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的泪水决堤,只能强压心中伤痛。
无数的蝴蝶在一池血水上飞舞逗留,绚丽又诡异。
“大人,赤蝶求见大人。”
“求大人念在我多年侍奉见我一面。”
我边走边大声呼喊,终于一阵清风将我卷入纱帐之内,蝶仙仍倚在榻上。
“我记得我没有传召你。”
“大人,我有事求你。”
“求我办事,可要先侍奉我。”说罢我颈边传来疼痛,可这次我心中却毫无畏惧。
“这次味道不错,说吧,求我什么事。”
“大人,当年在蝶冢中,你答应我饶我阿姐一命,可我阿姐,已经死了。”说着我的眼泪又来了。
“你阿姐死,和我无关。当年你是蝶冢中唯一走到我面前的女子,我看你结实,不像十多年前那个病秧子,才破例允你带人出冢。后来她死了,不是她自己的选择吗?”
“可我阿姐这么多年都好好的,为何三年前却突然自尽。”
“你自己不知道吗?赤蝶,即便我千年修为也不能清楚地知道你们凡人所想,我猜,她是不愿成为别人威胁你的工具,她是为你死的。”
我顿时泣不成声,一把抓住如云似雾的白色衣袖,“大人,大人帮我,给我神力,我要给我阿姐报仇。”
他抽出衣袖,抬手间,我便飞了出去重重摔下。
“赤蝶,银临皇室奉养我,我保银临国国祚不衰。至于为你阿姐报仇,那是你们凡人的事,与我何干。”
我扶着腿艰难站起,擦了擦嘴角的血,虽然浑身都是灼烧之痛,但我心中只有快意。
“既然是我们凡人的事,大人就不该干涉。银临皇室奢靡腐朽,以无辜少女性命奉养你,早就失了天道,你空有千年道行,怪不得不能飞升成仙。”
我拍了拍身上的土,转身就走,耳后传来“咚”的倒地声,随后便是那位尊贵大人的痛呼叫骂之声。
自三个月前,我就吃下金武将军寻得专门对付妖邪的慢性毒药,每次侍奉他,只有些许毒素进入他的身体,不易察觉。还要感谢他自己,明明觉得我的血不好喝,还敢喝下去。
这毒虽不能要他的命,可却足够破他千年修为,让他一年半载无法动用妖术,下面就该找找一找我的父皇母后皇弟们,好好算算账了。
神力?我大声笑着,不用神力,也足够让他跪在我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