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红着眼,苦笑出声,“唐莫寒就是这样告诉你的?”
“无需他告诉,我也知道是你恶毒容不下单纯无辜的红袖。”
看着眼前熟悉的至亲,我心如死灰。
失望的应该是我。
他早已不是从小疼爱我的哥哥,他和唐莫寒一样,都被陆红袖迷昏了脑子。
“你让开,今日我一定要见到父皇。”
我推开他朝宫门跑去。
“泯顽不灵!”
容淮一鞭子抽在我脚踝上,将我在地上拖行了数米,“谎报军情是死罪,就算你身为公主,天子犯法也与庶民同罪!”
冰冷的话让我的心跌进了谷底,周围有禁军看着我浑身是血,心生不忍,“王爷,公主毕竟金枝玉叶,既然没酿成大错,小惩大诫就够了。”
容淮却不管不顾地将鞭子狠抽在我背上,声色俱厉,“不必求情,她今日敢谎报军情,明日便敢杀人放火,今日我就代父皇好好教训这个无法无天的孽障。”
抽下一鞭,他怒喝,“知道错了吗?”
又一鞭,“还敢不敢谎报军情了?”
再一鞭,血肉飞溅,“还敢不敢欺负红袖了?”
我死死咬着牙,痛的面无血色仍在哀求,“我没有撒谎,胡人大军真的杀进来了,快,快去支援边境,救百姓……”容淮目眦欲裂,手上更是下了死力,发狠地数鞭连番抽下来,我的后背皮肉翻飞,已见森森白骨。
不少禁军都不忍地撇过头,有几个气性大的觉得是我活该。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指着远处惊呼,“快看,是狼烟,那方向是靖州!”
靖州在北线第六州。
狼烟燃起,说明胡人已经连屠六州。
“我就说这么大的军情,公主再任性也不可能开玩笑,王爷,快去禀告圣上派兵吧。”
容淮收了鞭子上前一看,眉心紧拧。
我心中燃起希望,气若游丝地拽住容淮的脚,“皇兄,我没有撒谎,唐莫寒他带走了边境十万大军和陆红袖去了岭南摘荔枝,根本不在边境,你快去救救那些无辜的百姓……”容淮的眼中闪过一丝动容,正要扶起我时,一匹快马奔到眼前,马上的小厮跳下来,附耳对容淮说了什么。
我心中的不安迅速扩大,下一瞬,就见他舒展的眉眼顷刻间凝成了冰霜。
“混账!”
他将我一脚踹飞出去,“你简直无可救药。”
“要不是红袖及时传信给我,我险些又被你骗了,我差点忘了你那青梅竹马的表哥王煦对你一片痴心,靖州就是他的封地,你竟然蛊惑他燃起狼烟,狼烟起战事急,你知道因为你一己之私,要造成多少百姓恐慌吗?
为了做戏,你是不是疯了!”
禁军们听了这话,全都怒不可遏。
“堂堂一国公主,受百姓供奉,竟如此戏耍百姓,作弄我等,简直丧心病狂。”
“你根本不配当公主,你就是个畜生。”
“还有脸污蔑忠臣,唐将军身为戍边统军,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带走边境十万将士为一个女子摘荔枝,这种荒唐的理由你也编造的出来。”
“有你这种善妒恶毒的妻子,唐将军没杀了你都是善良,你活该成为下堂妇,你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平民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