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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衣后续+完结

茗香花魂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纳晟源被这句话气得差点当场去世。昨夜,他府上可是一连来了好几拨不速之客,要不是木知还有点真本事撑着,现在他早被人剁成肉酱了。纳晟源强行把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于小鱼,听说你打算就在这大牢里住下去了?”清了清嗓子,纳晟源才沉声问道。于小鱼一挑眉毛,满脸狡黠。“当然是要住下去。我打算在这里躺平,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再走,再说了,这又不影响我到处溜达。”“你......唉,算了。你别忘了你答应本王的话,既然说出来就要做到,本王现在需要你的保护。”“哦。”于小鱼长长哦了一声,凑到纳晟源面前。她眼底滑过一抹幸灾乐祸。“难怪你眼圈那么黑,昨晚没睡觉吧?我就和你说了,那些人的杀意可不小,分明就是会对你动手的。”“算你说中了行不?你和本王回去吧...

主角:于小鱼小鱼   更新:2024-11-05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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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于小鱼小鱼的其他类型小说《绣衣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茗香花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纳晟源被这句话气得差点当场去世。昨夜,他府上可是一连来了好几拨不速之客,要不是木知还有点真本事撑着,现在他早被人剁成肉酱了。纳晟源强行把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于小鱼,听说你打算就在这大牢里住下去了?”清了清嗓子,纳晟源才沉声问道。于小鱼一挑眉毛,满脸狡黠。“当然是要住下去。我打算在这里躺平,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再走,再说了,这又不影响我到处溜达。”“你......唉,算了。你别忘了你答应本王的话,既然说出来就要做到,本王现在需要你的保护。”“哦。”于小鱼长长哦了一声,凑到纳晟源面前。她眼底滑过一抹幸灾乐祸。“难怪你眼圈那么黑,昨晚没睡觉吧?我就和你说了,那些人的杀意可不小,分明就是会对你动手的。”“算你说中了行不?你和本王回去吧...

《绣衣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纳晟源被这句话气得差点当场去世。

昨夜,他府上可是一连来了好几拨不速之客,要不是木知还有点真本事撑着,现在他早被人剁成肉酱了。

纳晟源强行把到了嘴边的话都咽了回去。

“于小鱼,听说你打算就在这大牢里住下去了?”

清了清嗓子,纳晟源才沉声问道。

于小鱼一挑眉毛,满脸狡黠。

“当然是要住下去。我打算在这里躺平,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再走,再说了,这又不影响我到处溜达。”

“你......唉,算了。你别忘了你答应本王的话,既然说出来就要做到,本王现在需要你的保护。”

“哦。”

于小鱼长长哦了一声,凑到纳晟源面前。

她眼底滑过一抹幸灾乐祸。

“难怪你眼圈那么黑,昨晚没睡觉吧?我就和你说了,那些人的杀意可不小,分明就是会对你动手的。”

“算你说中了行不?你和本王回去吧。对了,叶七曦去的那家农户你就不想去看看,本王可是早就派了人过去,准备一看见叶七曦就来通知你。”

“你派了人过去?”

于小鱼当即面色一正,挺直了腰背。

她搓着指头想了半天,最后无奈地摇了摇头。

“算了,我不和你杠了。要是被人发现,只会是打草惊蛇,这是好不容易才发现的线索,可不能就这样断了。”

“本王已经派人去提了伍嬷嬷问话,她一定知道当初叶七曦的那场病是怎么回事。”

纳晟源不动声色的说道。

于小鱼抬眼看了看他,随即笑道。

“都说演戏演全套,王爷你做事总是做的那么细致,可不大像一个纨绔的作风啊。”

“你不是早就识破了么?还装什么。”

纳晟源没好气的说道,于小鱼只是微微一笑。

很快,她便跟着纳晟源和木知等人去了那户郊区的农户家里。

这是一个并不富裕的家庭。

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贫穷,对比起周围的那些白墙青瓦的农户小院,眼前的院落就显得过于衰败了几分。

男主人付青山是一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而女主人付田氏更是个唯唯诺诺的妇人,她在看见来的众人之时,目光中露出的除了惊恐只有惊恐。

两人膝下一共有三子两女,而付文便是他们最小的儿子。

听说问的是叶七曦的事,付青山蹲在院子里,手里扒拉着地上的木柴,半晌不说话。

于小鱼环视院子一圈,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王爷,既然来都来了,不如把那孩子带出来瞧瞧?”

“你们要干吗?”

闻言,付青山忽然站了起来,黑红的面容上满是紧张。

神情也显得十分激动。

于小鱼瞥了他一眼后,嘴角笑意更浓。

“这位大哥你激动什么?我们就是看看孩子。再说,刚才问了你那么多,你半句话都不说,按照平夏律例,我们可是能把你带回县衙的。”

“可是,可是我没有做错什么......”

付青山声音小了下去。

“你没做错什么,但不代表叶七曦就没做错什么。付大哥,你就没想过如果叶七曦身上有着命案,你替她隐瞒,那可是同罪论处。你看看你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可别为了一个外人都搭进去了。”

于小鱼柔声劝道。

从一进门开始,她就已经观察过这里的人一遍,付家人基本都是看付青山脸色行事的。

这个农家汉子是个能当家做主的。

如果承诺过叶七曦什么,也是他承诺的才对。

果然,付青山纠结了一会儿之后,便松了口。

“七曦姑娘是在我家养过伤不错,可除此之外我们就和她没有更多交集了。她喜欢小儿,也就是时常买些糖果来看看,仅此而已。”

“她当年在你家得的是什么病?养了多久才好的?对了,还有当时她身边就没有其他人吗,她是不是每个月都给了你们银两?”

于小鱼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

问的付青山那叫一个措手不及,他愣愣看着于小鱼,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才好。

于小鱼冷声一笑。

“付大哥,你这里看起来是穷,但你孩子们身上穿的可不差。木知,你去厨房看看,他们家里吃的是什么?”

闻言,木知朝纳晟源看了一眼。

得到纳晟源肯定的点头后,木知急忙去往了厨房。

农家小院,厨房就建在院子里,单独成了一间,于小鱼敢这样肯定的说话,不过是因为厨房屋檐下挂着的几块腊肉。

现在可不是年末,平常家庭早就把肉都吃完了,这个时间段是绝对不会有剩余的肉块。

而付家人口众多,更不可能会有剩余的。

唯一的解释要么就是他们存储够了足够的肉,要么就是有人接济。

至于那个接济的人是谁?

答案显而易见。

付青山当时就有点慌,他想要拦住木知,却又不敢动手。

眼睁睁看着木知进入厨房后,付青山忽然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都是小民贪财,还请官爷门高抬贵手。小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不能有事啊!七曦姑娘经常过来,会接济点我们吃的穿的,但小民真的不知道她的事。”

付青山说的那叫一个言之凿凿。

于小鱼目光一动不动的望着他,许久,才轻嗤出声。

“付大哥,你这人为什么说话不老实呢?我就不信你真和叶七曦有什么亲戚关系。”

于小鱼话音刚落,忽然付田氏从角落里冲了出来,她怀里还抱着个不大的幼儿。

想都没想,付田氏就把孩子往于小鱼面前一放。

孩子哇哇大哭,付田氏脸上全是惊恐害怕的表情。

“孩子在这里,求你们不要抓我当家的。”

“田敏,你在干什么?”

付青山大吼一声,想要冲过来拽住付田氏,却被于小鱼快步上前给挡住了。

单手将付青山挡在了几步之外,于小鱼脸上满是轻松。

她扭回头看着纳晟源。

“王爷,接下来你问吧。你仔细看看那个孩子,是不是和叶七曦有点像?”

“嗯。”

纳晟源微微点头,应了一声。

之所以会带着于小鱼来这里,其实纳晟源和于小鱼都想到了一处。

两年前叶七曦在这里养病,那么她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而这个孩子正好两岁,她又频繁往这里跑,还好吃好喝的供着......

答案呼之欲出。




这位名盖天下的纨绔王爷是个什么德行,陈守泽比谁都清楚。

纳晟源自请来边城也已经一年有余,每日里除了吃喝玩乐就是吃喝玩乐,从未干过一件正事。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敢得罪纳晟源。

毕竟,与纳晟源在王城所做的那些荒唐事相比,他不给自己找麻烦就是最大的恩惠了。

而且身在朝堂,陈守泽也是知晓纳晟源为什么会被贬为庶人的。

当年那桩事闹得多大啊?

可陛下还不是草草收了场!

最后甚至还把他的贴身侍卫木知指派给了纳晟源随身保护着。

可见,陛下是早晚要把这位接回王城的。

何况他还给自己下过一道密旨。

陈守泽心里门清着呢。

“卑职听说这里出了人命,特意过来看看。既然五王爷在这里,一切还是由王爷做主吧。”

陈守泽再次讨好道。

纳晟源本来想拒绝的,可当他目光从于小鱼脸上扫过时,却又改了主意。

“好。”

随即,他手中羽扇一指于小鱼。

“把她给本王抓起来!”

听到纳晟源下的命令,于小鱼终于有了反应。

她抬眼对上了他。

目光波澜不惊。

别看于小鱼表面上此际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早已慌得一批。

她做梦都没想到,自己会这么衰。

随便一怼就能怼到个王爷。

而且看起来还是个不怎么想做人的王爷!

看着那些一拥而上的捕快,纳晟源用羽扇轻拍了自己鼻端两下,朗声提醒众人。

“你们都小心些,她会武功。”

从于小鱼刚才的动作里,纳晟源就知道这个女子不仅会武功,武功还不低。

恐怕边城县衙里的这些捕快根本不够她打的。

纳晟源还朝着木知比了个手势。

示意他,不行就上。

啪!

可让纳晟源没想到的是,下一秒于小鱼直接将手里的匕首往地上一扔,双手高举。

“别动我,我自己会走。孰是孰非,相信到了公堂上王爷会有个明断。”

说着,于小鱼主动走向了捕快们。

这......

纳晟源忽然有了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令他超级不爽!

于小鱼嘴角却扬起了一抹弧度。

打什么打?

目前并不是所有的证据都对自己不利。

只要找个眼不瞎,没收过钱的仵作验验尸体,就能证明这人不是现在才死的。

再说自己身上还有伤。

要打,也等伤好了再说!

于小鱼心念转得飞快,被捕快们押着经过纳晟源的时候,她还朝着他露出了一个清冷笑意。

她竟敢挑衅自己?

纳晟源眼皮子一跳,刚想抬腿,却被快步而来的木知给拉住了。

木知脸色难看的凑到纳晟源耳畔压低了声音。

“王爷,不是说好了什么都不管,三年一待满咱们就回王城的吗?今日一旦在县衙升了堂,那可就甩不掉了!别忘了宫中那位可是下过令的。”

“你说的是他给陈老头的那道密旨?”

纳晟源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随即,他用羽扇在木知脑袋上敲了敲。

“你猪啊!都说是密旨了,只要我假装不知道不就行了?得了,别啰嗦,让人赶紧把尸体和那个女子也带上,回县衙再说。”

边城本就不大,一共只有横竖各两条街呈井字形组成,县衙就在街道的最东边。

一柱香后,一众涉事人全被带到了公堂上。

而死者苏叶也被捕快们抬了回来。

一身白衣的纳晟源此际正歪坐于公堂上,只见他肤白如玉、唇色猩红,手里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羽扇。

面前的堂案上竟还摆着一杯清茶,两碟小点心。

陪坐在侧面的陈守泽满脸赔笑。

正跪坐在自己腿上养神的于小鱼不由眨巴眨巴眼睛。

她看了看高悬在纳晟源脑袋后方的海水朝日图,又回头望了望庭院正中的那块戒石。

最后再瞥了眼小点心旁边和惊堂木和竹筒竹签后。

于小鱼差点口吐莲花。

这货真是来断案的?

怎么还弄出了一副在风月楼里看戏的架势。

这个王爷就特喵的很离谱!

“堂下所跪何人?”

慢悠悠喝完了一盏茶,纳晟源才架子十足的开口问道。

虽然在心里已经把纳晟源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于小鱼还是一副乖乖女的神情回道。

“民女于菲,为浣月馆新进舞姬。”

“那你呢?”

纳晟源将手里的羽扇指向了羽卿悠。

此际,羽卿悠也早已认出了堂上坐着的人曾是自己恩客。

她内心暗喜,脸上却满是悲伤。

“回王爷,奴家羽卿悠,也来自于浣月馆。死者是奴家相公名叫苏叶,他与奴家恩爱多年,相敬如宾,我们......”

羽卿悠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

其实大致意思也就那么三两句,她却说的声泪俱下,又长又煽情,完全就是一个被娱乐事业给耽搁了的文字工作者啊。

超级能编!

苏叶真和你相亲又相爱,还能让你抛头露面的去浣月馆挣钱养他?

然后他又拿你的钱满边城找小姐姐玩?

这不是瞎扯嘛!

于小鱼尴尬症都快犯了。

不过她当然不会开口打断羽卿悠,还是低调点,先苟着养好伤再说。

许久,羽卿悠终于把她和苏叶之间的那点深情厚谊给说完了。

说完,她侧身一指于小鱼,眼中满是愤恨。

“要不是她,我家相公也不会死于非命,还请王爷替奴家做主!”

羽卿悠在堂下磕了个重重的响头。

纳晟源兴致缺缺的用羽扇遮面打了个哈欠,随即问一旁的捕快。

“仵作呢?怎么还没来?”

“回王爷,钱仵作去了临镇,已经派人去寻了。”

“嗯,先验了尸再说。”

兴许是受了他七弟妹的影响,不管查什么案子,只要有尸体纳晟源首先想到的就是先让仵作验尸。

堂上一时寂静无声。

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拿足了架子的纳晟源才忽然出声问于小鱼道。

“于菲,你可还有什么要辩解的?”

“......”

无人回答。

“于菲?”

还是没有动静。

一个捕快上前看了看于小鱼以后,躬身朝纳晟源回道。

“回王爷,这女子之前从高处坠下,此际恐是伤势发作已经昏迷过去了。”

“昏迷?”

纳晟源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几步绕到堂下。

可他刚一走近于小鱼,就听到了几声均匀而平稳的呼吸声。

纳晟源脚下一个趔趄。

差点摔在地上。

这哪里是昏迷?

分明就是睡过去了!




“坠楼了!有人坠楼了!”

“快,在那边......”

无数惊叫声夹杂着脚步混乱声,震得于小鱼耳膜嗡嗡作响。

她蓦地睁眼。

想一跃而起!

却......没能跃起来......

于小鱼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如同被牛踩过一般,疼得都要散架了。

不对啊!

自己不是已经死了吗?

现在是什么情况?

于小鱼一脸懵。

抬眼,就见不远处一条人影由远及近,提着裙子朝自己飞奔而来......

圆脸杏眼、浓妆艳抹的柔媚女子奔到于小鱼面前,指着她就哭天抢地地控诉道。

“于菲,你这个杀人凶手!”

女子神态宛如要生吞了自己!

她看起来很悲伤很愤怒。

不,不对!

于小鱼眸底滑过一抹精光。

身为华国某特殊机构的高层人员,精通微犯罪心理学和微表情分析,仅仅是刚才的一眼,于小鱼便猜测到眼前女子有问题。

正在疑惑间,忽然脑海里多了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

原身也叫于小鱼。

是青莲国静王爷于连的嫡女,封号云安郡主!

本来可以轻松躺平的人,却因皇室没落而成了个绣衣。

绣衣是青莲国很早以前就存在的一支神秘队伍。

他们直接受命于帝王,四处巡查办案、讨奸治狱,要发现不法问题,可以代替天子行事。

听起来蛮风光,可实际上屁用都没有。

现在青莲国皇帝早就被外姓王爷架空了权力,绣衣们还拿什么代替他行事?

不是明摆着找难受么!

偏偏原身是个什么都不顾的死脑筋。

她怀揣着一颗报国之心,为了桩案件追凶千里,潜进了平夏王朝的边城,化名为于菲,在浣月馆里做起了舞姬。

风头直逼两大花魁!

只可惜,凶手还没抓到,她就被人从城楼上给推了下来,接着就是她过来看到的这一幕。

啧啧啧......

消化完这段记忆,于小鱼很想送原身两个字。

活该!

好好猫在青莲国当郡主不香吗?

非得出来追什么凶?

追凶也就忍了。

作为一个他国来者,你特喵的隐藏身份时就不能低调点?

非得玩到被人一脚踢下线的地步!

于小鱼连连摇头。

“于菲,你处处勾引我相公,我都可以不和你计较。谁想你竟因求而不得,杀害了他?你好狠的心呐!”

高亢的质问声让于小鱼回了神。

她眉眼轻抬,仰头看看面前这个娇媚女人。

此人叫做羽卿悠,正是浣月馆两大花魁之一。

有相公却在做花魁,有意思。

于小鱼将羽卿悠的神情尽收眼底,心里已然有了谱。

随即,她又瞥了眼不远处的另一条身影。

唇角轻勾,满脸嘲讽。

“死了?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你就这么笃定?难不成你早知道他已经死了。”

“你,你胡说!”

羽卿悠抬手指着于小鱼。

果然......

于小鱼心中不禁冷笑。

这女子看似满脸愤怒仿佛被人冤枉一般,实则眉毛高抬,眼周紧绷,右肩微耸,指着自己的指头向上,手部微微颤抖......

这表情分明就是紧张,人下意识的肢体语言是不会骗人的。

可她为什么要紧张?

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中,于小鱼缓缓坐起身,抬手拍了拍衣裙上的尘土。

“按理说,我和你男人同时坠楼,你身为他娘子,不在第一时间去查看他,却直奔我来?难不成我比你相公更重要?”

“你休要狡辩,我与相公感情甚笃,定要替他讨回公道。你手里还握着凶器,还说不是你?”

羽卿悠的话再次提醒了于小鱼。

于小鱼低头瞥了眼自己手里的匕首,不由脸色微沉,目光冷凝。

“怎么,拿着凶器的就一定凶手?我还说你栽赃陷害呢。再说这人到底死没死,可不是你说了能算,不得请个大夫看看吗?”

围观的人群也愣怔,于小鱼又继续说道。

“你口口声声说和这男人感情好,又表现出好像很伤心的样子。但大家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真正伤心悲痛的人行走时会因为心情沉重而脚尖先着地。而你,刚才跑来的每一步都是脚后跟先着地,再连带着前脚掌,步步轻快!怕不是开心找到替罪羊了吧?”

“接着被我一语戳破,就变得神情紧张,你在紧张什么呢?”

“还有,既然我推了人下楼,为什么还要拿着一把匕首也跟着跳下来?是看他没死再补两刀?还是怕别人不知道我就是凶手?”

“呵,明明我也是受害者,你却一口咬定我是凶手?证据呢?”

于小鱼张口索要证据。

围观的人群也都不淡定了,还有人尝试于小鱼刚才说的脚尖和脚后跟的理论,惊呼不可思议,一时间议论纷纷。

正在此时,却见羽卿悠掀起裙摆噗通一下就对着众人跪了下来。

她清泪满面,神态楚楚可怜。

“各位大爷,奴家说不过她,可我家相公死得好冤!奴家命好苦啊!”

语毕,她又扭头指着于小鱼,满脸愤恨。

“这个于菲引诱我相公多次不成,定然是她爱而不得害了他!奴家亲眼见她和我相公一起掉下来,大家有目共睹。现在人证物证俱全,她竟还想狡辩?请各位爷替奴家做主啊!”

没法辩解了就开始苦肉计么?

于小鱼直接被羽卿悠的话给气乐了。

她强忍疼痛,咬牙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就想走。

见状,羽卿悠急忙一把拽住她的裙摆。

“你要作甚?”

于小鱼弯腰俯视着羽卿悠,语气冰冷无比。

“你不愿看人是死是活,我总得看看。至于你所谓的人证物证,我都不认可,我自然要找到证据自证清白!”

语毕,于小鱼身形左右微微一侧,竟姿势诡异的从羽卿悠纠缠中脱了身。

直奔地上那人而去......

人群中。

一个俊美如画,满脸笑容的白衣男子眼底飞快滑过一抹愕然。

他轻咦了一声。

“咦,竟然是个会武的?”

“五王爷,咱们都看了这么半晌了,陌爷他们等你都该等急了。”

他身侧身形浑圆的年轻侍卫急忙轻声催促道。

纳晟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急什么?再看看。”

“走吧王爷,地上跪着的这位可是浣月馆花魁,前两日你刚点过她作陪,难不成你就忘了?王爷,咱们在这边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可千万别多管闲事。”

“木知,你话真多。”

纳晟源将手里的瓜子扔了一粒在嘴里,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再说,就算她认出我来又怎样?我又不是没付银两。边城多无聊啊,好不容易才遇上这么点趣事。”

“五王爷,这死人的事哪里有趣?”

木知嘴角抽了抽。

纳晟源目光瞥过木知,脸上笑容扩大,嘴角向一边斜斜勾起。

“怎么,皇兄把你派到我身边来,就是为了让你念叨我的?木知,你再这样,就给本王滚回王城去。”

见纳晟源瞬间变脸,又端起了王爷架子,木知立即闭嘴。




纳晟源真问起案来,手段可不会比于小鱼差多少。

何况这付田氏本来就有心说。

至于那个满脸不甘的付青山,在于小鱼手里基本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三两下就被于小鱼捆成了一个粽子。

付家人现在更慌了。

在付田氏断断续续的讲述下,当年的曾经过往再次被展现出来。

不过和于小鱼所想的不同,叶七曦还真和这付家沾亲带故,因为她本名就叫做付七。

叶七曦出身农家,是付青山的亲妹妹。

当初付家老父因为家里穷所以才会把还未及笄的叶七曦给卖到了浣月馆,就此她也和付家基本断绝了关系。

可在某次边城的市集上,叶七曦和付青山巧遇了。

当时跟在付青山身边的还有他一个好兄弟,名为苏叶。

苏叶也是农家小伙儿出身。

可他自小就好吃懒做,被家里宠着什么都不做的苏叶有着一副小白脸的好皮囊,又因为进过两年私塾,满口仁义道德的他很容易就捕获了叶七曦的芳心。

一段孽缘就此发生。

叶七曦虽然身处风月楼,可正是双华年纪的她也盼着一段美好恋情。

而当时的苏叶完全满足了她的期望。

两人整天混在一起,没多久苏叶就变得一贫如洗,就连他自己家的老屋子都变卖了也没能堵上扔在浣月馆银两的那个大口子。

后来不知为什么,情深意浓的两人却忽然分开了。

苏叶一转身娶了花魁羽卿幽,而叶七曦也慢慢冒尖成了西楼花魁。

一年多以后,叶七曦挺着肚子找到了付青山,央求他让自己在这里生下孩子并寄养在付青山的名下。

这便是付文的身世。

说完这些,付田氏眼里满是愤恨。

她哭哭啼啼的说道。

“要不是付七这个小蹄子,也不会牵扯到我们家。都是她,害得她亲哥哥这样。”

纳晟源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满不经意的笑。

“孩子生父是谁?”

“这......付七从未提过,我们也不知道。”

“五王爷,这还用问吗?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再说,你不是提了伍嬷嬷问话,兴许她知道的事可不会比谁少。”

于小鱼扬声说道。

纳晟源点点头,让木知等人把付青山一家都带回了县衙。

在平夏律例里虽然收养孩子不犯法,但从某种角度来说,付青山可是个极为重要的人证。

而且继续把这一家子留在这里很容易会打草惊蛇。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纳晟源也有些赞同于小鱼的想法了。

毕竟她和苏叶曾有过那样的一段情。

而付文很可能就是两人的孩子。

回城路上,于小鱼压低声音问纳晟源道。

“王爷,于夫人说过苏叶已经娶了羽卿幽好几年,两人就没个孩子什么的?”

“没有。”

纳晟源摇了摇头,说实话成亲多年膝下无子的情形在平夏并不多见。

“回头本王就让人验验付文和苏叶有没有关系。”

“呵,王爷,滴血认亲可是不准的。何况苏叶早就凉透了,又怎么可能验的出来?”

于小鱼撇了撇嘴。

纳晟源却是一脸她好没见识的表情看着她。

“我弟妹连骨都能验,何况是这个?你还是没见过什么世面。”

“我......”

于小鱼差点脱口就骂。

自己堂堂华国某机构的高层,在一个古代人嘴里竟然还成了个没见识的?

说笑呢!

不过于小鱼也懒得和纳晟源争辩。

现在自己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撬开叶七曦的嘴,只有她本人承认了这件事,才能把叶七曦、苏叶和羽卿幽这三人之间的关系捋清。

于小鱼感觉自己距离案件真相不远了。

回到县衙,纳晟源第一时间就提审了伍嬷嬷。

虽然他在公堂上还是那副要死不活的痞样子,却没有一个人敢发出质疑的声音。

毕竟众所周知,这位爷的脾气不大好。

于小鱼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她站在公堂一侧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伍嬷嬷。

也不知道是不是纳晟源的名声太大,久经风月的老嬷嬷在得知这位就是平夏王朝赫赫有名的纨绔王爷之后,恨不得把自己祖宗八代都给交代出来。

“禀王爷,叶七曦两年多以前确实大病了一场,可看病请大夫都是她亲力亲为,老奴完全插不上手。后来老奴曾悄悄问过大夫,大夫说她得的是脏病,所以她告假之时,老奴也就没敢拦着。”

伍嬷嬷话音刚落,于小鱼就轻笑出声。

“嬷嬷,馆里姑娘若真得了那种病,怎么还可能重操旧业?而且我怎么不知道嬷嬷还有这么善良的一面,叶七曦病好之后还能再稳居西楼,嬷嬷你哄谁呢?”

“于菲?”

伍嬷嬷这才看清楚了站在一旁的是谁,眼中瞬时惊疑不定。

原身当初进入浣月馆的时候就是伍嬷嬷过的手,她一心期盼着把于小鱼再打造成馆里的一面招牌,可不曾想转眼之间于小鱼竟然就站在了公堂上询问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伍嬷嬷感觉自己脑袋有点不够用了。

纳晟源轻抬眼皮,唇角向一边斜斜勾起。

他一只手提着茶杯盖在茶杯上轻轻刮着,茶杯发出了清脆的梭梭声。

“怎么?伍嬷嬷,在本王面前你还想替她再隐瞒点什么?本王可告诉你,现在苏叶之死和你馆里的几位姑娘可都扯上了关系,你就算想置身事外也不可能。”

说完纳晟源顿了顿,轻轻抿了口茶水才继续说道。

“此事若是牵扯进了浣月馆,轻则查封,重则嘛......伍嬷嬷你可是个明白人,应当知晓本王想听的可不是你刚才那些话。”

“王,王爷......”

“本王再给你次机会,好好想想你到底应该说什么。至于这于姑娘嘛,嬷嬷你也不用过多猜疑,她本来就是本王的贴身侍卫,做什么无需向你解释。”

纳晟源竟然顺水推舟的给了于小鱼一个身份。

于小鱼眸光微闪,不由瞥了纳晟源一眼,对方却完全没有看她。

这货会那么好心?

不可能!

于小鱼心如明镜,知道只要自己接受了纳晟源的这套说法,就算以前不是他的侍卫,将来也跑不掉。

可现在又在公堂上,要是当众打了五王爷的脸,恐怕回头他也不会给自己好果子吃。

眼珠子一转,于小鱼笑了。

“王爷说的对,当初王爷派我进入浣月馆就是知道馆里有不少问题,嬷嬷你可得想清楚了再说。”




于小鱼扬眉轻笑。

“伍嬷嬷,没证据的话可别乱说。如果我是凶手,我也不可能站在这里问你话。”

“这......姑娘是王爷的贴身侍卫,凶手当然不会是姑娘。”

伍嬷嬷顺着杆子就往上爬,却听于小鱼轻嗤出声。

“我是不是凶手,和我是不是王爷的侍卫毫无关系。这么和你说吧,我们现在查到的东西,苏叶无外乎是死于情杀或者仇杀。如果情杀成立,那么羽卿幽和叶七曦都很有可能是凶手,但如果是后者,你得告诉我,当年苏叶骗过谁一大笔银两?”

于小鱼问得十分冷静。

那清冷淡然的神态落在纳晟源眼中,让他不由在心底里暗赞了几声。

他还以为于小鱼会因为伍嬷嬷的话恼羞成怒呢。

却没想到她会这般冷静,那神态像极了宋小果在验尸时候的模样。

伍嬷嬷低着头想了半天,才低声回道。

“苏叶没骗过谁的银两啊。”

“呵,当初苏家可是被苏叶造的一穷二白,仅凭羽卿幽攒的那点家底,绝对不可能买得起三进院的宅子。当时买宅子的时候苏叶还出了一笔钱,本王就想知道那些钱是哪里来的?”

纳晟源轻启薄唇开了口。

他和于小鱼都在等一个答案。

一个他俩都猜测了许久的答案!

伍嬷嬷又想了半晌才说道。

“如果老奴没记错的话,那些银两应该是叶七曦给的。”

对了,就是这个!

于小鱼眼睛一亮,立即看了纳晟源一眼,也在对方的眼底读到了一抹了然。

可还有一个没法解释的地方,如果那笔钱真是叶七曦的,她为什么愿意拿自己的钱给苏叶又眼巴巴的看着他娶了另一个女人呢?

这特喵的不会是一场骗婚吧!

于小鱼想到了华国那些总以婚姻为借口索要钱财的人。

她冲着纳晟源挤了挤眼睛。

“王爷,你那白头签可不能白扔了啊。”

“嗯,本王记得。”

纳晟源哪里会不知道于小鱼的意思。

虽然现在没在公堂之上,但这并不妨碍他让人打伍嬷嬷板子。

听到身后传来的惨叫声后,于小鱼才出了房间,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二十大板伍嬷嬷挨得真不冤!

苏家人多年宠出来个废物,就冲着他们那愚昧的理念,伍嬷嬷也该打。

很快,纳晟源也跟了出来。

他斜眼瞅了于小鱼一眼,嘴角含笑问道。

“怎么,替羽卿幽不值?你可别忘了,一开始她还冤枉你来着。”

于小鱼侧头看着他,脸上也挂着笑容。

“哪有什么冤不冤的?羽卿幽也不见得多干净。而且现在这桩案子不还没水落石出,就算当初苏叶拿的银两真是叶七曦的,作为孩子生父,叶七曦不见得因为那笔钱就会动手。”

“所以你的意思是羽卿幽更有可能是凶手?”

“王爷,咱们断案呢讲得是真凭实据,可不是靠臆想就能想到谁是凶手。”

于小鱼毫不客气地反将了纳晟源一军。

闻言,纳晟源也不和她计较,只是轻笑了几声。

“于小鱼,从现在开始你可就是本王的贴身侍卫了,别忘了你在公堂上说过的话。”

“王爷要真是个纨绔该多好啊。”

于小鱼意味深长的笑道。

随即,她又补了句。

“既然现在已经有了方向,还希望王爷办事能麻利点,最好明天就能把涉案人人都提到公堂上。毕竟再不结案,苏叶可就得臭了。”

说完于小鱼也不管纳晟源什么反应,双手抱在后脑勺上就出了县衙。

反正自己现在是没有咸鱼的命了,还是好好干活吧!

晚间。

于小鱼蹲在纳晟源的房梁上百无聊赖。

她低头看着下面还在忙碌的纳晟源,才知道这个纨绔王爷有多不容易。

除了日常演戏之外,刚才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他已经看了将近十份公文,又处理了一些狐朋狗友的杂事,然后还抽空把明天公堂上要办的事全给安排完了。

就这工作效率......

放华国他妥妥也得是个职场精英啊!

可为什么明明是个黄金,却要用青铜的面具来伪装自己?

于小鱼忽然对纳晟源来了点兴趣。

当夜,和于小鱼预料的差不多,前前后后一共来了四批不速之客。

于小鱼不费吹灰之力全给收拾了。

隔日纳晟源一睁开眼睛,就看见自己床前扔了十来具尸体,他不由嘴角微抽。

“于小鱼,你把人全杀了?”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杀人狂魔,哪有那么嗜血?这些人也不知道在搞什么,刚被我抓住竟然就全自杀了。啧啧啧......那速度,我连救都没机会救,果然都是血性汉子啊。”

于小鱼嘴里啧啧有声,伸脚在其中一具尸体上扒拉了一下。

“你还是找个仵作验验看吧,指不定还能找到点线索。”

于小鱼确实不嗜血。

但她也是见惯了死人的主,对于这群上杆子找死的货,她心里还真是半点同情都没有。

纳晟源眸光微闪,点了点头。

平夏王朝已经平静了许久,现在周边小国却都有着风起云涌的迹象,会出现这么多不速之客也是预料之中的事。

一个时辰后,县衙再次升堂。

和前几次不同的是,这次基本所有的涉案人全都到了公堂之上。

羽卿幽垂着头跪在最前排,见到于小鱼的时候她眼底飞快滑过了一抹不甘和怨恨。

捕捉到羽卿幽的目光,于小鱼有些微愣。

不对啊!

明明自己和苏叶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为什么羽卿幽对自己是这个态度?

她到底在恨自己什么?

于小鱼仔细在记忆中搜刮了一遍后,还是想不出羽卿幽敌视自己的理由。

高坐于堂上,纳晟源用他那玩世不恭的目光缓缓扫过堂下后,忽然变得有了几分正经。

陈守泽半坐在他的一侧,脸上还有着几分恍惚。

“王爷,这些都是涉案人?”

陈老头一打量堂下跪的数人,明显有些发懵。

“哼,你听着不就完了。若是和这桩案件没有关系之人,本王也不会将人请到这里来。”

纳晟源轻哼出声。

随即他开口询问,但问的却是后面一排的叶七曦。

“叶七曦,你可认得你身旁的人?”

此际,叶七曦正满脸惊疑不定的看着身旁付青山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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