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隅安桑愉的女频言情小说《林隅安桑愉写的小说东隅已逝深情晚》,由网络作家“大乌鱼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桑愉回去的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绿灯。随着时间推迟,她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剧烈。汽车很快抵达,记者几乎都散了个干净,刚刚四处躲藏的几人在此时重聚,借着夜色又一次举杯痛饮,好像刚刚的一场闹剧从未有过。桑愉心口绷着疼,她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推开刚刚林隅安藏身所在的隔间门,然而空无一物。谢扬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他去哪了?」「谁?阿耀吗?他不是跟你一起走了吗?你们吵架了?」他笑着打哈哈,因为酒精红着脸,全然把林隅安抛在了脑后。可下一秒,桑愉攥起了他的衣领,一米八的男人被顶在墙壁上,谢扬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七八分。「我说林隅安,他去哪了?」「桑愉你干什么!」付秋喊道:「林隅安今年多大?人有手有脚,闹脾气走了我们怎么会知道在...
《林隅安桑愉写的小说东隅已逝深情晚》精彩片段
桑愉回去的路上不知道闯了多少个红绿灯。
随着时间推迟,她心底的不安越来越剧烈。
汽车很快抵达,记者几乎都散了个干净,刚刚四处躲藏的几人在此时重聚,借着夜色又一次举杯痛饮,好像刚刚的一场闹剧从未有过。
桑愉心口绷着疼,她三步并两步走过去,推开刚刚林隅安藏身所在的隔间门,然而空无一物。
谢扬眼疾手快的拦住了她。
「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回来了?」
「他去哪了?」
「谁?阿耀吗?他不是跟你一起走了吗?你们吵架了?」
他笑着打哈哈,因为酒精红着脸,全然把林隅安抛在了脑后。
可下一秒,桑愉攥起了他的衣领,一米八的男人被顶在墙壁上,谢扬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七八分。
「我说林隅安,他去哪了?」
「桑愉你干什么!」付秋喊道:「林隅安今年多大?人有手有脚,闹脾气走了我们怎么会知道在哪?」
回应他的,是碎落一地的啤酒瓶。
「迟耀把你们一个个叫过来演这场戏不容易吧?付秋,你一个混迹十八线的小演员跟着他吃了我多少资源?谢扬,你能走到今天少不了我的扶持,对吧?」
「桑愉,你听我说......」
谢扬急着辩解,却被桑愉冷着脸推到一边。
「到此为止了,一切都到此为止了。」
她来势汹汹,走时依然气势壮大。
「你们最好祈祷林隅安没有事,不然我不好过了,谁都别想好过。」
桑愉从底层摸爬滚打到今天,虚与委蛇成了习惯,掩藏情绪驾轻就熟。她不喜欢把事情做绝,留人一线,以防未来不时之需。
可这次,她真的要疯了。
回家的路上,这五年像放电影一样在她脑海中盘旋不散,她的呼吸几近停滞,对不起的话在心底扩充成三万字。
她想了一路该怎么说,想了一路未来要怎么做,却没有想到自己已经没有机会了。
这栋别墅的空旷第一次展露在她面前,她第一次觉得这么大的房子原来这么可怕。
玄关处的镜子成了碎片,林隅安当作珍宝的那些画消失的一干二净。
除此之外,家里的拖鞋、成双的情侣牙刷、他们一起绘制的陶瓷娃娃......全都消失了个干净。
空荡荡的客厅中间放着她赔给他的那个新画箱,一看就没被人动过。
桑愉找遍了整个房子,都没能找到有关林隅安的蛛丝马迹。
但上帝还是眷顾她的。
在客房被遗忘的角落,桑愉发现了林隅安去医院那天背的包。
那是他们结婚第一年,他送她的生日礼物,桑愉怀着追忆过往的心情打开那个包包。
结果如遭雷劈。
检查证明被卷成皱皱一个小球,她颤抖着打开,里面的每个字都让她窒息。
她怀着万分之一的庆幸哄骗自己是假的,是别人的,是林隅安报复她冷落的玩笑。
却在看到右下角患者签名和公司印章的一瞬间被抽离灵魂。
她像是疯了一样去寻找林隅安的踪迹,可她翻了翻自己罗列成山的通讯列表,却绝望的发现里面没有一个是林隅安的朋友。
她去找了大学同学,去找了高中同学,林隅安最喜欢的西餐厅老板她问过,小区门口常和林隅安聊天的慈祥保安她问过,画室老板她问过,可结果一无所获。
林隅安凭空消失,过去的一切都像是他自己做的一场梦。
她忘了——林隅安没有朋友。
她拒绝他抛头露面,限制他出现在外界面前。
她怕外面的流言蜚语影响他,害怕昔日和林老结仇的人来找他麻烦。
所以林隅安没有朋友,他一直都是一个人,一个孤零零地生活在这个坟墓一样安静的别墅,心事无人在意,喜怒无人知晓,沉默地安静地日富一日地,等待她心血来潮的爱。
走投无路,她想到了楚晚晚。
可医院里找不到那人的身影,对方早就把她的电话列入了黑名单。
她不舍昼夜找了很久,连觉也不敢睡。
可她太累了,意识还是在某个昏沉间消失。
所幸,等她再次醒来,回应他的是楚晚晚的电话。
「他在哪?」
她的声音像是坏掉的手风琴,沙哑的不成样子。
「他走了,出国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林隅安和沈开颜的背影照片在同一时间抵达桑愉的手机,桑愉目眦欲裂,却又不得不听到耳侧幽幽嘲弄声。
「他让我告诉你,祝你和迟耀百年好合。」
林隅安走的那天,是他和桑愉结婚五周年纪念日。
灰蒙蒙的天迎来破晓,就像是林隅安即将开始的新生。
桑愉是被墙上的智能闹钟吵醒的,刚刚恋爱时林隅安非要买,说要用来纪念每一个重大日子。
如他所愿,将近十年的时间闹钟都没有坏,尽职尽责的发挥着它的作用。
可惜桑愉心力交瘁了好几天,过了好久才听清闹钟在说什么。
「五周年快乐!五周年快乐!」
清晰的播报声在脑海中响起,桑愉起身的速度太快,直直从沙发上翻了下来。
是楚晚晚的回电。
若非万不得已,她是绝不想去找她的。
可她已经没有办法了。
那天晚上,她一脸阴沉地载着迟耀走出记者的重围,相识十几年,这是她第一次在她面前露出这样的神色。
一个红绿灯处,桑愉无视身侧男人的抱怨拿起了手机。
临别时林隅安的神情令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
她一路上匆匆忙忙,车速飙升到前所未已,只为了快点找个安全的地方给林隅安一个解释。
她低着头,试探着像往常一样编辑了几则短信,和生冷的表情不同,打在输出框里的每一个字都很温柔。
无非是劝林隅安宽心,告诉林隅安自己把所有保镖都留给了他,让他跟着保镖先走。
可刚组织好的语言一经发出,得到却是红色的感叹号。
桑愉神色一凛,正起了身。
指示灯由红转绿,身侧吊儿郎当的声音催促她快点开车前行。
可桑愉就好像听不见了一样,从未有过的失控感在她心底蔓延。
她接连拨过去几个电话,得到的却是用户已关机的回复。
这不是林隅安的作风!
五年来,这是桑愉第一次感知到恐惧这种情绪。
「今晚真是有惊无险。那些记者冲过来的时候吓死我了。」迟耀又一次把脸凑了过来:「绿灯亮了。我们该走了。喂!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讲话?」
「那边那么多人,林隅安不会有事的。与其担心他,不如担心担心我。新闻通稿漫天都是,处理都处理不完。」
回应他的,是桑愉长久的沉默。
「你怎么了?今晚上付秋他们就是开了点玩笑,大家玩得上头了,林隅安想来也不会放在心上。况且谁不知道林隅安读书时很能喝酒?」
他也喝得上头,说话半笑半讽,没能注意到桑愉已经阴沉如墨的神色。
「下车。」
「什么?」
「我说下车!你听不懂吗?」
她声音里带着火气,突如其来的怒吼让迟耀瞬间清醒,这是她第一次对他发火。
「你什么意思?你现在把我放在这里,待会记者找过来怎么办?」
「记者会不会找过来你自己心里清楚。迟耀,我结婚了。」她的声色沙哑,握住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仍不能压抑他焦躁不安的内心:「你是不是忘了,这从头到尾都是我们的一场交易?」
迟耀白了脸。
拍卖会上再遇桑愉,迟耀主动上前搭讪,桑愉最开始不冷不热,是迟耀以当年林父悬案为诱饵才和桑愉再次熟络起来。
后来她得到了桑愉不计一切捧红的承诺,代价是帮林隅安的父亲洗清罪名。
可迟耀清楚,他的母亲根本不可能在这件事上帮她。
这一切不过是他重拾旧缘的借口。
今晚的记者和游戏里的一环扣一环都是他找来让林隅安认清自己的工具,如果他真的爱桑愉,就应该主动退出,让她接受更好的。
直到五分钟以前,迟耀还以为一切在他的计划之中。
但桑愉的脸色太冷,迟耀无意识地下了车,望着汽车倒退的影子在月色愣愣地发呆。
不该是这样的......
这一切和他想的不一样......
桑愉那样会权衡利弊的一个人,应该会明白他所能带给她的,肯定比已经落魄的林隅安能给她的多得多。
她应该半推半就接受这一切,慢慢任由林隅安被流言吞噬,然后毫不留情地踹开这个累赘。
不是吗?
晚上,林隅安拜别沈开颜,独自一人回到画室对着画板发呆。
他不傻,能察觉到这些天身后藏匿着的影子。
毕竟他围着桑愉活了五年,喜怒哀乐联系着对方的一举一动,不知不觉间,林隅安已经比桑愉更了解桑愉这个人了。
她被保安拉扯出去时,林隅安感受到了沈开颜身上传来的寒意。
可他没有回头。
不是不爱了,而是不合适。
但因为不合适,早晚会不爱的。
桑愉也很快就会清醒,意识到这一点。
或许,他们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
林隅安缓缓呼出一口气,各色的颜料在调色盘里混成一团。
他自己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情,毕竟人非草木,总有隐情。
鬼使神差的,林隅安打开了自从来到英国后就没有再登录过的国内社交账号。
本意是想注销账号。
自从他出国,就把在国内发生的一切抛之脑后,国内那个手机被他扔掉,网上的一切都和他无关。桑愉也早被他拉进了黑名单。
他早没有当年那么要强。受不了那些莫须有脏水和谩骂。更重要的是,他理所当然地认为桑愉不会为他澄清。
他对她的希冀早在这些年被逐渐消耗殆尽,林隅安知道,自始至终,桑愉都不会站在他这边。
所以等账号信息加载完毕,连续不停的消息提示音和映入眼帘密密麻麻的信息吓了他一跳。
他一个个点进去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这些消息大概来自三天前,整齐划一地像是恐怖袭击。
有人虚情假意地打探消息,问他结婚了为什么不告诉大家;有人发来恶毒的诅咒,说现在的他配不上桑愉;更多的,是一些道歉和祝福,他们说自己也没想到,林隅安才是桑愉名正言顺的丈夫。
从学生时代就看他不顺眼的付秋难得垮下脸来联系他。
「那天大家就是开始玩笑,迟耀和裴总要订婚也是大家随便说说,喝酒而已,难免说点胡话。你不会放在心上吧?」
谢扬也发来无数道歉信息,半个月前挖苦为难他的男人如今一口一个姐夫,苦口婆心告诉林隅安桑愉有多爱他。
只有楚晚晚劝他不要回头,祝他自由自在勇往直前。
林隅安屏住呼吸划到最下面。
第一个给他发信息,估计也是最关心这件事的那个人。
那条信息来自迟耀,他说:「把她毁了,你高兴了吧?」
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知道了?
林隅安的手微微颤抖,心里冒出一个猜想,但很快就自己将其推翻。
怎么可能呢?
林隅安苦笑出声,心里五味杂陈。
隐婚是桑愉藏了五年的秘密,明面上恨不得和自己毫无瓜葛,怎么可能主动公开?
估计和上次一样,是迟耀用来洗清自己的手段。
他装作若无其事,好像从没看到过那些信息,淡定地操作软件,准备将自己在那个圈子里彻底取缔。
但偏偏这么巧。
账号消失的最后一秒,林隅安看见了主页那则红字加粗的新闻。
桑愉林隅安隐婚五年
是桑氏集团的官方账号主动发的推文。
热搜挂了三天,女人的后悔和绝望穿越爱琴海来到他面前。
签字盖章的结婚证骗不了任何人,上面清清楚楚简单有力说明了他和桑愉的关系。
所有污蔑和造谣不攻自破,不论如何,在这场感情里不干不净的都不会是林隅安。
一朝沉冤得雪,林隅安心里并没有想象之中的轻松。
在国内昏迷那最后几日,他不止一次做过那个梦。
梦里的父亲没有被捕入狱,他是闻名全国的慈善企业家,是林隅安最稳固的后路和靠山。
梦里的桑愉选择了他,他牵着她的手大大方方站在闪光灯下,因为娶到了心爱的人由衷欣喜,恨不得昭告天下他的心之所向。
梦里他功成名就,全国巡回举办画展,站在时代的风口浪尖闪闪发光。
可梦醒了。
现实是他一个人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一打开手机就能接收到这个世界对他的侮辱和谩骂。
新闻没有被镇压,背靠流量愈演愈烈。
林隅安想了想就明白了,流言逐渐对迟耀不利,隐婚这种事情,别人想扒就能扒。
由桑愉自己来做,或许是帮迟耀摆脱关系的一种手段。
毕竟现在,她才是全网皆知脚踏两条船的渣女。
他不知道,桑愉这辈子唯一一次和媒体和打交道,是为了他。
只可惜来晚一步,往后的每一步都是错的。
桌面上的圆形加载标志还在旋转。
五分钟后,国内的一切都将和他失去联系。
林隅安合上了电脑。
桑愉出来的太匆忙,没能顾上乱成一锅粥的公司。
结婚照被公布的那一瞬间,全网都沸腾了。
迟耀在那边歇斯底里的发着疯,舆论热度高到令人难以想象的地步。
过去那些年的蛛丝马迹再次被扒出,陆续有人证明林隅安的“无辜”。
桑愉总归还是要回去的,去结算那些还未理清的账,去补偿她亲手造就的孽。
但在回去之前,她还有最后一件事要做。
她去看了林隅安的画展。
她的画技依然优越,在这方面的天赋多年来只增不减。
只可惜画里的主人公不再和他有关。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家里墙上的那些画,早就被林隅安随着往事一起被扔进了垃圾桶。
桑愉把自己藏在阴影和角落里,作为一个彻头彻尾的旁观者,看着林隅安挽着沈开颜的手,自然又亲密,举止大方的接受众人的赞扬。
她笑得开朗,是这五年来从未有过的快乐。
一身朴素的打扮却仍旧光彩照人,让人完全联想到沙发上那道脆弱萧条的落寞身影。
可事到如今,桑愉只有苦笑的权利。
他们的婚姻关系还没有终结,可她已经失去了动摇他的资本。
昔日他无法阻拦她的决定,如今他也不能阻止他走向更加光辉灿烂的未来。
桑愉后知后觉地想到了那个晚上。
迟耀挽着他的手出现在同学聚会,亲密地在他耳边窃窃私语,享受着众人的追捧和夸赞,那时候,生着病的林隅安是什么心情。
只怕比现在的自己痛苦千百倍。
而那时的自己,究竟在做什么?
他后悔了。
然而林隅安专注在画上,没能注意到她。
可就在桑愉准备离开时,沈开颜的眼神精准地抓过来,眼底的轻蔑和憎恶几乎要穿透她。
这个在林隅安口中亲密无间的姐姐带给了刚刚还黯然神伤的桑愉出奇的压迫感。
「滚。」
隔着层层人群,沈开颜双唇嗫嚅,那个字和背后的含义清晰传达到了桑愉这里。
心底里的惴惴不安让他迫切地想要留在这里,可来不及了。
门口的保安上来拉扯她,桑愉连声音都不敢发出,生怕惊扰到正在熠熠生辉的男人。
没有昂贵的晚礼服,可在这里,没人在意这些。
他所创造出的艺术,就是这里最有价值的宝物。
几乎在桑愉被赶出去的下一秒,林隅安就感受到了手掌传来的温度。
沈开颜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怎么了姐姐?」
他微笑示意暂停采访,回身看着他目前唯一的亲人。
「没事。」女人勉强着笑道:「只是祝贺你。继续吧。」
林隅安心下了然,安抚似得回握住姐姐的手心。
「别担心了姐姐。我不会回头的。为了我自己,也为了你和爸爸。」
「隅安......」沈开颜心疼地蹙眉。
「我早该知道的。」
林隅安笑得坦然:「把全部赌注压在别人身上,是赢不了的。等我功成名就,我会亲手帮爸爸翻案,会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荣耀。」
他其实一直都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却鲜少遭到这个世界公平的对待。
好在他的辛苦没有白费,她一次又一次敲响艺术学院校长的私宅大门,终于把林隅安的画送到了对方的眼前。
老迈又死板的眼睛猛然泛光,沈开颜知道,他的弟弟凭借自己的天赋又一次拯救了自己。
她独自一人在国外漂泊,一贯强硬又不择手段,紧绷的眉眼却在此时温柔得不成样子。
「你能想明白就好。隅安。姐姐只有你了。」
「我知道。我也是。」
「我也只有你了。姐姐。」
女人欣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林隅安重新回归万众瞩目之下。
于是深更半夜,谢扬开着跑车前往桑愉的别墅。
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和迟耀青梅竹马的不止桑愉。
谢扬略微一想,就能想明白其中关键。
他知道迟耀喜欢桑愉,也打心底里觉得只有自家青梅配得上自家兄弟。
人,都是一样的。
有更好的可以选,没有必要守着一棵树吊死。
何况是桑愉这样有权有势的人。
林隅安家道中落,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更何况同学聚会上的林隅安瘦得出奇,眉宇间都是扫兴的郁气。
连和迟耀相提并论的资格都没有。
桑愉只是受不了这个落差,用不了几天就能走出阴影。
谢扬从前觉得是林隅安抢了迟耀的女人,如今更是这么觉得。
好在一切都结束了。
桑愉未来只会感谢他。
三日前他耐着性子给林隅安好声好气分析利弊,可那人竟敢无视。
那就别怪他了。
房门打开的前一秒他给迟耀发了消息,然后扬起一个笑,提着酒瓶推门而入。
「离婚而已。我早就觉得那个男的配不上你,当初他爹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看不起你,不让你们举行婚礼。这都是他们自己造的孽。诺。喝几杯就好了......」
谢扬笑着进去,却发现大厅一片漆黑,他的话戛然而止,开始寻找墙上的壁灯开关。
大厅恢复明亮的那一瞬间,谢扬彻底傻了眼。
倾其一生,他都没想到能看到这样的桑愉。
名贵茶几上的酒瓶东倒西歪,度数比他手里提的只高不低,周围弥漫的酒气就连谢扬这种常年混迹酒场的男人都要瞠目结舌。
酒精弥漫的味道和糜烂的烟草气息相依相伴,十足的颓废场面,美式戏剧里的常用表现手法。
只可惜主角是桑愉。
那个早就喜怒不形于色,永远从容永远淡定,永远扑克脸的桑愉。
女人略略抬头,双眼因为久不见强光而迷糊。泛红的眼睛不知道哭了多久。
「没有。」桑愉说。
「没有什么?」谢扬在震惊中下意识的接话。
「没有,没有离婚!」女人皱着眉头:「没有签字,没有离婚!」
她醉得不清,谢扬却觉得是自己醉了。
没想到,买醉和桑愉这三个字有生之年竟然能有所关联。
那年迟耀放下狠话出国,桑愉知道了,也不过是微微垂眸,把手里的书角捏出褶皱。
「看到你这样,迟耀会心疼。」
他上前,想要把桑愉拉起来,可对方一把甩开了他递过来的手。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她眼里都是醉意,说出来的话却清明无比。
「别傻了,阿愉。」谢扬皱皱眉:「你是不是真的没弄清,谁才是值得你为之付出的人?」
「因为从小一起长大,你骗自己说自己不喜欢迟耀。可假如你不喜欢他,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好?」
桑愉的大脑因为酒精上头一片空白。
好吗?
原来所有人都觉得他和迟耀才是一对吗?
林隅安呢?他也是这么以为的吗?
「对啊。好。迟耀比林隅安强了何止一点,别错过真正爱你的人。」
醉后的桑愉一向好拿捏,所以她在商场上很少喝酒。
但现在她自己醉了,因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谢扬不信桑愉对迟耀没有意思,更何况即便没有,一但舆论涉及迟耀,桑愉肯定会负责到底。
而桑愉视线确实无法聚焦,连面前的人都看不清。
琢磨了很久,都没弄清面前人是谁。
可他恍惚间感觉对面换了个人,男声姗姗来迟,嘴上和另一个人说着话:「辛苦了。我来照顾她就好了。」
谢扬背过身去,叹了口气,准备离开。
迟耀说着,又试着伸手握她的手。
桑愉先发制人,制住了他的动作。
「阿愉!」男人口中发出惊喜的声音。
职业需要,她很敏感,落地窗外就是花园,那些摄像头不加遮掩。
记者踩烂了林隅安种在花园里的花,面前的两人弄脏了他醉酒都舍不得玷污的手制地毯。
桑愉突然嘲讽地笑了。
谢扬猛地回头,连带着迟耀和外面藏起来的记者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桑愉眼底醉意不再,清醒到仿佛刚刚的颓废都是错觉。
「你们弄脏了我爱人亲手做的地毯。」
「既然对你好就要被误解的话,那一切就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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