男女主角分别是凌曦沈晏的其他类型小说《媚妾撩人,清冷权臣饿疯了全局》,由网络作家“林不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晏轻呷一口茶,神情莫测。妙哉?他想起凌曦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他的肩膀与后背……他又想起凌曦贝齿咬住的娇唇,眼中水光潋滟……还有那雪色山峦起伏,娇软延绵……他喉结滚动,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轻啜了一口茶。转头对上傅简堂满脸的期待,压下心中的悸动:“不过尔尔。”什么?不过尔尔?傅简堂不由抽了抽嘴角。他怀疑好友是在嘴硬。不过是想调笑一番,并没有窥视别人房事的习惯。男女之间的牵扯,除了情之一字外,便是拉上帘幔后发生的事了。若是此事不和谐,怕是……他看了沈晏一眼,微微张了的嘴又缓缓闭上。难道是?沈晏不行?还是说这书呆子不懂情事乐趣所在?他想着待回府后定要搜罗一些技法书籍送到观山院来。沈晏没想到只是四个字,却让傅简堂脑补出了一堂大戏。……观...
《媚妾撩人,清冷权臣饿疯了全局》精彩片段
沈晏轻呷一口茶,神情莫测。
妙哉?
他想起凌曦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攀上他的肩膀与后背……
他又想起凌曦贝齿咬住的娇唇,眼中水光潋滟……
还有那雪色山峦起伏,娇软延绵……
他喉结滚动,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轻啜了一口茶。
转头对上傅简堂满脸的期待,压下心中的悸动:“不过尔尔。”
什么?
不过尔尔?
傅简堂不由抽了抽嘴角。
他怀疑好友是在嘴硬。
不过是想调笑一番,并没有窥视别人房事的习惯。
男女之间的牵扯,除了情之一字外,便是拉上帘幔后发生的事了。
若是此事不和谐,怕是……
他看了沈晏一眼,微微张了的嘴又缓缓闭上。
难道是?
沈晏不行?
还是说这书呆子不懂情事乐趣所在?
他想着待回府后定要搜罗一些技法书籍送到观山院来。
沈晏没想到只是四个字,却让傅简堂脑补出了一堂大戏。
……
观山院
临近傍晚,外头下起了雨。
春雨淅淅沥沥,敲打着窗棂。
凌曦转头看向正在整理衣物的晚照,语气柔和。
“烦请晚照姑娘帮我在观山院中寻个住处。”
她这是?
晚照手上的活计停了下来。
这府里有多少丫鬟削尖了脑袋想要爬上爷的床,可却连入观山院主屋的资格都没有。
而这位爷新纳的妾室,却想着搬走?
晚照心中疑惑,面上却不敢显露分毫。
“凌小娘可是住得不习惯?”她试探性地问道。
“没有,此处很好。”凌曦轻轻摇头,解释道。
这几日宿在此处,倒是让她见识到了古代世家的低调奢华。
沈晏更是那种不会委屈自己的人。
吃穿用度皆是最好的。
只是——
她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只是,总不能让公子日日宿在书房吧。”
“如今我身子已好,继续宿在主屋怕是不妥。”
本来就是因为病了,沈晏才在情急之下将她安置在了主屋。
在古代,只有正妻才睡主屋,她一个妾……
再者,若是沈老夫人与夫人得知她病好了也没搬走,怕是本来占理的自己也变得不占理了。
晚照眼眸微动。
这凌小娘,倒是清醒。
“奴婢明白了,”晚照福了福身,“这就去安排。”
“安排什么?”一道低沉的男音传来。
晚照一愣,便见沈晏走了进来。
春雨带来的湿气裹挟着他身上清冽的冷香,漫了进来。
“爷。”晚照连忙行礼,“凌小娘想搬出主屋。”
“哦?”沈晏的目光落在凌曦身上,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出情绪。
凌曦今日穿着一件浅碧色的襦裙,衬得肌肤胜雪。
乌黑的发丝随意挽起,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更显得她娇柔可人。
沈晏收回目光,对晚照示意。
晚照低着头,倒退着出了主屋,还细心地为两人关上了房门。
沈晏这才迈步走向凌曦。
他步履沉稳,带着上位者惯有的压迫感。
凌曦盈盈行礼,“公子。”
沈晏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为何要搬走?”
凌曦微微抬头,对上他探究的目光。
“公子日日宿在书房,终是不便。”她轻声解释,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如今我身子已好,继续住在主屋,于礼不合。”
沈晏眸色深沉,看不出喜怒。
一时间屋中只余两人的呼吸声,还有窗外连绵的雨。
“你倒是知礼。”
沈晏突然轻笑一声,打破了房间里略显紧张的气氛。
一时间凌曦分不清他到底是真的夸自己知礼,还是嘲笑自己太知礼。
叩叩叩。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屋内的静谧。
澄心走了进来,恭敬道:“爷,热水备好了。”
他淡淡应了一声:“伺候我沐浴。”
啊?
凌曦有一瞬间的错愕。
伺候沐浴?
她下意识地扫过沈晏的全身。
犹记得那夜宽肩窄腰、紧实劲瘦……
还有这等好事?
还以为沈晏纳她为妾后,就会将她丢在一边呢!
没想到……
凌曦眨眨眼。
她可不是那些个古代闺阁小姐,怯生怯弱的。
有美色不看?
多亏。
她轻声应是,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内室里,热气氤氲。
一个浴桶摆在中央,桶中水汽缭绕。
沈晏已经解开了外袍。
光影透过单薄的里衣,勾出线条流畅、肌肉分明。
这身材,简直完美!
沈晏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嘴角微微上扬。
他可不是那些身上只有二两肉的文官。
他转过身,对上凌曦眼神:“愣着做什么?”
凌曦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上前,伸手帮他解开剩下的衣物。
指尖触碰到他温热的肌肤,让她心头一颤。
沈晏进入浴桶,闭目养神。
凌曦拿起一旁的木瓢,舀起热水,轻轻地淋在他的身上。
水珠顺着肌理滑落。
饱满,结实,沟壑分明!
啧!
真香!
凌曦正在心底里流哈喇子,一抬头便对上了沈晏的双眼。
那双眼中有一丝玩味,一丝探究。
她轻咳一声:“公子长得好看。”
“是吗?”沈晏声音低沉略带沙哑。
他眼神深邃,视线从她故作镇静的双眸往下——
琼鼻、娇唇、锁骨……最终落到那被衣物包裹住的雪山上。
他眼底一热,伸手相邀:“过来。”
凌曦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了上去。
沈晏拉住,将她带入浴桶中。
温热的水瞬间将她包围。
凌曦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攀住男人。
沈晏将她搂入怀中,低头吻上。
水波荡漾,荡起层层涟漪。
沈晏的吻霸道而热烈,带着一丝侵略性。
吮娇唇、戏香软……
凌曦的双颊绯红,眼神迷离。
像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欲滴。
湿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离得近,看得更清些。”
窗外,夜色深,雨未歇。
院中的海棠花瓣被绵绵春雨浇透。
花枝摇曳,柔弱无依……只得攀附于身后唯一的大树。
不知过了多久,内室的声音才渐渐归于平静。
沈晏重新叫了水。
晚照领着一个婆子一个丫鬟,猫着腰步入。
沈晏倒是贴心。
可古代的妾室,说白了就是高级版的奴婢罢了。
她睡到这个时辰还没起,也没有服侍沈晏洗漱穿衣!
若是让沈老夫人与沈夫人知晓……
她咬了下唇,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小娘先洗漱吧。”晚照将拧好的帕子递给她。
凌曦接过帕子,仔细的净了脸,下人端了吃食过来。
刚吃完,漱了口,小丫鬟叩门道:“晚照姐姐,夫人身边的王嬷嬷来了。”
凌曦看了眼晚照,晚照摇了摇头。
“唤她进来罢。”凌曦道。
一位着微型削瘦,不苟言笑的嬷嬷提着食盒便走了进来。
先是恭敬地对凌曦行了礼,然后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上打开。
一股浓郁的药味扑鼻而来,略带苦涩。
是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这是夫人命老身拿过来的。”
凌曦心头一紧。
这不会是……
毒——
“夫人听闻小娘昨日承宠,便让老奴送这避子汤来。”
哦!避子汤啊!
凌曦不由松了口气!
还以为沈夫人想要趁沈晏不在做了自己。
是自己宫斗剧看多了!
她轻轻吁了口气。
听闻后宅妾室承宠,主母都会赐此汤药,以绝后患。
不过对于凌曦而言,避子汤是有利而无害。
古代世家对于嫡庶之分十分看重。
眼下沈晏的正妻还未入门,若是她擅自怀了子嗣,也是会被送上一碗堕胎药的。
再说了,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有孩子。
想着,她便端起碗,毫不犹豫地将汤药一饮而尽。
入口苦涩,她皱起了眉眼。
王嬷嬷看着她喝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这凌小娘,倒是知趣。
“老身这有几句夫人代为转达的话。”
凌曦恭敬地微微垂头,表示洗耳恭听。
“你既已入我沈家大门,便是我沈家的人。”王嬷嬷再次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日后当恪守妇道,侍奉少爷,不得有半点差池。”
“少爷年轻气盛……你也要懂得分寸,不可恃宠而骄。”
“夫人教训的是,凌曦谨记在心。”
王嬷嬷满意地点点头,收好东西,回去复命。
凌曦倒了杯茶,冲淡口中那股子苦味。
阳光暖融融的,透过窗棂洒在脸上,痒痒的。
窗外竟然飘着个风筝,像只蝴蝶似的。
凌曦突然开口:“这天可真好,我能出去走走吗?”
她这些天病着,一直闷在屋里,一步也没踏出去过。
晚照顿了顿:“可以,奴婢陪着小娘。”
凌曦起身,腿还有点酸。
该死的沈晏!
观山院不大,却也精致。
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一应俱全。
“公子平日里都什么时辰起身?”凌曦状似无意地问。
晚照恭敬地答:“公子卯时不到便会起身练剑,随后去书房处理公务。”
卯时不到?
那就是五点前。
凌曦暗暗咋舌,古代人可真够拼的。
“那他喜欢吃些什么?有什么忌讳?”
“公子不挑食,但偏爱清淡口味。忌讳辛辣之物。”
凌曦点点头,不动声色地收集着信息。
报复贺明阁,单凭她一个现代社畜,无异于以卵击石。
她既已成了沈晏的妾,就得利用好这个身份。
首先,得在沈府,在这个观山院站稳脚跟,抱紧沈晏的大腿!
“公子平日里除了处理公务,还有什么偏好?”凌曦继续旁敲侧击。
晚照微微蹙眉,似乎在努力回忆:“偏好倒是没有,就是喜欢看书。”
喜欢看书?
凌曦心里犯嘀咕,这么官方的回答,敷衍谁呢?
她本想投其所好,结果对方的爱好是看书?
“没事。”席秋娘深吸一口气。
“只是没想到,这女人在表哥心中还有点份量。”
她眯起了双眼。
这样的一个人……会抱着个外面带回来的女人,安置在他的主屋里?
她原本以为,凭着自己和表哥这么多年的情谊,再加上有祖母的帮衬。
想要嫁给表哥,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可如今,半路杀出个凌曦。
一切都变得不确定起来。
席秋娘咬着唇。
她比不上祁照月尊贵的身份。
也不比不上白冰瑶那般我见犹怜的姿态。
可表哥也不喜欢她们啊。
这么多年,她一直以为,表哥身边不会有女人。
便是她不能为正妻,也会被纳为妾,为沈家延绵子嗣。
所以才一直耐着性子等着。
可表哥竟然破天荒地将一个女人带回了府里。
甚至为了她,罚了刘管事!
凌曦,怕是自己成为表哥枕边人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席秋娘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表哥喜欢有什么用?”
“啊?”翠儿不解。
“老夫人与夫人可不一定喜欢。”
特别是沈夫人,出身秦氏,最是重规矩。
怕是不会轻易答应表哥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养在后宅。
算算日子,两人也快回来了。
想到这里,席秋娘心情大好,脚步也更轻快了些。
……
观山院
晚照用帕子轻轻擦拭着凌曦额头上残留的汗珠。
用完药后,凌曦的呼吸逐渐平稳,脸上的红色也退下去了一些。
晚照替她掖好被角,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内室。
沈晏正负手立于窗前,眺望着院中景色。
晚照向他福了福身:“爷,凌姑娘睡下了。”
“嗯。”沈晏淡淡应了一声,并未回头。
“爷,凌姑娘睡在主屋也不是个事……”晚照迟疑着开口。
“奴婢将厢房收拾出来,抱着凌姑娘过去可好?”
沈晏的目光落在内室紧闭的雕花木门上,凌曦烧得迷迷糊糊的小脸仿佛还在眼前晃动。
“罢了。”他低声道,“就让她先睡在这里吧。”
“将书房收拾出来,我睡那儿。”
晚照愣了一下。
爷这是……心疼凌姑娘?
她垂下眼帘,掩住眸底的惊讶,恭顺地应道:“是,奴婢这就去安排。”
她离开前忍不住回头偷偷瞄了一眼沈晏。
沈晏依旧站在窗前,背影挺拔,一动不动。
该不会…该不会爷对凌姑娘上心了吧?
晚照退下后,沈晏在窗前伫立良久。
夜风习习,吹动他玄色的衣袍。
他想起凌曦烧得迷迷糊糊的模样,小脸绯红,眉头紧蹙。
那双灵动的眸子,此刻却紧闭着,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贺家春日宴一事到底与凌曦有无干系,尚未定论。
但纳妾毕竟是他允诺在先。
此事,需得祖母和母亲点头。
祖母那边还好说。
老人家一向慈祥,只要他坚持,想来也不会太过阻拦。
可母亲秦氏出身名门,最重规矩。
正妻尚无影,妾便先入门。
更别说,凌曦还与贺家有过婚约。
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院子里,澄心看到晚照出来,连忙迎了上去。
“怎么样?凌姑娘醒了没?”
澄心压低声音问道,眼中满是担忧。
晚照摇了摇头,“还没,烧倒是退了些。”
澄心松了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他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主屋房门,又凑到晚照耳边,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说,这凌姑娘,以后会不会就是咱们院里的女主人了?”
晚照瞪了他一眼,“瞎说什么呢!主子的事,也是咱们能议论的?”
……
慈宁宫内,檀香袅袅。
一位身着藕荷色宫装的姑姑,正附在皇太后耳边低声说着什么。
皇太后原本舒展的眉头,渐渐蹙了起来。
“哀家知道了。”她挥了挥手。
姑姑福了福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皇太后独自一人坐在凤座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公主殿下到!”
尖细的通传声打破了殿内的寂静。
祁照月一袭水红色宫装,莲步轻移,款款而来。
“参见母后!”她盈盈下拜,声音娇软。
“快起来,快起来。”皇太后脸上堆满了慈祥的笑容,朝着祁照月招了招手。
祁照月走到皇太后身边,亲昵地挽住她的胳膊,撒娇道:“母后,儿臣在外面还没玩够呢!”
皇太后佯装嗔怪地点了点她的额头:“都在外头过夜了,还玩不够呢!”
她娇俏一笑,眼波流转:“那就要看是都有谁在了。”
皇太后了然地笑了,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是晏儿吧。”
她没有否认,只是将头轻轻靠在皇太后的肩上,脸颊微微泛红。
“春日宴,办得可还热闹?”皇太后状似随意地问道。
祁照月点点头:“嗯,贺家费了不少心思,挺热闹的。”
“哀家听说,还出了些……意外?”皇太后语气一顿,观察着女儿的反应。
祁照月的脸色肉眼可见地白了几分:“您……知道了呀。”
皇太后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听闻了。”
“晏儿是个好儿郎,”皇太后叹了口气,“原本你与他……哀家也是支持的,可如今……”
“母后!”祁照月猛地打断她,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尖锐。
“不过一个爬床的贱婢罢了,有何干系!”
皇太后看着她,眼神复杂:“照月!”
“母后,您是没瞧见那女人有多么狐媚!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像钩子一样勾着男人的魂!”
“她不过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想飞上枝头变凤凰!”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狂乱的心跳。
“母后~”祁照月语气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哀求。
皇太后看着她,眼中满是无奈。
她语重心长:“你与晏儿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哀家知道你心里苦。”
“这世上的好儿郎多得是,何苦为了一个男人委屈自己?”
祁照月猛地抬头,眼眶通红,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母后,您不明白!”
“女儿从小就喜欢晏哥哥,除了他,女儿谁也不要!”
沈晏将昨日在贺家别院春日宴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他语气平静,没有丝毫推诿,将所有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
“是孙儿不察,让人钻了空子,这才冒犯了凌姑娘,使其失了清白。”
沈老夫人与秦氏神色凝重地互视了一眼。
“你确定此事与这姑娘无关?”沈老夫人沉声问道。
沈晏点了点头:“凌姑娘是个意外。”
沈老夫人眉头皱得更紧了:“她与贺家的婚事怎么办?”
她年轻的时候也见过不少闺阁秘辛,可发生在自己嫡孙身上,还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沈晏语气平静:“我已经承诺凌姑娘,会纳她为妾。”
纳妾?
秦氏皱了眉头。
只不过是一介平民罢了。
况且还是跟别人家订过亲事的平民之女。
秦氏觉得纳妾此举,太过冲动了些。
沈府便是纳妾,怎轮得上一个出身低微,还与旁人订过亲的女子?
沈晏将两位长辈的神色看在眼中,缓缓开口:“近期太后有意为照月公主择亲。”
沈老夫人与秦氏脸色一变。
沈晏继续道:“此次春日宴之事也有照月公主的手笔。”
沈老夫人眯了眼,声音低沉得可怕:“这可是污蔑皇室大罪,你可确认了?”
沈晏神色不变,语气坚定:“孙儿有七分把握,但无实据。”
七分把握……
沈老夫人心中暗惊。
孙儿做事向来谨慎,他说有七分把握,那此事便有八九分是真的了。
“若是孙儿猜想得没错,是有人乱了公主的计划。”
“公主再如何喜欢,也不可能下春毒,背上个婚前失贞的骂名!应是中间出了岔子。”
比如——贺明阁!
秦氏也慢慢反应了过来。
照月公主喜欢晏儿,这在京城贵妇圈子里并不是秘密。
但她没想到,公主竟然会用如此卑劣的手段。
“公主牵涉,此事怕是无法追查。”沈晏语气沉重。
“不过……”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孙儿若是纳了凌姑娘为妾,沈府便不在驸马名单之列。”
驸马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
凡是家中有妾室、通房,且整天流连青楼楚馆之人,均不在皇家择亲的范围内。
可即便如此,秦氏心中依然不赞同。
她虽不喜祁照月,可也不愿儿子随意纳妾。
沈氏为四大世家之首,嫡子纳妾,也要是那京官之女,怎可如此随意?
她眉头紧蹙,欲言又止。
沈老夫人沉声问道:“晏儿,你考虑清楚了吗?”
沈晏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祖母,孙儿已经考虑清楚了。”
他既已给出承诺,自要遵守。
秦氏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她这个儿子,一旦打定主意,外力很难改变。
可让她眼睁睁地看着晏儿纳一个平民妾室,她不甘心?
沈老夫人叹道:“罢了,你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做吧。”
“娘!”秦氏不赞同道。
沈老夫人拍了拍秦氏的手背,语重心长。
“行了,晏儿既已承诺,若不履行,岂不叫人笑话沈府言而无信?”
“可……”秦氏还想再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好了。”沈老夫人深知自己这个儿媳妇,无非就是嫌弃凌曦出身低微。
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总不能让晏儿背负不守承诺的骂名吧。
况且,祁照月意属晏儿,这般顺水推舟,也能让沈府离开太后择亲的范围。
一举两得!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沈老夫人的目光落在沈晏身上。
“嫡子定是正妻所出。”
沈晏明白祖母的意思,嫡庶有别。
在他未迎娶正妻入门前,凌曦不得有孕。
他微微颔首:“孙儿明白。”
沈老夫人缓缓开口:“今个儿我也乏了,明日让她来顺安堂见见罢。”
“既然是沈府的人,总要学学规矩。”
沈晏点了头:“过几日,她病了。”
秦氏猛地抬头,眼神里充满了怀疑“病了?”
她捏着帕子,指尖泛白。
怎么刚入府就病了?
沈晏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母亲的神情,心中微微叹息。
“是真的病了,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受了风寒。”
沈老夫人叹了口气,摆摆手。
“既是病了,那就好好养着吧。”
“规矩什么时候学都行,身子要紧。”
秦氏还想说什么,却被沈老夫人的眼神制止了。
她只得悻悻地闭了嘴,心里却更加不快。
一个妾室而已,也值得如此费心?
沈老夫人继续道:“晏儿,我知道你对这姑娘有愧,想弥补她。”
“可她终究是妾,日后,还是要娶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为沈家开枝散叶。”
沈晏敛眸应是。
沈老夫人满意地点了头,将目光转向儿媳:“既是如此,该走的礼数还是得走。”
“明日派人拿上我的帖子,去凌家下纳妾礼,问生辰八字,过官府文书。”
秦氏垂眸,恭顺道:“是,母亲。”
沈晏道:“我想亲自去。”
秦氏不由皱了眉,脸色沉了下来。
“晏儿,不过是一个平民之女,下了纳妾礼、走了官府文书,已是给足颜面了。”
她心里很是不悦,这凌曦究竟给晏儿灌了什么迷魂汤?
沈晏神色坚定,语气不容置疑:“母亲,此事因我而起。”
“若非出了这事,凌姑娘怕是贺家正妻。”
“晏儿,你给祖母交个底。”沈老夫人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
“你对这凌姑娘,可有上心?”
这般几次三番为她说话,真是出于愧疚?
而不是别的?
沈晏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道:“祖母,我对她…有责任。”
沈老夫人思忖片刻:“罢了,你去吧。”
“多谢祖母。”沈晏恭敬道。
秦氏紧皱着眉头,心中甚是不赞同。
可她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
次日,凌家
咚咚咚,外头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凌永年喊道,手上扎竹筐的动作不停。
门外传来声音,“请问这里是凌家吗?”
凌永年疑惑地放下手中的活计,拖着一条不太利索的腿起身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衣着体面的中年男子,身后跟着两个小厮,肩膀上还扛着扎着红绸的檀木箱子。
凌永年警惕地打量着来人,“你们找谁?”
凌曦嫁给沈晏才多久,跟陈若羽哪来深仇大恨。
定是祁照月的主意!
不过接下去怎么办,还是要看苦主。
谢昭昭转头看向凌曦:“打算怎么做?”
凌曦看了眼她,略有些意外。
这位郡主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无论她想做什么都配合?
“你救了幼弟,赴宴前母亲还让我照顾你。”
谢昭昭将短刃,抵在男人的脖颈上:“要杀要剐,或者是带他们去见陈若羽对恃,我都帮你。”
脚下的男人抖得更厉害了。
谢昭昭在等凌曦开口。
凌曦眯了眼,心中飞速盘算。
陈若羽不过一枚棋子。
最终幕后指使,是祁照月!
即便丫鬟和男人指认,又能如何?
能让陈若羽下狱?
能让祁照月丢脸?
她只是个平民,一个妾室!
内宅女子争风吃醋,没闹出人命,官府不会管。
这些日子沈晏对她甚是迷恋,那也仅仅只是迷她的身子。
对她这个人,还不到上心的地步。
祁照月想让她身败名裂,被人撞见这不堪一幕。
那就……顺水推舟吧。
便如那丫鬟所说,马上就开宴了。
在这么重要的,各位夫人小姐的必经之路。
陈府下人在此偷情……这春游园,陈家以后别办了。
凌曦眸光一闪。
她从来不是什么善茬。
勾了唇上前一步:“你不是想要个媳妇吗?”
她的目光移向一边晕倒的丫鬟:“给你找一个!”
谢昭昭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她还道凌曦会将这两人扯到陈若羽面前对恃,或者扯头打巴掌泄愤,没想到存了这个主意!
她喜欢!
男人眼珠子都快瞪出来,拼命摇头:“不……不行!”
凌曦笑了,怎么不行?
不行也得行!
她眼神轻飘飘掠过谢昭昭腰间
小说里曾写到谢昭昭有随身带着烈酒的习惯,也是因为边关寒冷,将士多为靠酒暖身。
果不其然,那腰间便系着一个巴掌大的小葫芦。
谢昭昭下意识护住腰间。
这可是胡蛮那边的烈酒!
前阵子收了二座胡蛮城池,从那城主府上搜罗来的!
她带回京城的数量可是不多!
凌曦笑意盈盈:“我用百花酿的酒方子跟郡主换,可好?”
谢昭昭挑眉,百花酿?
那可是失传已久的御酒!
仅存的几坛都放在宫里,喝一坛少一坛。
便是圣上,也仅在年节时分才会拿出一坛来与众臣共饮。
凌曦哪来的方子?
她有些狐疑。
“我还会酿茶酒。”凌曦神色坦然:“左右不会亏待了郡主。”
谢昭昭犹豫片刻:“行!”
她爽快地解下酒壶。
这酒烈得很,京城的气候比边关温暖多了,除了大雪天,她也不常喝。
若是酒没了,再去边关打几座胡蛮的城池便是了!
无须凌曦动手,她直接拔开塞子。
一股辛辣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来。
她用脚将男人翻了个身,捏住他下巴,强灌一口。
烈酒入喉,他呛得眼泪鼻涕直流。
……
祁照月步履轻盈,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喜色。
“晏哥哥,未料到你今日也来了。”
沈晏微微颔首,算是回应。
他既然来赴宴,定要告知母亲一声。
结果与傅简堂一同到了雅阁,才知秦氏被人唤去跟陈夫人打叶子牌了。
此时下人来报,说开宴的时辰将到,请各位贵人移步。
他便与祁照月一起走向宴堂。
祁照月心中雀跃,她与沈晏一前一后在前头走着。
身后跟着傅简堂与雅阁里的其他夫人小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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