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樱绯萧翎的其他类型小说《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萧翎小说》,由网络作家“鲜衣怒马张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公主见气氛凝重,甜甜一笑:“两个人玩多没意思啊,我也要玩。”她跨一步站到顾知亭身边,“我跟顾小侯爷一队。”随即看向许樱绯,“樱绯妹妹,你跟摄政王一队,这样很公平。”许樱绯看向兄长和长公主,两人肩并肩站着,兄长清朗,长公主明艳,明明风格相差甚远,但一眼看过去,却郎才女貌,很是般配。她愣愣的视线缩回来,悄悄垂向地面。萧翎背着光独自站在一边,跟人群隔得老远,眼神很不屑地淡淡落在许樱绯身上,“还不过来?”短暂一愣后,许樱绯抬腿走过去。下人已经备好两个小拳大的窄口瓶。长公主率先投了一支箭,可惜没中。但周围仍是喝彩声。接着顾知亭和萧翎投,两人都稳稳投中。到许樱绯时,她故意歪了一点,投壶长公主肯定投不过她,她要是发挥正常水平,兄长肯定会输。接下...
《放弃竹马后,摄政王夜夜来爬墙许樱绯萧翎小说》精彩片段
长公主见气氛凝重,甜甜一笑:“两个人玩多没意思啊,我也要玩。”
她跨一步站到顾知亭身边,“我跟顾小侯爷一队。”
随即看向许樱绯,“樱绯妹妹,你跟摄政王一队,这样很公平。”
许樱绯看向兄长和长公主,两人肩并肩站着,兄长清朗,长公主明艳,明明风格相差甚远,但一眼看过去,却郎才女貌,很是般配。
她愣愣的视线缩回来,悄悄垂向地面。
萧翎背着光独自站在一边,跟人群隔得老远,眼神很不屑地淡淡落在许樱绯身上,“还不过来?”
短暂一愣后,许樱绯抬腿走过去。
下人已经备好两个小拳大的窄口瓶。
长公主率先投了一支箭,可惜没中。
但周围仍是喝彩声。
接着顾知亭和萧翎投,两人都稳稳投中。
到许樱绯时,她故意歪了一点,投壶长公主肯定投不过她,她要是发挥正常水平,兄长肯定会输。
接下来几个回合,长公主一次都没投中,许樱绯像是与她提前说好的一样,也一支都没中。
她能感受到大家的一道道视线,毕竟刚才支支都中,现在一支都不中,一眼就看得出她的用意,看向她的眼神带着无限唏嘘。
顾知亭看着对面的许樱绯,眸光一如往昔温柔,嘴角笑容如玉。
第四回合,长公主终于投进一支。
许樱绯正想投,高而挺拔的身影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她身旁,深邃莫测的眼眸盯着她。
“小叛徒,你到底是哪边的?”
比萧翎矮出一大截的许樱绯在他身旁显得小小一个,被吓了一跳,投出的箭自然也偏了些,又没中。
但这次是失误,她原本想投中的。
一抬眸,看到阳光下摄政王一张冷得不能再冷的脸。
长公主嬉笑道:“樱绯妹妹,你再努力努力,我们就能赢了!”
她心虚地看了一眼萧翎。
他已经转眸,只看到一张骨相分明的侧脸。
深邃的眼神看向了顾知亭,懒懒道:“没意思,还是比射箭吧。”
人群欢呼雀跃,摄政王和顾小侯爷到底谁射箭厉害,整个大盛都想知道吧?
下人们很快将投壶撤走,搬来箭靶和箭架。
萧翎从身后侍卫手中拿走箭筒,冷不丁丢到许樱绯怀里,“拿着。”
语气不容拒绝。
这么多下人,还带着侍卫,却非要她拿这么重的箭筒,分明就是报复刚才她投壶故意输给长公主。
许樱绯抱着笨重的箭筒站在一旁。
萧翎挽着弯弓,漫不经心看着前方,语气傲慢:“小叛徒,好好看本王怎么赢你哥。”
抱着箭筒的手下意识紧了紧,这个人,还真是睚眦必报。
一黑一白两个颀长身影站定,两人站定,各自拿弓试弦。顾知亭率先射出一箭,速度极快,直中靶心,姿势又帅,箭又准,若不是抱着箭筒,许樱绯都想跟着人群一起给兄长鼓掌。
萧翎不紧不慢,瞥了瞥许樱绯,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弯弓搭箭,同样正中红心,箭头嵌入之前顾知亭箭矢旁的缝隙中。
随后数箭,两人你来我往,箭箭命中,难分高下。
许樱绯抱着的箭筒中,箭羽一支一支被抽走。
箭靶中心已经被挤得没有一丝缝隙。
那边顾知亭一箭射出,箭杆擦着靶心边缘,险之又险,跟靶心隔了稍许。萧翎眸光一闪,跟着射出一箭,呼啸而过,直接将顾知亭的箭击飞,而后稳稳射穿靶心。
片刻寂静后,人群爆发出欢呼声。
萧翎身边很快就围上一群恭维奉承的人,他站在人群中,如鹤立鸡群,表情淡然高冷。
许樱绯正在发愣,手里箭筒被接过,一看,是兄长拿走了。
高贵的长公主站在兄长身旁,“樱绯妹妹,本宫那儿有比松鹤图更好的宝贝,你去挑一件,别扫了兴致。”
长公主有意跟她亲近,说话间已经热情拉起她的手。
奢华的寝殿里,长公主拖着她的手,让侍女们拿出她的首饰盒。
一打开,流光溢彩、满目珠翠。
许樱绯猝不及防,回绝道:“这些东西太贵重了,我受不起。”
长公主眉眼弯弯。
“没事,随便选。”
许樱绯有些尴尬,默默站着。
长公主也不急,安静又温柔看着她。
两人一人坐着一人站着,一动不动许久。
长公主挥手让侍女们退下。
偌大的寝殿里安静得一根针都听得到。
许樱绯低垂着脸,看到晶莹剔透的琉璃砖上繁复的裙摆、露出珍珠鞋头的绣花鞋,每一个细节都昭示着主人的金贵。
“樱绯妹妹。”
长公主红唇微启,似笑非笑看着她,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传来。
“你与你兄长的传闻,我都听过。”
许樱绯心一紧,手不自觉抓了抓袖角,她想反驳,却又觉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过我不在意,也相信顾小侯爷的人品,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他对你是亲情,你是他从小带大的,感情自然不一般。”
“我与你不一样,我从出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幼时有父母疼爱,父母逝世后有兄长,兄长逝世后还有皇弟,最不缺的就是亲人的爱,而你,只有一个顾知亭。”
“所以,我不会和你抢他。”
这种含着金汤匙出身、凌驾于万人之上的公主,有种与生俱来蔑视别人的底气,虽然她内心没有这么想。
少时被遗弃的孤寂感再次袭来,但这一次,却没有以前那种畏惧,只是觉得,对她好的人总是会离开,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人生或许最后的尽头就是孤单,生命中来来往往,除了她自己,没人能陪她一辈子。
许樱绯沉默了很久。
问道:“为何会是我哥?”
长公主哂笑:“为何不能是你哥?阅尽千帆,回眸一看,最适合的人其实就在身边。长相出众、才华横溢、温柔体贴、宜室宜家,无论从哪一点看,他都是最好的丈夫人选。”
“你爱他吗?”
长公主笑得张扬,“爱啊,只不过,我们这种出身的人,光有爱是不够的。”
她眨着明亮的眼睛,从桌上的首饰盒里挑出一支金钗,纯金钗身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凤凰的羽毛根根分明,振翅欲飞,红蓝宝石镶嵌其中,发出熠熠光芒。
长公主将金钗缓缓插入许樱绯的发髻,“这支金钗很挑人,不是你这样皮肤白、头发黑的都衬不起。”
又戳到她的痛处。
她说得云淡风轻,可一旦提起这件事,情绪便肉眼可见低了下去。
许樱绯没再说什么,好像拒绝就是拒绝兄长和长公主的亲事一样。
萧翎在她对面坐下,很随性地摆了摆宽大的袖袍。
“本王正好要去一趟大学士府,顺路。”
此刻已是黄昏,马车比外面光线更暗,里面点了一盏灯。
许樱绯没再说话,萧翎也很安静。
没多久,侍卫递进来一卷卷轴,萧翎接过打开。
许樱绯瞥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的字,也不知道是什么,只见萧翎眉头微蹙,看得很仔细。
他前额光洁饱满,玉冠束起的乌发很密很黑,清晰的下颚,浓密的睫毛在眼窝处投下一片阴影,可能是光线问题,此时的萧翎看起来不像平时那样清冷。
许樱绯挪了挪身子,脸朝向车门那边,头靠着马车壁,两个人互不打扰。
马车缓缓行驶在进城官道的上,旁边的树林已长出绿芽,暗红的夕阳洒在上面,温暖又美好。
萧翎看完卷轴,上面是大学士所述的科举改良问题,这件事已经商讨过无数次,但由于朝中意见不一,一直没有下决断。
他抬起头时,发现许樱绯不知何时已经睡着。
白皙纤细的手扒着马车上的把手,露出一小截藕臂,生怕睡觉的时候摔倒,一张小巧精致的脸在如云的黑发间若隐若现,马车有些摇晃,她的头也不时晃动,但丝毫不影响她睡觉。
看样子,昨夜确实没睡好。
萧翎小心坐过去,靠在她身侧,她的头东倒西歪了几下,发现有个舒服的地方,便歪了下去,正好是萧翎的肩膀。
小小的脑袋轻柔地靠在他肩上,黑发像绸缎一样散落在他肩头,传来淡淡清香。
他垂眸看见紧闭的眼,小巧的鼻子,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
马车里很安静,烛光跳跃,萧翎嘴角微微上扬,墨黑的瞳孔映出那张白瓷一样细腻光滑的脸,好想捏一捏,手都已经伸出,可在几乎触碰到的那一刻还是停了下来。
早春天黑得很快。
回到侯府时已经入夜。
远远就看到侯府大门前许多家丁出出进进,手里拿着灯笼,像是要大张旗鼓出去。
萧翎掀开车帘看了看。
人群中,顾知亭穿着灰色大氅,颀长清秀,芝兰玉树,如鹤立鸡群。
他放下车帘,身旁许樱绯仍在熟睡。
他轻轻把她的脑袋从肩上移开,拿了个软枕垫到后面,让她的头枕在软枕上。
宽大奢华的马车稳稳停在侯府前。
顾知亭看到摄政王的马车,前来请安。
车夫掀开车帘。
他看到清冷孤高的摄政王坐在马车里,马车内比外面要暖,但一袭玄衣的摄政王坐在那儿如冰山一样,徒增几分冷意。顺着他的目光,顾知亭看到坐在他对面的许樱绯,正靠着软枕睡觉。
他有些惊讶,不过很快转为惊喜。
萧翎淡淡开口。
“小郡主马车坏了,本王正好碰见,顺路送她回府。”
顾知亭又恭敬行了一礼,谢过摄政王,问他是否可以上车接走许樱绯。
萧翎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拒绝。
温润如玉的男人上车后脱下身上大氅披到睡着的人身上,正想抱起她时,动作惊醒了许樱绯。
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看到是兄长,很自然地露出温柔的、甜甜的、纯净的笑。
在府中休养两天,便到了长公主赏花宴之日。
许樱绯稍许打扮,穿了件淡粉色对襟长裙,戴上长公主所赠红宝石珠钗,带两个丫鬟便去了公主府。
长公主喜欢种花,还是初春时节,公主府的花园里已经姹紫嫣红,芳香扑鼻。
公主府不小,光花园就占了一大半,一步一景,亭台楼阁都是金丝楠木、琉璃瓦打造,极尽奢华。
远远看到花团锦簇中美艳的长公主坐在高台上,旁边围绕着一众贵女子,皆在奉承巴结她。
许樱绯踏进园子后并未引起注意,她默默站在外围,想着这么多人如何上去跟长公主请安,长公主看见了她,扬声问道:“是永安侯府的樱绯郡主吗?”
她立即应声快步上前请安。
长公主微笑着向她招手,“樱绯妹妹,坐本宫旁边来。”
如此热情,反倒让许樱绯有些不自在。
其余人均站着,只有零星几个座位,坐着的都是高阶的诰命夫人,她站在空位前,迟迟不敢落座。
长公主见了,干脆拉她与她同坐。
她近距离看到了长公主。面容白皙如雪,一双桃花眼勾人心魄,朱唇芳香艳丽,身上珠玉配饰精美奢华。眼里含着笑容,拉着许樱绯的手,看见她手腕上那对碧玉手镯,称赞道:“这对镯子你戴着可真好看,年轻就是好,手又细又白又嫩,衬得这对镯子都更透亮了。”
许樱绯赶紧道谢。
长公主笑容明媚,挽住她手臂。
一旁的人个个都有眼力见,见长公主如此热络,纷纷过来攀谈,问她的裙子是哪儿做的,如何养出这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平日吃什么养肤……
京城贵女谁不是千金之躯?她们保养的方法多如牛毛,怎么用得着请教她?不过是看长公主的面子与她套近乎。
许樱绯一一应答,却如坐针毡,平日她一起玩的姐妹都很随性,养女庶女都有,大家谁也不嫌弃谁,这样看似热情,实则暗流涌动的场合,她很不习惯,只想着这个赏花宴快点结束。
终于等来赏花宴的重头戏——赏花。
仆人们端出几株不是这个季节的花,双色牡丹、西域刺玫、紫色绣球花。
“本宫为了让几株花春季开花,费了不少心思呢,搭了个棚子,天热的放冰、天冷了烧碳,日光长的时候用黑布挡光,日光短的时候点烛火照得通明,这么悉心照顾了三四年,终于变换季节,春天开花了!”
溢美之词纷沓至来,许樱绯也跟着点头称赞。
贵女们的赞叹声中,长公主声音清亮。
“樱绯妹妹,你喜欢哪一株?本宫送你。”
许樱绯一愣,一抬眸,看到一众贵女羡慕嫉妒的眼光。
光听刚才长公主的话都知道这几株花费了她多少心血,对她这种爱花之人来说,肯定是心尖上的东西,怎么说送就送。
她急忙婉拒:“臣女是个粗人,不会养花,怕糟蹋了这么好的花。”
长公主笑笑:“无妨,你且带回去,本宫让花匠跟过去照料就是。”
许樱绯听出了话里的意思,花带回去了,长公主便有更多机会去侯府。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根本没有多少拒绝的余地,环视一眼那几盆花,选了她觉得最好养的西域刺玫。
赏花陆续告一段落,大家三五成群去花园闲逛。
许樱绯大松一口气,只想着找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等待开宴,吃完好回府。
花园很大,她领着两个丫鬟四处逛了一会儿,看到花园池子里有个小船,刚好可以躲里面清静清静。
小船里,许樱绯还没说话,两个丫鬟叽叽喳喳道:“郡主,看得出来长公主很喜欢小侯爷啊!今日这赏花宴,明显就是为了拉拢郡主您举办的。”
“还送您花,以后就可以常常找看花的借口去侯府了!”
“小侯爷若是和长公主喜结良缘,以后在朝中底气可就更足了!”
……
许樱绯意兴阑珊半卧着,皱眉摇头:“你们俩能不能让我静静?”
两个侍女噤声,看她一脸疲惫,蹲在在一旁给她揉肩捏腿。
不知过了多久,将睡未睡之际,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一并跟着闲聊声。
“也就长公主敢趟这个浑水,你看京城哪个像样的大家闺秀敢嫁进永安侯府?”
“就是,那对兄妹说是兄妹,实际上是什么关系,不都一清二楚?以后成了亲,丈夫心思不在自己身上,全在养妹身上,就是夜里睡养妹房间,又敢说出去吗?大家都是要面子的人。”
“长公主嫁过去可就不一样了,他们不敢明着来。”
“说来也怪,看许樱绯长得那般清纯,一副涉世未深的样子,怎会干出这种事情?”
声音越来越近。
“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你看她娘亲能让老侯爷惦记那么多年,就知道不是一般手段了,女儿能清纯到哪里去?”
“可惜了顾小侯爷啊!天人之姿,被拉下神坛,以后保不准还会让人唾骂。”
一边走一边说话的两个贵女忽然见不远处的船动了动,一个淡粉身影从里面跳了出来,一看,是许樱绯。
两人愣住。
转身正想走,被许樱绯拦住。
“让我看看是谁。”许樱绯叉腰看着这两个人,是尚书府和中书令的千金,都是她得罪得起的。于是腰板一挺,眼神犀利道:“背后编排别人有意思吗?”
她俩心虚,红着脸回道:“我们也是道听途说……”
“听谁说的?”
“……东听一句,西听一句,也忘了具体是谁说的……”
许樱绯气势凌人:“要不要我带你们去长公主那儿让你们回忆回忆?”
听到长公主三个字,两人惊慌失措,长公主的脾气她们是知道的,急忙道歉:“樱绯郡主,我们知道错了,求你别告诉长公主,我们以后再也不乱说。”
“对对对,听到有人乱说我们就制止,还告诉你是谁在乱说。”
许樱绯看向两人,说出那么恶心的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们。
“刚才聊说得像是亲眼所见一样,我不信你们想不起是谁说的,若是想不起,就只能当作是你们俩说的了。”
两人吓得齐齐缩到一起,“真不是我们说的。”
许樱绯慢条斯理道:“那再好好想想。”
她们俩苦不堪言,左思右想,回道:“这种事情肯定是从你们侯府传出来的,不然谁敢乱说……我们也不想做歹人,樱绯郡主你不要为难我们好不好?自己好好查查府里人不就知道了……”
许樱绯立即想到了崔耀雪。
气得脸发绿。
这个贱人吃着侯府的饭,居然这么败坏侯府的颜面!
她冷冷道:“你们记着自己的话,以后若是听到谁乱说便告诉我!”
两人连连点头,大气都不敢喘,灰溜溜转身就走。
身后冷不丁传来一个声音。
“欺负人都欺负到别人府里来了?”
从寝殿出来,公主府管家来请示长公主午膳事宜。
许樱绯终于得以脱身。
她习惯性在人群中搜寻兄长的身影。
“茵茵。”
兄长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一如既往温和。
“在这儿一个上午,很无聊吧?”
春风和煦,许樱绯回头,对上兄长的眼神,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没有,我玩得很开心。”
从前,她从不跟兄长说谎,只要有一点不如意,肯定要跟他唠叨抱怨。
暖洋洋的日光照在兄长身上,他静默着,拍了拍她后脑勺,“不喜欢这儿的话,早些回去,我已经让马车在外面等着了。”
宴会还没开始,这个时候走不合适。
许樱绯摇头:“这儿很好,长公主也很好,开朗大方,热情率真。”
她说这番话的时候,心里有不甘和嫉妒,但确实挑不出任何毛病。
眼底的委曲求全躲不过兄长,他说:“回去吧,顺路去膳福楼吃你爱吃的,或是回府吃。”
她能想象待会的午膳能有多不自在。
“还没有和长公主道别。”
“无妨,哥哥替你说。”
兄长正欲送她出去,许樱绯瞥见那边长公主的身影。
“哥,我自己出去就行。”
她带着两个侍女从公主府出来。
走到府外,回头仍能看见公主府里高卷如云的阁楼,心中淡淡愁绪。
垂下眸时,看到高挑的摄政王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玉带束腰,玄袍翻飞。
两人眼神相对,她又看到他眼中不屑的笑容。
许樱绯有点意外,他也提前走?想装作没看到他,又觉得有点牵强甚至没礼貌,她挤出一个笑容,微微行礼,默默站在一旁让他先上马车。
萧翎在她身侧站定,声音寡淡:“一步三回头,是不舍得这儿,还是不舍得里面的人?”
许樱绯睁着圆圆的杏眼,“我没有不舍得。”
萧翎轻笑,漫不经心扫她一眼:“真是个小可怜。”
许樱绯眼睛瞪得更大,“你说谁可怜?”
“难道不是吗?投壶玩不过,还要眼睁睁看着心上人跟别人卿卿我我。”
许樱绯扬声:“你说谁卿卿我我?”
“我哥跟长公主清清白白,没有任何越矩行为!”
清俊的男人站在她身前,狭长冷锐的墨眸似笑非笑盯着她的脸。
“一说你哥就踩着你尾巴了?”
跟在许樱绯身旁的两个侍女已经在微微颤抖,郡主这是在跟谁讲话?她们还能活着走出长公主府吗?
长公主府在办赏花宴,府里府外都络绎不绝,很快就有人看向他们。
许樱绯收了收声音。
“王爷,臣女告退。”
说完不等萧翎说话,脚步飞快下了公主府门前的阶梯。
不顾君臣之礼想先上马车时,一个不明物体从那边飞了过来,擦着她脑门落在她怀中,是一个卷轴。
萧翎投掷过来的。
许樱绯一看,是刚才那幅松鹤图。
她回头,看到萧翎凉淡的眼神,以及不屑的笑容,“这东西本王留着也没用,赏你了。”
许樱绯恨不得一把甩回去给他,谁稀罕这破玩意儿?
可她没有。
她不稀罕,她哥稀罕。
算了,看在这幅名画的份上,忍辱负重,韩信还能受胯下之辱呢。
她无甚表情,回了句:“多谢王爷赏赐。”
转身上车。
马车在热闹的城中大街慢悠悠行驶,到处都是叫卖声和烟火气息。
车夫问她是不是回侯府。
她竟答不上来。
京城这么大,这么繁华,每一条街每一条小巷她都再熟悉不过,这一刻竟有种不知道该去哪儿的茫然。
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去膳福楼用午膳。本想着去将军府叫上刘之瑶一起去,但这个时候,估计将军府已经传膳了。
她带着两个侍女独自来到膳福楼。
从前的她,从来都是众星捧月,不会沦落到独自用膳的地步。
从前的兄长,也从不会让她独自回府。
她叹了叹气,今时不同往日,总要习惯的。
京城不缺有钱人和权贵,饭菜最好吃的地方,这个时候人满为患。
走到门口,眼尖的掌柜一眼就看到她。
笑脸相迎,“樱绯郡主好久不见,来来来,快请进!”
许樱绯正准备抬腿,发觉身旁掌柜有些紧张,再一看,掌柜的眼神已从她身上挪开,看向后面,他急忙朝旁边小二招手:“是摄政王府的马车,去看看是不是摄政王?”
许樱绯顺着他的眼神,看到清冷矜贵的摄政王下了马车,玄袍下的一双长腿引人注目。
真是冤家路窄,吃个饭也能碰上。
她是识趣的,知道掌柜要招待贵客,便道:“你去吧,反正本郡主熟这儿,可以自便。”
掌柜的感激地看她一眼,“郡主大恩!”
说完又不好意思地、极难为情解释:“郡主,只有一间预留雅间,摄政王来了……就没了,您看可否坐雅座?若不想坐雅座,烦请您稍等片刻,小人先去安排。”
没位置了?
正好不想跟摄政王在一起用膳,许樱寻思着换个地方。
“不必麻烦,我下次再来。”
掌柜的表情难过,但那边摄政王已经走过来。
他不得不去迎接。
贵客来用膳一般不喜欢兴师动众,惊扰百姓,膳福楼有为贵客设的暗门,他想领摄政王走暗门时,他却迈着步子走向正门。
走出门口的许樱绯没曾想摄政王不走暗门,两个人迎面撞上。
她还没行礼,就看到萧翎随性的目光。
“樱绯郡主,这么巧?”
巧吗?
许樱绯不得不站定,微微福身,“臣女见过摄政王。”
他眉眼带着浅笑:“樱绯郡主已经用完膳了?”
许樱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没有雅间了,我下次再来。”
萧翎侧过脸,慢条斯理问掌柜:“没有雅间了?”
掌柜低垂着头:“还有一间,给王爷您留的。”
“哦……”他看回许樱绯,“樱绯郡主若是不嫌弃,跟本王一同用膳好了。”
许樱绯简直难以置信,好看的杏眼像是看到了鬼一样惊讶。
这句话是从摄政王嘴里说出来的吗?
很快又轻飘飘来了句:“若是让樱绯郡主饿着肚子回府,只怕明日长公主要找本王兴师问罪。”
*
膳福楼最大的雅间里。
膳桌足足可以坐下二十多个人,此刻只坐了两个人。
许樱绯端坐好,隔着老远看到萧翎半倚在宽大的主位里,一只手搭在座椅边缘,一只手搭在桌上,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
掌柜在一旁向他介绍菜肴。
他听了几句,慵懒的眼神看向许樱绯,“樱绯郡主平日常来这儿?”
许樱绯:“偶尔。”
“樱绯郡主平日吃什么就上什么。”
萧翎只觉得有只毛绒绒软绵绵的小猫咪一直往他怀里钻,钻得他抓心挠肺。
抱着她的手不由紧了紧,“你能不能安分点?”
但怀里的人像是没听到一样,双手在他腰间摸索,像是在找某个可以扯开他胸前衣服的地方。
公主府里有他的房间,但离现在所在的地方很远,这么过去肯定会惊动其他人。
萧翎想起竹林另一边有个阁楼,是公主府收藏藏书的,阁楼里有个小屋平时看书累了可以休息。
他交代侍卫去找个大夫。
许樱绯被放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娇软柔媚到不行,白皙修长的脖子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乌黑的青丝贴在上面,仅有的那点意志逼迫自己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努力不发出莫名其妙的声音。
萧翎看她痛苦的样子,狠狠咬着后槽牙,手握成拳,额上青筋凸出,恨不得把下药的人碎尸万段。
想上前安抚她,可是怕触碰到她,就点燃蠢蠢欲动的火苗。
他给许樱绯倒了杯水,蹲在床头嗓音低沉柔情,“喝点水会好受些。”
许樱绯潮湿的羽睫轻轻颤抖,白皙柔嫩的手不受控制地抱住萧翎的腰,颤颤巍巍道:“帮帮我……”
说出来的话是痛苦的,呼出来的气是温热的,潮湿软绵的气吐在萧翎指节分明的手掌间,他低眸深深盯着她的脸颊,明知不可以,却还是小心问道:“你要本王怎么帮你?”
许樱绯眼神媚得出水,声音极致勾人:“我要……”
萧翎深海一样的眸底几度翻滚,想要不顾一切,又不想趁人之危,犹豫许久,最后默默抬手抹掉她眼角的泪痕,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
“你再忍忍,大夫马上就到。”
大夫还没来,门外却传来侍卫慌张的声音,“王爷,长公主来了。”
以长公主的暴脾气,知道有人在她的宴会上做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她今天不查个水落石出,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公主府。
明日全京城的人就都会知道许樱绯被下药差点失身的事情。
萧翎眸光极黑极淡,转眼已经听到长公主略微高昂紧张的声音,“阿弟,听说你叫了大夫,是哪儿不舒服吗?”
萧翎压低声音朝门外的侍卫道:“拦住她。”
但长公主脚步很快,站在门边的侍卫想出去拦人的时候,她已经走到门边,问摄政王在里面吗?
侍卫答:“摄政王身体不适,正在休息,说不让人打扰。”
长公主沉脸:“本宫也不行吗?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不舒服了?”
许樱绯蜷缩在床上,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啃咬,眼尾发红,清澈的杏眼里像是含着一汪春水泛出莹莹光芒,不染尘埃的干净和迷乱的欲望交织在一起,喉间还不自觉发出浅浅的声音。
眼看长公主要推门进来,萧翎翻身上床,扯过衾被,将他和许樱绯团团合住,他侧过身,刻意挡住里面的许樱绯。
许樱绯神志不清,只知道有个冰凉的东西靠近她,不自觉就往里面钻,被窝不停在动。
萧翎皱眉,长腿一伸,将她整个人紧紧夹住,冷斥一声:“别动!”
许樱绯不知外面的情况,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腹部,隔着衣裳摩挲,找不到突破口,竟用嘴去咬,萧翎在这种毫无意识的撩拨中颤抖不已。
他伸出手臂,放至她跟前,轻声低哄:“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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