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缠春意:咬定娇娇不放松林知意萧洹最新章节

黛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下人们都聚集到庭院来,他们面面相觑,心里还有点犹豫。可紧接着院内就涌入了大批侍卫,好些人手持着火把,将庭院照亮。有好些人急忙站出来,纷纷喊着自己这两日曾见过素云,愿意作证。“你……你这逆子,你们……这不忠不义的奴才……”燕王妃捂着胸口,强行镇定,“一个太医之女,王爷岂会为她与我伤了夫妻情分。”她哼了一声,呼吸逐渐平缓,转身走进屋子,随便萧洹闹腾。会写字的下人亲写证词,不会写的则是签字画押。常衡也觉得燕王妃说的有道理,低声道:“世子,就算证词送到王爷那儿也没多大用处吧?”“尽管送去就是。”萧洹看了看夜色,“再将此事传扬出去,本世子觉得近日茶楼说的书没什么新意。”——银月阁的院门窄小,软轿无法进去,只能在外面落下。素云挑起轿帘,轻唤一声...

主角:林知意萧洹   更新:2025-02-18 01: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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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知意萧洹的其他类型小说《缠春意:咬定娇娇不放松林知意萧洹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黛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人们都聚集到庭院来,他们面面相觑,心里还有点犹豫。可紧接着院内就涌入了大批侍卫,好些人手持着火把,将庭院照亮。有好些人急忙站出来,纷纷喊着自己这两日曾见过素云,愿意作证。“你……你这逆子,你们……这不忠不义的奴才……”燕王妃捂着胸口,强行镇定,“一个太医之女,王爷岂会为她与我伤了夫妻情分。”她哼了一声,呼吸逐渐平缓,转身走进屋子,随便萧洹闹腾。会写字的下人亲写证词,不会写的则是签字画押。常衡也觉得燕王妃说的有道理,低声道:“世子,就算证词送到王爷那儿也没多大用处吧?”“尽管送去就是。”萧洹看了看夜色,“再将此事传扬出去,本世子觉得近日茶楼说的书没什么新意。”——银月阁的院门窄小,软轿无法进去,只能在外面落下。素云挑起轿帘,轻唤一声...

《缠春意:咬定娇娇不放松林知意萧洹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下人们都聚集到庭院来,他们面面相觑,心里还有点犹豫。

可紧接着院内就涌入了大批侍卫,好些人手持着火把,将庭院照亮。

有好些人急忙站出来,纷纷喊着自己这两日曾见过素云,愿意作证。

“你……你这逆子,你们……这不忠不义的奴才……”燕王妃捂着胸口,强行镇定,“一个太医之女,王爷岂会为她与我伤了夫妻情分。”

她哼了一声,呼吸逐渐平缓,转身走进屋子,随便萧洹闹腾。

会写字的下人亲写证词,不会写的则是签字画押。

常衡也觉得燕王妃说的有道理,低声道:“世子,就算证词送到王爷那儿也没多大用处吧?”

“尽管送去就是。”萧洹看了看夜色,“再将此事传扬出去,本世子觉得近日茶楼说的书没什么新意。”

——

银月阁的院门窄小,软轿无法进去,只能在外面落下。

素云挑起轿帘,轻唤一声,林知意并没反应。

她将灯笼提近看了眼,发现林知意已靠在一旁昏睡了过去,呼吸灼热沉重。

都怪她无用,没能给姑娘请到大夫,还害得姑娘的病又严重了。

“夏荷,你来帮……”

“让开。”身侧却传来一道低沉声音。

素云回头,看见萧洹从暗处走来。

身形修长,烫金的衣袍在月色下流淌着淡淡光芒,神色更是冷到极致。

素云退后,他已走到轿前将她抱起,走进银月阁。

两个丫鬟想跟进去,侍卫拦着:“请留步,世子请的那位名医不喜见外人。”

她们对视了一眼,只好留在外面候着。

屋中。

一个穿着素袍的男子早已坐在桌前等着。

瞧见萧洹抱着人进来,像是看见什么新鲜事儿一样:“哟,这就是你那五妹妹?我瞧瞧她长什么模样……”

萧洹侧身挡着,“等我唤你再进来。”

“无趣。”男子撇撇嘴。

寝室里传来好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待萧洹开了口,他才绕过屏风进去。

帐子撒下,床榻上的女子只露出一截如莲藕般的手腕。

见男子的目光在上面流连,萧洹又拿出帕子往上面一盖。

“……”男子嘴角抽了抽。

又不是天仙,至于吗?!

“还不把脉?”萧洹催促道。

“我这个灵芝堂的少东家还在温柔乡里,就被你的人扛着翻墙进府,你能不能客气点?”慕时极为不满。

说归说,但他的手还是搭在了帕子上。

眉头越皱越紧。

“她这身子……”慕时收回手,斟酌了一下,“她忧虑太过,郁结多年,身子本就气血亏空,又服用好一阵子的避孕药物,伤了根本,往后怕是不易有孕,寿数不长。”

他知道林知意是个可怜人。

她是害了萧洹中了奇毒,可她也没了清白,困身于这无间地狱里。

他看着萧洹的眼神多了几分轻蔑。

然而眼前这人的脸上却出现了几分惊愕。

慕时眨眨眼:“不是你让她服用的?”

萧洹微微侧头,神色冰冷,嘴唇抿紧。

袖子下,他一双拳头攥的很紧。

如果她清醒着,他定要问问她为什么,她就这般厌恶自己吗?

“有趣有趣,这林姑娘竟瞧不上我们这位世子大人。”慕时心里乐的不行。

“我再听见你多说半个字,你的舌头也别想要了。”萧洹面色阴沉,浑身戾气,冷冷威胁道。

慕时可不怕他,见他如此反应,又兴奋起来:“咦?你竟然生气了?难不成你早就不恨她了,心里有她了?”

萧洹人狠不废话,腰间的匕首拔出半截。

寒光在烛光下迸射。


素云气红了一张脸。

“我家姑娘可不能再服用这丹药了!”

海棠挑眉,眼里有毫不掩饰的鄙夷:“难不成五姑娘是想借腹上位?让世子名誉扫地?奴婢劝你别做傻事,你也懂医术,该知道红花汤有多伤女子的身体。”

脚底似是有寒气涌来,蔓延至四肢百骸。

林知意眼里的光暗淡下去:“我知道了,请世子放心。”

随后,她当着海棠的面服下一刻。

海棠见状,才满意的退下。

林知意这才再倒出一颗来,揉碎看了看。

再服用几颗,她这身子就彻底不能再生育了。

她将瓷瓶放回去,随后摘下手腕的两只玉镯,再摸索着将发髻上的赤金发簪摘下。

她声音平静:“帮我更衣吧。”

素云抿抿嘴,不敢多说什么。

回到银月阁,因用度不足,到了晚上,蜡烛都是省着用的。

屋里昏暗,素云都能看出林知意的面色苍白,眉头蹙紧。

“姑娘,你怎么了?”

林知意小腹坠痛,冷汗直冒,艰难说道:“月事来了……”

素云一惊,忙的去将药箱拿出来。

姑娘在林家的时候就受了冻,身子一向不太好,这半年又服用了不少的避孕丹,每个月的月事都不太准,若是来了,小腹也会剧痛难耐,非常难熬。

所以她刚刚才极力阻止。

可打开那瓷瓶,里面空空如也,她愣了愣,带着哭腔:“奴婢都忘了,那止疼补气的丹药用完了。”

先前王妃下了命令,府中上下哪里敢帮银月阁跑腿。

这丹药也就一直没能补上。

林知意忍痛说道:“无妨,去弄个汤婆子吧。”

夏荷出去烧水,素云则是帮着林知意更衣,用上月事带。

此时,她的小脸已是白得像一张宣纸,在床上蜷缩成一团。

幸亏夏荷这会儿终于把汤婆子备好,塞进被窝里,贴紧她的小腹处。

热意在小腹蔓延开,疼痛稍减。

摸着汤婆子,林知意思绪不由得飘回了许久之前。

其实萧洹一开始并不是恨她的。

那年深冬,她才十三岁,在王府住了已有一年。

内务处送来的那十几斤炭火根本不够过冬,燕王帮她夺回家产,她手头上有些银子,便去找小厮帮忙买了些龙眼碳。

可不知怎的,此事被萧玉芙知道了。

萧玉芙在半路截下她,让丫鬟把一桶凉水把那一袋龙眼碳全都浇湿了。

连她也不能幸免。

衣衫和发髻湿透,狼狈不堪,寒气渗入骨髓,冷得她瑟瑟发抖。

萧玉芙趾高气昂的离去。

她和素云哭了又哭,冻得走不动路。

忽然一件狐毛大氅披在她的身上,暖烘烘的,还有淡淡的雪松香味。

她抬起头,看见一张英气逼人的脸。

他神色淡淡的,薄唇微启:“哭什么。”

这会儿他刚从边境回来不久,气息凌厉,左侧额间还有一道刀痕,看起来有几分骇人。

“三……三哥。”林知意有些怵他,往后缩了缩。

萧玉芙是他的亲妹妹,她自是不敢告状,垂下眸子摇了摇头。

萧洹没多问,随后就将汤婆子一并塞到她手里,转身离去。

可是当日下午,听雨轩送了好些银丝炭过来,足够她暖暖的度过这个寒冬。

借着微弱烛光,她看见那锦盒在小几上落下淡淡的影子。

而后她别过头,长舒一口气。

她这颗棋子已经让萧洹不用与徐岚定亲,自己该还的也差不多还清了。

她也要为自己打算了。

熬过了开始那两日,小腹的疼痛才减弱许多,林知意终于有力气下床走动。


云大爷哆嗦着:“我已无路可走!你二叔卷入的贪污案子不小,一旦定罪,我们云家也要跟着抄家流放!”

他只能赌一把。

现在,他还算不上是输。

他压下心底惧意,直视着萧洹:“世子,普天之下,只有我才握有解毒方子,你不能动我,更不能动云家。”

这就是他的底牌。

守在一旁的常衡已是满腔怒气,“狗贼,我杀了你!”

亏他先前还觉得云家赤诚善良,一直敬重有加,得知世子即将要娶云家姑娘还高兴了好几天,没想到世子中毒竟与他们有关!

“找到了!”

楼上,慕时倾出大半个身子,手中拿着一本残旧典籍挥了挥。

他眉开眼笑,夸赞道:“还是世子英明,先前一直忍辱负重,还大张旗鼓的进宫求娶,让这老贼放松警惕,不然他也不敢带上万毒谱上京。”

云大爷抬头看去,看见自己藏在箱子暗格的宝贝儿被轻易翻出,他终是两眼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败了。

他败得彻底!

慕时一边下楼,一边求知若渴的翻看,嘴里还时不时蹦出妙啊、好毒这些字眼。

他完全沉浸在这本万毒谱之中,险些踏空。

常衡上前扶着人,着急万分:“少堂主,你快看看世子究竟中了什么毒,又该如何解?”

“别急别急,这不正在看么。”慕时摆摆手,到了一楼大堂,他便坐了下来,眼睛没有从典籍上挪开过一寸。

没人敢去打扰他。

不久之后,慕时脸上的表情忽然僵住。

他抿了抿嘴唇,正犹豫着该怎么开口,萧洹已起身走到他旁边,声音淡漠无情:“是不是没有解毒之法?”

慕时干笑一声,不见平日的嬉皮笑脸:“你说你这么聪明做什么呢……”

萧洹顺势拿过那本典籍看了看。

看到“云雨极乐散”这几个字的时候,他眉头忍不住一挑,这算什么毒?

典籍记载着此毒用什么药材炼制,又是什么毒性。

后面则是压制毒性的药方。

看用药和分量,正是云大爷所说的祖传秘药。

并没有完全解开此毒的药方。

“将他弄醒。”萧洹将典籍放置一旁,声音毫无起伏。

只有慕时知道,世子这会是极力压制着杀心。

慕时不敢耽搁,赶紧过去掐住云大爷身上的一个穴道,让云大爷醒过来。

他扬起笑意:“云大爷,您别怕,世子这人好说话得很,只要你交出解毒方子,我保你们云家人今晚能平安无事。”

云大爷吞了口唾沫,呼吸不稳:“那就先将我们送回到京城!”

话音刚落,却是一道寒光斩来,云大爷的左臂腾空,后掉落在地。

“啊——”

鲜血迸溅,云大爷倒地抱着伤口惨叫。

云家人吓晕了大半。

云家嫡女转头看去,见萧洹面无表情的擦拭着长剑上的血迹,她吓得嘴巴微张,迟迟发不出半个字。

先前起的那点旖旎心思,此刻消散殆尽。

地狱阎罗,说的就是他!

慕时距离得近,袍子上沾了好些鲜血,他怒喊道:“你怎么一言不发就动手?能不能提前告知我一声?”

血腥味萦绕在他的鼻尖,他浑身难受。

萧洹道:“我没想到你反应这么慢。”

“……”慕时一噎,这人嘴巴怎么那么损。

毒死他算了!

萧洹看出他的心思,便说:“他见你找到典籍吓晕过去,刚才说话又慌乱无比,很显然,他只有压制毒性的药方,并没有解毒之法。”

慕时只会治病解毒,论审人判案,他远远及不上萧洹。


一句话定生死。

徐岚面容一僵,身子忽的一软,跌倒在地。

谁知萧洹还不放过她,他的手指在交椅扶手一敲,冰冷下令:“徐姑娘还未学会谨言慎行,把女掌柜的舌头割下来,好让她牢牢记住。”

黑龙卫领命,直接拖着女掌柜到了角落里。

几声惨叫后,女掌柜倒地,鲜血淋漓的舌头也送到了徐岚跟前。

徐岚面色青白,直接昏了过去。

连带着萧玉淑也身子发颤,埋着头不敢看那些血腥一眼。

萧洹以雷霆手段办完了案子,还命人把徐岚直接送回徐国公府。

“三哥!”

萧玉芙挡在萧洹跟前。

萧洹抬抬手,黑龙卫明白过来,将众人疏散。

店内除了几个黑龙卫,只剩他们兄妹二人。

萧玉芙心中怨恨:“三哥,你这是想逼死表姐!你至于如此记仇吗?”

“她若安安分分,我也揪不到她错处。”萧洹漫不经心说着,“她还有用,你的好舅舅是不会打死她的。”

他懒得废话,再吩咐道:“封店半年。”

萧玉芙瞪大眼睛,“三哥,你应该知道这家店背后的东家是谁吧?你怎么能下令封店?”

还半年之久!

珍宝阁实则是徐家的产业,只是徐家人安排心腹打理,就算是在朝中也没几个人知晓。

所以徐岚才能轻而易举让女掌柜办事。

“你以为我闲得慌?”萧洹瞥了她一眼,“这么小的一件案子,值得我亲自来?”

萧玉芙心头涌上一阵阵恶寒和惧意:“你……你还是我三哥吗?你怎的如此无情?你也是半个徐家人啊,为了权势,你是一点亲情都不念了?”

她印象里的三哥,并不是这样的。

徐家有太后坐镇,再加上她父王的兵马,八皇子要成为太子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可三哥却处处与徐家作对,横生枝节!

萧洹嘴角噙着一抹冷笑:“是她让你来劝的?”

这个她,自然是燕王妃。

萧玉芙撇撇嘴,“不只是母妃,我也想劝你。三哥,我早就与庭安哥哥定亲,再过半年就要嫁入徐国公府了,我是你的亲妹妹,你这是置我于何地?”

她满腔委屈,目光怨恨。

萧洹道:“放心,来日徐家满门抄斩,我会保下你这个亲妹妹的性命。”

萧玉芙愣在原地,等回过神来,已见萧洹出了门。

店铺前头停着一辆黑木豪华马车。

近侍常衡拦着林知意,面无表情:“五姑娘,请上车。”

林知意面色还有些苍白,“素云还未回来,我想再逛逛,等一等她。”

她怎么可能当着众人的面上萧洹的马车。

恰好,萧洹从店里走出,闻言脸色冷了几分:“她人在黑龙司官署,你等不到她。”

“什么?”林知意的心猛地被揪了起来,险些乱了心神。

她握了握拳头,冷静下来,才问:“她怎么被抓到黑龙司去了?”

萧洹没回答,懒得看她一眼,踩着木凳子上了马车。

林知意心里惦记着素云,此时也顾不上那么多,跟着他一道上车。

马车宽敞,座椅上铺着锦布软垫,中央还有一固定的紫檀小几,上面摆放着瓜果、食盒和熏炉,以及一套紫砂茶具。

昏暗之中,坐在最里面的萧洹一双黑眸冷光闪烁,直直的看着林知意。

“过来。”

林知意刚在左侧坐定,听见这两个字,便觉得一股冷意从脚底冲上来,蔓延至全身。

她压低了声音:“三哥,我们在外头……”

“过来。”萧洹道,“别再让我说第三遍。”

他眸中似是浮起了杀意。

林知意只觉得浑身的血液在蓦然间凝固在一起,她深呼吸了几息,才挪着僵硬的身子往萧洹靠近。

她慢慢吞吞的,他眉宇间多了一丝不耐,直接伸手将她扯了过来。

眼中,没有情欲。

只有无尽的冰冷,如同万年不化的冰雪。

“想离开京城?”萧洹的大手掐住她的下颔,迫使她直视着自己。

林知意疼得直皱眉头,一脸惊愕:“三哥这是什么意思?素云究竟惹了什么事?”

心里,已是翻起了千层巨浪。

他的俊颜近在咫尺,薄唇微启:“你不知道?”

林知意忍痛:“不知道。”

他的戾气收敛了些许,松开了她:“你让她去买什么?”

林知意顿了顿,才回答道:“制香材料。”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萧洹道,“若还不说实话,她今日必死无疑。”

林知意看着他,一字一句说:“我只让她去买制香的材料。她究竟犯了什么罪,还请三哥告知。”

萧洹见她镇定,饶有兴趣的看着她:“黑龙司早盯上了一家香料铺子,那家铺子表面是卖香料的,实际上却是帮见不得光的人伪造路引文书。也真是巧了,那么多香料铺子她不去,非去这一家,所以连她一块抓了。”

林知意的心一沉,直喊倒霉。

难怪他在珍宝阁的时候会是一身怒气,一开始没让她起身。

幸好素云今日是去看看那铺子的情况,身上只带着买香料的银子。

大雍百姓想离开户籍地,就得去官府申请路引文书。

若是没有路引,一律当成流民抓拿收押,贬为奴籍。

伪造一张假的路引文书至少要上百两,萧洹拿不到证据,却又生了疑心,所以才来逼问她,看她的反应。

“竟是如此?”她眨眨眼,抓住了萧洹的手腕,面上有几分伤心,“所以三哥是怀疑我想买假的身份路引离开京城?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萧洹抽回了自己的手。

显然不信任她。

他冷声道:“你惯会花言巧语,你的话有几分可信?”

林知意来了气:“我一个内宅女子,怎会知道那香料铺子私底下是干这个的?”

她挪了挪位置,离他远远的,又说:“我先前就叫门房的小厮打听哪里有茶芜香籽卖,是他说这一家会进这种西域货,我才叫素云去的。”

萧洹神色不虞,蛮横的将她拽了回来。

他抬手,擦去了她脸上那两滴血,眸光越发深邃深沉。

似乎下一瞬,这只手就要扼在她的喉咙上。

林知意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你若不信,大可传他问一问。”


一声呵斥,吓得萧玉淑浑身发抖,赶紧退开了几步,哆哆嗦嗦的不敢说话。

林知意下意识要将发簪取下来。

谁知那女子气得绿了脸:“别用你的脏手碰本郡主的东西!”

一个嬷嬷赶紧快步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发簪摘下来,反复查看有没有损坏。

确认没有损坏后,她就皱着眉头怒斥道:“这可是郡主自己画的图纸,在珍宝阁订做发簪,怎么就戴在了你的头上?!”

“见过昌裕郡主!”女掌柜快步走出,抢先说道,“是这娘子瞧见这发簪精美,说自己哥哥是黑龙司的指挥使,若不给她试戴,她就让自己哥哥过来把店给砸了,小的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才拿过来给她试戴的。”

林知意的心咯噔一跳。

这位昌裕郡主是端阳长公主的爱女,听说她极好打扮,花费奢靡,令人咂舌。

最重要的是,她与萧玉芙、徐岚不睦已久。

林知意镇定的行了礼,解释道:“是这女掌柜将发簪取回来让小女试戴的,是她扯谎,还请郡主明察。”

昌裕郡主皱皱眉头,想要好好问问这是怎么回事。

可此时徐岚和萧玉芙都走了上来,敷衍行礼,喊了一声见过昌裕郡主。

萧玉芙:“郡主别这么小气嘛,一支发簪罢了,你不至于要跟我五妹妹计较吧?”

徐岚:“我这五表妹的父亲对燕王有恩,表哥一向宠着她,还请郡主大人有大量原谅她今日的无礼吧。”

两句话下来,激得昌裕郡主一张脸黑了又黑。

“我说她怎的如此嚣张跋扈,原来是你们带来的!天子脚下,萧洹竟敢如此纵容自己的义妹,真是无法无天了!”

三人舌枪唇战,如同在战场上刀光剑影,谁看了都知道她们嫌隙不小。

店里的客人急忙退到了一边,免得殃及池鱼。

林知意看到这一幕,心沉了又沉。

徐岚和萧玉芙越维护她,昌裕郡主越不会放过她。

教训她只是表面的,实际上是冲着萧洹来的。

店里人多口杂,再加上昌裕郡主大闹后,徐家就能添油加醋以此来大做文章。

短短瞬间,她心里也不知骂了萧洹多少句,两人缠上之后,日子过得更加艰难了。

林知意看了眼缩在角落里的萧玉淑,道:“六妹妹,你刚刚就在我身侧,你可否为我说一句公道话?”

萧玉淑埋着头不敢看她,双手拧紧了帕子,支支吾吾道:“确实是……确实是你欺压女掌柜,让她把发簪拿过来给你试戴的,我……不敢说谎话……”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昌裕郡主怒气难消,狠狠地瞪了林知意一眼,“没想到一个寄养在燕王府孤女,都敢骑在本郡主头上撒野!本郡主要进宫!”

林知意心神一慌。

若昌裕郡主进宫告了状,陛下必然会传召萧洹问话。

她只是个纾解热毒的玩意儿,为保自己的官职和亲妹妹,他只会将罪名推到她头上。

“郡主且慢!”林知意喊了一声,决定剑走偏锋,“小女是觉得发簪美则美矣,却像是缺了点什么,所以才让女掌柜把发簪拿过来试戴一下,并非有意不敬。”

这话一出,倒是让徐岚二人愣住了。

这是说昌裕郡主设计的东西不好?

林知意是傻了还是疯了?竟然自掘坟墓。

嬷嬷义愤填膺:“你好生放肆!轮得到你来说郡主的东西不好?”

她冲过去便想打林知意一巴掌。

“嬷嬷!”昌裕郡主喊住人,脾气稍稍收敛,两道远山眉蹙起,抬步走过去,用锐利审视的目光打量着她。

“你会做首饰?”

林知意轻轻摇头:“小女虽不会做首饰,但还有几分眼光。”

她这话甚是狂妄自大,顿时引得昌裕郡主冷嗤一声:“你这身衣裙是三年前的款式,那菊花银簪更别说了,得是十几年前的老物件了吧?就你这样的土包子,也敢说自己有眼光?”

正因林知意穿成这样,她刚刚才这么生气。

她设计的发簪被一个土包子戴在头上,不仅玷污了她的设计,更是糟蹋了她的心血!

林知意脸上没有任何窘迫羞恼,心里反倒松了口气。

果然,自己这路子算是走对了。

昌裕郡主没让嬷嬷打她,想来也是觉得自己的设计不算满意,想听听她的真话。

她转身指着匣子里的发簪,不亢不卑说道:“郡主,依小女愚见,这宝石花应该换成粉色碧玺,整支簪子的色彩便能更加相得益彰。”

“你懂什么……”昌裕郡主声音戛然而止,眼珠子一转,就转头看向地上的女掌柜。

“可有差不多大小的粉色碧玺?”她催促道,“都给本郡主拿过来。”

珍宝阁接订做的生意,自然有宝石材料供客人挑选。

女掌柜赶紧爬起来,让伙计端了几盘粉色碧玺出来。

昌裕郡主挑选了几颗成色不错的,放在发簪比了比,眉眼一亮,神色雀跃:“果真如你所说更加协调了。”

如此一来,不仅蝴蝶灵动,就连多宝花也鲜活了起来。

她在画稿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呢?

昌裕郡主刚刚还怒气冲冲,这会儿就扬起笑意,拉住林知意的手:“你果然是有几分眼光,你快随我回府,再帮我看看其他画稿。”

林知意愣了愣,对上她含着笑意的眼眸,才知对方不是在开玩笑,而是说真的。

她放下心头巨石的同时,更是涌上一股热意。

她以养女身份留在燕王府,每次赴宴,别人嘴上喊着五姑娘,眼中的鄙夷和轻蔑却是毫不掩饰的。

这样的真诚目光,林知意也不知道多久没见过了。

萧玉芙不敢相信,上前一步脱口而出:“她身份卑微,戴了你的发簪,你不责罚她就罢了,怎么还邀请她去你府上了?!”

昌裕郡主脾性古怪,因为自己身份尊贵,向来是懒得给京中贵女卖笑脸的。

见昌裕郡主这会儿与林知意交好,萧玉芙瞬间憋了一肚子火,就连徐岚也堵不住她的嘴。

林知意神色淡淡的,慢声说:“四姐姐,刚刚你不是还维护我的吗?怎么看见郡主不惩罚我,你反倒不高兴了?”

这番话点醒了昌裕郡主,她瞅着对面两人,眼里带着疑惑。

萧玉芙一噎。

徐岚知道没法借刀杀人了,干脆破罐子摔破,面色冰冷起来:“郡主饶过你,是郡主大度。可你借着表哥的名号狐假虎威,败坏了表哥和燕王府的名声,你四姐姐如何说不得你?”

就算昌裕郡主不计较了,她也不会让林知意好过!

“可不是!你只是我家的养女,怎敢如此嚣张跋扈?今日若不给你一点教训,你来日岂不是更加猖狂了?”萧玉芙微抬下巴,气势汹汹,“来人,抓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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