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加完班回家，目睹的却是屋内一片狼藉。
柳如烟一丝不挂的趴在沙发上，而她身下亦是前些天刚入职的俊俏男助理。
看着他们熟睡的模样。
我弯下腰，一点点拾起地上凌乱的衣服，将起叠好放在茶几上。
等柳如烟在醒来，天已经大亮。
屋外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
我出了书房，柳如烟穿戴着围裙，正在厨房忙活。
环顾四周，地上的红酒渍已然被消失，凌乱的客厅也被打理干净，就如昨晚发生的那幕只是我的幻觉。
“醒了？
快准备吃饭吧。”
她端着一份米粥从厨房出来，瞧见我身上的正装，不满地撇了撇嘴。
“今天也要去上班吗？
不是说好过年就有空好好陪我的嘛。”
柳如烟挽着我的手撒娇，嘴角翘起不满的弧度。
看着她清丽娇好的面容，我心底泛起酸意。
曾几何时，我也为这脸倾倒。
我不留痕迹地将手挣脱出来，冷声道。
“嗯，今天休息。”
柳如烟却喜上眉梢，“那你今天可要好好陪我逛街，刚好我前些天看中两款包，你帮我瞧瞧，哪个更合适……如烟，我们离婚吧。”
我打断了她的话。
柳如烟愣住，看向我的目光满是不解。
“你在说什么胡说？
好好的做什么谈离婚。”
毕竟在她眼里，只是个正常的早餐，而我却在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但很快，她便想到了什么，恍然大悟。
“下次我带男人在外面解决就是了，没必要因为这事就跟我闹别扭。”
“放心，不管男人再多，我的正宫也只有你。”
柳如烟不以为然地回答。
而我的心隐隐作痛。
三年前，我母亲病危，临终前唯一的梦想便是想看着我结婚生子，重振程家。
我与柳如烟的婚事，便是那时定下的。
由于是强制性联姻，我对她心生愧疚。
因而不论她做的事有多离谱，也会选择视而不见。
却没想到，我的一次次宽容，到头来却成了她放纵的理由。
想到这，我唇齿间泛起一阵酸涩。
沙哑开口，“我知道你不爱我，也知道你一直对联姻这件事耿耿于怀，如今我也想开了，不应该用一纸婚约拘束你的自由。”
柳如烟眉眼微动。
看向我的面容里多了一丝凝重。
“没有我的同意，你不许提离婚。”
“今天这件事我就当你没说过，以后也别再说了，否则别怪我翻脸！”
柳如烟秀眉紧蹙。
我看不懂她的情绪，只听她又道。
“我妈刚打来电话让我们十一点前回家吃饭，你去换件衣服跟我回家。”
她从包里取出一套新衣服，推着我进浴室更换。
新衣上身，尺寸极度吻合。
从前柳如烟不是没给我制定过衣服，所以对我的尺码了如指掌。
但今年我因为公司的事情，消瘦了许多，不想她竟然还能注意的到。
除去那荒淫无度的生活，柳如烟未尝不是一个能共度余生的佳偶。
抚摸着衣服上的祥云图，我自嘲地笑了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