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月郑小六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小媳妇重生了,喊陆长官回家离婚江月郑小六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月落轻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了一会,就看见一个灰扑扑的小身影,在附近晃悠着捡柴。“小草,过来这边。”她就是老二家的女儿,陆小草,今年才刚刚四岁。“三婶,你叫我?”陆小草两只手各攥着一根树枝,头发枯黄,衣服上全是补丁,还没穿鞋。现在才四月份,她小脚丫子都冻红了。“你咋又不穿鞋呢!不冷吗?”小丫头吸了吸鼻涕,“不冷,我跑起来就不冷了。”鞋是精贵东西,穿坏就没了,她舍不得穿。“昨儿给你的饼干吃了吗?”江月摸了摸她的小脸,想着她的女儿将来要是这样,她得心疼死。“吃了一块,娘说要收起来,过几天再给一块,不能一下子都吃完。”小草说话声音脆嫩,吐字清晰。“三婶这儿有大白兔奶糖,拿着,藏好了,自己偷偷吃。”“哇!谢谢三婶,不过我娘说这个很贵的。”“不贵,也不是白给你的,是跑...
《七零小媳妇重生了,喊陆长官回家离婚江月郑小六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等了一会,就看见一个灰扑扑的小身影,在附近晃悠着捡柴。
“小草,过来这边。”她就是老二家的女儿,陆小草,今年才刚刚四岁。
“三婶,你叫我?”陆小草两只手各攥着一根树枝,头发枯黄,衣服上全是补丁,还没穿鞋。
现在才四月份,她小脚丫子都冻红了。
“你咋又不穿鞋呢!不冷吗?”
小丫头吸了吸鼻涕,“不冷,我跑起来就不冷了。”鞋是精贵东西,穿坏就没了,她舍不得穿。
“昨儿给你的饼干吃了吗?”江月摸了摸她的小脸,想着她的女儿将来要是这样,她得心疼死。
“吃了一块,娘说要收起来,过几天再给一块,不能一下子都吃完。”小草说话声音脆嫩,吐字清晰。
“三婶这儿有大白兔奶糖,拿着,藏好了,自己偷偷吃。”
“哇!谢谢三婶,不过我娘说这个很贵的。”
“不贵,也不是白给你的,是跑腿费,你帮三婶办件事......”
陆小草很快就跑没影了。
不一会,她就拽着一个黑黑瘦瘦的少年回来了。
“三婶,小六哥来了。”
“乖,你去干活吧!”江月塞给她一块钙奶饼干。
郑小六盯着那块饼干,直咽口水,“三婶,你找我啊?”
“对,有好事。”
这个郑小六,家中排行老六,前面三个哥哥两个姐姐。
但是现在郑家就剩他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守着两间破草屋,过的挺凄凉。
“小六,想不想跟着三婶吃肉?”
“肉?”听到这个词,郑小六根本管不住自己的哈喇子。
“我知道咱们镇上有个黑市,我也知道你经常去那儿淘换东西。”
郑小六腿都软了,“三,三婶,我可没干犯法的事。”这事要被举报出去,可是要被送去农场劳改的。
“我知道,你别怕,我只是想让你帮我换点东西,我出去不太方便,你看,这是烟,这是白糖跟红糖,还有两瓶酒,你别问我从哪搞的,这是秘密,你放心,我不让你白帮,有好处的,喏!这些东西你都可以抽两成,咋样?”
郑小六看着窗口摆着的东西,差点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虽然他很想问从哪来的,可......还是忍住了。
“这个也给你,拿着路上吃,要不然没劲赶路。”江月抓了一把牛肉干。
郑小六抵抗住肉的诱惑,双手接了,尝了一口。
麻麻辣辣,很有嚼劲。
“好好吃啊!表婶放心,这些都交给我,不过黑市得晚上去,白天可不成,再说我带着这些,叫村里人看见也不行,不过你想换点啥?”
“我要鸡蛋,有多少要多少,我刚生了孩子,需要补充营养,要是有母鸡也行,不过要宰杀好,我出不了门,只能在屋里做饭,猪肉,大棒骨,只要新鲜就行,鱼,有鱼的话最好。”米面就不用了,她超市里有,想吃多少有多少。
郑小六一脸懵,“三婶,你为啥不能出门?”
“因为陆老三他妈要把我女儿扔山里喂狼,就因为她是个丫头。”
“啥?二奶奶咋能这样,这要叫我三叔知道还得了,三婶放心,我三叔不在家,有我呢!不过......能不能叫我看一眼小妹妹。”
“可以!”江月把女儿用抱被裹着,小家伙身子软软的,她这会是醒的,不哭不闹。
郑小六双手扒着木窗,恨不得把脸从空隙挤进来,“妹妹好小啊,好可爱,哎呀,她在看我吗?二奶奶咋忍心呢!”
“他们想要孙子呗!觉得养丫头浪费粮食。”
“唉!这事在咱们村也不少,大队长天天喇叭上宣传都没用,还是有人偷着扔,三婶,你快把妹妹抱进去,东西先搁这儿,天黑了我再来,到时候我敲三下窗户你再开。”郑小六并不觉得意外,毕竟这种事很多。
陆家人都觉得江月很不对劲,难道她成仙了?
陆母一回来就扒在门外偷听,江月垫着脚走到门后,猛的拉开门,“干啥?又想吵架?”
“谁想跟你吵架,我是想看你死了没?”陆母打量她,“看样子是活的不错。”
她不仅没死,脸色还不错,衣服也换了。
“放心,我没死,好的很,你起开,我有事找大哥!”
“干啥?”陆老大刚扛着锄头进院。
“我想麻烦你一件事......”
陆老大刚听开头,就要回绝,“我忙的很,你有事找老二。”
江月嘴角抽动,就这人的品性也配做陆家长子,“就是拍一张电报的事,我给你钱。”
一听到有钱,陆老大瞬间有劲了,“你要拍给谁?啥时候去拍?”
“你拍电报干啥?”张桂芳警觉了。
“叫陆景舟回来,我、要、跟他——离婚!”
“啥?”陆母这一声尖叫,把院外树梢上蹲着打瞌睡的鸟都惊飞了。
“离婚啊!你耳朵聋了,听不清吗?”
院子里的人,除了陆老头,其他人都被她说话的口气惊了。
俩妯娌更是目瞪口呆,三弟妹啥时候吃了豹子胆?
陆母指着她的手都在发抖,可是江月只丢给她一个白眼,扭头就回屋。
......
吃晚饭的时候,陆母下了血本,让老二媳妇煮了两个鸡蛋,给江月送去。
可她越想越委屈,“唉!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怨我恨我,觉得我这个婆婆待你们太刻薄,可你们咋不想想,我都是为了你们好,咱家日子虽然过的苦了点,至少没饿死人,这就算不错了,当然了,你们可能要说我偏心,可大宝是咱家唯一的男娃,好东西不给他吃,难道给小草吃?你瞧她那瘦了吧唧的样,一看就是没福气的,给她吃都得浪费了。”
她嘴里的大宝,坐在陆大嫂身边,开心的吃着鸡蛋羹。
这小子肉乎乎的,看着有点憨傻,一个劲的盯着陆小草,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得意跟炫耀。
陆小草低着头,脸恨不得埋进碗里。
她比陆大宝还小两岁,却从来没有鸡蛋羹。
陆二嫂心疼,给她夹了咸菜,“乖,快吃吧!”
陆母气的牙痒痒,骂她见钱眼开,公婆的痰盂都没见她倒过,又骂江月手大,乱花钱。
陆大嫂也硬气,回怼她,钱是花了不错,可也没落到外面,还是在自家人手里,这算啥乱花钱。
陆母被噎的脸发白。
又想整点幺蛾子,于是,第二天,陆家院里就来了一个富态的老妇人。
“他大姑,我家老三媳妇生的闺女,模样顶好,被她娘养的白白胖胖,可讨喜了,虽然才出生几天,可现在抱回家,绝对好养。”
那老妇人穿着斜襟盘扣,梳着圆包髻,干净利落,“那你也舍得?”
“嗨!我这也是没办法,你数数我们家生了几个丫头了?”
“可我咋听说你家三媳妇宝贝的紧,她能舍得让我抱走?”
“不怕你笑话,我之前是想那个的,可她不同意,她心疼孩子,毕竟是头一胎,总归舍不得,但是现在不一样,你们家条件多好,英子他们吃的是公家粮,小丫头到了你们家,才是享福呢!”
老妇人有点犹豫,“可英子就算想抱养,也是想要个儿子。”
陆母拍拍她的手,“你忘了吗?老话说,引子引子,丫头养了,英子说不定就能怀上了,不吃亏。”
陆大姑有点心动,“那我先瞧瞧吧!”
陆母立马得意的起身去敲江月的门,“江月啊!你开开门,我给你闺女找好养家了,你大姑家的英子表姐,条件可好了,家里吃商品粮,这不亏,你把门打开,让你大姑瞧瞧小丫头。”
江月其实老早就听见了,她真是有些搞不懂陆母的心思。
明明知道她不会同意把孩子送人,还要搞这么一出,她是想给自己添堵呢!还是纯粹为了气她。
也是,她就是不想让自己把月子坐好,听说月子里生气,也是要落下病根的,不能气。
所以说,这老太太心眼坏的很。
陆母没听见回音,觉得没面子,敲门的动静更大了,把门晃的砰砰响,“江月!你先把门打开,家里来客了,你把门关着,也不见人,像什么样子,你妈没教过你待客之道吗?”
她嗓门又大又尖锐,把小豆芽都吓到了。
小婴儿嘴一撇,哇的一声,就开始哭。
嘴巴张着,拳头攥着,小腿蹬着,哭的很用力,一抽一抽,好不可怜。
江月赶忙把孩子抱起来,轻声拍哄,又心疼又气的不行。
走到门口,腾出一只手,拉开门,伸手推了陆母一把,“你有完没完,把我闺女吓到了!”
陆母被推的往后踉跄两步,居然就坐到地上了。
陆大姑赶紧过来扶人,“老三家的,你敢对婆婆动手,还有没有家教了!”
江月觉得好笑,“死老太婆,你们把我闺女吓哭了,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还好意思说我没有家教,哼!你们陆家的家教,也不过如此!”
陆大姑生性严厉,不苟言笑,陆家几个孩子打小就怵她,她也习惯了用严厉对待子侄。
一听这话,眼神冷的跟结了冰一样,眉头皱着,眼瞪着,脸拉着,“这老三娶的媳妇也太不像话,你当初怎么挑的,有她这样的娘,生出来的孩子,能有什么好,一准也是个祸害,我可不敢抱养!”
江月气坏了,抄起顶门杠,直指陆大姑的鼻子,“你他*的才是祸害,你们全家都是,滚!我闺女也不劳你们操心,再敢上门,我就带着孩子住到公社大队去,你们陆家也太欺负人了!”
她真要被气哭了。
不是软弱,是心疼女儿。
她才这么小,她做错什么了,就要被人污蔑诋毁。
陆景舟!你最好死在外面,否则我他*的定要跟你离婚!
陆母心里痛快,面上还要装,“他大姑,让你见笑了,唉!我也是没用,人老了,管不住。”
陆大姑把她扶起来,板着棺材脸,道:“等老三回来,我可要跟他好好说一说,家宅不宁,他在外面能有什么前程。”
陆母惨兮兮的说:“她闹着要跟老三离婚呢!”
“离婚?”陆大姑扭头把江月上上下下瞅了一遍,“就她也有底气闹离婚?真要离婚,所有东西,包括孩子,都得留下,她哪来的回哪去,我们陆家也不稀罕。”
陆母找到知音了,心里那个舒坦,“我也是这么说,就是可怜了老三。”孩子就算了,她不想要孙女。
江月听的不耐烦,回屋放下孩子,冲出来,冲进厨房,端了一盆水,又风风火火的跑出来。
这俩老太婆还在惺惺相惜的数落江月的不是,又说起谁家媳妇听话懂事,后悔看走眼,后悔没给陆景舟说上。
总之,就是对比,把江月贬的一无是处。
结果,一盆冷水,迎面浇来,把她俩从头淋到脚。
江月扔掉水盆,高仰下巴,“你们嘴巴太脏,帮你们洗洗,不用骂,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陆老三很快就会回来,到时该咋说咋说,呸!嫁出去的姑太太,少操心娘家的事!咸吃萝卜淡操心,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陆母抹了把脸上的水,反而挺淡定,毕竟拿刀砍人的事,她都经历了。
但是陆大姑气啊!
“你!你!你!太不像话!”陆大姑气的都要撅过去,抬手要扇她耳光。
江月凶狠的瞪回去,“你敢打我一下试试!”
陆大姑被她的眼神吓到,还真下不去手。
“哼!再敢吓我女儿,看我不弄死你们!”撂下话,她跑回屋关门哄女儿。
陆母安慰了好一会,才让陆大姑缓过劲,还要领她去换衣服,陆大姑摇头拒了,“不换!我走了,要是老三回来,你拖人稍信给我。”
“好,我晓得,一定通知你。”多一个人讨伐江月,她巴不得呢!
江月把女儿哄睡了,靠在床上,看着她稚嫩软乎乎的小脸,又开始心疼。
啪嗒!
她伸手一抹脸,居然是眼泪。
她很唾弃自己的无能软弱,她不应该哭的。
隔了一天晚上,郑小六又去换了一次物资。
这一次,江月除了要换棉布,就是换钱跟票。
这两样都重要。
离全面放开还要好几年,有些东西需要票才能搞到。
她拆了一条中华香烟,用一块布包着。
还有酒,整整搬了一箱,红糖跟白糖各弄了五斤,再多郑小六也搞不下。
看见这么多东西,郑小六惊的下巴都快掉了,他真的很好奇,三婶从哪搞来的,就算藏在屋子里,也藏不了这么多吧!
这事很诡异的。
再睁开眼,婴儿哭声更清楚。
她猛的坐起来,看着身边张嘴哭闹的小家伙,再看看自己手上多的那袋饼干,悟了。
总算老天没绝了她的生路。
她太饿了,撕开包装袋,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噎的直翻白眼,她又从空间超市拿了一瓶矿泉水,水是凉的,但也只能将就。
吃了东西,立马有了劲儿。
她把孩子抱起来,或许是本能,换了好几个姿势,总算让小家伙吃上奶。
婴儿小小粉粉的一团,小手小脚,头发又黑又密,可爱极了。
一看到孩子,她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母爱填满。
分娩的痛,她也受了,这就是她的孩子,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
母女连心,从今天开始,她要用命呵护女儿,绝不让人欺负她。
外面院子里有人说话,还有孩子嬉笑声。
她从空间拿了一个小闹钟,看了时间,下午五点,想必是上工的人回来了。
“江月生了吗?”这是陆二嫂的声音。
回话的是陆大嫂,“生了!是个丫头,可把爹娘气的不轻,非要把孩子带出去扔了,她就闹上了,这不,孩子留下了。”刚才回来的路上,婆婆可没少跟她抱怨。
陆二嫂叹气,“又要扔?唉!总归是也一条性命。”
“是不是又想你那丢掉的丫头了?唉!想她干啥,丢了就丢了,早死早投胎,说不定还能再投个好人家,你别再爹娘跟前摆脸子,他俩现在心情都不好。”
“大嫂,你心也够狠的,也是,反正你有儿子了,跟我们不一样。”
这话挺对陆大嫂胃口,她嫁过来第二年,头一胎就生了个大胖小子,足足七斤半。
得益于有了儿子,在三个儿媳妇中间,她的偏爱可是头一份的。
陆二嫂不想看她得瑟的嘴脸,放好锄头,从缸里舀了水洗过手,就去敲江月的房门。
陆家没有分家,一家子住一个两进大院。
原本老两口结婚时,只有两间正屋,后来孩子生了,长大了,慢慢的左右两边都盖起屋子,现在三个儿子,每家都能分到两间。
“江月,你咋样了?有啥我能帮忙的,你言语一声。”
江月刚刚才醒,“不用了,我没事。”
陆二嫂以为她故作坚强,“你也别强撑着,老三不在家,你身边也没个人帮衬,我也是女人,我是知道你的感受,有事就说。”
陆母扛着锄头刚进院门,阴阳怪气的挤兑,“你操她的心干啥?晚饭做了吗?衣服收了吗?啥都不干,就在那闲唠,难不成还让我这个婆婆伺候你们?”
“我这不是听说江月刚生了孩子,想帮帮她。”
“哼!有啥可帮的,她厉害着呢,还要拿刀砍人,你赶紧做饭去。”
“娘,要不我给她打几个糖水鸡蛋,好歹给她补补。”
陆母把眼一瞪,“咱家鸡蛋是白捡的吗?我跟你爹都舍不得吃,你要煮给她吃?你可真孝顺,她是你亲妈还是你亲爹?哼!晚上给她送碗稀饭就得了,都是没用白吃饭的废物,连个儿子都生不了,要她有啥用!”
江月可没功夫搭理她,她在盘算空间超市里能用的东西。
很多与时代不符的物品,根本不能拿出来,否则解释不清。
不过她发现刚才拿走的饼干,又自动填充了。
我去,纯纯BUG。
但是她可以把包装拆了,跟别人换物资。
反正在身体完全好利索之前,她是不打算走出这间屋子。
谁知道那黑心的老两口会不会趁她不在,偷偷把孩子抱走。
八点多,把孩子哄睡,她从空间拿了蜡烛点上,放在床头。
晚上她只吃了稀饭,那稀的,能照见人影。
陆二嫂塞给她两个鸡蛋,说是直接从鸡窝拿的,婆婆不知道。
江月不想欠她的人情,给了她几块钙奶饼干,只说之前从镇上供销社买的。
陆二嫂看着手里的钙奶饼干,心想难怪她可以不出门也不会饿死,原来有藏货,就是不知道她究竟藏了多少。
有了鸡蛋,江月又从空间拿出酒精炉,酒精锅,酒精,还有一包红糖。
货架上,也有干货。
比如袋装的红枣,桂圆,香菇,木耳,银耳。
人,只要活着,就不能亏待自己,仪式感搞上。
炉子里倒上酒精,架上锅,加矿泉水煮开,打入鸡蛋,抓上一把红枣熬煮一会,再加红糖。
这一碗吃下去,甜甜蜜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暖了,精神力气都恢复了不少。
还是鸡蛋好,简单又方便,还是最容易搞到的东西。
她一定要多搞鸡蛋,然后再存进小空间。
现在是70年代,离放开政策还有五六年。
也就是说,这几年不管是谁,都要夹着尾巴做人。
但是,就算不能明目张胆的搞钱,也要积累原始资金,以便一旦机会到来,可以放开手,大干一场。
不过纸币这个东西,不保值,最好还是黄金,不论什么时候黄金都硬通货,再有就是房产,越多越好,股票之类的,她不想碰。
一是不熟悉,二是那玩意忽高忽低,需要强大的心脏,机警的反应,她没那个功夫。
吃饱喝足,把东西收进空间,就要开始干活。
她把货都铺在床上,铺了一床,小婴儿只占了很小的一块,旁的地方摆满了货。
白糖跟红糖的包装袋全部拆开,塑料袋不能用,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干脆用干净的尿布把糖包起来。
等换了钱,再弄些油纸袋就行。
这个年代,糖是稀缺物资,能换不少好东西。
还有一种紧俏货,就是香烟。
中华烟年代久远,70年代也是有的,并不打眼,只要把外面包装拆应该就可以。
每十根用绳子捆起来,再用旧衣服包着。
她又拆了两瓶大曲,里外包装都不要,连瓶子上的贴纸都弄掉。
全弄好,再收回空间。
第二天,一早醒来给小丫头喂了奶,哄睡以后,听到家里人都上工了,便打开陈封已久的另一扇窗子。
这间屋子,有一门两窗,一窗对着院子,一窗朝外,很少打开,上面积满了灰。
她上辈子始终没有自己的孩子,这次,她有孩子了。
“把孩子给我!给我!”
陆母听见她的声儿,气不打一处来,“孩子没了,你把身子养好,等老三回来探亲,你再给他生个儿子。”
短短一句话,江月就听明白了。
“死老太婆,要生你自个儿生去,别碰我女儿,快把孩子给我!”她努力朝孩子伸手,奈何现在身子太弱,力气不够,否则她一定冲过去,把这老太婆抽飞。
“你叫我啥?你是不是疯了,我是你婆婆!我不怕告诉你,这孩子肯定活不了,你甭管,也甭问,就当她一生下来就死了。”
眼见她要走,江月管不了那么多,挣扎着扑下床,死死抱住她的腿,“孩子是我的,你不能把孩子带走,谁敢伤害我的孩子,我要她死!”
李婶瞧着不忍,“要不......要不把孩子给我,我给她找个人家收养。”
“不行!”
“不成!”
俩人倒是异口同声。
江月活了两世,第一次做母亲,咋可能把自己的孩子送人。
陆母瞪着她说道:“死了才干净,一了百了!”
给人家收养,万一养家反悔,再送回来咋办。
又万一长大了,找回来又咋办?
总之,后患无穷!
“你放开!趁着她还没定魂,我赶紧抱走,你再不放开,可别怪我不客气。”她甩了两下腿,见江月还是不松手,抄起桌上的手电筒,就朝她砸去。
老式的手电筒,很重。
一电筒下去,江月额头血流如柱,她也豁出去了,张开嘴狠狠咬住张桂芳的小腿。
“哎哟!疼死我了。”
江月使了吃奶的劲,可想而知有多狠。
她不松嘴,陆母气坏了,“老头子,你快进来把孩子抱走!”
陆老头撞开门进来,根本不在乎江月还光着腿,抬脚把她踹翻,伸手就去抢孩子。
李婶不敢不给,她算是怕了这一家子,都是疯子。
陆母催他,“趁着村里人都上工了,赶紧把孩子带到后山,挖个坑,埋了。”
“先掐死再埋,保险一点。”陆老头粗糙长满老茧的黑手,爬上小婴儿的脖子。
江月就像一只打不死的小强,再次爬起来,用手背抹掉嘴角的血沫子,手里多了一把刀。
她光着腿,披头散发,脸苍白的像从地府爬上来的恶鬼。
小婴儿大约是感应到母亲,哭的更凶了。那一声一声的啼哭,就像一只手,死死抓住她的心。
“敢动我女儿,砍死你!”
“哼!就你也敢跟动刀子,我借你十个胆!”陆母还认为她是那个胆小如鼠的江月,根本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那我就把你们的心肝挖出来,看看到底是黑还是红的!”
她挥舞着刀,跟疯了一样,冲上去一通乱砍。
怕伤着孩子,她先冲着婆婆去的。
李婶一瞅这架势,脚底抹油溜了。
“你来真的啊!”陆母仓皇闪躲,差一点,只差一点就砍到她脸上了。
绝对不能跟疯子拼命,因为疯子不要命。
所以她怂了,跟个猴似的,尖叫着上下乱蹿。
江月瞅准机会冲进到门口,背靠着门,刀还举在手上,把身边所有能够得着的东西,全都朝老太婆扔去。
“老头子,你还愣着干啥,我都要被她砍死了,快帮我制住她!”
陆老头犹豫了下,想着先把孩子放床上,再去抓江月。
就在孩子刚落到床上的那一刻,江月突然把手里的刀扔出去,低着头,用脑袋撞开陆老头,一把将孩子抱起来,飞快缩到床角,拽上被子,把孩子牢牢裹住。
再抬手时,居然又多了一把崭新的剪刀。
这一连串的动作太快,老俩口毕竟上了年纪,等他们反应过来,一切都晚了。
“老头子,这咋办?”陆母气坏了,这也太难弄了。
江月死死盯着他俩,“今儿你们要是非抢我女儿,那就拼个你死我活,反正她活不了,我也活不了,我活不了,一定拉着你俩下地狱,谁也别想活,都去死!”
陆母气的手直哆嗦,“你留你养,别想吃我家一粒米!”
江月冷冷的笑,“死老太婆,你儿子寄回来的钱,都喂狗了吗?”
陆家老三当了十年兵,具体在部队中是什么职位不清楚,但津贴每年都涨。
有时隔俩月,有时是三个月,总会寄钱回来,由陆老二去领,婆婆拿在手里,之前的江月,连一张毛票都别想见到。
陆老头气的吼道:“你敢骂我们是狗?”
陆母伸长了脖子辩解,“那是我儿子孝敬我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江月身子虚晃了下,她知道自己快到极限了,要速战速决。
“我不想跟你们说废话,现在全都滚出去,滚啊!别逼我杀人!”
“行,你硬气,你有能耐,老婆子,我们走,我倒要看看,她能硬气到啥时候!”陆老头也是狠的。
陆母挺不情愿,想着再使使劲,兴许就能把孩子夺过来了。要不然过了今天,村里人都知道她生了,让大队长晓得,就不好带出去了。
她是被陆老头拽走的,他俩一出去,江月放下孩子,挣扎着冲过去把房门重重一关,插好门栓,又把顶门杠装上。
确认不会有问题,才挪回床边,眼一闭,虚弱的倒了下去。
她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光怪陆离,人影重叠,跟走马灯似的。
恍惚间,她走进一个超市。
对了,这是她自己开的超市。
前世因为没生孩子被婆家瞧不起,她为了争口气,用自己的私房钱投资了一家民生超市,后来做的不错,陆陆续续开了好几家连锁,她也因此在婆家有了底气。
超市面积并不大,都是日用杂货,烟酒米面,平时日常生活用的。
江月觉得肚子好饿,情不自梦走向货架,拿起一袋饼干,转头时,看见货架最下一层有碗筷剪刀锅铲。
这剪刀,不是她之前拿在手里的吗?
难道她是从这儿拿的?
“哇啊!哇啊!”一阵婴儿啼哭,突然从虚空把她向后拉扯,空间也跟着扭曲。
老三当兵走了许多年,当初那个在家里憨厚老实,话都不多说一句的少年,早已变的他们都不认识了。
每次回来,那张脸一摆,他们根本不敢多问。
都说部队是个能让男人脱胎换骨的地方,这话一点不假。
当初说媒,虽是他们老两口张罗,却也是把江月的照片寄过去,让老三看过点头同意,要不然这个主,他们也是不敢随便做的。
当然了,老三不在家,拿捏老三媳妇,那还是可以的。
孩子留都留了,陆老头不想把关系搞坏,万一老三就喜欢闺女,万一这个死丫头见了老三一张嘴全突突了,那可大大的不妙。
陆母不想低头认怂,她是婆婆,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她就是最大的那个,只有儿媳妇给她磕头认错的份,哪有她这个做婆婆的主动往上贴,传出去,她就成了全村的笑话。
于是等到其他人都走了,她装模作样的去问了两句,没得到回音,她就拎着鞋底,去村口大树底下跟人扯闲篇去了。
江月一觉睡到快中午,她是被饿醒的,不光她饿,小豆芽也饿了,嗷嗷大哭。
哭声响亮,小胳膊小腿蹬着,精神头十足。
江月都不用睁眼,一把将她搂进怀里,衣服一掀,动作熟练。
小丫头哭伤心了,小手揪着她的衣服,吃两口还不忘抽一下。
江月戳了戳她软嫩的小脸,“这就委屈了?还真是个急性子,慢不了一点。”
“江月,是不是孩子哭了?要我帮忙吗?”陆二嫂刚刚放下铁锹。
“二嫂?这时候你咋回来了?”
“现在不是农忙的时候,地里活也不多,要不了那么多人,下午我就不去了。”
虽说上工跟上班差不多,可田里的活,有周期性,有农忙就有农闲,一年对半开。
江月看女儿吃饱了,便穿扣上衣服,把她放在床上,去开了房门,屋子里也需要透气。
陆二嫂说:“我回来做饭,你大哥二哥他们下午都去公社扫厕所,让我看看小丫头吧!”
她进屋的时候脚步慢了一下,才走到床边把小豆芽抱起来。
“哎哟!瞧这小脸,粉粉嫩嫩真喜人,跟我家小草刚生出的时候可不一样,我家小草那会脸皱的,他爹说像猴子,给我气的。”陆二嫂笑着笑着就伤感了,“我那老二生下来,倒是跟你这个很像,小胸脯肉乎乎的,跟个粉团子似的,偏......”
这个话题不好继续,江月也不想继续,“对了,二嫂,我弄来一些鱼,你帮我收拾一下吧!老规矩,分两条给你。”
江月从床底下,拖出一个装满鱼的洗澡盆。
陆二嫂看着盆里打蔫的鱼,下巴都要惊掉了,“这么多鱼......你从哪搞的?居然还是活的,我的天,你也太神了。”
江月不想解释,“是我找人换的,至于拿什么换的,二嫂,你也别问,总之,这年月想吃点好的也不容易,我想你也不会到处张扬,就当给小草补补身子,你瞧她头发黄的,二嫂,我身子不方便,以后还有麻烦你的时候,所以,咱俩是合作关系,有我的,就有你的,行吗?”
她说的含糊,但陆二嫂也是聪明人,猜想她可能是用陆景舟留下的钱,找人从黑市换来的,至于谁去换的,她并不关心,只要自己能捞到好处就行。
“你的意思我明白,只是咱们一个院里住着,我就算想单独给小草改善生活,也不现实,你也一样,要是你相信我,这样吧!我娘家不远,而且是孤庄子住着,周围也没啥人,倒是方便,把小草带着回娘家住一天,晚上回来的时候,悄悄把鱼汤送给你,不过这么多,你确定都要都要煮了?”
江月眼睛一亮,她娘家倒是个好地方,“都煮了吧!省得夜长梦多,二嫂,你现在就带着小草走,我把鱼从那边窗户递给你。”
陆二嫂一看她指的方向,就什么都明白了,笑眯眯的点头,“行,托你的福,我家小草也能改善伙食了。”
“也给你娘家留一点,不能占他们的便宜。”她是奉行,求人办事,不占人便宜,有来有往,人情才能长久。
听说陆二嫂要回娘家,陆母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甭提多闹心。
“就是在家闲不住,总想着往外跑,晚上就不煮你们的饭了。”
既然回娘家了,自然是要给婆家省点粮食。
陆二嫂懒得跟她计较,嘴上应了,便带着简单的包袱,拉着女儿出门了。
绕了一圈,便去敲响江月的窗子,把鱼装进篮子里。
陆小草眼巴巴的瞧着,江月便给了她两颗奶糖,“拿着,路上吃。”
陆小草没有接,而是抬头看了看母亲,见她点头了,才敢伸手接,“谢谢三婶。”
“害你破费了。”
“咱们之间别说这个。”江月等母女俩走远,关上窗子,就听见小豆芽在哭。
“呀!别哭别哭,妈妈来了。”
小家伙又尿了,尿布,棉垫子,还有床单,全湿了。
“你这一泡尿,可是够大的,咱娘俩晚上咋睡哦!不哭,妈妈给你换,换干净咱就舒服了。”
陆母对她不放心,又从村口跑回来,竖起耳朵趴在门外听动静,“老三家的,是不是小丫头哭了?你把开开,我给你搭把手。”
江月飞快的给女儿换好尿布,裹好小抱被,再系上绳子,把床头堆着的脏尿布团吧团吧,打开房门,全扔到陆母脸上,“那就麻烦娘了。”
陆母挥开挡脸的尿布,反应极快的从江月身边挤进屋里,“搁那放着,我回头再洗,哎哟!你这屋子气味真难闻,得把门窗打开透透气才行,这床底下塞了什么,呀!柜子怎么开着......”
她就跟个土匪扫荡似的,眼到手到,犄角旮旯,连老鼠洞都没放过,只要是能藏东西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
自然是啥也没找到。
陆母很失望,又觉得哪不对劲。
江月抱着女儿,坐在椅子上看她唱大戏,“我听人说做月子的时候不能着风,要紧闭门窗才对,你怎么还劝我打开窗子呢?你这是巴不得我落下月子病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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