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扉宋祁的其他类型小说《半点心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系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是因为挖了半只心去,又日日放血浇花,本就没几分薄底的身子,早就一日不如一日。但我还是想活着。因为江扉要回来了。没有我另一半心脏把毒素根祛,他还是会死的。我在街上听人议论,江扉要凯旋归来了,皇帝要亲自册封他为镇国将军,赐他将军府邸,允他游街表功,还要为他亲择良人,办一场长安城最盛大动人的婚礼。那个人会是谁呢?我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反正不会是我了。江扉说的没错,是我先负了他。那为什么听到他拒绝婚约时,那缺了半边的心脏,还是痛得如完整如初一样。九千岁带我走那天,江扉刚刚清醒不过三日。深秋的长安城是那么冷,冷得吸一口空气都要发颤。江扉大病初愈,他穿着单薄的里衣,踉踉跄跄地追到了院子里。“慕悦。”他喊我,紧紧抓住我的裙角,像只被抛弃的小兽。“...
《半点心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许是因为挖了半只心去,又日日放血浇花,本就没几分薄底的身子,早就一日不如一日。
但我还是想活着。
因为江扉要回来了。
没有我另一半心脏把毒素根祛,他还是会死的。
我在街上听人议论,江扉要凯旋归来了,皇帝要亲自册封他为镇国将军,赐他将军府邸,允他游街表功,还要为他亲择良人,办一场长安城最盛大动人的婚礼。
那个人会是谁呢?
我自嘲地扯了扯唇角,反正不会是我了。
江扉说的没错,是我先负了他。
那为什么听到他拒绝婚约时,那缺了半边的心脏,还是痛得如完整如初一样。
九千岁带我走那天,江扉刚刚清醒不过三日。
深秋的长安城是那么冷,冷得吸一口空气都要发颤。
江扉大病初愈,他穿着单薄的里衣,踉踉跄跄地追到了院子里。
“慕悦。”
他喊我,紧紧抓住我的裙角,像只被抛弃的小兽。
“你别走。”
“我病已经痊愈了,陛下已经提拔我为御前侍卫了,我保证……”他哽咽住,又强忍着说下去。
“我保证,我一定会出人头地的。”
“你别离开我好不好,我会给你好的生活,我保证,求你,求你再给我点时间。”
“我们不是说好了,等日子好起来,我会娶你,我们计划的那些未来,我每一个字都还记得。”
江扉颤巍巍从里衣掏出贴身放着的纸卷。
“我都记得的,你信我,我念给你听。”
他的嗓音早已嘶哑,带上了我闻所未闻的哭腔。
九千岁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冲江扉扬了扬下巴,示意我去处理。
我转过身,看向哭得一塌糊涂的江扉,一只一只地把他的手指掰开。
江扉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微微地摇着头。
“你死心吧江扉,我早就不爱你了。”
我把一袋白银丢到他怀里,讥讽道。
“就你还敢肖想成为将军吗?”
“识趣点,别整天做白日梦了。”
”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这一百两白银,买我们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江扉沉默地站在街头,久久凝视着瘫倒在地的女子,目光晦涩不明。
他仿佛终于动了些恻隐之心,伸出手去想搀扶她。
身旁的宋祁眼尖,率先勾起那女子脖颈上的一串红玉雕刻的芍药玉佩。
“咦,这不是九千岁的信物。”
“怎么出现在这女子身上?”
江扉伸出的手凝滞在了半空,他脸上极快地闪过一丝恼火。
“慕悦,你就如此爱极了那个阉人。”
“落魄到如此境地,宁肯拿那根木簪去威逼利诱你看不起的我。”
“都不肯将这块上好的红玉拿去变卖。”
他手上暴起的青筋缠绕得像一从阴毒的蛇,紧紧扣在我的肩上“慕悦,你告诉我。”
“之前你弃我而去,现如今,到底有没有一丝后悔。”
“你对我,曾经到底有没有一丝真情?”
我露出一个惨淡至极的笑,默默将芍药从宋祁手里收回,贴心收着。
“江扉,我就是一个极其爱慕虚荣之人。”
越来越多不堪入耳的话挤成密密麻麻的湍流,铺天盖地冲我袭来。
我闭了闭眼睛,仍强撑着笑:“旁人不知这簪的珍贵就算了,江大将军,就连您也不知吗?”
江扉的脸色愈发阴沉,如同酝酿一场最瓢泼的雨。
我自嘲地苦笑一声。
这木簪材料本身并不值什么钱,而我却对它百般悉心养护,十年如一日。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只是这簪是那年江扉在我生辰,亲手为我做的第一份礼物。
数十年转眼如白马过隙,我们二人之间微弱的情分,就也只剩这只簪。
如今,我要用这根轻飘飘的木簪,换百两沉甸甸的雪花银。
宋祁看出了江扉的滔天的怒意,她有些不知所措地唤他:“将军,你怎么了?”
江扉无言,只是把钱袋丢进我怀里,就调转方向,头也不回地离开。
沉重的钱袋砸得我一个趔趄,我顾不上什么颜面,连忙打开袋子把银子咬了一口,看着上面留下的浅浅印子,我本应该高兴的,却为什么,眼角却烫得发红呢?
宋祁眼看我见钱眼开的样子,也不欲与我多言,草草接了那根木簪就转身离去。
江扉,你应该对现在的慕悦,失望顶透吧。
大滴的泪水砸落,不顾众人的推搡,我披头散发地跑到空地,心脏似乎被一只手骤地捏紧,我跪倒在泥泞的地面上,大口大口地呼吸。
好痛。
“好痛。”
江扉撒娇似地晃着我的肩膀,像只想要多昧些鱼腥的小猫:“慕悦,我今天护驾有功,皇上赐给我许多金银珠宝。”
“这不马上年关了,你可以拿那些赏赐,去打个金镯子戴着,不用再受那些踩高拜低的小宫女的奚落。”
说罢,他狠狠啐了一口,又假装吃痛地喊着。
“但那个刺客刀锋着实是凌厉得紧,好痛啊慕悦,如果有你亲手熬的红枣山药粥就好了,哎,如果能喝到的话,再深的刀伤我也不会再喊一句疼。”
我绷着脸别过头去不理他,却还是忍俊不禁,放下手里的膏药,起身去给他端了碗热腾腾的粥,声线还是冷的,却分明如那粥一样,透着灼热的暖。
“行了,我还不知道你这德行,早就给你预备好了,快喝吧。”
我与江扉,相识于微时。
他是郁郁不得志的侍卫。
我是洒扫元启宫的宫女。
两个自知冷暖的人,却都萌生出给对方带去火种的希望。
为了能早日出人头地,我们没日没夜的绞尽脑汁,耗费数年光阴,去谋得一个前程。
就在江扉护驾有功,被提拔为御前侍卫那日,他却半夜惊醒,咳血不止。
原来那刺客的刀刃上,竟浸足了十成十的七步散。
这种来自于西域的罕见毒药无色无味,杀人于无形,同样,也药石无医。
黑压压的血块,重重地压在了我的心上。
我们二人孤苦伶仃,无权无势。
就算花尽了这些年来积攒的钱财,也仅仅只能求来太医来瞧了一眼,堪堪吊住江扉一线生机。
为了让江扉活下去,我变卖了所有首饰,只留下那根他亲手给我打的木簪。
我咽气那一日,正是江扉洞房花烛之时。
人人皆骂我爱慕虚荣,为了金钱名利,抛弃当时籍籍无名的将军,去当了宦官的狗。
到头来自食其果,被抛尸到乱葬岗,衣不蔽体。
却鲜有人知,我亲手剜了自己半颗心脏,只为给他做药引。
他曾目光灼灼,说势必要十里红妆,娶我为妻。
如今八抬大轿,三媒六聘,红盖头下却另有其人。
他狠狠扣着我的肩,反反复复地逼问:“慕悦,你就未曾有一点点后悔吗?”
我摇头,很坚定的,一次又一次。
他怒斥我死到临头还嘴硬,甩袖而去,再也不肯看我一眼。
可是江扉,如果有一个人幸福的话,那么我们两个的愿望,是不是也算实现了呢。
江扉册封为镇国大将军那日,朝堂上的帝王笑得如沐春风,他打趣般地问起江扉:“朕曾记得你之前还在宫中做侍卫时,似乎与元启宫一个小宫女往来甚密。”
“如今你戎马半生,也缺个人照顾你。”
“要不朕做主,将她许给你?”
江扉看不出神色,他上前一步,掀袍跪地,朗声说道:“谢陛下隆恩。
可惜那位宫女,认为臣草莽出身,不堪托付,早已弃臣而去。”
“臣虽愚钝,但胜有自知之明,不愿耽误她的姻缘。”
“臣恳请陛下,收回圣旨。”
他不愧是少年英豪,字字句句,都不卑不亢,掷地有声。
我笑,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淅淅沥沥落了一地。
也好。
他不会知道,当初他中了异族的奇毒。
是我瞒着他,去求了九千岁,剜了半颗心脏,救了他的命。
江扉封赏第二日,在长安城游街。
路边的小孩子拥挤在他的高头大马旁,叫着嚷着,渴望争得几块碎银,换个零嘴吃。
浩浩汤汤的队伍里,我却唯独看不清他意气风发的脸。
他的笑声还是爽朗如夏日艳阳,只是这次的笑,再也不是因我而起。
我早已看到,那身着红裙,面若桃花的姑娘,与江扉并驾齐驱,巧笑嫣然。
她叫宋祁,是户部侍郎的掌上明珠。
宋祁对医术颇有研究,此次出征,她偷偷易容为男子,混进了江扉的军营,随行做了军医。
并且研制出治疗时疫的方子,妙手回春,挽救了边关无数战士的生命,威望颇高。
世人都赞叹二人郎才女貌,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我偷偷去捡那串被踩进污泥的铜板,却听女子惊呼一声。
“咦,那人发髻上插的木簪,花纹倒好生别致。”
宋祁唤我起身,笑语晏晏“这位姑娘,可否割爱与我这枚簪,价钱随你开,你看可好?”
我抬起头,对上江扉冷若冰霜的眸子。
我不知哪来的胆气,轻柔地拔下那根簪,却又猛地攥紧。
“可以,要我这枚簪,先拿出一百两白银。”
周边百姓皆是大骇,议论纷纷。
“不过是根普通的木簪,只是样子讨巧有些别致罢了,竟如此狮子大开口。”
“呸,真是不要脸。
宋姑娘医者仁心,还任她开价。
要我说,直接把这簪送给宋姑娘,倒也不失是这无赖的福分。”
别人不愿干的累活,杂活,只要随便丢给我些银子,我统统包揽在身。
我还趁着天色晴好时,有些月光透进,能趁着这些熹微的光亮做些针线,竟生生熬坏了一双眼睛。
纵使如此,江扉还是一天又一天的形容枯槁下去。
我冒着被杀头的风险,偷偷溜出去,几近绝望地寻求着民间的能人异士,终于有消息传来,江扉有救了。
只需要我开膛破肚,剥出半个心脏来做药引。
我跪在那人的脚下,只望见他绛紫色的袍角,上面绣了大片大片的火红色的芍药,妖艳异常。
“听说,用你们火狐一族的血浇灌的话,可以让本不该这个时节开放的花,开的比平常还漂亮。”
他说话声音很轻,却字字如一把利剑,稳稳地扎进我的心里。
“大人,是何时知晓奴婢身份的?”
“哟,”九千岁从高高的太师椅上起身,似笑非笑地蹲下来看着我:“慕家的大小姐,在宫里做人做久了,也沾染上几分奴性了?”
我把头重重地磕到青石板上,漾出鲜红的血。
“只要大人您肯救江扉的命,要我做什么,慕悦都势必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等了许久,那人迟迟没有开口,我不解地抬起头望他,还未凝固的血液随着我的动作,模糊了我双眼。
他叹了口气,冰凉如玉的手扣住我的下巴,温柔地拿熏了花香的帕子擦去我脸上的血污。
“别怕,我要的并不多。”
九千岁是个极喜欢芍药的人。
这是我被调到他手下打理花圃时得知的。
寒冬腊月的时节,九千岁站在廊下,被一席黑色锦裘裹得严严实实。
他望着在纷飞的白雪中仍盛放如初的满园大红芍药,弯起了眉眼。
他唤我前去伺候茶水,还亲切地示意我也落座。
我低头把手臂冒出点点鲜红的纱布又缠紧了几圈,小心翼翼地坐了半个石凳。
九千岁看起来对我的成果很满意,他自顾自端起茶杯,撇去上面的浮沫。
“江扉不过在你做狐狸摔断了腿时养了你半月,你就这么呕心沥血地回报他的恩情。”
“你们火狐,可很少听闻能养出你这种情种。”
我垂下眼,紧紧攥住了拳头。
“大人谬赞了。”
“我不过也是在完成我的愿望而已。”
“哦?”
男人来了兴致,挑眉看向我。
“说来听听,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愿望?”
“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期冀一个幸福的生活罢了。”
“仅仅他一人幸福的生活?”
“就当把我那份也算进去吧,”我眨了眨干涩的眼,竟连泪也流不出。
“仅仅他一人幸福的生活,就已经足够了。”
春天将要到了,我再也挤不出一滴鲜血时,九千岁就不要我了。
他把我干脆利落地丢出府外,没给我留下任何转折的余地。
我也没再去求他,火狐一族的颜面,因为我折损得已够多。
何况我已是将死之身,再去磕头卖笑,着实不值当。
我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簪得那只木簪,惊觉自己的肌肤竟比木头还要粗粝几分。
“你现如今也不过是初露锋芒,才打得一次胜仗而已。”
“哪抵得上九千岁底蕴深厚……”话未毕,我孱弱的躯体还是支撑不住,不禁连连咳起。
宋祁嫌恶地走远一步。
我抬起头,用帕子拭去嘴边冒出的一点血迹。
“我想要的权势滔天,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江扉,你给得起吗?”
宋祁再也听不下去,她扯扯江扉的衣袖,轻声安慰道。
“将军何苦执着于这种薄情寡义之人。”
“现如今,给了她如此多的银钱。”
她目光略过我沾满血污的脸。
“也算是仁至义尽。”
待到他们离去,我展开那方帕子。
上面星星点点的血,已然变成了渗人的乌青色。
我知道,我的时日已经不多。
我伸手抚上那枚红色的芍药玉佩,它微微透着些热气,深深浅浅的红痕如同交织的血管,此时正因我过于激动的情绪,不安地跳动着。
这是我的另一半心。
离开那条小巷后,我回到了京郊一间破庙。
破庙经久未修,庙顶上破了个大洞,四处蛇鼠窜动,阴冷不堪。
但好在地处偏僻,胜在无人打扰,清静自在。
当初我与江扉就寄居在这里,披星戴月地畅想美好的未来。
再打听到宫中招人的讯息,一头扎进了那不见底的禁城。。上一次故地重游,单来了我一人。
得知能救江扉的人邀我在破庙相见时。
我思虑再三,终究是决定孤身前往。
那人开出的条件很严苛。
我的一身鲜血,与半颗狐心。
但我还是毅然决然地应允下来。
与江扉共度数十载光阴,我们早对对方的脾性了如指掌。
自打他中毒昏迷,我夜不能寐,日日夜夜陪侍在他的榻前。
为了筹钱给他治病,受苦受累,被人打骂,我也未曾有过半句怨言。
他太知道我对他用情至深,所以他不愿相信我会离他而去,我也太过清楚,他是那么爱我。
如果得知真相,他也绝不会允许一向骄傲的我,开膛破肚,用血与心换他活下去。
但是命运向来喜欢捉弄人。
为了救他,我心甘情愿舍去一切,哪怕是我的性命。
我跟江扉说,我受够了这种一眼就望到头的日子。
我不愿再信他虚无缥缈的谎言。
我不愿再被旁人冷言冷言的嘲讽。
我不愿再把一生捆绑到不知何时才能出头的小小侍卫身上。
“我要去投奔更好的生活了。”
我对江扉说。
“衣不解带的照顾了你这些天,我已经再也无法忍受了。”
“九千岁会带我走,他不会让我再过像现在这种苦日子。”
“九千岁说,他的园子里有这世上最美最好看的芍药,全都独属于我一人。”
“江扉,我已经在你身上蹉跎了太多岁月,我们终归不是一路人。”
“你好自为之。”
一向信奉男儿有泪不轻弹的江扉,那天竟第一次在我面前落了泪。
他松开了手,我也没回过头。
听说江扉在庆功宴上,喝得酩酊大醉。
被安顿进厢房时,嘴里还反复念叨着一个“月”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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