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上的人威严低沉的声音传来,叹息了一声。
“倒是这宋淮安有眼无珠了,真是不知所谓。”
周公公赶忙端上温度适宜的茶水。
圣上心思有些杂乱,暗叹宋淮安不知好歹。
沈家捐上来的银钱可是填满了国库空虚,为边疆战士攻打漠北提供了充足的军饷。
这沈家的外孙女冯婉仪对他又有救命之恩,又有如此厉害的经商头脑,将户部暗地里的生意翻了不知几翻了。
如此人才,他自然是不肯让人埋没在后宅之中了。
这宋淮安虽然有些才干和手段,可朝堂之上能居宰相之位的,可不止他一人。
可这经商之道的人才,有如此能力,他可只得了冯婉仪一个。
圣上摩挲着茶杯,对这些痴情怨女的纠缠多了几分八卦心思。
“这般鱼死网破,你当真不念着与宋淮安的七年?”
我脸上平静,声音哑然。
“被欺骗利用的七年?
拿什么去怀念?”
“他负了我,我不能再负了自己,多谢圣上成全。”
圣上知道了我的决心,不再多言。
毕竟我可要送给他们一场灭族的报应呢,早日成全他们这对野鸳鸯不好吗?
也省得冯悦儿时时刻刻惦记着相府夫人的位置。
也省得宋淮安怪我,没给他生个儿子,留个后呢!
回到相府中,有小厮递上一封书信,邀请我去城东郭柳巷子的一处宅子。
那笔记,我认得,是冯悦儿的。
那处宅子,是宋淮安为了她置办的。
还没同她清算,她倒是不请自来了。
“你要借了妹夫的手杀了我,可他偏偏要把他自己爽死在我身上呢!”
冯悦儿笑的张扬。
伸手抚摸着头上的步摇。
肆意炫耀着。
那支本是宋淮安答应了送我的。
“你可知道去年你生辰那日,他推脱有公事,将你一个人丢在了酒楼,可是去了何处?”
“是我派人送了我的贴身肚兜给他,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如何忍得住?
我在你们包厢隔壁包了一间屋子,他陪着我胡闹了一整天。”
“就连前几日你母亲忌日,他还带了我回了相府,也是陪着我,还要了我好几回了。”
她一脸幸福得抚摸着平坦的肚子。
“妹夫这个,看着冷清,却是个勇猛重欲的,妹妹可知道他最多一天要了我几回?
整整七回。”
“那般激烈又赤裸的爱意,妹妹大底是没体会过吧?”
“若是实在空虚难受,不若趁着我怀孕了,也学学勾栏里的媚术。
你那端着的样子,男人是看不上的。”
她挑衅的看着我。
她以为我还会在乎宋淮安床上的那点事情。
脏了的男人,我可不要了。
我要送他们,一起下地狱啊!
我突然攥住她的手,语气冷漠的看着她。
“若你真得如愿了,又怎么会偷偷摸摸的闹到我跟前?”
“怕不是,宋淮安要去母留子吧!”
她顿时慌乱不已,一边骂我是个疯子,一边着急想挣脱我。
见她急疯了,我才松开了手。
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踩着她的裙角,我抚了抚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