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尘尘儿的其他类型小说《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影子分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狗洞前,陆尘双手抱头陷入了迷茫之中,浑身上下满是灰尘,仿佛被十八个壮汉按在地上蹂躏了一百遍。“我真的是废物吗?”陆尘看着自己双手,喃喃自语。方才陆尘手持短棍,揣着银子,追了陆峰两条街,竟然只打了他三下?他……追不上陆峰?“不是我的错,一定是陆峰太能跑了。”陆尘站起身,坚定的道:“对,一定就是这样,否则今天一定打断他三条腿!”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陆尘心中还有些惋惜,陆峰送过来挨打,自己竟然没有把握好机会。摇摇头,陆尘将门上的大锁撬开,将被关着的王伯放了出来。“三少爷,您……您没事吧?”王伯紧张的上下打量陆尘,见他身上没有伤痕才长出一口气。“我没事!”陆尘摇摇头,从身上拿下几个油纸包。王伯疑惑的打开油纸包,立刻震惊到了:“烧鸡、烤鸭?”...
《公子轻点,他们都跪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狗洞前,陆尘双手抱头陷入了迷茫之中,浑身上下满是灰尘,仿佛被十八个壮汉按在地上蹂躏了一百遍。
“我真的是废物吗?”
陆尘看着自己双手,喃喃自语。
方才陆尘手持短棍,揣着银子,追了陆峰两条街,竟然只打了他三下?
他……追不上陆峰?
“不是我的错,一定是陆峰太能跑了。”
陆尘站起身,坚定的道:“对,一定就是这样,否则今天一定打断他三条腿!”
将地上的东西捡起来,陆尘心中还有些惋惜,陆峰送过来挨打,自己竟然没有把握好机会。
摇摇头,陆尘将门上的大锁撬开,将被关着的王伯放了出来。
“三少爷,您……您没事吧?”
王伯紧张的上下打量陆尘,见他身上没有伤痕才长出一口气。
“我没事!”
陆尘摇摇头,从身上拿下几个油纸包。
王伯疑惑的打开油纸包,立刻震惊到了:“烧鸡、烤鸭?”
王伯忍不住狠狠的吞咽几口口水,艰难的将视线移开。
身为陆府的下人他本该风光无限,可是李巧娘被人排挤,陆尘不受待见,连带他生活都急转直下,吃肉……上一次还是一年前。
“三少爷,你重病刚好,还是将这些东西拿回去吧,好好的补补身子,吃的饱饱的,考状元!”
“王伯,我已经吃过了,这是专门给你带的,这些年你辛苦了,我这里还有一坛子酒,您刚好配着喝。”
陆尘坚决的摇了摇头,反手从怀里取出来一个小酒坛。
“那……夫人呢,夫人他也没吃呢,要不然你给夫人送去?”
“我这里还有,你和我娘一人一半,不要多说了,王伯你就吃吧!”
陆尘语气格外强硬,否则王伯肯定舍不得收。
见陆尘有些愠怒,王伯在感动的收下:“三少爷,你让我说什么好,我……我给你跪下了!”
陆尘一把搀扶住他,语气格外温柔:“王伯,这些年要是没有你我和我娘早就冻死饿死了,这些都是你应得的,你不用谢任何人。”
陆尘轻轻为王伯扫去泥土,和颜悦色道:“从今以后,您就是我的长辈,有我一口吃的,必然也有你的!”
…………
逍遥王府。
逍遥王正陪着一位女子闲聊,言语之间却有些拘谨。
“这么说来,此人倒是有几分真才实学,朕倒是想见见此人。”
正在翻书的女子突然笑道。
忽闪的烛光下,皎洁无暇的面孔明暗不定,精致的小鼻子微皱,葱白的芊指犹如上好的白玉雕琢。
逍遥王始终低垂着眼眸,不敢直视。
鸭蛋宫女小心翼翼的侍立着,大气都不敢出。
只因为这女子正是当今圣上,风倾女帝!
突然,王府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嘈杂的人声,一名侍卫走了进来。
“何事喧哗?”
逍遥王立刻出声道。
侍卫单膝跪地,沉声禀告道:“禀告陛下、王爷,王统领回来了。”
“王扣回来了?”
逍遥王大喜:“立刻……让他进来向陛下请安。”
王扣是逍遥王的心腹,满脸络腮胡,举止五大三粗的令人厌恶,可如果你真的掉以轻心,那你就完了,王扣粗中有细,心眼子都比别人多八百个。
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
“遵命!”
侍卫霍然起身,很快就带着王扣走了进来。
“末将参见陛下,参见王爷!”
“嗯!”
女帝终于将手中诗集放下,抬头看向王扣。
“可有查到那人的底细?”
王扣躬身行礼道:“启禀陛下,已经查清楚了,那人真名叫陆尘,乃是户部侍郎陆远山的三子。”
“陆远山?”
女帝眉头微皱。
“不过,朕怎么记得陆侍郎只有两个儿子,怎么突然有了个三子?”
王扣早已就探查清楚:“末将掳了一个陆府家丁,打听到内情,陆尘的母亲不过是一介婢女,陆尘是陆远山醉酒之后才有的,所以在府中很不受待见,平日里也足不出户,所以甚少为外人所知。”
王扣适当的犹豫片刻,将嘴里的话吞了下去,忐忑的看了一眼逍遥王。
“嗯?”女帝眉头顿时皱了起来:“还有何事没有禀告?”
王扣身体一抖匍匐在地:“陛下恕罪,是一些腌臜之事,怕脏了陛下的圣耳。”
女帝眸光在桌案上流转片刻,轻启红唇:“讲!”
“是!”
王扣立马说道:“陆尘在陆府不止不受待见,曾有人见陆尘被人逼着给……给一条狗下跪!”
“啪!”
女帝猛然将手中书摔下,眼眸有些冰冷。
“朕初登基之时就有人弹劾陆侍郎,言其昏聩无能瞒上欺下,更是无情无义之人,朕还想着陆侍郎平日得罪人太多,引来政敌报复呢,将那人呵斥一顿。”
“可谁曾想到陆侍郎三子,陆府的三少爷深秋穿着单衣,当街卖诗,张嘴爹死了,闭嘴家中贫寒,吃食毫无礼仪……哼!”
“这就是平日里在朝堂上颇为刚正不阿,民间也有善名的陆侍郎吗?”
逍遥王立刻躬身下拜:“皇姐,是否立刻摆驾回宫,召见陆侍郎?”
女帝缓缓摇了摇头,重新拿起诗集。
朝堂之上没有对错是非,只有利益得失!
陆远山身为户部侍郎,做事踏实可靠,多少次国库空虚时,他身先士卒率先拿同僚开刀,化解危机。
清官也罢,贪官也好,只要他有用,在女帝眼中他都是好官。
区区家宅小事,女帝又怎会因为一个素未谋面,仅仅作过两首诗的少年,而责罚自己的心腹爱臣呢?
不过...
上次凿出的狗洞已经被堵上了,陆尘耗费了几天时间才重新凿穿,支开几名壮女,他一溜烟的顺着狗洞逃出府。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
这去青楼的路,陆尘熟的不能再熟了。
此时正值寒冬,一路上行人步履匆匆,微风吹过,陆尘忍不住打个寒颤,随手买了两个烤囊,一边朝怡沁园跑,同时将其中一个馕施舍给路边的一个小乞丐。
看着他穿着破烂狼吞虎咽的吃着囊,陆尘嘴角不由得有些无奈:“这该死的世道,树尚且有棉衣可穿,乞丐却只能活活冻死在路边,可笑可笑!”
怡沁园不仅没有受寒冬影响,反而越发的兴盛起来,远远地就有马车堵路,数不清的文人雅客皱眉走下马车,骂骂咧咧的朝着怡沁园走去。
陆尘耐心的跟在后面,直奔怡沁园门口。
然后就守在门口了!
进去?
开玩笑,他倒是想,可荷包不同意!
单单一份茶钱就一两银子!
陆尘站在路边,听着路人的谈话,找到机会就上去询问一番。
一番讨价还价之后,喜滋滋的挣了八两银子。
虽然没有卖上价,但陆尘不嫌弃啊,薄利多销,而且他拿出的诗词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坟烧报纸,糊弄鬼而已。
就这样守了一上午,陆尘也站的浑身发冷,打算打道回府了。
“呦,这不是小乞丐吗,穿的还是这么破,少爷给你的钱都给青楼的姑娘了?”
陆尘撇了撇突然出现的鸭蛋,听着她的毒舌,心中却有些高兴:“有没有人说你的小嘴跟抹了蜜一样?”
鸭蛋不明所以,得意的点了点头:“没看出来啊,小乞丐你还挺有眼光!我家王……公子经常说,我嘴巴最甜了。”
陆尘只感觉一拳打在棉花上,文化差异真可怕,自己明明在骂她,可对方还以为自己在夸她。
“挺好的一个姑娘,嘴巴也甜,可惜就是长了一张嘴!”
陆尘可不是吃亏的性子,怼了回去。
鸭蛋没好气的白了陆尘一眼,才说起了正事:“你怎么这么久才来,你知道姑奶奶我等了你多久吗?大雪天差点没冻死我。”
提起这个陆尘就没好气:“冻死你活该,因为你家老爷的五百两银子,我差点都死了。”
鸭蛋脸色骤变,没搭理陆尘对她的辱骂,急忙问道:“怎么回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抢这笔钱!”
这钱可是她家王爷买诗用来献给陛下的,陆尘如果因此而死,往小了说是目无尊上,藐视圣上,往大了说是心怀不满,意图造反,无论哪个都够抄家灭族的了。
“算了,都过去了,我还活着不是吗,你家老爷呢,是不是还要买诗词,我已经迫不及待宰肥……再会了。”
鸭蛋古怪的看着陆尘一眼,点点头,一马当先:“你随我过来。”
一路上人来人往,陆尘小心跟在她身后:“话说你家老爷,究竟是谁家的公子,竟然能够上达天庭,将诗词送到皇帝的御案上,女帝是不是赏赐了很多东西?”
鸭蛋冷哼一声,却没有回答。
很快,雅间到了,这一次门口除了上次见过的两名侍卫,还有两个家丁。
四人杀气腾腾的站在原地,还有一个拄拐的年轻人坐在中间。
“你就是陈路?怎么像个乞丐?”
突然年轻人开口了。
“你才是乞丐,你全家都是乞丐!”
陆尘张嘴就骂。
那一名拄拐的年轻人满脸诧异的看着陆尘。
女帝登基不过三年有余,皇权仍未完全稳固,抄家灭族之事说起来遥远,可短短三年里已经发生三四十起了。
今年年初的时候,有大将军因为阻碍女帝革新征兵制度,结果就被罢官夺爵,没过一个月就醉酒而死。
去年更是有六位官员因为不得陛下喜爱,被夺爵赐死。
其他人不知道女帝的厉害,陆远山可是女帝的人,他现在只感觉自己就是在刀尖上蹦跶,随时都会身首异处。
“……事情就是这样,你最近就好好照顾鸣儿和峰儿,朝堂上如今风起云涌,所有大臣除了御史,人人自危。”
“像今日之事绝不可再发生,陆尘不算什么,可他死没死,却关乎整个陆府生死!”
“大争之时,就算挖坟掘墓之仇也要给我忍住,不能留下一点把柄!!!”
周仪眉头紧皱,未曾想看似波澜不惊的朝堂暗地里如此汹涌澎拜。
…………
陆尘浑浑噩噩的从睡梦中醒来,看着眼前华丽的装饰,有些愣神。
顶级的布料,软绵绵床榻,空气中还散发着焚香的味道。
一侧还有两名身穿华丽衣服的女子正在打瞌睡。
没完了是嘛?这是又穿了?
陆尘闭眼无奈了!
这次是王公还是皇室?
“少爷醒了,三少爷醒了!!!”
突然一声惊叫,将陆尘吓得一激灵,猛然想要坐起来,剧痛却令他闷哼一声,冷汗直冒。
“过劳脱力,浑身上下多处肌肉拉伤!”
陆尘快速的总结出自己的身体状态,随后扭头看向一侧。
“嗯?”
陆尘疑惑的皱眉,自己房间里好多人,为首冲上来的人竟然是陆远山???
“尘儿你终于醒了,吓死为父了,你可感觉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陆远山快步走到窗前,拉住陆尘一阵嘘寒问暖。
“张管家,立刻将今日的虎骨人参汤取来,为尘儿好好补补身体。”
陆尘下意识看向外面,太阳爆炸了?
还是老祖宗顶号了?
尤其是这关切的模样,更让陆尘汗毛倒立,
“尘儿,你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吗,给爹说,爹给你揉揉。”
陆尘听着他关切的话语,只感觉自己还没有醒,甚至已经开始陷入走马灯了。
陆尘艰难探出手,示意陆远山靠近一点。
陆远山紧张的凑到陆尘面前,附耳倾听。
陆尘变指为掌,狠狠的抽了上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起,伴随着鲜红的巴掌印。
陆远山怒目圆睁,站起身抬脚……将陆尘搀扶起来。
“尘儿好力道,这一巴掌打的为父生疼。”
陆尘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果然是在做梦,我都不疼,难怪陆远山这个狗东西会对我一反常态!”
陆远山眉头倒立,气的呼哧带喘的,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这个逆子,可是想起大夫说的,又唯恐自己一巴掌下去,赔上全家性命!
“尘儿,不是做梦!”
陆远山强挤出一抹笑容:“峰儿我已经教训了,你们到底是兄弟,怎么能骨肉相残呢?”
“等到你病好了,我再当着你的面,对他执行家法,为你出一出心中的恶气,至于以前的事,就到此为止吧,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的仇?”
陆尘咬牙坐直身体,似笑非笑的看着陆远山。
这位户部侍郎是喝花酒钱没带够,把脑子压了,还是吃了被驴关门砸开的核桃了?
“陆侍郎不必如此客气,陆府,我娘两个可高攀不起,有什么事不妨直说!”
陆远山直皱眉,自己都这么低声下气了,你还不领情?
“尘儿,你对我误会太深,我不是有意忽视你们母子……”
陆尘冷笑着制止他:“陆侍郎,有事直说吧,这门亲戚我高攀不起,我爹早死了,死在十七年前的那个夜里,不要拿死人开玩笑。”
“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告辞了!”
陆远山气的脸红脖子粗,这个逆子竟敢当面咒自己死了,可他也只能强自压着怒火,和颜悦色的将陆尘按回去。
“尘儿你心中有火气,爹能理解,但你毕竟还未及冠,你娘亲身体也不好,府里以后会好好待你们的。”
“你以后好好的读书习文,与你的两个兄长好好相处,可行?”
陆尘皱眉,好像发现了新大陆,陆远山反复强调兄友弟恭,莫非有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发生了?
让他如此紧张自己和陆峰、陆鸣的关系。
“陆侍郎,我再重申一次,我爹早死了,不要拿死人开玩笑,再说了我哪来的两个兄长?我胸前平平的,哪来的兄?”
陆远山自问自己厮混朝堂多年,养气的功夫堪称一绝,可此刻也气的头疼,想打死这个不孝子。
陆尘虽然不知道在自己昏迷时发生了什么,但绝对知道对自己有利,天赐良机,怎能错过?
“陆侍郎,陆府于我而言,如狼巢虎穴,怎么和平相处,而且一笑泯恩仇这种事情,您不感觉很可笑吗?”陆尘紧接着道。
“孽障,他们毕竟是你的兄长,我是你的父亲,陆府怎么就是狼巢虎穴了,混账东西!”
陆尘不受他的影响,等他说完才继续道:“孰是孰非我已无心解释,此处中是是非非,陆侍郎您也心知肚明,我只有一个要求!”
“你说!”
“我做不到一笑泯恩仇,假如陆侍郎不愿前车之事重现,就将户籍予我,放我和娘亲出府,此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否则你现在就动手吧,杀了我,仇怨尽消!”
陆远山脸色阴晴不定,怔怔地看着陆尘:“你要带着你娘亲离开陆府?”
陆尘重重的点点头:“不错!”
“你娘体弱,你尚未及冠,读书、习武样样不行,离开陆府,你只会被活活冻死饿死在街头!”
陆尘嘴角掀起一个弧度:“多谢陆侍郎为我担忧,我死在外面不正好全了你的心意,免得污了贵府宝地?”
“更何况,我陆尘在外就算会冻死、饿死,也比在陆府活得久!”
偏院。
柴火堆处,王伯抱着柴火,有些后怕的抱怨道:“三少爷,以后绝对不可如此莽撞,你不知道刚才老爷拿起匕首的时候,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老爷向来不管家事,今天顶多就责罚你几句,你又何必呢,低个头认个错,不就过去了?现在……唉,老爷恐怕对你的成见越来越深。”
陆尘将柴火死死的捆住,用力的背在肩上,好笑的扭头看向王伯:“这些年,我、我娘低头认错的还少吗?”
“谨小慎微的伺候他们,跟狗一样讨好他们,路过的狗我都得磕头,我做的还不够吗,可换来的是什么?”
“我差点一命呜呼,我娘险些被他们发卖到窑子里去!”
王伯嗔目,满脸的痛苦。
陆尘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乖巧、懂事、仁慈宽厚、刻苦努力,只要是能让娘亲过得好些的事情,他都肯做。
纵然伤痕累累,回家后依旧满脸笑容。
这样的好孩子,怎么就换不来老爷一眼呢?
看着破破烂烂的院子,王伯自嘲的笑了笑:“只怪夫人没有显赫的背景……”
“可是,三少爷您这样做,又能换来什么,只会让你们更加危险……”
王伯看的很透,大户人家打死个把人完全不在意,就算陆尘是三少爷,也不行。
陆尘将王伯抱着的柴火取下放下自己肩上:“只要陆远山还要仕途,陆峰还要科举,他们就不会动我们,否则朝廷之上的政敌绝不会放过他们。”
“至于换来什么,我娘之后再也不会被陆峰陆鸣欺负,难道还不够吗?”
王伯听的揪心,眼眶微红。
陆尘走了两步突然停下:“对了,科举已经结束了吧,后天放榜?”
王伯迷迷糊糊的点点头,好奇陆尘询问这个干嘛,按照他的学识,这辈子和科举是没有关系的。
陆尘摸着下巴看向后院:“你说,陆鸣和陆峰会金榜题名吗?”
“二少爷年少顽劣,本次科举应当会名落孙山,大少爷深的老爷亲传,又是国子监的贡生翘楚,必当金榜题名。”
王伯思索这回答道:“如今也就三少爷您还未进学,虽然有夫人教导,可毕竟开智太晚,否则三少爷也必将金榜题名,这陆府中谁不高看一眼?”
陆家有学堂。
可是陆尘年幼的时候,从不被允许踏足一步,直到他十岁之后,才以陪读的名义进入学堂,
可学堂的夫子也是个势力的,从来不教导他,全靠陆尘自学。
“谁说我不能金榜题名?”
陆尘咧出一抹笑容。
王伯古怪的看着他。
陆尘也不以为然:“王伯,你相信有人生而知之吗?”
王伯眼神越发的古怪,甚至伸手摸了摸陆尘脑袋。
“王伯,其实以前我都在藏拙,学堂那些夫子教导的东西,我都会,甚至我能举一反三,陆峰陆鸣之流在我眼里,就是顽童。”
“曾经我不敢展露锋芒,只想要娘好好的活下去,可现在……我摊牌了!”
“原本想以普通人的身份活下去,但换来的确是欺侮、打骂、折磨,这种日子我一刻都不想再过下去。”
“王伯,你就看着吧,明年的今天,我必金榜题名,轰动天下,让这些王八蛋惊掉下巴,让他们只能跪着看我!!!”
王伯既感动又担心:“三少爷,明年的今天你也金榜题名不了,后年也不行!”
陆尘:“???”
“因为金榜题名是三天后,现在根本不放榜!”
“……”
王伯言罢,心里开始嘀咕要不要请一个跳大神的,怎么感觉自家三少爷中邪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陆尘哭笑不得摇摇头,背着柴火往前走。
陆峰?
金榜题名?
有我在,你一辈子都要活在我的阴影之下。
当今陛下喜好诗词歌赋,上行下效导致本朝文风盛行,一首好的诗词换的青楼一月缠绵都是小意思。
甚至就连如今的丞相都是凭借一首好的词赋,才换的平步青云,成为百官之首的。
就连科举,都不重策论重诗歌,无数的才子都渴望能够一首诗词打动帝王心,从此长恨宫中恨天明,君王不早朝。
后世那么多名胜典籍,有自己这个文抄公在,何愁没有宏图大展的机会?
“如今刚刚科举结束,京城之中才子佳人齐聚,正是做生意的好时候啊。”
好的诗词歌赋千金一字,尤其是如今文人齐聚的京城,各个文人宛如发情的孔雀,恨不得把尾巴翘上天,只为把自己文名传出去。
如果自己能够拿出好的诗词……
陆尘眼睛越来越亮。
有了钱,自己就能摆脱陆府,带着母亲搬出去。
只是他的户籍在陆府之中,陆府又在周仪掌握之中,户籍迁不出去,自己置办房产还是在陆府名下,周仪随时可以找借口收回去。
甚至他都会因此而被流放。
把户籍迁走……
周仪肯定不会放手,要不试试绑架陆鸣?
否则的话只能在等一段时间。
为了限制豪族的出现,皇帝特意颁布了律法,家中独子者,不必分家,用以赡养老人,家中若有二子或者多子者,除继承长子之外,其余孩子及冠之后必须分家。
虽然这一条法律很多人都没当回事,但陆尘却可以拿来做文章。
但是如今陆尘刚满十七岁,这个时代及冠是十八岁,还要接近一年才行。
陆尘心中盘算半天,最终摇头叹息一声,忍忍吧,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不差一时。
目前第一要事,是搞钱!!!
原身活得那么窝囊,上天都看不下去了,才派自己来。
既然取代了你的身份,那你的心愿就有我来完成,此生不求轰轰烈烈,但求问心无愧。
再怎么也要娇妻美妾子孙绵长!!!
“王伯,明天我们上青楼!”
李巧娘伸手抚摸着那些胭脂水粉,一边又一边,眼中泪水滚滚而下。
“尘儿,快走吧,快走吧,不要担心娘,娘不会成为你的拖累。”
下一刻,李巧娘下定了某种决心,从怀中摸出一个瓶子。
猛然仰头喝下。
李巧娘怔怔地回首看向陆尘的方向,黑色的污血顺着嘴角流下。
她本生在殷实之家,可偏偏家道中落,无奈之下才带着王伯入了陆府,有了陆尘后,本以为日子会好过一些,却没想到,梦中的荣华富贵没到,却已来到人间炼狱。
多少次,她想自尽而亡,可是看着乖巧的陆尘,又多少次放下。
如今陆尘终于长大了,有本事了,她终于能够放下心了。
陆尘想要逃离陆府的想法,她身为娘怎么看不出来,但尘儿放不下自己,想带着自己一起走,这怎么可以。
她是一个废人,怎么能绊住尘儿展翅高飞的翅膀。
唯有自己死了,尘儿无牵无挂才能逃走,走的远远的,再也不会回这个人间炼狱。
“走吧,走的远远的,我的儿。”
李巧娘瞪大了双眼,再也坚持不住。
…………
“狗东西,你怎么还没滚蛋,非要本少爷亲手把你赶出去吗?”
陆尘刚刚来到院外,想要去王伯那里问问娘亲的事情,脸色顿时一变。
“二少爷,这就走,我这就走。”
等陆尘走进院中,只见陆鸣正趾高气昂的站在院中,整个院子被翻七零八落的,王伯趴在地上狼狈的捡拾着东西。
“你们在干什么!!!”
陆尘忍不住一声爆喝,快步上前将王伯搀扶起来。
“三公子?三公子您怎么来了?”
王伯急忙挣脱出来,推着陆尘就要往外走。
“您的伤刚刚才好,就不要四处跑了,好好休息。”
陆尘没有理会王伯,而是死死的盯着陆鸣。
“是你要赶王伯走?”
陆鸣下意识朝后退两步,抱着头警惕的看着陆尘。
“什么叫我赶他走,是这个老不死的自己要走的。”
王伯也拉着陆尘的手,劝解道:“三少爷,不怪二少爷,是老奴自己要走的,我年纪大了,干不动了,主家心善,给了我五两银子,让我回去养老。”
王伯嘴角挂着一抹微笑,轻轻拍了拍陆尘的手:“多少人干到死,都回不了家,养不了老呢,老奴有了五两银子,再加上以前攒的银子,够了,够了。”
“三少爷,老奴走了,你别再和老爷生气了,好好的,平时多读读书,考个状元出来。”
陆尘怎么可能相信这样的鬼话,拥有前身记忆的他,对于王伯的荷包比自己脸都熟悉,这些年除了他自己的花销,还要顾着自己和娘亲的。
攒钱?
赞个大头鬼啊。
更何况,王伯可不是陆府的仆人,是娘亲的仆人,陆府凭什么打发他?
看着对面满脸倨傲的陆鸣,陆尘恨得牙根痒痒,不用说,肯定和这两个煞笔有关系。
陆远山突然一反常态,让他们不敢再针对自己,就将怒火发泄在了王伯身上。
指不定在背地里对王伯用了多少手段,才逼得他要走。
“王伯,说实话,是不是有人在背后针对你?”
陆尘低首拉着王伯轻声问道。
王伯笑着摇了摇头:“没有,是我自己要离开的,三少爷你别多想。”
他越是这样,陆尘心中越不信,今天王伯跟娘亲都太反常了。
这里面有问题。
“陆尘,事情都已经清楚了,你还站在那里唧唧歪歪干什么,这个老不死的东西,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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