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子衿苏绾绾的其他类型小说《打渣男,踢渣儿,侯府主母癫的可怕全局》,由网络作家“娑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秋风院。正当苏子衿想着自己要怎么给秦淮和苏绾绾制造点麻烦。耳边想起“哗啦啦”一声巨响,张眼望去,膀大腰圆的身影将她房门一把推开,面上全是不耐。女人穿着一身褐色灰布衣裳,手脸肥厚,身高不过四尺,脖子上挂了一串成色不怎么好的珍珠,将本就肥、矮的形象衬得更加土、俗。她是秦夫人的管事嬷嬷石榴嫂。跟在石榴嫂后面的,还有秦夫人房里的两个丫鬟思兰、思雯。“苏子衿,侯爷和夫人让你去祠堂跪一夜,然后再去他们跟前负荆请罪。”石榴嫂幸灾乐祸铺满整张脸,丝毫不加掩饰。苏子衿眼神一扫,旁边的思茹很想出声训斥却又不敢。其中的原因苏子衿心下了然。前世,无数次石榴嫂在她面前蹬鼻子上脸。这天底下就没有谁家下人进门不通传,而且还对当家主母直呼其名的。她无数次想要惩治这...
《打渣男,踢渣儿,侯府主母癫的可怕全局》精彩片段
秋风院。
正当苏子衿想着自己要怎么给秦淮和苏绾绾制造点麻烦。
耳边想起“哗啦啦”一声巨响,张眼望去,膀大腰圆的身影将她房门一把推开,面上全是不耐。
女人穿着一身褐色灰布衣裳,手脸肥厚,身高不过四尺,脖子上挂了一串成色不怎么好的珍珠,将本就肥、矮的形象衬得更加土、俗。
她是秦夫人的管事嬷嬷石榴嫂。
跟在石榴嫂后面的,还有秦夫人房里的两个丫鬟思兰、思雯。
“苏子衿,侯爷和夫人让你去祠堂跪一夜,然后再去他们跟前负荆请罪。”
石榴嫂幸灾乐祸铺满整张脸,丝毫不加掩饰。
苏子衿眼神一扫,旁边的思茹很想出声训斥却又不敢。
其中的原因苏子衿心下了然。
前世,无数次石榴嫂在她面前蹬鼻子上脸。
这天底下就没有谁家下人进门不通传,而且还对当家主母直呼其名的。
她无数次想要惩治这个刁奴。
但每次秦夫人都会出来说石榴嫂不仅是跟了她很多年的老嬷嬷,秦淮小时候还是吃的石榴嫂的奶长大的。
她不是下人而是秦淮的奶嬷。
苏子衿责备石榴嫂,就相当于在责备她这个婆母,属不孝。
一个“孝”字压下来,苏子衿不仅无可奈何,还得落一顿训斥和责罚。
“苏子衿,你现在才知道自己闯祸了吗?我告诉你现在已经太晚了!临江候府六年都没办过宴席了,好不容易侯爷袭爵才风光一次。”
“你把自家亲姐妹推下水,颠倒是非黑白让她说是诬陷你便算了,还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打侯爷和小公子,整个临江候府的人都让你丢尽......”
话还没说完,苏子衿的怒意喷薄而出,猛地一记重踹,将石榴嫂踹在地上来了个四脚朝天。
她圆圆的身体被重力一冲击,一圈圈的打滚。
旁边的两个丫鬟直接看傻眼、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听过夫人很疯,但没想到夫人会随时随地发疯。
“苏子衿!”石榴嫂的呼喊声嘶力竭,“那你竟敢打我,我可是侯爷的奶嬷!”
“我管你是哪头猪。”苏子衿抬了抬眼皮,平静道,“思茹,给我拿绳子、刀、长板凳过来、再烧一锅热水。”
“是,夫人。”
思茹点头,什么也不问,麻溜就去准备了。
面对苏子衿平静中带着疯的眼神,石榴嫂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你要拿这些东西干什么?”
“杀猪!”
“你一个侯府主母,杀什么猪?”
“当然是杀你这头猪啊!”
被苏子衿目光威压盯着,石榴嫂甚至不敢从地上起来,她吓得直哆嗦,双手撑着不停地往后退:
“你......你疯了!你要杀了我!侯爷不会放过你的!”
苏子衿一脚踩在石榴嫂脸上,杏眼微弯笑着道,“他只是不放过我,并不敢要我的命,但你会没命
我会在你脖子上开一刀,像杀猪那样,把你的血一点点放干了,然后你的这身肥肉拿来炼油,其余的喂狗,府里这么多狗也应该能饱餐一顿吧。”
她慢吞吞的、一点点的、详细地说着经过。
石榴嫂吓得嚎啕大哭起来,她发誓这一辈子都没这么害怕过一个人。
像是终于想起来了,石榴嫂怒瞪着旁边傻愣愣的两个丫鬟:
“思兰、思雯,你们愣着干什么?赶紧来给我拦着她!”
思兰和思雯赶紧围上来。
苏子衿回头看着两个丫鬟目光凶狠:“敢碰我一下,我立刻放了她杀你们。”
思兰思雯登时站定,她们不想死。
“去告诉秦淮和老太婆让他们来看我杀猪,半个时辰后我会杀猪放血,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苏子衿冷笑着道。
石榴嫂崩溃大喊:“你们不准听她的,赶紧给我打她啊!吃白饭的吗?”
一边是侯府主母苏子衿。
另一边是已然被吓尿的石榴嫂子。
思兰和思雯互相对视,赶紧跑出秋风院禀告侯爷和夫人。
......
铭丰院。
秦夫人喝了一盏茶也没见苏子衿过来,愤怒道:
“寻常喊她都是半柱香,今日却是半个时辰了都还没到!苏氏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秦淮黑着一张脸。
这苏氏竟然让他们等了那么久!
秦夫人提议道:“淮儿,传家法先打苏氏三十大板,而后让她跪足三天三夜!还有今日这事儿也不能善了!
光是打和罚还不够,得让她出点血方能让她记住今日教训!我看她嫁妆里有间珍珠铺子还不错,你觉得呢?”
秦淮很是孝顺,想也没想便道:“都听母亲的。”
苏绾绾坐在一旁。
一上想到待会儿苏子衿会被三十大板给打的血肉模糊,她便觉得泄愤又解气。
结果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苏子衿连片衣角都未曾出现过,反而是思兰和思雯先回来。
思兰惊慌失措道:“侯爷、夫人,不好了!少夫人说要请你们过去看杀猪,杀的猪就是石榴嫂!”
秦淮沉着脸起身:
“她何时竟变得如此恶毒!我去看看!”
“淮儿,我同你一起。”
秦夫人、苏绾绾秦若轩,听闻此事都十分震惊,一起朝着秋风院走去。
秦夫人的愤怒史无前例,她边走边怒道:
“这个苏氏,肯定是得了失心疯!推了绾绾落水差点害死绾绾还不够,如今竟然连石榴嫂也要杀,简直是丧尽天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不打她一百大板,再让她拿三间铺子赔罪,难消我心头之恨!”
秦若轩想起今日母亲绝情的眼神,还有那一巴掌,握紧拳头道:
“母亲如今张口闭口就是要人性命,已经不是不配为人母了,她是不配为人!父亲就算是休弃她,也是理所应当的!”
苏绾绾听见要休了苏子衿,心内狂喜。
面上却不显而是擦着眼泪抽抽搭搭地:
“夫人,您不要怪姐姐!姐姐一定是生我的气,怪我和侯爷说话,受了刺激才会得失心疯的!”
苏绾绾的‘善良’‘柔弱’‘大度’,让秦淮更加愤怒。
眼见着秦淮脸色迅速变得铁青一片,看她的目光里多了几分怜惜。
苏绾绾得意地想,今日定让上秦淮将苏绾绾打个半死,最好手脚都打断。
苏子衿在激怒秦淮,让他过来自投罗网。
用的,是和对付秦夫人一样的激将法。
见秦淮不为所动的模样,苏子衿白了他一眼:
“秦淮,难道你要眼睁睁看着你的母亲受苦,也见死不救吗?”
秦淮面色更加沉冷:
“你既然嫁与我,成了我的妻子,那我的母亲便是你的母亲,可如今你对母亲是什么态度?
我也不求你如绾绾一般的知书达理,温柔体贴,但因为丁点小事你便这般疯癫?如此小的心眼实在不堪为一府主母。”
苏子衿只是冷笑,一双杏眼清眸如孤月,写尽嘲弄。
前世她待秦夫人如亲母。
可秦夫人是怎么对待她的呢?
折磨、殴打、侮辱、敲诈、誓要榨干她最后一分价值。
而秦淮非但不将她的付出放在心上,还一次次践踏她,指责她不够孝顺,令他母亲不喜,他对自己很失望。
失望么?
不,上一世她失望的次数够多了。
这一世她定会把这些伤痛全部还给他们。
如今的苏子衿冷漠、动不动就打人、说出来的话也是让人匪夷所思。
尤其是她的眼神,再也不如从前恭顺,这点让秦淮感到极其不适。
秦淮的语气不自觉再次沉冷了几分:
“我让你立刻放开我母亲!”
苏子衿并未因为秦淮的话生气。
上一世,她已经看透了秦淮的本质是一个极其自私、唯利是图的男人。
如今他不肯为了秦夫人过来,她也并不意外。
苏子衿只是冷笑:“我若不把你母亲放了,你便要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她受折磨是么?”
说着,苏子衿抬手就给秦夫人两个大耳刮子:
“你看到了没有,你儿子压根不顾你的死活!”
秦夫人半张脸被打到高高肿起,她咬牙怒瞪着苏子衿:
“贱人!休想挑拨,我儿不是那样的人!”
苏子衿一脚踩在秦夫人膝盖上,用力碾压,加重了对秦夫人的惩罚:
“秦淮,我奉劝你可要想清楚了!我朝以仁孝治国,当今天子更是重视孝道,你刚刚调遣回京,继承爵位也是陛下的额外恩典,
如今你正是需要官声,需要稳固根基的时候,倘若今日之事传出去,让陛下知道你眼睁睁看着自己母亲受苦,却不施以援手,你觉得陛下会怎么想?”
秦淮被苏子衿说的一怔。
难道他从前竟然小瞧了苏氏?
当今陛下仁爱,对孝顺的臣子往往赞赏有加,加官进爵也会比其他臣子快,若是对家中父母不孝顺,轻则责备降罪,重的甚至抄家夺爵。
她一个内宅妇人,竟还懂得这般道理?
秦淮还是没有动,苏子衿把秦夫人踩得痛叫不已。
她凄厉地痛叫道:
“淮儿!你这婆娘她疯了,她不会听你的了!你快来救救娘亲吧!”
苏子衿只是冷笑:
“我都说了,你儿子是个见利忘义、自私冷血的人,你还说我挑拨,现在求救能有什么用?他是不可能过来救你的。”
她言语中不断加重刺激秦淮的力度:
“你现在应该好好担心一下,即使你能从我手中活着回去,赶明儿圣上知道他今日见死不救的事情,会如何降罪。
是下圣旨责备?抄家夺爵?还是罢官流放?又或者再被贬去西北一次,这次可是要全家齐上阵咯,你知道西北过得是什么日子吗?”
秦夫人摇头。
苏子衿满是笑容道:
“那地方到处都是风沙,十分干旱缺少雨水,平常别说是洗澡,就连喝的水都没有,那儿流放的女人每天都要干活,若是不干便有人抽着板子打,可不比京城富贵迷人眼哟。”
听完,秦夫人瞬间“哗啦啦”哭出来:
“淮儿,要不然你还是过来吧!娘亲不想去西北,不想被流放啊!”
苏子衿微微弯唇,看着秦淮犹如猎物一般。
她太了解秦淮了!
他自私冷血、刚愎自大、见利忘义!
秦淮心中最在乎的只有官位、前途、权利,这侯府的风光,以及京城富贵迷人眼的日子。
什么孝顺、母亲受苦,他压根不会在乎。
和秦夫人也没什么母子之情,秦夫人即便是死了,他也未必会掉几滴眼泪。
但若是没了辛辛苦苦在西北呆了六年才获得的爵位,还被圣上申饬前途尽毁,秦淮会比死了还难受。
秦淮皱眉沉思。
他不得不承认,苏子衿说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若是因为传出去不孝,而被陛下申饬,前途尽毁实在是得不偿失。
终于在被苏子衿下一脚要踩下去之前,秦淮开口道:
“你放开我母亲!我亲自过来便是!”
苏子衿嘴角勾起笑,她赌赢了。
在秦淮眼中,小小苏氏,爱争风吃醋,又爱嫉妒比她温柔贤淑的女人,从来不反省自身,提升自身品德。
这样的女人简直是一文不值,愚蠢之极。
他从未将她眼里过,根本不足畏惧。
眼见着秦淮朝外往里走过来、走到了套锁周围、而后套锁猛地收紧。
秦淮整个人栽倒在地。
苏子衿和思茹在绳子的另一头用力的往下拉,将秦淮整个人腾空而起,倒挂在树上。
秦淮脸色阴沉的可怕:
“苏氏!你在干什么?赶紧放我下来!”
似乎直到此时此刻,秦夫人才真正知道害怕。
她当即泪眼汪汪:
“反正石榴嫂只是个下人,你杀了她也不要紧的。”
前世,苏子衿无数次被石榴嫂欺负、蹬鼻子上脸。
在秦夫人的纵容下,石榴嫂甚至敢闯入她房里拿东西,丝毫不把她反正眼中。
每次苏子衿要惩治石榴嫂,秦夫人都是那句:
“石榴嫂可不是什么能轻易让人欺负了去普通下人,她是淮儿的奶嬷,你需得像尊重我一样尊重石榴嫂,把石榴嫂当成你的第二个母亲。”
而如今,涉及到她的利益了,石榴嫂就成了随意可以杀的下人。
反正下人,杀了又有什么要紧的。
苏子衿目光幽深,瞳孔如幽深不见底的深潭和黑洞:
“是么?其他人呢?你们也是选石榴么?”
秦夫人连忙道:
“若轩和绾绾肯定也是这么选的!下人和主子,很好选的。”
秦若轩他不想和苏子衿说话,更不想和苏子衿低头。
但如今他想活下来,他不想死。
他神色有些不自然道:
“如果一定要选一个人,那我选石榴婶。”
苏子衿没问秦淮意见。
秦夫人和秦若轩两个已经决定了石榴嫂的死亡。
而且秦淮现在失血过多,看着也像是说不出来话的样子。
听着秦夫人和秦若轩两人的回答,石榴嫂只觉得一头凉水从天灵盖浇下,她拼命想要挣脱,整个人打哆嗦。
她不想死!!
苏子衿双手环胸,带着恶意的笑容深入眼底,她最后看向苏绾绾:
“你呢?苏绾绾,你也选石榴吗?”
刚刚苏子衿点评时,并没有点到苏绾绾。
苏绾绾还松了一口气,她暂时不用死。
如今被苏子衿点名道姓,苏绾绾只觉得头皮发麻,隐隐不安。
她有种苏子衿之前似乎不是放过她,而是绕了一大圈,最终其实是奔着她来的感觉。
抬头看向苏子衿,她目光幽深的像是一汪泉水,黑洞洞的,让人完全看不透到底在想什么。
苏绾绾咬了咬牙,她眼眶发红,如前世每次污蔑苏子衿的那样,是那样的可怜:
“如果、如果伯母和若轩都选石榴嫂,我听他们的,我、我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庶女,习惯了家里的事情做不得主。”
苏绾绾似乎有种天赋。
利用自己的弱势,不管做什么都推到别人身上的天赋。
上一世的苏子衿刚开始甚至还有些同情和可怜苏绾绾。
但上一世的她,已经死在了苏绾绾手中。
苏子衿神色好奇,语气温和:
“如果我不让你听她们的,让你自己选择呢?”
语气温和,问题却是致命的。
苏绾绾有种喘不上来气的窒息感,咬着唇问:
“姐姐,为什么你一定要逼问我?”
换做是别人,苏子衿并不会这么逼问到底。
但对苏绾绾,她觉得自己还没动手,已经是极好的态度了。
苏子衿带着满是恶意的笑:
“难道你真实的想法是我要杀了秦夫人或是秦若轩?又或者......秦淮?”
苏绾绾吓了一跳,立刻否认:
“姐姐,伯母、若轩、侯爷都是我的家人,我怎么会这样想呢?你为何觉得会觉得我是这样想的?”
苏绾绾明明也和秦夫人秦若轩的想法一样,如果非要死人,那死的人毫不犹豫就是身为下人的石榴嫂。
因为在场的人里,石榴嫂是最没有价值的那一个。
但她即便选石榴嫂,也要装可怜,把变成很无辜。
她是被苏子衿逼着,逼不得已一定要选一个,而且她也没有选,她都是听秦夫人还有秦若轩的。
楚楚可怜博取旁人的好感这一套。
苏绾绾可以说是玩的炉火纯青。
“姐姐,你从前那么善良的,在家的时候有人看不起我的庶女身份,你还会帮我说话,你也从来不会欺负我,更不会处处逼问我。
为什么如今你变得这么可怕?我觉得你现在已经不是从前的你了?我已经不认识你,你真的是我的姐姐吗?”
苏绾绾落下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声音里带着倔强和哽咽。
仿佛她是一个被欺压到无力反抗的、试图将歹徒良知拉回来的无辜白花。
苏子衿目光定定盯着苏绾绾:
“苏绾绾,你不是拿你的庶女身份装可怜博同情,就是全天下的人都要迫害你,这一套从小玩到大,你不累吗?”
她眼中明灭未定,诡异的笑容停留在唇边:
“既然你不愿意选,那我就杀你了哦!”
察觉到苏子衿的诡异,苏绾绾隐隐有些不安。
如她所想的,苏子衿下一秒提着菜刀靠近她,她已经举起了刀。
绿茶功夫深,却也怕菜刀。
上一个不愿意选的秦淮已经被砍的鲜血淋漓,不知生死。
苏绾绾不想死,更不想落得和秦淮一样的下场,她赶忙道:
“姐姐,别杀我!我选石榴嫂,其实我们都是为了救石榴嫂,不然不会来这间院子。”
闻言,秦夫人和秦若轩恍然大悟。
看石榴嫂的目光也变得理直气壮了许多。
苏绾绾说得对!
他们为了救一个下人,才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石榴嫂就算是死,也应该对他们感恩戴德!
这下榴嫂仅存的侥幸也烟消云散。
她躺在木凳上,连一丝挣扎也无。
所有人都选择放弃她。
石榴嫂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身份不过是个普通的下人,而且是个下一秒就要被主人放弃的下人,秦夫之前说的那些她是秦淮奶嬷,不过是为了打压苏子衿,哄苏子衿玩的。
她就不该当真!
苏子衿对石榴嫂的想法了然于心,她笑着:
“石榴嫂,你是不是后悔来我面前跳脚了,你今日若是不来,就不用躺在这被杀了。”
石榴嫂拼命点头,悔恨的泪水如泉涌而下。
她悔啊!
千不该万不该招惹苏子衿。
她就是个疯子!
苏子衿讽刺笑着:
“那我这个人,其实很好说话的,既然你认错了那我就先=不杀那你。”
说完,苏子衿望向苏绾绾,眸底寒光迸发:
“我先杀苏绾绾!”
苏绾绾瞳孔地震:“......!!”
秦夫人眼珠子转了转,坏水从肚子里涌上来,她看向秦淮:
“淮儿,秦家的祠堂里有个唤作套锁的东西你可见过?”
一行人中,最愤怒的便是秦夫人。
倒不是多重视石榴嫂,而是苏子衿再也不像寻常那般做小低伏、千依百顺,还绑了石榴嫂要杀猪。
打狗还要看主人呢!
这意味着苏子衿将她这个婆母的脸面放在地上摩擦。
秦家家风不严,秦淮从小到大被秦夫人当眼珠子护着,更别提接受刑罚。
若不是秦夫人从前也曾提议许多次要给苏子衿上家法,秦淮连家法里面有打板子这条都不知道。
秦淮淡淡道:
“不曾,这是什么东西?”
苏绾绾勾起一丝暗笑,知道秦夫人想用这办法惩罚苏子衿,面上却不显装作天真模样:
“可是山野猎户常用来猎取猎物的一种绳索?也可以用于战场上,乘其不意套住脚脖子,便可将敌人拖着走,或是倒掉起来。”
沉吟片刻,苏绾绾又道:
“曾听父亲说起过,只是一直没见过。”
秦若轩抬起头,看着苏绾绾满脸良善、温婉,而且她连套锁都知道,真是厉害,他心里对苏绾绾充满了憧憬和向往。
转而他又想到今日娘亲打了她一巴掌,令他在众多宾客面前失面子。
于是心一横,他提议道:
“小姨没有见过不如待会儿便在娘亲身上试一试,若能逗小姨一笑,就当是给小姨赔罪了。”
也不知娘亲今日发什么疯!
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以前的她会轻声细语劝导他,虽然他总是不耐烦,但娘亲还是会笑盈盈为他准备衣裳、吃食。
她从未像今日这般冷漠过,望着他就好像仇人一样。
这根本不是他的母亲!
秦夫人摸了摸秦若轩的脑袋,满意地点头:
“大义灭亲,还是我的孙子懂事!”
秦夫人得意的笑容极其扭曲,她咬牙道:
“原本我主动给苏子衿一个赎罪的机会,才让她来跪祠堂,给她机会好好反省,谁知道她如此顽固不化,竟还动起我身边的嬷嬷来了,真是反了天!
我决定了,就用套锁把苏子衿倒挂在房梁上一夜,这一夜她吃喝拉撒都不必让人管,一夜过去再让她跪祠堂!我让人去寻一些尖刺、荆棘、让苏子衿跪在上面好好反省。”
儿子、母亲、都对苏子衿怨声载道。
秦淮只觉得苏子衿是因为嫉妒苏绾绾,才做出如此疯癫之事,他脸色冷了下来,心头也泛起冷笑。
他这个妻子,是该好好整治一番。
“苏氏确实不像话!母亲想如何教训儿子都不插手。”
秦夫人对自家儿子、孙子都支持的态度很是满意,点点头又道:
“还有铺子的事情,一间珍珠铺子是她还没有对我不敬的时候我要求的,如今如此妄为,我必得要她交出三间铺子才行!!”
苏绾绾忍不住偷偷上翘起嘴唇。
秦家人对苏子衿的厌恶越深,她就越高兴,她已经迫不及待看到苏子衿的惨状了!
......
秋风院。
苏子衿和思茹一起,将石榴嫂绑在板凳上趴着。
耳边唾骂声不听响起:
“苏子衿,你敢动我!等夫人来了,定要收拾你!”
“苏子衿我劝你赶紧放开我,不然你侯爷来了你不得好死!”
下一秒,思茹扇了她两个大耳瓜子,又一块臭抹布塞她嘴里,:
“扇的我一手油,真晦气!石榴嫂,识时务者为俊杰、形势比人强,这道理我这小丫鬟都懂,你一个丫鬟,可真是一点都不懂啊!再敢动弹叫嚣,我家小姐不放我立刻给你放血。”
“呜呜呜......”
石榴嫂做梦都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水在柴火上面咕嘟咕嘟,冒着小泡泡,估计还得要一会儿才能开。
院子里三张长凳一应铺开,绳索有一大捆,还有一把锃亮的杀猪刀。
杀猪要用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思茹也有些担忧:
“小姐,您怕夫人吗?”
怕?
前世是怕的!
如果说苏绾绾是阴险、秦若轩是白眼狼,秦淮是是非不分,那秦夫人便是恶毒心肠世所罕见!
她折磨人的点子一个接一个,让人应接不暇。
羞辱起人来,不仅让上一世的苏子衿觉得生不如死。
上一世,苏绾绾污蔑她推她落水后,秦家宴席散的仓促,京城所有人都在传她谋害亲妹。
秦夫人传唤她去跪祠堂。
被一通指责下来,苏子衿百口莫辩,还存了愧疚的心思,觉得自己毁了夫家的宴席,也毁了秦淮好不容易等来的升迁宴。
以为跪了祠堂秦家人便会消气,也没多想。
更加没想过那是她到死都不敢回忆第二遍的屈辱。
她双脚刚踏过祠堂门槛,便感觉到踩到什么。
低头去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已经被套锁倒挂在房梁上。
苏绾绾捂着嘴,轻笑着看向她道:
“呵呵,真是百闻不如一见,这套锁竟这么有趣。”
秦若轩从角落里走出来:
“娘亲,你推小姨落水,我们把你倒挂在房梁上,很公平对不对?”
秦夫人插着腰十分得意:
“苏子衿,你犯下弥天大错,作为你的婆母,我必须好好惩罚你,你就这样不准喝水也不准吃东西,好好反省一夜再跪祠堂。”
她被围在中间,像猴子一样被观赏着、嘲笑着。
这种感觉屈辱又绝望。
她求助地看着秦淮。
秦淮只是朝她冰冷冷地丢下一句:“子衿,母亲也是为你好,你好好反省莫要再让秦家丢脸。”
他们看够了、笑够了,三个人一同离去。
苏子衿看着他们的背影,觉得他们才像是真正的一家人,其乐融融。
而她生不得、死不了。
之后她被吊到房梁上整整一夜,没人给她喝水、没人给她吃饭,想要如厕也只能憋着。
刚开始还能忍住,后面实在憋不住。
第二日早上,秦夫人将她放下来,立刻便捂着鼻子道:
“苏子衿,你身上味道怎么这么冲啊!你在房梁上如厕了?!你可真是贱骨头啊!”
而后,秦夫人更是请了全府的人来看:
“你们都给我看看,这就是我们秦家的少奶奶,竟然在祠堂如厕!外面挑粪车的都没她这么不知廉耻。老天爷哟!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那一刻,苏子衿恨不得去死。
到这里,秦夫人给她屈辱和惩罚都不算完。
用痛打了她二十大板将她打的血肉模糊之后,又道:
“这些带刺的荆棘、尖刺,都是我专程让人给你准备的,只有让你感受切肤之痛,你才能深刻反省和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好好在上面跪着吧,三日后我再来找你!”
而后苏子衿被强压跪的双腿鲜血淋漓。
三日以后,她满身脏污、血液,就像个没有灵魂的木马,眼神空洞盲目。
秦夫人高座雕花栏目的椅子上,对她的惨状很满意。
她端着盖碗笑道,“看来你是知错了,只是知错还不够,你还得赔罪,你娘家陪嫁有间珍珠铺子我看还不错,就充入公中赔罪了。”
也不管她同不同意,秦夫人已经拍板定论。
她会特地选在折磨完了自己之后敲诈她的嫁妆,为了不被继续折磨,苏子衿除了同意没有其他办法。
久而久之苏子衿带过来的嫁妆被层层盘剥所剩无几。
没钱加速了她的死亡。
如今重来一回,她必定要让秦夫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苏子衿勾了勾唇:
“怕!当然怕了!我真怕她不经玩死的太早了!不敢想仇还没报完,仇人死了,我这辈子会有多遗憾!”
苏绾绾再次瞳孔地震,“......!”
她怎么会知道?
难道自己露出破绽了?
为了留住一条命,苏绾绾赶忙道:
“姐姐,我错了!不要我认!”
“还说让打你三十大板!交出一间铺子!后来你抓了石榴嫂,秦伯母很生气,说是要把你倒挂起来一天一夜,还说要让你跪荆棘,再交出三间铺子。”
说完,苏绾绾长长吸了一口气。
她刚刚生怕自己一个迟了死在苏子衿的菜刀下,一口气把话说完,连换气都不敢有。
苏绾绾抬起头,祈求道:
“姐姐,我都说,你能不杀我了吗?”
在苏绾绾崩溃的目光下,苏子衿淡漠的收起刀。
砍了秦淮那么多刀,又给苏绾绾来了一刀,这菜刀竟然缺了一个口子。
“早这么老老实实的多好,浪费我一把菜刀,详细说说,哪些人说了哪些话,不许有任何隐瞒,不然仔细你的脑袋。”
苏子衿看着苏绾绾的眉宇之间全是嫌弃。
苏绾绾的心在滴血。
她算是彻头彻尾的明白了,苏子衿什么都知道,她若是不老老实实的,今日必定要交代在这里。
她咬紧了牙,苏子衿这蠢货怎么回事?
之前苏子衿一直很蠢的,根本想不到这么多!
怎么今日忽然之间这么厉害,把她的秘密全部审问了出来!
苏绾绾神色阴沉的吓人,眼底恨意不停地翻滚着。
其余人死了不要紧,她不能死。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秦淮也不能死......
要是她精心谋划这么一场,吃了这么多苦,让苏子衿折磨到半死。
可最终秦淮死了,或者秦淮却无法进侯府,那她这些苦就白吃了!
苏绾绾一脸痛色,把她们今日说的每一句话、一字不差的告诉给苏子衿,身后的思茹一一记录下来。
全部问完,苏子衿冷冷的:
“你确定上面说的都是真的?没有一句谎话?”
苏绾绾一阵头皮发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怎么好意思说都是真的。
她回头看了秦淮一眼,秦淮好像已经昏迷过去了,她指望人帮自己的想法彻底没戏。
苏绾绾小声点头道:
“都是真的。”
“那就行了,思茹,拿过来给她签字画押。”
什么?
竟然还要签字画押?
苏子衿之前也没说要签字画押呀!
她还想过了就抵赖的,反正字是思茹写的,她不认就可以。
苏绾绾面色有些难看:
“姐姐,我全都回答完了,都是真的,没有骗你,为何还要签字画押?”
苏子衿微笑着道:
“当然是怕你出尔反尔,出去之后回过头来又往我身上泼脏水,所以留凭证呀!”
苏绾绾,“......”
她怎么知道自己会出尔反尔。
虽然......
苏绾绾还是想垂死挣扎一下:
“那不要画押可不可以?我保证出去之后不会再提此事。”
苏子衿的微笑没有一丝温度:
“当然不可以,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相信,赶紧按上你的手印然后写上你的名字,我只相信白纸黑字,证据确凿,
若你往后,或者是任何人往后,再来因为这件事情找我,那我就让人把这张纸上面写的东西拓印好,大街小巷都张贴一份,
所以你要是再敢招惹我,一定要仔细仔细自己能不能承担的起我的后果,惹急了我,我这条鱼不一定死,但你这张网肯定会破。”
这......
苏子衿是打定了注意要将她拿捏致死!
苏绾绾脸上血色瞬间消失,不敢想若是她做的这些事情留下实际性的证据,旁人会如何看她,只怕全京城的唾沫星子都会把她淹死。
苏绾绾死死盯着苏子衿,眼里闪过阴沉之色:
“姐姐,你事情一定要做的这么绝吗?”
苏子衿耸肩:
“哪里绝了?只要你不来招惹我,这张纸永远都不会流传出去,你好好想想自己的问题行不行?”
苏绾绾没有动,坐凳子上和她僵持着,一副要跟她撑到死的态度。
苏子衿摔了摔菜刀:
“你可别逼我在快要放你走的时候一刀子砍死你,我有耐心等你,我手上的菜刀没耐心看你磨磨唧唧的。”
原本苏绾绾还想再和她周旋一下,冷风吹过身体,带着寒意和风涌让苏绾绾直哆嗦。
突然发癫整治他们所有人的苏子衿真的很可怕。
她下定决心闭上眼睛,眼泪落下:
“好!我签!”
为何老天爷如此不公?
要让她落在苏子衿手中受尽折磨。
为何苏子衿如此冷血?
不管她如何哀求,苏子衿都铁了心要整治她!
苏绾绾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屈辱难堪的情绪将她整个人席卷,她颤抖着拿起笔,泪水打在脸上汹涌而下,落到了伤口上。
伤口处被咸咸泪水灼烧的厉害。
使她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的破碎、可怜、让人心疼。
苏绾绾刚落下笔,还没开始写名字。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
“秦老夫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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