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诗怡方城的其他类型小说《沈诗怡方城结局免费阅读行人更在春山外番外》,由网络作家“方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两次,方城都放任小青梅将沈诗怡逼死。每一次他都后悔不已,为她殉情。所有人都觉得方城爱她如命,可只有沈诗怡的心一点点凉透了。这一次,他还是逼沈诗怡把梦寐以求的领唱位置让给小青梅。“等下次重生,我就不再逼你了,听话。”这一次沈诗怡笑着拒绝了。所有他对她的伤害,她都将一一报复回来!……沈诗怡抱着黑长的盒子,在寒风刺骨的长街上,深一脚浅一脚,行尸走肉般走着。喇叭里突然传来和煦如春风的播报。“我是方城,祝文工团的所有同志们,冬至快乐!”熟悉的声音让她的思绪随着漫天白雪,飘回到十年前。爸爸收养战友的遗孤,自此,沈诗怡成了家里最卑微的人。因为吹笛影响了妹妹们练琴,被爸爸两耳光打到耳鸣。就在她绝望地淌着冰冷的河水,一步步向下走去时。有人来到她生...
《沈诗怡方城结局免费阅读行人更在春山外番外》精彩片段
重生两次,方城都放任小青梅将沈诗怡逼死。
每一次他都后悔不已,为她殉情。
所有人都觉得方城爱她如命,可只有沈诗怡的心一点点凉透了。
这一次,他还是逼沈诗怡把梦寐以求的领唱位置让给小青梅。
“等下次重生,我就不再逼你了,听话。”
这一次沈诗怡笑着拒绝了。
所有他对她的伤害,她都将一一报复回来!
……
沈诗怡抱着黑长的盒子,在寒风刺骨的长街上,深一脚浅一脚,行尸走肉般走着。
喇叭里突然传来和煦如春风的播报。
“我是方城,祝文工团的所有同志们,冬至快乐!”
熟悉的声音让她的思绪随着漫天白雪,飘回到十年前。
爸爸收养战友的遗孤,自此,沈诗怡成了家里最卑微的人。
因为吹笛影响了妹妹们练琴,被爸爸两耳光打到耳鸣。
就在她绝望地淌着冰冷的河水,一步步向下走去时。
有人来到她生命中。
雪夜里,清隽倨傲的方城,温和地朝她伸出手。
“小妹妹,你怎么哭成这样啊?”
在家缺爱的孩子,只要外面施舍一点爱,就会交出自己。
可方城施舍的,是整整十年的爱。
所有人都觉得抑郁症是天方夜谭的年代,只有他深信不疑。
十年如一日地将她放在心间,细细呵护,像光一样救赎了她。
宁可不继承家业,也要作为外聘,陪她窝在安市。
教她如何能不爱入骨髓。
后来方城开了公司也变了心,她因此抑郁症复发,回想起他真心待她的十年。
依旧把他当成溺水之人能抓住的最后一根浮木。
以至于被他的小青梅白玉雅插足婚姻,生生逼死。
见他悔不当初,留下两行遗书便吞药殉情时,沈诗怡仍觉痛心不已。
昀此一生,唯有一愿。
愿与爱妻生同衾,死同穴。生生世世,再不负相思意。
她想杀死的,是玩弄感情的方总,而不是她的方城。
但在方总死时,他又变成了方城。
她的方城死了。
世人皆赞他浪子回头金不换。
就连当时成为魂体的她,也以为方城彻底悔悟,给了他一次重生的机会。
如今才发现自己有多可笑。
拼了命换来的重新开始,只是给了他又一次重新伤害自己的机会!
就在一小时前,沈诗怡悄悄潜入锁门的文工团,准备取走装着绑笛的黑长盒子。
却听见更衣室内传来娇吟粗喘的异样声响。
透过微微敞开的窗户缝,她看到了令她两世难以忘怀的一幕!
只见方城和他的小青梅白玉雅,正一丝不苟地交缠在一起。
唇瓣厮磨,津液交缠的刺耳声音,让沈诗怡浑身如坠冰窟。
可让她彻底死心的,是方城接下来的话。
“我的确喜欢沈诗怡,但我更喜欢她一次次死心,又一次次把自己哄好,再卑微讨好我的样子。”
“放心吧,上一世她明知你和我孩子都有三个了,却还是苦苦和我维持了十年的婚姻。”
“这一世,只要我稍微勾勾手,她就会摇着尾巴跑过来。”
那一瞬间,好像有一大车水泥灌进她心里,然后迅速凝固了。
她和最爱的人一起重生到1987年。
可重生后,他依旧辜负了她。
甚至把变心的时间,迫不及待地从婚后第二年,提前到结婚前的现在。
“喵呜~”
一声猫叫将沈诗怡的思绪拉回现实。
文工团的猫骄纵,知道自己有家,迷了路有人找,便常常出走。
可沈诗怡没有这样的运气。
这世上会来找她,为她擦干风雨的人,已经不在了。
来到演出的礼堂,沈诗怡在众人怜悯、同情的异样目光中,一眼就看到了领唱被临时换成了白玉雅的通知。
她是三天前被方城调来的。
一来文工团,就想抢沈诗怡的专属练声室。
那时她刚重生,尚且不知这一世的方城还是会辜负她。
带着满心期望,她据理力争,绝不退让。
坚信带着记忆重生的他,一定会为她主持公道。
可最后被抢走练声室,沉默不语的也是她。
如今梦醒了。
望着身穿领队服,言语柔软却表情挑衅的白玉雅,她心里竟不再像以前那样怨愤。
“诗怡姐姐,我也不想这样的,可城哥哥是总指挥,我也不好违背。”
看见幕布后往这边赶的方城。
“——你要打就打我吧!”
竟抓起沈诗怡的手就往自己脸上打!
又开始了!沈诗怡两眼一翻,无语看天。
谁能想象,人前严肃稳重、被称为社会主义接班人的顾团长,人后竟然是个散漫狡猾的嘴碎子。
作为王大师的继承人,沈诗怡每周会去剧院义演。
这天刚好有些不舒服,就特意让人隔了屏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为合演做支持。
笛声高昂清越,穿云裂石,仿佛将世间万物之情皆融于曲中。
整场掌声雷动中,唯有一人愣愣地坐在座位上。
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样,神情恍惚,泪流满面。
“江小姐,后台有人求见。”
经理描述了那人大概的样子,沈诗怡哦了一声,明白是方城。
“烦请不要将我的任何信息透露给外人,还有,以后只要是这个人求见,都婉拒掉。”
虽这样说了,但一连好几场义演方城竟都在,而且还是第一排最中间的观看位置。
从旁人口中得知,方城几乎每天都来。
碰上没有她笛声的演出,他就会失落离去,逢人就说她的笛声跟他的一位故友极度相似。
对这一切,沈诗怡统统不理。
方城不知抽了什么风,竟放出话,愿万元相赠,只求吹笛者能为他独奏一曲。
在这个人人都羡慕万元户的年代,他竟然只为求一曲。
这样的慷慨诚意,谁能不感动?
可沈诗怡只是冷冷回绝,甚至连义演都换了旁人。
两世的悲惨经历告诉她,方城不值得。
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他都不值得。
周天休息日,沈诗怡照常和顾怀安去周边帮农。
冤家路窄,方城竟也在。
俩人对视一眼,默契地选择避开他,去了下另一家相隔较远的农户。
顾怀安一度手欠,把泥巴抹到沈诗怡脸上。
俩人在春日暖阳下的屋舍间追逐打闹,恰逢方城来借酱油。
农户主笑眯眯地对他说。
“咱们顾团长啊,惹他喜欢的小祖宗生气咯,这会正在哄呢。”
方城和顾怀安也是相熟。
听说还有这事,立马一脸八卦的表情,兴致勃勃地坐下来嗑瓜子。
看顾怀安被那掩在高墙下的情妹妹拍手踢腿,方城还笑得乐不可支地笑他。
“堂堂顾团长,怎么被人拿捏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少见呢。”
结果一转眼,就看到了从高墙下蹿出的沈诗怡!他笑不出来了。
心跳像是停了一瞬,手一抖,瓜子撒了一地。
张大眼睛反复确认好几遍,甚至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才发现这不是梦。
那是真的沈诗怡!是活生生的沈诗怡啊!
心头的狂喜刚涌上来,就看见顾怀安背着沈诗怡,像哄小孩般一颠儿一颠儿地欣喜转圈。
在他背上的沈诗怡,仿佛早已习惯他这般亲密的动作。
又气又恼,脸上却带着些许娇羞地捶他后背。
方城的心忽地剧烈抽痛一下,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端着午饭到桌上的农户也司空见惯般调笑。
“他俩一直是这样的,虽然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但肯定呀是互相喜欢没跑了。”
一句话让方城更加痛心。
农场主见他脸色不好,还以为怎么了。
“方总,您没事吧?您怎么不笑了,是生性不爱笑吗?”
方城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望着两人旁若无人的幸福,他只觉得心脏如被凌迟,千刀万剐。
像是察觉到屋内那道过于炙热的目光,沈诗怡抬头望了过来。
两人视线毫不意外地碰上。
他的脆弱、彷徨和望眼欲穿的眷恋,尽数暴露在阳光下。
而她也没有躲开,迎着他的目光直视他。
眼睛里再也找不到往日的深情和心动,只有生出了棱角的冷淡。
“走吧。”沈诗怡淡淡地对顾怀安道。
见他走来,方城紧张地咽了口唾沫,早早起身迎接。
“诗怡,没想到你还活着,我……”
他本来有一肚子的思念要跟她说。
可她却在走近他的一刹那,往旁边挪了一步,错开他张伸来的双臂。
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就和顾怀安说说笑笑地往外走。
方城内心四处碎裂,如同被千百片玻璃刺入心脏。
他捂着胸口,痛到几乎无法忍受。
强忍着心碎追上他们,心痛地望着沈诗怡,嗓音沙哑。
“诗怡,你就没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他想过等百年归西再碰到她时,她会生气不理谩骂他。
或是委屈伤心,向他抱怨一个人过得有多艰难。
独独没想过她会这般淡漠疏离,像个完全不相识的陌生人。
走近他,无视他,最后再次离开他。
这种不在意的眼神,让方城几近崩溃。
“诗怡,随便你怎么打我骂我都好,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
方城几乎是带着哭腔地哀求她,可沈诗怡根本不为所动。
“抱歉,我们不熟。”
顾怀安进一步解释:
“诗怡的意思是,请你以后别来打扰她。”
“从你和白玉雅领证,又将错就错和她结婚的那天,你们之间的缘分就尽了。”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互不相干,麻烦方总自重。”
俩人踩着自行车,轻车熟路地往城里走。
方城用两条腿狂追,撕心裂肺地喊。
“诗怡——”
“你停下来,我们谈一下好不好。”
“跳江那天你听到的话都不是发自内心的,我当时脑子懵,才说了言不由衷的话,你相信我好不好,我一直是爱着你的。”
她知道他有爱,但不多。
即使心里有她,也不妨碍他出轨、欺骗、肆无忌惮地伤害她。
这么多年,她累了。
哪怕拥有上帝视角,这种怨偶式相互蹉跎的爱,她也不想要了。
俩人加快速度,在一个大长下坡路段,终于将方城甩开。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惨烈的痛嚎。
“诗怡,我摔沟里腿上流了好多血,你来救救我好吗?求你了!”
顾怀安狐疑地想回头,却被沈诗怡叫住。
“别理他,装的。”
在方城望穿秋水的目光下,俩人一溜烟骑走,连一秒多余的背影都没给留。
方城望着滋啦冒血的伤口,心也跟着滴血。
沈诗怡知道方城不是装的,但眼前人非彼时人。
两两相望,唯余失望。
不同路之人,不必纠缠。
沈诗怡没把这个小插曲放在心上,继续正常生活。
她不想多事,但也不怕事。
和顾怀安在礼堂排练时来了兴致,竟合奏了一曲十几年前和方城偶遇时和的曲子。
《似梦》婉转悠扬的曲调一出,半个文工团的人都来观看。
文工团外,方城坐在车里正在专心致志地看合同。
被突然传出的熟悉的曲调勾住,当即命令司机停车。
在司机焦急的呼喊中,一瘸一拐地跳进文工团。
“方总您去哪,还有十分钟就到约定签合同的时间了,对方可是您约了几个月才约到的啊。”
他完全无视司机,仓皇失态地拨开人群。
只见沈诗怡立于高台,玉笛横吹,意境悠远。
她眼波流转、顾盼生辉,和顾怀安间情意绵绵,竟有种说不出的般配。
“颠倒黑白,混淆视听,占尽功劳,不顾人死活。”顾怀安一针见血。
方城赞同地点点头,闭上眼呼出一口气。
已经不想再跟她浪费口舌,让手下强行将白玉雅带离现场。
闹剧过后,方城的手也进行了简单的处理。
一整晚没吃饭,他肚子饿得咕咕叫。
偏偏一双手被包成了粽子,只得对着一桌子饭菜,可怜兮兮地求助。
“诗怡,我好饿,你能不能喂我吃一口。”
沈诗怡和顾怀安两人自顾自地吃着,抽空才回他一句。
“自己吃。”
她拒绝得很直截了当,没毛病啊。
可方城却像怀春少女一样,突然扑哧一声娇笑起来。
“诗怡,你终于肯好好跟我说一句话了,我真的好开心啊。”
沈诗怡一脸问号。
他哪只眼睛看到她有好好跟他说话了。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扯开嘴嗤笑了下。
笑完,无奈地叹了口气。
“方总,麻烦你正常一点。”
“诗怡,你连骂我都这么可爱呢,怎么回事。”
这……
沈诗怡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只觉得脑瓜嗡嗡疼。
方城却双手托腮,痴汉一样一眨不眨地盯着沈诗怡。
且语不惊人死不休。
“诗怡,你连翻白眼的时候,都这么好看,你说我这辈子是不是就被你吃定了。那我们以后的孩子叫什么名字好呢,我想想。”
什么跟什么啊!
只是看了他一眼,他就连孩子叫什么都想好了。
他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才能说出这些话来。
在沈诗怡幽怨的眼神横过来时,顾怀安很有自知之明地冷哼一声。
抓起一个大馒头就塞方城嘴里。
牵着沈诗怡的手,笑眯眯地朝他挥手。
“方总,慢慢享受,我们两口子就不奉陪了。”
哟哟,两口子都用上了!
方城气得浑身哆嗦,沈诗怡抿着唇偷偷笑开。
天气转暖,马上就要清明。
方城天天赖在文工团,虽然沈诗怡不把他当一回事,但有只苍蝇整天在耳边嗡嗡嗡,到底不是件什么愉快的事。
她就极少去文工团,后来干脆申请出差躲个清静。
刚好白玉雅生产完,原以为方城就不会这么执着跟她破镜重圆。
可没想到刚出差回来,白玉雅就抱着孩子找上了门。
“砰砰砰”的重力砸门声震彻屋顶。
“你这疯女人,又来这想发什么疯。”
有了上次她大闹礼堂的事,顾怀安对她十分戒备。
谁知穿着病服的白玉雅,竟“扑通”一声跪在他们面前。
“沈诗怡我求求你,把方城还给我们娘俩吧!”
“你已应有尽有,为什么还要来抢走我唯一的依靠。”
“你难道就忍心看着刚出生的孩子,饿死在大街上吗!”
从她断断续续的哭诉中,沈诗怡拼凑出了全貌。
原来自从沈诗怡出差,方城就变着方式折磨她。
不是让她端着热汤敬茶,就是让她一大清早地去练声。
不练到精疲力尽从高台上滚下来,就不许停。
有次还直勾勾地盯着她的喉咙,挥动手中小刀,说这条声带是她欠沈诗怡的。
白玉雅被吓得魂不附体,整日战战兢兢,想着孩子出生就好了。
结果在刚生完的产房里,方城就宣布去母留子,否则就统统滚蛋!
说到最后,白玉雅完全崩溃。
“你到底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啊,让他对你这样死心塌地。”
她跪在地上,涕泗交加地哀求沈诗怡。
“我求求你了,把他还给我吧!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我从未加害过你,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我之前做了什么,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人要向前看,何必要揪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不放呢,多没意思啊。”
方城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狂奔到江边的,望着茫茫大江,他的心直沉到江底。
在刺骨寒风中脱下衣服就要往下跳。
紧随其后追上来的白玉雅,见他奋不顾身地往湍急的大江跳,拼命抱住他哭出了声。
“城哥哥,你清醒点!沈诗怡已经死了!你还有领过证的妻子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要,不能出事啊!”
她的肺腑之言,引来的却是围观众人倒吸一口凉气的鄙夷。
原来是这俩人早有苟且,这才逼死了原配。
那天方城在江水里泡了两个小时,都没找到沈诗怡的尸骨。
被搜救队捞上来时,冻到全身失去知觉,嘴里还一直念叨着诗怡。
周周鄙夷地啐了一口。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早干嘛去了,现在才来悔,该!
自那以后,方城一蹶不振,整日把自己闷在房里。
指导组亲自见证他乱搞男女关系,当即就宣布他丢了京市的调遣。
随后连安市的文工团也将俩人双双开除。
准备离开安市那天,方城约了周周见面。
“诗怡的死是我间接造成的,可她调取结婚证,想当众毁了我,这是事实。”
方城有些沧桑着陈述着,给周周气笑了。
“她从未想过要害你,做这一切,都是想跟你继续好好过下去。”
“是你的自私、冷漠和偏袒害死了她,你才是罪魁祸首!”
还没来得及说更多,白玉雅就凶悍地闯了进来,控制欲极强地指着周周骂。
“好你个臭狐狸精,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来我家里偷男人!我打死你!”
俩人胡扯头花,谁也不让谁地扭打到院子里。
方城“哐”的一声,烦躁地把门锁上。
借着窗光,静静地看周周留下来的纸条和录音机。
第一段录音,是他和白玉雅在后山幽会时录下的。
呼啸的寒风中,除了他们没羞没臊的调情,还有沈诗怡极力克制,不让自己哭出声的极低呜咽。
他的心暗暗揪成一团。
原来早在那时,沈诗怡就已经知道他和白玉雅偷摸领证、背着她偷情的事。
却还像个没事人,一遍遍确认他的心意,对他强颜欢笑。
第二段录音是沈诗怡和白玉雅一同摔下露台前。
方城五味杂陈地听着,又是感动又是心酸。
感动的是即便知道他对情不专,她还是选择原谅,选择坚定不移地当他的新娘。
心酸的是,他从来不知,白玉雅背地里竟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伤害沈诗怡。
而他浑然不知,还帮着陷害她的凶手欺负她。
可想而知,她的心,当时该有多痛!
第三段录音一打开,就让方城全身发麻。
竟是白玉雅故意勾引他,在诗怡病房里苟合的那段!
听着沈诗怡藏在被子底下极弱的抽泣,方城感觉自己气都喘不过来。
到后来沈诗怡说她宁可死也要嫁给他时,他错愕不已,羞愧到面红耳赤。
一想到她坚定不移地要嫁给他,而他竟还怀疑她的爱是否纯粹,方城便觉得无地自容。
悔恨和内疚齐齐涌上心头,让他抬手狠狠给了自己两巴掌。
最后一段录音,是新婚前夜。
沈诗怡兴奋得像小鸟一样,拉着团长夫人叽叽喳喳说着这些年他对她的好。
这段录音很长,长到以后好久,他都陷在这段话里无法自拔。
“我真的好喜欢好喜欢方城呀,他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是他把我从深渊里救出来。每次去见他的路上,感觉连风都是甜的。”
在团长夫人的打趣中,沈诗怡银铃般的笑声传开。
“我就是想每天都缠着他,缠着他聊天,每天问他去哪里了呀,在干嘛呀,吃了什么呀。什么都告诉我,乱七八糟的,反正他肯被我粘着就行。”
“顺利的话我们就早点结婚,不顺利的话我们就晚点结婚,反正我们早晚都要在一起,反正他是我今生唯一认定的人。”
“我一直在幻想,以后他去买菜,我就屁颠屁颠地跟在他后面,问他今天想做什么好吃的,想想都好幸福诶!”
沈诗怡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方城听着心如刀割。
才明白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沈诗怡更爱他了。
也才明白,他愚蠢可笑的行为,让他错过了多么珍贵的人。
他守着录音机痴痴地听着,听到最后,竟已泪流满面。
“告诉你个秘密,等睡醒了,明天我还是喜欢他。”
“今晚的月光真好,要是有他在就更好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