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兴宁陆言的女频言情小说《晚来天欲雪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江兴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潮儿,让母亲看看有没有受伤啊?呜呜呜···”江母一边拉着我检查,一边哭,我忍着她触碰的疼痛,从人群中朝江兴宁看去,她的眼神总是这么冷漠,看我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看到母亲哭她还能流露出两分心疼,可看到受伤的我时却只剩下嫌恶了。江父咳嗽一声,严肃的道:“行了,让江潮过来吃饭,男子汉那有这么脆弱。”江母这才被点醒,一抹眼泪,拉着我说:“是是是,我们潮儿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来,母亲让厨师做了很多你爱吃的。”我被拉到他们和江兴宁中间的位置,江母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些什么,我却被满目琳琅的菜品看得胃里翻腾。一路的颠沛流离让我饥肠辘辘,当吃过树叶树皮和垃圾堆里发臭的食物后再看一桌子菜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兴宁知道你喜欢吃红烧排骨,特意让厨...
《晚来天欲雪完结文》精彩片段
“潮儿,让母亲看看有没有受伤啊?
呜呜呜···”江母一边拉着我检查,一边哭,我忍着她触碰的疼痛,从人群中朝江兴宁看去,她的眼神总是这么冷漠,看我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看到母亲哭她还能流露出两分心疼,可看到受伤的我时却只剩下嫌恶了。
江父咳嗽一声,严肃的道:“行了,让江潮过来吃饭,男子汉那有这么脆弱。”
江母这才被点醒,一抹眼泪,拉着我说:“是是是,我们潮儿在外面一定吃了不少苦吧,来,母亲让厨师做了很多你爱吃的。”
我被拉到他们和江兴宁中间的位置,江母还在喋喋不休的说些什么,我却被满目琳琅的菜品看得胃里翻腾。
一路的颠沛流离让我饥肠辘辘,当吃过树叶树皮和垃圾堆里发臭的食物后再看一桌子菜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兴宁知道你喜欢吃红烧排骨,特意让厨师给你做的。”
江母给我夹了一块放在盘子里,诱人的香气刺激嗅觉的那一刻,我的眼眶红了。
江兴宁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喜好,相反,我却对她的喜好了如指掌。
话已至此,江兴宁不得不也从盘子里给我夹了菜。
我已经快忘了食物的味道,越靠近市区的高速路,环境卫生就管理的越严,逐渐的我找不到赖以生存的垃圾桶,饿了几乎整整三天,靠吃一些树皮树根维持生命。
我多想扔掉筷子和碗,用手将那些食物塞进嘴里大快朵颐,可我还是克制着端着碗,尽量让自己吃东西时看不出异常,但还是听到陆言嘲笑般说了句:“吃慢点啊江潮,没人跟你抢。”
江兴宁想来喜欢有规矩的,跟陆言比起来,我简直像个入不得流的乞丐,她此刻一定嫌弃极了。
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狼吞虎咽的吃着东西,又喝着汤,江兴宁又给我碗里夹了个排骨。
不知是吃得太快,还是胃里许久没进食吃得有点猛,导致我胃部痉挛,一下吐了出来。
所有人皆是一惊,江兴宁有洁癖,猛地站了起来往后靠了靠,江母伸手拍了拍我的背:“怎么了?
不舒服吗?”
我下意识推开她往角落一靠,捂着头神志不清的喊着:“对不起我会吃下去的,对不起···”或许我是神经错乱,这一幕让我深陷恐惧,在潜意识里,不吃东西会被绑匪无线的折磨,起初我还能反抗,后来只剩下求饶了。
“怎么了···”江母哭着说:“潮儿,他们是不是打你了?
是不是虐待你了?
告诉母亲···江潮!
站起来,你母亲问你话!”
江父肃然道:“你是个男人,怎么能求饶呢?”
我也想像个男人,但那地方总能想办法让你忘记曾经是个人,尽管如此身体的摧残却远不及神志的摧残。
‘江家不是把你当亲生儿子吗?
怎么五百万都舍不得拿来救你的命?
’‘快给你姐打电话,不然今天我就切断你一根手指。
’‘艹,她还是不是你姐?
听到你的惨叫,竟然挂电话?
’‘你就是江家的一条狗,一条遗弃的狗,不需要钱的时候逗一逗,需要花钱买的时候就抛弃’‘真可怜。
’真可怜····
“知道了,那我晚点去跟她道歉。”
王晓芸笑着说:“不用,我已经给她送了一筐苹果道歉了,今晚我守着你,你不舒服或者噩梦就叫我。”
我也朝她笑了笑,好巧不巧被张阿姨看到,哈哈大笑起来:“小两口真恩爱啊,让我想起了我死去的老头子。”
王晓芸脸红转身继续铺床,我则无奈的看着张阿姨摇摇头。
到了快睡觉的时候,我们还被迫听张阿姨的爱情故事,听着听着便睡着了。
这一觉到了早上,半夜有醒过,是王晓芸牵着我手不停抚摸着我的背扛过来的,或许感受到了安全感,后半夜我睡的出奇的安稳。
等到一缕阳光晒热了我的眼皮我缓缓转醒,习惯性喊了声:“晓芸。”
“江潮。”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我嘴角的笑容凝固,下一秒我触电般睁大眼睛,看到江兴宁那一刻我大脑空白了一瞬间。
“你怎么···”江兴宁红着眼眶:“怎么成这样了?”
说着她要来牵我的手,刚碰到我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往后弹开跌下了床。
我愣了两秒,想起什么似的看了一眼她身后:“晓芸呢?”
“晓芸?”
江兴宁抹掉脸上的泪,皱眉:“叫得这么亲昵,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晓芸在哪儿?”
我加重了语气。
“想知道她在哪儿?
好啊,那你回答我,”江兴宁眼眶赤红的瞪着我:“你为什么走?
为什么不辞而别,又为什么跟王晓芸厮混在一起?
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为什么还要跟别人暧昧不清?”
她语气急促,神情哀伤,不知是真的难过还是虚情假意,反正她虚伪的面具我早已看透。
我攥紧拳头,不想跟她交流。
江兴宁却穷追不舍,走过来,抱着我,把脸埋在我的胸口:“我很想你,你知道你走了我有多害怕···回来吧,跟我回家。”
她的声音在我胸口震颤,酥麻的感觉令我恶心,我忍无可忍的一把推开她。
“别再假惺惺了,”我眼中酸涩:“我被绑匪挟持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害怕?
我回来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想我?
绑匪打断我腿的时候你在干嘛?
你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
“连绑匪都知道我不过是你们江家养的一条狗,我的命不值钱,我不奢求你们赎我,但我回来你们有一句关心的话吗?”
“只是听外人一句我需要治疗就像把我丢到疗养院?
你们有真的了解我因为什么需要治疗吗?
我的身体健康没人过问,我的心里创伤也没人在意。”
我吼得歇斯底里,江兴宁显然被我吓到了,一个劲的哭,一个劲的说对不起。
“绑匪让你救我的时候是你亲手掐灭了我的希望,既然不愿意救我,为什么还要要求我回去听你差遣呢?”
“不是的···”江兴宁拼命摇头:“他们说只要晚一点时间交钱你就会变乖,就不会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了,我错了···我不该听他们的话···江潮···”我嗤笑一声,眼泪跟着滑落:“他们没说错,某种意义上来说,我的确是变乖了,我再也不会任性妄为了,也不会再缠着你了,你该开心了吧。”
“不,没有,我是爱你的,江潮,”江兴宁哭着来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你别这样,跟我回去好吗?
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医生给你治腿,你以后还能继续骑车,去想去的地方。”
我漠然的看着她,苦涩的笑了笑:“我最想去的地方是没有你的地方。”
江兴宁的哭声戛然而止,悲伤的注视着我:“你以前说过会一直爱我的,为什么,为什么说变就变了?
是不是王晓芸那个贱人勾引你?
我就说她怎么突然离职,原来是来勾引你来了。”
说起王晓芸,她的声音变得激动起来,仿佛被人抢走了最心爱的东西。
但听到这个名字,我兀的看向她:“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找她麻烦了?
她人在哪儿?”
这次换我情绪动荡,拉着她问:“她人在哪儿?
一切都是我的问题,跟她没有半点关系,我现在什么都不要了,你把她还给我。”
“潮儿,”江母江父此时也赶了过来,江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潮儿,你怎么样了?
你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什么不告诉母亲呢?
还有你的腿,跟母亲回去,我要找最好的医生给你看··”江父看到我,几度哽咽,转身给了江兴宁一巴掌:“你不是说你会处理妥当不会让你弟弟受伤的吗?
他一身伤怎么回事?
他的腿怎么回事?
不孝女!”
“你让我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爹娘?
你让我死后有什么脸面去见他们啊?”江父掩面而泣。
江母拉着我:“让母亲看看伤哪儿了?
刚才医生给我说···”她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
我掀开了我病号服上衣,露出了那一道道残忍的伤痕:“看到了吗?
满意了吗?”
江母和江父内疚心疼的眼神并没有让我觉得痛快,我咬着牙说:“我不怪你们,人各有命,如果你们对我还有一点情就把王晓芸还给我吧,我只要王晓芸。”
这段时间经历的许多事情都让我觉得世间事都有定律,比如我遇到绑匪,比如我能逃出来,比如我遇到王晓芸····
“陆言,你在胡说什么?”
江兴宁有些恼怒的打断他。
“他没说错,我刚才看起来,的确像个神经病。”
我微微勾了勾唇:“抱歉,吓到你们了,我回去休息了。”
“江潮···”不等江兴宁再说话,我便回了房间。
吃了饭回房间没多久医生就来了,看来江兴宁还是听了陆言的话。
医生姓秦,看到我的第一眼便告诉我别怕。
当晚他跟我说了很多话我都沉默着。
“听陆公子说你在绑匪手中吃了不少苦?”
秦医生循序诱导:“都跟我说说他们都怎么对的你?”
我抬眸看着他,依旧沉默着。
“放心,我不会跟任何人说,我只是想帮助你,”秦医生笑着,目光转下:“他们打你腿了吗?
用钢管?”
那视线带着刺般,看得我腿脚一疼。
思绪被拉到昏暗的厂房,四周阴暗潮湿,光纤只能通过狭小的顶窗泄露一缕,灰尘在光柱里浮动着,随着一阵沉闷的声响,那浮尘被惊得动荡一番。
“江家少爷也不过如此,还不是被我揍得像条狗一样,满地找牙,哈哈哈哈··”绑匪带着京剧面具,红色又张牙舞爪的花纹配合着笑声十分张狂。
“今天给你姐打电话,她叫我滚,看来是真不把你放眼里了?”
那人气急败坏“听说你喜欢骑车?”
冰凉的棍棒顺着我的胸膛滑下——指着我的膝盖骨,我惊恐的摇头:“不要,求求你,不要··我姐会给我们送钱的···求求你···”明明是张冰冷的面具,我却看到了他笑得如此邪恶。
“怎么流这么多汗?
很热吗?”
秦医生似笑非笑的给我递来一张纸巾。
我惊恐的往后退了半步,动作过大,连带着椅子都被我绊倒。
听到动静后,身侧的门忽然被打开,江兴宁和陆言在门外看着我,江兴宁着急的问了句:“怎么了?”
我惊魂未定看着众人,秦医生故作忧愁的摇摇头,提起他的东西,站起来说:“江少爷心里创伤过大,建议把他送到专业疗养院养一段时间。”
我一时怀疑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求证着。
话说好听了是疗养院,不好听的便是精神病院,那地方向来都是有去无回的地方。
原来这就是秦医生的目的,准确来说是陆言的目的!
“我没病···我不去那种地方···求求了,我会听话的,我不去那种地方···”我慌张的过来拉江兴宁。
陆言一把把她护在身后,语气担忧道:“江潮弟弟情绪不稳定,先休息一下吧。”
“我不去··江兴宁···我求求你··”我最后的求饶被关门声隔绝。
屋子里又重新恢复了平静,极度的恐惧使我害怕,我蜷缩在角落,抱紧自己已经废掉的腿,无声的哭着。
这一刻想离开江家的心已经达到顶峰。
“江潮···江潮····”冰凉的触感覆盖在额头上,我顺势抓住了那只手,警惕的睁开了眼睛。
王晓芸吓了一跳,但很快解释道:“你发烧了,一直说梦话醒不过来,所以我才来···照顾你的。”
我的视线逐渐清明,也松开了钳住她的手:“抱歉,吓到你了?”
“没有没有。”
王晓芸拧了帕子又盖在我额头上,又给我掰了一颗药,端来水给我。
看着我吃下去她脸色才稍缓。
或许是发烧的缘故,竟有些贪恋这种照顾,在江家时也不是没有发烧过,但都自己扛过来了,偶尔江兴宁会来问一句,可也没有过多的行动。
王晓芸看着我,似有话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我道:“想问什么就问,没关系。”
“你···回来后没去医院吗?”
说完又觉得不对,补充道:“我没有其他意思,就是觉得你状态不对,像受伤了,回来了这么久也没去看看吗?”
我愣了一瞬,继而苦笑出了声:“你竟都看出来了?”
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够好,原来不过是大家的视若无睹罢了,从我回来江家开始,所有人都只会假惺惺的嘘寒问暖,就连心理医生都请了,却没人问我有没有受伤。
第一个认真关心我的,却不是江家人。
“你别这么笑···”王晓芸心疼的看着我,打着商量般道:“我明天不上班,可以陪你去医院,你去吗?”
我看着她认真的神情,不知说什么,鬼使神差的反问道:“你想我去吗?”
不说是王晓芸连我自己都顿了顿,垂下头来,想说点什么挽救一下,她却道:“想,我就想你健健康康的,无灾无病,平安就好。”
平安就好···我眼眶微红,竟然有些接不上话来,作为光鲜亮丽的半个江家人,却没有人真的担心我的安危。
“好。”
我侧过身,藏起了我的脆弱。
第二天,王晓芸比我醒的还早,做了早饭放在饭盒里说:“今天应该要抽空腹血,等抽完血再吃,保温的,我怕外面的不干净。”
王晓芸又把一旁的军大衣递给我:“我爸之前来的时候留下的,你别嫌弃,我都洗干净的,你没带衣服出来,外面很冷的。”
我自然不会嫌弃,拿过来就穿上,顺手的连带把她手里的饭盒也拿了:“走吧。”
其实我不太愿意来医院的,从小就不喜欢,我怕疼,也怕打针,每次进医院就冒冷汗,更不喜欢消毒水的味道。
这次不愿意来也是怕医生看到我这糟糕透的身体。
果然,当医生看到我这一身伤时破天荒的问了句:“报警了吗?”
我一回来就被关在江家,对外界的怎么处理绑匪一事确实不了解。
医生也不多问,继续捞开我的背部的衣服。
王晓芸见到时,倒抽了一口凉气,双手捂住嘴巴,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光洁的皮肤上是各类刑具痕迹,鞭子,钢针,钢管,烙铁····惨烈得几乎看不到一块好肉,但大多都已经结痂,只有少部分还有些红肿和感染。
这已经不是最惨的,当看到我右腿时,饶是多年经验的老医生都忍不住捏紧了拳头,沉默了很久。
王晓芸更是背对着,咬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啜泣声来。
诊室里只有我最冷静,医生护士连同王晓芸心情都格外沉重。
医生让我躺在床上,替我检查了一下大腿,又活动了一番,叹息了一声:“来的太晚了,恐怕是要落下终身残疾了····”意料之内,我垂眸不说话。
反倒是王晓芸,情绪激动的道:“残疾···怎么可能,他还这么年轻,怎么可以残疾呢,而且您是这个医院最权威的医生,一定可以想到办法的对吗?”
医生摇头:“伤得这么重,就算转院效果也不佳,还有可能会加重。”
“不行,我要带他去其他医院···没事,”我说:“我自己的腿我一直都知道。”
王晓芸还要说什么被我拦了下来。
医生给我开了检查,又叫我住院,王晓芸忙前忙后的张罗着,我躺在病床上好笑的看着她忙碌的像个小蜜蜂。
王晓芸是个很勤快又温柔的女孩子,跟江兴宁的雷厉风行完全不同,在她的细心呵护下,我竟觉得医院好像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我一连住了三天医院,王晓芸也三天没去公司了,我问她,她也只说有假,我也因此过了一段时间悠闲日子,除了晚上依旧做噩梦以外,清晨有粥喝,午餐有汤,晚餐有牛奶,无一不被细心呵护着。
第三天晚上十点,我见王晓芸没半点要走的意思,疑惑道:“在晚就没公交了。”
王晓芸把医院的陪伴椅拉开,自顾自放了床被子:“我这几天陪着你。”
“不用···”我坐了起来,想要劝她,她却认真的按住我的手:“张阿姨说你昨晚又说梦话了。”
张阿姨是三人间里的另外一个病人,因为骑车摔倒骨折入院,比我时间还久,平时见到我总会调侃王晓芸是我女朋友的事儿,我开始还解释后来发现解释了她也装听不到也没再说了。
“我吵到她了?”
我向张阿姨投去歉意的目光。
“不是,是吓到她了。”
王晓芸说。
我自从回来后没有一天没做噩梦,有叫着醒来的,有摔下床醒来的,总之的确比一般人做梦吓人的多。
入住王晓芸家的第一晚,她把次卧收拾的很干净,不需要收拾我就可以入住的程度,我站在房间有些局促,这还是第一次到其他女孩子的家里,难免也觉得不妥。
说来也惭愧,在江家这么多年,我一心扑向江兴宁,甚少结交外人,面上跟人熟络,私下能信任的一个都没有,现在出事了更是连个借宿的人都找不到。
王晓芸看着我非常紧张,有些结巴的道:“那个···今天很晚了···我给你拿新的毛巾和牙刷,你先洗澡吧。”
我点头:“麻烦了。”
我环视了一下四周,一张不大的床,几幅不起眼的画框,是我喜欢的向日葵,开在阳光下,很灿烂,但没阳光的时候又沮丧得连多花都算不上。
我定定看了两秒钟王晓芸便送来了新的洗漱用品,见我在看花,慌忙解释道:“这些是朋友送的,我看着好看就挂墙上了。”
“嗯,确实挺好看。”
我笑了笑,接过了她手里的东西:“谢谢。”
王晓芸摆摆手:“不用谢不用谢,那你先洗。”
说完就踩着小碎步跑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浴室很小也不存在什么浴缸和泡澡,我简单洗漱了一番穿了衣服去客厅,我头发还有些湿,毛巾挂在脖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王晓芸从外回来时看到的就是我这幅懒散的样子。
她神情微怔,接着把手里的买的睡衣递给我:“还好楼下超市没关门,你换上吧,睡觉穿着舒服。”
知道她细心,没想到这么贴心,心里有股莫名的暖流划过。
等我换号衣服出来,桌上又多了一碗蔬菜粥,王晓芸从厨房里端了一碟小菜出来,温吞的说:“不知道你吃没吃饭,冬天喝点粥暖暖胃也是好的。”
我的心咯噔一下,从她的眼里好像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感,那种卑微又谨慎的模样像极了跟在江兴宁身后的我。
“你··”我刚要说什么就被王晓芸的电话打断。
她看了眼屏幕,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我,我低头喝粥,她才拿着手机去了阳台:“江总···是··我忘记了···现在?
好的··我马上送过来。”
挂了电话我大致猜到是什么事了,王晓芸本来就是去送资料的,只不过半途撞见了我,现在江兴宁要东西才发现人没来,打电话骂人呢。
王晓芸捏着电话看着我:“我··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好,路上小心。”
我礼貌的朝她笑了笑,又往嘴里塞了一口粥。
说来也奇怪,江家的山珍海味我一吃就吐,这碗不起眼的白粥我的胃却非常适应。
王晓芸匆匆披了件大衣就出了门,我静静地吃着东西,视线在四周逡巡。
跟江家比起来,这里实在太小,整个房子还没有我房间卫生间大,但在这里我却感受到了从未有有过的安心,屋外是风雪,屋内是小灶,这不就就是我想要的吗?
吃完饭王晓芸还没回来,我躺在床上发着呆,很快就进入了梦里。
梦里我回到了江家,浓雾盖住了大宅,我行走在迷雾之中,旁边有人在说话,声音很小我听不太清,也看不到他们长什么样。
“你喜欢江兴宁不就是想娶她,好名正言顺继承江家的产业吗?”
我拼命摇头:“我没有,我从没想过要江家的家产。”
一道鞭声划破浓雾,我一低头自己被绑在了那张血迹斑斑的铁椅上,我的腿鲜血淋漓,恐惧很快蔓延开来,一股寒意爬上背脊。
我一抬头,那张艳丽的血盆大口面具再次出现在眼前。
“还喜欢江兴宁吗?”
他冰冷的问。
我一回头自己竟然站在了身旁,面前是那个被绑住的自己,那个‘我’被鞭子抽的体无完肤,却倔强的说了一句:“喜欢。”
“啪——”又是一鞭甩来,生生在我胸口炸开皮肉。
“还喜欢吗?”
“喜··欢···啪——”而我站在一旁,一直摇头,焦急的大喊:“说不喜欢啊,不喜欢她!”
“喜···欢····”绑匪打的手都麻了,意外的笑了声,他没再继续挥鞭,而是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江兴宁?”
绑匪轻声询问,‘我’却犹如回光返照般骤然睁大眼,大喊一声:“江兴宁,救我···江兴宁·····”绑匪饶有兴趣的问:“听到了吧,你弟弟已经等不及了,要是我在看不到钱,那我不保证你还能看到他的全尸。”
“她不会不管我的···江兴宁····”那头似乎沉默了两秒,冷漠的道:“我要开会,一会儿再说,挂了。”
原来作为旁观者,面对这样的场景时还是会痛的撕心裂肺的。
绑匪被气笑了,嘲讽着我:“这就是你喜欢的人?
你确定她会救你?”
椅子上的‘我’目光涣散,仍然倔强抬着头看他,说了句我自己也不信的借口:“她在开会。”
“行,那等她不忙的时候咱们再打。”
时间一转眼到了晚上,绑匪又拖着钢管走了进来,他端了个椅子跟‘我’面对面坐着,两人相视无言,又都知道要干什么。
电话‘嘟’了两声接通。
江兴宁的声音不耐烦的响起:“喂。”
“我说了,我今天要是收不到钱,你弟弟可就有罪受了。”
绑匪眼睛一直盯着我,开门见山的对电话说。
电话依旧沉默了两秒,接着回了一声:“滚。”
只一个字。
简单的一个字却像是一颗子弹击中了心脏。
尽管已经经历了一次的旁观者,还是会被这个字伤得体无完肤。
电话挂断,绑匪丢了手机,钢管泄愤般狠厉的落在我身上,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骨头碎裂的声音,但那远不及心里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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