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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别跪了,真嫡女她被太子求娶了!全局

长大成了老山羊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沈鸢突然想到她似乎忘记跟那少年约定时间了。两人只约了地点,没约时间。她看了看今日雾蒙蒙的天气,猜想大概是昨日他们遇见的那个时间相见,不然这也太难想了。都怪昨日走得太着急了些。另一边时辰更是难受的一晚上没睡着。不是,他咋就忘了跟沈鸢约定时间?然后他早上一大早就去红柳街等着了,万一那冰清玉洁的美人儿提前来了,他可不忍心让姑娘久等。另一边沈鸢则是用了早膳后就往裴玄的院子里去。大管家没拦她,只是跟她说裴玄在书房里。沈鸢一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裴玄正在作画,骨节分明的手执着狼毫笔,在宣纸上认真作画。侧脸的轮廓分明凸显,好看得有些不真实。沈鸢对外貌没有太大的感觉。自从她下山后遇到过夸奖她容貌的人不计其数,可她对自己的美貌没什么认知和感受。直到...

主角:沈鸢林青妍   更新:2025-01-23 17: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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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鸢林青妍的其他类型小说《将军别跪了,真嫡女她被太子求娶了!全局》,由网络作家“长大成了老山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沈鸢突然想到她似乎忘记跟那少年约定时间了。两人只约了地点,没约时间。她看了看今日雾蒙蒙的天气,猜想大概是昨日他们遇见的那个时间相见,不然这也太难想了。都怪昨日走得太着急了些。另一边时辰更是难受的一晚上没睡着。不是,他咋就忘了跟沈鸢约定时间?然后他早上一大早就去红柳街等着了,万一那冰清玉洁的美人儿提前来了,他可不忍心让姑娘久等。另一边沈鸢则是用了早膳后就往裴玄的院子里去。大管家没拦她,只是跟她说裴玄在书房里。沈鸢一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裴玄正在作画,骨节分明的手执着狼毫笔,在宣纸上认真作画。侧脸的轮廓分明凸显,好看得有些不真实。沈鸢对外貌没有太大的感觉。自从她下山后遇到过夸奖她容貌的人不计其数,可她对自己的美貌没什么认知和感受。直到...

《将军别跪了,真嫡女她被太子求娶了!全局》精彩片段

翌日,沈鸢突然想到她似乎忘记跟那少年约定时间了。
两人只约了地点,没约时间。
她看了看今日雾蒙蒙的天气,猜想大概是昨日他们遇见的那个时间相见,不然这也太难想了。
都怪昨日走得太着急了些。
另一边时辰更是难受的一晚上没睡着。
不是,他咋就忘了跟沈鸢约定时间?
然后他早上一大早就去红柳街等着了,万一那冰清玉洁的美人儿提前来了,他可不忍心让姑娘久等。
另一边沈鸢则是用了早膳后就往裴玄的院子里去。
大管家没拦她,只是跟她说裴玄在书房里。
沈鸢一推开书房的门就看见裴玄正在作画,骨节分明的手执着狼毫笔,在宣纸上认真作画。侧脸的轮廓分明凸显,好看得有些不真实。
沈鸢对外貌没有太大的感觉。自从她下山后遇到过夸奖她容貌的人不计其数,可她对自己的美貌没什么认知和感受。
直到遇到裴玄。
他是长得真好看。
当然,性格也好。
沈鸢走上前去,看到他做的画时又是因为一愣。
因为那画上的人,是自己。
沈鸢惊讶地看向裴玄,“殿下......”她还没有觉得太子殿下会喜欢自己。
他们没有相处多久,而沈鸢暂时也没有继续其他感情的想法。
还好,裴玄只是温和地说道:“孤平时太过无聊,只有作画疏解烦闷。擅自画了沈姑娘?如果沈姑娘不愿意,那孤就撕了这画。”
沈鸢连忙摇头,“我不介意的殿下。”
裴玄继续低头作画,“那便好。”
沈鸢现在来也只是想看看裴玄的身体状况见他没有问题才放下心来。
可是看了又来,又显得有些奇怪。
于是她小声道:“殿下,我帮您研磨吧?”
裴玄应下,这倒是让沈鸢不会了。
因为她只是随口一说,本意想的是按照裴玄的性子应该会拒绝,但是没想到他居然答应得这么爽快。
可是提都提了,那只能做了。
沈鸢走到一旁,一边帮裴玄研磨,一边看他作画。
头一次看到别人画自己,沈鸢还有点新奇和不好意思。
尤其是看到裴玄在自己右耳垂下点下一颗红痣的时候,沈鸢不禁感叹道:“殿下真是细致入微。”
她右耳垂下有一颗很小很小的红痣,不仔细看根本注意不到。
她也是八岁时才偶然发现的,没想到裴玄竟然观察得那么清楚。
一幅美人儿画画到中午才只作了一半。
裴玄真的很用心,虽未画完,但也能感受到这幅画的精细。
沈鸢本来想告退,却没想到裴玄留她一起用午膳。
沈鸢只犹豫了下就同意了。
恍惚间,她发现自己变了些。
如果是才见到裴玄时,他邀请自己吃饭,自己一定不会拒绝。
可如今,不只是对裴玄,她其实不太爱跟人交流了。若遇到有趣和有兴致的,她才会愿意跟人多说两句话。
两人一起安静地用完午膳,沈鸢就告退了。
她想着先去药房里给裴玄弄点能随身携带的药丸来。
没想到一走进药房,发现大管家也在。
她随口问了一句,“白老呢?”
大管家脸上的表情复杂,有点像幸灾乐祸,“犯了错,去军营了。”
那老头天天托人找自己帮他向太子殿下求情。
他倒是想啊。
但是太子殿下什么性子,白老不知道吗?
自己嘴贱瞎出主意,活该受罪。
沈鸢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没太在意,选了几位药材后,又突然想到下午还要去赴约。
于是将药材打包放好,她跟大管家说道:“能劳烦王管家备辆马车吗,今日我要去一位朋友家做客。”
大管家笑眯眯道:“可以的,太子殿下知道这事吗?”
“殿下知道。”
“奴这就去给姑娘准备。”
沈鸢点头应下,将昨日在摊子上买回来的医书翻出来看。
这本医书很有意思,上面有很多令人讶异的治疗方法。
沈鸢看得正起劲时,大管家派人来告诉她马车备好了。
沈鸢便跟着那人一起往外走。
府在停着一辆低调的素色马车,看着普通,木材却全都是用的上好的木料。不过沈鸢也不识货,她也不在意这些。
她刚坐上去,一位清脆的女声在外面说道:“小姐,奴可以进来吗?”
沈鸢,“进。”
进来的是一个干练的丫鬟,一双眼睛亮如星辰,盯着沈鸢笑道:“小姐,奴是太子殿下赐给小姐的丫鬟。奴叫夏,武艺还算过得去,平时也可以保护小姐。”
沈鸢笑着点点头。
马车慢慢走了起来。
到了红柳街,时辰已经等待多时。
这一辆马车太过不起眼,他一开始还没注意到,只睁着个大眼睛到处找人。
最后还是沙拍了拍他的肩膀,指着马车的方向道:“世子别找了,人在哪呢。”
时辰甩了甩肩,亮晶晶地看着沈鸢的方向,又警告沙道:“别叫我世子,喊漏嘴了!”
沙很无语。
等会回国公府,一堆人叫世子,还能捂着大家的嘴吗?
而且国公府三个大字挂在外面的,这姑娘看着又不是个傻子。
时辰大步跑向沈鸢,露出八颗牙齿,“姑娘,你来了。”
沈鸢点点头,好奇问道:“你很早就来了吗?”
时辰摆摆手,“没有没有,我也才刚到。”
沙:其实一大早就来了,期间还一直特别害怕你不来了。
沈鸢听见他这么说才放下心。
如果他一早就来了,沈鸢还有些过意不去。
时辰小心翼翼问道:“姑娘,我昨日忘记问你姓名了,可否告知一下?”
沈鸢昨日只说她姓沈,可没说她叫什么。
但是这可不能说。
早知道她说她姓乔了。
见沈鸢沉默,时辰怕她不开心,连忙道:“姑娘不想说也没事的。我还没有跟沈姑娘自我介绍呢,我姓时,叫时辰。”
“时辰?”沈鸢微微睁大了眼眸,“好名字。”
怪有意思的。
时辰被夸了,就嘿嘿地笑。
他本来想的是如果今天沈鸢还是一个人走路来的话,就可以让她做自己马车了。
却没想到她有备而来,还有些失望。

大管家眼中还闪着泪花,想开口说着什么,最后对上裴玄的视线,还是把嘴闭紧了,什么也没说。
此时裴玄手里还端着一碗已经吃完了的面,正安静的看着他们,嘴角挂着一抹熟悉的微笑。
大管家头皮发麻,怯怯喊道:“殿下!”
沈鸢惊诧转过头去,恰好看见裴玄站了起来,脸上的血已经干涸,配着嘴角的微笑着实有些诡异,“王成,白老呢?”
大管家连忙上前回道:“白老被您打发去军营了。”
您听说他教唆沈小姐去报官,当天就把人丢到军营里去了。
白老也是个小心眼的,走了还把殿下的药带走了,害的他今日找了好久都没找到。
“这样......”他低头微笑呢喃着,将碗放在一边,不再说话,往自己屋里的方向走去。
大管家战战兢兢的,不敢吭声,看了沈鸢一眼跟在裴玄屁股后面走了。
沈鸢想起刚才裴玄抓着自己叫娘亲,突然觉得很尴尬,也不敢追上去了。
其实她心中隐约猜到了些什么。大概裴玄,这位一向很温和,体弱多病,命不久矣的太子殿下,小时候过的并不好。
翌日,清晨。
沈鸢端着碗药站在东苑门外,迟疑着该不该进去。
恰好遇到大管家。
大管家看了看她手里的药问道:“沈小姐,这是给太子殿下的药吗?”
沈鸢赶紧点头。
大管家脸上露出可惜的神色,“太子殿下回东宫了。”
沈鸢呆了一下,又说道:“那便算了,我以为殿下在府中。这副药对他癔症有些作用,待殿下回来我在给他熬。”
大管家点点头,觉得这姑娘真是不错,“沈小姐有心了。”
可是一整日裴玄都没有回来,沈鸢待在药房忙活了一整天。
她拖大管家买了几只小白鼠回来,打算用它们来试药。
这还挺残忍的,她原本以为大管家会拿奇怪的眼神看她。却没想到大管家什么也没说,甚至没什么表情。
接下来一连好几天,她在忙碌在药房里。
只有偶尔她还会想起侯府,那个她满怀期待下山想回的家。
可是已经不可能了。
她记得那日牢狱中,裴玄接她回来,路上跟她说到,世上已经没有她了。她已经死在大众的视线里了,她以后不能再说自己是沈鸢,让她自己给自己改个名。
她想了许久,只觉得凭什么要改名。
她听师傅说,名是她娘亲取的。乔氏抱着她爬上天梯,嗑的头破血流。
她想改姓,又怕娘亲不满意。
其实她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幻想,她想着等娘亲回来了,或许她就能回家了。
娘亲一定能认出她来。
回去之后,她也不学什么大家闺秀的规矩了,嬷嬷待她好,只教了些基本礼仪。
想着想着,思绪忍不住放飞。
沈鸢忍不住看向墙外,她突然想起她从来没有好好逛过京城。
失忆时,顾钰把她关在将军府,很少出去。
如今,她身份问题,也不能随意出去。
可她就是很想出去逛逛。
于是她请示了大管家。
大管家又去问了裴玄,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她可以带上面纱,带上侍卫,出去逛一个时辰。
沈鸢很高兴的收拾了自己,带着侍卫漫无目的的在城里闲逛。
这里比西北热闹,街上来来往往都是人,小贩摊上的东西玲琅满目,沈鸢几乎看不过来。
直到她在卖书的摊上看到一本医书,下好奇去拿,且恰巧跟另一只手相碰在一起。
沈鸢看他一眼,径直将书拿走。
她先看到的,她先碰到的,就是她的。
旁边少年的耳根霎时间就红了。刚才少女看过来的眼眸如秋水般扰人心扉。
见沈鸢要走了,他连忙追上前问道:“姑娘也喜欢医术?”
“一般。”沈鸢如实回答,她对医术其实没什么兴趣,但日月学习下来,这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且她对医术确实是很有天赋。
少年没想到她是这个回答,准备好的话术卡在喉咙里,呆呆的站在原地。
沈鸢路过他又想往前走,少年急忙又说了句,“我对医术其实也一般感兴趣吧,但是我做吃的很有一手,姑娘要不要尝尝。”
沈鸢脚步停住,回头看他。
这次少年的脸也跟着一起红了。
不是,他在说什么啊?
其实他就只是想搭个讪而已,但是脑子转不过来弯啊!
谁知沈鸢甜甜一笑,“好呀。”
少年低头,嘴角上扬,双颊发烫,高兴道:“好,那你和我一起去满玉楼吧,我做饭给你吃!”
满玉楼是京城最有名的酒楼,沈鸢知道是因为顾钰曾经带她去吃过几回。
沈鸢好奇问道:“你是满玉楼的厨子吗?”
少年的嘴角根本压不住,“当然,我可是满玉楼的大厨!”
其实他是满玉楼的少东家啦,满玉楼是他家的。
沈鸢夸道:“好厉害。”
少年更开心了。
一进满玉楼,小厮差点脱口而出“少东家”,少年直接上前将手臂搭在小厮身上,假装俩人很熟的样子说道:“哎呀小东,忙呢?”
实则趁机把他拖远小声警告道:“小爷我今天是满玉楼的大厨,我警告你不要喊错了,不然这个月的银子扣完扣完统统扣完!去,跟那些人说清楚去!别给我喊错了!”
小厮缩着脖子走了。
少年带着沈鸢往楼下去,找了个位置最佳的包厢,又看了看沈鸢身后的两个侍卫道:“其实他们可以站外面的。”
他要过二人世界谢谢!
这两个人请问你们有自知之明吗?
沈鸢看了看包厢,并不大,就只有一个窗户,这还是五楼,想着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就让他们去外面等着了。
少年高兴的坐下。
据他的猜测,加上沈鸢的穿着打扮跟气质,想着她估计是哪家的千金小姐。
等会把话套出来,他明日就让爹上门提亲去!
脸上是微笑,刚准备开口套话时,沈鸢好奇看着他问,“你不去厨房吗?”
额。。
少年卡壳。
沈鸢又道:“我瞧你们满玉楼一天这么多人,你不在忙的过来吗?”

该怎么形容沈鸢?
时辰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神性。他觉得沈鸢此时有一种难以叙说的神性,让人觉得就应该把她捧在高处,能得到她的一丝怜悯都无比荣幸。
时辰又去医馆敷了点药,回来时粥前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
时辰回到前面开始跟着一起施粥。
这些流民大多都饿的瘦骨嶙峋的,头发又脏又乱,满眼渴望的盯着锅里的粥,还不停的吞咽口水。
当沈鸢给他们打上满满一碗的时候,他们感激涕零的道谢,眼里星光点点。
时辰不知为何,心里突然冒出了一点别的感觉来。
大多数流民都很有素质,直到两个体肥膘壮的男人插队上前来,引起了大家的不满,队伍里顿时爆发出激烈的争吵声。
沈鸢抬眼,再看到那两个熟悉的人时愣了一下。
没想到,他们还活着。
而且,还活的这么好。
时辰将勺子扔进锅里,捋了捋袖子,对沈鸢道:“没事,你继续熬粥,我过去瞧瞧。”
还在他面前闹事?
当初他称京城第一恶霸,就没人敢称第二。
时辰知道自己带不过于是带了自己的侍卫一起去。
“老子就插你队怎么了?你不服?你不服你打我啊,你有种你打我啊!”头上几根毛,很胖的这个叫大胖,他正在嚣张的叫唤。
“你这个月保护费交了么?老子没打你就不错了,乖乖给我滚到后面去听见没?还喝粥呢,老子等下见到你一次打你一次知道不?”头上头发比较多这个叫二胖,他一只手在男人脸上拍了拍,又挥了挥拳头,一副无赖样。
他们是红柳街出了名的二恶霸。
欺男霸女,夺人钱财,无恶不作。
可府衙管不到红柳街来,换句话说,他们懒得管。
红柳街一群穷人,贱民,死就死了,有什么好稀奇的。
“这么横?让小爷瞧瞧怎么个事。”时辰带着人走了过来,又上下扫了俩人一眼,轻蔑一笑,“跟猪一样,我还以为谁家猪圈里的猪成精了。”
二胖首先怒了,“你个小白脸说谁呢?一看就吃女人饭的家伙,信不信我一拳弄死你。”
时辰脑袋一伸,指着自己的脸打,“来来来,往这打,小爷不躲,让你打。我可告诉你,你今儿不管是打还是不打。小爷都把你记住了,你跪着求我都没用!”
二胖气的真想动手,大胖却不是个蠢的,拦在他身前,又上下打量着时辰的穿着,陪着笑道:“郎君可是哪家的小公子?”
时辰哼了一声,“你不用管,小爷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有多横。”
二胖对大胖气道:“哥你怕啥,什么富贵人能到红柳巷这脏地方来,我看他就是小门小户的装模作样要,爷今天非要给他点苦头吃吃。”
大胖又不傻,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能在红柳巷混这么久不是只靠拳头,当即道:“闭嘴!”
他又对时辰赔了个不是,想走了了事。
谁知二胖跟没长脑子一样,他一走拳头就挥向了时辰,“老子今天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时辰冷笑一声。
这拳头还没挥下来就被人抓住了。
接着时辰身旁的两个侍卫开始对二胖进行了惨无人寰的暴打。
大胖想去救,对上时辰玩味的目光后又后退了几米站好,打算等他们把二胖打够了的时候再去把人带走。
经过他们一闹,队伍顿时更加整齐了,连吵闹声都没了。
事实上他们看到二胖被打是非常非常开心的,因为在此之前一直都没有人管这俩恶霸。
红柳街的人被欺负了很久了,无处发声。
沈鸢在前面施粥,轮到一个清瘦的小男孩时,她认出来了这就是前几年救她的小男孩中的其中一个。
她给他打完粥连忙说道:“你等一下,到我身边来。”
因为她带的面纱,小男孩没认出她来,但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乖乖的站在了她的旁边。
红柳街的人好多,数量非常庞大,沈鸢舀的手都酸了。
等到时辰打完人想让他走时,沈鸢叫住了他,道:“不要让他们走。”
时辰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回头冲二胖跟大胖一笑。
大胖转身就想跑,却根本敌不过时辰身边训练有素的侍卫,不一会就被领着丢了回来。
俩人又开始一起施粥。
期间沈鸢身旁的侍卫提醒她该回去了。
她只是看了看根本看不到头的队伍道:“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小男孩喝了五碗粥后也一起加入了施粥的队伍。
最后一直到夕阳西下,最后一个脚步蹒跚的老太婆感激的对他们道谢后,俩人才放下勺子,手抖个不停,对视一眼却都笑了。
时辰发自内心的开心,今天每一张黝黑的脸上那双发光的眼睛都让他记在了心中,似乎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那两个胖子还在不停的求饶,声音从一开始的声音如洪到现在的闻若蚊鸣。
沈鸢没看他们,只是对小男孩道:“你还记得我吗?”
小男孩盯着她的眼睛,想了好久才想起来,睁开眼,“是......”
沈鸢没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是我,当初真的谢谢你们了,好久不见。”
“我今天怎么只看见了你一个人,其余四个人呢?”
小男孩眼睛登时就红了,“小林死了,小文死了,小明也死了!”
沈鸢心头一跳,悲伤涌了上来,“怎么......怎么回事。”
小男孩指向那俩个胖子,眼中的仇恨几乎掩饰不住,“是他们,都是他们!他们后面报复,报复我们!”
小男孩崩溃的大哭,“他们把小林逼死了,把小文逼死了,把小明也逼死了!他们没杀我跟小风,他们说想看着我们痛苦,折磨我们,戏弄我们!我恨死他们了!”
鼻涕眼泪一起流了出来,小男孩浑身都在颤抖。
沈鸢毫不怀疑,如果现在给他一把刀,他会毫不犹豫的捅向这俩个死胖子。
时辰听愤怒了,一脚摆在踩在这两个胖子的脸上,“你们是畜生吗你们,连小孩子都欺负!”

少年沉默一下,回答道:“忙的过来,那姑娘稍等一下,我去做几道招牌菜。”
说完他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事实上他是在厨房里催道:“快快快,先上我的,这菜单上面的这些这些,我都要!快点先做本世子的!!!”
于是不出一刻钟,少年端着一盘菜就回来了。
沈鸢惊叹他的速度如此之快,但没想到更惊讶的还在后面。
只见那些小厮一个接一个的端菜上来,没一会这桌子上已经摆满了菜肴了,根本吃不完。
沈鸢蹙眉道:“这是不是有些铺张浪费了?”他们俩个人根本吃不到这么多菜。
而时辰根本没想到这点,回答道:“吃不完就吃不完呗。”满玉楼天天都能收集几桶吃不完的饭菜。
沈鸢于是不再说话了,搁着面纱尝了几盘菜肴,便毫不吝啬的夸道:“好吃!”
时辰见她没有摘下面纱还有些失望,但听她夸赞自己,立刻大声道:“是吧是吧,我的手艺好吧?”
“好!”
时辰顿时喜笑颜开,整的像是这些菜真是他做的一样。
他又开了瓶酒,给沈鸢倒了一杯,给自己倒了一杯。
沈鸢道:“抱歉,我不喝酒。”
时辰道:“没事没事。”
三杯酒下肚壮胆,他开始套沈鸢的话了。
“姑娘姓什么啊?”
“沈。”
“沈?可是礼部侍郎那个沈?”
沈鸢摇头。
时辰便迷糊了。京城姓沈的人家可不多,若是京城外的,姓沈的名门望族也很少,他认不得。
可瞧她的穿着打扮和气质,不该是小地方能养出来的。
于是又挠了挠头,灵光一闪,问道:“姑娘可是武安侯府的?”
武安侯府该姓乔,可自从沈侍郎入赘后,生的儿女都姓沈,以后估计也都改姓了。
沈鸢眼眸微垂,继续摇头否认了。
时辰这下是真想不出来了,想着估计是从别处来京城投靠亲戚的。
这有些难办了。大多数从外面来京城投靠亲戚的都是什么远戚,身份家世并不高,他想娶回家当世子妃有些难,过不了父母那关。
时辰想的远,一杯酒的功夫,他连私奔都想到了,却没想到沈鸢会不会喜不喜欢他。
俩人随意聊着,大多数都是时辰在说话,沈鸢听着。
时辰是个很能说的人,也很跳脱。他几乎连自己小时候不穿裤子拔自己屁股上的毛的事都给沈鸢说了。
沈鸢一边觉得好笑一边认真说道:“那是用来保护我们的,你不要去扯了。”
时辰脸又红了,觉得好羞耻,“我早就不扯了,那是小时候的事。”
沈鸢浅浅的笑了,眉眼弯弯,让时辰看丢了魂去。
吃饱喝足,桌子上的饭依旧剩下许多,沈鸢提议道:“不如将那种只夹了两三筷子的菜打包,去红柳街分给那些生活困难的人。”
时辰兴然同意,虽然他根本不知道红柳街在哪。
他只想跟沈鸢多待一会。
见沈鸢想去收拾饭菜,他立刻阻止想让下人来,但又突然想到他现在就是下人,于是连忙说道:“我来,我来就行。”
他着急出门拿来几个食盒,回来的路上又觉得这是自己表现的时刻,于是又倒回去找管家吩咐了几句,又连忙跳着回来道:“我觉得这点菜根本不够吃的,不如我们施粥行善吧?”
这次沈鸢是真呆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想。
事实上时辰不仅这么想,他还真这么做了。
等到沈鸢愣愣坐着他的马车带着他到红柳街时,才反应过来问道:“你这么随心所欲的吗?”
时辰呲着个大牙笑,“昂!”
沈鸢:......怎么感觉他不是特别聪明?
“我的意思是你这样做,你们东家那些,不会罚你吗?”
时辰的大牙收了回去。他就是他怕什么?想是这么想,说却是说,“不会的,我们东家又帅又心善,经常干这种好事的。而且刚刚那辆马车都是我们东家夸我心善,奖励给我们做的呢!”
沈鸢看了看马车,最终还是相信了他的说辞。
其实她原本想到红柳街也只是因为那年她初来京城,跟顾钰因为朝阳公主吵架赌气跑出将军府。她对京城不熟悉,误入红柳街,看到了许多流浪的乞儿,残疾的穷人和年老的妓女。
她惊讶的驻足在原地,没有想到富饶的土地上居然会存在这样一片贫穷的土地。
她对上那些警惕,贪婪,复杂的目光,犹豫了一下转身就走,却没想到被两个地痞流氓追上,若不是当时几个小孩鼓足勇气上前来赶走那些流氓,后果不敢去想。
她没什么没报答的,于是把顾钰送给自己的金镯子增给了他们。
几年过去,她那次后再也没一个人出过将军府,原打算叫顾钰一起去看看那几个小孩。
顾钰却只是皱着眉头道:“那种脏地方,去了干什么?”
沈鸢便不再提了。
俩人开始熬粥。
时辰是个锦衣玉食的小公子,根本不会熬粥,但看到沈鸢都在熬,自己肯定不能让她看轻,于是也依葫芦画瓢开始跟着她学。
只是不小心手碰到锅旁,顿时惨叫几声,“啊!啊!啊!”
沈鸢连忙抓着他抱着的手指头看,食指处红了一片,她赶紧说道:“你别熬了,快去找冷水冲冲,再去医馆拿点药。”
“我不去!”时辰把手回来,坚定道:“我不去,小事而已,小爷......大厨我根本就不怕痛的!我不去!”
沈鸢无语的指了指旁边的水缸,又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医馆,“就在那,你走两步会怎么样呢?”
时辰尬住,挠了挠头,“行,那我去了。”
其实真的很痛。
他小时候有一次冬天在院子里滑倒了,把腿摔骨折了,哭的非常大声,把全家人都哭过来了。
祖母心疼的将他院子里全部给铺上了厚厚的麋鹿毯子,若不是母亲父母阻止祖母,祖母想将全府都给铺上麋鹿毯子。
他去水缸里将手泡进去来回滑动,看向另一边的沈鸢正在专心致志的熬粥,夕阳洒在她的侧脸上,仿佛给她镀了一层金光。

走时,时辰的模样还有些恍惚。
沈鸢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时辰摇了摇头,脑子里想的都是刚才小陈说的那番话。
天色已晚。
沈鸢同时辰道别,时辰看她没有马车,便说道:“你坐我的马车回去吧。”
沈鸢摇头。
她本来出来就只是打算随便逛逛的,没想到会遇到时辰,也没想到会来红柳街。
时辰看她毫不犹豫的要走,又想起他们好像还不知道彼此的名字。虽然沈鸢看起来并不想跟他有过多接触。
但是他想跟沈鸢有过多接触呀!
又喊她道:“姑娘,我看你精通医术,能帮我个忙吗?”
沈鸢偏头看他。
时辰心中一喜,道:“家中祖父重病,这病生的怪,宫中太医都治不好。我想请姑娘试一试,诊金丰厚!”
宫中太医都治不好的病,时辰也没报希望沈鸢能治得好,只是希望能多瞧瞧她而已。
沈鸢应下。
时辰这人她觉得还不错,所以愿意答应他这请求。
师傅说,学医是为了救助世人。
可今天红柳街这一趟,她觉得师傅的这句话说错了。
她能做的太有限了。
师傅说能救助世人,为什么她不下山呢?
刚回到府邸,便淋淋沥沥的下起小雨。
春在府门口等着,手上撑着一把青墨色的油纸伞,“幸好,小姐再晚回来一些就被淋着了。”
沈鸢看向蒙眬的雨雾,叹道:“是呀。”
忽然,她愣住了。
隔着模糊的雨雾,她看到雨帘那边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人,穿着暗绿色的修身的云锦,眼眸沉沉又直直的看向她。
顾钰......
沈鸢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面纱,心里叹道幸好面纱还在。
然后她也不多看顾钰一眼,转身就进了府邸,将大门关上。
顾钰的脚下意识往前迈了一步,却看到沈鸢毫不犹豫的扭头,于是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见门在他面前关上。
他与沈鸢一起相处四年,他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那是沈鸢。
她的背影,她的头发,她的眼睛,她的一切他都熟悉无比。
天知道,当他去大理寺想见沈鸢一面,想告诉她别怕,他会帮她的时候,等到那狱卒说沈鸢死了的时候,他有多难受。
几乎是失魂落魄的回到将军府。
夜夜睡不好觉,每分每秒都在想她。
他今日鬼使神差的来到这里,没想到真的看到了日思梦想的人。
顾钰先是震惊,后是失而复得的喜悦,最后是愤怒。
沈鸢怎么跟太子在一起。
现如今朝政动荡,那病弱太子许多人巴不得他快点去死。沈鸢跟他待在一起就不怕自己出事吗?
他在雨中攥紧了拳头,想着一定要将沈鸢重新带回将军府。
他因为朝阳跟他生气,那他以后就少跟朝阳接触好了。
另一边,沈鸢才回府正跟着春往自己的院子里走时,大管家忽然急匆匆的来到他面前说道:“沈姑娘,太子殿下有请。”
每次太子殿下找她都没什么好事。
沈鸢第一反应就是他癔症难道又犯了?
但当沈鸢见到裴玄时,他发现情况原比他想的糟糕。
因为裴玄的腿,断了......
裴玄面色苍白的坐在轮椅上,一张唇毫无血色,一向厌世的眼中竟然出现了淡淡的愤怒和不甘。
沈鸢下意识问了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看见大管家皱着一张脸难受的样子,这大概是不能说的。
沈鸢上前蹲在地上,按了裴玄腿上的几个穴位,问他,“有感觉吗?”
裴玄垂着眸,脸上毫无表情,“没有。”
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的腿是真的断了。
沈鸢觉得不可思议,搁着布料掀开他的裤腿,却发现他的腿竟然是以一种颇为诡异的方式扭曲着,上面布满了青青紫紫的血污,看上去非常恐怖。
换句话说,这腿是被人活生生打断的。
可是也不该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
沈鸢猛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想着,裴玄,下半身瘫了!
他原本就活不长,如今又瘫了。
沈鸢不用去想,都知道外面的非议会有多么大声。
可是,这好好的腿怎么会摊。
明明前些天,他的腿都还是好的。
他可是太子,谁敢这么动他?
沈鸢不了解这些,也想不出来。
她拿来纸笔写下药房交给大管家,又仔细看了看腿,探了一下裴玄的脉,心中有了个大概。
大管家急切问道:“这腿还能治好吗?”
沈鸢肯定的点了点头,但是脸色难看,“可以,但是要先调理,我将药方写出来了,一日两次,再加上我之前开的那个,每天都要喝。”
裴玄又中了毒。
但是还好,这个毒并不难解。
裴玄一只手搭在轮椅上撑着脑袋,墨色的头发如绸缎般垂落,长长的睫毛扇动着,他看向沈鸢,“我听说,你今日去红柳街施粥了。”
沈鸢看他,以为他是怕人多,自己的身份会被人识破,便道:“是的,遇到一个志同道合的人,就一起去了。殿下放心,没有人看到过我的脸,也没有遇到熟人。”
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刚刚回府邸时,我好像看到了顾钰。”
裴玄嘴角轻轻扯了一下,讥讽藏在眼底,垂了垂眼眸,“那顾将军还真是痴情。”
痴情?
这个词形容顾钰的确蛮好笑的。
大管家见裴玄想跟沈鸢单独说话,于是很识趣的退了出去。
事实上,裴玄只是觉得沈鸢很有趣。
他查到沈鸢是四年前突然出现在顾钰身边的,看她的表现不难猜她那四年是失了记忆,老实乖巧的跟在顾钰身边。
如今恢复了记忆,没见到聪明多少,反而有些烂好心。
是的,裴玄觉得沈鸢今日做的这一切都是烂好心。
且她这么单纯,估计都不知道那个跟她一起的少年是国公府的独苗苗,时辰。
沈鸢眨了眨眼睛,想起来了什么,道:“哦对了,殿下我今日答应了我那个朋友,明日前去他家给他祖父治病。”
裴玄懒洋洋应了一声,琉璃眸盯向她,有些恶劣的问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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