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礼想把她变成自己的附庸,可她不想做一只被捆上的鸟,她想出去。
可门口的佣人拦下了她:“谢太太,谢总有吩咐,您最近情绪不太稳定,需要在家休养。”
宋怀瑾不可思议:“你说什么,他要软禁我?”
“你是我从宋家带来的佣人,我以宋怀瑾的名义命令你让我出去。”
佣人鞠了一躬:“我只听从谢总的命令,请您回去吧,只是让您修养罢了”雨水刮在她的脸上,呼吸急促起来。
她回到了房间,窒息疯狂缠绕着她,床头的药近在咫尺,却怎么也够不到。
她昏了过去。
或许是上天垂怜,宋怀瑾醒了过来。
那只叫生生的猫把哮喘药叼在她的身边,喵喵直叫。
浑身酸痛仿佛被车碾过,宋怀瑾摸了摸头,烫得惊人。
她挣扎着起身,下楼,却看到谢承礼从陈知微房间里出来,满脸餍足。
“醒了?”
男人裸露着满是痕迹的后背,伸了伸懒腰。
“放我出去。”
宋怀瑾声音沙哑。
谢承礼笑了笑:“等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就能出去。”
他随手抓过衣服套在头上,梳了梳头发:“我和微微出差几天,你在家里好好反省,我不喜欢不听话的女人。”
宋怀瑾抿了抿唇:“如果我怀了你的孩子呢。”
谢承礼愣了一下,说:“听话的留下,不听话的,打掉。”
“离婚吧,我不想继续了。”
“随你。”
说完他便关上了门。
手中两条杠的试纸掉到地上,宋怀瑾再也忍不住天旋地转的感觉,跌坐了下来。
泪水打湿了睡衣,佣人都退了下去,不去打扰哭的浑身颤抖的夫人。
没有人会心疼宋怀瑾,在他们眼中,宋怀瑾是尊贵的谢夫人,和谢总置气就是她的不对。
等她回过神来,想起谢总的好,就会去勾引谢总,继续过逍遥日子。
因此也没人会提起,她是曾经风光无限的宋小姐,而非谢承礼的夫人,她的附庸。
宋怀瑾哭累了,慢慢扶着楼梯回了房间。
手机上是谢老爷子的消息,问她身体怎么样。
宋怀瑾颤抖着给他打了电话:“谢爷爷,我想离婚。”
谢承礼的爷爷谢建平把她从国外接回国,让她长久的住在谢家,把它当作了亲孙女。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谢建平都会为她出头,哪怕在和谢承礼的婚礼上,谢建平也强硬地表示只认她一个孙媳妇。
可她现在不想继续下去了。
宋怀瑾脸色苍白,蜷缩在床上,咳声如闷鼓。
鲜血从指尖溢出,玷污了一大片雪白的被子,生生抱着她的头,撕扯着嗓子嚎叫。
她拖着身体强行咽下止痛药,才稍稍缓解了四肢百骸的疼痛。
谢建平接她的车很快到来。
看门的佣人认识谢建平的车,唯唯诺诺地把司机放了进来。
躺在后座,宋怀瑾给唐冕发了消息,疲惫地闭目养神。
可她刚睡着,刺耳的刹车声响起,宋怀瑾立刻睁开眼睛,却看到司机狞笑着,扑过来想要用麻绳勒上她脖子。
“宋小姐,别怪谢老爷不客气,谁让你父母给你留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你不死,谢老爷就拿不到钱。
谢老爷当初这招走的妙,对你稍加施舍亲情,你就感激涕零地听话跟着我们走,真是蠢蛋。”
“谢小少爷当初稀罕你的紧,他不好下手。
但谁让你又把二少爷逼出国了呢。
现在就连小少爷都不稀罕你了,你就乖乖死了留下最后的价值。”
绳索被一点点收紧,司机笑得猖狂:“只要你死了,佣人也会被处理掉,遗产就会被天衣无缝地转移,哈哈,哈哈哈......”昨晚痛苦地回忆被勾起,求生的本能瞬间爆发,宋怀瑾循着肌肉记忆抬脚骤然踹他的下路,司机一声尖叫,绳子顿时被松开。
宋怀瑾一拳打在司机的太阳穴上,嘭的一声,司机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小腹从昨夜开始的疼痛因为挣扎骤然加重,宋怀瑾跌跌撞撞地下车,几乎跪在地上。
她颤抖的拨开唐冕的电话。
“呀,宋女士,感谢你百忙之中拨冗给我来电,什么事啊?”
嘈杂的音乐之中,唐冕的声音钻入耳朵。
“救我,救我!”
尖细的嗓音溢出,宋怀瑾跪在地上,任凭鲜血从腿跟处滑下唐冕的声音严肃起来,她一把推开身上的小白花,拿起衣服大步离开:“你在哪儿,给我位置!”
宋怀瑾疼的抓不住手机,她听见腹中的胎儿委屈的低声哭泣,像是恳求母亲救救他。
“她在我这里,去我家汇合。”
眼前的景象发黑,意料之外的人蹲在宋怀瑾的身边,拿起手机和唐冕交流。
“马,伽.......?”马伽关了手机,利索地背起宋怀瑾。
“宋小姐,不是我想救你,而是那个男人让我来的。”
宋怀瑾的意识越来越弱,却清晰地听到了他的话。
“那个三年前就出国的人,谢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