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虞铮懿旨的其他类型小说《金阙锁春风虞铮懿旨全文》,由网络作家“菜汪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是不是他生气了?他也觉得自己应该让一步?白侧妃抿唇,脑子混乱一片,十五过后,只怕金羚就进府了。到时候地位一样……府里一副要办喜事的样子。虞铮不知道她自己进府之前这府里是什么样,但是肯定没有如今这么热闹。给金羚选的住处很大,里头的一概陈设都是新换,都是殿中省出,倒不必府上出钱。府上只安顿一些小件罢了。虞铮不管这些,她如今想着的是,十五的时候昭瑞公主叫她出门呢。她早上要跟着进宫,下午时候再去昭瑞公主府上。柳氏心里想什么虞铮不知道,柳氏只是道:“既然公主召见,你就去。上元节本就是热闹的时候,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就是。”虞铮应下。她观察了这一年多来,如今大安的皇族还是延续了他们之前的风范,女子并不会不许出门。大周的时候也不会,不过那时候的规...
《金阙锁春风虞铮懿旨全文》精彩片段
是不是他生气了?
他也觉得自己应该让一步?
白侧妃抿唇,脑子混乱一片,十五过后,只怕金羚就进府了。
到时候地位一样……
府里一副要办喜事的样子。
虞铮不知道她自己进府之前这府里是什么样,但是肯定没有如今这么热闹。
给金羚选的住处很大,里头的一概陈设都是新换,都是殿中省出,倒不必府上出钱。
府上只安顿一些小件罢了。
虞铮不管这些,她如今想着的是,十五的时候昭瑞公主叫她出门呢。
她早上要跟着进宫,下午时候再去昭瑞公主府上。
柳氏心里想什么虞铮不知道,柳氏只是道:“既然公主召见,你就去。上元节本就是热闹的时候,我就不去了,你自己去就是。”
虞铮应下。
她观察了这一年多来,如今大安的皇族还是延续了他们之前的风范,女子并不会不许出门。
大周的时候也不会,不过那时候的规矩多一点。
比如今要严一点而已。
既然四皇子和四皇子妃都应了,她甚至等不到回府,就在宫里就直接被公主带走了。
说实话,虞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里得了这位公主青睐。
不过被人喜欢总是好的,谁不喜欢被人喜欢呢?
昭瑞公主的府邸不算太大,但也不小。
这里原本也是前朝某位官员的府邸,改建过了。
昭瑞公主府上今日还有人,来的是一些京城女眷,不认识虞铮的多,但是昭瑞说了这是四皇子府上的侧妃。
她们就都笑着问候。
她们今日也不打算在府上热闹了,一会都出去玩,看看花灯,然后在早就包好了的酒楼上用膳。
虞铮跟着昭瑞,她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驸马过来问候了一下,就笑着说既然公主忙,他就回去自家府上过节,等公主忙完了去接她。
这位驸马比公主小五岁,瞧着少年气满满,但是说话办事倒是很周全。
京城很热闹,最热闹的街上全都是三五成群的人,男女都有。
河边飘着各色的莲花灯,两岸都是架子,上头也挂着各色的花灯。
“这里比起西河来,那还是热闹的多了。”昭瑞公主笑道:“我记得我小时候,过十五出门玩,冻死个人。再来点风,就站不住了。街上也没什么人,西北的风多,一年到头的吹。人都老的快些。还是京城好,热热闹闹的。”
虞铮点点头,她也想起了小时候。
“听说你们京城里过这个节日规矩多?是如何的?”昭瑞问。
“家父还在世的时候,对我们姐妹管束不算严苛。也没什么规矩,到了这一日家里姐妹都欢欢喜喜的跑出去,每个人都有花灯。要说,就是那花灯做的精致做的实在是华丽。沿着河看灯,猜灯谜,赢一些没什么用的小东西。有些商户会做买卖,他们还勾引着你,不光猜灯谜,还写一个新鲜灯谜。要是你写出来的是真的没人听过的,还给你东西。”
“我们总是下午就来了,除了看灯猜谜,还看皮影戏,有的时候有些地方会有商户们出钱聚集起来,演参军戏,我们总是守着看。然后等月上三竿了才被家里人叫回去。然后饿了,就急吼吼的吃饱睡觉,十六的时候又跑出来。直到十八,到了十八其实就没什么热闹看了。皮影戏一般十四到十六,十七就不演了。参军戏有时候是十三到十八,有时候是十四到十七,也有时候就是十四十五两天。”
但是其实不管是前朝还是如今,律法中都没有主家能随便打死奴婢的说法。
命如草芥是真,但是律法不许也是真。
虞铮坐在屋子里,听着听松说了朝中的事,她轻轻叹口气:“也好。”
这件事,暂时就算过去了。
把目光收回来,府中的暗潮涌动也是厉害。
临近大军决战,四皇子更忙碌,已经有十几天没有进过后院。
这几日,金侧妃和白侧妃掐的风生水起。
每天早上请安,都是一阵唇枪舌剑。
这阵子白侧妃的身子总算是好了。这会子坐在正院,她盯着金侧妃:“金妹妹进府也这些时候了,可惜四郎忙着,有日子没进后院了吧?他也是,别处也算了,金妹妹新人进府,他本该多留几日的。”
四皇子就在金侧妃那住了两夜。
“急什么呢?四哥如今忙着朝中的事,儿女情长本不该在他心上。要说,白姐姐当初跟着四哥在外也那么久,不会光顾着养伤了吧?军中都说四哥心里只有白姐姐,这话……”她嗤笑一声:“您听着心虚不心虚?”
“我心虚什么,金妹妹多年想望,一朝如愿,该是得意的。”白侧妃哼道。
金侧妃冷了脸:“哼,我是不如你。你们汉人有个词儿说的好,菟丝子,白姐姐如此,不就是菟丝子?”
这话扫射范围有点大。
柳氏哼了一声:“西河生活了多年,我记得咱们学的东西都一样,怎么金妹妹不一样?”
“到底是不一样的。”金侧妃仍旧笑着,眉眼间却有些阴鸷:“如今,都学的那些腔调,不是什么好事。”
“金侧妃有底气,金将军手握重兵,金家如今荣耀之极。如此,金侧妃能说此等话也是正常。想想之前,金侧妃也曾战场杀敌,想必风光无限。只是妾做不到了,妾与白姐姐一样,都是菟丝子。”虞铮笑盈盈的:“除了依靠夫君,我别无他法。”
“你倒是坦诚。”金侧妃冷笑一声。
“无他,我只会依靠夫君。所以这个菟丝子做的心甘情愿。”虞铮含笑:“菟丝及水萍,所寄终不移。只盼着四皇子怜惜,若是他不肯怜惜,我没有手握重兵的父亲可以依靠啊。”
说罢,虞铮就含笑不语了。
金侧妃还想说什么,柳氏笑了:“就到这里吧,咱们明早再聊。”
聪明人不需要多说。
金侧妃仗着出身碾压众人,那她就要承受众人抱团来还击。
虞氏一口一个手握重兵,荣耀至极。
看似是艳羡金侧妃家世,可内里什么意思,懂得都懂了。
哪个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女人用家世压着他?
出了正院,白侧妃道:“其实几年前,我料想金妹妹就该放弃了。那时候你追到凉州,四郎也不肯单独见你……只是没想到,金妹妹不肯放手。当真是用情至深。”
说罢,就带着人走了。
金侧妃深吸一口气,冷笑了一声,扭头就走。
白侧妃想,之前一直担心这个人进府,如今看,进来也有好处。
至少她们地位是一样的了。
虞铮回到住处,用过早膳后正要想着继续去清理修复那些书籍。
外头听松就传话:“侧妃,外头传来的消息,大军胜了!生擒了叛军主将冯茂,不日就押送回京。大军原休整后,就可以回京了。大皇子和二皇子都要回来了。”
虞铮点头笑:“那可是好事呢。”
“是啊,听说咱们四皇子也进宫了。”
冯茂算是比较有实力的一路叛军了。
也是如今最有实力的一路,他被生擒后,独孤氏的江山就算彻底坐稳。
虞铮先给四皇子请安:“请四皇子安。”
“不必多礼,来坐。”独孤钺抬手,指了指书桌侧边的椅子。
很明显,那椅子是专门添上的。
虞铮走过去坐下往下看:“这一位……可是陆伯父?多年不见……”
那个老者她已经认出来了,想必独孤钺叫她来,就是因为这个人。
这位陆伯父是前朝时候同为东宫属臣,他官职不如虞铮的父亲,但是祖上与虞铮家里关系不错。
他辞官比虞稻台还早一年,所以虞铮以为他还在南方老家呢。
“是,是!东君啊,是东君啊?”陆大人一下子就落泪了:“这些年……消息不通,我前年才知道虞家遭难……那时候想送信来也没法子,如今……”
他顿了顿抹泪,说的也是真话。当时南北都打仗,确实消息不通。
虞铮拿出手帕擦了一下眼睛:“都是过去的事了,您惦记着我们,我也知道。您如今可好?伯母可好?家中其他人可好?”
“唉……如今好,陛下励精图治,咱们都瞧着呢。”他对着皇城方向拱手:“你伯母前几年就去了,是病故,家里其他人还好。都是陛下的庇佑,好歹还都全乎。我也是两个月之前才回来,也打听过你……”
后头的话他没说,打听过齐家,这话不好说。
虞铮点点头,又擦了几下眼睛:“那就好,太后娘娘赐婚,我如今过得挺好的。”
陆大人笑着说好,说她有福气,说四皇子好。
四皇子只是含笑听着,不插嘴他们叙旧。
闲话了几句后独孤钺才问虞铮:“东君是你的字?”
虞铮对他笑:“叫夫君见笑了。”
瞧着她含泪泛红的双眸眨了眨,对他叫这一声夫君,四皇子还是觉得有点受用的。
“东君主春色,看来来年春天,咱们府上的花草也要开的比别处更好了。”独孤钺道。
“妾不敢当,但是当真能如此,妾也欣喜。”虞铮弯起眼睛。
独孤钺心想,这女人长得真漂亮。跟刚来的那次看见的不太一样。
说了一会闲话,虞铮就起身:“想必夫君还要留大人们用膳,我先回去。”
她又看陆大人:“伯父保重身子,瞧您憔悴了不少。咱们陛下是个明君圣主,咱们也都安稳了,日后只有好日子过。”
陆大人点头站起来,送她出门。
虞铮带着堆雪走出正院,堆雪方才一直沉默,她也没有资格开口。
这会子也是满腹的不解,不知道四皇子叫自家侧妃来是做什么的。
但是显然虞铮也不会给她解释。
至于叫她做什么,很好理解啊。前朝大臣还有不少,能用的也有不少。
改朝换代也不是就要把前朝的官员都杀了,能用就用。
无非是独孤钺查到了陆家与虞家的关系,特地叫她来做戏。
安一下陆大人的心,前朝旧臣们之间是互相有往来的,陆大人安心了,其他人也安心。
虞铮当然没那么重要,只是其中一环。
陛下把她送给自己儿子做妾,不就是这个意思么。她只是个孤女,又不怕她左右串联。
等人全走了以后,独孤钺才念了一句:“东君。”
“听说虞稻台诗文双绝,文采绝古铄今,他给他女儿起这样的字,倒是狂。”
“可惜千挑万选,给选了个窝囊废女婿。”侍卫林布接口。
独孤钺哼笑了一下:“你骂谁呢?”
林布打嘴:“我说前面那个,哈哈哈,不是说您。您是英雄!”
独孤钺起身不理会林布,他想今儿叫人来,还配合的不错,是个聪明的。
“叫人赏她些东西。”
“好嘞!您不去啊?”林布挤眉弄眼的。
独孤钺继续不理会。
林布又嘀咕:“人家也不错啊,长得那么好看呢,您嫌弃什么?人家都叫您夫君了。”
独孤钺直接走出去了,起太早了,该睡一会了。
虞铮被叫去前院这件事,她心里明白怎么一回事,应对的很是得当。
但是别人不知道具体什么事,于是,下午时候,白侧妃就来她这里说话了。
听外头说白侧妃来了,虞铮起来迎接。
罗妈妈有些紧张,虞铮只是对她笑了笑,轻轻说了一句:“抓的太紧了。”
罗妈妈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来不及想,人都进来了。
“妹妹这里布置也不错,就是之前不住人,看着冷清了些。开春就好了,院子里移栽些花木。”
“是,我也不是挑剔的人。”虞铮笑了笑。
白侧妃坐下来,还没问什么呢,前院的赏赐就到了。
给的也不是什么稀罕物,就是两匹布料,以及几个摆件。
说实话,挺不走心的。
但是虞铮还没侍寝呢,这东西给的,就叫人很在意。
白侧妃看了之后道:“今日四皇子叫妹妹去说什么好话了?瞧这赏赐的。”
她这话还是笑着说的,但是眼中闪过冷意。
“没说什么啊,就是见了个故人。是我父亲生前的好友,也许是他想见我。”虞铮道。
这么说了,白侧妃也就信了:“原来是这样。”
她不是没脑子就信了,而是她非常相信独孤钺。
她觉得独孤钺不会喜欢虞氏。
白侧妃打听到了她想要的东西,也没多停留就走了。
赏赐的东西她看着不舒服,可绝不会眼馋,什么啊,她看不上。
送走了她,罗妈妈轻轻蹙眉:“你与她都是侧妃,她这样子说话真是……”
虞铮笑了笑,问站在一边的灵芝:“灵芝,你觉得呢?”
灵芝上前一步:“罗妈妈说的也没错,您与她都是侧妃,平起平坐的。虽说她比您先跟着四皇子,可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她还没有子嗣呢。如今就这样对您,日后只怕是更要如此了。”
“确实,那依你的话,该怎么办才好?”虞铮问。
“这……奴婢也不知道。想来……想来您什么时候能侍寝了就不一样了吧?最好生个孩子。奴婢听说,白侧妃早年伤身子,只怕是不能生,这些年寻医问药,也没动静。”灵芝道。
虞铮点点头:“你是个忠仆。”
灵芝忙谢过她。
直到年前,四皇子都没有来虞铮这里。
当然,这不稀奇,四皇子他很忙。
不光没来虞铮这里,正院他也没有去,其他侍妾屋子里也没去,只有白侧妃,有几次。
为此,白侧妃看得出来是得意的,尽管她用心去隐藏了。
柳氏心情不会好,她急着想要生孩子,可她还能怎么勉强四皇子?
到了除夕,虞铮跟随进宫。
她进过很多次皇宫,但是太庙是第一次。
想想父亲还是太傅的时候,他是来过很多次太庙的。
不过那个时候,这里供奉的是大周朝的祖先们。
如今,这里供奉的人很少,他们只是当今的父母,祖父母。
虞铮第一次看见把她指给独孤钺的太后,太后看起来温和慈祥,头发花白,精神矍铄。
她也第一次看见了皇帝。
当今的皇帝独孤翀时年五十四,他身材高大,笔直,鬓边也见白发,却有绝佳的精气神。
他的容貌与四皇子有些相似,但他没有四皇子看起来那么冷。
他只是有帝王的威仪。
她也看见了贵妃,贵妃也不小了,四十多的人,却看着依旧美若天仙。
叫人的目光怎么都移不开。
上头点了虞铮和陆氏两个人上前见礼。
陆氏是被指婚给了六皇子的,也是侧妃。
想来也是第一次见驾。
她两个人走到前面,给太后皇帝行了大礼。
其实她俩是认识的,只是这会子也不便交谈。
皇帝看着她们两个,笑了笑:“咱家的臭小子们读书都不多,一个比一个鲁莽,可给你们委屈受?”
陆氏显然是要等虞铮先说话,虞铮嫁的是四皇子,她为长。
“回陛下,四皇子只是话少了些,不曾有什么委屈。四皇子妃宽容,府上姐妹照顾。妾多谢陛下赐婚。”虽然是太后赐婚的。
“妾也是,府上一切都好。”陆氏跟着一起行礼。
皇帝也就意思意思,笑着摆手叫她们落座。
坐回去的时候,独孤钺看了虞铮一眼,虞铮对他笑了笑。
开席后,大家说说笑笑,说真的有点不像是皇家的家宴。
大概是皇朝还新,皇子公主与皇帝太后之间,还没有生疏。
虞铮和白侧妃坐在四皇子和四皇子妃身后。
白侧妃今日有些不舒服,不过也强撑着。
她说心口疼,虽然时常是个借口,但她心口确实是有毛病的。
此时就是真的疼。
虞铮看出来她不舒服了,但是虞铮什么都不说。
斜侧,陆氏看了虞铮好几眼。
终于有个空档出去更衣,虞铮在外头站着。
天虽然很冷,但是大殿里人多闷得慌,她打算稍微站一站。
没想到陆氏也来了。
陆氏的父亲在前朝时候,是御史台的御史大夫,他应当是死于叛军之手。
当初遭难的人太多了,虞铮当时还在齐家,许多事她都没有打听。
陆氏赐婚给六皇子这件事,还是她前阵子才知道的。
“东君,还能再见到你,真是不可思议。当年你家遭难,我听闻后哭了许久。以为你死了……再后来好几年了,才知道你在齐家,跟齐景升成亲。只是没想到,这一转眼,咱们两个能在这里见面。”陆氏轻笑,看起来却不高兴。
“前些年浑浑噩噩。”虞铮叹口气:“你可好吗?”
“有什么好不好,左不过就这么一回事。”陆氏笑了笑,只是笑的毫无温度。
虞铮知道陆氏之前是有婚约的,不过她的未婚夫死了。
这太正常,皇权交替,死去的人不计其数。
“我记得当年,你和七皇子玩的最好。七皇子还说,等你及笄,他就求娶你做他的皇子妃。你与他最是合得来,他也最喜欢你。吃到好吃的糕饼,都要给你送一盒。”陆氏说着,轻轻摇头:“只是我知道你,你不想进皇家,哪怕是皇子正妃你也不稀罕。结果,兜兜转转,你还是陷进了皇室。你说,命运是不是很神奇?”
虞铮笑了:“是啊,命运很神奇。”
“你过得好吗?都知道四皇子宠爱白侧妃,宠爱的命根子一样。”陆氏又问。
“还好,你呢?”虞铮又问一了一次。
这一次,陆氏沉默了一会才道:“我在守孝,替我爹娘。”
虞铮愣了一下,然后轻叹一声:“我先回去了。”
“东君!”陆氏拉住她,虞铮看过来。
她却又松手:“没什么,见到你很高兴。”
“珍娘,不要自苦。”虞铮拉着她的手,轻轻捏了捏,然后转身离开。
陆珍看了看自己手,苦笑了一声。
她也不想自苦,可这日子真的好苦啊。
回到席间,独孤钺又看她几眼。
坐下后,白侧妃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与陆侧妃说了几句话。”虞铮道。
“哦,倒是忘记了,你们是该认识的。”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
好似精神更不济了。
皇帝本人喝酒喝的尽兴,嫌弃席上的酒不够烈,要叫人换大碗来。
贵妃含笑阻止:“陛下可不要这样了,大过年的,明早他们还要进来拜年,换了大碗喝了烈酒,今晚全都醉倒,明早一个也起不来了。”
太后也笑:“可不是,又不是在军中,不许换啊。”
皇帝只好咂嘴寂寞的认了。
宴席渐渐到了尾声,众人第一次在这个地方过的除夕,就这么要结束了。
出宫的时候,天又开始飘雪,虞铮上了马车,马蹄有节奏的敲击着青石板路。
一点一点的离开皇宫范围,慢慢回到府上。
睡不了多一会,躺下的时候,虞铮拉着罗氏把今日的事说了。
“她提起了七皇子,当时灵芝和堆雪都跟着我。”
罗妈妈手一紧:“这……这要是叫四皇子知道了可怎么是好?”
“没关系。”虞铮不在意:“那不是正好?”
前朝七皇子,大概已经死在了那场屠杀中。
前朝皇室的人还在世的,只有两位出嫁的公主,以及几个宗亲。
还是远亲。
他们如今也都在,没人要他们的命。
但是前朝皇帝的皇子皇孙,应该是都死了。不管是不是死了,朝廷都不可能叫他们活的。
去年的时候父皇也说了,他们家的孩子就是读书少,日后都狠狠读书。
“你读过很多书?”独孤钺问。
“没有多少。”十三岁就遭逢大难,小时候淘气,对这个世界好奇,哪里能静下心……
“现在补上。”虞铮又笑。
独孤钺的手指在衣袖上转了一圈:“嗯。”
“四皇子,虞侧妃,六皇子的侧妃陆氏来了,说是要见虞侧妃。”来传话的还是林布。
独孤钺身边他最信得过也最习惯用的还是侍卫。
“珍娘来了?”虞铮一愣:“怎么没有提前说?”
独孤钺道:“你先回去吧,书给你送去。”
虞铮点头:“珍娘是我故交,我也不知她怎么忽然来了。那我回去看看。”
独孤钺嗯了一声。
他并不介意自己的女人有朋友。
这是很正常的事。
虞铮前脚刚回去,后脚陆珍就来了。
虞铮含笑正要与她寒暄,就见她的两边脸都红肿一片,整个人神情十分颓唐。
“你这是怎么了?”
“东君。”陆珍叫了一声,眼泪就流下来了。
“别哭,这是怎么了?”虞铮叹气。
罗妈妈也过来:“哎哟,珍姑娘这是怎么了?”
陆珍起先忍着,可随即嚎啕出声:“东君,我一天都不能熬了。”
虞铮叹口气:“去打水,伺候陆侧妃洗脸。”
“珍娘,哭过后跟我说说怎么了。”
陆珍哭了好一会才收住眼泪:“我……”她哽咽着:“我还在守孝啊,我爹娘都死了,我……”
“我们姑娘暂时没有跟六皇子圆房,昨夜时候六皇子喝了酒就过来了,我们姑娘……就没答应。六皇子有些恼怒,也没说什么先走了。可今早请安,皇子妃就说我们姑娘不守规矩,就叫侍女打了一顿……好歹是侧妃,怎么能这样?”
虞铮皱眉:“六皇子不知道吗?”
“姑娘气急了,就先出来了……实在不知道去哪里,就来打搅您了。”陆珍的丫头脸上也有伤。
“东君,怎么办?我没有不同意,可我在守孝,我不能……大周没有了,家没有了,未婚夫也死了,爹娘也死了,我总不能……总不能当做没有发生吧?”陆珍才好一些,又哭出来。
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机会说真心话了。
“你既然来找我,我一会去求求我们四皇子,他是做哥哥的,提点弟弟一句可以。只是这六皇子妃也太……”虞铮叹气,她也只是侧妃,这怎么管?
人家家里的内情她也不知道,按说六皇子妃储氏这么暴力?一向只听说二皇子妃赫连氏是真不容人,下手狠辣。
怎么六皇子妃也这样呢?
虞铮亲手替她擦脸后,陆珍终于好了一点。
虞铮又叫人赶紧去正院要一些药膏来,她这还真没有。
“是我糊涂,这样惊天动地的来……会不会给你惹事?我如今糊涂的厉害,上回在宫里也胡说八道,我……东君,别生我的气。”陆珍拉着虞铮的手。
“不会。”虞铮拍她的手:“你心里还念着那人?”
陆珍手一抖不说话。
怎么会不念,可她怎么敢承认呢?
其实小四比老八单纯多了,他们俩生活环境不一样。不要带入老八看小四,新书新感觉,总是对比就会失望哒。
“去了的人就是去了,你如今只有两条路。要么就只做个永远不得宠也不侍寝的侧妃,从此关门过日子,或许你家正妃也就不会理你了。要么你就语你家六皇子坦白,虽说皇家妇没有为娘家爹娘守孝的规矩,可你求他,他也是人,总会容你。只要他肯护着你,你的日子就会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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