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母,您别着急,我现在便去县衙!大福!大福!快随我走!”
大福听到动静,从厨房匆匆赶来,嘴角还粘着几颗葱花。
“老…老大!怎…怎么了!去哪?”
“去干架!”
大福一听,急忙跑开。
“你干嘛去?”
“老大!我去抄家伙!顺便屙尿!”
宋泊匆匆往门外走出,焦急的在门口等着,直跺脚。
“真是懒牛懒马屎尿多!”
大福匆匆走出,一只手正在整理裤子,一只手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
“我靠!你还真准备去攮人家几刀啊!咱是去打文架!不是真打架!”
大福不听,悄悄将菜刀别在腰间。
“嘿嘿,防身,防身。”
二人上了马车,便往县衙赶去,谁也没注意到,沈府对面的小巷中,有一双神秘的眼睛正紧盯着二人。
此时,阳春县衙。
“哎呀!秦使君怎的突然来阳春县了,怠慢了怠慢了。”
来人身着深绯色的官衣,留着络腮胡,身材微胖,一双眼睛如同狐狸一般绞结,一脸的精明之相。
“沈辉,我俩同出国子监,这才几年不见,怎的如此生疏了?”
“哈哈哈,秦使君说笑了,我现在在使君手下做事,自是要知礼仪的。”
秦刺史突然话锋一转,面露凶相:“好吧,我此来是听闻,近来这阳春县发生了两起杀人大案,虽说案件已破,但你作为阳春县的父母官,在你治下发生了如此骇人听闻之事,你……不该给我个解释吗?”
沈县令眉头紧皱,他知道秦铮此番是来找麻烦的,但他没想到秦铮竟然如此直接!真是一点情面都不留!先礼后兵真是给他玩明白了。
二人相识已久,在国子监当监生之时,二人就关系匪浅,既是同学,也是朋友,号称安阳双杰!
为何现在像仇人一般呢?那自然是因为女人,沈县令娶了当时京城有名的才女,也就是现在的沈夫人。
三人学生之时便经常一起吟诗作对,说起来,沈夫人跟秦铮的关系还更好些,不知道为何,最后被沈县令摘了桃子,所谓夺妻之恨,不共戴天,秦沈二人的关系自然交恶,最后科举考试,沈辉又没考过秦铮,如今,秦铮阴差阳错的成了沈辉的顶头上司。
这不,一次机缘巧合,秦铮那纨绔儿子秦游见到沈微微,便被迷得神魂颠倒了,此后便一直在秦铮耳旁饶舌,秦铮想想也是,得不到沈夫人,就让自己儿子去嚯嚯你家女儿,但是不知沈县令从哪听到风声,这才着急忙慌的把沈微微给嫁了。
“秦使君,发生这些事,乃是我的失职,任何过错,我愿一力承担,还请使君责罚。”沈县令后槽牙都快咬烂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话官大一级压死人。
“罢了罢了,这事要想过去,倒也简单,毕竟咱们交情不浅,你说是吧。”秦刺史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秦刺史道:“不如,就像以前那样。”
沈县令抬头回应:“你是说,对对子?”
“呵呵,看来你还没有忘记,咱们三人以前就爱对对子,我此前游一古刹,见那寺里的和尚正在作画,画面上是三两枝出水的荷花,便心生一对,乃是:画上荷花和尚画!”
沈县令听罢,眉头紧锁,这个上联构思奇巧,谐音回文,顺念、倒念,发音完全一样。这可将沈县令给难倒了,完全一头雾水,只能不停擦汗。
秦刺史见沈县令吃瘪,心里爽极了!就差笑出声了。其实这对子压根就不是他游什么古刹有感而做,而是花了十锭金子找京中的大儒所买,为的就是羞辱沈县令,他对这对子非常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