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又灌了一碗酒,猛然起身,指着虎牢关方向:“他忙个鸟?吕布那厮连日叫阵,也不见有人出战,联军气势一日不如一日,要我说也别讨董了,这些个诸侯哪来哪去,省得惹人耻笑。”
就连向来寡言的关羽也捋了捋长须,附和道:“大哥,三弟话糙理不糙,不如让关某出战,会会那吕布。”
张飞见自己好不容把气氛烘到这,却让关羽抢了先,连忙道:“俺先俺先,等俺败下阵来,二哥再上。”
刘备有些头疼,放下酒碗语重心长道:
“二位贤弟不可鲁莽,不说那吕布本身便已经是半步绝世,单说他中郎将的银身与我等白身之间的差距便无法弥补,岂是一人可敌?”
“哦?”关羽好奇道,“莫非大哥已有定计?”
“唉……”刘备叹了口气,“我兄弟三人同生死,共进退,若事不可为,便只能……”
就在这时。
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
“洛阳故人来访,玄德兄可在?”
刘备很快便见到了来人。
“足下是……”
迷茫片刻后,刘备脑中终于闪过些许久远的记忆。
“原来是史兄,一别经年,兄别来无恙?”
别说刘备了,史阿也好不容易把眼前的刘备和当年那个在洛阳求学的少年对应上。
两人当年都是道上混的,刘备是涿县扛把子,到了洛阳自然便结识了史阿这个洛阳地头蛇。
当然,两人只是酒肉之交,若非段轲的二锅头,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
所以刘备也很纳闷,史阿怎么就找上了自己。
难道……是来投奔自己?
想到这,刘备大喜过望,态度也越发热情:“这是我二弟关羽,三弟张飞。哈哈哈,史兄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不如坐下一起喝两杯。”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几人依次见礼后,刘备端起酒碗:“请!”
酒局嘛,先喝几杯活跃气氛,才好谈正事。
史阿从善如流,端起酒碗:“请!”
噗……”
酒刚刚入口,便被史阿喷了出去。
刘备一惊:“史兄这是为何?”
史阿叹息道:“旧人重逢,在下喜不自胜,可惜玄德这里却无好酒。”
张飞腾地起身:“胡说,这是上好的桂酒,我大哥好心招待,你这厮为何如此无理?”
喝酒这么多年,又身怀特殊模块,是不是好酒,他用鼻子就能闻出来。
“哎呀,是在下唐突了。”
史阿连连告罪,心中却暗惊不已。
因为张飞的反应竟被段轲预判了个八九不离十。
“哼!”
张飞冷哼一声,脸色稍霁。
谁知史阿却继续道:“只是在下喝惯了烈酒,再喝这酒的确寡淡无味。”
张飞刚刚压下的火气再次冒了出来,一把薅住史阿衣领:“寡淡无味?俺老张喝过的酒比你喝过的水都多,今日你要不说出个一二三,别怪俺老张的拳头不长眼睛。”
刘备吓了一跳:“翼德不得无礼,快快放手。”
史阿也吓了一跳,心道这家伙虽然“配合”的很好,但这脾气也太暴了吧。
再演下去,怕是真要挨揍了。
史阿立刻从怀中掏出一个葫芦:“既然张兄自称阅酒无数,此酒名为二锅头,张兄可曾见过。”
“二锅头?给俺瞧瞧。”
张飞还真的不是吹牛。
几乎是瓶塞打开的刹那,张飞便感觉到了不凡,就连自己那还未激活的机体都蠢蠢欲动。
“这酒……”
史阿给张飞倒了一碗,清澈透亮,酒气浓郁。
“张兄请!”
张飞舔了舔嘴唇,也不管刘备不住使眼色,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水如刀子划过喉咙,紧接着便化作从未有过的灼热进入腹中,张飞瞬间脸色通红,不过他真是硬气,愣是没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