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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个瓜也很甜完结文

胖喵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暮色四合。天色渐晚。零星灯火闪烁的村庄。梅家简陋的茅草房里,欢声笑语。“这些东西也是你们捡的?”梅金山问。梅大妞嘴角抽了抽,“是!”钱是白得的,买的东西可以说是捡的。“爹,我们看见大哥了。”梅小豆说了句。梅金山沉默低头。旁边的梅娘有点激动,“大豆,是大豆,你能看到大豆了?”褚珞无良的笑了,这家子都是什么名?梅小豆说起怎么遇到大哥的。梅娘听到最后,神情有些落寞。大儿子打七岁后就被公公婆婆带在身边,和他们一直不亲近。去镇里书院后,就更见不到面。梅金山说:“钱是你们大哥给的?”梅大妞:“呃,可以这么说。”为什么她感觉今天的正确答案都这么笼统和抽象?钱不全是大豆给的,却是因为大豆才得的钱啊,这要怎么解释清楚。她们说清楚,爹娘会睡不着觉吧。说...

主角:梅大妞谢大丫   更新:2025-02-15 17: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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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梅大妞谢大丫的其他类型小说《强扭个瓜也很甜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胖喵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暮色四合。天色渐晚。零星灯火闪烁的村庄。梅家简陋的茅草房里,欢声笑语。“这些东西也是你们捡的?”梅金山问。梅大妞嘴角抽了抽,“是!”钱是白得的,买的东西可以说是捡的。“爹,我们看见大哥了。”梅小豆说了句。梅金山沉默低头。旁边的梅娘有点激动,“大豆,是大豆,你能看到大豆了?”褚珞无良的笑了,这家子都是什么名?梅小豆说起怎么遇到大哥的。梅娘听到最后,神情有些落寞。大儿子打七岁后就被公公婆婆带在身边,和他们一直不亲近。去镇里书院后,就更见不到面。梅金山说:“钱是你们大哥给的?”梅大妞:“呃,可以这么说。”为什么她感觉今天的正确答案都这么笼统和抽象?钱不全是大豆给的,却是因为大豆才得的钱啊,这要怎么解释清楚。她们说清楚,爹娘会睡不着觉吧。说...

《强扭个瓜也很甜完结文》精彩片段


暮色四合。

天色渐晚。

零星灯火闪烁的村庄。

梅家简陋的茅草房里,欢声笑语。

“这些东西也是你们捡的?”梅金山问。

梅大妞嘴角抽了抽,“是!”

钱是白得的,买的东西可以说是捡的。

“爹,我们看见大哥了。”梅小豆说了句。

梅金山沉默低头。

旁边的梅娘有点激动,“大豆,是大豆,你能看到大豆了?”

褚珞无良的笑了,这家子都是什么名?

梅小豆说起怎么遇到大哥的。

梅娘听到最后,神情有些落寞。

大儿子打七岁后就被公公婆婆带在身边,和他们一直不亲近。

去镇里书院后,就更见不到面。

梅金山说:“钱是你们大哥给的?”

梅大妞:“呃,可以这么说。”为什么她感觉今天的正确答案都这么笼统和抽象?

钱不全是大豆给的,却是因为大豆才得的钱啊,这要怎么解释清楚。她们说清楚,爹娘会睡不着觉吧。

说是大豆的追求者给的?

人家只想要大豆,不想要他的家人啊。

梅大妞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爹,这是给你买的;这是娘的,这是,哦,这是我的,姐夫,这个是你的。”梅小豆扒拉着大包小包,从里面找出自己想要的。

梅金山手里是一双崭新的千层底布鞋。

梅娘是一枝桃木雕花簪,做工简单打磨的却很光滑,简单大气。梅娘摩挲着爱不释手。眼里全是欣喜。

褚珞觉得不可思议,居然还有他份:“这是给我的?”

梅小豆理所当然,“我们都是一家人,怎么能少了姐夫的。”

梅金山和梅娘也跟着点头,这家人都有双黝黑的大眼,就这么眨着眼看着褚珞,褚珞嗓子有点干涩。

手里拿着的肉包子有点烫手。

明明早就没了温度的包子,这时候总觉得在发热。热气从手心里一路蔓延到心底。

梅大妞拿出两匹布,一匹藏青色,一匹湖蓝色,“娘,我们做新衣服吧。”

梅娘张大嘴巴:“做,做衣服?我们的?”

“是,每人做一身,这些够不够?”

梅娘连连点头,够,太够了,这可是两匹布,一人做一身衣服,还能剩下很多。

梅金山手有点抖:“你们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这些东西可要不少钱,不可能都是捡的,因为谁家都不可能一次性买这么多东西回来。

这不年不节的。

匪徒家也没余粮啊!

“大豆的小迷妹,说她家里穷的就剩钱了,我们不要还不愿意。”梅大妞说。

“可不是,姐还给她,她就塞更多的钱回来,姐又给她更多的钱,可她居然还有好多钱。爹你知道我和姐手里没几个钱,所以,给你丢脸了。”梅小豆说。

要是他们钱比花衣姑娘还多,肯定能打败她。

“不不不,小豆啊,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人品的问题,那个姑娘是个好姑娘啊。”梅金山觉得那就是个神仙姑娘。

小迷妹什么的,他们不懂啥意思,见人就给钱的行为太暖心了。

梅小豆:“姐夫,我和你以后好好赚钱,我要让我姐比她还要豪横!”

梅金山一拍手:“对,我们三个大男人一起努力,一定能让大妞过上豪横的日子!努力!努力!努力!”

豪横可以有,硬塞钱这种事还是别干了。

别人家的姑娘塞给他们,觉得这姑娘可爱至极!自家的闺女塞钱给别人,就很心塞了。

褚珞不知道要怎么接这家人的话,保持微笑沉默就很好。反正大多时候的话头他都接不上。

梅娘站在他面前对着他微笑,从上到下打量着他,看的褚珞绷紧了身体。

随着她的目光游移,脖子有点凉,接着是胸口,胳膊,腰……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被看裂开的时候,梅娘转身就走。

一滴汗水从鬓角流下。被一个女人这么直勾勾盯着看,他也顶不住。

要命啊!

以前被女子觊觎的眼神也没这么直白啊。

夜半

天空无星无月,有点混浊。

褚珞睁开眼,慢慢起身。

身旁的梅大妞呼吸均匀。

褚珞轻手轻脚走出房门,站在院里听了听,万籁寂静。

身影消失在房后黑沉的大山里。

梅大妞在他起身时就醒了,等着褚珞进了山,才闪身跟了过去。

东拐西拐走了一刻多钟,来到一颗参天大树下,这棵树在方圆附近目测是最粗最高的,看着很扎眼。

褚珞围着大树转了两圈,飞身上树。

手里多了把短小的匕首出来,在树杈的一侧上下挥动。

梅大妞静静的看着他做完,跳下树顺着原路返回后,才来到树上。

她夜视能力比普通人强,很快就找到褚珞留下的痕迹。

嘴角抽了抽,难为这小子了,她家里没纸笔,这是用刀刻上去的。

褚珞刻的是字,具体念什么,有待考究,八个字她就能看出两个来,一个是吾,一个是尔。

应该是我和你的意思,可实质性的意义不大,关键词一个不认识。

想着也该往回走了,耳朵动了动,收敛了气息。

跳到更好的树杈上,大树参天树叶茂盛,她隐在暗中丝毫看不出来。

几个呼吸间,树下站定一个身影。

嗯,她还认识。

这不是谢二家那个祖宗吗。

小豆说过,他爹手慢了,不然这人现在才是她的丈夫。

话说他和褚珞不是对头吗,怎么这么心有灵犀,居然相中了同一棵树。

不会也把这棵树当做表白墙吧?

跳上来发现褚珞的留言,会作何感想?她也有点不安全啊。

不过好像她多虑了。

乔逸沉没想上树,围着大树转圈圈,左两圈右两圈,倒退几步右一圈左一圈。

选好位置蹲下开始挖坑。

手里的小匕首很好用,很快挖出一个半尺深的小坑,扔了个东西进去快速又埋上,恢复如初。

又在坑的树根位置,做了个记号。觉得应该没问题后,摘下面具透透气。

不是不想上树,他身上的伤没有褚珞恢复的快,一动就牵扯的疼。能咬着牙上山他已经尽了全力。

梅大妞又目送乔逸沉走远,才跳下来,这小子比褚珞奸诈,居然在附近蹲了一会子才走,警惕性挺高。

啧!

埋的是什么呢?


褚珞心里一热,有些动容。

梅金山抓着媳妇的手:“疼不疼?有我在呢,下次让我来。”

梅娘小声和梅金山咬耳朵,“女婿不能有事,咱闺女可不能做寡妇……”

“嗯嗯,不会不会。我们先下手为强,保护好女婿。退一万步讲就算女婿有个三长两短,大不了给闺女改嫁,不会让她做寡妇的。”

褚珞……你们真觉得我听不见?我全都听到了!感动的心就这么凉了一半。

呵……要是这二位知道他们打的是谁,应该没心情给她闺女找下家了。

哼!

他还没死呢!

乔逸沉挨了个大比兜后一直很沉默,看着有点傻呵呵又有点怀疑人生的生无可恋。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挨打,还是被个乡下女人打了,让他体会到虎落平阳的落寞悲惨。

范彤彤在梅大妞的威逼下,从屋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布包包,趁人不注意,塞给梅大妞。

梅大妞这次真的对这女人刮目相看了。

二十两说拿出来就拿出来,比她爹娘哥哥还有底气,这货看来有小金库。

也怪原主太狗腿,被范家人当成血包,范彤彤手里能有钱,这个原因占大半。

所以,约等于这都是她的钱。

梅家人大摇大摆回了家,剩下范家人和一众吃瓜群众。

范彤彤搀扶着乔逸沉,范家众人快速进了家门。有事也要关起门来说。

吃瓜群众……

“我咋就搞不懂了呢……?”吃瓜群众中有人开问。

众人也抿唇不语。

“哎!”有人长叹一声,转身回家了。

刘小莲也垂着脑袋心情不大好的样子。

有一种人吃瓜,会吃到自己头上,比如谢家那些旁枝的人。

有一种人吃瓜,能从中得到快乐,自此升华,时不时拿出来说一说,给自己家人扎扎针。

还有一种人吃瓜,咧着嘴拍着手,时不时点评几句,看的热火朝天,比如她。

最可恨的是最后一种人,他不仅吃瓜,不仅升华,不仅点评、她还能有钱拿!比如梅大妞!

同样是看热闹吃瓜,人家拿着四十两银子回家,他们也就看了个乐子,根本体会不到四十两银子的快乐。

四郎问:“娘你咋了?”

刚不还上蹿下跳的能折腾,没得看了也不用这样吧。

刘小莲眼神一闪,看着老儿子笑了:“四儿啊,拿着猪笼去你大伯家,就说这东西是咱们买的。”

四郎云里雾里,不明白他娘想说什么:“娘,猪笼是我从我姥家里拿的,没要钱。”

他姥一听说有浸猪笼的事,麻溜的就给他们了,还催他们赶紧回来,别耽搁工夫。

“那就更要去你大伯家,快点!赶紧的,他们要是问多少钱买的,你就往多了说,越多越好!”

四郎被刘小莲推搡着,只能点头答应,可他个子太小拿不住,又喊来三个哥哥。

“哦,对了娘,我姥还在河边等着看热闹,你记得让她回家。”

刘小莲……

……

这边梅家

梅大妞把褚珞堵在墙角,褚珞两百两的银票拍在她手上。

梅大妞就这么看着她,一句话不说。

褚珞抿了抿唇,又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她。

梅大妞:“这就是你的诚意?”

褚珞:“说好两百两,给你三百两,你还想怎样?”

小脸一变,眉眼弯弯:“不怎样,就是随便问问,我去找我娘。”

体谅一个文盲的难处吧,不确认一下她怎么知道这是多少钱。这里的文字跟天书一样,看的脑袋瓜子疼。

“爹,我们进山吧。”褚珞拉着梅金山说。


院子里瞬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人们都知道梅金山不好惹,没想到养出的闺女更凶残。

那是石头啊,他们亲眼看着梅大妞从地上捡起来的,到了她手里就成面粉了。

谢大丫抿着唇,不甘心的看着她。

梅小豆晃着脑袋,得意的看了眼众人。

梅金山也挺了挺胸脯。拍了拍褚珞的肩膀:“好女婿,爹回去给你补一补。”

褚珞……“谢谢爹。”怎么还有点心里热热的?

自从女婿来他家后,大妞一天比一天懂事,看吧,都会护着他这个当爹的了。

这个女婿是个旺妻的。

梅大妞愣了,石头是她捏的啊,爹为什么给褚珞补一补?说好的父爱呢?

“大丫,你和我可不是这么说的,到底怎么回事?”谢二对着大丫吼了一嗓子。

特娘的!大丫明明说的是梅家姐弟,把昏迷的谢里正扔在家门口,赶着他家的牛车转头就走,怎么和梅大妞说的不一样。

当时他们二房一家都没在,大丫早就嚷的人尽皆知,他也一点没怀疑,现在怎么办?

谢大丫吓得一哆嗦,她说的就是事实,虽然还有一丢丢私人恩怨,但总体还是没有脱离本质的。

“二叔,牛车就是咱家的,你不信可以去他家看,咱家的牛成了她家的,除了抢的还能是爷送给他们的不成。”

谢二沉默了,谢里正怎么会把自家牛车送人,牛在家里的地位比他这个二儿子还高。

把他送人也不会送牛啊。

“牛是我们在半路上捡的,和你家有什么关系,你家的牛在哪里应该去问里正自己,你家丢了牛别人家就不能有牛了?”梅小豆说。

“豆啊,牛咋捡的啊?那可是牛啊。”梅金山瞪大眼睛。

那是牛啊,不是蘑菇,不是野菜,更不是女婿。

什么时候牛也能捡了。

褚珞……刚热起来的心,凉了一些。感觉有被冒犯到。

梅小豆说:“我和姐遇到劫匪”。

啊?

劫匪不是只劫身上有钱财,或者采买东西路过的人吗,他闺女儿子应该不在范围内吧。

梅小豆又说:“这可是头一次。”

众人……这小子怎么还有点骄傲,是在炫富吧,对吧!

劫匪不劫穷鬼,劫了也白费力气。这小子是在告诉他们他有资本让人抢劫了?

梅大妞也觉得梅小豆这样不对。

但这娃的想法也能理解,以前走在劫匪眼皮子底下,人家都不带看一眼的。

谢家大伯看着又要跑题,赶紧问道:“那里正是怎么回事?牛车又是怎么来的?”

梅大妞说道:“我们从镇子出来,原本和里正约好不见不散,可等了好久也没见人,只能和小豆往回走……”

结果就是谢里正早就赶牛车走了,根本没等他们。

两人买了很多东西,碍着梅小豆在,梅大妞没往空间里送。

还好梅小豆力气大,东西大多挂在他身上,两人徒步往回走。

野牛岭上不着村下不着店,是事故多发区域,时常有人在这里被抢。

两人身上大包小包,早就吸引了劫匪的注意,不出意外被人拦住。

三个高大的男子挡在路上,梅大妞耳朵灵敏,听到远处的林子里还有动静。

“抢劫的?”梅大妞问。

三人……“对!放下你们身上的东西和钱,我们可以放你们过去,今天大爷们不想见血。”

梅大妞身子一晃,三人就看到她闪了一下就到眼前,还没回过神,几乎同时被打翻在地。

梅大妞掂了掂手里多出来的两个钱袋,里面哗啦啦作响,沉甸甸的都是铜板。

“小豆,咱们又有钱了。”

梅小豆……他还没做好准备,战斗就结束了?

梅大妞又说:“我去里面看看”。

话说完,人就没影了。

不远处的野林子里,一辆牛车停在里面,牛被拴在一棵树上,车上还有不少东西,应该都是那些人抢来的。

之后的操作梅大妞熟,黑吃黑的事她常干,反正这些东西都是他们抢来的不义之财,就算劫富济贫了。

劫匪的东西救济她们这些穷人,没毛病。

于是,姐弟俩再上路时,变成了有车一族。

三个劫匪早就逃命去了,走晚一点都怕丢了命。

还以为是两只小肥羊,没想到是只母老虎,太凶残了。

梅小豆开心的赶着牛,还没乐呵多久,就发现谢里正头朝下被人扔在路边的杂草沟里。

不是他眼尖,还发现不了。

好心把人送回来,还被人污蔑。梅小豆想骂人。

梅金山听完梅小豆的话,身板挺直:“听到了吧!里正是我闺女儿子救的,牛车是他们捡的,谁有意见都给我憋着!”

至于牛车是不是里正家的,梅金山一点不纠结,里正的牛车被匪徒抢了,他家的牛车是‘捡的’和里正没关系。

有种就去找那几个匪徒要去。

总而言之一句话,就是捡的!爱谁谁了!

恶霸的思维就是这么简单粗暴!

梅大妞和梅小豆觉得本就是这样,对老爹的话非常赞同,他们也是这么干的。

院里的人包括谢大伯,都沉默了。好像是这么个理。

这里的人有个认知,凡是捡的东西都是自己的。所以大家都无言以对了。

就在闹剧要落幕的时候。

东厢房里传出低沉带着磁性的笑。

“呵呵呵呵……”

谢二惊讶的抬起头,看着东厢房的门。

门没开,只是戏谑的笑声不断传出来。那位笑够了后轻飘飘的说了句:“我天乾律法第二百二十九则:限外不送官物坐赃论、私物减二等,其物一半人官,一半给主。你们拿的是赃物。”

啥?

啥?……

所有人都懵逼了。

不是他们接受无能,是听不懂啊。

“啥……啥意思啊?”一旁的大娘问。

谢二昂着头,“意思就是谁的就是谁的,谁要霸占着不还,就得砍头!”

啊,

所有人都慌了。

太炸裂了,简直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祖祖辈辈都没出意外的捡东西行为,居然是会被砍头的。

捡东西不还就要砍头?

所以!

捡东西等于砍头!


梅好美美的睡了一夜,太阳照到脸上才不得不睁开眼。

唉!

既然来了,最要紧的是挣钱,先把房子给修修。

这无处不在的阳光,虽然能让她忘掉末世的绝望,可进屋的方式不对啊。

早上从墙缝里进来,中午是稀稀散散的茅草房顶,晚上,直接对接星空。

转了转脑袋,看到褚珞躺在身边,才想起来自己是个有家室的已婚人士了。

啧啧,这是发烧了吧?看着脸都快成蒸熟的螃蟹了。

摸了摸他的额头,大概有四十度了。

褚珞嘴唇干涩,脸颊通红,让俊美的脸有了些破碎感,美的惊心动魄。

扒开他的衣领露出褚珞的胸膛,果然,身上的伤口又红又肿发炎了。

推了推他,没有反应。

梅好把他衣服脱下来,从空间里找出盐水,纱布,给他清理伤口。

敷上止血药,想了想,给他挂了点滴,才活动活动肩膀,出了房门。

梅金山和梅小豆早早去了镇里,家里只有梅娘在收拾院子。

在厨房转了一圈,啥都没有,缸里的面见底了,不过梅好不打算喝粥,也没有纠结。

褚珞的衣服梅娘洗干净,还给他补了补,拿起来回了屋子。

点滴差不多挂完了,梅好把东西收进空间,摸了摸褚珞的头,烧已经退了,应该没生命危险。

屋里恢复了安静,褚珞慢慢睁开眼。

抬了抬手,看到手上的针眼,一阵恍惚。

他刚刚好像看到手上插着管子,难道是他烧糊涂了?

嗯,应该是的。

看来他还不能离开这里,等伤好些他就走!

“你醒了”?

褚珞看到窗外露出的小脑袋。

又马上闭上眼。

梅好……

这也太敷衍了吧!感觉智商又被侮辱到。

大力推开门,走到他近前。

“你为什么不想见到我?”

褚珞睁开眼,露出个迷茫的眼神:“你在说什么?”

梅好看着他,“别告诉我你真失忆了,这就是个笑话。”

褚珞:“好笑吗?”

梅好咧嘴一笑:“好吧,你真的失忆了,相公~”

褚珞浑身发麻,“我才不会娶你,你少来。”

梅好理所当然的说道:“你都失忆了,怎么就知道不会娶我,我们早就拜过堂了,也睡过了,你身上我哪里没见过?”

褚珞差点吐出一口老血,不带这么污蔑人的。

梅好冷哼一声:“既然不想娶我,那你也别在这里待了,还有,这两天的医药费,营养费,陪护费,精神损失费,都付一下。”

不接受现金之外的支付方式。

欠条就别了。

褚珞摸了摸身上,忽然泄了气。

他没钱,他穿的衣服都是梅家的。

抬起眼温柔的看着梅好:“夫人,为夫有些口渴。”

梅好睁大眼睛,这人比她还没下线啊!

她这个末世人口的脸皮,都自愧不如。

“闺女,女婿,我们回来了。”梅金山推门进来。

一点不客气的坐在炕头上,拿出两个油纸包。

“闺女,你快吃,饿坏了吧?”

油纸包里分别是一只烧鸡,一包糕点。

梅好……“爹,你买的?”

“昂,,,你受了伤,得补补。爹特意给你,给你和女婿买的。”

梅金山收到女婿炙热的目光,顺水推推舟。

褚珞心情沉重,嘴上乖乖巧巧:“多谢岳父。”

“好女婿!你和大妞好好过日子,爹就放心了。”

谁能理解一个老父亲的心。还是他聪明,把女婿放在眼皮子底下,他闺女不受婆家的气。

他也会对女婿好,比亲儿子还好。

前提是不能欺负他闺女。

梅好,

不,

是梅大妞了。

梅大妞啃了个鸡腿,就吃不下去了,梅小豆的嘴角在流泪,她仅有的良心痛了那么一下下。

末世里弱肉强食,谁能抢到食物才是强者。

道德什么的,是弱者们给自己拿来治愈心灵的毒鸡汤。

你有道德你高尚。

可道德不能当饭吃。

梅大妞习惯了抢夺,甚至霸凌对方,得来的食物,如今被父子俩眼巴巴的捧在眼前,她吃的有点不香。

她从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原来有家人是这样的。

瞥了眼吃的头都不抬的褚珞,无良的夺过剩下的半只鸡,塞到梅小豆手里。

“你姐夫肠胃弱,不能吃太多,你帮他把这些吃了吧。”

褚珞……他没有,他可以。

梅小豆直勾勾的盯着烧鸡,伉嗤一口下去,眯起了眼,享受的小模样看着能飘起来。

梅金山很感动,“好女婿,以后我就是你亲爹!”

褚珞……

无语他妈掐无语。

无语死了。

幽怨的看着梅大妞。

被梅大妞瞪了一眼。

真把自己当梅家的女婿了。

小白脸还有两副面孔。

梅金山看着姐有弟恭的场面,心里很是安慰。

梅大妞看他要走,“爹,你去哪里。”

梅金山:“我去地里看看去。”

梅大妞被辛勤的老爹感动到了:“爹,不要太累了,有活就要…你叫什么名字?”

褚珞说道:“褚珞。”

“哦,有活你就要褚珞去干。”

家里有了壮劳力,不用白不用,回头这人跑了,就亏大了。

趁人还在,使劲榨干他的价值。

“哎!爹知道。”

女婿原来叫褚珞,多好的孩子,可惜不记得自己是谁,可怜啊!

梅金山走出去,梅小豆对着梅大妞说道:“姐,烧鸡囎好呲。”

梅大妞咂咂嘴,想着要么明个去山里走走,看能不能打到猎物回来解馋。要么去镇里走走,找范晋把欠她家的钱要回来。

“小豆,明个姐带你去镇里晃晃。”

梅小豆连连点头,鼓着腮帮子说道:“嗯嗯,我听姐的。”

“姐夫,我和姐去镇里,你和咱爹去地里干活吧,姐夫真好。”

褚珞…好想掀桌子,翻脸!

梅大妞居高临下覷着他,“想想你的医药费。”

“我身上有伤……”

话没说完,对上梅大妞的死亡凝视……

褚珞忍受着乡野村姑对他的侮辱,再抬头,全是温和:“知道了。”

梅大妞满意的点头。

“那个鸡……”

梅大妞看着褚珞,“你身上有伤,不要吃太油腻,一会儿给你做病号饭。”

熬一锅粥出来,能让他喝一天。

鸡是他能吃的?

褚珞……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吃饭时他的伤就很严重,干活时就自动痊愈?


梅好被亲娘拉着坐在外间说话,梅金山和梅小豆把男子带血的衣服扒了下来。

还好没有致命伤,都是血呼啦的长口子,梅小豆给他擦了擦身子,把血清理干净。

梅金山上前拉下男子的亵裤。

“爹,你干啥?”梅小豆不解。

梅金山嘿嘿一笑:“验验身,他以后是要做你姐夫的,当然要检查他的大小。”

梅小豆不明白,梅金山解释道:“事关你姐的幸福,爹要把好关才行。”

梅小豆自小被亲爹娘洗脑,万事都要以姐姐为先,好吃的给姐姐,好玩的给姐姐,就算自己饿肚子也不能让姐姐挨饿。

所以对梅金山的话深信不疑,只要为姐姐好,他完全没意见。

一滴汗从男子鬓角淌下,褚珞都要疯了,他只是脱力外加失血过多,看似昏迷,实则心里明镜似的。

这一家子刁民,等他醒过来,第一个砍了这个梅金山!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先看上的乔逸沉那个狗东西,因为抢不到才把他捡回家。

让他做女婿,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命!一家子泥腿子,居然嚣想他堂堂虎威将军,都得死!

梅金山对着小褚珞一顿评头论足,还用手捏了捏。

褚珞……他发誓,一定要把这人碎尸万段!

梅金山满意了,喊上梅小豆出去。

房里恢复了平静,褚珞被光溜溜展示在屋里,连块布头都没盖。

第不知道多少次发誓,他绝不放过这家人。

梅娘心疼闺女,把家里仅有的一块豌豆酥拿出来,“闺女,赶快吃。”

她终于知道家里为什么越来越穷了,这一家子没一个过日子的,有了钱胡乱消费,啥都敢买就是不买实用的。

梅娘是梅家老太太捡回来的,当年闹灾荒,到处都是流民,小小的人差点被当两脚羊吃了。

梅老太看她可怜,收留了她,之后生了场大病,忘了自己是谁,脑子时而清醒,时而像三岁孩童。

梅娘不常发病,平时和正常人一样,受到刺激后才会性情大变。

至于会受什么刺激发病,什么能刺激到她?到如今,梅金山也没搞明白。

一家四口看着一块豌豆酥,梅好脸皮再厚也有点吃不下。

“爹,娘,我头晕,回屋里躺会。”

梅金山摆摆手,“去吧!去吧!和女婿熟悉熟悉也好。”

回到房间,梅好惊呆了。

她爹也太疼闺女了吧!不过,这浑身是伤的,怎么下手?

目光瞄了眼那不可描述的部位,嚯嚯嚯!开了眼了。

不过她不是随便的人,和陌生人干那啥,真心没心情。

拿过旁边的被子,给他盖上,顺便躺在他旁边。

不是她想占便宜,实在屋里没有多余的地方让她躺。

她的头有点脑震荡,只要稍稍晃动,就天旋地转。

闭着眼感受着身体每处的反应,突然睁开眼。

“哈哈哈,哈哈哈!……”

梅好仰天狂笑,她的空间跟过来了,里面的东西都还在。原来空落落的心,幸福感嗖嗖的飙。

心也不慌了,胃也不饿了,就连头都不觉得晕了。

坐起身子想要仔细查看,起的太猛,头一偏又晕了过去。不偏不倚砸在褚珞身上。

太激动了,这副身子根本承受不住。

褚珞疼得身子抖了抖,意识彻底陷入了黑暗。

屋外的三口听到笑声,都欣慰的笑了:“闺女喜欢就好,这个女婿没白捡。”

梅小豆问道:“爹,范家怎么办?”

梅金山虎眼一瞪:“差点忘了那小子,走,跟爹去范家退亲。”

父子俩气势汹汹的朝着范晋家走。

村里的人们有好奇的,跟在他们身后看梅家大小恶霸要去做什么。

范家人口很简单,夫妻两人只生了一儿一女,范晋是老大,十八岁。还有个妹妹范彤彤,今年十五岁。

昨日范晋就回了书院,临走本想和谢大丫依依惜别,才会有了被梅大妞撞见的事。

看到梅大妞摔倒,两人直觉不好,谢大丫回了家,范晋匆匆回了书院。

范家夫妻有个会读书的儿子,平时在村里眼高于顶,自认耕读之家,不太爱在村里走动。

总感觉和村里人不是一个层次。

还不知道梅大妞摔倒的事,看到梅家大小恶霸,还以为又给他家送东西。

梅家人在村里横行霸道,对自己人却特别护短,他们也在范围之内。

这夫妻俩一点不怕梅金山,反而有些嫌弃。

“金山你来了,正好给我搭把手,把粪坑清一清,地里庄稼该追肥了。”

范大湖对着父子俩派活。

梅金山和梅小豆同款抱臂姿势,拿眼角看着他。

“老范,你儿子给我闺女戴绿帽了,咱们这门亲事成不了了,退亲吧!”

范大湖的笑僵在脸上,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我没听清,你说啥?”

梅小豆眯着眼:“你儿子和谢大丫差点把我姐害死,识相的就退亲。还有,我姐不能白受罪,你们得赔钱!”

范晋娘脸色不好,她那么好的儿子和梅大妞定亲,够委屈了,梅家父子居然还敢退亲,有没有搞错,就算退也是她家退梅大妞!

“金山,你去村里打听打听,你闺女嫁给我儿子,谁不说一声高攀,你确定要和我家退亲?就大妞的模样,和你家的条件,这辈子也找不到比我儿子更好的人家。你要想清楚。退了就没有回头路。”

梅金山翻了个白眼,“当年若不是你家上赶着定亲,我闺女才看不上你儿子,这还没考功名就敢勾三搭四,以后能是什么好东西,退亲,必须退!”

范晋娘差点气个倒仰,“退就退,退了就别想再回头,你可别后悔!”

当年的梅家兄弟四个,在村里没人敢招惹,家里也是村里数的上的富户。

若不是为了儿子能有人帮衬,她们才看不上梅大妞那个柴禾妞。

没想到梅老太不知哪根筋搭错了,把四个儿子一起扫地出门,梅金山家过的一天不如一天。

她早就想退亲了,谁稀罕!

两人的更贴一换,亲也就退了。

梅金山掐着腰:“我闺女被你儿子害的磕到头,接下来谈谈赔偿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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