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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再嫁摄政王,渣男前夫跪求原谅 全集

左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众人听了国公夫人的话后,又面面相觑,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但有国公夫人作保,众人又立刻转变了态度。“沈小姐刚刚从乡下回来,就能有如此机缘与苏绣大师许先生相识,实在是难得的福气,沈夫人你可真是有福之人啊!”沈夫人听到了他们的言语,神色却仍然是淡淡的,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女儿被人夸赞而感到开心。这场闹剧总算是有了一个结果,众人又纷纷入座,遮掩似的谈论起了其他的事情。而国公夫人却热络的拉过沈忆的手,让沈忆坐在她的身侧,柔声细语地询问沈忆道:“你在沈府过的可好?有没有受什么委屈?”沈忆心中微微酸涩,她看着眼前这个上了些年龄的女人,国公夫人明明看上去是普通的相貌,气质却是那样的出尘温婉,一笑一颦间都带着几分惠敏过人的韵味。她重活了两世,对她好的...

主角:沈忆沈柔   更新:2025-01-23 17: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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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忆沈柔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再嫁摄政王,渣男前夫跪求原谅 全集》,由网络作家“左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众人听了国公夫人的话后,又面面相觑,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但有国公夫人作保,众人又立刻转变了态度。“沈小姐刚刚从乡下回来,就能有如此机缘与苏绣大师许先生相识,实在是难得的福气,沈夫人你可真是有福之人啊!”沈夫人听到了他们的言语,神色却仍然是淡淡的,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女儿被人夸赞而感到开心。这场闹剧总算是有了一个结果,众人又纷纷入座,遮掩似的谈论起了其他的事情。而国公夫人却热络的拉过沈忆的手,让沈忆坐在她的身侧,柔声细语地询问沈忆道:“你在沈府过的可好?有没有受什么委屈?”沈忆心中微微酸涩,她看着眼前这个上了些年龄的女人,国公夫人明明看上去是普通的相貌,气质却是那样的出尘温婉,一笑一颦间都带着几分惠敏过人的韵味。她重活了两世,对她好的...

《重生再嫁摄政王,渣男前夫跪求原谅 全集》精彩片段

众人听了国公夫人的话后,又面面相觑,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但有国公夫人作保,众人又立刻转变了态度。
“沈小姐刚刚从乡下回来,就能有如此机缘与苏绣大师许先生相识,实在是难得的福气,沈夫人你可真是有福之人啊!”
沈夫人听到了他们的言语,神色却仍然是淡淡的,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女儿被人夸赞而感到开心。
这场闹剧总算是有了一个结果,众人又纷纷入座,遮掩似的谈论起了其他的事情。
而国公夫人却热络的拉过沈忆的手,让沈忆坐在她的身侧,柔声细语地询问沈忆道:“你在沈府过的可好?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沈忆心中微微酸涩,她看着眼前这个上了些年龄的女人,国公夫人明明看上去是普通的相貌,气质却是那样的出尘温婉,一笑一颦间都带着几分惠敏过人的韵味。
她重活了两世,对她好的人屈指可数,国公夫人就算得上一个。
前世她为赵川泽的前程奔波,也是国公爷国公夫人一路扶持赵川泽,好让赵家一直扶摇直上,让赵川泽做了皇帝宠臣。
沈忆眼眶微红,深吸了一口气,问出了那个憋在她心里两世的一个问题:“夫人为什么对我这样好?”
国公夫人愣了一下,继而抿嘴浅笑:“你莫不是忘记我啦?你我之前见过的,我跟你的师傅还是旧相识呢!”
沈忆一时茫然。
国公夫人跟师傅是旧相识?
沈忆又想起来了她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傅。
她那个不拘小节、胸无大志、酒品奇差、不着四六的师傅居然认识国公夫人?
难不成......难不成国公夫人和他是老相好?
这惊悚的念头在沈忆的脑海中一划而过,生生给沈忆吓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国公夫人见沈忆神色复杂,笑眯眯的给她夹了一筷子菜,说道:“我们夫妇受了你师傅许多恩惠,自然要帮他照拂他唯一收的小徒弟啦!”
听了国公夫人的这句话,沈忆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众人见沈忆和国公夫人聊得热络,都觉得惊奇,看来这位国公夫人是真的喜欢沈忆。
酒足饭饱之后,沈忆也懒得同那些世家贵女们聊天,她一个人在花园附近溜达,总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但是很快她就想了起来,对了!她这一世还没有见过赵川泽!
前世的她被罚跪祠堂,才与赵川泽巧遇,这次她并没有罚跪,也就没有几会和赵川泽相遇。
沈忆心念几转,转了方向,朝祠堂走去。
前世的她被赵川泽所演出来的深情所迷惑,忽略了许多细节,如今细细想来,恐怕他们的相遇也充满了算计。
她是沈府刚刚接回府中的小姐,养在穷乡僻壤之中,每天为生计而发愁,即使被接回了府中,她也并不受宠。
赵川泽是一个极度权衡利弊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把利益最大化,怎么可能会愿意抵挡住赵家长辈的压力,娶她一个粗鄙无知的弃女?
也就是说,赵川泽愿意抵抗住所有的压力娶她,是是因为他能在她身上谋取巨大的利益。
可沈忆始终都想不明白,她究竟有什么可值得赵川泽利用的价值?
待她走近祠堂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女声。
“阿泽!你为什么要娶那个贱人?她哪里比得过我?你也从来都没有见过她,前些日子为什么忽然说要娶她?”
沈忆站住脚步,闪身躲在了一颗古树后,侧头朝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
就见沈柔扑在赵川泽的怀中,两人你侬我侬,好一番郎情妾意。
赵川泽的手放在沈柔的腰间,低声安慰道:“我这里听到了一些消息,你的这位姐姐来历可不简单,我们赵家虽然是世家大族,但是陛下却并不信任赵家,赵家也逐渐远离了朝堂中心。”
“如今我们只能从别的地方试一试,或许你的这位便宜姐姐,就是我扶摇直上的突破口。”
沈柔泫然欲泣的拉着赵川泽的衣袖,哭得梨花带雨,好不惹人怜惜:“她就是一个从乡下来的弃女!能有什么来历?不过是会哗众取宠罢了!难不成你是看上了她的相貌,所以要弃我于不顾?”
赵川泽立刻安慰道:“才不是!那个卑贱粗鄙的女人怎么能跟你相比?我想要娶她,单纯是因为她能给我带来助力而已!你没有发现吗?就连国公爷和国公夫人都高看她几眼。”
他深情款款的拉住了沈柔的手,安抚般的说:“陛下有意打压门阀,我们赵家便是这门阀之首,照这样下去,我们赵家很快就会没落,到那个时候我就算娶了你,也不能给你好的生活!”
“别看我现在虽然要娶那个贱女人,但是我的心是你的,我功成名就的时候也只会娶你为妻,到时候你想怎么处置她都行!她只不过是一个棋子罢了!”
沈柔扑倒在赵川泽的怀中,眼眶通红的说:“沈忆那个贱人不仅抢走了属于我的身份,还要抢走你!我实在是接受不了......”
“柔儿,你信我,我只想娶你一个人为妻,娶她只不过是形势所逼......还得你帮我引荐引荐你这位便宜姐姐,我才好接近她,不然太过于突兀了。”
赵川泽又叹了口气说:“你不是说会罚这个贱人跪祠堂吗?然后我从天而降与她巧遇,她自然就会对我生出爱慕之情......”
沈忆扶着粗糙树干的手微微一颤,继而握紧了拳头。
指甲嵌入掌心,竟是生生掐出了血。
原来从一开始就是算计!
什么祠堂惊鸿一瞥一见钟情?
什么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什么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都不过是一场骗局!
原来在最开始,赵川泽就是早有预谋!
原来最开始,沈柔就已经和赵川泽搞到了一起!
沈忆一直以为自己已经不会再痛了,但直至这一刻,眼睁睁看着血淋淋的一幕在她面前上演,她才发现自己前世的真心全部都喂了狗!

荷叶去给她整理晚上住宿的禅房,她就和那名护卫一起去见了法乌寺主持,并顺利的求得了平安符。
法乌寺的主持年近百半,却依然精神矍铄,他看到沈忆的时候,眼睛中划过了一丝惊异。
他将平安符递给沈忆的时候,笑说:“沈小姐,求符须心诚,心不诚,则符不灵。”
沈忆则回答:“本不求灵验,只求心安。”
主持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佛堂的大门:“本寺求姻缘也很灵验,姑娘千里迢迢而来,难道不求上一签吗?”
沈忆见主持热情非凡,倒也不好推辞,接过主持递来的签筒摇晃了两下,掉了一根竹签出来。
主持捡起来看了一眼,先是一笑,继而一叹。
沈忆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忐忑的问:“大师,难不成是下下签么?”
其实是下下签也没什么,本来沈忆也清楚,她这辈子都遇不到什么良人。
岂料主持却道:“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沈忆挠了挠头,更加不解:“寂元大师,我更加听不懂这些了。”
主持和蔼的摸了摸沈忆的头发,叹息:“双世之人遇双魂之人,终归因果而已......沈小姐今日就会得遇良缘。”
沈忆听了,只觉得莫名其妙。
今天?遇良缘?怎么,她除了赵川泽这朵烂桃花之外还有桃花?
她也并没有将主持的话放在心上,求到了这平安符也就算完成了任务,明日早早的回去也省得夜长梦多。
可到了晚上,沈忆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据她所知,法乌寺的主持寂元大师并非浪得虚名,凡他所言都成了真。
他说她今日就会得遇良缘,可现在已经是夜半三更了,她还能遇到什么良缘?难不成她的良缘是个半夜闯姑娘闺房的登徒子么?
心中正想着,却听到了门口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动静,紧接着有一伙贼人破门而入,竟是二话不说径直拔刀朝自己劈来!
好在沈忆本就知道可能会有此一劫,连带着荷叶都训练有素的起身躲避,沈霖给她找来的护卫终究派上了用场,趁着护卫和那些刺客纠缠,她跟荷叶一路后退,从窗户翻了出去。
她知道自己才是那群刺客的目标,荷叶不是。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将荷叶置于危险的境地里去。
可若开口叫她离开,以荷叶的性子是死活也不肯的,于是沈忆就开始忽悠她说:“荷叶,你我分头走更容易逃出升天,倘若你逃出去了一定要回沈府搬救兵!你家小姐的性命可就交给你了!”
荷叶听了,还在发懵,却被沈忆一把退出好远:“快逃!”
沈忆看着那追上来的贼人,主动吸引了火力,朝密林深处跑去。
她一路狂逃,一路骂娘。
难不成寂元大师说的她的良缘就是这伙贼人么?!
或许是前世逃命逃出经验来了,沈忆一路逃命一路躲藏,竟然也没有被那伙贼人发现。
越往密林深处走,越是寒冷。
沈忆被冻的打了一个哆嗦,忽见不远处有一小院。
沈忆眼睛都亮了几分,快步朝小院子里走去。
直至走近了小院,才发现这里的不凡之处。
不管是院内还是院外,都种满了梨花。
此刻正值春季,一树树梨花纷繁,实在美不胜收。
沈忆半晌反应过来自己还在逃命呢,忙不迭的推门走了进去。
可是她没有注意到,在院中的一棵梨花树上,还躺着一个熟睡的少年,他听到了下面细微的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
少年生得极好,那双眼睛漂亮得摄人心魄,仿佛一眼就能望进人心里去。
黑发如墨,肤白胜雪,他低头看到了惊慌失措闯进来的沈忆,翻身下了那棵梨花树。
沈忆被从天而降的少年吓了一跳,紧接着她就发现,眼前的这个少年生得极俊美。
明眸温润色清澈,秋水为神玉为骨。
这是沈忆对这位少年最初的印象。
“姑娘可是迷路了?”
沈忆被他的这句话拉回了神志,立刻慌张的上前揪住了少年的衣袍一角:“我被人追杀,求公子救命!”
蓝玉城挠了挠头,说:“怎么才能救你?”
他这句话还没说完,紧接着就听见了十分急促的脚步声,那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而是一群人的脚步声。
沈忆显然也听见了,十分慌张。
蓝玉城倒是不怎么怕,他将沈忆往后一推道:“你先跑,我来拦住他们!”
沈忆和这位公子萍水相逢,却没想到他居然肯为一个陌生人而两肋插刀,一时间不可置信的愣了一下,继而转身赶快逃命。
这公子光看穿着就不像是一个普通人,那些刺客要杀的人是自己,恐怕也不会对那公子下手。
跑了约莫半个时辰,感觉到背后有一人如影随形的跟着自己,沈忆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转身刺了出去。
可却被人握住了手腕,转而对上一双十分又震惊又无辜的眼睛:“姑娘,我刚刚帮你拖住了刺客,你却转而要杀我?”
声音里满是不可置信,甚至还有些伤心。
沈忆愣了愣,这才发现是帮自己拖住了刺客的公子,可这公子显然没有了刚才那风雅无双的气质,也颇为狼狈的和自己一起逃命。
蓝玉城有些尴尬:“没想到这些刺客身手极好,我双拳难敌四手,有些打不过......”
沈忆明知现在正在逃命,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但见少年这般懊恼,忍不住“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少年公子似乎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挠了挠头,觉得有点惭愧。
很快,他就顾不上惭愧了。
在两人的身后,有一支箭矢从暗处射来,夹杂着破风之声,箭尖贯穿了飘落的树叶,转瞬到了两人近前,少年拉过沈忆避开箭矢,徒手接住了那支箭。
沈忆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待她看清楚那支在黑暗中闪着寒芒的箭羽时,登时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沈柔故作慌乱的看向了沈忆,仿佛十分不理解她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一样,惊讶的喊出了声:“姐姐?你不是礼佛时遇到匪徒被绑架了吗?”
说完,她仿佛知道自己失言了似的,后知后觉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再配上她这样慌张的模样,众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沈家刚刚接回来的大小姐在礼佛时遭遇了绑架!
那她是怎么安然无恙的回来的?
这中间发生过什么?
沈怀启听到沈柔当众将这件事情说了出来,脸色当即就变了。
沈柔十分慌乱的摆了摆手说:“是阿柔说错话了,姐姐千万不要怪罪我!”
沈忆静静的看着沈柔演戏,她好整以暇的浅笑:“七日不见,妹妹怕不是自己病了,所以脑子不清醒了?”
“我是出门礼佛不错,但我却从来都没有说过我被人绑架过。”
“是......姐姐从来都没有被绑架过,但是在你失踪的这段时间里,爹和娘都很担心你啊!”
在众人的眼中,沈柔就是在极力的为她的姐姐遮掩,然而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话,又怎么会需要遮掩呢?
众人看向沈忆的目光,更多了几分蔑视和鄙夷。
长得再好看又有什么用?倘若这位沈府大小姐真的被人绑架了,那中间遭遇过什么可就真的不好说了。
倘若贞洁不在......还不如和之前一样送回乡下养着呢!
玷污门楣之事,就算不遣送回乡下也是直接被绞死的命!
而且发生了这种事情,就算沈家自己不在意,将来这位大小姐也难以嫁出去了!
“我也是日日夜夜都睡不着觉,生怕姐姐有了什么闪失,毕竟女子的贞洁大过天......”
她一边说一边跌跌撞撞的走下来,仿佛害怕沈忆受到了什么伤害似的,十分关切的将沈忆从头到下检查了一遍,好像真是一个担心姐姐受到什么伤害的妹妹。
沈忆丝毫不在意众人的目光,反而看向了徐氏:“女儿去法乌寺为母亲求了平安符,又在法乌寺住持引荐之下,见到了传说中的苏绣大师许先生,他云游山间与女儿巧遇,愿意传授女儿双面异色秀之技艺,于是女儿就留了下来,跟着许先生学习了几天刺绣,绣了这面贺寿屏风。”
众人的目光又不自觉的落到了那扇极为精美的屏风上面,沈柔目光逐渐变得十分怨毒。
沈柔像是十分担忧沈忆似的开口说:“姐姐,就算你真的遭遇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们也绝对不会抛下你的,不必说这样的谎话欺骗母亲。”
沈忆水眸流转,笑盈盈的看向了沈柔:“我如何说了谎话?又怎么欺骗了母亲?”
“谁不知道姐姐你是从乡下接回来的,这屏风也估计是姐姐从别处买来的吧?那传说中的许先生又是那么好见的人吗?这一桩桩一件件姐姐说起来仿佛天方夜谭似的,也怨不得我们不相信啊。”
这下,沈柔针对的意图就太过于明显了,就连徐氏也微微皱了皱眉。
“若是妹妹不相信的话,大可以去问一问法乌寺住持,再不行,也可以找许先生问问,问问他们我这段时间究竟是被匪徒绑架了,还是跟着他学习刺绣呢?”
沈忆不慌不忙的反驳。
沈柔咬着唇,看上去可怜兮兮的:“姐姐,你说的这两位都是大人物,我们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见到呢?姐姐怕不就是仗着这一点,所以才会编这样的谎言吧?可爹爹告诉我们做人要以诚实为本呢......不对,姐姐你一直被养在乡下,所以不知道爹爹的教导......”
沈柔又可怜兮兮的看向了徐氏:“娘,姐姐一直被养在乡下,她品行不好不是她的错,你一定要求求爹不要责罚姐姐啊!”
四下窃窃私语声更重。
“看来这位沈家大小姐只是长得好看,品行却不怎么端正呢!”
“肯定了,这可是被养在乡下的!乡下能养出什么好姑娘来?”
“听沈柔小姐的意思,这位大小姐还遭遇了绑架呢!也不知道失身了没有?那样的话,可真是连着沈府的脸面一块儿糟践了!”
“这种女的登不了大雅之堂,还不如趁早拖出去绞死,省的玷污沈家门楣,不管怎么说,她爹还是户部尚书呢!”
便是在此时,沈忆的眼睛看向了国公夫人,笑盈盈的说:“记得国公夫人是江南人士,与许先生乃是旧友呢,可否能请国公夫人一观,鉴别一下真假?”
国公夫人丝毫不为流言所迷惑,笑容十分慈爱的起身,来到了那扇屏风面前,细细观察了起来。
众人这才想起来,这位国公夫人祖籍就在江南,和那位许先生还是旧友呢!
“唉——”国公夫人看完,幽幽一叹。
沈柔听了这声叹息,立刻精神了起来:“姐姐,你是有多么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蒙骗国公夫人!如今听得国公夫人一声叹息,连着我都要跟着你一块儿羞愧了!”
众人也都开始纷纷指责起沈忆来。
“品行竟然如此败坏,竟然还妄图蒙骗国公夫人!”
“这幸好不是我们家的女儿,否则我肯定是要乱棍打死的!”
“今日当真是看了一场好戏,恐怕今日寿宴过后,沈府就要颜面扫地了!”
国公夫人却缓缓的直起身,笑盈盈的拉过了沈忆的手,不住地惋惜:“你怎么不是我们家的姑娘!”
众人听了国公夫人的这句话,又都是微微一愣。
什么意思?
国公夫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屏风我检查过了,确实是我旧友的手艺,若沈小姐能在短短的几日里绣出这样的屏风来,可真说得上是天纵奇才了!”
国公夫人拉过沈忆的手,无限感慨的说:“好姑娘,我是相信你说的话的,这扇屏风费了很多心血吧?恐怕要不眠不休好几日才能绣得出这样完美的屏风来吧?”
沈忆眼中流露出几分感激来,前世今生这位国公夫人都帮助她良多。
“谢谢国公夫人为我作证。”沈忆感激的说。
国公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看向了徐氏:“沈夫人当真是有福气!有这样聪明伶俐的女儿!”

她想起了前世她与赵川泽大婚以后,沈柔总是找尽各种理由和借口来赵府居住,在那段时间里赵川泽就从来未踏足过她的房间。
有一天早上她撞见沈柔从赵川泽书房里出来,云鬓散乱衣衫不整,她察觉到了什么去质问赵川泽,赵川泽却勃然大怒,指责她不相信他......
后来赵川泽战场遇难,她个人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赵家,不远千里寻夫!
而当她满身伤痕累累找到赵川泽以后,赵川泽却怀疑她的清白早已不再......
还有她可怜的女儿!
他们居然也狠得下心对一个稚子下手!
沈忆心如刀绞,恨得几乎咬碎一口牙。
她真想扒了这对狗男女的皮,拆了他们的骨,将他们剥皮抽筋再油炸一遍来祭奠她死去的女儿!
沈忆没有再继续躲避忍耐,反而上前一步绕开了古树的遮蔽,款款走到了祠堂门口。
本来你侬我侬的两人看到沈忆,都是一惊。
沈忆故作惊讶,装作很“不小心”的说:“沈柔妹妹?你怎么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暧昧不清呢?这种事情传出去可怎么好啊!”
赵川泽立刻松开了搂着沈柔的手,手足无措的说:“沈小姐你莫要多心,只是沈二小姐不小心摔了,我扶了她一把罢了!”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沈忆笑容愈发的深,她的声音陡然提高了许多:“来人啊,沈二小姐摔倒了,快来请大夫看看啊!”
赵川泽明显想要再说些什么同沈忆攀谈,但沈柔却推了赵川泽一把,示意赵川泽快走。
倘若一会儿沈忆喊来了一堆人胡言乱语,她的名声可就被毁了!
赵川泽只能不甘不愿的看了沈忆一眼,转身离开了。
沈忆看着惊魂未定的沈柔,忽然举起了手,狠狠在她脸上掌掴了一巴掌。
沈柔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捂着脸失声道:“你这个贱人,你居然敢打我?”
沈忆唇角微勾:“是啊,我不仅敢打你,我还会杀了你。”
沈忆的声音里泛着冷意,带着几分彻骨的恨一字一句的说道。
沈柔从来都没有见过这样的沈忆,仿佛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一般,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人气儿。
她一时间也被镇住,站在原地发起抖来。
沈柔怀疑沈忆听到了她和赵川泽的对话,所以很是惊疑不定。
沈忆说完这句话,像是再多看沈柔一眼就会忍不住杀了她似的,转身离开了。
等到寿宴散去时,已经是日落西山。
沈忆心情终于平复了些许,她坐在院子里发呆的时候,沈霖和沈策先后走进了院子。
沈霖站定在沈忆面前,神情还带着几分担忧:“阿忆,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兄长有多担心你?”
沈霖是沈家嫡子,遗传了沈怀启的好相貌,举手投足间都稳重的很,眼下却显得十分紧张。
沈策则是大马金刀的坐在沈忆的对面,没好气的说:“她恐怕就没把咱们这两位兄长放在眼里吧?”
沈策十分不爽的看向沈忆:“知道我们找了你多久吗?你连一点消息都不跟我们说!”
沈忆胳膊放在石桌上托举着下巴,笑得十分烂漫无邪:“是我让两位兄长担心啦!我确实遇到了匪徒,但幸得苏绣大师许先生相救,我们两个又非常聊得来,所以就多耽误了一些时日。”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沈忆又笑得这样天真可爱。
两人都有些气结,但指责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沈策十分不自在的别过眼,别扭的说:“你......没有受什么伤吧?”
沈霖也同样担心的看着沈忆。
沈忆摇了摇头,见两人还是不信,就站起来在原地跳了跳,转了好几个圈儿:“现在你们信了吧?我根本就没事啊!而且我还跟着许大师学会了刺绣呢!”
其实沈忆这一世根本就没有见过什么许大师,只不过前世她跟国公夫人走的近,而国公夫人又跟这位许大师有些交集,她才会拜师在许大师门下学习双面异色绣。
这纯属她个人的兴趣爱好。
沈柔找人刺杀她,说白了就想要置她于死地,就算是杀不死她,也要败坏她的名声。
她自然不能让沈柔如愿。
可倘若她就那样逃脱了追杀,风尘仆仆的回了沈府,光那些流言蜚语就足以杀死她一百遍。
前世的赵川泽遇难,她千里寻夫尚被人诟病,更何况是在匪徒手中侥幸脱险呢?
不用想就知道那些流言蜚语会传的有多难听。
而这些流言蜚语就会变成杀死她的一把又一把利刃,将沈忆捅个三刀六洞,然后死无葬身之地。
沈忆自然不能顺了沈柔的心意。
所以她干脆借住在枫月栖,在短短的几日里紧赶慢赶绣好了一扇双面异色绣屏风,穿着华贵正大光明的出现在寿宴之上,直接击碎那些流言蜚语。
沈霖和沈策的脸色仍然不好看,尤其是直来直去的沈策,更是直接问道:“你遭遇土匪这件事情不是巧合吧?”
沈忆唇角的笑容渐渐收敛,继而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蔫的坐回了石凳上,小声的喃喃自语:“不是巧合。”
沈策手握成拳,少年的脸颊紧绷,本就好看俊俏的面容上划过了一丝冷然:“竟然敢伤害我的妹妹!真是活的不耐烦了!究竟是谁害的你?”
沈忆苦笑了一声:“可我还是那句话,我就算是说了,兄长们就会信吗?”
沈霖皱了皱眉。
在这之前,沈忆曾经在沈柔刁难她的时候问过他:“我说了,兄长就会信吗?”
时候的他对这忽然出现的妹妹不假辞色的说:“你不说,我又怎好判断?”
这一次,沈霖毫不犹豫的说:“你说,我就会信。”
沈忆欲言又止似的摇了摇头:“阿忆已经完好无损的回来了,没必要再去纠结这些的。”
沈策是一个十分爽朗的人,他最烦磨磨唧唧的人,纵然是他的妹妹也不行。
他一把拉过沈忆,盯着沈忆躲闪的双眼质问:“你被人欺负了还磨磨唧唧的不肯说?之前的心劲儿哪儿去了?”

她虽然嘴上不耐烦,再也不敢违背爹娘的命令,还是收拾收拾穿好了衣服,带着怜琴朝正厅走去。
等沈柔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沈怀启和徐氏坐在上首,沈霖和沈策坐在一侧,而沈忆则坐在沈霖的对面悠闲的喝茶。
沈柔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说:“爹娘,你们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沈怀启压制许久的火气终于爆发,他厉声呵斥道:“跪下!”
沈柔心里一惊,连忙在心里盘算了一遍最近自己所做的事情,想着有什么事情会惹得父亲这样大发雷霆。
可是她不管怎么想,也都想不明白为什么谢怀启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难不成是沈霖告诉了父亲她虐待沈忆的事情?
还是说买凶杀人的事情被父亲察觉了?
但是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做得天衣无缝!
而她现在也来不及解释什么,十分规矩地跪了下来,脸上是说不出的委屈:“爹,女儿是做了什么事情惹您生气了吗?您跟女儿说,女儿一定改!”
沈忆冷眼旁观,将这一幕尽收眼中。
她发现沈柔当真是一个十分聪明的女人,十分懂得什么时候应该撒娇,什么时候应该示弱,她在拿捏人心这一方面,可真是一个当之无愧的熟手。
沈怀启冷声道:“关于你的姐姐礼佛遇匪一事,你有什么可说的吗?”
沈柔飞快的在脑子里面盘算,烟雨楼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是会对雇主身份严禁保密的,绝对不可能轻易就泄露出来。
她深吸了一口气稳定了心神,十分无辜惶恐地说:“爹爹您这是什么问题?女儿怎么一句都听不懂?姐姐礼佛遇匪与我有何干系?”
沈策拿起桌子上的那封信件扔到了沈柔面前:“有你与烟雨楼之间的通信为证,你还有什么狡辩的吗?”
沈柔一把拾起了地上的信件,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寒毛倒竖。
她跟烟雨楼之间相互传递的信件怎么到了二哥手里?
沈柔不由自主地看了沈忆一眼,沈忆对上了沈柔惊恐无比的眼睛,唇角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沈柔立刻反应了过来,惊恐的跪行到沈怀启的脚边,抓住了沈怀启的一片衣角:“爹爹!你不要相信!这肯定是有人陷害于我!我怎么也不可能会买凶杀人害姐姐啊!”
沈怀启无比失望的看着沈柔,质问道:“可如今有你与烟雨楼之间的通信为物证,有烟雨楼楼主亲口所言为人证,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沈柔六神无主地看了一圈,发现沈霖和沈策同样用失望的眼神看着自己,她的心里不由涌起了一股绝望。
难不成她就要输了吗?输给沈忆那个贱人?
凭什么?凭什么她汲汲营营得到的一切要被沈忆抢走?
明明她才是沈家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千金大小姐!明明她才是金尊玉贵的那个!沈忆那个贱人有什么可比的?
可为什么以前疼爱她的两位兄长都站在沈沈忆那边?为什么她所爱之人也要娶沈忆为妻?为什么就连爹爹也不相信自己?
倘若她从来都没有得到过这一切,没有见识过沈家的荣华富贵,或许她愿意被自己的亲爹亲娘养在乡下,过那种平平淡淡的日子。
但是她得到过这一切!现在让她拱手让人这怎么可能?怎么甘心?
既然她们的身份已经调换,就应该永远调换下去!
她就应该永远是那一个金尊玉贵的大小姐,而沈忆就只能做那个卑微下贱的破烂货!
沈柔最后的希望落在了徐氏身上,她又跪行至徐氏身边,祈求徐氏道:“娘!我真的知道错了,柔儿真的知道错了!娘,求你了,你不要抛下我!我可是你含辛茹苦养大的女儿啊!”
徐氏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沈柔,心疼得不行,伸手将沈柔拉了起来:“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你怎么哭的这般伤心?”
沈怀启本来正在喝茶,愣是被许氏的这句话给惊得呛到了。
他咳嗽了半晌,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妻子:“什么叫做这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沈柔买凶杀人,杀的还是你我的亲女!你既然说这不是什么大事?”
“当时阿忆已然是命悬一线了!”
徐氏无动于衷地说:“沈忆这不是没死吗?阿柔才是在我膝下养大的女儿,除了她我谁都不认!”
沈霖和沈策十分困惑,还是沈策最先按捺不住道:“娘你在说什么!沈柔确实是在你膝下长大的不假,但是阿忆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啊!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
“在您寿宴的时候,阿忆还曾经送了您一副世间少有的双面异色绣屏风做寿礼,您现在说这种话就不怕阿忆感到伤心吗?”
徐氏冷冷地瞥了沈忆一眼,忽地起身抄起了一把剪刀,径直来到了那屏风面前,将那屏风剪得稀碎!
“我说了,我只有一个女儿,那个女儿就是柔儿,而不是什么在乡下长大的野孩子!”徐氏的声音毫无波澜:“我也不稀罕她送我的什么寿礼,倘若她没有回来,倘若她不作这么多妖,咱们沈家还一直平静安宁,她就是一个扫把星!”
沈忆平静的看着这一幕,她一直以为着自己不会再被伤害到了,可看到徐氏将她那副她熬了好几个晚上不眠不休费尽心血做成的绣画剪得稀碎的时候,还是感受到了心口传来的密密麻麻的疼。
她虽然不对徐氏抱有什么期待,但在绣这扇屏风的时候,仍然倾尽了自己的心血,将自己对于爹娘和家人的美好憧憬全都付诸于针尖,穿梭成了这一副双面异色绣屏风,而现在,她美好的憧憬被她的生身母亲剪得稀碎,亲手毁掉。
沈怀启忍无可忍的夺下了徐氏手中的剪刀:“你在干什么?这是女儿的一片心意,你就这么糟蹋!”
徐氏却是浑不在意地挡在沈柔面前:“我说了,谁都别想伤害阿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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