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在大雪中跪着,最后还是杜战出了面。
你不好奇我跟他说了什么吗,他来了我的营帐放下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羊奶。
我摇头走了便好!
他点点头,半晌才开口。
乔绾,其实我有些话憋了很久人这一辈子是没有前后眼的,我们都是在摸着石头过河,就像打仗也是如此任何事情,都不要后悔,不论发生了好事还是坏事,它都是一个教书先生,会教会你一些事情的,你别把自己绷得太紧了!
自我回来,疯跑、喝酒日日麻醉我自己,就是不想想起这些事情来。
却不成想却被他看了出来。
你倒是心细如发,只是若是被我哥知道了你这样关注于我,他又要说男女有别了,然后将你暴打一顿!
他笑,如少年模样不自觉摸了摸后脑勺我自小就喜欢你,他又不是不知道。
营帐之内一片鸦雀无声。
终是营帐之外的叫喊声打破了这片宁静。
乔绾,你把我的顾哥哥还给我,你把他还给我,你个贱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是崔瑟瑟的声音。
军中兵士怕他冒犯了我,将嘴扇得口鼻流血。
他不在这,已经走了!
我让人放开了她。
不可能,肯定是你将我顾哥哥杀了,你恨他、也恨我是不是?
你个贱人,都走了还想着勾引我的男人!
杜战怕惊动了哥哥,清了清嗓子悠悠出了声。
你别叫唤,我告诉你,你的顾哥哥路上遇见了歹徒浑身被刺出了血,现在正在西山后面的一处小房子中修养呢,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此话一出,崔瑟瑟再无争辩,当即拔腿就跑。
我这才知道他与顾帆说了什么。
他说,聪明人保命为上,此时哥哥正在气头上说不定真会一气之下杀了他,要他去山上修养伤口,他来做说客。
顾帆还感激得给他扣了头,却不知杜战的白眼早就翻上了天。
他知道顾帆可以死在任何地方,却不能死在军营。
为此,率先支开才是上计。
由此开始消停了一阵,大家都在忙着准备过年。
这一日,一个黑影冲军营这边爬了过来。
缓缓地、慢慢地,临近才看清,熊皮之下不是别人而是顾帆。
他一路爬过,血迹掠过白雪。
仔细去看,左下腿早就不见了踪影。
绾绾,你为何心这样狠啊,为什么还是不愿意跟我回去呢,你难道真要我死吗?
西山之上百兽具多,更有含着剧毒的毒虫。
杜战让他去那儿,就是想让他自生自灭。
顾哥哥此时的崔瑟瑟完全没了当年的娇俏模样,漫山遍野地唤他。
看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便知,这些日子顾帆对他并不好。
男人一把甩开她你个贱货,你给我滚行不行,不要再跟着我了,我多见你一眼我都十分恶心,我宁可死在这儿,也不会回去与你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