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阵痛发作,沈叙然把我一个人丢在路边,让我自己打车去医院。
只因为他学妹的狗走丢了。
“蕊蕊找不到狗会难过的,我得回去帮她一起找,反正你是护士,生孩子这种事难不倒你。”
丢下这句话,他焦急地驱车离开。
殊不知我的大衣被车门夹住,害我被拖行了百来米才停下。
孩子胎死腹中,我勉强保住性命。
住院期间偶然看到沈叙然以丈夫的身份,带着他的小学妹来医院产检。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出院后一个人收拾了东西回到老家。
后来沈叙然疯了一样满世界找我。
“老婆,你把孩子带哪里去了?”
……回到老家已经半月有余。
沈徐然终于想起还有我这个人。
“老婆,听说你回老家了?
正好,你上来的时候带些你家的鹅蛋上来给蕊蕊,她不知道打哪听说鹅蛋可以美容,非闹着要吃。”
“孩子还好吧?
那天我本来要赶回医院的,公司突然派我出差,一时半会不能回去陪你,辛苦你了,爱你。”
他敷衍得都没有问孩子的性别。
我守在孩子的墓碑前,看着他发来的信息。
气急攻心,“噗”地一声,呕出了一口血。
宁蕊要吃鹅蛋美容,简直天方夜谭。
谁不知道孕妇吃鹅蛋可以去胎毒,他为宁蕊还真是无下限。
当初我怀孕的时候,他都没有为我和孩子想得这么周到。
颤抖的手指滑开屏幕,不小心点进了朋友圈。
就在刚刚,宁蕊更新了一条动态。
“谢谢学长送的长命锁,我代未出世的宝宝谢谢你哦。”
配图是我准备送给我孩子的小金锁。
当时我回老家的时候匆忙,这块金锁被我忘在了房间。
上面甚至还刻着我给孩子取的乳名。
手机屏幕一闪。
沈叙然在下面评论。
“不用谢,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情绪已经在暴走的边缘。
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我的愤怒面前颤抖。
我飞快地在下面接龙。
“装什么装,离婚,我成全你们这对苦命鸳鸯!”
评论发出去一分钟不到。
沈叙然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劈头盖脸地对我指责。
“不就是一个金锁,你小气什么?”
“段晓宁,你一声不响带着孩子回老家,金锁放着也是放着,我送给蕊蕊不行吗?
别忘了钱是我赚的……沈叙然,我说离婚!”
泪水划过脸颊。
我努力想要控制情绪,可是哽咽早已溢出喉咙,沙哑而颤抖。
电话那头顿了顿。
随后响起了他无奈的声音。
“我又没怎么你,怎么就哭了呢,不就是我让你带鹅蛋给蕊蕊吃,你不高兴了,行,不麻烦你行了吧,我自己和妈说,让她帮我寄。”
电话里立刻传来嘟嘟的忙音。
过了几分钟,他再次打过来。
这次,他的嗓音里是难以言说的震惊和愤怒。
“妈说你没回去,段晓宁,你带着我的孩子去哪里了?”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
直接挂断了电话。
孩子没了,我不想见任何人,也不想和任何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