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走去。
却在走到家门口时,听见一段让她彻骨心寒的话。
白玉雅捂着额头上被砸破的伤痕,哭着控诉。
“城哥哥,诗怡姐姐赖床不起,我不过是催了几句,她就发脾气拿东西砸我,还让我不要多管闲事。”
“是我没用,没能劝好诗怡姐姐,现在错过了出门的吉时,我们还要再等等才能去接人了。”
方城从鼻腔发出一声极度不满地冷哼。
“我真是给她脸了,自己无理取闹,还有脸说你没用。”
“赖床是吧,怎么不赖死在床上,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还耍架子让我等。”
“她最好死在外面,死得远远的别让我看见,免得脏了我的眼。”
听到这句话,本来还心存一丝希冀的沈诗怡,寂灭了眼底最后的光。
她决然转身,流着眼泪迎风狂奔。
在万念俱灰中,于凛冽刺骨的寒风里,毫不犹豫地跳入滔滔江水。
山鸟与鱼不同路,方城,愿今后再也不见。
天色完全亮起来,一辆满载货物的军用车和迎亲队伍擦身而过。
车尾处,一双透着寒气的黑眸神思微顿,眸底闪过一丝厌恶。
利用军用车的掩护,沈诗怡将湿漉漉的衣服换下,神鬼不觉地出了城。
在醉鬼们接近的瞬间,她用白玉雅的迷香迷晕了他们。
又在老团长的亲眼目睹下,伤心欲绝地从方城家离开。
连跳江时,都有路人的见证。
她就是要死遁,要方城内疚自责,一辈子活在见死不救的阴影里!
回望城门,沈诗怡眼里没有痛心疾首的失意,也没有看透爱情的淡然。
——只有一击必中的决心!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方城站在院子里,挺拔如松柏,笑眯眯地接待来客。
起初没人发现新娘有问题。
大家只是奇怪,新娘出门后就再没说过一句话,连新娘最好的姐妹周周也不见人影。
没人知道此刻的周周,在喝了一碗单位送来的糖水后,就倒在床上呼呼大睡,怎么叫都叫不起来。
盒子里的结婚证明也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