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岁安陆纪珩的其他类型小说《八零:闷骚军官狂撩炮灰前妻全文》,由网络作家“五庄的李月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色正浓,家属院的房子大多都打开了电灯。这个时间刚好是吃完饭休息的时候。小院里围了几小圈人,有边织毛衣边聊天的,有围着听收音机,看电视的。陆纪珩径直穿过巷子,刚看见自家屋子,就被叫住。“哟,这是陆团长啊,怎么你还没吃饭?要不要上婶子家吃点?”黄婶子见陆纪珩手上还拿着饭盒,关切地问了几句。陆纪珩点点头,脸色和缓,“谢谢婶子,不用了。”黄婶子见陆纪珩脸色不太好,叹了口气,“哎,陆团长啊,你就当婶子多嘴,我多说两句,你也别怪你媳妇儿成天跟你闹,你这不回家,那个女人不跟你闹?”“这她要是不闹了啊,那心就寒了,听婶子一句劝,回家多哄哄你媳妇儿。”黄婶子年纪大活得长远,都是劝和不劝分,难不成还能有让人家小夫妻离婚的道理?俗话说宁毁十座庙,不毁一...
《八零:闷骚军官狂撩炮灰前妻全文》精彩片段
夜色正浓,家属院的房子大多都打开了电灯。
这个时间刚好是吃完饭休息的时候。
小院里围了几小圈人,有边织毛衣边聊天的,有围着听收音机,看电视的。
陆纪珩径直穿过巷子,刚看见自家屋子,就被叫住。
“哟,这是陆团长啊,怎么你还没吃饭?要不要上婶子家吃点?”
黄婶子见陆纪珩手上还拿着饭盒,关切地问了几句。
陆纪珩点点头,脸色和缓,“谢谢婶子,不用了。”
黄婶子见陆纪珩脸色不太好,叹了口气,“哎,陆团长啊,你就当婶子多嘴,我多说两句,你也别怪你媳妇儿成天跟你闹,你这不回家,那个女人不跟你闹?”
“这她要是不闹了啊,那心就寒了,听婶子一句劝,回家多哄哄你媳妇儿。”
黄婶子年纪大活得长远,都是劝和不劝分,难不成还能有让人家小夫妻离婚的道理?
俗话说宁毁十座庙,不毁一桩婚。
祝岁安就是人再不好,她也干不出背后劝人家男人离婚的事儿。
陆纪珩虽觉得奇怪,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
等他推门进屋的时候,客厅并没有开灯,电视开着,光线微弱,隐约能看清屋内的场景,声音放得很小。
屋子里空荡,像是没什么生活的痕迹,确实冷清。
他将饭盒放下,脚步放轻,走到沙发边上,不自觉地半蹲了下来。
沙发上缩着小小的人,栗色长发披肩散落,露出精致白皙的鹅蛋脸。
许是睡得不安稳,柳眉轻拧,长睫也轻轻颤着,堪堪看清被打湿的睫毛,小巧精致的鼻尖也是红的。
应该是刚哭过。
陆纪珩凝神望着她,幽深黑眸微不可见地划过一抹异色。
她还穿着早上那套淡粉色排扣睡衣,衣襟处细腻雪白的肌肤隐入纯棉面料下,锁骨凸起,随着紊乱的呼吸起伏着。
男人的视线很快挪开,下颌微微紧绷,喉间划过几分涩意,隐隐滚动了一下。
陆纪珩正凝着思绪,想着要不要叫醒她,让她进去睡。
沙发上的小人儿却缓缓掀开眸子,水润杏眸噙满朦胧雾气,有些懵懂与他的视线对上,下意识皱了皱眉。
软糯动听的嗓音夹杂着几分疑惑,“陆纪珩?”
女孩的嗓音绵软细腻,叫着他的名字,不自觉地陆纪珩,绷紧身子,站了起来,垂眸应了一声。
这时候,祝岁安已经穿好拖鞋,站了起来,两人身高差太大,能感受到几分压迫感。
她从没经历过,大半夜跟男人共处一室的时候。
祝岁安趿着拖鞋慌乱地小跑过去将电视给关了。
不大的客厅瞬间隐入浓浓的黑暗中,只窗边透过一缕清冷的月色。
陆纪珩眼力极好,她慌张地像是只被抛弃的小兔子,耳朵耷拉着。
她低垂着眸子没看他,语气慌乱急切,嗓音瓮声瓮气:“抱歉,我以为你不回来,不是故意在沙发上睡着的。”
说完,她就小跑着溜回了房间,路过的时候还不小心撞了一下桌子,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祝岁安踢开拖鞋,飞快上床,裹紧小被子, 捂住被吓得不行的噗通噗通乱跳的小心脏。
他蹲在那里跟鬼一样。
谁家大好人没事蹲着看人睡觉,吓死个人,她还以为入室抢劫的要杀人灭口呢。
他不会是想把我套麻袋扔了吧……
祝岁安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胡思乱想什么呢?人家男主一身正气,怎么可能干出套麻袋这种事。
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在听见砰的关门声后,四周陷入寂静。
陆纪珩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阔步走回自己的房间。
男人挺括身姿倚靠在门边,修长指节夹着一根点燃的烟,那点猩红似点燃的光亮映在男人挺括俊脸上。
深邃黑眸中是暗流涌动的点点情绪,脑海中莫名浮现出那双慌不择乱浸满泪水的眼睛。
像是回到了两年前那场车祸,小姑娘不要命地扑上来护着他。
亲人去世之后整个人像是行尸走肉的小姑娘,眼里头一回有了人气。
那时候,那双眼睛就跟刚才一样,像是会说话一般,委屈,慌乱,后怕,都能看见。
在他生气呵斥她不该冲上来救人的时候,她好像是甩了自己一巴掌来着。
哭着说,“你王八蛋,我救你你还骂我,救条狗都比救你强。”
这似乎是接到她之后,除了谢谢与抱歉,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然后眼泪像是关不住闸一样,一直哭,怎么哄都止不住。
可慢慢的,她就变了,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做了很多过分的事。
可就算是做出爬他床这种事。
陆纪珩想起那小小的身躯拼命扑上来护着自己的样子,又怎么都做不到狠心。
他不是没怀疑过昨天怀疑的那种情况,甚至还带她去查了脑子,查来查去,就是同一个人。
思绪渐渐飘远,陆纪珩灭了烟,长睫半敛住情绪,他从不信鬼神之说。
至于想不通的事情,就交给时间。
……
祝岁安一夜无梦,被急促的号角声吵醒, 这该死又熟悉的声音,家属院这传统真是横跨几十年都不带变的。
她昨天早上没听见可能是因为睡太死了,毕竟高三纯困的那年,她算是没听见过几次号角声。
祝岁安磨蹭了好久才从床上爬起来,要不是今天要上班,她真想睡死过去。
她穿了件白色短袖,深色阔腿牛仔裤,将短袖的衣摆塞进裤子里,露出纤细的腰身,短袖稍稍有些紧身,她又套了件宽松衬衫当外套。
她给自己扎了个慵懒蓬松的丸子头,整个人清爽又干练,是打工的样子。
换好衣服,刚想着待会儿出去煮俩鸡蛋,就当早餐了,推开门男色冲击得她眼睛都瞪圆了。
浴室门推开,潮湿的水汽淡淡弥漫开来,男人额前几缕发丝滴着水,垂在深邃的眉骨前,此刻正毫无防备地望过来。
祝岁安的眼睛像是被吸铁石吸住一般,直勾勾地往下。
小麦色迸发肌肉上挂着几滴水珠,顺着肌肉线条划过八块整齐匀称而涩气的腹肌缓缓滑落,腰身遒劲有力,水珠最终隐入紧箍着皮带的军裤中。
男人缓缓收回视线,动作极快地套好拿在手上的短袖。
鼓囊的肌肉被布料包裹住,祝岁安略微有些遗憾。
手感肯定相当好……
陆纪珩幽深眸子扫过她红得滴血的耳垂,眼神直勾勾的活像只偷腥的小猫,唇瓣还撇了撇。
似乎还觉得不满意似的……
“咳!”陆纪珩咳嗽了一声,低沉嗓音响起,“怎么起这么早?”
祝岁安倏地掀眸对上他的视线,眼神瞬间清澈,坚定地像是要入党,回过神来,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什么叫她起得早,说得好像是她让他不穿衣服的一样。
她像是支棱了起来,水润杏眸瞪了他一眼,像是在控诉,幽幽飘出四个字:“伤风败俗。”
随后像是刚刚瞪圆眼睛,一眨不眨的人不存在一般。
眼神都没再给他半点,径直越过他走进卫生间,反手就将门关上。
祝岁安顿住脚步,转身去寻声音来源,迎面对上的就是一张标准的白嫩纨绔子弟帅哥脸,简称—白切鸡,好看的那种。
乍一看,长得跟陆纪珩还有点像,只不过前者偏俊俏型,后者是硬帅,叫daddy的那种。
从记忆中,祝岁安得知,此人正是男主的大侄子—江观棋。
原身跟江观棋关系可以说是差得不能再差了,每次见面两人必大吵一架,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江观棋骂这个德不配位的小舅妈长得像癞蛤蟆,德不配位的小舅妈骂便宜大侄子长得像臭水沟里的老鼠。
其实原身本来就长得不丑,江观棋也不长那样。
江观棋在看清祝岁安的脸的时候,眼睛都瞪大了,一副不敢认的样子,“你脑子水被抽出来了?居然不往脸上糊面粉了。”
祝岁安:……
江观棋看着祝岁安一副欲言又止似见了鬼的表情,顿时警铃大作,心想她肯定憋着什么大招要对付他呢。
可不能掉以轻心。
“你来照相馆干嘛?癞蛤蟆也想照相?想现原形啊,真让人笑掉大牙!”
祝岁安:……我能不能把他毒哑,我收回刚刚觉得他长得好看的话,谢谢。
祝岁安翻了个白眼,懒得搭理他,“关你屁事,别烦我。”转身就进了照相馆。
留江观棋一个人站在原地孤苦伶仃,整张脸都被气红温了,他气愤地薅了自己的脑袋好几把。
“啊啊啊啊啊!祝岁安!你无耻!”
江观棋本来都想好反击的话了,他以为此刻的自己无懈可击,没成想,祝岁安今天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转身就走了。
哪有吵架吵一半不吵的人!太过分了!
江观棋气地不行,冲进照相馆,正要找她理论呢,就听见两人的对话。
“你个小姑娘捣什么乱,你会用吗?把我机器弄坏了你拿什么赔?”
“老板,你就让我试试呗,要是拍坏的那钱我出。”
“你说试试就试试啊,一管胶卷多难买,闺女,不是我不让你试,是我这还得做生意呢,耽误不起啊!”
“再说了,我这招学徒招员工一般都是招男娃娃,你个女娃娃来照相馆做工干什么?”
祝岁安有些犯了难,她想找个工作,结果老板连机器都不愿意让她碰,压根儿就不相信她会拍照。
江观棋觉得今天真是见了鬼了,什么时候见过祝岁安这么怂包的样子,刚刚骂他的那样子哪去了?
是他们陆家的人嘛,真是窝囊,出去可千万别说自己是他小舅妈。
他江小爷要脸。
“你个老古板,你不想招人外面贴着招聘启事干什么,唬人用啊!我江小爷今天心情好,来照张相回去给自己看,就她给我拍吧!”
王喜仁本来以为又是哪来的故意找事,刚准备轰人,就看见那人掏出一张大团结拍在了柜面上。
“够不够?不够我还有。”江观棋靠在柜台上,慵懒散漫,却不吊儿郎当,从衣着来看,看得出来家境很好。
看见大团结,王喜仁立马和颜悦色起来,“够了够了,请问您想拍哪一种?我们有……”
“随便,我要她给我拍。”江观棋朝一旁的祝岁安示意了一下,王喜仁也立马反应过来。
面露难色,“这……这个小姑娘不是我们店里的,她也不会啊!”
“不是她说要试试吗?你连一个机会都不给人家,怎么,你看不上妇女同志啊?”
“放心,弄坏你机器我赔。”江观棋毫不在意地说道。
王喜仁这才松了口。
不差钱的主他是惹不起,试一下又没要他半条命,反正他是不相信这小姑娘真会用。
虽说瞧着这小姑娘家里条件应该还过得去,家里有相机也不一定,但是店里的相机跟旁的不一样,没点技术是真拍不了。
“小闺女,就让你试试,不过先说好啊,拍坏的钱你出。”王喜仁有些痛心疾首。
祝岁安微笑着点了点头,“谢谢老板!”
她朝江观棋眨了下眼睛,“谢了,大侄子。”
江观棋故意撇过脑袋不看她,切了一声,“待会儿别把小爷我拍丑了,啧,也算是便宜你了,毕竟小爷我怎么拍都帅。”
“嗯嗯嗯。”祝岁安笑得讨好,毕竟花钱的是大爷,能随随便便甩大团结出来的能不是大爷吗?
祝岁安在心里嘀咕,她怎么运气这么差,穿成了个下雨天被劈死的炮灰,要是能当甩大团结的大爷,她其实不介意性转一下。
王喜仁很快就准备好了相机,还有场景。
因为江观棋也没什么别的要求,钱也花得多,那边一对小夫妻还在准备,所以就直接给他插了个队。
王喜仁颇有些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看着自己的宝贝相机,祝岁安只能笑笑。
她特别能理解老板的心情,宝贝相机被外行碰是真的能心塞。
祝岁安仔细观察了一下江观棋的脸型,又往前去挪了两下补光灯,从斜侧面打过去,能显得他五官更加立体端正。
“你把你那鸡窝头抓一抓,衣服领子扯一扯,别吊儿郎当地,背挺直。”
祝岁安低头俯在取景框前,认真细致地模样,像模像样地,刚开始老板还有些不屑一顾,后面看见她摆弄相机的样子,也就认真地观察了起来。
她用了几分钟熟悉一下面前这台相机,不同品牌不同时代的相机按钮的位置会有不同,但是功能基本上都是一样的。
只要熟悉掌握了原理,其实不难,她拨动拨轮,将新的胶片转了出来,一切都准备好之后。
祝岁安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喊321。
就在这时,她看准时机,“江观棋!”
闻言,江观棋下意识抬眸看过来,毫无防备,眉眼间姿态散漫却不失端正,祝岁安刚好抓拍到这个瞬间。
咔嚓一下,闪光灯一打,照片就拍完了,但看不见照片。
胶片的魅力就在这,延迟的画面,延迟的美好,用心拍下每个值得的瞬间,再漫长的等待也都值得。
别这么着急地按下快门。
江观棋本想奚落她两句,他姿势都还没摆好,她就知道瞎拍,但碍于老板在,在外人面前向着谁,自己还是懂这道理的。
祝岁安从拍摄间退了出来,等着老板给那对新人拍完。
在一旁静静看着的祝岁安忽然有了别的想法。
祝岁安心想,这顾客可真会做人,不愧是能花六十块钱拍结婚照的人家,做事就是大气。
挂了电话,一桩事儿算是了了。
祝岁安又将举报李红梅污蔑军人家属的举报信寄了出去,本来想着过几天放假再寄的,正好今天请假有空。
再拖几天,李红梅都可能忘了这事儿,能把她当包子呢。
都过去几天了,不说拉着孙营长来登门道歉,连个表示都没有,虽说道歉了她也不会心软,但不道歉她就得添油加醋几笔喽。
为了写这封信祝岁安还翻箱倒柜总算是找到了原主之前的笔迹,原主的字迹跟她的很相似,练了几天,不至于穿帮。
中午陆纪珩回来了一趟,端了一罐子红枣枸杞乌鸡汤,祝岁安捏着鼻子喝了两碗。
晚上陆纪珩又端回来一罐子鸽子汤,祝岁安在他明里暗里的眼神压迫下,又捏着鼻子喝了两碗。
剩下的全进了陆纪珩肚子里,祝岁安都快觉得,是不是该轮到他流鼻血了。
这到底是给她补血,还是给他补阳气。
一转眼就到了礼拜天。
祝岁安凌晨四点就爬起来了,江城的婚礼的习俗是新娘子大概六点就要开始梳洗打扮,还有梳发,绞面的环节。
说是要赶着八点出娘家门的吉时。
她可不敢迟到,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挨到四点,实在睡不着,瞧着时间差不多了,也就爬了起来。
她打着哈欠出了卫生间,却发现客厅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亮的,陆纪珩在厨房弄着什么东西。
她走过去,正奇怪着:“你怎么起这么早?”
陆纪珩倒像个没事人一样,瞧着精神头十足,半点没有早起犯困的样子。
陆纪珩偏头望过来,深邃眼眸静静落在那张软白精致的小脸上,许是没睡好,眼底浮上几抹疲态,看得人心口不由得一紧。
男人半掩下情绪,嗓音温沉:“给你弄个早餐,几点要走,我送你。”
稀松平常关心的话语,直抵人的心间,使其不由得颤了颤,祝岁安只觉得心头有股暖流流过,一时间不知道作何回应。
她就是昨天晚上随口一说,明天要早起去顾客家里照相,没想到他就记住了。
恍惚间,甚至感觉他们就是寻常夫妻,妻子急着上班,丈夫会提前准备好早餐,贴心得很。
祝岁安好半天才找回声音,“五点那个顾客家里会派人来接,我跟王叔一块去,放心吧。”
陆纪珩嗯了一声,没再说话,默不作声地煮着鸡汤面。
鸡汤浓郁,面条劲道,上面铺了满满一层鸡丝,加上葱花的点缀,色香味俱全,不得不说,他厨艺真的很好。
祝岁安这几天吃鸡实在是吃伤了,要是昨天,她肯定会抱怨两声,能不能不吃鸡了。
但现在却埋头乖乖地吃着面,顶着男人直白的目光,什么话都没说。
陆纪珩深邃目光缓缓落在女孩微微鼓起的腮帮子上,他凝了会神。
意识到这么盯着一个女孩子看,实在不礼貌,便错开视线,抬眸扫了一眼窗外漆黑的天色,眼底透着股复杂的神色。
过了一会儿,他沉缓开口:“会不会太辛苦了?我的津贴养能得起你,要是想工作,可以换个轻松点的。”
他昨天打听了一下,她在照相馆上班基本上脚都沾不了地,不只是要给人拍照,招呼客人,给人化妆做造型,搬运器材,调灯光什么的,基本是一个人掰成几瓣用。
办公室。
沈括端着饭盒吃着饺子,抬眼就看见陆纪珩走进来。
“哟!陆大团长来上班了?家里灶热了吧,今天早上黄叔包的饺子你是吃不上喽,都是我的。”
陆纪珩冷睨了他一眼,“你没办公室?天天跑我这来吃?”
他拉开椅子坐下,抽出文件继续批阅,全程再没看沈括一眼。
沈括也不恼,脸上挂着若有似无的笑意,“我这不是想你了吗?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你不在,我有多寂寞~”
“某人,有了媳妇儿就忘了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我那个心呐,哇凉哇凉的~”
陆纪珩早就习惯了沈括没个正形的样子,乌眸微掀,对上他,黑眸深不见底。
“哦,原来是想讨媳妇儿了,放心,我现在就跟温老师说,让她替你多把把关。”
说着,陆纪珩大手已经覆上了电话,沈括眼疾手快,一把将电话抱在怀里。
“不带这么坑兄弟的!陆纪珩你个老东西一肚子坏水!我妈都给我安排多少个相亲对象了,再这么下去你就见不到活蹦乱跳的我了!”
陆纪珩掀眸沉淡地扫了他一眼,薄唇轻启:“不想相亲就别嘴贱,招人嫌。”
嘴贱的沈括,脸瞬间黑得像锅底,咬牙切齿:“姓陆的你等着,我就不信没人制得了你!”
这时,沈括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挂上一抹兴味的笑,“诶,姓陆的,你这婚到底是真结假结?假结的话什么时候离?后面一堆人排队呢!”
陆纪珩脸色渐淡,黑眸蓦然一沉,扫过他的腿,“看来你不止嘴不想要了,腿也不想要了。”
认识这么多年,陆纪珩一个眼神沈括就能知道他想干什么。
他现在是真觉得自己嘴贱了,他没事拿人家媳妇儿开什么玩笑,这不是找打吗?
沈括心疼了几秒自己的腿,正色起来,“我嘴贱,我嘴贱,我找死,我今个儿晚上就跟小嫂子赔礼道歉去。”
“话说回来,你不是让我给小嫂子找个适合她的工作吗?我找了两个,一个是在邮局的办事员,一个是供销社的销售员,你看她选哪个?我的建议是去邮局,事儿少。”
沈括没说其实是怕祝岁安去当销售员,跟人顾客吵起来……
陆纪珩垂下乌眸,挺括鼻梁下薄唇低抿,“暂时不用了,她自己找的工作,改天请你吃饭,谢了。”
沈括被他这话搞得莫名其妙,让找工作的是他,现在不找的也是他,上辈子欠他的,真是比祖宗还难伺候。
“小嫂子自己找的?干的什么事儿?在哪?”
陆纪珩黑眸沉了沉,握着钢笔的指节用力,青筋凸起,笔尖与文件发出沙沙声,“在照相馆给人照相,没什么事回自己办公室,慢走不送。”
陆纪珩下了逐客令,沈括只好老实离开,忍不住腹诽,真是年纪大的老东西,阴晴不定,比他家那老头子都难伺候。
空旷寂静的办公室内,陆纪珩修长指尖轻敲着笔杆,眉峰微蹙。
说是照相馆,也没说哪家照相馆……
耳边似响起她早上说的那句话。
“陆团长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毕竟,咱俩不熟。”
他略带无奈地捏了捏眉心。
……
祝岁安慢悠悠地走在路上走着,忍不住想起刚陆纪珩吃瘪的样子。
她从记忆里得知,原主会用照相机还是江观棋教的,也不算教,就是甩给原主,让她自己当玩具玩,别来烦他,她一来二去就学会了。
真没想到原主这个性格刚到陆家的时候还是个小可怜。
不过奇怪的是,她脑子里关于原主到陆家之前的记忆,几乎没有。
她都快以为是不是因为她是被雷劈死的炮灰,所以不配有回忆。
算了,只要男主不怀疑她换了芯子就行,这两天跟他相处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看样子是真信了她洗心革面的那番话。
说得也是,谁会相信莫名其妙换了个灵魂这种话,还什么穿书,说出来谁信。
经历重大变故,一夜之间变了个性格的,大有人在,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自己就是看小说看多了,脑补一大堆抓去做研究这种惊悚事件。
七八里路,再慢一个小时总能到,昨天跟老板说好,早上八点半上班,下午五点半下班。
不得不说,来了两天,她的作息都变健康了,晚上八九点睡觉,早上六点就能爬起来。
这个时代的人晚上也没什么娱乐方式,昨天晚上看的电视剧看了二十分钟她就睡着了。
这时候,她脑子里突然想起,之前闺蜜那张破嘴蹦出来的话,无聊就造孩子呗,不然你看为什么那个年代娃这么多。
祝岁安小脸一红:……行叭,话糙理不糙。
她路过饭店的时候往里瞧了瞧,才刚过八点,走了那么久也累了,她决定再买份糖油粑粑吃,才不要早上班。
加班又不给加班费,她上班没那么积极,毕竟这狗逼日子没什么奔头,赚的钱全替原主还债去了……
糖油粑粑一毛五一份,一份有八个,份量还挺足,跟她在后世商业街买的偷工减料的不一样。
刚出锅,一口咬下去,酥脆香甜,香得她魂都快出来了。
她一边咬着糍粑,一边朝王氏照相馆走去。
王喜仁探着脖子,左瞧右瞧总算是盼到了祝岁安的身影,他仿佛看见了财神,赶忙出门迎接。
“祝妹子,我可算等到你了!昨天的照片洗出来了,你快进来看看!”
祝岁安还咬着糍粑呢,王老板这咋咋唬唬的一下,差点掉地上,“老板,这不没到上班时间吗?你等我干嘛,我还没吃早饭呢。”
祝岁安张口就开始编瞎话,她对自己摄影技术还是挺自信的,毕竟她的好闺闺高中被她拍了三年,就在网上火了三年。
道具妆发造型都是她,没点本事是怎么在这一行混饭吃。
王老板一拍大腿,“哎呦,我的错我的错,祝妹子啊,你先吃,我跟你讲讲我的想法。”
两人进了店,王老板赶忙拉出个本子,又将昨天祝岁安拍的两张照片,其中结婚照已经被老板制作成了放大版海报。
祝岁安装作什么都看不懂的样子,继续嚼着糍粑。
“嗯,以后尽量都回家,不会让夫人啃隔夜馒头的。”
陆纪珩虽一眼就看出了她心里的小九九,但想到小兔子孤苦伶仃在家啃馒头的样子,也就顺着她的套路往里陷。
祝岁安是没注意到老男人一口一个夫人喊得越来越熟练。
她听习惯了也没觉着这个称呼有多亲密,反而觉得自己被叫老了十岁。
她一个黄花大闺女一朝穿书嫁给公园背心下棋老大爷,能开心起来才怪。
也就吃白食能让她乐呵乐呵。
刚准备拍拍老男人的马屁,门外就响起了动静。
“团长好!”
“嫂子好!”
秦虎顶着一张黑黢黢的脸露出一口大白牙,这一声嫂子吼得差点把祝岁安耳膜弄破。
她一脸懵逼地看着那张朴实又憨乎乎的黑脸,“你……你好。”
秦虎对上这个年纪比自己还小,漂亮又乖巧的小嫂子,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
好像他们说的陆团长的作精恶毒小媳妇不是真的,他要是有这么个人美声甜的小媳妇,他也得屁颠屁颠跑回家做饭。
“你还没吃早饭的吧,要不要坐下来吃点?”以祝岁安人情世故几乎为零的经验,这种时候应该说这话准没错。
秦虎黑脸一红,“不了嫂子,我吃过了,我给团长送自行车来的,团长对您可真好,这个自行车老难买了,我之前想给我妹妹买一辆看了半年都没买着!”
秦虎偷摸瞄了团长一眼,觉得自己这马屁拍得恰到好处,适时闭嘴,“哎呀,我这破嘴乱说什么,部队还有事,团长,嫂子就不打扰你们了!”
秦虎风风火火地来,又风风火火地走。
祝岁安连他名字都不知道就只看见他的尾气了。
她看了看门口摆着的崭新女式自行车,又看了看依旧淡定吃着饼的男人。
狐疑地开口,“给我买的?”
陆纪珩嗯了一声,“以后我没时间接送的时候,上下班可以骑。”
什么叫他没时间接送?
祝岁安可不想离婚的时候再还他一笔巨款,“你把它退了吧,我不会骑自行车。”
原主不会骑她是知道的。
而她,小时候学自行车摔进过垃圾桶里,从那以后说什么都不乐意再学。
不学就不学呗,上下学公交地铁这么方便,再不济也能打车。
就是没成想一朝一日,她穿到了年代文小说里,一个干啥都腿着的年代。
自行车变成了香饽饽,有条件的家里才能有一辆。
她虽然考了驾照,会开小汽车,但在这个年代根本不可能买得起车。
陆纪珩听见这话明显愣了一瞬,他实在是没想到小兔子竟然不会骑自行车。
家属院位置比较偏,自己不是每天都能有时间接送,等日子再短点,就她那小短腿腿回家得什么时候?
他敛下眸子,挺括俊脸神色自若,“那等有空了我教你,很简单的,你这么聪明肯定能学会。”
祝岁安一想到自己学自行车翻进垃圾桶的样子直接皱了皱眉,“你还是退了吧,这车挺贵的,在外人面前装装样子的事,没必要这样。”
她觉得毕竟以后是要离婚的,总不能又当又立顶着他妻子的名头就心安理得受那么多好处。
已经决定在这个年代好好生活,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吧,但也得让自己良心过得去。
听见这话,陆纪珩乌眸定定地落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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