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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被逼婚?将门孤女她杀疯了纪暄音林义无删减全文

烟雨沉浮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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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坐在桶中,一张芙蓉面迅速涨的通红。方才那般孟/浪的人真的是她吗?孟淮擎会不会觉得她是个轻浮之人?孟淮擎瞧着纪暄音缩在木桶里瑟瑟发抖,心中升起了几分怜惜。“你且忍忍,药已经在灶上熬着了。”今日之事也算是他保护不力,竟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纪暄音掳走。倘若纪暄音真叫人糟蹋了身子......“此事我定会为你做主,不会教你白白受了委屈。”纪暄音娇怯的点了点头,咬着嘴唇。冰与火的交织折磨得她难捱极了,感觉下一秒就会忍不住哼出来。孟淮擎目光落在她的红唇上。视线直白,让纪暄音无处可躲。“药来了!”医馆的学徒打破了他们之间难言的氛围,他端着药碗快步走过来。浓烈的苦味弥漫在鼻尖。纪暄音下意识皱了眉头,接过药碗,一饮而过。她苦的皱紧了眉头,张开嘴唇...

主角:纪暄音林义   更新:2025-02-14 15: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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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暄音林义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被逼婚?将门孤女她杀疯了纪暄音林义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烟雨沉浮”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正坐在桶中,一张芙蓉面迅速涨的通红。方才那般孟/浪的人真的是她吗?孟淮擎会不会觉得她是个轻浮之人?孟淮擎瞧着纪暄音缩在木桶里瑟瑟发抖,心中升起了几分怜惜。“你且忍忍,药已经在灶上熬着了。”今日之事也算是他保护不力,竟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纪暄音掳走。倘若纪暄音真叫人糟蹋了身子......“此事我定会为你做主,不会教你白白受了委屈。”纪暄音娇怯的点了点头,咬着嘴唇。冰与火的交织折磨得她难捱极了,感觉下一秒就会忍不住哼出来。孟淮擎目光落在她的红唇上。视线直白,让纪暄音无处可躲。“药来了!”医馆的学徒打破了他们之间难言的氛围,他端着药碗快步走过来。浓烈的苦味弥漫在鼻尖。纪暄音下意识皱了眉头,接过药碗,一饮而过。她苦的皱紧了眉头,张开嘴唇...

《重生后被逼婚?将门孤女她杀疯了纪暄音林义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她正坐在桶中,一张芙蓉面迅速涨的通红。
方才那般孟/浪的人真的是她吗?孟淮擎会不会觉得她是个轻浮之人?
孟淮擎瞧着纪暄音缩在木桶里瑟瑟发抖,心中升起了几分怜惜。
“你且忍忍,药已经在灶上熬着了。”
今日之事也算是他保护不力,竟让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纪暄音掳走。
倘若纪暄音真叫人糟蹋了身子......
“此事我定会为你做主,不会教你白白受了委屈。”
纪暄音娇怯的点了点头,咬着嘴唇。
冰与火的交织折磨得她难捱极了,感觉下一秒就会忍不住哼出来。
孟淮擎目光落在她的红唇上。
视线直白,让纪暄音无处可躲。
“药来了!”
医馆的学徒打破了他们之间难言的氛围,他端着药碗快步走过来。
浓烈的苦味弥漫在鼻尖。
纪暄音下意识皱了眉头,接过药碗,一饮而过。
她苦的皱紧了眉头,张开嘴唇快速的呼吸,舌头在口腔里若隐若现。
孟淮擎垂眸错过视线,吩咐亲卫找一身干净的女子衣服过来。
烈性春/药的药效渐渐消退,纪暄音在冰水中冷的打了个哆嗦。
孟淮擎见她用过药了,自觉退出,守在门外。
他听力极好,不多时,屋内传来动静。
纪暄音换好衣服出来,还是不大自在,“大公子,我好了。”
“嗯,走吧。”
孟淮擎给了药钱,带着纪暄音往驿站的方向走。
纪暄音默默的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思绪早就飘走。
今日这烈性/春/药是姜蓉秋的手笔。
她试探说道:“说来也巧,今日蓉秋妹妹说大公子给了银两让我们在驿站吃饭,饭后我便有些......有些不太对劲。”
“我会派人好好的查一查。”
听到孟淮擎的话,纪暄音心中涌起些许酸涩。
他这是不信她。
也是,那姜蓉秋楚楚可怜,瞧着便一副惹人疼惜的样子。
哪像她,初见面就惹孟淮擎不喜。
纪暄音咬了咬牙,心中盘算着该怎么抓到姜蓉秋的狐狸尾巴。
姜蓉秋在驿站门前打转,见二人回来,匆忙迎上去。
她抓着纪暄音的手腕,声音里一股子哭腔:“纪姐姐,你可真是吓死我了!”
“饭吃的好好的,你突然就晕了。我急着去给你找大夫,路上不小心摔了,这才耽搁了时间。”
“都怪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原以为纪暄音叫人掳走了,定然清白不保。
届时,侯府便是为了声誉也不会认一个破鞋当养女。
谁知竟让她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纪暄音不动声色的抽回手,只道:“妹妹是个聪明人,你替我做的我都记住了。”
“往后若有机会,定会好好报答妹妹!”
日后的日子且长呢,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姜蓉秋掩去心中的不甘,娇娇弱弱的说:“哪敢要什么报答,只要姐姐别怪我就好。”
真能装!
纪暄音心中暗骂一声晦气,“怎么会呢?妹妹这么关心我,我谢你还来不及呢!”
她们的话听着倒并无什么不妥。
孟淮擎却总觉得有些不大对劲,猜想许是纪暄音误会了什么。
“纪暄音,今日这事只是个意外,同蓉秋没什么关系,你莫要怪错了人!”
纪暄音眼中流露出些许讽刺,冷眼瞧着姜蓉秋扮无辜。
她若无辜,纪暄音三个字便倒着写!
“大公子说的哪里话,我怎会迁怒蓉秋妹妹?”纪暄音装作无事发生。
她顿了顿,又道:“我有些累了,便先回房间休息了。”
“嗯。”
孟淮擎应了一声,便同姜蓉秋说:“你今日也受惊了,快回房休息吧。”
姜蓉秋抬起脸瞧着孟淮擎,眼神有些惊喜,“谢大公子关心。”
孟淮擎略点点头,便抬脚上了楼。
瞧着他消失在楼梯的身影,姜蓉秋眼神中闪烁着势在必得的光芒。
只要能攀上大公子,往后荣华富贵唾手可得。
“进来。”
姜蓉秋轻轻的推开了孟淮擎的房门,手里端着一碗汤羹。
“我听侍卫说,大公子没用晚膳,便亲手做了些吃食。”
短短一会儿功夫,姜蓉秋不仅换了身衣裳,还做了个碗吃食。
她俯身布菜。
孟淮擎皱眉,语气颇为冷淡:“你有心了,不过侯府接你们回去是享福的,这样的事情交给下人做就行了。”
“不过做点吃食,不费什么事的。”姜蓉秋连忙说道。
她绕着桌边多走了几步,大着胆子拿起汤羹去碰孟淮擎的手。
“大公子,你尝尝。虽比不上侯府吃食/精致,但也不差。”
孟淮擎躲开她的手,“放桌上吧。”
接连受挫,姜蓉秋有些恼。
她故意踩上自己的衣裙,想来一个假摔,摔进孟淮擎怀里。
到时候,温香软玉就在怀里,她就不信孟淮擎这样血气方刚的男子还能忍住。
却不想,孟淮擎竟直直躲开了。
她刚要哭诉。
“侯府收你们做养女,可我们到底没有血缘关系。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传出去到底不好。”
“身为女子,合该好好爱护自己的名声。”
这话说的有些重了。
姜蓉秋登时红了眼睛,低垂着脑袋失落的说:“侯府愿意收养,我心中感激不尽,只是想尽可能的多做点什么。”
“时候也不早了,我就不打扰大公子了。”
姜蓉秋转身立马黑了脸,咬着牙出了房间。
原以为这样的世家公子私底下定是来者不拒,没成想竟碰了个硬茬。
——
纪暄音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同是孤女,姜蓉秋何必这般针对自己。
她索性穿了衣服出去,打算使些银钱问问今日厨房的人,看看能不能找些线索。
没成想,路过姜蓉秋的房间,听到里头传来旁人的声音。
“那孟淮擎油盐不进的,美人计用在他身上,只怕不奏效!”
“等进了侯府,还有两位公子,总有愿意上钩的。”
“你动作最好快些,免得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是什么意思?
纪暄音将耳朵贴在门缝上,仔细的听里边的声音。
“发现了又怎么样?横竖那个死丫头不可能出现。”
纪暄音瞪大了眼睛,姜蓉秋是冒名顶替来的?
她不小心碰到了房门,发出轻微的声响。
“谁?”
姜蓉秋开门往外看了一圈,没看到有人,便又进去了。
次日一早。
姜蓉秋等在门口,瞧见纪暄音出来,便笑着凑上去:“姐姐,咱们一块下去吃早饭吧。”
“好啊!”
纪暄音跟着她一道往楼下走,随时防备着她使坏。
姜蓉秋忽而问道:“姐姐昨夜可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这是怀疑我了?

“回先生的话,妇言乃妇行第四。女有四行,一曰妇德,二曰妇言,三曰妇容,四曰妇功。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妇容,不必颜色美丽也;妇功,不必工巧过人也。”
姜蓉秋正滔滔不绝时,吴先生面色早已变得愈发难看。
无奈下他拿着书卷轻拍了两下书桌,啪啪两声打断了姜蓉秋的声音。
抬头望去,吴先生正直挺挺地盯着她。
姜蓉秋被吴先生脸上严肃的神情吓到,恍惚间竟忘了自己已经背到哪里。
“姜姑娘既熟读《妇行》便该知晓‘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
如今老夫正问纪姑娘话,姜姑娘冒冒然插嘴便是与书中所谓妇言背道而驰。”
“先生我不是......”
“姜姑娘此番言论便可知是饱读诗书之人,也自然该明白尽信书不如无书的道理。老夫问的是妇言,而姑娘却将妇行尽数背诵,答非所问不过是掉书袋罢了。”
吴先生一番数落让姜蓉秋的脸蹭的一下便红了。
吴先生突如其来的质问和训诫打的姜蓉秋不知所措。
她本以为自己这一番卖弄能加深吴先生对纪暄音不学无术的印象,没想到反而让吴先生心生不满。
“是蓉秋冒昧了,还望先生见谅。”
姜蓉秋见状只得先行赔罪,吴先生并未回头只是摆摆手让姜蓉秋坐下。
他的目光直盯盯地看着纪暄音:“纪姑娘,你还未回答老夫的问题。”
纪暄音目睹刚刚的一切,便知这吴先生是个刚正死板的老学究。
在他面前切不可卖弄,于是纪暄音先是行了一礼
“还望先生见谅,暄音幼小失教,未曾读过《妇行》亦不知何谓妇言。只是幼年时母亲便教导暄音做人做事需谨言慎行,闲谈莫论人非。弟子现在虽然对《妇行》知之甚少,但日后定然克勤克俭,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纪暄音的坦诚从容倒是让吴先生有些惊讶,他对眼前这个女子有些许改观。
“纪姑娘求学的态度倒是端正,既然受大公子所托老夫定然尽心尽力教导二位姑娘。如此,今日咱们便讲何谓妇言。”
散学后,纪暄音吩咐梅香将自己的书盒子送回繁英阁,自己想去水榭旁散散心。
纪暄音记得前世镇远侯府对自己和姜蓉秋的态度天差地别。
除了因为自己为了林玄武作天作地以外,还因为当年孟淮擎曾被人诬陷拥兵自重有谋逆之心。
而姜蓉秋恰好在关键时刻拿出证据力证孟淮擎的清白。
因为她也被孟家视为恩人,而那个证据她只粗略地知道埋在孟家花园水榭的莲花下,她想来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想起来具体的位置。
纪暄音刚步入假山中,便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好奇心让她忍不住驻足仔细聆听辨别。
“三少爷,这是上一批放出去的银子收回的利银,刨除分成统共是三千六百八十两。”
“好,这张银票给你,辛苦了。”
“为三少爷办事,是奴婢的福气。”
话虽如此,小丫鬟还是喜滋滋地将银票放入怀中。
纪暄音隔着假山的缝隙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震惊住了,这孟淮远一幅画价值万金,怎会需要背后放印子钱?
本朝律法一再三令五申严禁放印子钱,寻常官宦之家对此避之不及。放印子钱极容易惹上人命官司,若是被人抓住把柄,自然要被狠狠地参上一本。
上一世鲜少往来,不太清楚由来,不过自己还是别牵扯上。
可就在纪暄音转身离开时,头顶被阴影遮盖。
得了,偷听被发现了。
纪暄音抬头,眸中错愕,“三,三哥。”
孟淮远一步逼近,眼神里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
“纪妹妹可知曾有一只不知好歹的狗每日乱吠扰的我不得安生。于是我便将它的舌头割了下来,它就再也出不了声了。”
纪暄音明白此刻再虚与委蛇也是无用,不如坦诚相对。
“三哥一手丹青价值连城,若是真遇到了银钱短缺的时候只需拿出一副墨宝便可解燃眉之急。如今竟然铤而走险放印子钱,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孟淮远有些错愕,“不该你管的事,少多嘴。”
纪暄音思来想去,既然如此,不如先捏住这个把柄。
“我对三哥的私事并不感兴趣,我与三哥本无仇怨。”
“既做了兄妹,合该相互扶持。日后三哥若不再刻意针对我,不再偏心蓉秋妹妹,我自然会管好自己的嘴。”
他何时偏心过......
孟淮远审视着眼前的人,虽说没有人证物证,但父亲最是忌讳。
最终,还是答应了。
“既如此,我与三哥击掌为誓。”
校场上,孟淮擎刚训练完士兵后在营帐中褪掉盔甲换上常服准备回府。
“淮擎哥,今日可算被我逮住了!约了好几个月的酒你可是没法推脱了。”
孟淮擎闻声抬头,来人正是安南将军之子庞峰。
从小就喜欢跟在他屁股后面跑,虽然文韬武略皆不出众,但却是个赤诚热心的人。
所以孟淮擎一直拿他当弟弟看。
“淮擎哥,我可是听说了你家刚接回来那两位漂亮妹妹。尤其是那个二妹妹,据说是天姿国色。侯夫人一直想有个贴心小棉袄,这下一下子来了两个,侯夫人高兴坏了吧?”
落座等菜的间隙,庞峰忍不住打探。
“我怎么看着你比我母亲还高兴啊?”孟淮擎打趣。
“你妹妹就是我妹妹,当哥哥我肯定高兴啊。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也能见见两位漂亮妹妹?也不知道两位妹妹喜欢什么,我这当哥哥的得准备些见面礼。”
“以后见面的日子多着呢,你还是先把长枪练好,没记错的话三日后庞伯父要来演武场看你操练吧?”
“哥,不是,怎么又提我爹啊!”
庞峰还准备开口问些什么,这时便有小二轻轻敲门:“二位公子,菜已做好,不知此刻是否方便上菜。”
“进来吧!”孟淮擎答道
小二麻利地将酒菜摆了一桌“菜已上齐,二位公子慢用。”说罢,小二退了出去。
“淮擎哥,我......”
砰的一声,原本紧闭的门被撞开
“巧了不是,我来拼个桌!”

纪暄音故意等在孟淮擎的必经之路上,与他偶遇。
“暄音?”
孟淮擎眼力好,便是黑夜也能清楚的视人。
纪暄音转身,同他问好:“大公子。”
孟淮擎瞧她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这,忍不住询问:“天色已晚,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纪暄音低垂着脑袋,声音闷闷的:“日日呆在院子里,实在有些太闷了,便想着出来走走。”
自打她进了侯府,还从未出过院子。
府里的人只知道西边的院子里住了个纪小姐,还没瞧见过她长什么模样。
孟淮擎记起她也只是个小姑娘,日日被困在院子里,想来是有些难为她了。
“明日我叫人送些解闷的去你院子里。”
纪暄音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声音都活泼了些,“谢谢大公子。”
孟淮擎瞧她笑开,心情也好了几分。
“夜里更深露重,你身子还没好,我送你回去。”
“好。”纪暄音听话的随他一道走。
晚上府里只剩下零零散散守夜的下人,安静极了。
孟淮擎不是个多话的人,纪暄音也不敢同他攀话,两人只意味着沉默着往前走。
“蓉秋小姐,奴婢真的不能收。”
安静的环境下,再小的声音都会被放大。
孟淮擎自小在军营长大,耳力过人,立刻就捕捉到这道声音。
他顺着声音找过去,就看到姜蓉秋在跟一个小丫鬟推拉。
纪暄音适时的惊呼,“这不是我院子里的小秋吗?”
“她怎么在这?”
孟淮擎闻言,更是眉头一紧。
姜蓉秋强硬的把东西塞到小秋的手上,“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你们在干什么?”
孟淮擎冷着脸大步跨过去,眼神落在那包东西上。
姜蓉秋像是受惊了的兔子,下意识把药藏在自己的身后,“大,大公子。”
小秋利落的跪了下来,颤着声音回答:“蓉秋小姐送了些东西给暄音小姐,让奴婢替小姐收着。”
主仆两个人,无一不是心虚的模样。
孟淮擎冰冷的眼光在他们脸身扫射,吩咐身后的人,“把东西拿过来瞧瞧!”
“是。”
身后亲卫立刻上前,强横的从姜蓉秋手上抢过东西。
他走到孟淮擎身上,直接将东西打开,摊开让主子都瞧清楚。
“主子,都是些补身子的药。”亲卫检查过后,回禀孟淮擎。
闻言,纪暄音的眼神不可避免的落在小秋的身上。
也是,这小丫鬟胆子小的很,三言两语就被吓得把事情都交代出来,会两面倒也正常。
就是可惜了这么个好机会。
姜蓉秋眸中划过一次得意,面上却不无委屈,“上次给姐姐送补药闹了些误会,我就想着偷偷给她送些能用的,让丫鬟加进吃食里。”
“没想到让大公子和姐姐误会了。”
早在小秋告诉她纪暄音发现这件事的时候,她就猜到纪暄音肯定会借刀杀人。
索性她也将计就计,将毒药换成补药,这样谁都挑不出错来,还要夸她一句贴心。
孟淮擎审视的看着姜蓉秋,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纪暄音晓得是拿姜蓉秋没法子了,主动将此时揭过去,“原来是场误会,妹妹日后有事只管来说,我也不是小气的性子。”
姜蓉秋气的脸上的表情差点维持不住。
她压着心中的怨气,小心翼翼的卖惨,“我以往总是不讨人喜欢,怕姐姐也会如此,这才闹了误会。”
“往后我定事事问过姐姐再做。”
纪暄音真想盖住她内张惺惺作态的脸,却也只能按下不发,“妹妹如今是侯府养女,合该自信些。”
若不是顾及着孟淮擎在这儿,纪暄音真想挑明了说。
姜蓉秋只管点头,“我以后会注意的。”
她俩的眉眼官司落下,可背主的丫鬟不可轻易放过。
孟淮擎只扫了小秋一眼,小秋便吓得瑟瑟发抖,如风中的树叶。
“侯府不留吃里扒外的下人,把人送回人牙子那儿吧。”
这便是要发卖了。
侯府都不要的下人,哪家还会要?
小秋惶恐的瞪大了眼睛,一直不停的磕头,“大公子,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您饶过奴婢这一次吧。”
“奴婢什么事都没做过,只是出来见了蓉秋小姐!”
她膝行爬过去,死死的抓住姜蓉秋的衣角,哭喊着求她:“蓉秋小姐,你说说话呀!你替奴婢求求情!”
姜蓉秋看着她沾着脏污的手,眼中划过一丝厌恶。
区区一个贱婢,也敢攀咬她?
“大公子,这丫鬟也没做什么,不如算了吧?”
“姐姐,你心善,也不忍心见这丫鬟被发卖出去吧?”
小秋闻言,抬起头眼神希冀的盯着纪暄音。
纪暄音面色淡淡的,“我初来乍到,不懂侯府的规矩。不过大公子是侯府的正经主子,他这么做定有他的用意。”
一句话就将姜蓉秋堵了回去。
若无孟淮擎发卖一事,她也会提出换个丫鬟。
一个摇摆不定的丫鬟,留在她身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招出祸事来。
小秋闻言,顿时面如死色。
孟淮擎看都没看她一眼,吩咐亲卫,“把人提出去。”
“是。”
亲卫拖着小秋离开。
姜蓉秋看着她的惨状,心有余悸的咽了咽口水。
若非她看出那丫鬟的不对劲,从她嘴里逼问出实情,只怕被罚的还要多一个她。
“正好姐姐在这儿,东西我便亲自交给姐姐,用不用姐姐自个儿看着来。”
纪暄音晓得经过今日这一遭,她们俩再想和平共处,怕是不能了。
不过来日方长,她见招拆招就是。
“那就谢谢妹妹了。”
姜蓉秋见她收下,不着痕迹的松了口气。
孟淮擎适时开口:“行了,天色也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是。”
姜蓉秋偷偷的觑了一眼孟淮擎,担心他会因此而对自己生厌。
毕竟她的手太长,伸进了纪暄音的院子。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若是被侯府厌弃......
姜蓉秋心中盘算着该如何钻营,未曾注意孟淮擎亲自将纪暄音送回院子。
次日。
姜蓉秋一早便亲自给府里几个主子送去了自己做的点心,像个花蝴蝶似的处处讨好。

林敏儿顿时捏紧了拳!
她原本是想膈应纪暄音,结果这死丫头反倒将了她一军,现在还想着将东西给收回去?
可看一眼旁边的孟淮擎,她又不敢发作,只能装得楚楚可怜道:“暄音,你都要去侯府享福了,乡下的房子地契拿着有什么用呢?不如嫂嫂给你收着,日后也有人替你打理啊。”
纪暄音心里冷笑。
前世,林敏儿就是霸占着她家房子,用林 武义寄回来的钱在家享福,后来又被接去京城,日子过得无比滋润。
这辈子,她可不会让她再占到丁点便宜。
“堂嫂这话说得可就怪了,房子自然不会空着,到时候我请人帮我赁出去,有人替我打理,还能收一笔租金,不是更好么?”
她咬着唇瓣装出一副惊愕模样:“倒是堂嫂,嫁给我堂兄没多久,堂兄便殁了,是我母亲好心收留你住在我家,眼下父母去世,莫非你想就这么占了我一个孤女的房子?”
“我父母故去,虽说有侯府照拂,可我也不能将自家东西拱手让了外人,一辈子吸侯府的血吧?爹娘若九泉之下有灵,也不会原谅我这不孝女。”
林敏儿瞠目结舌,一时间竟然想不出该如何辩驳。
一旁的孟淮擎则蹙紧了眉。
他原本是懒得管这丫头扯皮的,但纪家的家产要是被外人占了,的确对不住纪家满门英烈。
“纪家老宅和祖产,侯府会命人打理看管,不劳外人挂心。”
孟淮擎凉凉撇过去一眼:“这位夫人,还请将东西送还吧。”
他嗓音冷锐,只一句话,通身气势便压得人喘不上来气。
若只有纪暄音这死丫头,她还敢继续扯皮,但在孟淮擎这种人物面前,林敏儿愣是连个屁也敢放,只能唯唯诺诺捧上东西。
纪暄音也没马上接,柔柔朝孟淮擎开口:“多谢大公子,有劳大公子替暄音操心了。”
谁要替这丫头操心......自作多情!
孟淮擎紧绷着唇瓣,漠然吩咐亲兵收下房契地契去寻靠谱的人赁出,才开口道:“若没有别的事,便随我上车,我还要去接人。”
纪暄音也知道他是要去接侯府收养的另一个女孩儿姜蓉秋了,乖顺点了点头,回去抱了父母的灵位,才跟着他出门上了马车。
孟淮擎倒没想到她还有几分孝心,自顾自上马,路上也没像前世那样体恤她娇弱让人放慢速度。
颠簸了大半天,纪暄音骨头都快散了架,下车时腿都软得发抖。
孟淮擎看了一眼,更觉得烦。
娇气矫情,哪有武人家女儿的样子!
他冷冰冰开口:“你就在驿馆好好呆着,我去接人。”
纪暄音乖巧应好:“是,大公子。”
那声音像是带了钩子,令人不忍发脾气。
孟淮擎转身走出去,瞧她一瘸一拐的模样,还是软了些心肠,让人去给她烧热水泡澡解乏。
要是颠出什么问题作妖,他可懒得应付。
纪暄音上楼泡了澡,换好衣裳下来是,孟淮擎也恰好带着个粉衣女孩儿走进来。
这就是侯府另外一位养女姜蓉秋了。
她与纪暄音记忆中倒是没什么变化,还是那副弱柳扶风的模样,局促站在孟淮擎身边。
看见她时,姜蓉秋似还有些胆怯,仰头看着孟淮擎开口:“大哥哥,这就是姐姐吗?”
孟淮擎点了点头,看她怯生生的模样,又想起纪暄音心机重,忍不住开口敲打。
“这是蓉秋妹妹,她小你三个月,日后你不得欺负她,要姐妹和睦,好好相处。”
纪暄音一时语塞。
她也还没欺负她,怎么就被扣了这么一顶帽子?
但她原本也打算跟姜蓉秋好生相处,点了点头走过去温柔道:“蓉秋妹妹,我是纪暄音,你一路累了吧?我带你上楼沐浴?”
但她的手刚碰到她的手,姜蓉秋便痛呼一声,红着眼后退一步:“疼......”
孟淮擎面色一冷:“纪暄音,你做什么了?”
纪暄音愕然愣在原地,她不过轻轻拉了拉她的手,怎得就弄疼了?这姜蓉秋是玻璃娃娃不曾?
姜蓉秋只是捂着手惶恐看她,也不说发生了什么事。
孟淮擎蹙紧了眉,上前卷起姜蓉秋衣袖,就看见她手腕上高肿大片。
刚刚才敲打过她......她现在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欺负人了?!
“纪暄音,你简直胆大妄为!”
他一把箍住纪暄音手腕,眼神凌厉:“蓉秋何曾招惹你了,你要这样对她?”
姜蓉秋只是怯怯低着头,也不开口,一副又怕又委屈的模样。
手腕传来剧痛,纪暄音蹙紧了眉,终于意识到不对。
前世她还在为父母去世难过,再加上有林 武义在,也没有和姜蓉秋交流,只是同乘一辆马车。
但次日,孟淮擎便莫名其妙教训她,让她不要欺负姜蓉秋。
她不解询问,他也不说,后来才听人说姜蓉秋的手受伤了,孟淮擎以为是她做的。
前世她只觉得是误会,现在看来,这人像是在故意碰瓷啊......
那前世她被侯府厌弃,会不会也是同样的原因。
定了定神,她忍痛问:“大公子觉得是我弄伤了她?”
“不是你,还能是谁?”
孟淮擎没想到她还敢顶罪,嗓音更冷:“刚刚不是你碰了她吗?”
纪暄音咬紧牙关,将自己手腕从他手中抽出,哑声问:“大公子觉得,我的力气比您还要大,只是碰一碰,她手腕便能肿成这样吗?”
她将自己的手抵到孟淮擎眼前,上面只有一道清晰指印:“您捏着我手腕这么久,也不过泛红,少说也要明天才会肿起,您行军多年,还没见过受伤的人?”
孟淮擎一怔。
军中的确常有受伤的,磕了碰了,也不是马上就会肿,总要发一发才有。
那姜蓉秋手上的伤是?

孟淮擎打量着她,鹰隼般的眸子寒意更甚。
这小丫头生了一副好模样,一双杏眼黑白分明,琼鼻挺翘,嘴唇殷红,看着也是一副乖乖软软的模样,身量也就比他腰高不了多少。
眼下似乎是被他吓着了,小脸煞白,神色惶然,瞧着颇惹人怜惜,连声音也怯生生的。
若是没听见她先前那番话,饶是孟淮擎性子冷硬,眼下也会缓一缓神色,稍微安抚一阵这个“妹妹”。
但此女居心不良,给她好脸色,怕是她要更加猖獗。
孟淮擎扬起下颌,语气冷硬:“姑娘还未正式被镇远侯府收为养女,唤我大公子便是。”
纪暄音被那冷浸浸的嗓音镇住,一时无措。
她前世被接到侯府后做了很多混账事,为了帮林义要好处,在侯府想尽法子争宠,与她一同被收养的那位遗孤说过她几次,她下不来台,就总是跟她对着干。
再后来,那个女孩但凡有什么意外,参加宴会的裙子被绞了,或是失足落水了,所有人就都要把账算到她头上。
久而久之,侯府众人也对她失望,尤其这位承袭爵位的大哥。
一开始他对她其实还不错,后来却是下了死手管教她,在那位养女和她一起去寺庙祈福差点被人凌/辱,那流氓又说是被她指使时,更是当众抽了她二十鞭,令她在佛堂跪了三天三夜。
所以,她也怕极了孟淮擎,被林义害成那样,也不敢和侯府求救。
可现在,她还没有犯什么错,为什么他态度这么坏?
纪暄音也不敢问,低头乖乖唤他:“大公子。”
孟淮擎本以为她会撒娇或是惺惺作态,这样听话,倒让他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更加憋屈,偏又挑不出错。
深吸一口气,他冷声道:“带我去纪伯父灵前。”
纪暄音忙将他引进来,伸手捧上一炷香。
孟淮擎伸手接过,粗粝的指腹不慎碰到那柔/软掌心。
掌心触感像是上好的羊脂玉,温热光滑,让他忍不住心悸。
再看纪暄音那副低眉顺眼模样,他紧绷着唇拿过香,心中暗骂自己一句,若无其事点香。
明知这女孩心怀不轨,他还不避嫌,蠢!
待郑重上过香,孟淮擎才起身看向她,声音冷淡:“走吧。”
此时,纪家旁支亲友和村上人听说侯府的人来接纪暄音了,都跑过来看热闹。
而林义和林敏儿早被纪暄音那浑身气势镇得大气都不敢喘。
原本林义还觉得侯府公子也不过两个眼睛一个鼻子,能比他高贵到哪去?
可看见那张俊美的脸,还有男人通身尊贵凌厉的气质,他心里克制不住生出自卑。
林敏儿眼中的嫉妒也更甚,一想到纪暄音今后能跟这样出挑的贵公子住在一个屋檐下,她心里便说不出的堵!
再想起纪暄音刚刚那些话,她故意阴阳怪气:“暄音啊,你向来骄纵坏了,日后跟公子们住在一个屋檐下,还是要讲讲规矩避嫌,不能像是在乡下似得,看见个男人就往人家身上扑,要被人骂不检点的。”
孟淮擎听见这话,脸色更加难看,几乎升起直接甩袖走人的打算!
村人们更是下意识看向纪暄音,眼神古怪。
纪暄音却看穿她心思,牵了牵唇。
“堂嫂这话说得奇怪,我看见哪个男人往人家身上扑了?”
“平素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能见到的男子,也仅有您这位娘家弟弟,先前我也几次三番说,父亲不在,外男应该避嫌,您却次次将他往我家领,我也只能去隔壁张婶子家暂避。”
她意味深长道:“您这弟弟每回活看不出来干了些什么,在我家倒是能待上一个下午,也不知是在做什么勾当,这孤男寡女的,林义也不是你亲弟弟,怕才是要避嫌。”
村人们的眼神顿时不对劲了。
还有这事?
他们之前看林义常来常往,只当是姐弟感情深厚,敢情不是亲姐弟?
住在隔壁的张婶也想起来了:“暄音是经常来我家,说是家里来了外男,我还问过她嫂子,怎么能带男子到小姑子面前,她嫂子说是自家亲戚不妨事呢。”
林义和林敏儿如遭雷击!
纪暄音怎么会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这事!
林敏儿是外嫁进来的,林家在隔壁村,当年林父将他抱回来的时候,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也就本村几个近邻!
“你,你信口雌黄!”
林义气急败坏,一张脸狰狞极了:“我和我阿姐不是亲姐弟,莫非你是?!阿姐不过教育你几句,你便要这样污我们清白?”
纪暄音往孟淮擎身侧靠了靠:“是吗?可你今年二十有一,林家婶子听说是堂嫂两岁那年过世的,堂嫂今年二十有三,你若是林家骨肉,莫非是从鬼肚皮里爬出来的?”
“还是说,你是林家伯父从外面抱回来的野种私生子?”
林义胸口一阵起伏,眼看村人们脸色古怪,恨不得杀了纪暄音!
而一旁的孟淮擎微微蹙眉。
这丫头的嘴,还真是够恶毒的。
只是那妇人说的话,也有些不怀好意。
一个屋檐下还真是出不了两种人,也就纪家几位伯父算是英雄。
林敏儿眼看事情越发不妙,忙道:“暄音,此事林义不知道,家里也一向将他当亲儿子的。”
“他来帮忙,只是看家里没有男人,怕咱们两个女子撑不起门楣来,没有别的意思啊!”
纪暄音却扯了扯唇:“堂嫂是不是忘了,这是我家,我先前就说过了,你们只是寄住的。”
“不管你们是不是亲生,我可不想日后自家的基业被别人占了,你和你弟弟感情这样深厚,想来他也愿意照顾你这个阿姐,那就赶紧将我家的地契房契什么的还过来,你们姐弟一块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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