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花祈夏盛修的其他类型小说《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完结版花祈夏盛修》,由网络作家“渔火夜再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即使夜色昏黑,燕度立体而硬朗的面容轮廓依然清晰。他似乎又冲了个澡,黑色的睡袍系带杂乱,露出蓬勃分明的胸肌沟壑。劲韧流畅的线条沿没入胸腹深处,强悍的侵略气息令花祈夏本能地朝后挪了挪脚步。燕度耳尖一颤,已经放到嘴边的酒杯又落了回去,漆黑的剑眉上挑。盛修因为燕度的话而脸色难看,不再说话,只闷头喝酒。闻人清和:“盛修,你妹妹是个独立的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有独立的辨别能力。”盛修嗓音低哑:“我清楚,但是她才十八岁。”“十八岁?”燕度嗤笑一声,话语里带着点儿阴阳怪气,“我十八岁已经跟老爷子翻脸滚去非洲徒步了,闻人十八岁当上董事局主席,还有那个谢共秋,听说那家伙十八岁在索马里国际医疗队,一个人抄着手术刀剖了个感染病毒的海盗,”“所以。”盛修步...
《情侣配对,男主找我这炮灰干嘛完结版花祈夏盛修》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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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夜色昏黑,燕度立体而硬朗的面容轮廓依然清晰。
他似乎又冲了个澡,黑色的睡袍系带杂乱,露出蓬勃分明的胸肌沟壑。
劲韧流畅的线条沿没入胸腹深处,强悍的侵略气息令花祈夏本能地朝后挪了挪脚步。
燕度耳尖一颤,已经放到嘴边的酒杯又落了回去,漆黑的剑眉上挑。
盛修因为燕度的话而脸色难看,不再说话,只闷头喝酒。
闻人清和:“盛修,你妹妹是个独立的人,她有自己的思想,有独立的辨别能力。”
盛修嗓音低哑:“我清楚,但是她才十八岁。”
“十八岁?”
燕度嗤笑一声,话语里带着点儿阴阳怪气,“我十八岁已经跟老爷子翻脸滚去非洲徒步了,闻人十八岁当上董事局主席,还有那个谢共秋,听说那家伙十八岁在索马里国际医疗队,一个人抄着手术刀剖了个感染病毒的海盗,”
“所以。”盛修步步紧逼,加重的语气意有所指,“我妹妹和你们不一样。”
这次不说话的人变成了燕度。
他冷淡地挪开目光,抬手喝光了杯里的酒,喉结上下一滑。
闻人清和摇了摇头,随手拿起遥控器,那首粤语老歌又开始在黑夜中浅浅流淌。
无情夜冷风,
吹散热情梦
含泪对孤灯,
痴心错恨种
……
燕度醉了。
他的脊背在沙发里陷得更深,从眉骨到鼻梁,在到凸起的喉结都夜色晕染成浓稠的鸦羽颜色。
男人微微侧垂着头,半张脸埋没在靠枕里,遮住了他凶悍的眉眼,很久没有人说话,酒精的度数开始随着夜色攀升,燕度薄唇翕动半晌吐出一个“操”,像嘶哑梦呓,“……能不能换首歌。”
不知道是谁用遥控器切了歌。
寂静的夜里浅浅回荡起一首空灵延展的女声独吟——
在你的双眸中,
我发誓我感受到了永恒
我正向你灵魂最深处徐徐沉落,
每当我凝视你双眼
我内心便被征服,
你的爱欲扩张着
将我瓦解
……注:《Deep Blue》原英文版
音符与曲调像蜿蜒的枝干,深埋地下的虬根自由攀缠,韵律随着夜色起舞,灵动纯净的吉他伴奏游动在空气中。
“……你们。”盛修也醉了,声音断续喃喃,“离她远点儿,否则朋友没得做。”
复古怀旧的感伤曲子褪去,仿佛那些黑色的根脉钻出地表,隐晦地勾拧在这些男人的脚踝与小腿上,像在注入某种浪漫的生命力,温柔地催促他们去找寻那个生命中的“她”。
你仿佛黑暗中一星闪耀的火花,
令我毫不犹豫
无边夜色里,
你是被蒸汽波晕染的迷人光芒
……
花祈夏静静站在楼上看了一会儿,转身回了房间。
沙发上的燕度缓慢睁开一只眼睛,一丝锐芒从幽深中划过,他安静盯着乌黑的天花板,一秒、两秒,又闭上了那只清醒得发亮的眼睛。
这歌还不错,燕度想。
他翻了个身,喉结滚动,口腔里烧灼的辛辣气息正在侵略五感,那杯国王酒混合的酒精分子火一般吞噬了喉管与舌尖的水分,撕扯得喉管刺痛。
就在这时,燕度嘴唇微张,他从满腔灼烫中隐隐品到了一丝清爽的酸甜,像阳光照射下吸饱了甘泉的多汁果实,冲散了那凶猛的热与辣。
——是那杯酸甜可口的葡萄汁。
燕度抑着呼吸吐出温热的鼻息,他似乎真的有点儿醉了……
二楼。
绝对不能忍受身上沾染酒味入睡的Hadrian又在房间浴室里洗了个澡。
等他裹着满浴室的白色雾气走出来时,就看见他那位看起来同样洁癖到龟|毛的“室友”不知为何居然还没睡——
Hadrian看见谢共秋站在窗边,正仰着头聚精会神盯着什么东西在看。
Hadrian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墙上挂着一只复古的欧式床头灯。
这没什么稀奇的,Hadrian这边的床头也有。
“你看什么呢。”
谢共秋听见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那双浅淡冷漠的眸子里似乎正藏着一抹动容,看见Hadrian后就只剩满眸的古井无波。
他拿起自己床上的衣服,与Hadrian擦身而过走进了浴室。
Hadrian有些莫名地朝谢共秋的床边走了两步,宝石蓝的眼睛眯起来,这下他看清楚了——
谢共秋床头那盏复古灯罩的外面,正“嗡嗡”飞舞着一只山中常见的灰棕色粉蛾。
它一下又一下撞击着明黄耀眼的纱网灯罩,不知疲倦,盘旋飞舞。
好像在奋不顾身地冲向燃烧的火焰。
——
第二天清晨,花祈夏是被冻醒的。
山里的气温比山下低得多,她还没睁眼就先打了个喷嚏,一晚上没喝水的嗓子又干又涩,好像生吞了十斤辣炒锅巴。
万籁俱寂。
花祈夏洗漱完从浴室里出来,脑子还晕乎,她捂着毛巾:“打开窗帘。”
智能窗帘徐徐打开,窗外是静默的青黛色山壁,在稀疏的晨光下显得格外厚重。
花祈夏小心翼翼下楼,一楼同样安安静静的,看来所有人都还没有起床。
她踩着拖鞋到餐厅晃荡了一圈。
昨晚岛台上堆摞的餐盘酒杯不知已经被谁打扫干净了,台面擦得干干净净能当镜子使,昨晚没吃完的三文鱼和海鲜刺身都被放进了冰箱里。
花祈夏翻了一通,在壁炉旁的柜子里找到了一包大米和两小袋面粉,还有一桶食用油,米面油的包装袋上都印着景区的LOGO,应该是景区工作人员留下的备用物资。
她从料理台下找出一只电饭煲,盛了两碗米倒进去设置了“米粥”模式,接着穿上外套出门。
山里的清晨并不如花祈夏想象中那样清新空灵,相反,今天的空气中隐隐掺杂着湿重的水汽,对岸的山与天都灰沉沉的,仿佛天地被洗颜料用的涮桶水给泼了,灰暗而沉闷。
花祈夏走出别墅小院,稀疏的星子挂在山线之上,东方天色洇出鱼肚白。
她面前的石板路一路绵延,东边通向进山的盘山公路,而往西则是登顶看日出的必经之路。
于是花祈夏选择往上山的方向走去。
山谷里凉意渐起,在一片青黑的混沌中群山凝聚成一派宏大的水墨画卷,东方些许微光正在静默着,点点残星正在褪色。
花祈夏一个人走了二十分钟左右,前方出现了岔路,一条是朝下走的木道,另一条阶梯往上。
她辨认了一下立在一旁的指示标牌,原来往下走就是景区的青龙瀑景点,往上则是登顶。
这时从上面走下来两个背包客,看样子应该是一对年轻情侣。
其中女生见到花祈夏挺惊讶:“诶?你也是上去看日出的?”
花祈夏:“嗯。”
男生听了立刻摆手:“别去了,上面的人都散了。”
花祈夏一愣:“怎么了?”
女生一根手指从冲锋衣里伸出来:“昨天晚上云就开始变厚了,上头牛肉面摊主说估计要下雨呢,人都散了,姐妹,你自己一个人的话还是赶紧回去吧,不然下雨不好走,光是过十里画廊就得四十分钟呢。”
“不下雨也看不了日出啊。”男生很不悦,“这么厚的云,居然碰上个阴天,白在上头冻一晚上,倒霉催的,但愿山下还有游览车。”
他女朋友换了个手握登山杖,牵着他的袖子晃了晃:“好啦,起码咱在上头把最后一碗牛肉面买到了不是?都是体验嘛,不亏。”
男生立刻被哄好了,两个人道别了花祈夏,说说笑笑地离开了。
“要下雨了啊……”花祈夏在原地站了站,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花祈夏忽然想起闻人清和。
她看着一只长脚蜘蛛爬过山石缝隙里的苔藓,随后转身朝别墅走去,刚迈出去几步——
忽然,一滴清凉落在了她的眼角下方。
也不知平板系统和舞台中控连接了什么设定,等花祈夏填完答案提交的一刻,暗房上空居然飘下了粉红的彩带。
噗噜噜砸了花祈夏一身。
她出来的时候,白鸥和乔星灿等人似乎已经离开了,陈聆枫也不见踪影。
礼堂门口,午后阳光尽洒,谢共秋正在和什么人聊天。
看清楚站在他对面的人,花祈夏瞬间眼前一亮,直接跳下台阶冲过去,在险些扑到那个眉目温润的年轻男人前堪堪停下。
“哥——!”
正在交谈的两个男人先后转头。
一年不见,盛修似乎又高了许多。
当然这只是花祈夏的错觉,他早已褪去少年人的青涩,宽肩窄腰,温润的眉眼下是成年男人才有的深邃。
阳光融不进谢冰山的气场,却毫不吝啬地将细碎的金箔尽数洒在了盛修的肩上。
盛修穿着白色高领卫衣,遮住半个下巴,衬得人收敛了攻击力,释放出亲和柔软的气息,他气色很好,唇红齿白,这让花祈夏稍稍放心,看来盛家对这个流落在外的孩子十分看重,吃住衣行都很讲究。
看见花祈夏后他眉心微不可察地一皱,随即抬手掸去花祈夏肩头的彩带,“你怎么来了。”
“参加活动啊。”花祈夏晃晃手里的纸袋,“为学分俯首称臣。”当然,外加前排吃瓜,顺便给老哥你加加油。
盛修挑眉:“不是想谈恋爱?”
花祈夏无奈反问:“你觉得爸妈会同意我大一就谈恋爱?”
盛修眉眼松懈几分,花祈夏下一秒又眨眼暗示她哥,“我是来前排吃——为你加油的啊哥,虽然你已经沾染了上流阶级金钱的铜臭,但妹妹我百分百相信,哥你内心依然是个真爱至上的浪漫主义抠脚信徒,嗯。”
盛修轻嗤,抬手敲她脑门:“又胡扯。”
立在一旁缄默的谢共秋看见那双眼睛里满盛着盛修的倒影,半晌,无言地移开了视线。
盛修话音未落,突然一阵巨大的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破风而来。
三人齐齐转头,只见一辆通体漆黑的重型Mars900迎面冲向礼堂,仿佛一头狩猎在即的黑豹,银亮轮毂在车壳与卡钳表面折起寒刃般的反光。
盛修向前跨半步挡住花祈夏,那头张牙舞爪的黑色巨兽却在距礼堂不足十米的地方骤然减速。
轰——
巨大的惯性并没有让车上的人失重,戴着黑头盔的男人长腿一支——
一记漂亮的甩尾。
滚热的轮胎在地面擦出尖锐的咆哮,劲落流利的黑骑稳稳停下。
唰——!
“!!!”
两点漆黑在眸中收缩成针尖,忽而一股难以言喻的酣畅从花祈夏心中蔓延而起
人类对刺激而惊险的事物,似乎本能地抱有艳羡和恐惧。
她瞪大了眼眸看着车上的男人摘掉手套,取下头盔,随后露出一张野性十足的男人面孔。
花祈夏心中惊诧——
本书中的体能“怪物”,燕度。
他留着相当考验颜值的寸头,发茬极短,单眼皮,下颌与颧骨极其锋利,过高的眉骨将他两只眼睛的眼仁染上灰黑色的阴影,看人时总叫人不寒而栗,仿佛霎时被扼住咽喉。
花祈夏莫名想到了在她辅修的一本文学专业书中,那个从高海拔的呼啸荒原中走出来的角色——
粗犷,叛逆,激昂,血液里滚淌着某种原始的野兽基因。
这样的人,花祈夏全然不怀疑他能靠一双手征服骑士岩。
“嚯,你们来得挺快。”
燕度甩甩头,将头盔放在车座上抬脚朝这边走来。
一米九二的身高压迫感极其强烈,他单手撕开赛车服最顶端的魔术贴,“刺啦”一声露出上下滚动的喉结。
花祈夏早就在论坛上得知,燕度14岁时在蓝豚礁潜水因为意外伤了声带,因此他讲话时嗓音很低,念字尾音都染着丝丝缕缕的沙哑,很像被火柴燎烧的牛皮纸互相摩擦的响声。
论坛上甚至还有专门为了他这副性感的烟嗓而开设的打call帖,目前跟帖转发已经破了六位数。
谢共秋依旧清冷,燕度大跨步走近,黑色的军靴落地稳健。
在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虽说谢共秋和盛修气场不逊,但毕竟类型不同,随着这位强悍进攻型的男主靠近,花祈夏仿佛已经看见了三人之间“呲呲”迸溅的火花。
盛修朝他略一颔首算是示意,他们之前都或多或少相识。
燕度凌厉的眼神在花祈夏和挡在她前面的盛修之间转了一圈,咧开嘴笑容痞气又舒朗,花祈夏觉得他牙可真白啊。
“你们这是已经配对了?”
“不是。”
盛修双手插兜,他笑起来时左侧脸颊有一弧浅浅的梨涡,给他原本流畅分明的脸部轮廓平添了几分平易近人,“这是我妹妹。”
花祈夏从盛修身后站出来,大方和燕度打招呼,盛修没有过多解释,燕度和谢共秋也不会追问他们的关系。
这是他们圈子里最基本的礼仪。
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什么养子亲子私生子,从小就司空见惯,保不齐明天就从哪里冒出来个流落在外的亲生兄弟,也或许后天自己就得拿着无血缘关系鉴定书滚出家门。
“原来如此。”燕度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三枚手掌大小的扁平玻璃瓶。
瓶子里面隐隐有彩色的荧光闪烁,橙色的两枚抛给了谢共秋和盛修。
还有一枚蓝色的,燕度伸手递给了花祈夏。
花祈夏不明所以地接过,看见透明的玻璃瓶里装满了不规则的水蓝色石头碎屑,似乎是某种富含矿物质的岩石,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花祈夏还是礼貌道谢:“谢谢。”
燕度咧嘴朝她一笑。
他应该是刚从某个阳光强盛的地方回来,皮肤比系统照片上显示的更深,几乎从小麦色晒成了古铜色,显得身上粗犷的野性气势更甚,意外的是,花祈夏能闻到他身上冷涩的雪松味道。
“Whales Tears万星岩,刚采的,能求好运。”
燕度呼噜了一把头发,接着问他们:“你们都完事了?”
谢共秋:“嗯。”
他们正说着话,陈聆枫从礼堂里走出来,看见几个人还没走,明显松了口气:“正找你们呢。”
她同样收到了燕度的伴手礼,是绿色的岩石。
盛修问:“出什么事了。”
“活动开始前要举行全员团建,学生会原本打算让大家去海边的,就是乔家的那个海岛,但是刚刚收到邮件,下周那片海域会有台风登陆,刚才Hadrian的负责人联系我要新的团建地点,到时候Hadrian会直接前往那里跟我们汇合,我们需要尽快做决定。”
“去爬山怎么样。”
燕度提议道。
谢共秋食指轻推眼镜,“可以,但我受不了高海拔。”
花祈夏想起他的病弱设定,再看他缄默白皙的侧脸,莫名觉得他的唇色都淡了三分。
燕度揣着兜耸肩:“千瀑山就行,我们可以徒步。”
“景区的观光栈道修得不错,而且可以在山顶看日出——祈夏你去过千瀑山没。”他转头问花祈夏。
盛修听见燕度的称呼,眼皮微敛,将装了岩石的玻璃瓶塞进衣服口袋里,接话道:“我们小时候去过一次。”
“嗯对。”花祈夏点头。
景区体验感不错,尤其是山顶观景台旁边的牛肉面摊,摊主驻扎山顶卖面30年,游客登顶之后来碗正宗的生烫牛肉面现如今已经成为了景区的一大宣传招牌。
她用手肘轻捣盛修的胳膊,“哥,那我也站千瀑山。”
燕度立刻露出八颗白牙,挺得意的样子,他一笑,身上那股桀骜张狂的野劲就倏地成了爽朗阳光的样子,扎眼。
这是一个生命力极其旺盛的男人,花祈夏心想。。
如果他最终能和同样强大鲜活的陈聆枫成功配对的话,那他们的爱情或许会像野草般野蛮疯长,拖曳出壮丽恢弘的色彩。
“提议很好,但最后决定还要学生会投票通过。”陈聆枫看了一眼时间,“我们现在去礼堂开会吧。”
花祈夏知道学校的所有重大活动几乎都需要学生会主席与各学院联动主席们投票决定。
而在场除了她这条咸鱼,他们几乎都在学生会身担要职。
于是花祈夏打过招呼后准备离开。
“哎。”盛修屈指弹了一下她书包上的皮卡丘,勾住她的书包带子:“晚上我回家吃饭。”
这个“家”便是指花家了,花祈夏瞬间惊喜,“行!爸妈肯定高兴,咱们吃火锅!”
花祈夏真的很高兴。
盛修已经一年多没回去了,被手机屏幕隔挡的视频和语音或许可以维稳他们两人的兄妹亲情,但慰藉不了父母对孩子的深深思念。
“那我先走了,哥我在家等你啊。”
接着花祈夏骑上山地车离开,很识趣地将空间留给陈聆枫和她的“骑士团”男主们。
她的背影消失在教学楼拐角,在场几个人目光不约而同落在她欢悦跳动的马尾辫上,车铃叮当,白色的塑料珍珠绳圈在午后阳光下迸溅着耀眼的色泽。
陈聆枫眼中含笑:“祈夏的笑特别感染人。”
燕度点头,锋利的眉眼藏在高挺眉骨的阴影里,毫不犹豫地表示赞同,盛修则捏住鼻梁笑着摇头,满眼宠溺:“其实是个小霸王。”
燕度:“她应该是咱们中间年龄最小的吧。”
陈聆枫“嗯”了一声,轻笑:“也是最特别的一个。”
谢共秋一直没怎么说话,他指骨抵了一下眼镜,那双清冷的眸子在镜片的反光下,叫人看不清情绪。
——
楼下,众人已经围坐一圈。
他们或坐在沙发上,或直接坐在地毯上,姿态或散漫或端正,都十分符合自己的人设,俊男靓女,养眼盛宴。
花祈夏看了看大家的坐位,很随性,但大致还是像在大巴车上时一样,呈现出男女分开的格局,黎胜南坐在陈聆枫和白鸥的中间,白鸥右手边的沙发上坐着盛修。
每个人的位置看似随意,但花祈夏知道,在暗流涌动的修罗场里,没有什么是真正随意的。
能和女主挨得越近,就意味着在社交距离上成功迈入了女主的舒适圈而未被排斥,进而就极有可能率先与女主破冰,提高在陈聆枫心中的好感度,看似一个小小的先机,暗藏的都是针锋相对的火花。
可惜花祈夏刚才上楼拿手机打电话,错过了大家分配座位的这一幕,不过当她走过来时就看到——
陈聆枫旁边坐着的人,是燕度。
燕度其实没怎么动地方,他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只不过手边那一听乌苏酒罐已经换成了香槟杯,电视里的纪录片播完了,现在在滚动播放一档国外的闯关竞技类节目。
他身边陈聆枫坐在沙发上,正叉着一块脆饼去蘸黎胜南餐盘里的榛子酱,燕度则正和盛修低声探讨着什么问题,看见花祈夏跟闻人清和一起下来,盛修终止了话题,审视的目光落在闻人清和那张儒雅成熟的脸上。
燕度漆黑的剑眉一挑,眼底滚过一丝寒芒,他收回视线仰头灌了口酒,面无表情地压下心中那一丁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怎么去了这么久。”
盛修等花祈夏走近了,把餐盘递给她接着不由分说把她塞在了黎胜南和白鸥中间。
闻人清和看见他的动作,眼睛还是笑着的,但眸底已经没了笑意,嘴角上扬的弧度压成一抹程序化的认真,闻人清和没再说什么,笑了笑就走到了沙发的另一边坐下。
“接了个电话。”
花祈夏盘腿坐在地毯上,接下来是公布初次匹配结果的重头戏,她调整了一下坐姿,以便可以将众人的神情动作尽收眼底。
她越过白鸥问盛修:“哥,你知道闻人教授来学校的上课时间吗。”
盛修看她一眼:“干什么。”
“我想去听他的课。”花祈夏认真思考,眸光熠熠,“我真感觉听他讲课能净化邪念。”
盛修刚叉起来的生鱼片瞬间吃不下去了,干脆放下:“又要住山里又要灌鸡汤,你这是打算得道成仙?”
“啧。”花祈夏回呛他,“我得道成仙不好吗,到时候还能带带你?”
她一眨眼盛修就能看见里面闪亮亮冒泡的坏水儿。
果然下一秒,花祈夏:“毕竟一人得道……”
花祈夏清楚地听见在她说完这句话后,身边安静沉默的白鸥学姐发出“噗嗤”一声轻笑。
盛修:“……”
盛修呵呵,银叉一闪叉走了花祈夏餐盘里半只烤羊腿。
花祈夏:“……你不讲武德。”
叮。
陈聆枫在这时敲响了酒杯,大家低声的谈论慢慢停下。
“官方的话我就不讲了。”陈聆枫放下银匙,笑着说,“总而言之,希望大家都有所收获。”
乔星灿举杯:“怎么说?为了……爱情?”
大家都笑起来,但也无人否认,一同举起自己的杯子。
十只酒杯碰到一起。
电视里节目裁判也在此时扣动了发令枪,“砰”一声响所有人都加速朝前奔跑。
人生旅途匆匆,擦肩而过的人数不胜数,但能有缘怀揣同个目的坐在一起喝酒的不多。
不论之前陌生与否,从这一刻开始,这栋山间别墅里的十个人就算是有了羁绊的友人。
燕度酒喝得最多,但不上脸,只是那双充斥着野性与燥热的瞳孔更亮,亮得像用冰擦过似的,他咧了咧嘴:“不管你们啊,我可是正经来找真爱的。”
没人说信或不信,他也不解释,仰头干了酒,锋利的薄唇溢出一缕酒液,透明的水光顺着他的下颌滑过突兀的喉结,在淌入那蜜色的胸肌前被他用手背胡乱抹掉了。
花祈夏不会喝酒,酒杯里盛的是葡萄汁,她喝了一口觉得太酸就放下了,旁边黎胜南偷偷凑过来,压着声音也难掩喜悦:“学妹学妹,Hadrian给我签名了!”
“哇真的啊!”
黎胜南脸颊两边的卷毛一抖一抖的,人也一抖一抖的:“真的,我本来还不敢找他要签名,没想到他看出来了,居然主动来问我要不要TO,还当场送了我一套乐高啊啊啊啊,是他13岁巡演初舞台的过山车布景!”
说着她打开手机相册,给花祈夏看她如珍似宝摆在房间里的乐高盒,足有半人多高。
“……!”花祈夏倒吸一口气。
饶是她不追星都知道这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花钱就能搞得到的,客观来讲Hadrian送给黎胜南的周边已经具备了跨领域的收藏价值,没想到这位巨星王子出手这么阔绰。
在感慨Hadrian大手笔的同时,花祈夏不由得隔着桌子多看了那位面容俊美的王子几眼——
这人……出游居然还带着自己的乐高周边???
那玩意儿塞行李箱里爬山不沉?
哦不对,王子出行都是带保镖的,好像也不用他亲自提箱。
花祈夏是服气的。
她再次被巨星随时准备迎接瞩目并送出周边的自觉性给shock到了,于是大开眼界后转头继续和黎胜南分享她追星成功的喜悦。
沙发另一侧,Hadrian从花祈夏似有似无地抬头偷看时就精准捕捉了她的目光。
他清清楚楚地看见那个拥有“Loud eyes”的姑娘眼底先是露出震惊,继而沉思、费解、游离……最后在一言难尽的眼神中归于老僧入定般的淡定。
她的眼睛太生动以至于Hadrian仿佛看了一场微默剧。
Hadrian:“……?”
他大概能猜到对方在和她身边那位姓黎的女生谈论什么,刚才黎胜南红着脸小心翼翼来找自己要签名时他才知道对方是自己的粉丝,于是很好脾气地签了名还送了限量周边给她,甚至很热情地问对方需不需要合照和演唱会门票。
所以两个人应该是在说关于他的事。
Hadrian在心里复盘了一下自己刚才的言行,很周到很贴心啊?甚至都有点贴心过头了,他在国外向来都是墨镜一戴老子最拽的黑脸怪来着。
……所以那女孩为什么是那个眼神??
他干啥了???
“第一次读这本书的时候,我就觉得,盖茨比很像一种动物,学长,你知道是什么吗。”
谢共秋听见自己的声音:“什么。”
“飞蛾啊。”花祈夏弯了弯眼睛,“飞蛾扑火,注定是一场壮烈又愚蠢的献祭,对岸黛西家的绿光,虚幻、危险又迷人,最终把他困死在孤独的黑夜里了。”
茂盛的绿树在雨水的洗礼下摇曳枝杈,如硕大的绿色羽毛拍扫在透明的落地窗上,一下又一下,潺潺的水流散开又汇聚,顺着窗棱蜿蜒而下。
谢共秋指间的手术刀映出他疏冷的眉眼,淡薄而宁静的凉意从那刀面的倒影中一寸寸攀升,远处山脊滚过一阵压抑的雷声,他在这一刻又听见了花祈夏慨叹似的低喃——
“不过人生么,谁又不是扑火的飞蛾呢,哈哈。”
谢共秋倏然抬头看向花祈夏。
咚咚。
门在这时被人敲响了。
房门是一直是开着的,燕度一身水汽站在门口,笑着抬手:“嗨。”
“是燕度学长。”花祈夏手从桌面上离开,直起身子和他打招呼。
谢共秋移开视线,面无表情地将创口缝合完的小刺猬放回纸箱里。
“我在楼下没找到那只刺猬,估摸着你带它来找共秋了。”
“嗯嗯。”花祈夏注意力转回,问谢共秋:“学长,这样就可以了吗?”
“嗯。”谢共秋说,“还需要再上一次药。”
燕度走进来,略微俯下身,花祈夏嗅到他身上浅淡而湿润的松柏气息,他低头敲了敲箱子边缘,看见刺猬被缝合的后爪:“嚯,这么快啊。”
花祈夏笑:“谢学长特别厉害!”她后来和谢共秋聊天转移了注意力,甚至都没注意到什么时候谢共秋就将伤口处理完了。
听见花祈夏语调抬高的称赞,谢共秋面不改色地站起来,将所有工具收进医药箱里。
“确实厉害。”燕度在眉骨阴影中的漆黑眼眸扫过两人,忽而桀然一笑,单手拎起纸箱子:“既然差不多了,就下楼吧,聆枫喊大家下去准备午饭。”
谢共秋将手套摘掉丢进垃圾桶,凉凉对上燕度的视线,启唇:“可以。”
燕度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那我帮学长把医药箱拿下去。”花祈夏见谢共秋同意了,就要帮忙,然而谢共秋却表示不用,燕度笑了一声,“那你慢慢收拾,我们下去等你。”
说完就转身带着花祈夏走了。
说是“带”,似乎也不尽合适。
他只是自然地将手臂悬空横在花祈夏身后,做出绅士得体的引路姿态,脊梁挺拔如刀。
然而那动作从后面的角度看来,又的的确确像是将花祈夏不容置喙地拢护在自己的领域中。
花祈夏轻轻合上了门。
门合上时,低头收拾东西的谢共秋抬起头,他看见燕度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色挂绳的物件,变魔术似的递给了花祈夏,花祈夏旋即惊讶起来,燕度咧嘴露出两颗银亮的犬牙,那双黑得骇人的瞳孔里是常人难以察觉的专注——
燕度忽而侧头撞上谢共秋的目光,他嘴角那凛冽的弧度更高地扬起来两分。
他就那样用漆黑的眼睛盯着谢共秋,他抬起手,高大的倒影笼罩着花祈夏,形成一道隐晦的遮蔽,直到门缝一点点闭合。
走廊铺设了厚厚的地毯,但在房间里耳力敏锐的人依旧可以清楚地分辨出外面的脚步声,一道稳重有力,一道轻不可闻。
——
花祈夏根据群里通知赶到了A号礼堂,在出示了学生证和报名表之后才被允许进入。
“花学妹。”
一道明朗的女声响起,花祈夏循声望去,看见讲台上那个披着深棕大波浪,妆容大气明艳的女生。
花祈夏心里一动。
本书的女主,陈聆枫。
陈聆枫正在给学生会的人安排工作,她单手托着笔电,架了副无框眼镜,周身都萦绕着雷厉风行的气场。
“学妹,来这边。”
她站在台上抬手和花祈夏打了个招呼,花祈夏弯了弯眼睛走上台阶。
花祈夏一米六九的身高在同龄人中也算是比较高的了,穿上鞋也有一米七多,但陈聆枫比她还高半个手掌,气场强盛。
陈聆枫今天穿了一身丝质的紫色印花衬衫,垂坠感十足的雪纺长裤将她的身材比例衬托得更完美。
她或许是忙了很久,披肩卷发没有扎起,只简单别在耳后,一枚黄铜孔雀耳坠在她侧脸轻轻晃动,和她的无线耳机相得益彰。
花祈夏来得比较早,她环顾四周发现已经到场的学生中没有那六位的身影,只有两位女生——
其中一位身穿雪白长裙的,花祈夏不止一次在学校论坛和电视上见过她:白鸥。
同为大四学生,她和乔星灿都是山海舞团的台柱子。
乔星灿跳的是芭蕾,而出身古典舞世家的白鸥,则早早地被业内誉为“桃李杯基座上的一片白羽”。
她是多少男生做梦都不敢梦到的女神。
花祈夏之前就听说过白鸥的名声,她主演的大型古典舞剧《吞花》是山海舞团的王牌剧目。
花祈夏一直想有机会能看现场,可惜舞剧不对外演出。
或许是感受到花祈夏炙热的眼神,白鸥抬起头望过来,看得花祈夏呼吸一滞,这也太好看了!
不同于陈聆枫这束张扬明艳的火焰玫瑰,白鸥眉眼如墨,脸蛋透白,她的美让花祈夏联想起了在江南烟雨中见过的,顾影自怜的白色鸥鸟,在朦胧宁静的绿水中,轻巧地,展翅欲飞,连倒影都雪一般的白净。
“学姐好。”花祈夏走近两步和她打招呼,白鸥轻轻颔首,修长的天鹅颈清傲地仰着,却并不令人觉得冒犯。
“你,你好。”
一道怯怯的声音从白鸥身边传来,花祈夏这才看见还有一位女生坐在白鸥身边。
不怪花祈夏眼神不好,实在是对方和白鸥挨得太近,有些过于不起眼了。
这个女生穿了件破洞牛仔外套,眼睛被圆圆的黑框眼镜和爆炸般的褐色自来卷遮挡了大半,埋没在卷发中的斑点发带随着她抬头的动作在发丝中忽隐忽现,直到她结结巴巴地抬手打招呼,花祈夏才注意到她。
陈聆枫走过来,白色低跟鞋在地板敲出悦耳的节奏。
她对花祈夏介绍道:“这是工科试验班的黎胜南,特种能源技术与工程专业的,目前主要研究高爆火药的设计生产。”
花祈夏睁大眼脱口而出:“妈呀!”
黎胜南和她的专业简直反差巨大,听见花祈夏的惊呼,黎胜南腼腆地笑了,脸上的雀斑都羞红了似的:“学妹好呀。”
尾音软软地上扬,念字轻而小。
花祈夏也莫名不好意思起来,她觉得黎胜南实在太可爱了:“学姐好。”
“好了,现在你们都认识了。”
陈聆枫将手里的平板分发下去,指着舞台幕布后面的一排暗房道——
“今年我们依旧使用Rebel系统来给本次的参与者做匹配测试,每两周都会根据测试数据来进行重新配对,活动的过程你们也都清楚,我就不多赘述了,OK的话你们现在可以选一间屋子做测试了。”
白鸥和黎胜南起身朝幕布后走去。
“学妹,你留一下。”
陈聆枫抬了抬手,递给她一个精致的小纸袋,“这是往年活动的安排和资料,你可以回去好好了解一下。”
“叫我祈夏就行——我会好好看的,谢谢学姐。”
感受到纸袋的分量,她觉得陈聆枫给人的感觉并不像是这场活动的参与者,截止到目前为止她都尽职尽责地作为一名冷静的学生会会长,安排调配非常有条理,毫不拖沓,但或许正是这样与众不同的魅力,吸引了那些男主们。
“不客气,今年的几位参与者中,你是年纪最小的,对这个活动的了解可能不够全面。”
陈聆枫考虑周全,但并不会让花祈夏感到不适。
她摘掉眼镜温声道:“你是知道的,Lolo to Lolo的目的,并不如同它看上去的那样清白,说出来不怕你恼火,我看了你的背景资料,包括我在内的10个人中,你是最普通的那个。”
花祈夏眨了眨眼,她和陈聆枫是不久前一场义卖活动上认识的,接触不多,但没想到陈聆枫会这么直白地将这些隐晦摆在台面上,尤其是对她这个举足无轻的边缘配角。
“因此,你参加活动的目的也最简单,最纯粹。”
陈聆枫稍微靠近了花祈夏,用冷静而有力的语气低声叮咛。
“所以一定要记得保护好自己,这只是一场活动,如果你只为了学分,那就不要让别的衍生烦恼伤害到自己,嗯?”
花祈夏缓缓收紧了手里的袋子,用力点头:“嗯,我明白了,谢谢学姐。”
“没事。”
陈聆枫站直了身子,又狡黠地对她挑眉:“当然,你也是最适合开启一场轰轰烈烈的校园恋爱的年纪,如果你能在Lolo to Lolo邂逅第一份爱情,我保证你的未来会受益颇多。”
花祈夏哭笑不得,心里不置可否。
就像陈聆枫说的那样,她给不了那些男主们任何实质性的助益,自然也不会有人选她当伴侣,花祈夏现在的任务就是大口吃瓜,做一名勤勤恳恳的观猹员。
“学姐。”花祈夏问她,“女生不够怎么办。”
加上陈聆枫在内一共有四位女生,也就意味着会有两位男生没有搭档。
这和往年5V5的情况大有不同。
毕竟有落单就意味着有选择,有刺激的竞争甚至抢夺,光是想想就叫人热血沸腾!
陈聆枫晃了晃手里的平板,“那就要委屈绅士们落单了。”
她狭长的猫眼掠过一丝冷艳,“毕竟,不论浅白的栀子还是灿烂的玫瑰,可不是人人都有资格欣赏的。”
可是在花祈夏看来,陈聆枫却更像一束孤傲而绚丽的剑兰,那些男主们可不会保持绅士风度,将来一个个明里暗里抢得头破血流,遍地都是男性荷尔蒙博弈的气息!
她们正说着话,忽然门外起了一阵喧哗,花祈夏一转头就看见了三道逆光而来的高大身影——
来了!
花祈夏呼吸微滞。
走在中间的是身穿长款黑色皮风衣的闻人清和。
24岁的爹系霸总,他是很典型的东方港风男性长相,大背头,几缕黑发垂在额前,骨廓分明却不加杂野蛮的攻击性,再配以他刚刚收入口袋中的R&A银铅打火机,风流倜傥,浑然天成,难怪学生们会为其成熟内敛的强大气场沦陷。
花祈夏想起论坛上那一片丧心病狂的“Daddy”,瞬间脸颊滚烫。
不得了不得了,赶紧摇摇头转开眼睛,目光又落在了左边那位身形颀长的卷发白皮帅哥脸上,对方迎上她探寻的眼神,对花祈夏轻轻眨了眨眼,眸中似有星光跃动。
——乔星灿,舞台上旋转不息的白天鹅。
至于最右边的谢共秋,花祈夏早在无数表白墙上见识过他的魅力,学生自发管理的表白墙发言更加无所顾忌,但凡是和谢法医相关的词条,永远离不开他那副斯文败类的金丝眼镜和旺盛的荷尔蒙,花祈夏对上他清冷狭长的漆黑眼眸,忽然打了个哆嗦。
表白墙害人!
她怎么隐隐觉得那看起来落了雪一般的眼底深处藏着某种很可怕的东西……她满脑子都是腹毛和dirtytalk……
陈聆枫眯起眼睛,抱着手臂:“我说诸位,迟到可不是山海的校训。”
三个身形高挑的男人走到台下站定,不约而同仰起头。
舞台氤氲如水的光影打在他们脸上,灯光流转,目不暇接的花祈夏暗暗咂舌,极品,果然是top级别的优质绝品。
这些人随便拉出去一个都能自成一本书的主角了!
花祈夏强压着胸口的激动,手指偷偷在口袋里戳手机屏幕,给自己下单了两箱瓜子。
五香椒盐味的。
闻人清和整了整袖扣,率先开口,他怀有歉意地朝两位女生报以一笑,花祈夏注意到他下巴上被光线扫出侧影的美人沟,为这位总裁兼教授平添了几分色气。
“抱歉,刚上完课。”
嗯,很标准的霸总醇厚嗓。
一旁的乔星灿似乎和陈聆枫很熟,他举起皙白手腕上的STAR贝壳表,微微歪头对二人笑道:“还有十分钟才算迟到哦。”
说完乔星灿那双明亮如繁星的眸子看向花祈夏,他今天戴了蛇系翡翠绿美瞳,发丝微卷,这人弯起眼睛笑时,仿佛有暗绿的藻荇在眸底泅泳,果然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人,站在台下也熠熠生辉着。
他在看花祈夏的眼睛。
“我拜托你们各位,我们这是恋爱活动,恋爱,懂吗?第一准则就是永远不能让女生等待,OK?”
陈聆枫把平板扔给他们,乔星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闻人清和以拳抵唇轻轻咳一声。
一旁的谢共秋静静掀起眼皮,修长的食指一推镜框,对陈聆枫的告诫不置可否,反而抬眼看向花祈夏,清冷疏离地吐出两个字:“你好。”
花祈夏小小“啊”了一声,随即礼貌颔首:“你好,学长们好。”
乔星灿单手插兜,左手自下而上伸过来,修剪整齐的指甲在灯光下折射出健康的色泽:“你好呀,呃——”他用转头眼神问询陈聆枫。
“这是咱们今年活动唯一的大一学妹,花祈夏,祈夏是研究民俗学和非物质文化遗产学的,王志英老师是她们的班导师。”
花祈夏伸手和乔星灿轻轻一握,接着礼貌地点了点头,抱着平板转身到暗房填测试去了。
离开时听见闻人清和在跟陈聆枫交谈,花祈夏零星听见了“怎么这么小Rebel筛选条件活动”几个词。
平板上测试的题目大概占满了两个半屏幕,都是不算刁钻的问答题,然而其中有几道倒是叫花祈夏挺感兴趣的,尤其是最后一道。
花祈夏转着电容笔,想了很久才边咂舌边“唰唰”填上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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