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儿子死的那晚，顾星月陪着白月光的孩子庆生。
那晚我签下了顾星月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
因为白月光的孩子没体验过父母双全。
她提出了和我离婚，和白月光结婚十天。
前99次我都拒绝了，唯独此次，我签了。
她回来拿协议时，递给我一个新玩具，神色略显忐忑：
「阳阳生日礼物，我昨天有事，以后不会忘了。」
「你放心，我和晨御就做十天夫妻，之后我一定会回归家庭了。」
我笑着说好。
她浑然不知，儿子再也等不到下一年了。
而我们，也不会再有以后。
1.
顾星月将离婚协议书折好，动作小心翼翼。
她放下摆在桌上的玩具，那是一辆小小的遥控赛车。
前几天我在陈晨御的朋友圈见过。
看来是不要了，才送给阳阳。
「阳阳会喜欢的。」
她声音轻柔，语气甚至还带了点试探。
「虽然晚了一天，但是没关系吧？」
我沉默，只是握着手中的杯子，指尖因为过寒的水渗透出微妙的僵硬。
顾星月见我没有接过那辆遥控赛车的意思，皱了皱眉。
她把玩具推远了一点，语气中带着些不耐烦：
「你又怎么了？我都给阳阳买了生日礼物了，反应还这么冷淡。」
她容不得我沉默太久。
见我没有搭理，她索性挑高了语调。
「姜启，我是有忙嘛！」
「不买的时候你生气，买了你又生气！你到底想让我怎么样？」
「不就一个生日吗？」
不过是一个生日，她为什么非要和别的孩子过呢。
连自己孩子的生日都懒得出席，只是敷衍的拿了别人不要的东西当礼物。
我抬眼静静地看了她一眼：「我没生气。」
「没有生气你这是什么态度？」
她抱起了双臂，冷着脸瞪着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非得把所有的事情都怪在我头上？」
「阳阳生日那天我确实没来得及，你能不能体谅我一次？就一次！」
她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就响了。
她低头看了一眼，然后脸上的寒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我很久没见过的温柔。
她看着屏幕划了一下，接通了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