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瑾白月光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婚七年,老公为白月光拿走我的眼角膜陈瑾白月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白月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医生捂着鼻子冷笑。“人死了知道哭坟了,当初商亦熙眼睛疑似受伤的时候,是不是你主动要我拿商温言眼角膜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情圣,伤害一个转头伤害另一个,商温言因为她妈跳楼,现在被整个小区的人骂,你呢。”“你在这里为一个死人号丧!”方医生的话彻底激怒了陈瑾。“她没死!她还活着,她会原谅我的!”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嘈杂的人声。方医生在柜子里藏了刀,捅进陈瑾腹部,疼得他近乎要昏厥过去。商亦熙当时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也是这么痛苦吗?想到她挽着那个男大学生的样子。陈瑾觉得胸口像是被人点着了把火,呛得呼吸不顺,眼泪直往下掉。借着疼痛将方医生撞倒在地上。陈瑾举起旁边的凳子,猛地砸向他的头。宿舍外的救护车让正在画画的苏婉歪了歪头。她的手撑着脸...
《结婚七年,老公为白月光拿走我的眼角膜陈瑾白月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方医生捂着鼻子冷笑。
“人死了知道哭坟了,当初商亦熙眼睛疑似受伤的时候,是不是你主动要我拿商温言眼角膜的!”
“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装情圣,伤害一个转头伤害另一个,商温言因为她妈跳楼,现在被整个小区的人骂,你呢。”
“你在这里为一个死人号丧!”
方医生的话彻底激怒了陈瑾。
“她没死!她还活着,她会原谅我的!”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嘈杂的人声。
方医生在柜子里藏了刀,捅进陈瑾腹部,疼得他近乎要昏厥过去。
商亦熙当时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也是这么痛苦吗?
想到她挽着那个男大学生的样子。
陈瑾觉得胸口像是被人点着了把火,呛得呼吸不顺,眼泪直往下掉。
借着疼痛将方医生撞倒在地上。
陈瑾举起旁边的凳子,猛地砸向他的头。
宿舍外的救护车让正在画画的苏婉歪了歪头。
她的手撑着脸,旁边是温热的红糖姜茶。
程锦自从上次她承认两人关系后,每天像癞皮狗一样缠着她。
不是怕她手冷送养生茶,就是为了让她去他老家找工作,给她送各种小吃。
明明告诉过他好感就要满了。
苏婉小声嘀咕,双手交叉伸了个懒腰,将屏幕上的最后一笔完成。
显示电量不足的平板弹出消息。
程锦说:“你拜托我联系的人已经约好了,明天她陪她姥姥来这边看病,说是在医院和你碰面。”
苏婉眼中亮起光。
得知林欣蓉搬家后,她还以为再也遇不到她了。
没想到那么巧,程锦刚好和她是老乡,还是小学同学。
准备好再见的礼物,苏婉次日提早二十分钟就到了医院。
没见到林欣蓉,倒是又遇上了小轩。
“爸爸受伤了,流了好多的血,妈妈,求求你去看看他吧。”
他在大庭广众下抱着她哭。
苏婉将他推开,想叫陈瑾把他带走,却看到商亦熙的影子。
她因为小轩的乱跑横穿着人群,呼唤小轩的声音,因这声妈妈变了调。
商亦熙失措地看着她:
“你是商温言?”
不等苏婉回复,她脸色惨白地笑了笑。
“没想到,你还活着。”
“陈瑾说要找你的时候,我还以为他疯了。”
她手上拎着大包小包,有苏婉之前给陈瑾送饭的袋子,有小轩的书包,还有买菜买药之类的塑料袋。
商温言离开后,商亦熙成了曾经的她。
苏婉低头看着怀里的小轩,他死死抓着她的手,根本不理睬身后商亦熙的呼唤。
他哀求她:
“亦熙阿姨对我一点都不好,她什么都不懂,什么也不会。”
“妈妈,你回来好不好,我和爸爸都很想你。”
苏婉能看到,商亦熙因小轩的话捏紧了手中的袋子。
她脸上的难过和失望,都是从前商温言经历的一切。
“欣蓉!”
只是可惜,小轩和陈瑾醒悟得太晚了。
她已经成了另一个人,也不会再给他们任何的机会。
“好久不见,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
刻着两人设计logo的巧克力递到林欣蓉的手上,让她一眼就认出了苏婉。
“言言,你是言言对不对!”
她激动地抱住苏婉,哽咽道:
“我还以为永远都见不到你了。”
两人重逢时的惊喜和感动落在小轩眼里,让他泛酸的眼眶顿时掉出眼泪。
他不是妈妈的孩子吗?
为什么一个普通的朋友都能让妈妈高兴成那样,他却一次又一次被妈妈扔下。
“你们能不能不要每天都把商温言挂在嘴边了,她已经死了,死了!”
“啪!”
商母狠狠扇了商亦熙一个耳光。
进门的陈瑾只是微微抬了下眼皮,便疲惫地转身放包。
没有人在乎商亦熙的哭泣。
商母抱着商温言的画,摸着上面被刮花的少女的脸。
“为什么你当初什么都不说呢,你也是从妈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啊,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一下妈妈呢。”
客厅到处都塞满了商温言的画。
绊到商亦熙的脚,也不会有人去扶她一下。
“明明你们之前都不是这样的。”
商亦熙捂着脸忍着哽咽。
她不敢哭出声,害怕家人又因此吵起来,最后叫嚣到要将她赶出家里。
“难道就因为我撒了谎,我在国外受的委屈就不存在了嘛。”
“你们知道在街头被抢劫时我有多害怕,一个人寂寞没人陪时,我有多难受吗?”
明明之前他们都会因此动容,想尽办法来安慰她。
为什么商温言一走,所有就都不一样了。
“所以呢?”
商母厌烦地抬起头。
“你姐姐把眼睛已经让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当初你出国的时候,难道我们没有每天都给你打电话,没有隔几个月就过去陪你吗?”
商父也接着商母的话训斥:
“不要觉得你姐姐死了,你就什么都能说了。”
“她的委屈,我们都记着。”
商母商父的话让陈瑾终于冷静了下来。
他懊恼地想,他怎么能对商温言说那种话?
是他将她赶走的。
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除了重新找一个攻略者,又有什么办法呢。
但他说了什么。
他对那个男人说了商温言的身份,诅咒她再次攻略失败——
陈瑾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商温言说得对,他是个自私又卑鄙的人。
他不想放开她。
哪怕只是想想她要和另一个人举办婚礼,他就觉得脑海一阵嗡鸣,难受得想要撞死在墙上。
“陈瑾,你嘴角怎么了,怎么流血了。”
商亦熙赶紧拿了毛巾。
陈瑾却直接无视,拎起包就准备再次出门:
“我去趟医院,爸妈,你们帮着带下小轩,我马上就回来。”
他要去给苏婉道歉。
急匆匆地往家走,他正准备去开车,就看到有人在楼下给他打了电话。
“喂,陈先生吗,这边有你的挂号信。”
他挂断后走了过去。
“给我看看。”
是商温言又给他寄了什么吗?
她也看到他被那个男大学生打伤了,所以寄信安慰他是不是。
他们一定还有挽回机会的。
陈瑾紧张地眯起眼睛,他恳求能看到泛黄的信纸,让他知道,商温言愿意给他最后的机会。
但里面依旧是那些证明材料。
为什么,他还有哪里对不起她,让商温言一次又一次凌迟他。
陈瑾抓着头发质问自己。
下颚隐隐作痛,在冰冷的风里站着,他仿佛又回到太平间。
商温言在那里躺了很久,她的胳膊很细,泛着青紫,手背有很多针孔。
针孔?
陈瑾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虽说那几天商温言进医院的次数确实频繁,但给她送药的时候,她的手背还只有一个针孔。
方医生也是医院的老手,为什么会在麻醉手术上失误这么多次。
难道,他只是为了折磨言言?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来就难以止住。
他突然想到了很多事,比如商亦熙眼睛病情报告单总是找不到,比如绑架那天一脚就被他踹翻的劫匪。
不可能。
陈瑾对他说。
就算商亦熙再恨商温言,她也是她的亲妹妹,她怎么可能——
猛地将文件拿出来。
陈瑾盯着上面的记录,那些详细的聊天记录截图,身子突然就失去了力气。
难怪她这么恨他。
是他逼她移植了眼角膜,是他逼她去死的。
结果,商亦熙的眼睛根本就没有失明。
什么劫匪,什么看不见,都是他为了逼死商亦熙设下的局罢了。
大哭的人不仅仅只有单元门口的陈瑾。
从门边拿到文件的商母,几乎是同时陷进了崩溃。
“她是你的姐姐,为什么,商亦熙,为什么!”
商亦熙被商母突然的爆发吓坏了。
“妈妈,怎么了,你干什么这么吼我。”
她还想装可怜,看到散落在地上的文件时,脸上的表情顿时变了。
可陈瑾不信。
他的记忆中,商温言常常会提起积分有限这件事,可每次到了最后,却依旧完美完成他的要求。
这次也一样,商温言只是不想罢了,她并不是做不到。
因此,陈瑾故意在圣诞节的晚上给商温言打了电话,说是送文件,实际上是为了让她认清她的身份。
一个攻略者,没资格对他说不。
商温言是在回家后才反应过来陈瑾的意思。
她看到小轩给陈瑾发了很多条消息责备她,拿着开水壶的手有些不稳,溅出来的水不小心落在照片上。
小轩看到了,立马将它抽了过去,擦拭时满眼心疼:
“你干什么啊!这可是亦熙阿姨专门送我的照片!”
“倒个水都倒不明白,妈妈真是笨死了,走!给我滚出去!”
七岁的孩子力气不小,她被推得踉跄两步,身体猛地撞上旁边的架子。
摆好的书顿时掉了下来,商温言扶住一些,却还是有漏网之鱼掉在了地上。
那是本精封的插画集,收集她画的一家三口。
照片上的商温言原本笑容灿烂,却不知被人拿黑笔打上叉,还被小刀划成了皱成一团的老太婆。
小轩有些心虚。
商温言没错过他细微的表情,声音顿时有些沙哑:
“你不喜欢妈妈的礼物,可以将它还给我,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
这是她在生日时送给小轩的。
当时陈瑾的好感值已经很高了,她害怕小轩因为她的离开伤心,花了很长时间,才将上百的照片一张张全部做成插画集。
“因为妈妈的礼物很恶心,所以我才划烂!”
可小轩一点都没有珍惜的意思。
“亦熙阿姨说这些画一点都不值钱,妈妈送给我,只是不想好好准备礼物罢了。”
他从凳子上跳下来,捡起插画集后,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我有亦熙阿姨的礼物就够了,以后这种破烂,你不要,也别丢给我。”
他把商亦熙随手给的拍立得照片锁进日记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商温言记得,当初小轩收到生日礼物时,明明是很开心的。
他说他喜欢和她一起画画,喜欢听她反复提起和小轩在一起的曾经。
只是因为商亦熙的一句话,就不喜欢了吗?
商温言蹲在地上,从垃圾桶里将撕碎的画纸捡了起来。
三人合照中,她的目光永远是落在小轩身上的。
小轩却一次也没有看向她。
固执仰起的小脸,写满了对陈瑾的崇拜和依赖。
分明是她带大的孩子……
商温言叹了口气,收拾好书桌后,叫小轩过来洗澡睡觉。
反锁的房间却没有一点回应。
猜测小轩是不是还在生气,商温言耐着性子又叫了两声:
“明天还要上课,赶紧出来听到没有?”
屋里依旧没有动静。
小轩之前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不会跟她闹脾气到这种程度。
愤怒和恐惧让商温言逐渐没有耐心,再三警告后,她给开锁师傅打了电话。
紧锁的房门被撬开,小轩躺在床上哼唧,头发贴在额头上,背后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商温言摸了下他的额头,发现滚烫后,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冲去了医院。
医生拿着棉签,听她讲过往病史时眉头紧皱:
“孩子贪玩就算了,你多大了,听不懂什么叫短期内不能进行剧烈运动吗?”
“他之前的病还没好,现在又被你们折腾成这样,不听医嘱还来医院干什么!”
商温言脸上发烫,解释的话在舌尖滚了几次,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是我没照顾好孩子,下次一定不会了,小轩的情况怎么样啊。”
医生叹了口气。
“初步判断是呼吸道和消化道感染并存,先去查血常规和大便常规吧。”
商温言连连点头,抱小轩去二楼时,胃部突然一阵绞痛。
商父和陈瑾都没有说话。
他们都很清楚,商温言不会幸福的。
她恨商亦熙,就像他们曾经恨她一样。
看着急救床被慢慢地推走,两人无言地对视了一眼,随后双双离开了医院。
现在已经很晚了。
以往的这个时候,商温言常常会给陈瑾打很多电话。
陈瑾不喜欢接听商温言的电话。
她太吵,问的事又琐碎,根本没什么意义。
但现在,他突然就很想听听她的声音,哪怕是晚上吃什么,工作累不累这种无聊的话。
“你是小瑾?”
不自觉沿着商温言总走的路回家,快到公园时,陈瑾被身边人叫住了。
“总跟商温言一起走的那小孩?”
换做以往有路人跟他搭话,陈瑾一定头也不回,只交给商温言去应付。
但这次,他却怎么都迈不开步伐:
“怎么了?”
钓鱼的大爷笑说:
“她之前不总来这画画吗,最近不来了,我们几个老头子就想,她是不是攒够钱,搬到海边画画去了。”
“她最喜欢海了,说什么时候有钱了,要在船上搞个小桌板,边海钓边烤海鲜吃。”
听着大爷们七嘴八舌的议论,陈瑾有些愕然。
他从未听商温言说过这些。
在他的记忆中,商温言总是为别人奔波,几乎不提她自己的事。
“她还说,想去海边补办一次婚礼,说是她男人去年就说好了,今年一定去。”
商温言确实说过这句话。
他也确实,答应过她。
本来是打算在她生日后就买机票的。
但那天商亦熙回来了,他和商温言大吵了一场,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商温言也不是那么需要一场婚礼的。
察觉到身为丈夫数次冷落妻子的失责,陈瑾自我安慰。
除去海边,他不是带商温言还有小轩去了很多其他的地方吗?
陈瑾记得,商温言还为了记录,专门出了本插画集。
他的那本嫌幼稚扔了,小轩的,应该还好好的。
陈瑾这么想着,给商母那边打了电话,定好时间接小轩回家。
回家路上,因为着急插画集的事,陈瑾将车开得很快。
小轩被甩得头晕:
“爸爸,能不能别开那么快,我不太舒服。”
“马上就到家了,到时候,要你妈妈带你去医院看看。”
陈瑾说得顺口,看到空荡荡的副驾时,心中猛地一空。
商温言不在。
这一瞬的分神让他没注意到鬼探头的摩托车,猛地急刹之后,心跳快得吓人。
从前,这些都是商温言帮着盯着的。
越来越多的烦闷堵在心口,陈瑾翻出手机,想再问问方医生商温言的情况,却听车后座突然“哇”的一声。
小轩吐得满后座都是,没消化的火锅食材和水果顿时沾满地毯和后背。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顷刻失去了控制。
将小轩从后座猛地拽下车,陈瑾狠狠地推了他一把:
“你是不是吃完辣的又马上吃冰的了。”
“你妈说过多少次,你胃不好,这样吃会肠胃炎发烧的!”
要是她在,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陈瑾这么想,将小轩狠狠塞进副驾。
小轩也跟着委屈。
换做妈妈,一眼就能看出他难不难受,早就给他吃话梅或者晕车药了。
哪像爸爸,非等着他吐出来才知道后悔。
绕路洗车,回家后,陈瑾要小轩自己去翻药,他则迫不及待地钻进书房,想看看那本插画集。
“小轩,妈妈给你的生日礼物呢?”
空出来的书柜让陈瑾一阵心慌。
他扔下翻乱的书,又去翻找商温言常用的其他柜子,却发现无论是首饰,还是衣服,她全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没给他留下一点念想。
“剪碎了,被妈妈看到,就丢掉了。”
小轩胃疼得不行,吃药时眼泪就没断过。
他不喜欢和爸爸在一起的感觉,陈瑾做事又急又躁,一点都不像妈妈。
妈妈永远都笑眯眯的。
就算小轩故意说难听的话,也不舍得让他受一点委屈。
“为什么丢掉,那不是妈妈送你的生日礼物吗?!”
陈瑾的声音越来越咄咄逼人。
小轩低头咬着下嘴唇,反抗欲望最终突破了被打的恐惧:
“因为亦熙阿姨说它不好看!你也说那是妈妈应付我的破烂,所以我才剪掉它的!”
“你们就是不喜欢妈妈,不喜欢她所有的东西!”
“我也是,插画集也是,蓝海也是!”
“商温眼呢,你把商温言的尸体放哪去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方医生站得远远的,不等陈瑾靠近便道:
“商温言被一个叫林欣蓉的人带走了,说是按遗嘱进行火葬。”
“她不让我给你打电话,我也担心她把眼角膜移植的事说出去,就放她走了。”
“你去附近的灵堂问问,说不定,还能赶在火化前见上最后一面。”
陈瑾推开方医生。
他跌跌撞撞地冲了出去,差点撞上速度不快的自行车。
雨中,他用袖口擦着手机屏,拨打每一个电话前都哀求祈祷。
直到终于听到有些熟悉的女声:
“地址发到你的手机了,陈瑾,麻烦你也通知商温言的爸爸妈妈一声,我在殡仪馆等他们。”
这是一场异常安静的葬礼。
商父商母赶到时,殡仪馆只剩下商温言的骨灰。
“不可能,这不是言言,我的女儿呢,你们把我的女儿藏到哪里去了。”
商母摇晃着林欣蓉,指甲抓出数道白痕。
“你凭什么火化我的女儿,你算什么东西,把我的言言还给我!”
商母凄厉地哭着,差点抢翻林欣蓉怀里的骨灰盒。
陈瑾和商父在一旁劝她放手:
“别抢了,让言言安静地下葬吧。”
林欣蓉的眼睛一样血红。
她紧紧抱着骨灰盒,盯着陈瑾三人脸上的眼泪,扔出了一封遗书:
“在我去世后,遗体全权由林欣蓉处理,无需征求亲人的同意。”
“她恨你们。”
林欣蓉红肿的眼眯起,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是我想让你们看看她的骨灰,知道她临死前有多难受。”
“陈瑾,她是亲手被你逼死的。”
她将商温言的照片丢在三人的脚下,转头抱着骨灰离开了。
商母抓着小小的照片。
上面清晰拍下商温眼胳膊上的针眼,因饥饿突出的骨头,还有萎缩得不成样子的眼睛。
言言那么爱美,每次商母给商亦熙化妆时,她都趴在一边安静地看。
想到她临死前被摘除眼角膜,连入殓都没有就进行了火化。
商母跪倒在地上,终是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畜生,你们两个畜生!”
“她本来不用死的,她不该死的,我的女儿啊……”
林欣蓉不愿透露墓地的位置。
商父颓废地看着她离开,想去拉地上的商母时,被狠狠扇了一耳光。
他因此大吼起来:
“我是没在第一时间告诉你,可你呢!”
“言言都死了,你还要把她的画送人,难道你就对得起她了!”
耳边不断传来争吵声。
陈瑾浑浑噩噩地摸出烟,正准备放进嘴里,身后却传来熟悉又令人厌恶至极的声音。
“阿瑾,你在这干什么。”
商亦熙抱着小狗,嘟嘴眨眼的动作,令他感到无比的做作和恶心。
“言言从来不会这样。”
陈瑾狠狠咬着烟嘴。
看到随身携带的那张邮票,心里更是难受。
商亦熙是接到方医生的电话过来的。
她知道他们清楚了商温言的死。
“我刚刚去跟着导盲犬的哥哥姐姐学了口令,他们还让我领了只脾气好的小狗出来遛遛。”
商亦熙故意露出手腕上的伤,企图像从前那般向商母装可怜。
商母看到了,却没有一点同情的意思。
“陈瑾是你的姐夫,你一口一个阿瑾,是准备和死人抢老公?”
想起当初商温言没有求婚,没有喝彩的婚礼。
她就恨不得和商亦熙一起撞死在言言的墓碑上。
那是她的亲姐姐,她身为妹妹,怎么能做出恶毒又恶心的事。
“对不起妈妈,我只是听姐姐叫得多,不小心跟着叫了。”
商亦熙哭了起来。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反感,毕竟当初我把婚礼让给姐姐之后,姐夫都是让我这么叫的。”
“你不是还说,我和姐夫才是青梅竹马,姐姐才是第三者吗?”
商母看着她的女儿。
她盯着商亦熙眼中的不安和试探,哀叹着转过头:
“你怎么不把我的眼角膜拿去呢。”
“生出这种黑心肠畜生的是我,你为什么要让言言上手术台,为什么不让我死在上面!”
她哭着哭着便昏厥过去,让商父慌乱地叫了救护车。
陈瑾准备跟着一起去,被身后的商亦熙勾住了手臂。
她眼泪大滴大滴往下掉:
“阿瑾,我眼睛前两天才拆掉绷带。”
“现在眼前总是一片模糊,你能不能别丢下我一个,我害怕。”
她抽泣的样子比以往都要楚楚可怜,陈瑾抽手的动作却干净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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