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秋茗顾夏烟的其他类型小说《七零换亲,首富娶了个美娇娘顾秋茗顾夏烟全文》,由网络作家“芬芳人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次日,沈家和齐家的人就上门商议亲事了。也算是顾秋茗和顾夏烟跟齐斯越沈复京第一次见面。两姐妹都在房间里头捣鼓了许久。其实,顾秋茗跟齐斯越本来还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学,是见过的。但是今天毕竟是来商议婚事的,顾秋茗也将自己收拾了一番。她既然要嫁去齐家,自然也是冲着跟齐斯越好好过日子的。顾秋茗一反常态,穿了一身比较鲜艳的红裙子,将自己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了出来,又将一直绑着麻花辫的头发疏散了下来,只绑了上面半截,又戴了个蝴蝶结。打扮好后,她从房间出来,正好碰上顾夏烟顾夏烟自然也是隆重打扮了一番,她还画了妆,涂了唇膏和雪花膏,穿了一身同样亮眼的橙色裙子。顾秋茗勾唇一笑,忽然道:“你这样打扮不合适,沈复京是部队的人,性格刻板,喜欢的是清纯素雅的打扮,...
《七零换亲,首富娶了个美娇娘顾秋茗顾夏烟全文》精彩片段
次日,沈家和齐家的人就上门商议亲事了。
也算是顾秋茗和顾夏烟跟齐斯越沈复京第一次见面。
两姐妹都在房间里头捣鼓了许久。
其实,顾秋茗跟齐斯越本来还是同一所高中的同学,是见过的。
但是今天毕竟是来商议婚事的,顾秋茗也将自己收拾了一番。
她既然要嫁去齐家,自然也是冲着跟齐斯越好好过日子的。
顾秋茗一反常态,穿了一身比较鲜艳的红裙子,将自己玲珑有致的身段勾勒了出来,又将一直绑着麻花辫的头发疏散了下来,只绑了上面半截,又戴了个蝴蝶结。
打扮好后,她从房间出来,正好碰上顾夏烟
顾夏烟自然也是隆重打扮了一番,她还画了妆,涂了唇膏和雪花膏,穿了一身同样亮眼的橙色裙子。
顾秋茗勾唇一笑,忽然道:“你这样打扮不合适,沈复京是部队的人,性格刻板,喜欢的是清纯素雅的打扮,我劝你将脸上那些妆容都洗掉了,就简单绑个马尾,穿个白裙子就好了。”
说着,她这才款款朝客厅而去。
顾夏烟听了顾秋茗的话,心里头当即就浮起了一抹疑虑来。
顾秋茗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帮自己?
难道她也重生了?
不不不不,不可能的。
她要是重生了,怎么会心甘情愿将沈家的好亲事让出来!
那还不得跟她抢破头啊。
不过她刚才说的话倒是有些道理。
上辈子顾秋茗好像总是穿得比较素雅干净的。
顾夏烟现在一门心思想要嫁给沈复京,自然也是想要给他留下一个好印象的。
所以她纠结了一下,还是回到房间重新洗了脸,又换了裙子。
这边,顾秋茗穿着红裙子袅袅婷婷地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坐在沙发上面的齐斯越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正巧,顾秋茗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说实在的,其实齐斯越长得相当的好看。
他的面容是一种精致的俊美,眉如远山,双眸深邃却又目光清澈,鼻梁高挺,唇瓣菲薄,一张脸相当的白皙,加上他穿搭着一身白色的西装,里头还打了个领带,搭配的是鲜亮的粉色衬衫,看起来虽然有些花花公子纨绔二代的调调,但是这张脸是真抗打啊。
而且,他的表情比较丰富,喜怒哀乐都在脸上,反而让上辈子看惯了沈复京那张面瘫脸的顾秋茗觉得很是有趣。
这才是人啊,嫁给这种人,家里应该会相当有生气吧。
齐斯越本来见到顾秋茗就已经双眼都直了,顾秋茗这个时候还对他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意,然后坐到了他的身侧,道:“好久不见了,齐斯越。”
齐斯越想不到顾秋茗还记得他,当即有些激动了。
“你,你,你,你——你还记得我啊!”
齐斯越急得都有些语无伦次了,说话磕磕碰碰的,一张脸瞬间爆红,就连耳后根都红透了。
顾秋茗在他们高中那可是顶级的学霸,乖乖女,他们这种成绩吊车尾的混混,就喜欢这种乖乖女啊。
他心里头其实惦记顾秋茗许久了。
想不到今天来顾家相亲,顾秋茗居然还对他笑了。
“我当然记得你,齐公子嘛,谁不认识啊。”顾秋茗打趣着说道。
齐斯越一张俊脸更红了,当即连声解释道:“哪有,这都是他们乱叫的——”
就在这个时候,顾夏烟也从房间出来了。
刚才顾秋茗下来的时候,沈复京目不斜视地在喝茶。
但是顾夏烟穿着一身白裙子,露出一张干干净净的脸坐下来的时候,他的目光果不其然地落在了她的身上。
顾夏烟也抬起眼,对着沈复京露出了一抹含羞带怯的笑意。
两家的父母也都过来了,既然大家都看对眼了,那婚事就要提上日程了。
不过两对小年轻不合适听这些,所以顾父让他们一起出去转转,顺带培养培养感情。
沈复京和顾夏烟选择在附近散步。
齐斯越兴致勃勃地看着顾秋茗,道:“我新提的车,我带你兜风去。”
顾秋茗看着他脸上激动又兴奋的神色,这才是属于年轻人的活力和生气啊。
那个沈复京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板着一张脸,永远都没有情绪,死气沉沉的,一点趣味都没有。
“行啊。走。”顾秋茗笑着道。
她本来以为齐斯越说的是小汽车,然后出到门口,却发现是一辆拉风的机车。
“这,机车啊?”顾秋茗眼底闪过了一抹惊讶。
“你不敢坐啊?那我让司机将小汽车开过来。”齐斯越心里头当即着急了,他并不想在顾秋茗心里头留下任何不好的印象。
“哪有,只是我穿着裙子呢,我怎么坐?横着坐吗?”顾秋茗笑着道。
“啊?也行,我慢点开,保证不吓着你。”齐斯越信誓旦旦地说道。
“那好。”顾秋茗点头答应了。
她上车的时候,齐斯越还伸手搀扶着她,让她坐稳。
为了安全,顾秋茗伸出手,环住了齐斯越的腰身。
抱着这一下,两人的距离都贴的很近,齐斯越甚至可以闻得到顾秋茗身上淡淡的香味。
他的俊脸瞬间又爆红了起来,手心都攥出汗来了。
“好了。”顾秋茗抱住了齐斯越,这才低声说道。
“行,我开了。”齐斯越发动了油门,缓缓将机车开到了路上。
虽然开得不快,但是吹着风,感受着阳光的气息,顾秋茗这才觉得自己真的重生了。
她真的重活了一辈子,回到了她的十九岁!
这一次,她要活得舒服,活得肆意,活出属于她自己的人生。
“齐斯越!”
顾秋茗忽然大声喊到。
“哎!”齐斯越当即应道。
“我嫁给你,你会一辈子对我好吗?”顾秋茗又迎着风问道。
齐斯越差点激动得想要一个急刹车,不过他还是强行稳住了。
“会的!你嫁给我,我肯定一辈子对你好,让你吃香喝辣的享福,不让你做一顿饭,不让你掉一颗眼泪!”
齐斯越信誓旦旦地回应道。
“那你记得你今天说的话,我马上就要嫁给你了!”顾秋茗迎风大声地喊道。
她要嫁给齐斯越了,什么沈复京,什么沈思常,什么常明媚,什么军官太太,都见鬼去吧!
差不多到吃饭的时候,齐斯越和顾秋茗这才骑着机车回到了顾家。
恰好,沈复京和顾夏烟两人也都散步回来了。
沈复京还是跟上辈子一样,板着一张严肃的脸,跟顾夏烟两人也是一前一后地走着,姿态并不亲密。
见顾秋茗是紧紧抱着齐斯越的腰身回来的,而且下车的时候,齐斯越又直接一把将她抱了下来,沈复京本来就冷凝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满眼都是不赞同。
不过,他向来不是多嘴的人,也没有出声。
“秋茗,看你挺高兴的,以后你们两个结婚了,肯定也是琴瑟和鸣,恩爱有加的。”顾夏烟见齐斯越和顾秋茗已经步入正轨,当即笑着恭贺道。
“那就承姐姐的贵言了,我也希望我嫁给他之后,我们两个人可以恩爱有加,将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顾秋茗微笑着点头。
齐斯越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他现在都觉得像是做梦一样。
他居然可以跟顾秋茗结婚!
他马上就可以将顾秋茗娶回家了!
婚事已经商议妥当了,两家都决定明天就给彩礼,然后后天领证摆酒,因为下乡的事情紧迫,所以时间仓促了一些。
当晚,顾家留了他们用饭,吃了饭后,顾秋茗送齐家的人,顾夏烟送沈家的人,大家都很满意。
回到齐家,齐父和齐母看向齐斯越,道:“我看人家那秋茗挺好的,你也老大不小了,虽说这婚事是你奶奶定下来的,不过你娶了人家可得好好对人家,收收你这性子。”
本来今天说去顾家商议婚事的时候,齐斯越还大喊大叫,不情不愿的。
所以齐父齐母觉得还是要先给他做好思想工作,打打预防针。
谁知道,齐斯越却一反常态,一脸严肃道:“爸妈,你们说得对,我也老大不小了,的确要成家了,这婚事,我们得好好办,你们原先准备给多少彩礼来着?”
“一千啊,你嫌弃多啊,那就八百八十八,再少的话面子就不好看了。”齐父说道。
昨天晚上齐父和齐母说给一千块彩礼,齐斯越还嘲讽人家买媳妇。
但是这话一出,齐斯越却当即从沙发上跳了起来,道:“不行!一千太少了!咱们家又不差钱,必须给八千八百八十八,还有什么三转一响,手表,自行车那是必须的,缝纫机,缝纫机就免了,那干活的玩儿咱们就不要了,换成彩电!买个大彩电回来,放我房间里头!”
“除了这个,还得给五金,金项链,金戒指,金手镯,金耳环,总之不能少!别人有的我们要有,别人没有的,咱们也要有!还得摆酒席,哪怕时间仓促了些,也要摆酒席啊,这得让我媳妇嫁的风风光光的,你们才能赶紧抱孙子啊。”
他这话一出,齐父和齐母瞬间都呆住了。
两人不可思议地看着齐斯越,最后异口同声道:“你没有发烧吧?昨天喊生喊死想要绝食自尽离家出走的人是谁?”
齐斯越脸上也浮起了一抹忏愧来。
“我,我那是犯浑,我不懂事,对了,结婚之后,我就去厂子里头上班了,我要挣钱养媳妇,给我媳妇买衣服,买首饰,买吃的,买穿的,爸你看着给我安排个活儿吧。”
这话一出,齐父和齐母眼珠子都快要瞪掉了。
他们这个二世祖一般的儿子,居然主动开口说要上班。
两人感动得差点痛哭流涕,执手相看泪眼道:“这儿媳妇的威力居然这么大?”
“早知道就早两年就应该安排了。”
“这儿媳妇好啊,还没有过门就将这混小子治服帖了,这彩礼必须给!怎么风光怎么给!”
齐父一锤定音,当即拍板。
次日,沈家和齐家的彩礼几乎是同时送到顾家的。
不过对比之下,就显得太过惨烈了。
沈家给的是两百六十八块钱,还有一些喜糖,喜饼之类的,值钱的东西几乎没有,就连三转一响都没有。
再看齐家这边给的彩礼,现金八千八百白十八块,手表,自行车,大彩电,收音机,还有整整齐齐的五金。
那金子加起来足足有五斤重了!
除了这些之外,火腿腊肉腊排骨,油面,公鸡母鸡等不计其数,将整个院子都放得满满当当的。
顾夏烟看到这个阵仗,虽然明知道顾秋茗嫁去齐家没有几年好日子过,但还是忍不住酸溜溜的。
不过,现在越是风光,到时候越是落魄,她只要到时候看顾秋茗的笑话就行了。
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顾夏烟如此安慰自己。
而顾秋茗,几乎都要高兴疯了。
她上辈子嫁给沈复京,身上的钱从来就没有宽裕过。
沈复京的工资只有一小部分给家用,其它的不是帮助战友的遗孀,就是要照顾战友的遗孤,总之,沈家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这还不算,有时候什么亲戚朋友过来,还得办的体面好看。
这可苦了她,一辈子都要省吃俭用。
新衣服寥寥无几,好吃的也没有吃过几口。
哪怕部队有什么聚餐活动,也要顾着面子小口小口的吃。
总之,过得太憋屈了。
现在,她还没有嫁到齐家,就拥有了一大笔家产了。
她怎么能不高兴。
这么多彩礼钱,她爸全部给她了,还有足足几斤的金子啊。
这可是真金白银啊。
她可太喜欢齐家了!
嫁到齐家去,她肯定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她发誓,她要当个超级好媳妇!
顾秋茗上辈子是穷怕了,所以这辈子,她只要这种肤浅的快乐!
齐斯越,她来了!
泼天的富贵,她来了!
好日子,她来了!
怎么也没想到,她好心劝阻,倒成了被狗咬的吕洞宾。
“你…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我好心劝你,怎么还倒打一耙?你不想离婚,又嘴上埋怨着,你想怎么弄?说,你想怎么弄?”
齐母双手叉腰,完全不见刚才慈爱模样。
不说顾夏烟,就连顾秋茗也被吓一跳。
齐父连忙伸手去拉齐母:“咳咳,孩子都在呢,收敛点,收敛点。”
看样子,齐母并不像是偶然爆发,倒像是早就如此,只是收敛本性,在自家儿媳面前。
“我收敛点?她净膈应人,脑子瓦特掉啦。”齐母顺了一口气,叉着的手放下。
齐斯越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像是早就习惯母亲的泼辣姿态。
顾秋茗微张嘴巴,惊奇的望着一家子,像是发现一件好玩的事情般,眼中满是探究和惊疑。
最惊讶的当属顾夏烟,她与齐父齐母相处多年,从未见过齐母泼辣姿态。
这还是头一次。
“你…你骂我?”真被骂了,顾夏烟反倒结巴起来,半晌说不出一句好话。
“骂的就是你!好心劝你,说我等着看你笑话,我要等着看你笑话,早从你进门那一刻,就笑起来。”齐母没好气地翻着白眼,双手环着胸,一屁股坐在红色塑料凳子上,气得要死。
好不容易被她安抚好的奶娃娃,到了齐父怀中,又嗷嗷哭叫起来。
“我只是想让你们帮着想办法,谁想到你劝我离婚,你劝我离婚不就是想要毁我名声,让邻里乡里的嘲笑我。”顾夏烟又理直气壮起来。
“我认识你吗?我让别人嘲笑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啊?我是闲的没事干,天天光想着如何毁你名声吗?”
齐母气得胸腔上下起伏,若不是有齐父压制着,怕是早就与顾夏烟掐起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倒是说你想要什么啊?”
“我要钱,反正你们钱那么多,给我一点怎么了!”
别说齐母生气,刚才还劝着齐母的齐父倏地瞪大眼睛。
见过乞讨的,没见过站着就把钱要的。
理不直气也壮。
顾秋茗更觉得面上无光,燥热的很,生怕齐父齐母误会,以为她也是顾夏烟那种不要脸的人。
“还真是可笑,张嘴就把钱要了,钱要那么好赚,我也别去什么纺织厂,整天站在银行门前大叫得了。”齐斯越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嘲讽。
“我和她是姐妹关系,你们帮我就是帮她,更何况你们彩礼给那么多,拿出一点救济我怎么了?孩子吃饭不要钱?家里面买菜不要钱?”
顾夏烟想不明白,齐家上辈子挺大方,就算她救济夏萍,也从未见他们说过什么,怎么偏偏救济她就不行?
“抱歉,我没有姐姐。”顾秋茗不知何时拿了一把铲子过来。
铲子尖锐的一端对准顾夏烟的方向。
“滚不滚?你不滚,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滚。”
铲子向上扬了扬,上面的土飞溅出来,一把砸向顾夏烟的脸。
顾夏烟用手在脸上糊了一圈。
泥土是拍掉了,可脸也弄得更脏。
滑稽而又可笑。
顾夏烟气得跺脚,但她并没有走,她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我不管,有本事你就拿那铲子一铲把我拍死,否则我不会离开,要么给我钱,要么你把我拍死。”
也不知道她哪来那么厚的脸皮,双手往胸前一环,盘腿往地上一坐,赖着不走了。
“顾夏烟,我的耐心有限,别以为我不敢。”顾秋茗嘴唇颤动,呼吸加重。
她不管所谓的形象,也不管齐父齐母如何看她,只想将地上那个不要脸的,趁早赶走。
顾夏烟赌,赌顾秋茗不敢动手。
哪知,那铲子毫不犹豫地拍向她的后背上。
只听啪叽一声,便见顾夏烟捂着后背,身子向前趴,额头几乎贴着地面,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铲子高高扬起,眼见还要再来一击,顾夏烟哪敢再盘腿坐地,手脚并用,四肢着地向前爬,连忙逃离现场。
在她原先的位置,铲子重重拍击向地面,扬起片片尘土,模糊众人视线。
尘土灰尘还未落下,率先听见接连清脆,响亮的掌声。
“好,打得好。”
是齐斯越的声音。
齐父齐母放在桌下的手,偷摸着鼓起掌来,保持着大人的稳重。
“顾秋茗,你怎么敢?你居然敢打我!”
顾夏烟还保持着双手双膝碰地的动作,她一只手摸着后背,头费力地向后扭,面目更是因为愤怒,变得扭曲。
“打了,有本事你打回来。”顾秋茗一只手扛着铲子,微抬下巴,面露不屑。
“好,你有胆子。”
顾夏烟撑着地面站起来,她拍打着身上的灰尘,视线无意间瞥向齐父怀中的奶娃娃。
她的视线在沈思常身上只停留了不过一秒,很快移走。
没想到齐家那么小气,既然要钱要不到,那沈思常这个烫手山芋,就交给他们了。
“我走还不成。”顾夏烟甩着辫子,走的愤怒,走的疾速。
待人走后,顾秋茗将铲子物归原处。
她双手交错摆放在身前,乖乖站立在桌前,等待齐父齐母发话。
长辈更喜欢乖巧,她刚才那样,实在离经叛道,只是她气愤不已,心中有股气,不出不行。
就连齐斯越伸手去拉,顾秋茗也躲过去,就等齐父齐母开口。
无论是因为顾夏烟怪罪她还是如何,她都认,她接受批评。
“好孩子,站着干什么?好好的一顿饭,全被那脑子瓦特的膈应玩意搞毁,我去厨房把菜热一热,你们别急。”齐母双手在身上的浅色围裙上蹭两下,端着菜朝厨房走。
齐父揉捏着肚子:“我和你一起,两个人更快,否则要饿扁喽。”
待两人全部离去,顾秋茗颓废地瘫坐在凳子上。
齐斯越觉得好笑,伸出食指戳向她的手臂。
“觉得我爸妈会不喜欢你?放心吧,他们不会,我说过,他们很开明,只会就事论事,你那糟心姐姐惹出的祸,他们不会怪到你头上。”
“可是,他们什么都没有说。”顾秋茗压着右手手臂,趴在桌子上。
从结婚后,齐父齐母待她很好,她不想在二人心中烙下不好的形象。
齐家。
顾秋茗吃饱喝足,坐在床边等着齐斯越。
心情又忐忑,又激动,还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接下来的事情的羞怯和无措。
也不知道齐斯越喝了多少?
他要是醉了的话,她是该伺候着他睡觉吗?还是该如何?
前世沈复年没有洞房就出去了,她在这方面完全没有经验啊!
顾秋茗坐在床边,双手放在膝盖上,坐的规规矩矩的,心里头却是百感交集。
听到齐斯越推门进来的声音,顾秋茗下意思的起身相迎。
齐斯越身上好闻的香皂味飘了过来。
干净而又爽利。
竟是没有半点酒味儿。
顾秋茗惊讶的抬眸:“你没喝酒啊?不是说去敬酒去了吗?”
齐斯越微微垂眸,眸光落在她吃过东西而亮晶晶的唇瓣上,红润莹泽,让他瞧的喉头微微发紧。
他轻笑着,声音微哑的回道:“是去敬酒了。不过我是新郎,今晚上还要洞房呢!哪能让酒水耽误了事儿?所以我敬酒喝的都是白开水。”
他望着她的眸光越发灼灼。
顾秋茗尴尬羞窘的垂眸。
齐斯越长腿挪动,往前一步。
顾秋茗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一不小心跌坐在柔软的床上。
齐斯越微微俯身,她顺势躺下。
心里像是又无数只小鹿在狂奔,顾秋茗后腰抵着在床边,望着齐斯越那张越来越放大的俊脸,只觉得呼吸都快要停止。
齐斯越轻轻在她唇瓣上点了一下。
顾秋茗睫毛扑闪。
她有些期盼接下来的事情,却又有些紧张。
明明前世都经历过很多事情了,可看着这张含笑的俊脸,她却仿若突然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情窦初开。
前世她和沈复年是相敬如宾的平淡如水,如今这才算是跌宕起伏的爱情吧?
她好像有些喜欢齐斯越了。
齐斯越却一把揽住了她的腰,温润的笑道:“这样不舒服,乖,先起来,我给你脱了鞋子。”
他扶着她坐了起来,弯腰给她脱掉鞋子。
而后,在顾秋茗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速度打横抱起她,把她竖放在床,让她脑袋枕上了枕头。
密密麻麻的吻随之而来,顾秋茗睫毛扑闪两下,轻轻闭眼。
身上的衣服被解开,丝丝凉意席卷过来,很快又被男人胸膛上的灼热驱走......
顾秋茗不知道齐斯越是何时结束的,只觉得身心在一瞬间仿佛都被他的气味填充满了。胸口也满满当当的,都是甜蜜。
她向来醒的早。
次日凌晨,天刚蒙蒙亮,顾秋茗便醒了过来。
轻手轻脚的把横在她腰上的手臂拿开,她正要去拿衣服,手腕却被人猛地拉住,紧接着,齐斯越磁性沙哑的声音在屋内响起。
“醒了?”
“嗯。”
齐斯越似是迷迷蒙蒙的掀了下眼皮:“天还早呢,再睡一会儿。”
他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双臂揽过她的腰身,引得顾秋茗轻轻战栗。
顾秋茗脸色微微烫红,声音也绵绵柔柔的:“我是新妇,得早点起来做早饭的。”
齐斯越睁开了眼睛,眸光惺忪迷离的落在她姣好的脸上,斩钉截铁的道:“不用。咱们家里有阿姨。她们会做好早餐的。咱们等饭熟了再起也不迟。”
说话间,齐斯越直接猛地用力,把顾秋茗拉拽着躺下,紧紧把人抱在了怀中。
顾秋茗红着一张脸,双手抗拒的抵着在他光洁的胸膛上,声音温柔却坚定的道:“可今天是咱们新婚第一天,赖床的话,爸爸妈妈肯定会说的。”
齐斯越笑着在她身上蹭蹭,笃定道:“不会。爸妈就乐意抱孙子。”
说完,齐斯越低头,唇瓣狠狠抵着在顾秋茗的唇瓣上,封住了她还想要说的话。
顾秋茗:“......”她想要在齐家过得好,肯定要先哄了齐斯越开心啊!当下便也没有再坚持起床。
反正她也确实困着呢。
齐斯越的体力太好了,她昨晚上被折腾好几次,又困又乏的,眨眼便又睡了过去。
等她再度醒来,天色已经大亮。
齐斯越已经醒了,正坐在她身边,支着下巴盯着她瞧。
阳光透过窗帘照射进来,正好落在他的眼里。
他的双眼熠熠生辉,仿若星河璀璨,灼灼其华。
顾秋茗被他瞧的脸红不已。猛地坐起来,抬手就捂着了他的眼:“你别瞧了。赶紧穿衣服。”
“第一天就起这么晚,多不好意思!你爸妈肯定早就起来了。”
哪有新媳妇让婆婆公公等待的道理啊?
顾秋茗只觉得脸臊的慌。
手脚麻利的穿好衣服,又等着齐斯越慢条斯理的收拾整齐,两人这才一前一后走出了房门。
齐斯越牵着她的手往餐厅里走。
顾秋茗察觉到有下人探究的目光,羞的都没敢抬头,亦步亦趋的跟着齐斯越进了餐厅。
齐父齐母果然早就等候在餐厅了。
顾秋茗红着脸赶忙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晚起的,我以后会勤快些的。”
这小媳妇儿又懂事又乖巧的,还能把儿子弄得服服帖帖,齐母哪儿舍得责备啊?
她伸手就拉过了顾秋茗的手,温温柔柔的笑着道:“无妨,无妨,小年轻么,就该多睡睡。”
她示意齐父把早就封好的红包拿了过来,塞进了顾秋茗的手中:“这是改口费,快拿好了。”
顾秋茗:“......”红包厚厚的一沓,估摸着都差不多一千块钱了!
顾秋茗被惊着了。
她知道齐家人出手阔绰,可她没想到这么阔绰啊!
齐母不仅没给她立规矩,还体谅她这么晚起来。她们当长辈的,等了她们小辈这么久,一句重话没说,还能给她这么大一个红包!
这简直是天底下最贴心,最善良的婆婆了!
顾秋茗欢天喜地的赶忙改口:“谢谢妈。”她看向齐父,见他也一脸欣慰的笑,笑容也更加自然甜美了些,“也谢谢爸。”
“以后我肯定会好好对待斯越,好好对待你们的。”
“好好——”齐父齐母连连点头,笑意盈盈的。
顾秋茗坐在齐斯越的身边,看着放在手边的大红包,心里更是乐疯了!
婆婆公公大方,丈夫体贴多金,吃个早饭还有阿姨给摆盘拿油条,这小日子简直不要太美好了!
顾秋茗反扣住齐斯越的手,斜转头颅,朝向顾夏烟的方向轻轻眨眼。
再平常不过的动作,无端让顾夏烟心中生出一团火气。
她紧咬唇瓣,任由唇部发白。
一侧的齐斯越耳尖泛红,收紧五指,加深抓握的力度。
“那个,”他伸出另一只手抓向耳后,“厨艺一般,要委屈你了。”
“不会,我相信你天赋异禀。”顾秋茗莞尔。
晃得齐斯越心神不宁,恨不得寻一处角落,搂着她好好亲热。
喉咙上下滚动,齐斯越忍下心中燥意,抿住嘴唇,抓握的力度更大。
顾夏烟心中憋着气,随在二人身后。
顾父家中余粮不多,没有齐斯越家中殷实,谈不上清贫,也就几道寻常小菜,肉菜用的还是当时的彩礼。
“实在拿不出好东西招待,小齐别嫌弃,都坐。”
只被简易打磨过的木板上,放着四菜一肉一汤,难得丰富,恐怕只有过年,顾家才有如此好待遇。
顾夏烟眼圈周边红了,死死瞪着桌上饭菜。
想想她在沈家遭遇,再对比桌上,齐斯越与顾父一同做的饭菜。
她和顾秋茗的待遇,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夏萍眼冒精光,盯着桌上饭菜,不停吞咽口水,顺手去拽顾夏烟,差点没拽动,又扯一下。
“小烟,坐啊,难得吃那么好,多吃点。”
一股苦涩弥漫,徘徊在顾夏烟的心头,她抽动鼻子,猛地拽出木椅,一屁股坐下。
齐斯越和顾秋茗都还没动筷,顾夏烟率先抓起碗筷,狼吞虎咽地往口中塞饭。
顾父不悦,抿嘴轻啧一声,还未出声,又被夏萍眼神止住。
“小烟也是新婚夜受委屈,见谅见谅。”夏萍抢先说道,脸上挂着笑,一手拿着筷子,不客气地又往顾夏烟碗中塞几块肉。
理直气壮,理所应当。
顾父脸上挂不住。
他身为医者,行得正坐得端,夏萍和顾夏烟却是市井小人作态。
夏萍不讲,至于顾夏烟,果然不是亲生,与他一点不沾。
顾秋茗一手握筷,一手撑着下巴,饶有兴趣地欣赏顾夏烟大快朵颐。
她可记着。
新婚夜,沈家,无一人来送吃食,她一个新娘子,饿得前胸贴后背不说,还要独守空房,次日更是被拽着早起,忙到最后,一口水都喝不进嘴。
也不知,顾夏烟,有没有比她当初处境好,看她饿态,以及刚才凶态,短短不到一天,也是吃了不少苦头。
那沈家,除了常明媚,于谁而言都是龙潭虎穴,若是顾夏烟能早早离婚,就算下乡,也要比留在沈复京身边被蹉跎要好。
何况,下乡知青虽然矛盾层出,她却清楚,高考马上恢复,只要忍过一段时间,重新参加高考,也能摆脱乡下,还能考取功名。
高考恢复,她也会重新参加高考。
至于她为何选择嫁人。
一是,乡下知青问题层出不断,她无心应对,更何况下乡生活艰苦,可以避免,为何要自讨苦吃。
二是,她需要借助齐家财富,做她上辈子没能做的事情!
思及,顾秋茗想到一些上辈子对齐斯越的评价。
又担忧地拧紧眉头,目前瞧来,他一切皆好,她又担心只是一时兴起,万一日后又是花花公子作态......
很快,顾秋茗摇晃脑袋。
如若真那样,她会寻得合适机会离婚,没有爱情的婚姻,她不想再经历一遭。
只是现在还不能离,她还需要齐家,至于报酬,她会帮他们渡过灭顶之灾。
收回思绪,顾秋茗抬起眼皮,略带调侃地问道。
“那小烟,受什么委屈了?”
有些亲昵的称呼,却不显亲近,反倒让顾夏烟有种吞了苍蝇的恶心。
“砰-”
搪瓷碗被摔击在桌面,顾夏烟瞪着一双眼眸。
“顾秋茗,抢我的婚事,在我面前炫耀,故意恶心我,你真当我不敢对你动手?”
越说越气,她竟直接将木制筷子甩到一旁。
顾父动怒,大掌拍向桌面。
“胡闹!”
夏萍一激灵,去扯顾夏烟。
齐斯越眉头压低,面色阴沉,表情不善,身子微微侧过,挡在顾秋茗身前。
“夏萍,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婚事是她定下,受了委屈出尔反尔,哪有如此儿戏?”
虽顾父气急,却还为顾夏烟留一份脸面,未对她出声训斥,转而斥起夏萍。
也不怪夏萍,夏萍哪能想到顾夏烟就那么闹起来,僵硬着扯出一抹笑。
“小烟,我知道你有气,这…婚都成了,而且你不是说那沈复京日后是个有出息的,日子不难过,忍一忍。”
顾夏烟一甩头发,瞪着夏萍。
“娘!你怎么也不帮我说话,分明就是顾秋茗抢了我的婚事!”
她后悔了,她不想回沈家,那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她是想成为高官夫人,可她是要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成为高官夫人。
谁要给沈复京养一个不知道从哪抱来的野孩子。
她不要脸吗?
还有沈母,他们家是娶媳妇吗?根本是找保姆!
顾夏烟也是夏萍娇生惯养拉扯大的,哪受得了沈家的气。
沈家,她不会回去!
顾夏烟重生了也是蠢货,只想着嫁个好男人,却不想自己拼搏,想摘结的果,又不肯辛勤种树,哪有此等好事?
“顾夏烟,婚事是你先选,何来我抢一说?”顾秋茗半压下眼皮,语气不善。
本想劝说的话语也被她咽回腹中。
蠢货,自食其果吧。
“你肯定知道,知道沈家不是好相与的,才不争不抢,你是故意看我笑话!”顾夏烟语气笃定,看向顾秋茗的眼神中满是怨怼。
顾秋茗轻晃头颅:“顾夏烟,我与沈家有何交集?又上哪知道?”
“当然是上辈…”
刚要脱口的话又被顾夏烟吞回去,明面上可不能搞封建迷信,何况她说了也没人会信。
无法,她只能不停吐气,恶狠狠地瞪向顾秋茗。
“顾夏烟,你说茗儿抢你的婚事,好,你别怪我不留情面。我,齐斯越,从始至终,想娶的就只有茗儿。至于你,我现在也算看清你的真面目,你这种只会把过错推到别人身上的女人,我看都不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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