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冯雪时萧钦余的女频言情小说《改嫁战神王爷后,世子他跪求原谅冯雪时萧钦余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听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冯雪时轻叹一声:“若非有所察觉,我也不会这么着急将家业收回来了。”“这件事,世子可知情?”以冯雪时对萧钦余的了解,他之前那么轻松地答应把东西还给她,应该是不知情的。但事后,潘氏有没有跟他挑明过,她就不得而知了。“世子或许对府中的账务不清楚,但我那位婆母,却是始作俑者!倘若我和婆母对上,世子他......绝不可能帮我!”嬷嬷神情凝重了几分:“那,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皇后娘娘,请她替您做主?”冯雪时摇了摇头:“暂时不用。他们不是说三日后交接吗,到那个时候,如果侯府拿不出东西,或是出什么纰漏,再请皇后娘娘出面也不迟!”......“你说什么,库房附近这两天一直有人盯着?”潘氏听到管家的回话,气得重重放下杯盏:“看来,想找人下黑手是行不通了,...
《改嫁战神王爷后,世子他跪求原谅冯雪时萧钦余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冯雪时轻叹一声:“若非有所察觉,我也不会这么着急将家业收回来了。”
“这件事,世子可知情?”
以冯雪时对萧钦余的了解,他之前那么轻松地答应把东西还给她,应该是不知情的。
但事后,潘氏有没有跟他挑明过,她就不得而知了。
“世子或许对府中的账务不清楚,但我那位婆母,却是始作俑者!倘若我和婆母对上,世子他......绝不可能帮我!”
嬷嬷神情凝重了几分:“那,要不要将这件事告诉皇后娘娘,请她替您做主?”
冯雪时摇了摇头:“暂时不用。他们不是说三日后交接吗,到那个时候,如果侯府拿不出东西,或是出什么纰漏,再请皇后娘娘出面也不迟!”
......
“你说什么,库房附近这两天一直有人盯着?”
潘氏听到管家的回话,气得重重放下杯盏:“看来,想找人下黑手是行不通了,你让人赶制的那些元宝,进度如何了?”
“老奴已暗中让工匠不分日夜地加工,应该不会耽误。只是,眼下有件事更加棘手。”
见他吞吞吐吐的,潘氏又头疼了:“何事啊?”
“除了金锭少了,还有一些珠宝首饰,丝绸缎面也缺了一部分......”
潘氏想起来:“是不是之前出去应酬的时候,送了一些给京中官员的夫人?”
管家点了点头:“没错,用于应酬的,是有十几件。”
“冯雪时要是问起来,就说是为了世子在外人情往来,不可避免送出去的礼。世子可是她的夫君,日后能博个好的前程,她这位世子妃也是跟着沾光的!大不了,何时何地送给了谁,也一并告诉她。”
被潘氏这么一说,管家更犯难了:“老奴担心的正是这个,除却送礼的明细,还有三十来件珠钗首饰,却是被府里的人分了去。世子妃要是追问去处,又该如何说?”
“被谁分走了?”
管家伸出手指头细数:“表小姐拿走了两对玉镯,三条珠链,三副耳环,四根金钗。二公子和三小姐也分别拿走过云丝,发簪,玉如意和......”
“停停停!”潘氏扶着额头打断他:“怎么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人省心。想让他们还回来是不可能了,这样,你把这些也编个由头,一并归到人情往来里,就说都送出去,给世子打点前程了!”
“那要是,世子妃不信怎么办?”
潘氏冷笑起来:“她不信又能怎样,送出去的东西就是泼出去的水,她还能上门去讨要吗!”
管家一想也是,就按照潘氏所说的去办了。
很快便到了约定交接的日子。
冯雪时担心有人从中作梗,便和桂嬷嬷一同前去。
另一边,潘氏也怕管家办事不力露了馅,也早早地等在了库房边上。
大概是太过心虚,她还特意让人去将萧钦余给请过来。万一冯雪时不满,有萧钦余在,还能压一压她的性子!
冯家私产之多,摆满了大半个院子。
管家将手边的一排木箱打开,每个箱子里都整整齐齐的放满了金元宝。
潘氏特意凑近了些,仔细打量,心道管家找的工匠手艺还真不错,乍一看和纯金的元宝完全没有什么区别!
她就不相信,冯雪时会一个一个的现场核实。
只要将东西交出去了,就跟侯府没有关系了,之后再有问题,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桂嬷嬷还真没想到,侯府会手段下作到在每个元宝里面动手脚,所以她只是按照清单上的数量挨个数了过去,发现并无遗漏,不由松了口气。
看来是世子妃多虑了,临江侯府好歹是大户人家,还没有饥不择食到动用儿媳嫁妆的地步!
这些金元宝可是大头,只要它们没有少,基本上就不会出什么岔子了。
萧钦余原本也有些担心,毕竟听潘氏的意思,他们动了冯雪时不少东西。还好,东西没少,潘氏还是有气节的!
然而,冯雪时却心中疑惑陡升。
怎么可能?
以她对潘氏和萧家人的了解,他们绝不会因为宫中派人前来查验,就特意补齐还给自己。
这当中,难道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秘?
冯雪时眨了眨眼睛:“世子可要说话算话哦!”
潘氏想要拉住萧钦余,他已经满不在意地应承下来:“自然算话!”
听到萧钦余这么说,冯雪时只觉得好笑。
他这是甩手掌柜做惯了,半点不知内宅的阴私。
她没嫁进来之前,侯府就已有不小的亏空,府中的账目更是乱成一团。府中的开销,也是能省则省,多有拮据。
偏偏她进门之后,府里上上下下的花销就多了起来,潘氏更是变得手脚阔绰,锦衣玉食。
她虽早有怀疑,是他们动了自己的私产,但前世碍于情面,她始终没有撕破脸,只是一再隐忍,任由他们挥霍着国公府丰厚的家业。
可到头来,竟是她亲手养大了这群吸血的蚂蟥,又被他们给活活逼死!
一想到这些,冯雪时就觉得愧对父母,悔不当初!
这一次,她一定要让他们把吞进去的嫁妆,全部吐出来!
等冯雪时一走远,潘氏就忍不住指摘萧钦余:“你方才为何要答应她,将嫁妆交给她自己打理?”
萧钦余有些费解:“那本就是她自己的东西,她想要,拿回去也无可厚非。而且她已经松口让吟吟做妾了,又何必再为了那等小事跟她争执?”
“小事?”潘氏气得重重锤了一下他的后背:“你可知,她一个人的私产有多丰厚,我们侯府上下那么多地方需要花钱,以后喝西北风吗!”
这话一出,萧钦余更意外了。
“母亲这是何意?难道一直以来,府里的开销,是花了冯雪时的嫁妆?”
潘氏撇了撇嘴:“她既然嫁到我们侯府来了,还分什么她的你的,这私产充公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何必斤斤计较?”
许是激动了些,潘氏的嗓门都大了不少,萧钦余顿时觉得臊得慌。
他朝着四周看了看,低声提醒道:“母亲,这话往后还是少说些吧!我们侯府好歹是有头有脸的门第,若是传出去用儿媳的嫁妆来贴补家用,总归不体面!”
薛吟跟在他们身后,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中顿感烦躁。
她去年才来侯府探亲,之后一直住下,平日里吃穿用度都很讲究,她还以为,是侯府财力雄厚,才出手阔绰。
如今听潘氏的意思,竟一直是靠冯家的家业救济!
看样子,他们是不会答应和离或者休妻的!
未央宫中,得知冯雪时求见,皇后早已让人备好了她喜欢吃的茶点。
一见到冯雪时,皇后就亲切地拉着她的手。
“雪时,前几日在你公爹的生辰宴上,世子说你身体抱恙。本宫见你连说话都费劲了,现在可好些了?”
冯雪时感激地笑了笑:“多谢皇后娘娘挂念,我已大好了。”
“那天皇上要给你和世子补办婚事,你当众拒绝,真的是因为怕麻烦?”
“不是这个原因。”
皇后愣了下:“那是为何?”
“等过一阵我将事情都处理妥当了,自会一五一十地向娘娘说明。其实我今日进宫,是有另一件事想求您帮忙。”
皇后拍了拍她的手背:“你父亲在时,就是本宫的义兄,本宫视你如自家孩子,你有什么请求尽管提。”
“我近日想将嫁妆从侯府的公库接手到我的私库里,方便自己日后打理。只是我手下的丫鬟们都不太会清算盘点,所以想从宫里请一个会算账的嬷嬷前去帮忙。”
皇后听她这么说,有一瞬的意外。
“你的私产你自己管,确实是好事。可先前你一直都对这些不上心的,怎么突然有了这个打算?”
冯雪时酸涩一笑:“过去的我,总归是天真了些。”
“雪时,你跟本宫说实话,是不是你和世子的感情出了什么问题?他欺负你了?”
见她抿唇不语,皇后按下心里的担忧,转头看向边上伺候的宫女:去,将桂嬷嬷请来!”
不多时,桂嬷嬷就被带到了两人跟前,恭敬地行礼:“老奴给皇后娘娘,世子妃请安!”
皇后向冯雪时介绍:“桂嬷嬷从前在内务府当差多年,算账可是一把好手,从未出过差错。就让她随你回府,帮你清点嫁妆吧。”
“桂嬷嬷,世子妃在本宫心里和亲女儿没差别。她的事,你务必要上心,不可怠慢!”
桂嬷嬷连忙应下:“娘娘放心,老奴一定将世子妃的私产清点仔细,绝不会叫人钻了空子!”
回到侯府,冯雪时直接将嫁妆清单送到了桂嬷嬷手中,光是清单,就是厚厚的一沓。
“上面的这几张是嫁妆单子,下面的,则是国公府的家业。父母亡故之后,便交到了我的手里,按理说,本不该算嫁妆的,却也被侯府留在了公库之中。”
桂嬷嬷郑重开口:“世子妃既然对老奴委以重任,老奴定会尽心尽力,等明日天一亮,就去找府里的管事。”
冯雪时把桂嬷嬷带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潘氏的耳中。
听到冯雪时这么说,管家吓得瘫软在地,随后崩溃地看向潘氏。
“夫人,老奴让人掉包金锭,可都是按照您的授意,您救救我啊!”
潘氏的脸色瞬间刷白。
冯雪时却故意斥责道:“一派胡言,婆母身为侯夫人,怎么可能做出这样没脸没皮的事!分明是你这刁奴自己犯错还不承认,等到了官府定能水落石出,还婆母一个清白!来人,把他给我押走!”
桂嬷嬷身后两个小厮上前要带走管家,萧钦余再忍不住,大喊起来:“不可!”
他快步来到冯雪时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是存心的吧!因我要纳妾,你怀恨在心,非要闹出这么大动静,想让全京城的人都看我们侯府的笑话!”
“世子说的哪里话?”冯雪时用力掰开他的手指:“我不过是给冯家要个清白罢了。免得被人占尽了便宜,还要背负骂名!”
萧钦余压制着火气,咬牙切齿地警告她:“不能报官!”
管家被吓唬了几句就全盘托出了,真要是去了官府,侯府尤其是潘氏,绝无可能全身而退!
“这样吧,我答应你,纳妾一事先缓一缓。等你什么时候松口了再让薛吟进门,这总行了吧?”
他这话说的,像是给了她多大的恩典似的。
冯雪时轻蔑一笑,直接拒绝:“不行!”
“你!那你想要什么,反正,报官绝对不行!”
冯雪时转念一想,光是让侯府丢人怎么够?
她勾唇一笑:“这样吧,你们给我打一张欠条。以后要是还不上,就用名下的住宅商铺、农庄田地来抵债,也不是不行。”
潘氏在边上听到,气得直跺脚:“你这毒妇,休想霸占侯府的产业!”
“婆母不愿?那好,那我就......”
“等一下!”萧钦余拦住她,憋屈开口:“我答应你,打欠条!”
冯雪时飞快地将千两黄金的欠条拟好,等萧钦余一脸不愿地签字画押过后,她看向在场的人,扬声开口。
“今日这欠条,我会交由皇后娘娘替我保管,在场的诸位皆是见证,侯府想抵赖可不行!”
什么,她居然还要送入宫中保管!那岂不是想找机会毁掉都不行了?潘氏两眼一抹黑,险些晕倒。
接连几日,潘氏都吃不下饭,甚至看到萧钦余她都气不打一处来。
“看看你娶进门的好媳妇,就是这么对待婆母的吗!那日你就不该签字画押,就算闹到官府,我不承认,她还敢逼死我不成!”
萧钦余无奈道:“我和父亲在朝为官,最忌讳名声受损,难道您想让我们被人戳脊梁骨吗!”
而后,不知是安慰潘氏,还是安慰他自己,萧钦余又补充道:“她就是一时赌气,故意用欠条吸引我的注意怕我忽略了她。只要她还是世子妃,这欠条,就不作数!”
“那吟吟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萧钦余眉头紧锁:“先缓缓吧,等世子妃气消了再说!”
他一走,薛吟就从屏风后面跑了出来,满脸委屈:“姨母,再耽误下去,我这肚子都该显怀了!表哥不给我名分,是要这孩子成为奸生子吗?”
潘氏瞪了她一眼:“现在连我都被那个贱人拿捏住了,哪还顾得上你!”
薛吟脸上闪过一抹恨意:“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欠条在一日,您就要被她一个小辈压着,您咽的下这口气吗!”
“欠条如今在皇后的手上,谁能销毁?”
“我倒是有个主意......”薛吟俯身凑近,压着声儿开口:“常言道,人死债消。如果她死了,就算是皇后,也不能替她要债吧!”
潘氏的脸色变了几变:“可她是护国公嫡女,真出了事,我们侯府定会被宫中问责,没有好果子吃的!”
“谁说要直接动手了,如果我们设法毁了她的名节,她说不定自己就得一心求死!即便苟活,我们也能以此为要挟,逼她将欠条销毁!”
“快说说,你打算怎么做?”
薛吟提醒道:“永怀侯府不是让人送来了请帖,说要在府中贺乔迁之喜,邀请我们前去做客吗?永怀侯夫人向来和您亲近,她的女儿玉薇县主也和我无话不谈,只要说通了她们母女,就有机会对冯雪时下手!不过,这件事可不能让表哥知道......”
潘氏起初有些犹豫,毕竟让人糟蹋自己的儿媳,给自己儿子戴绿帽,听起来实在不体面。
可一想到冯雪时的种种作为,让她颜面尽失,再加上薛吟不停撺掇,她咬咬牙一拍床板:“就按你说的办,我必让那小贱蹄子往后乖乖给我当狗!”
房内,冯雪时看着刚送来的请柬,心头一动。
听闻这几天,潘氏茶不思饭不香,连下床都没力气了,居然还有心情去永怀侯府赴宴?
萧钦余一时语塞。
冯雪时冷笑了起来:“萧钦余,我的父母亦是你的岳父岳母,你也尚在孝期,却背着我跟薛吟无媒苟合,还逼我答应让她进门,你还有心吗?”
萧钦余的声音低了下去,避开了她的视线:“那晚,是我喝多了才会失控,我也没想到她会一下子怀上,那个孩子......是个意外!”
“是吗?”冯雪时细眉轻挑:“不然我让人赐她一副打胎药,你也能少些苦恼。”
“你敢!”她话音刚落,身后就传来一道尖锐的呵斥。
冯雪时甫一转身,便看到侯夫人潘氏带着薛吟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潘氏像是看仇人一样看着冯雪时,对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责骂。
“你身为正妻,怎能如此歹毒!我儿自从跟你成亲之后,膝下迟迟没有子嗣,好不容易吟吟怀上了孩子,能为我萧家开枝散叶了,你不感念她的功劳就罢了,竟还想害死她的孩子?”
冯雪时微微垂眸,掩去眼中的冷意。前世临死时,她对整座侯府,就已经失望透顶,空留余恨了!
如今听着潘氏颠倒黑白的言论,她竟也能压住火气,淡然以对。
“我按照我朝礼法,给父母守孝,延期圆房,何错之有?若非当初夫君和婆母催促我入府,我本该到今年才正式谈婚论嫁,而不是白白做了三年的世子妃!”
潘氏面上一讪,不满道:“让你提前嫁进来,是怕你无父无母无家可归,是我萧家仁慈,你反倒不领情了!早知你如此善妒,想当初,我就不该允许你进门!”
经历了一世,冯雪时已然知晓侯府的人都是什么嘴脸。
明明是对他们有利的事,到潘氏的嘴里,就成了一心为她好!
冯雪时平静地看着潘氏:“婆母,我并非善妒,只是侯府向来重规矩。薛吟妹妹尚未进门,她腹中就有了孩子,若真生下来,乱了嫡庶长幼,传出去岂不叫人笑话?”
薛吟听她这么说,眼眶瞬间泛红,柔弱无骨地倚在萧钦余身旁,说话都带了哭腔。
“冯姐姐,我知你心中不悦,可孩子是无辜的啊。他尚未出世,便要被剥夺生存的权利,简直比杀了我还要难受!”
说完,她便掩面哭了起来。
萧钦余看她一哭,难免心疼了起来。
他蹙眉看向冯雪时:“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吟吟她身怀有孕,情绪不稳,你身为正妻,自当大度一些!反正日后,庶子也越不过嫡子,你怕什么!”
冯雪时点了点头:“既然你们说得头头是道,不如这样,趁着皇上和皇后都在宴厅,把刚才的话到他们跟前再说一遍,让两位贵主评断是非,可好?”
见她将皇上和皇后搬出来,萧钦余和潘氏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潘氏眼珠子一转,态度瞬间变了:“雪时,你这是何必呢?皇上日理万机,哪有空闲来处理这等家宅私事!若是让皇上知道了,也只会觉得你不懂事。”
许是担心先前说多了狠话会将冯雪时给逼急了,潘氏便开始软言软语地规劝。
“你一向是个明事理的,母亲知道你受委屈了,日后定让钦余好好补偿你!千万别为此夫妻离心,伤了一家人的和气啊!”
冯雪时心中冷笑,前世,她就是被他们的花言巧语给蒙蔽了,才会一再退让,害得自己枉死。
同一个火坑,当她会跳两次吗?
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应该很害怕她去皇上和皇后面前告状。不如以此拿捏他们,先取回自己的东西!
冯雪时咬了下嘴唇,故意叹了口气:“婆母说得虽有道理,但我这心里,实在是不踏实。”
潘氏忙问:“为何不踏实?”
“我的嫁妆一直都是侯府代为保管的,之前我想去库房里查看,管家都推三阻四,该不会,是我的嫁妆有什么闪失吧!世子他如今有了宠妾,薛吟又先我一步怀上了,再没有钱财傍身,我才是不如死了算了!”
听她这么说,潘氏以为冯雪时打算妥协了,赶紧哄着她:“你的嫁妆,半点不会少了你的,你大可不必担心!我让人替你管着,也是不想你劳累。”
“可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若能找点事做,反而会感觉充实。我看从今日起,婆母还是把嫁妆交还给我自己打理吧!”
潘氏深吸了一口气,刚想再找个由头敷衍过去,萧钦余却先一步开口了。
“这有何难?你既然想,那往后你的嫁妆就自己保管,难道侯府还会有人惦记你的私产不成?”
原先她是打算寻个由头敷衍过去,万没想到,冯雪时会不依不饶,还从宫里请了帮手,这还了得!
她立刻将管家叫到了跟前:“如今冯雪时从宫里请了个嬷嬷来清点私产,我们私下用了多少,你可有数?”
被她问及,管家都快哭了:“夫人,自从世子妃嫁进来,府里每个月的开支都会从她的私产里取用,一开始还记了账,可这都三年了,账目早就乱了,实在算不过来了!”
潘氏的额头都急出了冷汗:“那怎么办?那个嬷嬷可是皇后派来的人,就算是我,也不好轻易得罪的!”
念及此,潘氏忍不住咒骂起来:“这个小贱蹄子,真是不省心!是半点情面都不给侯府留吗!”
他们说话的时候,倒也没避着边上的薛吟。
薛吟听到这里,心中一动:“姨母,我倒有个主意,或许可行!”
潘氏连忙追问:“你有什么主意?快说!”
“您之前不是说过,世子妃私产里有不少金锭子吗?”
潘氏点了点头:“是啊,她父母死后,护国公府原先的田产庄子等不便看管,冯家的人就替她变卖成现钱,换算成了金元宝给她送了过来。”
管家跟着说:“为了图方便,我们一直取用的,也都是这些金子。”
薛吟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这就好办了!我们可以将那些金元宝换成金包银甚至是金包铜啊,这样,从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区别,但实际的价值却差了不少。”
她一说完,潘氏心头一喜:“这个主意好啊,至少能给宫里交差了!”
但潘氏随即又担心了起来:“可是,万一后面被他们发现了怎么办?”
薛吟冷笑了一声:“等东西交还给她了,真要是出问题,也是她们自己的问题,跟咱们再没关系了。到时候,咱们只需装作不知情便是。”
“世子妃若真的闹起来,我们还可对外说,是她胡搅蛮缠,自己私用了财物,反而给侯府泼脏水。只要拿不出证据,她就不占理!”
侯夫人听了,越发高兴起来,拍了拍薛吟的手:“哎呀!还是你有主意!管家,你立刻着手去办,就按吟吟说的,把金元宝都给换了!”
天一亮,桂嬷嬷便来到了库房,礼数周全地和管家寒暄了几句,并将清单递了过去。
“之前,世子妃已经跟侯夫人商量好,要将她的嫁妆和冯家的私产收入私库。这清单,世子妃和侯府库房的管事应该人手一份,不如就由管家你来核对,要是没问题,老身就让人来搬东西了!”
管家干笑了两声,扫了一眼清单。
“嬷嬷先不要着急,您也知道,我们临江侯府家大业大,这公库里的物件更是数不胜数。因为夫人说过,世子妃是自家人,她带来的东西,我们也没有特意区分出来。如今世子妃想要单独保管,我们也得从中挑拣出来,难免是要费些时日的。”
一听这话,桂嬷嬷微微变了脸色。
昨日听冯雪时说起库房不会轻易交出,她还以为是世子妃多虑了。
毕竟,她素来以为世子和世子妃感情深厚,侯府也是个体面人家,应该不会过多拿乔,使什么绊子。
没想到,眼下一上来就找了这么个借口。
桂嬷嬷板起脸,语气微沉:“老身虽常在宫中,但没少负责内务府的采买事宜,因而经常外出,接触过不少皇商贵族。这还是头一次听说,儿媳进门之后带来的嫁妆,会跟婆家的物件混淆在一起,不分开的!”
管家被这么一呛,只能腆着脸找补:“这也是因为世子和世子妃夫妻一体,不分你我,才没有泾渭分明。”
桂嬷嬷又问:“那不知,侯夫人和二房三房几位夫人的嫁妆,是否也在公库里?如若不在,莫不是意味着他们夫妻不睦,才会格外计较?”
被她如此反问,管家哪敢再多嘴?
就算潘氏能硬着头皮将嫁妆拿出来,二房和三房可不是吃素的!
真要是触碰到他们的利益,必定鸡犬不宁!
见管家讪讪不语,桂嬷嬷语气稍缓:“事已至此,还是先将世子妃的资产挑拣出来为重!皇后娘娘敦促老身经办此事,耽误不得,要是你们这里人手不够,我可以去宫中再借调几个手脚麻利的过来帮忙。”
有这嬷嬷一个人在,就已经够头疼的了,要是再多来几个,哪里还招架得住?
管家当即表示:“不必如此兴师动众了,嬷嬷宽心,想来再有个三五日,东西就能找的差不多了。”
桂嬷嬷直接拍板:“那说定了,三日后我们正式交接!”
回到房中,桂嬷嬷将管家的话一一说与冯雪时听。
冯雪时的手指轻轻在桌边摩挲着:“管家这是答应了?”
“是!”
“那到时,就要烦请嬷嬷多多费心盯着了。另外,在正式交接之前,得多找几个人随时盯着库房,以防有人故意添乱,譬如放火或是劫财......”
听到冯雪时这么说,嬷嬷越发好奇。
“世子妃莫非是怀疑,侯府不会轻易将您的嫁妆交出来?”
“嬷嬷既是来帮我的,我也向你透个底。这三年来,我冯家的资产已经被他们用去了不少,就算他们碍于皇后娘娘的情面想交差,一时半会儿也是填不上窟窿的!”
“什么,他们怎么敢?”桂嬷嬷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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