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鼻尖的泥土,泼下一盆水,逼着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从白天到黑夜,又到白天,我经历了三天的折磨,早已没了人样。
不眠不休,不吃不喝,我痛的全身麻木,脑海里只剩下绝望。
幸好,柏林没事,他割腕自杀的伤口很浅,修整了几天便又可以活蹦乱跳。
朱双拖着半死不活的我回到屋子,施舍般丢下简易的药箱和面包,她愿意让我活着,但是那活法并不好。
我难受的全身颤抖,朱双无奈,只能拿起消毒水全都倒在我身上。
直到现在,我都能记得那种感觉。
明明全身疲惫不堪,可恶臭的伤口与消毒水接触,依旧疼的我手冒青筋,不停挣扎。
车子慢慢停靠近熟悉的家门,那站了很多人,熟悉的让人恐惧。
我控制不住的惨叫,不愿意下车,努力的抓着车门寻求安全感。
当初仅因为柏林的一句话,朱双能相信我是霸凌者,送我坐牢,现在,也能因为他不开心折磨我。
我怕了,我是真的怕了,如果那些痛苦都是倒贴朱双的报应,那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不求了,放过我行吗?
我努力拉着车门,可一切都是徒劳。
家里的佣人只用了几分力便把我推下车子,按倒在地。
我拼命磕头,血液流了一地。
柏林惊讶的上前扶我,却被一个漂亮的女人拦住。
同我一起长大的青梅赵雨,此刻却用嫌弃的眼神打量我。
“他又脏又臭,身上都是细菌,离他远点,别忘了以前的教训,等会他又欺负你。”
这话说出来她丝毫不觉得丧良心,可我却打量起自己。
因为常年受罪吃不饱骨瘦如柴,就是一个小孩子都能把我打倒,又谈何欺负?
可无人在意我的状况,我不过是一条狗,现在为了名声不得不把我接回来罢了!
也许怕人说闲话,朱双命人拖我进屋子好好洗洗。
“滚,滚开,你们这些畜生。”
我揪住一个佣人不停捶打,眼底剩下的是邪笑的男人和肮脏的手。
朱双听见动静赶来,她不明所以的盯着我,一巴掌抽在我脸上。
“发什么疯,脏了就要洗。”
洗!我洗的干净吗?我早就脏到骨子里了。
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