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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京华沈荡谢音无删减全文

画画的火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音在他的怀抱里再一次认清现实,哭着说:“沈秉洲,其实你从来都没有真正喜欢过我。”“你甚至都没想过…让我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你嘴上说爱我,却瞧不上我的出身。”“我母亲被江依月开车撞死,你明明知道实情,以你的权势地位,完全有能力让云城那些警察重新审查案件,但你没有。”“你为了保住联姻,为了维护未婚妻的名声,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怎么求你都没有用。”她每一个字几乎都是哭着说出来的:“……沈秉洲,你说过你喜欢我。”“可为什么你的喜欢…我看不到。”沈秉洲听完她的话,放开怀抱,站在她面前擦她脸上的泪:“…对不起。”“你母亲的事我会帮你,但不能是现在。”谢音哭着替自己擦泪:“那是什么时候?你告诉我。”沈秉洲仍然答不上来,只能看着她不停流泪。...

主角:沈荡谢音   更新:2025-02-08 22: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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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荡谢音的其他类型小说《不渡京华沈荡谢音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画画的火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音在他的怀抱里再一次认清现实,哭着说:“沈秉洲,其实你从来都没有真正喜欢过我。”“你甚至都没想过…让我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你嘴上说爱我,却瞧不上我的出身。”“我母亲被江依月开车撞死,你明明知道实情,以你的权势地位,完全有能力让云城那些警察重新审查案件,但你没有。”“你为了保住联姻,为了维护未婚妻的名声,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怎么求你都没有用。”她每一个字几乎都是哭着说出来的:“……沈秉洲,你说过你喜欢我。”“可为什么你的喜欢…我看不到。”沈秉洲听完她的话,放开怀抱,站在她面前擦她脸上的泪:“…对不起。”“你母亲的事我会帮你,但不能是现在。”谢音哭着替自己擦泪:“那是什么时候?你告诉我。”沈秉洲仍然答不上来,只能看着她不停流泪。...

《不渡京华沈荡谢音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谢音在他的怀抱里再一次认清现实,哭着说:“沈秉洲,其实你从来都没有真正喜欢过我。”

“你甚至都没想过…让我光明正大的站在你身边。”

“你嘴上说爱我,却瞧不上我的出身。”

“我母亲被江依月开车撞死,你明明知道实情,以你的权势地位,完全有能力让云城那些警察重新审查案件,但你没有。”

“你为了保住联姻,为了维护未婚妻的名声,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怎么求你都没有用。”

她每一个字几乎都是哭着说出来的:“……沈秉洲,你说过你喜欢我。”

“可为什么你的喜欢…我看不到。”

沈秉洲听完她的话,放开怀抱,站在她面前擦她脸上的泪:“…对不起。”

“你母亲的事我会帮你,但不能是现在。”

谢音哭着替自己擦泪:“那是什么时候?你告诉我。”

沈秉洲仍然答不上来,只能看着她不停流泪。

很多筹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实现的,需要多久,他自己都没有定数。

“我等不起了,沈秉洲。”

谢音后退几步,眼睛通红的直视他:“…我不相信你了。”

她说完这句话,不再看他,快步跑下亭子。

亭子外几米远青石板台阶上,站着沈荡。

他似乎站了很久,神情比那晚的月色还要平和。

看到谢音跑出来时,视线从她被咬破的唇上,移到她通红的眼睛,叹了一口气,抬手在她眼尾摸了摸:“怎么哭这么可怜?”

谢音垂着头不说话。

沈秉洲缓步走过来。

沈荡看向他,把谢音拉到自己身边来,冷声说:“嘴痒,咬我女朋友?”

沈秉洲没理他,看了一眼谢音,绕过他们往会客厅的方向走。

他走后,沈荡捏着她的脸:“还哭?”

“人都走了,别哭了。”

谢音挥开他的手,气愤愤的说:“你能不能有点边界感,不要老是对我动手动脚的。”

沈荡被气笑了:“人家都对你动嘴了,我还不能动手?”

“咋?他的嘴是金子做的,你就乐意被啃?”

谢音抹了下脸上的泪:“你管我,反正比你的嘴值钱。”

说完,就气呼呼的走了。

沈荡快步跟上来:“你认得路吗?就瞎走。”

谢音不理她,闷头朝前走。

沈荡唉了一声,拉住她手腕,带着她绕过一些路,朝正门走。

边走还边说:“脾气比我都大,还说不得你了。”

回临江别苑的路上,谢音一路上都没说话。

车子停下后,她也不管沈荡,快速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沈荡追上楼后,她啪的把门反锁。

“谁给你惯的臭脾气?”沈荡站在门口,敲了几下门后,见她不开门,也干脆不理了。

夜里十一点半,谢音心情平复后,从床上爬起来,找出来行李箱,开始轻手轻脚的装行李。

装的差不多后,她走到洗手间,给宋衿拨过去电话。

没几秒,那边就接了。

“小音,怎么了?”

谢音声音很低:“衿衿,我准备出国了。”

宋衿从床上坐起来,担心的问:“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谢音小声解释:“我今天被沈荡带去了沈家老宅,还见到了沈秉洲。”

宋衿心里一挑:“你们怎么了?”

谢音沉默了几秒,手机紧贴着耳朵:“…没什么。”

“今天下午沈荡和我说了一些话,我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害怕。”

“我说不清楚什么感觉,就是觉得…沈荡这个人藏了很多事,我担心在他身边待久了,他把我卖了都说不定。”

宋衿站起身收拾包和钥匙:“那还等什么?我过来接你。”

谢音让她别冲动:“他这会儿应该睡着了,我一会儿提着箱子偷偷溜走,然后我连夜坐飞机出国,找个地方躲一躲。”


“无论你相不相信,我没有想图你什么。”

沈秉洲听清了她话里的重重委屈,但说出的话依旧带着惯有的冷淡:“你的喜欢是真。”

“但如果我是一个一无所有,每天为了基本温饱生活奔波的人,当时的你还会喜欢我吗?”

谢音被他问的一愣。

“我来替你回答。”沈秉洲抬手捏上她的下巴,冷声道:“你不会。”

“因为你的喜欢本身就带有衡量标准。”

“你只觉得你的真心很昂贵,但是小音,我把话说难听点。”

“是我愿意接纳你的真心,所以它才昂贵。”

“换成别人,连垃圾都不如。”

两人的面容离的很近,以至于沈秉洲说这些话时,谢音能清晰的看到他眼里每一秒的漠然。

沈秉洲放下手来,看着她:“去留你自己选。”

“我不逼你留在我身边,但你这次选择走,下次死在外面,我都不会管你。”

谢音听完他的话,擦了下眼里即将掉落的泪:“我不需要你管。”

沈秉洲被她的话气笑:“行,随你。”

“下飞机自己滚。”

谢音拧着声:“滚就滚。”

沈秉洲没看她,转身离开了。

直至次日清晨,除了中途休息的一个小时外,沈秉洲都在后面的书房处理公务。

何铮端着早餐走进来,将早餐放在办公桌上。

沈秉洲合上文件,问:“飞机几点落地?”

“八点半。”

连续几周,沈秉洲都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何铮经常佩服他的身体素质和脑力,换作别人,这样高强度的工作和少眠,身体早就累垮了。

何铮关心的问:“您要回家里休息吗?”

沈秉洲:“不回,去集团开晨会。”

“好,我去安排。”

他刚走了几步,便被沈秉洲叫住:“谢音呢?”

何铮摇了摇头:“我刚去敲谢小姐的房门,想给她送早餐,但她没开门。”

沈秉洲蹙眉:“再去看看。”

“好。”

那天何铮在谢音门口敲了好几次门,都没有任何回应,他大着胆子推开门唤了几声她的名字,依旧没听见回应。

走到床边时,发现她整个人都在被子里,他又唤了几声。

谢音都没有任何反应。

何铮第一时间联系了私人飞机的医生,然后将情况报告给了沈秉洲。

沈秉洲放下工作,去了她的房间。

医生看着温度计上的数字:“高烧40度,情况不太好。”

沈秉洲坐在床边,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腿上,摸着她滚烫的脸颊,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却只能听到她难受的嘤咛声。

医生取出几粒药,说:“沈董,先给谢小姐喝下这几粒药,等下飞机后,还没退烧的话,要带她去医院检查。”

沈秉洲接过那几粒药:“出去吧。”

医生出去后,何铮从外面用冰块简易制作了一个冰袋拿进来,又倒了一杯温水放在床头柜上,然后才走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沈秉洲抱着谢音,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哄着意识不清的她将药喝了下去。

确保她将药喝下去后,沈秉洲才将她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拿起冰袋放在她的额头上。

又担心冰袋太冰,隔几分钟换个位置。

飞机落地后,谢音的高烧依旧没有退下来的迹象。

沈秉洲的心也跟着焦灼起来。

何铮进来问:“沈董,早上的晨会您还去吗?”

沈秉洲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盖在谢音身上,横抱起她往外面走:“推了,送小音去医院。”

“好。”

黑色的迈巴赫一路从机场疾驰到医院。

那日直到下午,谢音的体温才慢慢降下来,但人依旧没醒,躺在病床上昏睡着。


沈荡摇了摇头,平静的说:“周叔,能遇到合适的心脏源不容易,这次再不做,不知道要等多少年。”

“我都不一定能活到那时候。”

周平一想到他待会儿进手术室的九死一生,忍不住红了眼:“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我怎么…跟你妈交代。”

沈荡望了下窗外,低声说:“周叔,这些年照顾我,辛苦你了。”

“我要是死了,这些年做的事势必会连累到你。”

他说着转头看他:“周叔,我要是真的没从手术台下来,你就带着谢音回国,用谢音的命逼沈秉洲给你一条活路。”

“沈秉洲疼谢音,他为了谢音,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你。”

周平没说话。

沈荡叹了一口气:“周叔,别心软,谢音能换你一条命。”

那晚进手术室前,他还在叮嘱周平,别忘了他吩咐过的事情。

周平紧紧握着他的手,全都答应了。

谢音在别墅里惶恐不安,想方设法要逃出去的时候,沈荡在手术室里危在旦夕。

他那场手术做了很久,每一位医生都是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但沈荡心脏情况复杂,所以仍然没有十足的把握。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平在手术室外来来回回的走。

直到医生把他从手术室推出来后,他跑上去问:“怎么样?”

医生看着病床上的沈荡,摘下口罩说:“手术算是成功了,但没有脱离危险期,什么时候醒来也说不定,要观察情况。”

周平点了点头,跟医生一起把他往单人病房里推。

他的脸色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周平的心里一直像悬着石头一般。

接下来几周,沈荡都没有醒来的迹象。

周平按照他之前吩咐的,每隔两三天就拿着他手机,在他的社交主页上发他和谢音提前拍好一些旅行照,营造两人恩爱情侣在外游玩的假象。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沈荡才醒过来。

他醒来后,周平几乎喜极而泣,给他喂了几口水,问他:“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沈荡虚弱的开口,嗓音很哑:“…没事。”

那天等医生检查完他的身体,确定度过危险期后,周平悬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医生出去后,沈荡躺在床上问:“周叔,谢音这段时间没事吧?”

周平拿毛巾给他一边擦手,一边说:“听钟芸说没什么事,就是不肯吃饭,老闹绝食,吵着要走,有两次偷溜出去了,又被保镖抓回来了。”

沈荡笑了下:“你去跟保镖说一声,别老拿枪吓唬她。”

“谢音胆子小,我怕真给吓坏了。”

周平笑着说:“好。”

沈荡又问:“我跟谢音的合照一直隔一段时间发一次,对吧?”

“对,我都按你要求发的。”

沈荡嗯了一声:“等我差不多恢复好了,就别发了。”

“行。”

*

十一月上旬,京州的气温骤降,洲监局和沈氏集团合作的一个大项目到了尾声。

连轴忙了好几个通宵的沈秉洲靠在座椅上缓了一会儿,何铮推门走进来,递给了他一份合同。

沈秉洲签完字,放下笔问:“沈荡还没回国?”

“没回国。”何铮想了几秒,才说:“而且…前几个月他社交主页的动态更新的很勤,最近十天没发过任何照片。”

他所说的那些照片,沈秉洲都看到过,想起这些,不免心烦意乱。

但这时候,他更担心谢音的安危。

何铮看着他,说道:“沈董,您弟弟把谢小姐带到M国,这些天又毫无消息,我们的人也查不到,会不会……出什么意外?”


谢音笑意很浅,张开双臂,语气轻松的说:“要不要收留我?”

宋衿有些心疼的抱住她:“被甩了还能笑得出来,真有你的。”

那晚明月高悬,宋衿煮了两碗面,递给她筷子,坐在她对面吃了一口面,说:“吃了这么久的山珍海味,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吃的惯我做的面。”

谢音没说话,默默低头吃了一会儿面,再抬起头时眼眶很红:“…我还是更喜欢吃你做的面。”

宋衿唉了一声,从桌上抽了一张纸巾给她:“你别转移话题啊,我的意思是,你这次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开沈秉洲了?”

“可别像之前一样,每次受了委屈都说要离开,结果到头来又被哄回去当金丝雀了。”

谢音低头拨着碗里的面,低声说:“这次是真的。”

“沈秉洲要结婚了。”

宋衿听到这个消息后,并没有太惊讶,毕竟这几天沈家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的。

她站起身从厨房的冰箱里拿了两瓶酒,打开瓶盖后递给谢音:“我这几天也听说了,他要结婚的对象是江依月。”

谢音听着她语气,喝了一口酒说:“你认识?”

宋衿:“不算认识。”

“你知道我原先是江州人,我爸生前是江州州长江乾的司机,江依月是江乾的独生女,妥妥的官宦世家千金小姐。”

“她在京州舞蹈学院读书,跟我同级同班,我前几天听她身边几个狗腿子说,她毕业后要和沈秉洲结婚,看来是真的。”

“你打算怎么办?他结婚后,你还待在京州吗?”

谢音听完后摇了摇头:“我毕业后回云城,陪我妈妈。”

宋衿:“那你…和沈秉洲就这样了吗?”

谢音放下筷子,神情悲凉:“只能这样了。”

“衿衿,其实我一开始就明白,我和沈秉洲没有结果。”

“走到今天,是早就注定的。”

宋衿听完后心疼的看着她:“你就不埋怨他吗?”

谢音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没有。”

“沈秉洲对我真的挺好的。”

“他在我最狼狈的时候,拉过我一把,救了我妈妈的命,又专门从国外找来医疗团队治疗我妈妈的耳疾。”

“衿衿,我妈妈是聋哑人,听力能恢复到如今的程度,是我想都不敢想的。”

“沈秉洲于我有恩,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他以后能过得幸福,即使陪在他身边的人不是我。”

那晚她和宋衿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说的最后哭的泣不成声。

就像即使提前知道结局,依然会控制不住的难过。

而与此同时,夜里十点多的沈氏集团大楼的顶层灯火通明。

助理何铮送完董事会的人,跑回沈秉洲身边,将几份文件递给他,看着他签完才支支吾吾的说:“沈董,下午的时候保镖跟我说,谢小姐…没去您给安排的房子里,自己收拾行李离开了。”

沈秉洲放下笔,冷声问:“人去哪了?”

何铮:“在景瑞小区,谢小姐应该是住她朋友那了。”

“还有一件事,刘姨打电话跟我说,下午的时候江小姐去了一趟圣和苑,她和谢小姐…似乎闹得不太愉快。”

“您今天一直在开会,我没敢打扰您…所以现在才告诉您。”

沈秉洲没看他,看了一眼手机,谢音没有发一条消息过来。

微信聊天框的记录还停留在几天前。

这段时间,两人的沟通越来越少,很多事情不是一两句就能解释清楚的。

他关掉手机,拿起黑色西装外套往外面走,何铮跟在他身后。

乘电梯到达底层车库后,何铮打开车门,小心的问他:“您今晚…回哪儿?”


周平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荡抬手,将枪口对准不远处的沈秉洲。

周平一惊,看着他的动作。

沈荡则在开枪那一瞬间,转移了方向,子弹落在谢音身后的地面上。

枪声让她本能的回头,和沈荡的目光对上。

那时天色渐暗,暮霭沉沉,沈荡神情漠然,眉眼带着天生的柔情望着她。

两人仅对视了几秒,谢音眼睛里是被枪声激出来的畏惧,而沈荡淡淡的笑了笑,拿着枪的手冲她轻轻挥了挥手。

谢音不敢多看他,沈秉洲回头看了沈荡一眼,拉着她的手腕快步离开。

别墅门口的阿铮打开后座车门,两人坐上去后,沈荡才收回视线。

周平看着别墅门口离开的车:“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国?”

沈荡转身,朝别墅里走:“年后吧。”

“等江乾先稳住一段时间,风头过了,我们再回。”

周平:“好。”

那日沈秉洲带着谢音离开别墅后,车子一路开往停着私人飞机的机场。

韩正在前面带路,何铮开车紧跟着他,谢音坐在后座,低头沉默着。

沈秉洲也没说话。

车子陷入冗长的沉默里。

直到车子停在机场,韩正下车过来敲了敲车窗。

沈秉洲落下车窗,韩正的手腕搭在车窗,吊儿郎当的朝谢音挥了下手:“小嫂子好。”

他的声音实在轻浮,谢音没理会他,扭头看向窗外。

韩正勾唇一笑,看向沈秉洲:“这会儿就走?”

“嗯,国内一堆事。”

“好。”韩正点了下头:“到了给我个电话。”

沈秉洲淡淡的嗯了一声。

上了飞机后,两人依旧没什么沟通,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莫名的僵滞。

那日M国的天气不好,飞机穿梭在万里高空,透过窗外,可以看到黑压压的云层。

谢音坐在一侧的座椅上,何铮走过来给她倒了一杯水:“谢小姐,沈董在处理工作。”

“他为了过来接您回国,推了很多重要的事。”

谢音听完他的话,嗯了一声。

何铮见她整个人闷闷的,虽然体谅她近些日子被囚禁的情绪,但还是忍不住温声提醒:“沈董因为您跟他弟弟的事,心里…可能有点误会。”

“您待会儿稍微服个软,没有什么矛盾过不去的。”

谢音低着头不说话,也没点头,隔了几秒才问:“他婚期定在…什么时候?”

何铮:“今年年底。”

谢音听完他的回答,心里涌入一阵阵的刺痛感,堪堪压了压痛意,苦笑了一声:“…他喜欢江依月吗?”

“不喜欢。”何铮看着她说:“沈董喜欢的是你,也只喜欢过你。”

谢音闻言,比刚才还要难过。

站在她的角度,根本无法理解这样畸形的、没有感情的婚姻。

而沈秉洲真切的喜欢她,却不愿意为她争取光明正大的身份。

连争取的意愿都没有。

如果这是喜欢,那他的喜欢未免太过于浅薄。

何铮似乎理解她的想法,在她沉默的几分钟里,坦言道:“谢小姐,沈董年长你六岁,他的感情做不到像你这样。”


他说着开起玩笑来:“周叔,你这么操心谢音,不会是看上她了?”

“您要是真看上了,你就自己留着,我也懒得管她。”

周平走过去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我这年龄都能当她爸了,你说这些话,也不怕人笑话。”

“好好好。”沈荡站起身转了转枪:“先把沈秉洲弄死,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周平:“好,我出去再多安排些人。”

“嗯。”

沈荡说完后,往外面的楼梯走。

谢音被关在顶楼的一间房,连续两个多月没有和外界联系,加上每天惶恐不安,饭也吃不下去,整个人比之前瘦了很多。

清晨七点,光线透过玻璃窗映进来,沈荡打开房门后,就看到她坐在床边的地板上,身影瘦弱,双目空洞无神。

听到开门的动静后,才抬头看他,瞳孔明显紧缩了几下。

这是人惧怕的本能反应。

沈荡在无数人脸上看到过这种表情,但只有此刻,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的成就感。

他走过去,蹲下身看她。

谢音在他的注视里越发害怕,不受控制的微抖。

沈荡隔了几秒,似是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手放在她脑袋上摸了摸:“怎么饿这么瘦?”

他话音刚落,谢音的泪就落下来,声音断断续续的:“沈荡,你放了我…好不好?”

沈荡听着她话,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嗓音摸不出情绪:“别哭了。”

谢音心里实在害怕,眼泪不停的滴落。

沈荡叹了口气,双手同时在她脸上抹了一把。

她的泪是温热的,连同他的掌心也变得温热。

“就这么委屈?”他问。

谢音闷着声哭,不说话。

“我又没把你怎么样,好吃好喝的供着,没打你骂你,到底委屈什么?”

谢音眼睛蓄满了泪水:“你限制…我的…自由。”

“自由?”沈荡笑了一声,看着她眼里的泪,吓唬道:“那你再哭下去,把我惹烦了,我再限制你一年半载的。”

谢音听完后,顷刻间便止住了眼泪,呆呆的看他:“我不哭了,那你…什么时候放了我?”

沈荡佯装思索了几秒,然后说:“看我心情。”

他说着,在她脸上揉了一下:“我让钟芸给你做饭送上来,一会儿乖乖吃了,听见没?”

谢音忙不迭的点头。

沈荡一笑,站起身朝门外走去,在门边指她:“吃不完揍你。”

“……”

*

上午十点时,天色暗沉,雨比清晨小了一些。

周平站在室外走廊,望着门外成排的坦克和头顶的直升机,走上三楼跟沈荡说明了情况。

沈荡似是早在意料之中,没什么表情:“你去跟他说,让他一个人进来。”

周平点点头:“好。”

沈秉洲从车里下来,周平迎上前恭敬的说:“沈董,阿荡在里面等您,他让您一个人进来。”

不等沈秉洲说话,韩正听后,大声说:“那怎么成?谁知道这小子在里面藏了多少人?”

他刚说完,手机便响了,接起后,听到沈荡低沉的嗓音:“韩正,你这么爱插手别人家的事啊?”

“不是。”韩正握紧手机:“我是怕你冲动,他好歹是你亲哥。”

沈荡冷笑一声:“不是一个妈生的,算什么亲兄弟。”

“你这么向着沈秉洲,你干脆认他当哥算了。”

韩正:“你这说的什么话。”

沈荡的耐心早已到达极限:“再多一句废话,老子崩了你。”

电话被挂断后,沈秉洲淡声说:“你在外面等着。”

韩正拉住他:“你千万当心啊。”

“你要是死在我的国家,事就大了。”

沈秉洲嗯了一声,朝前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他:“我死了,就送谢音回国。”


沈荡抬眼望着对面墙壁,夜灯照不见的地方一片漆黑虚无。

“韩正,这么多年,你在我和沈秉洲之间来回取舍,迟迟不下注,在等什么?”

韩正闻言,斜倚在门框上不说话。

沈荡的目光定在前方,黯声道:“再不下注,就晚了。”

韩正这下开口说话了,但依旧是那副放浪形骸的语气:“怎么说着说着语气这么沉重,我都听不懂了。”

“你俩都是我好兄弟,你这话说的,我能舍哪个啊?”

“凡事以和为贵,别总是打打杀杀的,多冒昧啊。”

沈荡低笑了一声,重新躺回床上:“行,你就继续装着。”

韩正笑:“我装什么?从小到大,我除了混吃等死睡女人,对别的都没什么兴趣。”

“嗯。”沈荡懒得和他掰扯这些:“挂了。”

韩正来不及继续说要地址的事,电话里传来一段忙音。

他低骂了几句,按灭手机。

*

十一月十号,沈秉洲原本计划的秘密出行被韩正彻底打破。

M国西部地区云雾霭霭,细小的雨珠徐徐而落,沈秉洲按下一半车窗,眸色冷峻的看着侧方坦克和上空的直升机。

韩正的脸欠兮兮的凑过来,弯腰隔着半落的车窗低头看他:“我准备的够充分吧。”

沈秉洲神情淡漠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移开视线。

韩正见他不说话,赶忙解释道:“你别生气么,我这也是顾及你的安全,西部最近不太平,我怕你有危险。”

“地址我都查到了,我带你过去。”

“你让阿铮跟紧我的车啊。”

他说着跑去前面,上了一辆暗黑色跑车。

沈秉洲升上车窗,何铮在驾驶座上转头问他:“沈董,我们要跟上去吗?”

“嗯。”

“好。”何铮没多问,发动车子,跟了上去。

而另一边,沈荡坐在私人别墅的地下室里擦拭枪支。

周平推门而入,看着他手上的动作,担忧的问:“真的要在这里动手吗?”

沈荡嗯了一声:“国内不好下手。”

“你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周平走过去,将一杯水放在他面前:“不如再等等?”

“就算在这里能成功杀了沈秉洲,我们也很难脱身。”

沈荡:“周叔,别担心,韩氏家族的人不会动我们。”

“如今这里西部不太平,南北两部又争执不休,任何一方都想拉拢我们,我在这个节骨眼上杀了沈秉洲,最大的代价只是回不了国,其他的没什么影响。”

周平叹了一口气:“话是这么说,但陈老爷子就沈秉洲这么一个外孙,要是真的没了,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你恐怕这辈子都回不了国。”

“回不了就不回。”沈荡平和的说:“国内律法严苛,回去跟找死没区别。”

周平见实在劝不住他,只好转身离开,走到门口后,又折身回来:“那沈秉洲死了,你打算怎么处理谢音?”

沈荡停下擦枪的动作,认真想了几秒,但竟然意外的想不出结果。

周平没听到他回答,又问:“你打算怎么处理谢音?把她送回国吗?”

沈荡摇了摇头:“她知道我这么多秘密,不能送回国。”

这些天相处下来,周平并不讨厌谢音,反而有些怜惜她悲惨的出身和经历,私心并不想让她死,故而劝道:“阿荡,一个小姑娘,事情办完了,就放她走吧。”

沈荡沉默了一会儿:“你觉得沈秉洲死了,放她回国,她就能活?”

“沈家,江家,沈秉洲的母族陈家,哪一方都不会放过她的。”

周平:“那怎么办?”

“管她怎么办。”沈荡笑了一声,抬眼看他:“她死了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她喋喋不休一番话下来,沈秉洲听完后按灭烟,声音没什么起伏:“你但凡长点脑子,都说不出这些话。”

江依月一听这话,直接炸毛了,指着他说:“沈秉洲,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没理她,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江依月气不打一处来,踢了一脚驾驶座:“何铮,你记住,以后我才是名正言顺的沈家少夫人,要是将来沈秉洲身边出现了狐狸精,我第一个剥了你的皮。”

何铮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朝后视镜小心的看了一眼,含糊其辞的嗯了一声。

江依月对他的回答不满意,又朝驾驶座踢了一脚:“你听见没?说话,别给我打马虎眼。”

何铮见沈秉洲一直没说话,只好小心翼翼的点头:“好…好。”

江依月哼了一声:“要是有女人勾引他,你就打电话告诉我,我去弄死那个女的。”

沈秉洲不耐烦的睁开眼:“有完没完。”

“再说话滚下去。”

江依月看着他冷峻的侧脸,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是不满的别开眼。

那日云城的雨一直没停,天际黑沉沉的,像是笼罩人世间的深渊。

谢音神情木然的走在街上,兜里的手机响了几声,她中途掏出来看了一次,是何铮打来的,她把手机按了关机。

她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母亲的死亡意味着她再也没有家。

她生下来被人抛弃过一次,如今突如其来的灾祸再一次带走了她唯一的亲人。

她朝着医院走,想带走母亲的尸体好好安葬。

只是距离医院太远,她走着走着便没了力气,在路边拦了好几次车,出租车司机见她一身狼狈,神情混沌,没有人敢接她。

她只好靠着路边草坪一直朝前走,由于从昨天到现在没有吃过一口东西,原本就有点低血糖的她已经开始头晕眼花。

不知道撑了多久,再一次抬头看时眼前一阵晕眩,倒在了云城人来人往的路边。

行人匆匆,有人看了一眼就走了,有人犹豫着要不要报警或者打120。

突然后方驶来了一辆保时捷卡宴,后座下来了一位穿着黑色印花衬衣和西装裤的年轻男人。

他垂睫,懒散的看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谢音,抬脚轻踢了一下,发现她没反应。

原本坐在驾驶座的中年男人拿着一把伞走下来,将伞撑过他头顶,声音醇厚温和:“阿荡,是你想找的人吗?”

沈荡蹲下身,伸手在她脸上的泥污上擦了一下,皱着眉说:“脏兮兮的。”

“周叔,你拿照片再给我看一眼。”

周平拿出手机给他看相册,沈荡看了下,又在谢音脸上确认了一番:“还真是。”

他确认是谢音后,在她脸蛋上捏了捏,试图把叫醒。

周平弯腰拉他手臂:“你别折腾她,带回家找医生给看看。”

沈荡收回手,拉她手臂准备把人抱起来时,谢音虚弱的睁了下眼睛。

见眼前女孩睁开了眼,沈荡又拍了拍她的脸,语气冷冽:“跟不跟我走?”

谢音看不清眼前人,甚至连声音都听不清,只能靠着本能的求生欲望,抓了下眼前人的袖口。

沈荡见她的动作,还戏谑的开口:“跟我走,就把你卖了。”

周平在他脑袋上弹了一下:“赶紧救人,别贫了。”

“哦。”

沈荡将人横抱着放去后座,然后坐到副驾驶上。

车子行驶在路上时,沈荡朝后看了一眼,收回视线后说:“周叔,你确定没打听错吧?沈秉洲真喜欢这么个弱不禁风的玩意儿?”


她说着从包里掏出来一张卡扔在桌子上:“我再加一百万,别磨叽了行吗?”

谢音把卡扔给她,站起身说:“我不接受任何调解,谅解书我不会签的,你等着起诉吧。”

她说完这些话,就想走出去,却被江依月的保镖拦下来。

江依月嗤笑一声:“谢音,你别他妈的给脸不要脸。”

“你妈就是一扫大街的,你还想讹我一个亿啊,她值那么多钱吗?”

“这字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给我签。”

她话音刚落,保镖便听从她的意思,将谢音按的跪在地上。

“放开我!”

几名保镖不顾她的挣扎,强行把笔塞在她手里,禁锢着她的手签下了字,又按了手印。

江依月满意的拿起谅解书看了一眼,把谅解书递给律师后,蹲下身看着谢音满脸的眼泪和愤怒。

她抬手掐在谢音脸上:“你刚要是乖乖签了多好,省的这么麻烦,偏偏要惹我不高兴。”

“知道惹我不高兴的下场是什么吗?”

“去取热水来。”

身后一个保镖去外面接热水,江依月把身后一个装钱的箱子打开,从包里拿出打火机把钱点燃,扔在谢音脸上:“这些钱就当我孝敬你妈妈了。”

“现在得烧了,免得她用不上。”

“江依月…”谢音咬紧牙关,愤懑、不甘和悲伤像是抽走了她全身的生机,让她在那几分钟里陷入巨大的无望里。

保镖将一杯滚烫的热水递给江依月,她抬手倾斜水杯,半杯热水落在谢音右手背上。

她疼得忍不住喊出声。

就在此时,门被人用力推开,入目是沈秉洲阴沉的脸色。

他走进来时,何铮也紧紧跟在他身后。

接待室的人见到沈秉洲,都愣住了。

沈秉洲冷漠的看了一眼江依月,走去谢音身旁,保镖也忌惮的放开了手,退在一旁。

谢音被压的跪的久了,只能勉强撑着地面缓缓站起身来。

沈秉洲伸手要扶她,被她轻轻避开。

他看到谢音手上的红肿,视线落在江依月身上,嗓音平凉:“事办完了么?”

江依月稍显惊讶,本以为他是来给谢音出头的,却没料到他这样镇定自若。

“嗯,摆平了。”

她说着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他手腕撒娇似的晃了晃:“怎么了未婚夫?你是专门来陪我的吗?”

沈秉洲收回手,理了理袖口的褶皱:“江叔叔担心你,让我来看看。”

江依月笑了笑,意味不明的说:“我还以为你是来主持公道的呢。”

沈秉洲眸色很冷:“事忙完了,就回去。”

江依月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冷漠,笑着点头,然后上前几步站在他身侧,挽着他手臂说:“你不跟我一起走啊?”

“你要是不送我回家,我父亲会不开心的。”

“你说对不对?未来的老公。”

沈秉洲闻言侧眸看着她,淡笑了下:“好。”

不大不小的接待室里,包括谢音在内的所有人都能听见他们之间的对话。

等到他们转身走到门口时,谢音才鼓起勇气喊了一声:“…沈秉洲。”

她知道现在除了沈秉洲,没有人能帮得了自己。

以他的身份地位,若是能跟这边警厅的人打一声招呼,或许她母亲的案件还有重新审查的机会。

沈秉洲听到她的声音停下脚步,却没回头。

谢音的嗓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沈秉洲,我没有妈妈了。”

“是江依月开车撞死了我妈妈,谅解书是他们逼我签的,我想求……”

她的‘求’字刚说完,便被沈秉洲打断:“你想求我什么?”


这是第一次,谢音在他这里听到这些话。

也是第一次,她慢慢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差距不仅仅是外在的家世财富地位等等,而是认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替自己擦了擦泪,很轻很轻的嗯了一声。

沈秉洲放开她,掌心轻抚在她脸上,嗓音带着叹息:“不哭了。”

谢音低头缓解着难过。

“还是决定离开我吗?”他问道。

谢音抬眼,从他的表情里看不出任何情绪。

简单的一个问句,看似将选择权交给她,实则轻而易举拿捏着她所有的情绪。

谢音没说话。

沈秉洲换了个话题:“回国之后,想干什么?”

谢音低声说:“我和几个工作室有合作,会继续接画稿。”

“嗯。”

两人就这么沉默了几秒,在她准备从他腿上下来时,被他按住腿。

力道不大,但足以让她动不了。

谢音和他的目光对上,酝酿了一阵说辞,才出声:“沈秉洲,我是爱你,但不代表…我会为你降低道德底线。”

“就像你说的,人不能靠爱活着。”

“我不想成为…让自己都讨厌的人。”

沈秉洲平静的听完她的话,淡淡道:“没人逼你。”

他说着放开手。

腿上失去禁锢的力道,谢音慢慢下来,背过他,转身朝前走,脚步声印在空荡的机舱里。

没走几步,身后男人沉声道:“忘了你母亲怎么死的吗?”

谢音的脚步顿住,走回他的身旁:“你什么意思?”

沈秉洲点了一根烟,淡蓝色烟雾萦绕在他的眉眼:“谢音,你觉得自己有能力和江家对抗?”

“还是说,沈荡会帮你?”

谢音低头看着他,好半晌嗓子发不出声音来。

这次她跟沈秉洲回国,意味着她和沈荡的合作算是彻底作废,沈荡自是不可能再继续帮她。

那么凭她一己之力,想与江家抗衡,再将江依月绳之以法,更是痴人说梦。

沈秉洲站起身,拿着烟的手在她侧脸上抚了抚,话语却十分凉薄:“你母亲的仇重要,还是你的道德底线重要?”

谢音答不上来,避开他的目光。

只听他冷声道:“既想报仇,又不愿意屈从。”

谢音听懂了他背后的意思,打断他的话:“江依月是你未来的妻子,难道我要指望你帮着我对付她吗?”

沈秉洲极淡的笑了笑:“不想靠我,所以去投靠沈荡?”

“被他在国外关了两个多月,这就是你想的好办法?”

谢音被他说到痛点,转身准备走。

沈秉洲拉住她的手腕,语气缓和下来:“沈荡是我弟弟,没人比我更了解他。”

“你连他是什么人都不了解,就敢跟着他走,你是有多傻。”

谢音挣脱他的手,仰头看着他:“我不了解他,但我也不了解你。”

“我们在一起三年,你从来没有跟我坦白过你的家世。”

“你父亲是沈政,你大哥是沈秉彻,这些都是我从沈荡那里得知的。”

沈秉洲闻言按灭烟,唇边浮出一丝冷笑:“谢音,我们的开始本来就不纯粹,你想让我坦白什么?”

谢音听到他的话,稍怔了一下。

原来在他心里,他们的关系一直都见不得光。

而她靠近他,不是因为爱,是因为金钱和权势。

虽然谢音已经竭力说服自己不要难过,眼前的男人一直都是这样薄情的人,不值得她难过。

但她发出的声音依然带着明显的颤抖:“沈秉洲,那天换成别的人…救我母亲,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我小心翼翼的接近你,不光是为了报恩,是因为…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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