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酣畅淋漓过后,江绾词趴在司马晏殊的胸前缓缓喘息。
司马晏殊怜爱地轻抚着她光洁的后背,閤眼小憩。
“陛下~陛下~您睡了吗?睡着了吗?”江绾词休息了片刻,恢复了些体力,不安分地凑到司马晏殊耳边喊着。
司马晏殊睁开眼,眼中的欲望未散,“怎么了·?”
江绾词浅笑嫣然,趴在司马晏殊胸前,把玩着他的头发,“陛下,您有没有见到嫔妾小桌上的那对瓷娃娃啊?”
司马晏殊陡然回忆起被他顺走的那个瓷娃娃。
“怎么了·?”
江绾词委屈巴巴的,“嫔妾的瓷娃娃少了一只,怎么也找不着。”
“是不是被宫女们放到别处去了?”司马晏殊一本正经地帮她想办法,“或者被哪只调皮的猫儿叼走了也不定。”
“嫔妾问过了,都没有。”江绾词垂头丧气地,“平时也没有见到有猫啊···”
“那是嫔妾最喜欢的一对瓷娃娃呢,现在只剩下一个了,孤零零的,好可怜的。”
司马晏殊略有心虚,偏又能脸不红心不跳地哄着她,“那么喜欢?朕明儿让人再做一对给你可好?”
“一模一样的,不难过了。”
江绾词这才心满意足地准备歇下。
不料,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后,江绾词又半撑着身子凑到司马晏殊的耳边,小声叫着,“陛下,陛下!您睡了吗?”
“嗯?”司马晏殊缓缓睁开眼,摩挲着她的脸颊,声音低哑,“这次是怎么了?”
江绾词摇摇头,“没有,就是看您睡了没?”
司马晏殊快被气笑了,捏住了江绾词脸上的软肉,“朕怎么觉得你是故意不让朕歇息呢?嗯?”
江绾词笑嘻嘻地反驳,“怎么会!”
司马晏殊偏头在江绾词的耳边落下一吻,威胁道,“再不好好睡觉的话,待会可就睡不了哦。”
江绾词立马怂了,缩回被子里,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嫔妾已经睡着了,刚才说梦话呢!睡着了!”
司马晏殊侧过身去,将人紧紧圈在怀里。
没过一会,江绾词又悄无声息地抬起头来,岂料这次直接撞上了司马晏殊的眼神里。
司马晏殊就知道这个小妮子今天是存了坏心思折腾自己的。
司马晏殊猛然翻过身,半撑着身子,将江绾词压在了身下,“看样子你精力好的很,不如~”
江绾词不敢再胡闹,双手合十,连声求饶,“陛下···陛下···嫔妾错了,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她就是想报复一下她刚才求饶的时候,司马晏殊还不肯放过她。
现在惹火烧身了。
“现在知道怕了?”司马晏殊轻笑一声,俯下身去,像午夜的恶魔一样,声音低沉,热气扑散在她的耳后,“晚了!”
屋内的声音惊醒了守在屋外伺候的几人。
苏安竖起耳朵一听,瞌睡虫都跑了,“还愣着做什么,吩咐小厨房备水吧!”
年轻人,果真是精力旺盛!
“小主,药房将坐胎药送来了。”
江绾词从长福宫回来,就见予彤端着坐胎药进来。
自颖妃禁足事件后,避子汤就换成了坐胎药。
思及颖妃,她最近有点过于安分了。让她相信颖妃彻底转性了,那是不可能的。颖妃身边的云禾是个聪明的,最近颖妃复宠,其中少不了她的手笔。
若是以往,后宫嫔妃传出喜讯,第一个坐不住的就是颖妃。
皇后娘娘也曾有过身孕,还是个成型的男孩,却失足跌下楼梯,流产了。当时司马晏殊命人彻查,得到的结果是一个才人因皇后娘娘训斥过她,心怀不满,设计陷害,导致皇后娘娘流产。
一个小小的才人,能有这等本事,谁信呢。
但这是陛下给出的结果,没有人敢反驳。大家都心知肚明。
江绾词搅着坐胎药,一面思索。
“嗯!”江绾词才喝了一小口,便忍不住吐了出来。
予彤连忙倒了杯茶水给她漱口,“没事吧,小主。”
药汤的苦味充斥着她整个口腔,江绾词撑在桌边干呕。
“怎么了?”司马晏殊才踏进朝颜殿,就见她趴在桌边干呕,他连忙抓住了她的头发,一面拍着她的后背,“苏安,传太医!”
江绾词急忙摆摆手,接过予彤倒好的茶水漱口,因为干呕,她的眼眶红红的,“没事,是这坐胎药太苦了。”
“坐胎药怎么会苦?”司马晏殊心存疑惑,颖妃服用坐胎药时,从未说过坐胎药苦。
司马晏殊端起桌边的坐胎药凑近闻了闻,与颖妃的坐胎药味道似乎不大一样,他瞬间沉了脸色,一声厉喝,“传太医!”
良久,江绾词才缓过劲来。她最不喜欢吃苦苦的东西了。
“没事没事。”司马晏殊搂抱着江绾词,紧声安抚着。
江绾词一头雾水,眼神懵懵的被他抱住,却不忘接过云苓取来的蜜饯,压下苦味。
张太医被苏安连拉带拽的拉来了朝颜殿。
当看见司马晏殊阴沉如水的神情时,张太医心中不由“咯噔”一下。
不待张太医行礼,司马晏殊直接免了他的礼,“过来看看这碗坐胎药可有异常?”
一听这话,江绾词微微张大了眼,好家伙,是她放松警惕了!
张太医接过坐胎药,舀了一小口尝尝,苦的他直皱眉头,仔细品尝下,张太医瞬间跪在了地上,
”陛下!这是苦丁茶!”
江绾词好奇地问道,“苦丁茶是什么?茶吗?”
张太医解释道,“小主,苦丁茶是一味药,味苦,性寒。能够疏风清热,活血化淤。《本草纲目拾遗》中记载道,妇人服之,终身不孕,为断产第一妙方!”
张太医话音才落,司马晏殊怒不可遏,眼底愠色愈浓,清亮的嗓音里饱含压抑的怒气,“查!”
下一刻,司马晏殊紧张得移过江绾词的脸,急促地问道,“你刚才喝了多少?”
江绾词的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徐徐道来,“嫔妾没有喝下去,太苦了,喝不下,吐出来了。”
司马晏殊悬在半空的心踏实了大半,那张紧绷着的脸终于缓和了下来。
看向其他人时又瞬间恢复了那高冷严肃的表情,“将今日接触过这碗坐胎药的人通通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