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槿臣狐素素的其他类型小说《逼我入赘后,神女师尊后悔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狐素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自然不明白。不明白若是为了我好,为何要在百年前逼我入赘过来,又在百年后大张旗鼓的剿灭妖界将我带回去。临鸢沉默片刻,到底是软了神色:“跟姐姐回家,这次你想要的,姐姐都会给你。”“百年前的那些往事,我可以当作从未发生。”我讥笑出声。百年前的那些事?是明知道我怕黑,却因为温川一句话,把我关在不见天日的镇魔塔数十年?还是明知道我是雀妖,却放任温川一遍又一遍的骂我是畜生?或是在我忍不住跟温川大打出手时,她偏心的帮着温川将我打回原形。护着温川安慰,却踩在我珍爱的雀尾上冷冷的训斥我。“到底是畜生,野性难训。”这一桩桩一件件,她能忘记,我如何忘得了。可现在,我看着怀中狐素素的头颅,地上的躯体,只能假装自己忘了那些愤怒与难堪,喃喃开口。“我什么都不...
《逼我入赘后,神女师尊后悔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自然不明白。
不明白若是为了我好,为何要在百年前逼我入赘过来,又在百年后大张旗鼓的剿灭妖界将我带回去。
临鸢沉默片刻,到底是软了神色:“跟姐姐回家,这次你想要的,姐姐都会给你。”
“百年前的那些往事,我可以当作从未发生。”
我讥笑出声。
百年前的那些事?
是明知道我怕黑,却因为温川一句话,把我关在不见天日的镇魔塔数十年?
还是明知道我是雀妖,却放任温川一遍又一遍的骂我是畜生?
或是在我忍不住跟温川大打出手时,她偏心的帮着温川将我打回原形。
护着温川安慰,却踩在我珍爱的雀尾上冷冷的训斥我。
“到底是畜生,野性难训。”
这一桩桩一件件,她能忘记,我如何忘得了。
可现在,我看着怀中狐素素的头颅,地上的躯体,只能假装自己忘了那些愤怒与难堪,喃喃开口。
“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狐素素回来,你能给我吗?”
“如若不能,那便请女君放过我,让我留下来。”
“我答应过她,要与她死生不弃。”
临鸢倏然大怒:“你就这么喜欢她?”
“即便不回天界,也要在这里陪她?”
我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她:“是,我喜欢她。”
“很喜欢很喜欢。”
那时我被临鸢亲手送到她身边。
妖界灵气稀疏,又苦寒无比。
我一朝从灵界充裕温暖如春的天界来到这里,险些去了半条命。
是狐素素九死一生为我取来灵泉,一点点喂我喝下。
又看出我心中难过,对我承诺:“我会对你好的,即便你不喜欢我,不想做我的丈夫,我也会好好对你。”
这个承诺,她坚守至今,直到死去。
在她之前,临鸢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可结果却是,她恨我厌我,为了她的小徒弟将我送来妖界。
又在我最幸福的时候,毁了我所拥有的一切。
临鸢被我的话震住,握剑的手竟开始微微颤抖。
“临苍,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笑了一声,抓过她的剑抵在我的咽喉。
“那便杀了我,也算我得偿所愿。”
临鸢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临苍,你疯了!”
她一把甩开剑,猛的掐住我的喉颈,清冷的面目是从未有过的狰狞。
“她是叛贼,三界不容,人人得而诛之!”
“我不愿你被连累,瞒着所有人想带你回去,让你继续做我的弟弟,做天界最尊贵的王子!”
“可你宁愿留下来陪她,也不愿跟我走!”
“临苍,你既如此不识好歹,那我便先杀了你!”
喉间的窒息与疼痛让我眼前发黑,可我没有求饶,艰难的开口:
“她从不是什么叛贼,你们心里比我清楚。”
“即便是,那我也甘愿被她连累。”
那个整日围绕在我身边,恨不得将自己变成一个挂件跟着我,厌恶斗争的人,怎么会有心思去谋逆呢。
临鸢神情越发冰冷:“你宁愿信她?也不愿相信我?”
“临苍……”
她咬牙切齿的看着我,五指越发用力。
我最后看了一眼狐素素的尸首,便闭上眼,嘴角攒出一个细微的笑。
“素素,黄泉路上,你再等等我……”
可临鸢的手却突然卸了力。
她喘着粗气,将我紧紧揽进怀中,哑着嗓音开口。
“不,我不杀你。”
“你想去找她,想跟她一起共赴黄泉,我告诉你,绝无可能!”
“只要有我在,这些便永远只能是痴心妄想!”
我疯了似的挣扎着,奋力一掌打在她胸口将她推开,冷笑道:“临鸢,你算什么东西?”
她被我一掌推开来,却没什么反应,只眸底一片猩红。
“阿苍,我是你的姐姐。”
这是自我跟她表明心意以来,她第一次对我说这样的话。
我愣怔下来,喃喃重复了一遍:“姐姐?”
却被她激动的再度拉进怀中。
“阿苍……”
可下一秒,温川惊慌的尖叫声响起。
“师尊!不要!”
可已经来不及了,临鸢呆滞的低下头,鲜血从她的嘴角溢出。
那里有一把剑,刺穿她的胸口,又贯穿我的腹部,将我与她紧紧连在了一起。
那是她的剑,却被我捡起,成了我手中的利器。
钻心的痛意从腹部传来,我忍着痛,更加用力的将剑刺了进去。
大口大口的血从我嘴里涌出,我却笑了起来,眼前视线慢慢迷糊。
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素素。
我伸出手想让她带我走,却被临鸢一把抓住,用力将我拥得更紧。
“你想自杀?没那么容易。”
“阿苍,今生今世,永生永世,你都只能呆在我的身边!”
真相就这样被轻飘飘的说了出来。
好像无足轻重,好像对他们来说,只是寻常。
我想起身首异处的狐素素,想起那日临鸢逼我吞下的丹药,里面的气息这样熟悉。
是属于狐族的妖力。
我竟吞下了由狐族炼成的丹药。
耳边温川还在嘲讽的大笑,可我什么都听不见了。
我痛苦的趴在地上,吐得天昏地暗,眼泪无知无觉的流出,却根本发泄不了心中的愤怒与恨意。
这样大的动静很快吸引了那些妖族的注意。
有人认出了我,喊了一声:“是王夫!王夫来救……”
可还未说完,就被人捂住嘴拉了回去。
透过模糊视线,我看到那些妖族朝我摇摇头,含着泪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我不管不顾的想要冲过去。
却被身旁的槿臣一把拉住。
“殿下,不要做不可挽回的事。”
我崩溃的怒喊:“可他们是我的朋友,我的子民!”
槿臣皱着眉,眼里隐有泪光:“可殿下,你什么都做不了。”
温川也讥诮的开口:“是啊,临苍,你不过是师尊养着的一只笼中雀。”
“你能做什么?”
我无力的闭上眼,喘着粗气,终于安静下来。
半晌,我轻声开口:“我那日所吃丹药,是由谁炼成?”
槿臣顿了顿,说出两字:“狐玉。”
狐玉,狐素素的哥哥。
每当狐素素跟我闹矛盾时,他都会帮我把狐素素拉过来,开解我们两个。
也会替我找到合适的地方修炼,同我一起挑选哪件衣裳漂亮,狐素素会喜欢,哪件饰物好看。
可现在,他却成了一颗丹药,被我吞了下去。
我以为我会崩溃,会呕吐。
可我没有。
我冷静的去找了临鸢。
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寻她。
她很高兴。
在我失去一切,甚至连自己的羽翼都失去的时候,她终于变回了那个对我宠爱有加、百依百顺的姐姐。
我冷冷的看着她:“放过妖族。”
临鸢一愣,上扬的唇角慢慢落下,显出一片刺骨的阴鸷。
“你来找我,就是为了旁人?”
我嗤笑:“难道我们之间,还有其他话可说吗?”
临鸢五指微蜷,半晌才道。
“他们是三界逆贼,本就该死。”
我冷声质问:“逆贼?”
“临鸢,你们把三界当傻子吗?”
“妖族世世代代困守妖界,不敢离开半步,可即便如此,还是被你们扣上了反叛的名头?”
“你们杀了那么多无辜的妖族,难道就不会愧疚吗!”
临鸢目光平静:“那又如何?”
这里没有旁人,她终于卸下所有伪装,声音漠然。
“他们的确不是逆贼,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阿苍,你有什么资格替他们鸣不平?”
我忍不住大吼:“我也是妖!”
临鸢走上前,掐住我的下巴狠狠一拽。
“是,你是妖!”
“在我心中所有妖都死不足惜,可我唯独救了你,将你留在身边,将万千荣宠赋予你身!”
“我对你这样好,你却被一只下贱的狐狸勾了魂!”
“阿苍,你不该如此。”
她眼里满是愤怒与嫉妒,看见我恨意的双眸,发了狠的亲上我的唇。
不论我怎么挣扎推脱,都无法挣开她的桎梏。
修为上天大的鸿沟,让我每一次都在她面前输得彻底。
我又气又恨,恨不得一剑杀了她。
临鸢舔掉我挣扎时撕咬出的血迹,哑声开口。
“阿苍,是你先说喜欢我的。”
“你不能招惹我以后,又去喜欢旁人。”
“他们本不会死得这么早,怪只怪,你跟那狐素素,走得太近了。”
心口泛起尖锐的痛意,我颤抖着嗓音,问。
“所以,你才给他们扣上谋反的罪名,只为了将我带走?”
临鸢淡淡道:“是。”
话音落下,我的脑袋霎时一片空白。
狐素素凄惨的死状,妖界绵延千万里的尸体,一幕一幕浮现在我眼前。
原来是我害了他们。
是我!
我再也忍不住,推开她凄厉的质问。
“那你为什么要将我入赘给妖界!为什么!”
临鸢回来那日,天界乱了起来。
一只上古妖兽闯入天牢,杀了看守的天兵,将所有妖都放了出来。
临鸢大怒,率领天兵镇压。
等我赶到时,槿臣化为白龙,身上钩满了锁链,倒在地上痛苦的挣扎着。
无数的妖族瘦骨嶙峋灵力尽失,却疯狂的抵抗着围近的天兵。
若是没有武器,也还有牙齿和利爪。
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被慢慢镇压了起来,死的死伤的伤。
犹如妖界覆灭那日,目之所及皆是尸体与鲜血。
我随手捡了一把剑,横在自己咽喉处。
“临鸢。”
我只唤了一声,镇守在前方的临鸢便猛的回过了头。
待看清我此时情形,她目眦欲裂,竟忘了是在战场,不顾一切朝我奔来。
“阿苍,你敢!”
我笑了,将剑贴得更紧。
一丝刺痛传来,我平静开口:“放他们走。”
临鸢眼中怒意翻涌,却在见到我脖颈间流下的血液时,猛的举起手。
所有天兵的动作都停了下来,面面相觑。
第一只妖跑了出去。
随后是第二只、第三只……
有妖认出了我,停下了脚步。
“王夫……”
我便如当初的他们那样,对他们露出一个安抚的笑。
“别怕,你们走便是。”
直到最后一只妖的身影消失在天界尽头,我才抬眸,望向不远处面如寒冰的临鸢。
“阿苍,你以为这样,他们就能逃走了吗?”
我看了一眼奄奄一息趴在地上的槿臣。
“还有他。”
临鸢咬牙道:“阿苍,不要得寸进尺。”
我笑了一声,把剑丢到地上,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
“临鸢,得寸进尺的难道不是你吗?”
“你杀了我全族,唯独留下了我,便不知廉耻的,以救命恩人自居,让我叫了你几百年的姐姐。”
临鸢脸色一变。
“你知道了,是槿臣告诉你的?”
她丝毫没有作为欺骗者的难堪,急切的跟我解释。
“可阿苍,我的确救了你。”
“若没有我,你当时便会死去!”
“所有人都可以怪我,唯独你不行!”
我嘲讽的扯了扯嘴角。
“可我宁愿死在那时候。”
“我活了下来,却被你一次又一次篡改人生,不得自由。”
“我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临鸢怔了怔,却突然目露惊恐。
槿臣更是失声大喊:“殿下,所有妖族已经救了出去,你为什么……”
后面的话,我却已经听不清了。
脑袋之中泛起一片嗡鸣,我跌坐在地,被临鸢抱在怀里。
她慌乱的擦拭着我嘴角不断涌出的血。
“你做了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没有理他,感受着天界再没了一丝妖族的气息,才平静的开口。
“我用我的元神,打开了下界之门。”
临鸢双臂猛的收紧,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为了那些下贱的妖族,竟做到这些地步?”
她能那么轻易的答应我放妖族离开,不过是笃定下界之门没有打开,他们无论如何都跑不出去。
却没想到,我已经预料到了一切,甚至不惜牺牲自己。
可我想说,他们不是什么下贱的妖族,是我的同类。
是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被压榨迫害的同类。
狐素素蛰伏百年忍辱负重,心心念念保护妖界。
我身为她的王夫,自然也该如此。
意识在一点一点变得模糊,我能感受到自己极速逝去的生命。
与可以靠丹药治愈的外伤不同,失去元神即无药可医。
即便是临鸢,也救不了。
可临鸢还是将我紧紧抱着,嘶哑着嗓音唤我。
“阿苍,你别怕,我会救你的!”
“你还没杀了我,怎么能先死去?”
“我一直没跟你说,我早就爱上了你。”
“我不想做你的姐姐,只想做你的妻子……求你睁眼看看我……”
“求你,不要死……”
她放下了所有尊严,在我耳畔卑微的祈求着。
我没说话,紧紧抱住她。
临鸢感受到我的回应,面露喜意。
“阿苍……”
我附在她耳边,轻声道:“是啊,我还没杀了你,怎会轻易死去。”
“所以,今日你便同我一起死吧。”
临鸢一愣,尚未反应过来,口鼻之中却开始如我一般涌出无数鲜血。
她看着我嘴角冰冷的笑,不可置信的低吼。
“阿苍,是你!”
“你下了毒,你何时下了毒?”
我笑了一声:“那日你亲我,我虽觉得恶心,却终于借此,把自己身上的毒渡给了你。”
“临鸢,是你活该!我从被你带回后,就从未想着独活。”
“是你自己给了我这个机会。”
临鸢开始挣扎,可我既已想到了玉石俱焚,又怎么会给他留余地,
神罚此毒,沾之即死,我包裹着它的灵力已经消散,但还是不够。
“阿苍,住手!”
我充耳不闻,催动着识海中的神魂极速膨胀。
在槿臣悲痛的大喊中,我自爆了。
连带着临鸢一起,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意识的最后一秒,我看了一眼乱成一团的天界,终于安下心来。
恍惚间听到耳畔的悲鸣,
有人在叫我王夫。
神魂俱灭那一秒,我终于觉得解脱了。
天界失了全力培养的女君,却正好给了妖族喘息之机。
天地之大,总有妖族容身之处。
只是不知奈何桥上,狐素素她们有没有在等我。
临鸢的话犹如附骨之疽一般在我耳畔不断回响。
即便我陷入黑暗也不曾放过我。
等意识再度回笼时,我已经回到了天宫。
临鸢坐在我身前,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许是我看错。
那样温柔缱绻的目光,像极了很久以前,我唤她姐姐时的模样。
可我已不是曾经的稚童,自然清楚,那绝不是姐姐看弟弟的眼神。
她看我醒来,身体前倾似乎想摸摸我的额头。
我偏头躲开她的触碰,心中恨意翻涌。
我没死,甚至身上所有的伤都没了痕迹,再感受不到一丝不适。
就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
可我知道,我的家没了,狐素素也死了,所有人都死了。
只剩下我。
我第一次痛恨自己还活在这世上。
临鸢看着我满怀恨意的脸,却没有说什么,抬手示意一旁的槿臣。
槿臣端着一盒丹药走了过来,低眉垂目道:“殿下,该吃药了。”
我没有动,只问:“我妻子的尸首呢?”
临鸢面无波动:“阿苍,那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你现在不是谁的夫君,也不是什么妖界王夫。”
“你只是我的弟弟,也只能是我的弟弟。”
我冷笑,慢慢靠近临鸢,贴着她的脖颈,细细摩挲。
“弟弟?临鸢,你真的只想让我当你的弟弟?”
临鸢双眼颤了颤,贝齿轻咬嘴唇,却半晌没有开口。
我见状,身体贴得更紧。
五指却化为利爪,想要刺进她的胸口,拧碎她的心脏。
可才至半空,手腕就被狠狠抓住。
临鸢居高临下的扣住我的下巴,目光泠然。
“阿苍,你还想再伤我一次吗?”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在天界,决不允许化形。”
是,我早就忘了。
我只记得狐素素跟我说过,我是天上的雀,本就该自由自在。
我不用像在天界那样,压抑自己的本性,忘记自己的原形,只为了当一个合格的、端庄的天界王子。
更不用因为一个细微的失误,就被人呵斥野性难驯。
可临鸢并不这么想。
她眉眼间闪过一抹阴霾,语气里带了丝病态的执着。
“是了,你在那蛮荒妖界呆了百年,怕是早就忘了我跟你说过的话。”
“阿苍,这样可不行。”
她将我扣在榻上,手上金光涌动。
熟悉的感觉从身上涌来,我瞬间意识到她想做什么。
毕竟这样的事,她曾做过无数次。
我从前不懂,现在才知那是她掌控我的手段。
恐惧与耻辱让我疯狂挣扎起来。
“不要,临鸢,我不要再做这种事!”
“我不想再当什么王子!我不想!”
可她像是听不到一样,动作没有丝毫停顿。
我很快被她逼回原形,被迫张开翅膀,却不是为了自由的飞行。
临鸢修长手指抚过我华丽的羽翼,嗓音沉沉。
“阿苍知道吗,凡间有人饲养雀鸟,为了防止雀鸟逃跑,便会剪掉她的飞羽,将她关在笼子里。”
“唯有主人在身侧时,才会稍得自由。”
“只不过那所谓自由,也不过是在主人的寸步之间,掌心之中。”
我流着泪,发出不甘绝望的嘶鸣。
临鸢却十分高兴,见我没了力气,起身寻找合适趁手的刀具。
我趁机调动全身仅剩的灵力,腾空而起。
眼见能飞出这座牢笼,身后的尾羽却被一只冰冷的手抓住。
我被重重摔在地上,临鸢冰冷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阿苍,我已经放走过你一次,便决不会放走你第二次!”
下一刻,撕心裂肺的痛从背后传来。
跟阿姐表明心意那天,我被她一掌打裂了三根肋骨。
她满脸嫌恶,骂我恶心,嫌我不知廉耻,居然喜欢上自己的姐姐。
正逢边疆动乱,她舍不得她的小徒弟,让我入赘去往妖界和亲。
后来她带兵攻入妖界,说要带我回家。
可这次,我只是看着她脚下妻子的尸骨,轻声开口。
“那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已经没了,我的妻子也死了。”
“我身为她的王夫,理应跟她一同埋骨于此。”
......
空气中的血腥味愈演愈烈。
槿臣站在我身前,垂眸催促:“殿下,女君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我没说话,麻木的看着眼前的妖王殿。
这是狐素素给我的家,由我们亲手建造。
我与她住了百余年,每个角落都承载着我与她的回忆。
可现在,这宫殿之中血流成河,目之所及皆是累累尸骨,堆积成山。
而这些,都是狐素素留下保护我的人。
她的父君、母后,与我交好的各族王子,对我尊敬有加的狐族将士,以及……
我紧紧拥着怀中的狐宁,低声哀求:“救救他,槿臣,他是我妻子的幼弟,求求你救救他……”
在天界时对我百般顺从的槿臣却只是叹气,垂下的眸中一片漠然。
“殿下,您没有妻子,他也不是你的弟弟。”
“女君这些年很想你,让属下接您回家,您便不要再闹性子了。”
我愣了半晌,才开口:“不,那不是我的家。”
只有这里。
有狐素素在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百年前,我千里迢迢的入赘到这里。
那时我尚未死心,用尽了所有手段逃跑,期盼着临鸢能带我回去。
但她没有。
只有狐素素与我日夜相伴,在我难过时哄我开心,在我沉寂时带我重拾希望。
我慢慢卸下心防,与她心意相通。
可临鸢却在这时出现,将我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击得粉碎。
她说妖族谋逆,带着百万天兵携雷霆之势前来,妖界陷落,伏尸千里。
狐素素奔赴前线,不知生死。
她的弟弟想要保护我,我活了下来,他却死在了我的怀里。
天边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我狼狈的坐在雨中,浑身止不住的发冷。
槿臣皱了皱眉:“这荒凉崎岖的妖界,如何比得上天界的安宁繁华。”
“只要您现在回去,您依旧是女君捧在手心上疼爱的弟弟,是天界至尊至贵的小王子。”
“殿下,您何苦呢?”
我微微抬眸,哑声道:“我早就不在乎了。”
我现在想要的,只有狐素素一人。
我不能丢下她。
她那样聪明,还未来得及跟我道别,又怎会轻易死去。
想到这,我浑浑噩噩的站起身,想要去外面找她。
可眼前却突然出现一柄长剑,长剑之上,还沾染着不知是谁的血。
我心口一颤,缓缓抬头看向眼前的人。
她冷漠的与我对视,嗓音平静:“临苍,该回家了。”
她这样理所当然,一如百年前将我送来妖界时那样。
我怔了怔,漠然垂眸:“我不回去,那不是我的家。”
“我要去找我的妻子,她在等我。”
来人沉默一瞬,声音变得冰冷:“妻子?”
“一个低贱的兽妖,也配做你的妻子?”
话音未落,一具满身血迹的尸体被重重扔到我面前。
待我终于看清那尸体是何模样时,一道寒光猛的劈下。
温热的血液溅了我满身满脸。
头颅咕噜着滚到我面前。
我僵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那颗头颅。
临鸢冷笑一声:“现在,你还觉得她是你的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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