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气宇轩昂,为首的市场监督管理局的人,上下打量他,才不屑地开口:
“军迷啊?还给自己配这么大个官当,真当自己是个人了,她这个店有问题,就应该被封!”
首长没理会那人的挑衅。
他掏出手机,直接拨通一个号码,随后轻声交代了几句。
不一会儿,刚刚呛声的那个人手机响了。
他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听了一会儿,脸色猛然一变,整个人恭敬不少。
他立刻走到首长身边:“您瞧您今儿来怎么也不先打声招呼,既然您在,那我们就先走了。”
说完就带着手下迅速离开。
我呆愣地站在原地,心情复杂。
原来,这就是许名扬的底气。
首长站在花店,目光扫过地上的一片狼藉。
他和一旁的警卫员开口:
“让他们都从车上下来,好好看看,孩子都被欺负成什么样了,真当我们没人!”
不到五分钟,几辆车停在花店门前,三十秒后,迅速站成四排。
他们个个气宇轩昂,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眼中却透露着亲切与温暖。
“战士们,都把眼前的景记住了!”
“战友为你们牺牲,你们该不该保护烈士遗孤!”
“该!该!该!”
“一刻钟,恢复原样!”
“是!”
我在他们脸上,看到了记忆中父母的样子。
进店后,他们纷纷热情向我打招呼。
“你就是小棉吧,一转眼都是大姑娘了。”
“给你买了礼物,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是叔叔们不好,竟然让你们受这么大的委屈。”
不少人拿了东西过来,握着我的手,眼眶发红。
我将全家福拿起,还好照片没有被毁。
他们分工合作,有条有序的,还没到一刻钟就清理干净了。
首长走到我身边,轻声解释:
“他们是你父母的战友,生前跟你父母关系很好。你父母立下了一等功,他们听说了你的事,特意赶来了。”
我听完热泪盈眶,抱着相框对他们深鞠一躬,久久未起。
“谢谢各位叔叔阿姨能来帮我,日后我会亲自登门拜访再次道谢。”
一位年约四十的女同志热情地拉着我,语气更是一开口便哽咽:“你母亲生前和我关系非常好,我们一起度过了很多难忘的日子。”
“你母亲聪明、勇敢,不论多么危险,也绝不会退缩。
“孩子,你和你母亲一样,这才是我们根正红苗的新一代!这才是我们要守护的新生!”
我哭得溃不成声。
这么多年的委屈,走访无果的悲愤,仿佛突然有了宣泄口。
那天晚上,我很晚才睡,脑海中一遍遍想着叔叔阿姨讲的父母的故事。
他们在我十二岁时就离开了,那年姐姐也才十八。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大家先去医院看望姐姐。
我和首长坐在最前面的车,后面一辆接一辆,好不壮观。
医院里,尽管他们穿的便服,可是身上的气势却不容忽视。
还没等走到姐姐的病房,旁边的小护士就叫住了我,面露难色地说道:
“刚才主任医师说,让我们通知你,给你姐姐办转院,我们这不接收了。”
“为什么,我姐姐已经有好转了。”
小护士一脸抱歉:“真是抱歉,我也不想这样的,可是没办法啊,正好你来了,赶紧去办吧,不然,他们会直接拔管丢出去的。”
首长听后握紧拳头:“岂有此理,真当这A市是他们许家的不成,简直是胡作非为!”
“不是转院吗?正好,把念念转到咱们医院去!”
“张宏志!”
“到!”
“你马上给念念办理转院,找最好的军医,一定要将她治好!”
“孩子都还年轻,不能落下病根!”
“是,保证完成任务!”
我听后连忙对他们说谢谢,恨不得跪下来。
他们却将我扶起,直说爸妈从前作为队长照顾他们许多,现在他们照顾我和姐姐,是理所当然的。
大家看见病床上浑身缠着绷带昏迷不醒的姐姐,又一次红了眼。
那位和母亲关系很好的阿姨直接哭了出来:
“他们简直是欺人太甚,这怎么下得去手啊。”
首长的背也低了下来,声音颤抖地说:“都怪我,怪我照顾不周。”。
首长低头看向我,握住了我的手:“小棉,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和念念寒心的,不铲除这股势力我绝不罢休!”
“我以我头上这顶帽子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