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启芳,明早八点,民政局见,你要是不来离婚,那我就起诉离婚!”
说完顾承安快步离开了。
第二天一早,顾承安赶去民政局的时候,就见赵启芳坐在民政局门口。
“承安,你来了。”
顾承安没有理她,径直走进了民政局。
“你们二人确定要离婚?”
赵启芳没有说话,顾承安点点头,“离!”
等离婚证刚拿到手,赵启芳拉住了顾承安,“承安,你真的不爱我了吗?”
顾承安冷笑一声,甩开了她的手,“还有一件事,我家房子被你和你妈搬空了,我给你三天时间,将东西给我搬回来,不然我们就法庭见,今后,你我各走各路,再不相干!”
赵启芳一个人坐在民政局门口好几个小时,然后起身回了医院宿舍。
朱爱铃正大包小包地收拾行李,赵启芳到家的时候,朱爱铃刚把家里最后一件值钱物件收好。
“闺女啊,我就先回老家了,不然我害怕那顾承安报复我!”
“他心坏得很,我先回家呆段时间再回来啊!”
赵启芳一把将朱爱铃手中的东西夺下,“你差点杀了承安你知道吗!你现在又拿着这些东西干嘛!”
“他不是没死吗!还有这都是你的东西,我拿点怎么了!”
赵启芳看了一眼朱爱铃的手腕,发现是顾承安妈妈生前的玉手镯,她一把拽住朱爱铃的手,然后用尽力气将手镯从朱爱铃手上拔了下来。
“啊,我胳膊要断了,闺女你干啥啊!”
“把你从家里拿的东西,不属于你的东西全放下,快点!”
朱爱铃转身抱住了自己的行李,“不!要么你就杀了我,不然这些东西我肯定要带回老家!”
“你要是不还给顾承安,他说了,他就让警察抓走你,我跟他已经离婚了,这些东西本就属于他!”
“你这个废物啊!离婚了怎么不把他的财产全夺过来呢!”
赵启芳实在不想说话,她转头进了卧室。
盛年不重来,一日难再晨。
顾承安再次听到赵启芳的消息已是两个月后。
“老赵,告诉你个好消息!”
顾承安刚在车间包好一个沙发后,擦了擦脸上的灰,“啥,快说!”
“赵启芳被医院开除了!你知道她现在在干啥吗?”
“不知道。”
“她现在去了北边的城市,在衣蛾饭馆子里当洗盘子的呢!听说她妈直接跟她断绝关系回老家了,严学礼也把孩子夺走了,好像本来两个人是要结婚的,但严学礼家里人死活不愿意,就只抢走了孩子!”
顾承安抬了抬眉毛,“她应得的。”
宁耀祖故意阴阳怪气,“你不会心疼你前妻吧?”
顾承安笑了下,“我前妻,我前妻不是已经死了?这就是你说的好消息?”
“嗯啊,赵启芳变成这样不算好消息?”
“我以为你要说厂里又进了一批新的机器呢?”
“怎么可能,就那两台机器厂长都研究不清楚,怎么可能再大出血买台新的?”
顾承安给沙发上钉好最后一颗钉子后,他收拾好工具站了起来,“听说厂里又来了些国营厂的技术工,专门给机关上做皮沙发的?”
“嗯啊,咋了。”
“傻啊,去学技术啊,咱们包一个这个才一块五,那大的皮沙发做一个给18块呢!”
“哎呦喂,我不去了,天天晚上跟你一起念书已经够苦了。”
顾承安笑了下赶紧去了二车间,他见缝插针遇到看不明白的就赶紧问,到最后几个国营厂的人甚至以为顾承安是来偷技术的。
下午顾承安收到一封信,他看了眼信封,没有寄信人的姓名,但信封上名字的笔迹,顾承安却无比熟悉。
他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将信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谁给你寄的信啊?怎么就扔了?”
“不认识,寄错了吧。”
顾承安洗好手后将书打开,“现在学习就是第一生产力!我要像我爸一样,也做个八级钳工!”
宁耀祖给他了一拳,“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干活了?疯了!”
顾承安也给了宁耀祖一拳,“一起不?未来在等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