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又变,姐姐不情愿推开警察道,“知道了知道了,我现在就去看看她死了没,死了的话正好把银行卡拿回来!”
妈妈动了动嘴唇,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弟弟在妈妈怀中一拳拳捶着警察的胸口装模作样,“打死肥肥!打死肥肥!”
警察无奈对视一眼,只好再三嘱咐妈妈有事一定要第一时间报警,随即便去往下一家了。
我有些委屈,想哭。
抹了把脸,却没有眼泪。
妈妈,我已经死了啊。
你们三番五次错过真相,是不愿意接受,还是压根不在意呢?
姐姐走后不久,门口又送来了一袋肉。
妈妈打开袋子,肉软趴趴的,没有骨头。
肉块上面有一个心型胎记,还有无数次皮开肉绽之后重新结痂的丑陋疤痕。
可妈妈依旧没有认出我来。
她捏着鼻子大声斥责着,“谁把不要的肥肉丢我家门口了!有没有素质啊!”
妈妈将脑袋探进去翻看了一下,嫌弃的自言自语。
“谁家这年头还吃科技肉哦,皮上那么多伤,一看就是激素打的!”
妈妈,这不是激素打的,是爸爸打的。
小时候,爸爸就发现了我大腿内侧有一个心型胎记。
他很不喜欢这个胎记,一遍遍将我胎记周围的肉鞭打到皮开肉绽。
他说,只有古代专门生给男人玩乐的女人才会在大腿根上长心型胎记,是婊子的象征。
可我不配。
爸爸说我不配做个婊子,只配做肉联厂里注水的猪肉,和我不要脸的亲爹一起,做肉联厂的猪肉。
我第一次反抗爸爸,我说,“我亲爹不是猪肉。”
那一天,我被打断了腿,说起来还是妈妈亲手抱着我去医院接的腿呢。
妈妈将袋子又打了两个结,捏着鼻子张望着什么。
警察从楼上走访下来,隔好几层就发现了异样。
几人举着枪对准我家的门,一步步谨慎的下楼。
妈妈见他们下来了,绽放出一个笑容,着急的冲他们招手,“警察同志要下楼吗?能顺便帮我丢个垃圾吗?”
几人面面相觑,妈妈被拷上手铐带回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