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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全文小说虞窈雪闻悬最新章节

夜曲夜曲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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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窈雪被突然点名,还有些茫然。一旁的蒋明昭见梁宁娇扯到了虞窈雪身上,也不管恶心不恶心,开口就道:“姐姐若是想让我喊,我便依姐姐所言。今日诗会,本就是为了让大家尽兴,莫要因这些繁文缛节扰了兴致。虞姑娘也是我诚心邀约而来,她向来温婉和善,姐姐可莫要错怪了好人。”梁宁娇轻轻一笑:“哟,郡主这护犊的样子,可真是让人惊讶。我不过是与虞姑娘说几句话,哪有怪罪之意。”虞窈雪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微微欠身,轻声说道:“梁姑娘与郡主的情谊,窈雪不敢妄加评判。只是今日诗会,本为雅事,莫要因些微之事伤了和气。”梁宁娇听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却依旧带着审视:“你这小女子,倒是会说话。听闻前几日百花宴上你姐姐出了不小的风波,你却还能如此淡...

主角:虞窈雪闻悬   更新:2025-02-13 17:2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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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帝心,登凤位,娘娘她媚色无双全文小说虞窈雪闻悬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虞窈雪被突然点名,还有些茫然。

一旁的蒋明昭见梁宁娇扯到了虞窈雪身上,也不管恶心不恶心,开口就道:

“姐姐若是想让我喊,我便依姐姐所言。今日诗会,本就是为了让大家尽兴,莫要因这些繁文缛节扰了兴致。虞姑娘也是我诚心邀约而来,她向来温婉和善,姐姐可莫要错怪了好人。”

梁宁娇轻轻一笑:

“哟,郡主这护犊的样子,可真是让人惊讶。我不过是与虞姑娘说几句话,哪有怪罪之意。”

虞窈雪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她微微欠身,轻声说道:

“梁姑娘与郡主的情谊,窈雪不敢妄加评判。只是今日诗会,本为雅事,莫要因些微之事伤了和气。”

梁宁娇听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却依旧带着审视:

“你这小女子,倒是会说话。听闻前几日百花宴上你姐姐出了不小的风波,你却还能如此淡定地来参加诗会,这份心境倒是难得。”

虞窈雪听到梁宁娇说起百花宴,漠视的避而不谈,只说:

“郡主相邀,盛情难却。”

蒋明昭见梁宁娇有继续刁难虞窈雪之意,赶忙岔开话题:

“今日诗会,佳作方是主角,姐姐若是有雅兴,不妨也赋诗一首,为这诗会添彩。”

梁宁娇轻轻哼了一声,却也没再继续为难虞窈雪,她款步走向亭中早已备好的案几,拿起毛笔,似在思索着什么。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可目光仍紧紧地盯着梁宁娇,不知她又会做出何事来。

见她不再刁难,蒋明昭小步挪到虞窈雪旁边低声安抚道:

“刚才委屈你了。”

虞窈雪摇了摇头,小声回应:

“郡主不必挂怀,些许言语冲撞,窈雪还受得住。”

蒋明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梁宁娇向来行事乖张,你莫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虞窈雪颔了颔首:“多谢郡主关怀,窈雪明白,只是窈雪有一事不清,这位梁姑娘是谁?”

蒋明昭先是朝着梁文娇小心翼翼的的看了眼,才向虞窈雪解释道:

“她是平国公府的长房嫡女梁宁娇。此女行事极为疯狂张扬,稍有不顺便会大发脾气,总爱以陛下的表妹自居,可实际上这层关系远得很,不过是她自己一厢情愿罢了。”

“当今庄王才是她的亲表哥,因这八年前……”

蒋明昭讲到一半突然停住,似乎意识到有些话不宜多说。

她顿了顿,立刻转了话题:

“你只需记得她在上京的名声不太好,不少人都对她避而远之,却又因她的身份地位而敢怒不敢言。你初入这些社交场合,以后若再遇她,能避开便尽量避开,莫要与她起冲突。”

虞窈雪察觉了蒋明昭的停顿,虽心中好奇,但也明白有些事不能为外人道,心下明白并未追问,轻声道:

“原来如此,多谢郡主告知,窈雪自会小心应对。”

这时,梁宁娇已在案几前站定,手中毛笔悬于宣纸之上,稍作停顿后,便开始挥毫书写。

她写罢,将笔搁下,轻扬下巴,朗声道:“此乃我今日之……”

她的话被截断,一个身材健硕有力的嬷嬷朝着蒋明昭和虞窈雪身边走来。

蒋明昭一眼便认出了来者,低声对虞窈雪说道:“这是我母亲身边的白嬷嬷。”

白嬷嬷走上前来,先是向蒋明昭行了礼,而后目光转向虞窈雪,神色温和,带着笑容朝虞窈雪躬身说道:

“虞姑娘,我家殿下有请。”

虞窈雪先是看向蒋明昭,蒋明昭接到虞窈雪的目光,眼中闪过一丝心虚,随后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状况。

虞窈雪心中虽满是疑惑,但还是礼貌地应道:

“烦请嬷嬷带路。”

白嬷嬷在前面引路,虞窈雪跟在其后。

一路上,虞窈雪试图从嬷嬷的神态中猜出些端倪,可嬷嬷始终神色平静,让她无从推测。

跟着嬷嬷穿过迂回的廊道,离开雅亭后,虞窈雪却发现这位嬷嬷没有带着她去到前厅或者是正院,而是带着她越走越偏僻。

虞窈雪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不安,但她仍努力维持着镇定,试探性的朝前方领路的嬷嬷问道:

“嬷嬷,不知殿下在何处等候?这路似乎有些偏远,莫要让殿下久等了才好。”

白嬷嬷脚步未停,只是侧身回应:“虞姑娘莫急,很快便到了。”

四周愈发静谧,只有她们的脚步声在石板路上回响,终于,白嬷嬷在一座较为隐蔽的小院前停下。

小院被葱郁的树木环绕,从外面只能瞧见一角飞檐。

白嬷嬷轻轻推开院门,侧身让虞窈雪先进。

虞窈雪踏入小院,只见院内布置清幽,几盆花卉摆放得错落有致,中间是一座小巧的厅堂。

而厅堂门前,正站着一个奴才。

可虞窈雪看着那人,却觉得有些不对劲,这人和普通的奴才不一样。

守在门口的福海,见白嬷嬷将人带过来后,悄悄的打量了几眼。

在看到虞窈雪那张脸后瞬间觉得自家陛下真的是……

变-态!

这,这这,这看起来就跟没及笄一样,身形如此瘦小娇弱,面容也满是青涩稚嫩。

陛下真的是。

看着虞窈雪的模样,福海这番话也只能在腹诽,在心里默默念叨着,面上却不敢有丝毫显露,依旧恭恭敬敬地垂首站着。

白嬷嬷领着虞窈雪走近,福海恭敬地弯腰行礼,侧身帮虞窈雪推开了厅堂的大门。

虞窈雪神色还是有些不安,她的眼睛在福海和白嬷嬷之间打转,脚下却一动未动。

福海见状心中有些着急,生怕里头坐着的闻悬动怒,便开口催促道:“虞姑娘,快些进去吧。”

在福海的一番催促下,虞窈雪终于抬脚迈进厅堂,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门外的福海已经飞速的关上了门,生怕她反悔跑出去。

堂内门窗关的严实,里面烛火也没有点燃,只靠着外面阳光透过窗纸射-进来的一点光亮照着。

虞窈雪站在门边不知所措,太暗了,她不敢动。

但她能感觉道她对面坐着一个人,一个男人。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昏暗的房间内突然传出一道声音,一道她曾听过很多遍的声音。

“江家是死路,朕也是死路。”

虞窈雪顿时一惊,这声音是……

闻悬!


“三娘,过来。”

虞窈雪走到闻悬身旁,屈膝行礼后,才缓缓坐在闻悬一旁。

闻悬看眼虞窈雪,又看眼两人之间距离,唇角微动,甩下书籍,伸手抓住虞窈雪手腕,然后轻轻一拉。

虞窈雪水蓝锦裙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弧线,整个人便顺势跌入了闻悬怀中。

她心下慌乱,双颊瞬间泛起红晕,抬眸欲语,却撞进闻悬那深邃炽热眼眸里,一时讷讷无言。

闻悬环住她,无奈叹气:

“三娘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和我不生分,莫要总是这般拘谨,朕又不会吃了你。”

闻悬微微松开她,双手却仍搭在她肩头,虞窈雪垂眸,长睫轻颤,声如蚊蚋:“陛下……。”

她说一半停住了,似是下定决心般,从闻悬怀中抽出双臂,缓缓的环住闻悬肩膀,头埋进闻悬脖间,感受着皮肉之下那温热有力的脉搏跳动.

虞窈雪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汲取他身上的沉稳气息来平复自己慌乱的心绪。

闻悬身子一僵,随即便放松下来,双臂也紧紧回拥住她,下巴轻抵着她的头顶,一时间,屋内静谧得只剩下彼此交融的呼吸声。

良久,虞窈雪窝在闻悬怀中,闷声说道:

“陛下,昨日妾的父亲对妾说了句话,您能给妾解释一下吗。”

闻悬微微松开虞窈雪,目光带着询问:

“哦?承恩侯说了何话?”

虞窈雪坐直身子,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轻吐-出:

“皇龙一朝困泥塘,逆影攒刀御辇旁。”

闻悬听后神色闪动,后哂笑一声:“承恩侯倒是好才情。”

他重新将虞窈雪揽入怀中,重新开口道:

“承恩侯这是在说我身边有逆反者,终有一日我会从皇帝这个位置上跌下来。”

听完闻悬的解释后,虞窈雪放在闻悬胸-前的手不由得抓紧了掌心下衣袍。

闻悬感受到虞窈雪的动作,一手抚摸她的秀发,一手抬起,按在虞窈雪紧抓着他的手背上,以示安抚。

“不过我想知道,是究竟是谁给的承恩侯勇气说出这番话来。”

闻悬的声音低沉而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虞窈雪看着闻悬的态度,忽然觉得她问对了人了。

虞镇山啊虞镇山,你究竟是聪明还是蠢到头了。

虞窈雪回想起昨日情形,倒觉得虞镇山是被她给气糊涂,才说的这句话,不然以虞镇山平日做派,这种能引来杀身之祸的话语,他是一概不会说。

两人心思各异,都没有继续说话,但又莫名的感到同频共振。

停滞片刻后,虞窈雪才抬头假惺惺地说道:

“陛下,父亲他定是一时糊涂,言语失当。他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这些年为朝廷亦是鞠躬尽瘁,还望陛下恕罪。”

闻悬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看向虞窈雪,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捏住虞窈雪的脸颊晃动,颇具调侃的说道:

“你呀。”

虞窈雪被捏住脸颊,微微嘟起嘴,眼神中带着一丝无辜与讨好。

闻悬看着她这副模样,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地轻了几分,却依旧没有松开。

虞窈雪看着闻悬第一次俏皮的对着他眨了眨眼,而后终于控制不住的在闻悬面前脆生生的笑出来。

待闻悬松开手后,虞窈雪也终于松开了抓住闻悬衣袍的手,转而埋进闻悬脖间,轻轻蹭了蹭,好似在撒娇。

……

厢房内,虞窈雪和闻悬笑闹作一团,而另一侧,正有两三人拥簇着一位妇人走上闻悬所在的对面厢房。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转眼就到了诗会开场的日子。

虞窈雪这还是第一次自己出门赴会,心中有些紧张,坐在马车上的时候,她就一直绞着手帕,来缓解未知的紧张感。

她这几天想了好久闻悬此番举动,也曾想过在梦中大胆地问一下,可任她在夜晚如何辗转反侧,就是无法进到梦中。

虞窈雪心中失落又有些许庆幸,失落于无法从闻悬那里得到答案,庆幸的是不必在那虚幻的梦境里面对他。

马车缓缓前行,车窗外的街景如画卷般展开,可她却无心欣赏。

随着离诗会的场地越来越近,她的心也愈发揪紧。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虞窈雪深吸一口气,仿佛在给自己积攒勇气,只是青妙掀开车帘,她刚探出身就发觉赴会的许多人都朝她看来。

想来也是,前几日承恩侯府嫡女在百花宴会上闹出的祸事,可是吸引了不少世家的目光。

虞窈雪作为当事人的庶妹,竟然还跟没事人一样来参加诗会,自然也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之一。

虞窈雪察觉到各处传来的目光,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蒋明昭作为主家,自是知道这场诗会是闻悬为了虞窈雪而设。

所以门外迎客的侍女一瞧见虞窈雪到场后,便赶忙悄悄前去通报蒋明昭。

蒋明昭听闻,随即整了整衣衫,先是隔着人群看了眼这位勾动帝心的贵女。

鹅蛋般的小脸白里透红,恰似熟透的水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轻轻捏一捏。

身形瘦小,站在那里宛如一只怯生生的小鹿,双手总是规矩地交叠在身前,手指不安地搅动着衣角,显示出内心的紧张。

这……

这分明就是个未脱稚气的小姑娘,模样看起甚至比她还要小几岁。

皇帝舅舅居然喜欢这样的?!

直至暗自震惊过后,蒋明昭才敛了心神,笑语盈盈的朝着虞窈雪的方向迎过去。

“虞姑娘,你可终于到了,我可盼了你许久。”

虞窈雪对着蒋明昭屈膝行礼,轻声回应:“窈雪见过郡主。”

蒋明昭侧身引导虞窈雪往庭院内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此番贸然相邀,也不知虞姑娘适不适应。”

虞窈雪回礼道:“郡主客气了,能受邀前来,是窈雪之幸。”

一路上为了避免虞窈雪觉得不自在和尴尬,蒋明昭刻意挑选了一些轻松愉悦的话题。

虞窈雪也渐渐放松了些许,偶尔也能接上几句,她的声音轻柔,如涓涓细流,让蒋明昭不禁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一番交流下来,蒋明昭越发觉得自己皇帝舅舅不是人,这般乖巧惹人怜的人,竟也舍得下手。

行至庭院深处,一座雅致的亭台映入眼帘,周围繁花似锦,彩蝶翩跹。

亭中早已备好香茗与点心,蒋明昭与虞窈雪入内就坐。

此时,其他受邀的公子姑娘们也陆续到来,他们看到虞窈雪,眼神中或有好奇,探究。

蒋明昭见状,便有意提高了声音说道:“今日诗会,旨在以诗会友,诸位不必拘谨,尽情畅抒才情便是。”

众人纷纷应和,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但这热烈也没持续太久,最热络的时候,雅亭小道上突然出现一道倩丽身影。

墨发红裙,明艳张扬。

织金牡丹锦裙,随着她的步伐摇曳生姿,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挽成发髻,满头琅华珠翠,烈烈阳光下,折出来的光彩照的人睁不开眼。

生得一双勾-人桃花眼,波光流转间似有无限风情。

如此奢华,如此张扬。

看着来者虞窈雪皱起眉头,她没见听过这号人物。

而在她一旁的蒋明昭见到来者后,瞬间变了脸色。

这个疯子,她怎么回上京了。

随后她又不知想到了什么,静悄的看了一眼虞窈雪,见她面上只是疑惑后就松了口气。

也对,这位虞三姑娘不常出门,想的也没太注意过这位。

看着愈发靠近的那位,蒋明昭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梁宁娇,平国公府的嫡女,也是上京贵女眼中的疯子,口中的笑话。

见梁宁娇越发靠近,在场众人的心也跟将明昭一样提到了嗓子眼。

生怕这位闹出乱子,扰了这诗会的雅兴与和睦,虽然那她的存在已经就是最大的乱子。

但在场所有人顾着她的身份和性子,全都敢怒不敢言,只能默默祈祷她今日能有所收敛。

梁宁娇却似浑然不觉众人的异样目光与紧张氛围,依旧迈着轻盈却又带着几分肆意的步伐前行。

行至近前,她先向蒋明昭盈盈一拜。

“郡主,今日这诗会可真是热闹非凡,容我不请自来凑个趣儿。”

蒋明昭看着梁宁娇,心中略感无言。

她也知道她这是不请自来,可人既然来,蒋明昭便也不好明着下她面子,只得回应:

“梁姑娘能来,自是增光添彩。”

梁宁娇却对此有些不悦,她用手中团扇轻轻打了打蒋明昭,语气嗔怪:

“叫什么梁姑娘,怪生分的,我与陛下自是表兄妹,按着辈分年龄,你就叫我一声姐姐也不差的。”

蒋明昭看着梁宁娇那副故作亲昵的模样,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强烈的绝望。

她双手在袖中不自觉地握紧成拳,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真想一巴掌把她给扇出去!

她怎么敢如此厚颜无-耻地攀附关系?

所谓的表兄妹,纯粹是她一厢情愿、牵强附会扯出来的。

她亲表哥是远在封地的庄王,跟她皇帝舅舅是哪门子表兄妹。

这关系远得简直八竿子都打不着,平日里她自己在那自说自话、自我陶醉也就罢了,别扯上她啊。

蒋明昭脸色难看,但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发作,只得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梁姑娘说笑了。”

梁宁娇却不以为意地咯咯笑了起来,娇蛮的笑声在亭中回荡,犹如尖锐的指甲刮过众人的耳膜:

“哟,郡主这是嫌弃我了?我不过是想与你亲近些罢了。”

说罢,她突然将目光转向坐在一旁的虞窈雪,眼神里多了几分玩味。

“这位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虞镇山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他低着头,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窈雪,为父自是会慎重对待你的婚事,断不会再让他人肆意妄为。”

江氏在一旁死命咬着后槽牙,眼中满是怨愤,却也不敢多言。

张氏虽跪在地上,仍忍不住嘟囔:

“这婚事岂能说变就变,那风南的颜面何存……”

话未说完,凌七手上微微用力,她吃痛,连忙住嘴。

虞窈雪抬起下巴,目光扫过众人:

“今日之事,我不想再有后续纷争,若再有不知死活之人妄图干涉,休怪我无情。”

说罢,她转身,莲步轻移,缓缓向后厅走去。凌七松开张氏,快步跟上虞窈雪。

待虞窈雪离去,前厅众人面面相觑,许久,虞镇山才站起身来,面色阴沉地对张氏说道:

“大嫂,你还是快些离开吧,否则别怪我不顾亲戚情面。”

“我那女儿说的话你也都听见了,我们谁都不能做她的主,上头那位的脾性你我都清楚,除非你想让那位砍你的脑袋。”

张氏满心不甘,却也只能在仆人的搀扶下,灰溜溜地离开。

江氏看着张氏离去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低声对虞镇山说:

“老爷,你……”

虞镇山瞪了江氏一眼:

“你给我闭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以前的事情我不再跟你计较,之后关于窈雪的所有事情都不准你插手,若我因为你出了什么事,你就给滚回安远伯府!”

江氏被他呵斥得一缩脖子,不敢再吭声。

训斥完江氏后虞镇山抬眼,看着虞窈雪离去时走的那条路,一时间竟有些恍惚,他现在根本看不透他那位好女儿的心思。

离开前厅后,虞窈雪无法抑制的双手颤-抖。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强硬地面对虞镇山和江氏,但绝不会是唯一一次。

院子里等得焦急的青妙,看到虞窈雪回来之后,连忙上前:

“姑娘,您可算回来了,您没事儿吧?”

她的目光在虞窈雪身上来回打量,满脸担忧,虞窈雪摇头,示意自己无事,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青妙扶着虞窈雪进了屋,再青妙的伺-候下虞窈雪洗漱过后,就把青妙遣了出去。

虞窈雪独自坐在榻上,然后仰倒下去,高举手中玉佩,当初她对闻悬的不信任好像从此刻开始消弭殆尽。

夜幕昏暗,烛火在室内燃烧,晕出橙黄光圈。

虞窈雪举着玉佩的手,一点一点点垂下,眼皮也渐渐沉重起来。

在半梦半醒间,她好像感受到有人不停的在抚摸着她的额头,虞窈雪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感觉,那轻柔的抚摸似曾相识,她好像闻到了衣上的皂角香。

“三娘——”

“三娘——”

那低低的呼唤声,悠悠地钻进虞窈雪的耳中。

半梦半醒之间虞窈雪只觉额头有一阵轻柔的触感,如春日微风拂面,丝丝缕缕的熟悉感萦绕心头,那衣上若有若无的皂角香,也悄然沁入她的鼻腔。

虞窈雪奋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朦胧的视线里,一位妇人的身影渐渐清晰。

她身着一袭素净的衣衫,面容和蔼而亲切的看着她,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却更添了几分温婉与慈祥。

她的眼眸之中,满满的都是对虞窈雪的宠溺。

虞窈雪看到那人的瞬间,双眼陡然睁大,眼眸里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她的嘴唇颤动着,仿佛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好半晌,才从那颤-抖的唇间嗫嚅出:


那眼神,犹如一只受伤的小鹿,在黑暗中拼命寻找着一丝曙光,让人看了不禁心生怜悯。

青妙只年长她四岁,可这四年的岁月沉淀,却让她在面对虞窈雪时,总是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长姐般的关爱与宠溺。

看着眼前虞窈雪这祈求的表情,青妙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脸上表情却是欲言又止。

青妙没有回答虞窈雪问题,而是反问道:

“姑娘的都想起来了?”

虞窈雪神情一怔,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然后对着青妙缓缓摇头: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江氏诬陷我娘私会外男,将……将我娘,给……给打死了。”

她的声音,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锐利的剑,刺痛着青妙的心。

青妙听了虞窈雪的话,眼眶瞬间红了起来,那眼中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下来。

她反抓住虞窈雪的手臂,手指因用力而微微泛白,身体也止不住地颤-抖着,落泪摇头,,

“不是梦,那不是梦!”

青妙声音悲戚,她哽咽着说:

“姑娘,我本以为这件事情会在我肚子里烂到死。”

“我还以为姑娘不会想起来了,当初,我亲眼看见江氏带着一群家丁气势汹汹地闯进姨娘的院子,随后便传来打骂声。我心急如焚,想冲进去,却被江氏的人死死拦住。等他们出来时,姨娘已奄奄一息。”

而姑娘你已经晕了过去,之后江氏一口薄棺匆匆葬了姨娘,一切都发生得那么突然。当时的姑娘因为这件事情伤心过度,发起了高烧,昏迷了好几日。”

“那几日,我守在你的床边,日夜祈祷,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等姑娘醒来后,却不知为何失去了那段记忆,只记得众人所说的姨娘自缢之事。我看着姑娘痛苦的模样,实在不忍心再将真相告知,只想着能好好照顾姑娘,让这件事就此过去。可如今,姑娘想起来了,我也不能再隐瞒了。”

虞窈雪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仿佛被一阵凛冽的寒风吹透了灵魂,泪水夺眶而出:

“为何?江氏为何要如此狠毒?就为了一点莫须有的宠爱就能痛下杀手吗!”

“我娘对她最为恭敬,晨昏定省一刻也没差过,对她从未有过任何威胁,她怎能这般丧心病狂。”

“我要替我娘报仇,我要——杀了她!”

痛哭过后,青妙安抚着虞窈雪重新睡下,她擦了擦泪,利索的替虞窈雪掖好被角,就退了出去。

屋外,青妙看着天上月亮,眼中酸涩更深,她双手合十,遥遥的朝天上一拜。

曲姨娘,您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姑娘。她如今已记起了往昔。

我定会拼尽全力护她周全,青妙这条命是您当年所救,从那时起我便发誓,此生追随您与姑娘,不离不弃。

哪怕粉身碎骨,也定要助姑娘达成所愿,让那些作恶之人受到应有的惩处。

仿佛是回应她一般,明月之上莹莹索索的聚集了大片的乌云,雷声轰响后连绵不断的雨滴噼啪的落在院中青石板上。

暴雨来了。

雨连绵的下了一-夜,次日一早才方见停歇。

睡醒之后的虞窈雪坐在梳妆台上,由着青妙替她遮盖住红肿的眼睛。

青妙手上动作不停,嘴里轻声劝说:

“姑娘,这雨刚停,路上湿滑,大相国寺路途遥远,今日还是莫要去了吧?”

虞窈雪睁开眼,看着青妙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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