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意浓傅清崖的女频言情小说《心误云梦间全文》,由网络作家“柒柒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皇后娘娘要见她,她怎敢不去呢?身下恶露不止,她连整理衣衫的力气都没有,想喊傅清崖,可婢子说傅清崖早就出府了。不必想都知又是去三宝巷找苏知宁了。何其可笑啊,回来看她不过是催她出门。笑着笑着笑出了泪,竟开始觉得手腕的线生得太慢,为何不让她现在就失了神智离去,要受这样的折磨。婢子跟了她多年,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着为她理好衣裳,“能不去吗夫人,您如今连路都没法走,怎么去参加宫宴啊。更何况皇后是苏家那个狐媚子的姑姑,让您进宫分明就是想羞辱你!”“既然是皇后的旨意,我怎能违抗,给我梳妆吧。”傅清崖恰好回来,看到她的病态,不由蹙眉:“不过一个风寒,怎会这样严重?”她死死盯着他,忍不住喃喃道:“何止风寒,我已经快要死了。”傅清崖轻笑一声,有些无奈地...
《心误云梦间全文》精彩片段
皇后娘娘要见她,她怎敢不去呢?
身下恶露不止,她连整理衣衫的力气都没有,想喊傅清崖,可婢子说傅清崖早就出府了。
不必想都知又是去三宝巷找苏知宁了。
何其可笑啊,回来看她不过是催她出门。
笑着笑着笑出了泪,竟开始觉得手腕的线生得太慢,为何不让她现在就失了神智离去,要受这样的折磨。
婢子跟了她多年,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着为她理好衣裳,“能不去吗夫人,您如今连路都没法走,怎么去参加宫宴啊。更何况皇后是苏家那个狐媚子的姑姑,让您进宫分明就是想羞辱你!”
“既然是皇后的旨意,我怎能违抗,给我梳妆吧。”
傅清崖恰好回来,看到她的病态,不由蹙眉:“不过一个风寒,怎会这样严重?”
她死死盯着他,忍不住喃喃道:“何止风寒,我已经快要死了。”
傅清崖轻笑一声,有些无奈地揉揉她的发顶,“说什么胡话呢,我问过郎中,他说你没事,只是风寒未愈罢了。”
她不由想起爹爹,每次娘亲有个头痛脑热,便急地来回奔走,甚至是彻夜守在娘亲身边。即便娘亲痊愈后,也不敢掉以轻心,生怕娘亲没有好利落。
她本不愿去比,但这一刻,赵意浓由衷觉得悲凉。
婢子没法入宫,赵意浓艰难地从马车上下来,傅清崖眼疾手快地扶起她。
“好了,娇气包,我扶你吧。”
就这样一路慢慢地走到的宫宴的大殿,她刚想让他放手,可另一道冷厉的声音打断了她。
“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赵氏,这就是你的礼数吗?”
皇后从远处缓缓而来,进入大殿后坐在凤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身旁站着目露讥诮的苏知宁。
傅清崖赶紧松手行礼,可这一松,赵意浓失了支撑,跌倒在地。
皇后嗤笑一声,“来人,教教她如何行礼。”
很快有几个宫女将赵意浓摁跪在地上,力道之大,痛得她面色发白。
她只能努力维持脸上端庄的神色。
可皇后一直没有叫起,半晌才道: “赵氏,你已嫁进傅家三年,三年都无所出,可知罪?”
小腹小产的痛意犹在,赵意浓知晓皇后定要为了回京的苏知宁惩治她,她只是垂首:“是,臣妇有错,请娘娘责罚。”
皇后声音一寒:“傅清崖可是皇上重用的臣子,怎能后宅无子?你既知错,就自请下堂吧。”
赵意浓猛地抬头看向皇后,还有站在她身边一脸欣喜的苏知宁,
不过,就算是此时下堂又能怎样呢。
反正,她也马上就要走了。
忍不住抬眼看了一眼傅清崖,看着他无动于衷的样子,最终深吸一口气,低头叩首:“臣女领旨。”
皇后娘娘没想到赵意浓这么痛快就同意了,愣了一下终于叫起赵意浓,神情不大友善,
“那你便今日就下堂吧,明日即离开京城,永生不要再入京!我会为傅清崖再择良妇。”
傅清崖从方才皇后开口就愣住了,此时终于反应过来,转头去看赵意浓,可却只看到她一脸疏离。
傅清崖慌乱不已,他狠皱眉头,忽然跪下来,“臣的妻子腹中已有傅家子嗣,还请娘娘收回成命,待她产下子嗣再说。”
皇后冷笑出声,
“傅家子嗣?傅清崖,你当真确信她怀了你的骨肉吗?”
“没什么,不小心弄脏了。”
赵意浓越是平静,傅清崖越是觉得奇怪,忽然苏知宁惊叫一声。
“那个线会动,不会是蛊虫吧!”
说罢害怕地退后一步。
听到“蛊虫”二字,傅清崖下意识皱眉,有些嫌恶地别开眼。
脑海中一道略显混乱的思绪划过,他好像在什么奇怪部落的书上看到过类似记载,具体内容却想不起来了。
可只要想到是蛊虫,他便本能地厌恶,摇头让自己不要去想。
赵意浓看在眼里,却不发一言,
傅清崖莫名觉得心里难受,可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此时一阵爆竹声传来,吓了赵意浓一跳,更让她胆惊的是爆竹声刺激到了路边的野狗。
那野狗直冲冲朝他们奔来。
傅清崖下意识拉开身边的苏知宁,等想起赵意浓时,那只野狗已经将赵意浓扑倒。
小腹撞到路边嶙石上,痛得赵意浓浑身发颤,艰难地想要坐起,却感觉到小腹传来下坠的痛感。
这种陌生的感觉让她心慌,掀开外裙,发现裙下红了一片。
苏知宁一回头便看到这一幕,吓得脸都白了,知晓这世上没有父亲能眼睁睁看着孩子离世,傅清崖一定会对她心存芥蒂。
瞬间便做出决定,心一横朝着地上石头直愣愣倒去。
傅清崖想去拉赵意浓,听到动静转身,看到地上昏迷的苏知宁,没有丝毫犹豫地抱起她,对赵意浓歉意道:“如今整个苏家都靠着知宁,她虽不是家主却胜似家主,不能出任何事,你只是摔一跤不会有事的。”
感觉到一条生命在远去,赵意浓声音都哽咽起来,低声呼唤着:“夫君,孩子......孩子可能不好了,你能不能......”
可声音太小,傅清崖没有听见,抱着苏知宁上马远去,只留下飞扬的尘土。
床榻上,赵意浓麻木地盯着床帐,贴身婢子焦急地问外头的人,“不是让你给大人传信了吗?怎么大人还不回来?”
“怎会没传呢,只是大人说他要照看病人,脱不开身,让咱们仔细点照顾夫人。”
婢子红了眼,气鼓鼓道:“什么病人有自己妻子重要,定是你没好好跟大人说,不然大人那么爱夫人,怎会不回来!”
说着便要往出冲,然而赵意浓叫住了她。
“回来,不必去。”
赵意浓艰难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正在熬煎的釜鼎。
婢子只能忍着眼泪拿帕子给赵意浓擦脸,这时郎中匆匆来告退,“夫人,药都给您开好了,老朽还有病人要看,便先告退了。”
动作太快,婢子没有拦住,忍不住骂道:“什么郎中啊,夫人还没让你走呢,小产这么大的事,还流着血呢,怎么能随便写几个方子就把人打发了。你们,快把人喊回来!”
可是管家为难道:“是大人把郎中叫走的,说......说有个娘子病得很重,现下全城的郎中都被喊走了......”
看着赵意浓身下再次流出的血,婢子吓得脸色发白,赶紧吩咐人去找几个村里的坐婆过来看。
京城达官显贵是不让坐婆之流入府的,放在以往,赵意浓害怕傅清崖会受人非议,也从来不会与她们往来。
可是如今,赵意浓心中只剩下绝望,忽然意识到在他心中,她跟坐婆之流并无什么区别。
不过没关系了,她马上就要走了。
感受着手腕的痛意,她用力闭上眼眸。
傅清崖是第三天中午回来的,看到床上的赵意浓有些意外,担忧地去探她的额头,“是前些日子的风寒还未痊愈吗?”
赵意浓看着他,眼眶微微发红,想告诉他,他们的孩子没有了。
可他牵起她的手,半是歉意半是哄,“是我忽略了你,很抱歉,以后一定好好陪你。但今夜有宫宴,皇后娘娘指明要你去,我没法子帮你推脱,你现下能起身吗?”
夫君误以为自己是中了情蛊才会爱上我。
为解情蛊欺我辱我,甚至亲手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如他所愿,他终于解开了情蛊。
可失去爱意的不是他,是我。
......
“爱?怎么可能爱,若非赵意浓给我下了情蛊,我怎会娶她为妻?”
“那如今苏姑娘怎么办?她好不容易带着整个苏家从边疆返京,这样至善至义的姑娘,你忍心让人做外室吗?”
“自然不能是外室,只是赵意浓下的蛊让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办,且先等着吧,我会让她识趣让位的。”
何其熟悉的声音,今晨才帮她掖着被角,用沙哑不舍的声音对她说:“娘子,为夫要去上朝了,记得梦我。”
明明是没几分重量的醒酒汤,落在赵意浓的手中却像有千钧重,让她不自觉扶住了栏轩,连怀孕的喜讯都说不出口了。
情蛊?
时至今日,他竟还以为是中了她的情蛊。
当年他身受重伤,一只脚踩入鬼门关,为了救他,她为他种下两相蛊,只是这种蛊虫会慢慢消耗掉的生机,至生机耗尽时就是她的死期。
为了不让他担心,她骗他是用情蛊救他,只要他爱她,他便会长命百岁。
若是他让她伤心,她会逐渐失去对他的爱,彻底消失在他面前。
可他只信前半句的假话,不信后半句的真话。
他不知道,这却是使用两相蛊的条件。
手腕刺痛,赵意浓低头,腕上突兀地爬起了一条黑线。
等手腕被黑线爬满,她便会失去对他的情意,不受控制地返回家族,成为那个冰冷的圣女。
“咦,夫人,你怎么到了还不进去? 来为傅大人送醒酒汤吗?傅大人也真是,既然有醒酒汤了,为什么还非要让我回家去做,就这么想消遣我吗?”
不知何时出现的姑娘就这样撕碎她最后一丝体面,她看着眼前的人,知道这就是他们口中的苏姑娘,傅清崖曾经的未婚妻苏知宁。
她努力扯起笑容掩饰窘迫,抬眼却与男人的目光相撞。
傅清崖像是被火光燎过一般猛地站起,不等他开口,苏知宁已将两份醒酒汤塞进他手里,语带嘲讽。
“傅大人,艳福不浅啊,只是两份醒酒汤能吃得消吗?”
有人故意打趣道:“怎么吃不消,傅大人吃不消,将另一份给我们啊,想来傅大人也不会这么小气。是吧,诸位?”
傅清崖低头看着两个食盒,干脆利落地丢开其中一份,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只喝我娘子的醒酒汤。”
随后不顾众人打趣的声音,快步离席,牵起赵意浓的手,忽然蹙着眉头。
“怎么这么冷,来了很久了吧,你身子弱,不是让你在府上休息的吗?怎么出来了?”
一连串的问题,虽是关切的话,却让赵意浓的心逐渐凉下,问这么多都是为了试探出她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见方才那一席话。
昔日与犯人博弈的手段悉数用在她身上,让她忍不住自嘲一笑。
“不冷,才来。”
他肉眼可见地松了一口气,如往常一样将她的手裹进宽大的衣袖里,朝马车走去。
可才走出几步,高处有东西洒落,泼了赵意浓一身,烫得她浑身发抖。
“谁?想死是不是?”
傅清崖面色瞬间沉如水,一边为赵意浓擦拭,一边抬头,却在看到窗边的人时沉默下来。
赵意浓顺着视线望去,看见苏知宁被一个男人逼着靠在窗边,手还维持着托举食盒的动作。
“我的醒酒汤岂是谁都可以喝的,傅清崖不喝便不喝,可他不喝,也不是你们就可以染指的,也不看是些什么货色!”
一句话成功激怒了讨汤的男人,酒意上头,一把揪住苏知宁的头发。
赵意浓转头去看傅清崖的脸,果然看见他面冷如冰,疾步朝楼上走去,着急到连跟她说一下都没空。
醒酒汤明明很烫,可赵意浓却觉得浑身发冷,她只能抱着双臂独自站在那里。
傅清崖来去匆匆,匆忙到驱使着马车离开,连路边的她都没有看见。
车帘被风吹动,赵意浓看见傅清崖将哽咽落泪的苏知宁抱在怀中,素来冷硬的脸上全是疼惜。
马车远去,赵意浓终于没忍住难过,蹲在地上痛哭。
五年前,她厌倦了族中枯燥的生活,背着行囊偷偷来了京城,因为人生地不熟,被人骗的露宿街头。
那时傅清崖还不是廷尉,只是个正气凛然的胥吏,板着个脸将她带回家。
客居他乡,她逐渐喜欢上了这个沉默寡言的胥吏,可他与丞相千金苏知宁有婚约。
她识趣地将自己的心意藏起来,直到苏知宁背弃婚约,要嫁与高门大户。
那夜他在雨中枯站很久,她拿出一整颗心去感化他,后来他再也没有提过苏知宁的名字。
直到丞相府牵扯进谋逆案,他为了救苏家身受重伤,命悬一线,她只能用族中至宝两相蛊救他性命。
苏家因着和皇后的关系没有性命之忧,只是满门流放,彻底淡出他们生活,他也提出要娶她,却嘴硬道:“你救了我,用情蛊拴住我余生,我不可救药地爱上你,不娶你,娶谁?”
她忍不住偷笑,确定他是真的爱上了她。
这几年也总是庆幸,自己真心没有错付。
可是如今,心像扎针一样痛,手腕亦是痛得几乎抬不起来。
回到傅宅,让她意外的,傅清崖并没有回来。
鬼使神差的,她转身朝着两条街外的三宝巷走去。
她听人说过苏家回来后在这里租了一个宅院。
萧索的长街上停着一辆马车,身形挺拔的男人温柔地将女人抱在怀中,快步朝简陋的庭院走去。
开门的是一个少年,有些眼熟,赵意浓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只听他用颇为熟稔的声音调侃道:“呦,姐夫又来了啊,这次带了什么东西,是万宝斋的璎珞还是金玉行的臂钏?”
万宝斋的璎珞,金玉行的臂钏,没有百两拿不下来。
傅清崖的俸禄才几十两,她心疼他,从不主动问他讨要东西,哪怕她很喜欢金灿灿的东西。当日她盯了这两样东西很久,他问她想不想要。
她努力别过头,以嫌恶的语气说:“也没有多好看,这么贵,我才不要呢。”
他沉默着没有答话。
回府后,她发现他去了账房支银钱,甚至是去库房拿东西典当。
她以为他是要买回来送给她,毕竟她下个月就要生辰了,心像泡在蜜糖罐里,让她连睡觉都是笑着的,可是一直没有在府中看见。
她还在想藏的真好,没想到已经到了别人手中。
“诶,我阿姐她怎么了?姐夫,不带你这样的啊,说家里的醒酒汤难喝,非要喝我阿姐做的,怎么现在把人这样带回来了?”
傅清崖递过去薄薄一眼,冷笑着:“怎么?我把人叫过去的,我再抱回来不行吗?我们之间的事,你插什么嘴?”
“是是是,快进来吧,今夜还是照旧吃面是吧?”
他招呼着傅清崖进屋,却在看见傅清崖手上的食盒时愣了愣,“这是什么?不像我姐送的醒酒汤?今夜是要加菜吗?”
傅清崖看着食盒沉默片刻,随手丢给一旁的少年,“不重要。”
看着几人宛如一家人般相携入门,赵意浓死死捂着嘴,堵住即将翻涌而出的哭声。
原来这些时日,他借口公务没处理完都是来了这里。
路边的野狗忽然吠叫了几声,让赵意浓慌乱地躲在墙边。
傅清崖有些不安地转身,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目光触及地上的食盒,微微怔住,想去捡回来,可食盒已经被野狗掀翻。
他只好转身,抬步朝院内走去。
一墙之隔,赵意浓呆呆站着,听里面谈笑风生,言笑晏晏。
苏知宁声音温软中带着埋怨:“是你要我送醒酒汤过去的,干吗还要你夫人过去,诚心落我脸的是吗?男人就是爱撒谎,说着自己肚量大,还不是介意我当日退婚。”
“我也没想过她会找过来,许是哪个不长眼地告诉她的吧。”
不长眼的?
赵意浓终于想起来是在何处见过这个唤傅清崖“姐夫”的少年。
苏家落难时,她曾随着傅清崖去昭狱,苏知宁的同胞弟弟将一只死老鼠扔在她头上,傅清崖气得一脚踢翻他面前的饭,并警告他对她尊重些。
“当今陛下最厌恶宠妻灭妾之事,先前有个言官便是因为家事被弹劾,你让我如何不怕?更何况赵意浓还给我下的有蛊,便只能委屈你了。”
手腕再次传来刺痛,让她只能捂住手腕转身,不小心碰到了被丢在院外的食盒,引得狗吠连天。
傅清崖莫名有些慌乱,不顾苏知宁劝阻,撩开衣袍起身。
可是院外空空荡荡,只有野狗盯着他,明明是极寻常的野狗,却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此时天上轰隆一声响,紫电丛生。
她最怕打雷,几乎是下意识,傅清崖便想往家里赶。
马夫已经离去,约好了卯时再来,他只好牵出马离去。
意外地,在长街看见一道瘦弱的身影。
赵意浓也没想到会遇见傅清崖。
隔着如帘雨,傅清崖飞速下马朝她走来,“怎么回事,婢子不是说你自己先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里?”
赵意浓麻木地站着,任由他解下氅衣给她披上。
他将她抱上马,才拉起缰绳,身后便传来声音。
“不好了,姐夫,阿姐又晕倒了!”
大殿顿时乱作一团。
傅清崖紧紧盯着赵意浓手腕的黑线,发现她手腕的黑线确实在滋长,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心口。
这时不知何时离开的苏知宁忽然带着一个撑着兽骨拐杖的老人出现,“清崖,巫师说情蛊并没有救你性命的作用,你被她骗了。”
“这位大人身上确实有蛊虫,我不能确定是不是情蛊,不过我可以确定情蛊不能救人。若是大人想解除此蛊,我有办法。”
听着巫师的话,赵意浓觉得很是可笑,既然是巫师,为何看不出来两相蛊。他们又要如何去解呢?
明明是期盼已久的事情,傅清崖却迟疑起来,有些茫然地看向赵意浓。
却见她满脸都是嘲讽,“好啊,解除,我也想看看情蛊解除后会怎么样。”
又是这样平静,平静得好像她跟他毫无关系。
傅清崖皱起眉头,不过就是他骗了她,那日救了苏知宁,没救她,她便放下对他的情意了吗?
明明当年她追在他身后,像块牛皮糖,说一直会喜欢他。
在他提出娶她时,她高兴地抱着他落泪,说她终于有个家了,还说他们要永远在一起。
为何她的爱这么轻易就能消减。
傅清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思,故意道:“好,解除吧。只是真的解除了,你不要后悔!”
巫师说解除情蛊要在京城最高的山上,于是赵意浓一早便被押上了山。
隔着薄薄一层雾,与站在祭台上的傅清崖对望,她只是平静移开目光。
傅清崖的目光却紧紧追随着她,诧异她为何能这样坦然,其实只要她不愿意,他也可以不解除情蛊的。
巫师拿着铃铛跟陶钵走了过来。
一层黑布将他们分开,只要风动便能让他们相见,可是这一刻傅清崖却觉得与她隔着山海。
他心里有些慌乱,闷声道:“阿浓,你确定要解除情蛊吗?”
赵意浓没有答话,只是出神地看着几丈之外的悬崖,那里有荒草,有嶙石,却没有路。
她能感觉到她四肢有些僵硬,意识微微涣散,好像马上就要离开,只是她不确定失去意识的她能不能找到正确的路。
万一走到悬崖边怎么办?
听不到她的声音,他想侧头看她,却被巫师拦住。
“何为情蛊,起心动念为情。傅大人,既然想解除情蛊就不要任由思绪翻涌了,如今你对她的种种在意关心都是被情蛊驱使,只要杀死情蛊,便不会再为她牵肠挂肚了。”
赵意浓忍不住嘲讽一笑,既然这巫师如此厉害,她很想看看解开这“情蛊”后,他还不会为她牵肠挂肚。
巫师面色冷了下来,下手时毫不留情,锋利的刀划开她的胸膛,插进她的心脏里,痛得她浑身颤抖,在她要倒下时,巫师的小徒弟将她强行架住。
巫师冷声道:“想要解蛊,就要让人经受极致的痛苦,在人最难忍受的时候,蛊虫就会顺着血液流出。”
说完,巫师又狠狠向赵意浓心脏上刺了无数刀,鲜血喷涌而出。
闻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赵意浓传来压抑不住的痛叫声,傅清崖心口慌乱不已,想阻止巫师,可是巫师的话还在耳畔。
他是因为情蛊才在意她,并不是真的爱她!只要情蛊解除,他便会恢复如常!
傅清崖狠狠闭上眼眸,攥紧拳头,似乎只有指甲刺穿皮肉才能让他保持镇定。
看着巫师逐渐皱起的眉头,赵意浓讥讽道:“情蛊在何处啊,你看到情蛊了吗?况且要取情蛊,为何只在我身上取,要折磨我便直说,何苦唱这出戏?”
巫师盯着她,苍老的脸上缓缓扯出一抹笑容,意味不明地低声说道:“你既然知道是在折磨你,为何还要乖乖就范?不过戏已经唱到了这里,接下来,可就由不得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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