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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小说贺年庚徐锦绣完结版

隔壁姐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小妹~”锦绣低头喝着汤,闻言抬眼放下碗,微笑地看来:“四哥。”徐锦富觉得做为兄长,他有义务提点这个妹子,反正阿娘让他回来,不也正是为了妹子的事。阿娘到底是女人,许多事只看得透其一,看不透其二,等他好生劝解一番,阿娘和妹子想通了,日后老徐家在村里多了村长一门姻亲,于他而言也是好事。“方才,阿爹和大哥已经与我说了你的婚事——。”徐锦富说着,看向老爹和老大。见此,徐老头老脸不禁漾起一抹得意,淡然悠哉地放下酒碗。心想,老太婆找老四回来又如何,真以为老四跟她一样不辨是非,不明道理?!张婆子仅一眼,便看透父子几人的心思,暗暗咬着牙一记白眼翻过。亏老闺女还掂着老四的好,瞧瞧这副作派,她便说,由不得她带大的孩子,心哪能向着她和老闺女。察觉到老娘脸...

主角:贺年庚徐锦绣   更新:2025-02-14 11: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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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年庚徐锦绣的其他类型小说《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小说贺年庚徐锦绣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隔壁姐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妹~”锦绣低头喝着汤,闻言抬眼放下碗,微笑地看来:“四哥。”徐锦富觉得做为兄长,他有义务提点这个妹子,反正阿娘让他回来,不也正是为了妹子的事。阿娘到底是女人,许多事只看得透其一,看不透其二,等他好生劝解一番,阿娘和妹子想通了,日后老徐家在村里多了村长一门姻亲,于他而言也是好事。“方才,阿爹和大哥已经与我说了你的婚事——。”徐锦富说着,看向老爹和老大。见此,徐老头老脸不禁漾起一抹得意,淡然悠哉地放下酒碗。心想,老太婆找老四回来又如何,真以为老四跟她一样不辨是非,不明道理?!张婆子仅一眼,便看透父子几人的心思,暗暗咬着牙一记白眼翻过。亏老闺女还掂着老四的好,瞧瞧这副作派,她便说,由不得她带大的孩子,心哪能向着她和老闺女。察觉到老娘脸...

《农女重生后,她飒爆了小说贺年庚徐锦绣完结版》精彩片段


“小妹~”

锦绣低头喝着汤,闻言抬眼放下碗,微笑地看来:“四哥。”

徐锦富觉得做为兄长,他有义务提点这个妹子,反正阿娘让他回来,不也正是为了妹子的事。

阿娘到底是女人,许多事只看得透其一,看不透其二,等他好生劝解一番,阿娘和妹子想通了,日后老徐家在村里多了村长一门姻亲,于他而言也是好事。

“方才,阿爹和大哥已经与我说了你的婚事——。”徐锦富说着,看向老爹和老大。

见此,徐老头老脸不禁漾起一抹得意,淡然悠哉地放下酒碗。

心想,老太婆找老四回来又如何,真以为老四跟她一样不辨是非,不明道理?!

张婆子仅一眼,便看透父子几人的心思,暗暗咬着牙一记白眼翻过。

亏老闺女还掂着老四的好,瞧瞧这副作派,她便说,由不得她带大的孩子,心哪能向着她和老闺女。

察觉到老娘脸上温怒的神色,锦绣先是在桌下轻轻拍抚老娘的腿,恬静大方的微笑道:“四哥莫不是也想来当说客,让我同意嫁入村长家?”

徐锦富听闻此,不禁眉头微蹙,怎的感觉妹子这话意味深重。

毕竟在城里过了多年富贵日子,徐锦富总会在乡下兄弟面前表现出高人的姿态,当下被徐锦绣这般反问,面上带了丝不悦:“不是,你这话是何意——。”

嘶~

徐锦富本想凭着兄长身份,好好说道这个妹子,看似性子变好了,却也不见得。

不想,身旁的媳妇梁氏,不动声色地在桌下拧了他大腿一下。

旁人看不懂,徐锦绣自是看出来。

四嫂愿意帮她,但徐锦需要的助力不止于此,她希望能得到保长的倚仗。

徐锦富暗暗吸了口凉气,不明所以然地看着身旁的媳妇。

不料,媳妇像个没事人一样,根本没给她正脸。相处多年的夫妻,徐锦富要是还不明白梁氏的用意,那他这赘也是白入。

想来,媳妇是不想他掺和家里的事。也是,他既已经赘入媳妇家,家里的事有老大和老五担着,轮不着他来操心。

徐锦江起初见老四愿开口说道几句,还暗自高兴一小会儿,心想老四若能说定妹子这门婚事,当初与村长娘子说定的十两银子还能作数。

罗氏似也察觉徐锦富话说到一半的诡异,嘴里啃着大鸡肉块,瞅两眼神色自若的梁氏。

徐锦绣为阿娘碗里夹了块鸡肉,不徐不缓地道:“四哥,你和四嫂难得回家,许久没能尝到阿娘的手艺,这炖鸡是阿娘特地为你和四嫂烧的,味道还不错。”

梁氏听闻这话,不觉抬眼看来,脸上泛起温婉笑意,也主动为老婆母碗里夹了块鸡肉:“婆母手艺是不错,这鸡肉炖得香软,婆母您也多吃几块。”

不是梁氏心里看不上大房妯娌和她的几个孩子,这狼吞虎咽的吃相,连她家养的下人都不如,粗鄙得上不得台面。

张婆子见梁氏的表态,面色缓和许多,语气不咸不淡的说:“别光顾着我这个老婆子了,你们多吃点儿。”

见此,徐锦富了然一笑道:“小妹和娘说的没错,这顿饭可是娘的心意,咱都多吃点儿,爹、大哥、五弟咱父子几个干一杯。”

徐锦富说罢,双手举起酒碗。

徐老头和徐锦江父子俩,脸色微沉,心里都憋着气,面上却不能显,讪然地端起酒碗。


“娘听你的把老五叫回来,但是,你那丧良心的四哥——。”

提到入赘到别人家的四子,张婆子脸色便沉得难看,以往家中有事,她从不指望这个臭小子,自然也不会给对方好脸。

徐锦绣知道阿娘还记着当年四哥不吭不响,为了攀附镇里的有钱大户,背着长辈入赘到四嫂家。

重要的是,四嫂一家并不待见乡下亲家,成婚多年,四嫂只来过一次万河村,处处嫌弃。

自那起,逢年过节四哥不再回来,阿娘逐渐当没了这个儿子。

徐锦绣之所以提及镇上的老四俩口子,自是有她的考量。

前世,她走后不久,阿娘伤心过度身子一蹶不振,没多久也跟着去了。

全家上下,除了五哥和草儿为离世的阿娘伤心以外,阿爹和大哥随意找了副旧棺材,打算草草将阿娘尸身掩埋便罢。

是四嫂看不过眼,站出来替阿娘说了句公道话,直指老大两口子不孝,怒怼徐老头任由大房以及出嫁了的徐锦桃胡闹,可把徐老头气得敢怒不敢言。

最后是四嫂掏银子钱,从镇上请来道长为阿娘超渡亡魂,还为阿娘择了一方风水宝地,重新打了口上好的棺材给她老人家风光大葬。

由此,徐锦绣真切体会到,有些人表面看似不好相与,实则刀子嘴豆腐心。

而以往她掏心掏肺相待的,不过是口蜜腹剑,曲意逢迎的小人,

四嫂虽看不上他们这些乡下亲戚,但却是个极讲道理之人,重要的是四嫂的大伯是镇上的保长,有这层关系在,如果四嫂肯愿为她张口,村长一家再蛮横,也不得不掂量保长的情面。

“娘,我想四哥和桂姐儿了,咱总不能落下四嫂,没得四嫂心里不快,四哥更回不来了。”

张婆子心里虽极不情愿,到底拗不过闺女,且她也好些年没见老四那臭小子:“好好好,娘都依你,这便让草儿那死丫头跑镇上去一趟。”

张婆子说罢,从炕边起身,扯着嗓子眼朝门外吼道:“田草,给老娘滚过来!”

徐锦绣险些被阿娘的大嗓门震破耳膜,但很快,脑海中的记忆快速闪过。

“来了阿奶!”

院子里传来小丫头急切地应声和脚步声,徐锦绣赶忙拉住准备出去的张婆子:“娘~”

今日千万不能让草儿到镇上,前世的今日,因她要死要活的跪求出嫁,阿娘无奈点头应下这门婚事,紧接着也是让草儿赶到镇上码头喊阿爹和五哥回来。

因此,草儿在去镇上的山路遇上氓流,差点小命不保,更因此事,草儿彻底没了名声,之后才会被大房卖给隔壁村五十多岁的瘸子当媳妇。

“娘,草儿怎么说也是个姑娘,这么远的山路还是别让她一个小姑娘跑了,要不让志秋去一趟吧。”

志秋是大房的长子,也是老徐家的长子嫡孙,不仅大房两口子当块宝似的疼,徐老头更是把徐志秋当成心肝肉。

田草刚跑到门房外,便听见小姑的话,诧异地眨巴眨巴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人。

以往这个家,数小姑最讨厌她了,什么脏活累活巴不得都让她全干,像徒步到镇上这种活,更少不得由她来跑。

万河村与镇子距离不远不近,步行得翻过两座山头,约摸得一个半时辰的功夫,这会子到镇子码头,入夜前不一定能赶得回来。

田草不过九岁,当然也怕夜里行山路,可是,如果阿奶让她去,她不敢不去。

却没曾想,小姑居然让大哥去。

一直躲在廊下听墙角的田花和田枝姐妹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死肥猪小姑居然让大哥到镇上给阿爷捎口信,疯了吧。

大哥几时干过这种传话的粗活,阿爹阿娘肯定不会同意。

姐妹俩思及此,准备到地头给她们的老子娘通风报信,转身间看见出现在身后的田草,姐妹俩脸色一沉,趁其不备,恶狠狠地将人推倒在地。

田草完全不敢挣扎,甚至捂着嘴不让自个发出任何一丝声晌,心里有再多的委屈也只能憋着。

八岁的田枝最看不惯田草这副唯唯诺诺的模样,学了她阿娘罗氏的架式,朝田草身上吐了口唾沫:“呸,活该!”

徐锦绣在房里看不全,但听动静也能猜到外面发生了什么,不由得紧咬牙根,这一世她不会再让草儿重复前世的路。

张婆子被闺女拉着,先是一怔,倒没有多想。

按她的意思,谁去跑这一趟都无所谓:“好,娘这就让那臭小子跑一趟,你且在屋里躺着别起来,娘晚些在灶房给你窝个荷包蛋补身子。”

徐锦绣甜甜一笑,想说,她这辈子不要再一直这么胖了,不然出点什么事,连跑路都困难。

重新躺回床上的徐锦绣重重地吁出一口长气,直到此刻,她仍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当真重生了。

哇哇~

突然,一道破空而出的雕唳,惊得她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徐锦绣半撑着身子左顾右盼,只手掏了掏耳朵,确定方才真听见那莫名其妙的雕声。

哇~哇哇~

这一回,雕声比之先前更为真实。

徐锦绣不由得看向微掩的房门外,肯定了雕声只有她能听见。

哇哇~

[主子您猜得没错,我俩就在您意念里!]

“谁~”徐锦绣惊得一个转身没注意,整个人栽倒下炕床。

嘶~

好在炕床不高,但也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哇哇~

[主子主子,我们在这~。]这回,是两只雕在说话。

徐锦绣揉了揉屁股墩,只手撑着后腰,挣扎起身。

锦绣想,她一定是魔怔了,谁能告诉她,重生是要付出代价的。

[主子您别怕,我俩是来助主子您扭转乾坤,改变命运的锦囊,您也可以当我们是您的灵兽。]

徐锦绣觉得自个真的疯了,任凭她怎么努力,脑子意念里的面画更加清晰。

大白天的做白日梦,是病,得治!


面对亲爹、大哥和姐夫的指责,徐锦贵痛苦地矢口否认,活活被打没了半条命。

血气方刚的大小伙被扣了这么一口大锅,又被打得下不了炕,自此之后一蹶不振,浑浑噩噩不久便偷偷离了这个家。

当徐锦绣从这个噩梦中挣扎出来的时候,睁眼已是天光大亮,晨早的日头透过微敞的窗户折射进屋。

锦绣从炕床上坐起,大口地喘着粗气,望着眼前真实的一切,知道刚刚只是做了场恶梦,可是梦里无比真实的画面,让她不得不生起戒备之心。

想来,短时日内不好带五哥到山上采收那批山药。

正好,昨晚临睡前想起另一件事,趁着这几日先把此事办妥了,改日再寻机会带五哥到山上。

昨晚的分家让徐老头后知后觉地嗅过味儿来,总觉得老婆子无端端闹分家,指定有内情。

所以,他不急于赶回镇上做工,一早与老大两口子下地干活,他倒要留下来看死老太婆背地里闹什么幺蛾子。

晨早,偌大的院子只有田草一人在剁野菜喂鸡,锦绣知道阿娘和五哥赶早下地干活。

田草见她起来,殷切地为她准备洗漱的水和洁牙的柳条,灶房里有阿娘张婆子给她留的馍馍和糙米粥。

徐锦绣吃了朝食,再次带着田草上山,不过上的不是昨日那座,而是离村较远的一座多宝山。

多宝山与其名恰恰相反,此山因地势不佳,山里连寻常野物都不常有,偶能瞧见几个放牛娃牵着家中的老牛上山吃草。

有了昨天的经验,徐锦绣今日上山特地准备了根竹棍做支撑,行走间轻便不少。

田草丫头心里好奇小姑为啥带她来多宝山,却也不敢多问,阿奶晨早下地前特地嘱咐她留在家中跟着小姑。

徐锦绣目的准确,在临近山顶的附近找到了要找的草药,是几株藤蔓草,药名舒筋藤。

如果她猜的没错,今日四哥和四嫂会从镇上回来,前日阿娘托了村里关系不错的人家,昨日到镇上赶集的时候,将书信交给四嫂家的门房。

阿娘特地在信上提及家中有十万火急的要事,让四哥务必带上妻儿回一趟村子。

她今日上山采的舒筋藤,正是为四嫂家的祖母准备的草药,前世,四嫂的祖母因常年手脚风湿关节痛疼,寻遍了江湖名医也未得见好。

机缘巧合之下,有位行走江湖的游医给老太太开了张方子,方子里最重要的一味草药是舒筋藤,此药本该生长在南方。

近些年新王朝方才落定,战火近百年的国土动荡,让南北方走商很难进行货品互通。

不料前世,村里的赤脚大夫无意在多宝山发现这味药材,二姐和二姐夫得知此消息,立马给镇上四嫂家捎去消息。

因此,四嫂对二姐一家心怀感激,送回许多厚重的谢礼。

徐锦绣图的不是四嫂的谢礼,而是四嫂这个助力,只要四嫂愿为阿娘撑腰,五哥和她往后在村里的耕种和买卖也有了倚仗。

徐锦绣放下背上的竹篓,回头交待侄女:“草儿,你记着这几株草药,咱把它们连根挖了回去。”

田草非常好奇小姑几时学会认草药,但也不敢怠慢:“好,好的小姑。”

锦绣之所以会辨认舒筋草,是因为后来万河村附近的山上皆发现舒筋草这味药材,此药在北方少见,价值高昂,农闲时每家每户的媳妇子和孩子都会上山碰运气。


徐锦绣活了两世,今日头一回上山,且不说对山路不熟悉,圆滚的身体行动起来确实费劲。

田草则是默默在前边带路,小丫头话不多,生怕说错话惹来小姑不快,一举一动都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将将上到半山腰,徐锦绣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汗如雨下,刘海湿漉漉地敷贴在额头。

许是听见身后人气喘得厉害,田草犹豫半晌,停住脚步,心想让小姑歇会儿再走。

不料小丫头刚回头,就看见四肢匍匐在地,艰难爬行的小姑。小丫头吓得赶紧下行几步,吃力地搀起地上的人。

锦绣一手膝着膝盖,另一只手搭在田草的肩上,咬咬牙再往上走两步,前边有片比较干净的草地,能坐下歇脚。

“小……小姑~”田草眼瞧着小姑这副样子,担心阿奶若是知道,定会责怪她没照看好小姑。

徐锦绣大大地喘出一口粗气,一屁股坐到草地上,声音无力且沙哑地说:“我没事儿。”

毕竟万事开头难,只要爬到山顶上,再苦再累,即便是累断一条腿,她也觉得值。

小丫头抿了抿唇,小声道:“小姑,你在这坐会儿,我去打猪草,等我回来就下山。”

徐锦绣抹了把额间的汗水,脱下背篓拿出竹筒喝了口糖水,缓了半晌,无力笑道:“小姑我还没见过山顶的风景,来都来了,不爬到山顶岂不是白爬了这一路。”

田草头回见小姑对自己笑,有些受宠若惊地低下眉眼。再抬起头来,突然发现,小姑笑起来蛮好看的。

虽然,有点肥,脸上肉嘟嘟的,笑得没眼睛,可是小姑的笑容像一缕暖风拂过她的心尖。

许是徐锦绣隐约散发的和善,让田草不再那么胆怯,点点头也跟着在一旁坐下,不过很有分寸的没敢挨着她坐。

徐锦绣瞅了两眼二人间的距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会吃小孩,瞧瞧把孩子吓的。

“你平时一个人都到这座山上打猪草?”为了缓解二人间的沉默,徐锦绣随口道。

田草也拿出竹筒喝了口凉水,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咱村子附近的山我都去过,这座山来的人少,山上猪草会多些。”

徐锦绣了然,当然也清楚这山为何少有人来。

因为,从山腰再往上遍布贺氏一族祖宗的坟包,久而久之,村里人都默认这座山是贺氏一族的祖坟山。

贺氏一族是万河村的原住民,村子里只有贺氏一间祠堂,无论是村长还是里长,都是贺家人的囊中之物。

而外姓村民想在此地落稳脚跟,少不得讨好贺氏的人,老徐家便是如此。

据说徐家祖籍本在关中,奈何时逢朝局动荡,战火绵延,百姓民不聊生,四处逃难。徐老头的祖辈随族人一块从关中战火中逃出来,后又陆续走散,几番辗转在万河村落地生根。

直到六年前,随着新王朝的落定,终于停止了百年国之动荡,还百姓一份安宁。

即便如此,已经分别四海而居的徐氏一族,从未想过回归祖地,一来路途遥远,二来卖田卖地回祖地也不切实际。

“小姑,你吃酸果子吗?”

转眼的功夫,田草手里拿着成串新鲜采摘的酸果子,先是递到徐锦绣面前。

这类酸果在山上随处可见,果子紫红的外皮有着一层细白的绒毛,吃起来酸酸甜甜,果汁粘到嘴唇还能染色。村里许多半大点的孩子,喜欢用酸果汁涂抹嘴唇当口脂用。

锦绣看了看满脸真诚的小丫头,伸手摘了几粒:“剩下的你吃。”

昨日起,徐锦绣就给自己制定了减肥计划,在不伤害身体的情况下,尽快减去一身的肥膘。

要不是阿娘坚持往她竹筒加上白糖,徐锦绣现在一点儿甜食也不想粘。

思及此,徐锦绣将手里的竹筒递给田草:“小姑想喝凉水,拿糖水跟你换。”

田草闻言,眼睛睁得大大的,她可不敢要小姑的好东西,倒是很积极的将自己的竹筒递给小姑:“小姑你喝,我不爱喝糖水。”

徐锦绣哪看不出小丫头的心思,没好气地接过小丫头的竹筒,再将自己的竹筒塞到她手上:“给你换你就喝,放心吧,我不告诉你阿奶,喝吧。”

田草不可置信的看着被塞到手里的竹筒,抿了抿唇,又一次受宠若惊。

觉得小姑从昨儿起便跟以往不同,不光给她分馍馍吃,今日还给她糖水喝。

见小丫头光看着竹筒发愣,徐锦绣喝了口凉水,故意板起脸说:“让你喝就喝。”

田草猝不及防地打了个激灵,显然不敢违背小姑的意思,怯怯地点了点头,拧开竹筒的盖子浅浅的抿了口。

甜滋滋的糖水入喉,让小丫头贪欢地抿了抿唇,生怕漏了一滴,宝贝得又将盖子拧好。

再看向徐锦绣时,小心翼翼地问:“小姑,你真的不喝吗?”

糖水这么好喝,小姑怎么就舍得给她喝了,反而喝她那没有味道的凉水。

徐锦绣轻觑她一眼,语气淡淡:“嗯,咱再坐一会儿继续上山。”

见小姑点头,小丫头终于露出放心且开心的笑容,重重点头应声。

忽然发觉,小姑不凶她的时候,人还怪好的嘞,如果小姑一直这样好相处,该多好啊。

约摸半个时辰后,徐锦绣跟老牛一样吭滋吭嗞的爬上山顶,放眼望去,整座山头随处可见大大小小隆起的坟包和石碑。

是这里没错了!

徐锦绣压下嘴角边的笑意,回头示意田草:“我在这歇会儿,你快去打猪草吧,好了再来寻我。”

田草不疑有他,连连点头的同时,不忘了交待道:“好的小姑,那你在这待着别走远,有事你大声喊我,我一定跑回来找你。”

小丫头的话,不禁在徐锦绣心底涌上一股暖流,面上不显:“快去吧,别耽误了下山的时辰。”

直到小丫头的背影走远,徐锦绣这才放松戒备,心情愉悦地哼着小调,朝一旁的坟包堆里走去。


倒是听说万河村的村长为自家儿子向小姑子提亲,好似小姑子不愿嫁,为着这事,公爹和婆母起了分歧。

徐锦绣看了眼在炕上睡得沉的四房侄女田桂,到底是城里养大的姑娘,皮肤白嫩可爱,模样清秀更像四嫂。

“我听说,你不愿嫁给村长家的儿子?”

徐锦绣等的就是四嫂这话,听闻此,故作出一副侷促的模样,低头抿唇半晌才道:“四嫂,这桩亲事我不能允,也不可能允。”

梁氏听到这,瞧她这副模样,不禁来了些许兴致:“哦~,方便与我说说是怎么回事?”

锦绣眨了眨努力涌上热意的眼睛,声音哽咽道:“四嫂,我不愿嫁是因为贺年生性情古怪,村里的人都知道,他人行事乖张,脾气粗暴,阿娘和五哥也觉得他非良人,所以——。”

梁氏听闻此,不由得蹙起眉头,打量着小姑子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样。

起先,梁氏还觉得小姑子能嫁入村长家,该是乡下姑娘较不错的归宿,总好过嫁给普通的泥腿子后生。

当下听闻村长家儿子的秉性,也不由得在心里起了杆称,同为女子,她清楚女人的婚嫁有多么重要。

女子打从出生便蛰伏于家庭之中,束缚于礼孝之下,幼为人女,长为人妻,老为人母,往往要事都轮不到自个做主,若是嫁错人等同身陷囹圄。

看来,婆母是真心疼爱小姑子,不惜为小姑的婚事与公爹分家,虽说让外人瞧着笑话,但老婆母这豁得出去护女的性格,让梁氏心生佩服。

徐锦绣暗暗抬起眉眼,打量梁氏默然沉思的样子,适当的加足火候:“阿爹想我嫁,是看中村长家给的几两聘银,而大哥和二姐劝我嫁,是因为村长娘子给了他们十两银子的好处。四嫂,我还听说,贺年生他打女人,之前有户外姓村民家的闺女,相貌水灵好看,贺年生几番调戏不成,还把人家闺女的脸打花了。”

”什么?”梁氏震惊地用帕子掩住嘴鼻,久久不敢置信。

纵然梁氏清楚乡下人多是粗鄙蛮横的性子,但也未曾想过,竟有如此恶劣之事。

她也猜到小姑子嫁入村长家,夫家人能从中得利,却不想大房和出嫁的二姑子也从中掺一脚。

如果,村长家的儿子真如小姑子说的那般粗暴,且不说不是良配,做为兄长、长姐的两房人,怎能眼睁睁将自家妹子推入火坑。

姑嫂俩正说着话,忽然,一个十岁出头的小丫头,毫无招呼之下,大摇大摆的闯进屋里,径直的挽过徐锦绣的手。

“小姨~”

徐锦绣不悦地拧起眉头看着来人,注意到炕上被吵醒的桂姐儿,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

见状,梁氏扶起睡醒的闺女,对这个无礼的不速之客感到不喜。

心道,到底是乡下养的丫头,行为粗鄙,进屋前也不知招呼一声,竟还如此大声喧哗。

来人是徐锦桃的大闺女贺明月,十二岁的贺明月全然不自知,挽紧徐锦绣的手,撒娇道:“小姨,我要吃你上回给我拿的酥糖,还有吗?”

徐锦绣隐忍着心底的不快,皮笑肉不笑地瞥了眼贺明月。

从前她对这个外甥女极是疼爱,每回贺明月来家里,她都会把阿娘买给她的酥糖拿出来,而她的这个外甥女也从不客气。

贺明月突然造访,想来是跟徐锦桃夫妻俩一起来,看来是知道四哥四嫂今日从镇上回来,上门来打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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