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时月小许的女频言情小说《别后方知深情许完结版小说许时月小许》,由网络作家“阿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许时月被推了一把,重心不稳摔倒在碎玻璃上,手掌和腿都被划伤,疼得直抽气。可周淮景眼里只看得见宋宁曦,将人打横抱起,冷声吩咐助理,“带上许时月。阿曦有什么事,她也要付出同等代价!”“淮景哥,我好痛......”宋宁曦有气无力地靠在周淮景怀里。“不会有事,我送你去医院。”说完,周淮景抱着她阔步离去。许时月脸色煞白,有鲜血从手掌流出。助理扶起她,公事公办道:“许小姐,走吧。”到了医院,周淮景立刻请来最权威的医生给宋宁曦诊治。“宋小姐的伤口需要缝合,可能会留疤。”闻言,周淮景转头看向许时月,眸中泛着冷意,“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恶毒。”“如果我说,宋宁曦是故意的呢?”许时月掌心的血一滴滴落下,她忍着手掌的疼痛,抬眸望着周淮景。可在他眼里,只有嘲弄...
《别后方知深情许完结版小说许时月小许》精彩片段
许时月被推了一把,重心不稳摔倒在碎玻璃上,手掌和腿都被划伤,疼得直抽气。
可周淮景眼里只看得见宋宁曦,将人打横抱起,冷声吩咐助理,“带上许时月。阿曦有什么事,她也要付出同等代价!”
“淮景哥,我好痛......”宋宁曦有气无力地靠在周淮景怀里。
“不会有事,我送你去医院。”说完,周淮景抱着她阔步离去。
许时月脸色煞白,有鲜血从手掌流出。
助理扶起她,公事公办道:“许小姐,走吧。”
到了医院,周淮景立刻请来最权威的医生给宋宁曦诊治。
“宋小姐的伤口需要缝合,可能会留疤。”
闻言,周淮景转头看向许时月,眸中泛着冷意,“我真是低估了你的恶毒。”
“如果我说,宋宁曦是故意的呢?”许时月掌心的血一滴滴落下,她忍着手掌的疼痛,抬眸望着周淮景。
可在他眼里,只有嘲弄和怀疑。
“阿曦心地善良,而你这样嫌贫爱富的女人,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
许时月苦涩一笑。
周淮景不信她,她说再多也无济于事。
“如果你觉得是我,那就是我。”许时月敛去眸中的一抹痛意,云淡风轻地说。
下一秒,一只大手扼住她的咽喉。
眼前的男人如同修罗一般,双目猩红,“阿曦若有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放开......”许时月挣扎着,缺氧和失血让她出现濒死的感觉。
忽地两眼一黑,她失去知觉。
再醒来时,她躺在病床上,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
周淮景站在窗边,背对着她,周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医生看着检查报告,眉头紧皱,“这位小姐有严重的贫血,近期是否有过因外伤或其他原因失血过多情况?”
周淮景转身,如鹰隼般犀利的目光逼视着许时月。
许时月顿时心中一紧,别开视线,“没有。”
给周淮景输血的事,她从前不打算让他知道,现如今更没必要告诉他。
周淮景冷哼一声,“她身强力壮,死不了。”
话音刚落,手术室那边传来消息,宋宁曦的伤口已经处理完毕,用的都是最高级的缝合线,不会留疤。
“阿曦的这笔账,之后再跟你算。”说完,周淮景头也不回地离开。
许时月无力地闭上眼,身心疲惫。
快了,很快就能解脱了......
她沉沉睡去,在梦里,她回到了18岁,和周淮景初相识的年纪。
一切不好的事都没发生,他们就像预想的那样,结婚生子,白头到老。
可一场梦醒,不过镜花水月。
许时月再醒来时,已是深夜,本想去找点东西吃,却在经过宋宁曦病房时停下了脚步。
周淮景坐在床边,宋宁曦靠在他肩上,小口小口喝着他喂的粥。
“淮景哥......我伤口真的不会留疤吗?”宋宁曦眼眶红红的,泫然欲泣。
周淮景捧起她的脸,细细亲吻,“不会,放心。至于罪魁祸首,我会给你个交代。”
宋宁曦拉了拉他的衣袖,眉头轻蹙,“你别为难姐姐,是我没站稳......”
“好了阿曦,你不必为她开脱。”周淮景打断她,“她这样恶毒的女人,不值得维护。”
饶是做了无数次心理建设,许时月还是无法做到在听见周淮景对自己的恶评时平静无波。
宋宁曦余光瞥到门口一抹身影,微不可察地勾唇,攀住周淮景的脖子主动吻上去。
她一边吻着一边对周淮景说:“淮景哥,姐姐怎么对我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你,只要你心里有我......”
“我心里当然有你,只有你。”周淮景深深吻她,眼中却多了几分晦暗。
他知道许时月在门口,更要让她认清身份。
他周淮景,何时轮得到她来出让?
许时月不愿再看,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医院。
周淮景眼中微不可察的一丝期待霎时熄灭,染上猩红,“那就滚。”
说完,他抱着宋宁曦上了车,“阿曦,再来一次。”
许时月麻木地回到房间,整整一夜,周淮景和宋宁曦亲密的私语都仿佛还在耳边。
“阿曦......早知你这么好,我又怎会到现在才要你?”
“淮景~你爱我吗?”
“爱。”
亲耳听到周淮景对别人说爱,许时月心口一痛,曾经他说过,这辈子只会爱她一个,可她却把他弄丢了。
眼泪砸落在枕头上,许时月压抑着声音,放任自己哭泣。
最后一次为他流泪,以后再不会了。
翌日一早,周淮景安排人将宋宁曦的行李搬进主卧。
许时月勾了勾唇,只觉得讽刺,她不想继续待下去,转身就走,可周淮景并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去哪儿?我电影的庆功宴,你不在场合适吗?”周淮景走到她面前,语带嘲讽地叫了一声,“周太太。”
许时月深吸一口气,没有回头,“有宋宁曦陪你,我就不参加了。”
“可我偏要你出席。”周淮景眼底染上了一丝偏执,冷冷盯着许时月。
许时月反抗,但无果,被强行带去现场。
出席的多数是圈内人士和影业公司的老板。
宋宁曦挽着周淮景的胳膊入场,在众人的注视下上台,不用多余的话语,都明白宋宁曦的身份,纷纷举杯祝贺两人,无人在意许时月。
在他们眼里,而许时月这个曾经背叛伤害过周淮景的人,很快就会被弃如敝履。
许时月面无表情,听着对自己的议论也无动于衷。
“这许时月真不要脸,周大导演都不在乎她了,她还敢来呢!”
“就是!当年她嫌弃周淮景没钱,抛下他跟别的男人跑了,现在这样真是活该!”
许时月苦涩地扯了扯唇角,眼看着周淮景和宋宁曦接受祝福,相拥亲吻。
她看见他打开红丝绒礼盒,里面躺着一条满钻项链。
只一眼她便认出来,那是她曾说过很喜欢的那条。
如今周淮景得到了它,却是要送给另一个人。
她不愿再看,转身离开,可这时一束追光打在她身上,身后传来周淮景冷漠的嗓音。
“你,亲手给阿曦戴上。”
许时月顿住脚步,僵硬地转身,装作满不在乎地微笑,“好啊。”
她迅速给宋宁曦戴好项链,只留下一句“失陪”便离开宴会厅,可她没想到宋宁曦会跟来。
“我喜欢周淮景。”宋宁曦红唇微启,抚摸着那条价值不菲的项链,像是炫耀,“是你不珍惜,不能怪我。”
许时月神情淡漠,“知道了。”
见她没什么波动,宋宁曦沉不住气了,“你凭什么这么云淡风轻?你离开的那段时间,是我陪着他走出低谷,重新振作。这是我应得的。”
“嗯。”许时月只是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就走。
宋宁曦快步追上去,抓住她的手腕,情绪激动,“周淮景他恨你,他一定会跟你离婚娶我的!”
许时月想挣脱,可她力气却大得吓人。
她重重叹了口气,“宋宁曦,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祝你成功。”
宋宁曦正要开口,看到周淮景找来,顿时心生一计,抓住许时月的双手神色悲戚,“姐姐,淮景哥为你遭了那么多罪,你怎么能说对他毫不在乎呢?”
许时月忍无可忍地挥开她,“你这么想要周淮景,我把他让给你。”
她并未用力,可宋宁曦却向前摔倒,生生撞上一块巨大的落地玻璃。
许时月瞬间愣住,身后传来周淮景震怒的声音——
“许时月,你找死!”
再见到周淮景已经是一周后,他带着宋宁曦回到别墅。
一周时间,她的伤口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许时月只当做没看见,径直走过。
周淮景却叫住了她,要她今晚跟他去个酒局。
“不去。”许时月断然拒绝。
“姐姐,淮景哥今晚要见很重要的投资方,他心疼我伤还没好,所以只好姐姐代劳了。”宋宁曦抱歉一笑,眼底却没有一丝歉意。
“你没有权利拒绝。这是你欠阿曦的,也欠我的。”周淮景幽幽开口。
“我说过她受伤与我无关,我不欠她什么。”许时月嘲讽地笑笑,“真要我去也可以,你得拿出诚意。”
话音刚落,一沓钞票砸在她脸上,羞辱意味十足。
“够吗?不够还有,想要多少我都能给你。”
现金、卡、空白支票,周淮景悉数砸在她面前。
看着财大气粗的周淮景,许时月笑了。
“周大导演豪气,我去就是了。”
周淮景不会不知道这酒局有多少潜规则,舍不得宋宁曦受苦,就推她这个挂名妻子出去。
他还真是爱惨了宋宁曦!
当晚,周淮景和投资方约在酒吧。
“这位小姐看着眼生,不知道......”为首的中年男人不怀好意地盯着许时月,试探问道。
周淮景淡淡回应:“我助理。”
见他没有明显维护的意思,中年男人逐渐放肆起来,“助理小姐,喝一杯?”
许时月看向周淮景,可他却连头都没抬,只顾和宋宁曦耳语。
也不知在期待什么......
她自嘲笑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可有一就有二,几杯下肚,她开始头重脚轻,脚步虚浮。
“助理小姐这是喝多了?”中年男人状似关切地凑上前,扶住她的腰,趁机揩油。
许时月挣脱不了,耳边的声音也愈发模糊,只听见一句“人我带走了”。
意识到不对,她拼命发出声音,喊着“周淮景救我”,可男人却头也不抬。
“放开我......”
微弱的声音被酒吧里嘈杂的人声音乐声遮盖,就算听见,也无人会管。
中年男人将她拖进房间,猥琐地笑了,“周先生真大方,送出手的女人这么正点!”
送?
许时月顿时遍体生寒,难怪周淮景舍不得宋宁曦来,难怪他刚才对她的求救视若无睹......
他竟然这样恨她!
不知哪来的力气,她抄起床头的烟灰缸砸在中年男人脑袋上,夺门而出。
此刻她已经察觉到酒有问题,可头脑昏沉,只能凭借本能先逃离。
突然一双大手将她拉到角落,昏暗的光线加上不甚清醒的头脑,她分辨不出那人是谁,可却莫名安心。
身上平白生出几分热,眼前的人就如同她的救命稻草一般,让她忍不住想要贴近。
“许时月,他碰你了?”周淮景紧紧握住她的肩膀,眼中多了几分狠意。
许时月疼得皱起眉头,她不自觉多了几分委屈,“是你......你把我送给他们的。”
面对她的控诉,周淮景微微怔愣,此刻的她让他恍惚回到了他们曾经最好的时候。
“我从不拿女人做交易。许时月,你不是来者不拒吗?逃什么?”周淮景眼中又再次染上了恶劣的嘲讽。
许时月已经几乎完全丧失理智,只觉得男人太过聒噪,搂住他的脖子踮脚亲了上去。
周淮景眼底酝酿开一场风暴,“知道我是谁吗?说,我是谁?”
许时月本能地靠近周淮景,红唇微启,“你是......我的!”
男人眸色一暗,最后的理智在此刻完全溃败。
夜色正浓,一室旖旎,直至天明。
许时月只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就离开了,搬去方教授安排好的临时住所。
翌日一早,她收到宋宁曦发来的一段视频,视频里宋宁曦穿着婚纱,站在周淮景身旁。
紧接着她又发来一张照片,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十分亮眼。
许时月不想理会,可宋宁曦却没完没了接着发消息。
淮景说他会给我一场盛大的婚礼,我才是最后的赢家。
许时月没回复,将人拉黑。
下午她收到周淮景助理传来的电子版离婚协议,告诉她只要签字即可,离婚证办好会送到她那里。
她看也没看便签了名字,条款内容于她而言并不重要。
这一刻,她如释重负,这些年的爱恨痴缠,都到此为止了。
电视里手机上,铺天盖地都是新晋百亿票房导演即将迎娶此生挚爱的消息。
方教授叹了口气,“小许啊,要是放不下他,又何必走这一步?其实你可以......”
“方教授。”许时月出声打断,“没这个必要了。我们什么时候动身?”
见她不愿再提,方教授也没再劝,“三天后,会有人安排你离开。”
不出一天,许时月收到加急的同城快件,里面除了离婚证,还有一栋别墅的房本和一枚车钥匙,同时她的银行账户到账一千万。
手机铃声突兀地响起,没有备注,可那个号码却是她早已烂熟于心的。
她不想接,可周淮景不停打,她不胜其烦,还是接听了。
“下来,或者我上去。”
许时月从窗口看下去,果然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男人靠在车边,指间的火星明明灭灭。
她不知道周淮景唱哪出,可还是下楼去见他,就当最后一面吧。
周淮景熄灭了烟,目光灼灼,盯着她看了许久。
“要是没什么说的,我回去了。”许时月有些许不耐烦。
“我后天结婚。”周淮景幽幽开口,语气平静。
许时月挤出一丝微笑,“那......恭喜你?”
“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要说?”周淮景微微弯腰,双臂一环将她拉近,“一点都不在乎吗?许时月,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许时月鼻尖发酸,却还是极力掩盖情绪,抬眸看着他的眼睛,“我们已经离婚了,现在说这些没有任何意义。”
“呵呵......”周淮景冷笑,狠狠推开她,“的确,没有意义。”
他从衣兜里掏出一个怀表,上面满是斑驳的痕迹。
许时月一眼就认出来,那是她和周淮景刚在一起的那年,她用自己挣来的第一笔薪水买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此刻,她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他。
“你还留着......”她艰涩地开口,心里莫名生出一丝难以言说的希冀。
可下一秒,周淮景将怀表重重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就像他们之间,再难转圜。
“如你所愿,结束了。”
周淮景离开后,许时月渐渐红了眼眶,她小心翼翼把怀表和碎片装进衣兜里,转身上楼。
很快便到了既定离开的日子,也是周淮景和宋宁曦举行婚礼的日子。
许时月将一应证件和车钥匙交给协助她离开的人,按照计划,所有人都会认为许时月开车出门时意外坠河,几天后,许时月的“遗体”会被打捞上岸,届时人死户销,世间再无此人。
而她则按照规划好的路线避开监控,来到位于城郊的专用机场,方教授已经在等着她。
“小许,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作为你母亲的朋友,比起要你为科研奉献一生,我更希望你能幸福。”
许时月眼神坚定地摇摇头,“我已经想清楚了,这是我确定要走的路。哪怕前路坎坷险阻,我无悔,亦无惧。”
三小时后,许时月到达位于祖国最北部的航天器秘密研究基地。
当穿上那身和母亲一模一样的工程师制服时,无上的使命感和责任感落到她的肩头。
方教授作为研究小组总负责人,郑重庄严地宣布:“3037秘密研究小组正式重启,欢迎你,小许。”
许时月和方教授伸出的手交握,神情严肃,“谢谢教授,我必不辱使命。”
当晚周淮景便带着宋宁曦入住了西郊度假山庄。
前台递过来两张房卡,许时月看着两个相邻的房号,许久没有动作。
周淮景从她手里抽走一张房卡,神色淡漠,“十分钟后送瓶红酒到房间来,别迟到。”
说完,他揽着宋宁曦的腰身进了电梯。
许时月攥紧房卡,尽量不显露情绪,送瓶酒而已,也不是什么难事。
等她将红酒送到门口时,却听到房间里不堪入耳的声音。
她深吸一口气,敲响房门,门开了,只见周淮景沉着一张脸,脸上满是被打搅的不悦。
“酒送到了,没事我先走了。”许时月板着脸说完,转身就走。
“有事。”周淮景幽幽开口,“屋里没套了,去前台买几盒。”
许时月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朝男人摊手,“可以,给钱。”
闻言,周淮景脸色黑了几个度,转身从钱包里掏出两张扔给她。
许时月拿了钱立刻走人,离开时她听见身后传来宋宁曦娇媚的声音。
“淮景哥,其实没有也可以的,我不介意......”
后面发生了什么,许时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是那夜周淮景并没有开门拿走她买来的东西,可隔壁的声音却一浪高过一浪。
许时月几乎一夜未眠,原本前一晚就被折腾得没什么力气,又被迫听墙根听了几个小时,直到天快亮才睡着。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门外似乎有女人的哭声,仔细一听很像是宋宁曦。
她穿好衣服打开门一看,只见宋宁曦衣服上满是泥土,头发也乱糟糟的,却不见周淮景。
宋宁曦看到她,顿时颐指气使起来,“许时月,淮景遇到塌方,不知所踪了,亏你还能睡得着!”
许时月心头一紧,抓住她的胳膊质问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
宋宁曦眼神闪躲,“刚才我和淮景去爬后山。突然遇到塌方,他为了救我所以......”
宋宁曦还说了什么,许时月已经听不进去了。
她几乎是用尽了此生最快的速度往后山跑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去救他,就算是徒手也要将他挖出来!
很快她就看到了大片垮塌的痕迹,山体稀稀拉拉的碎石泥土落下,可她顾不得危险,徒手扒起土来。
泥土间混着的碎石割破她原本就还没好全的手掌,她却像是丝毫感觉不到疼痛,拼命地挖。
她一刻也不敢停,边挖边喊,“周淮景!周淮景你在哪儿?”
回应她的,只有飘荡在山间的回声。
不知喊了多久,挖了多久,声音都已经嘶哑,体力也快消耗殆尽,濒临绝望。
许时月鼻子一酸,“周淮景,我不许你死......”
就在这时,身旁边传来微弱的声音,细微到她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咳......这里......”
是他!
许时月跌跌撞撞向他奔去,拼了命地挖开他身体周围的泥土和碎石,将人从里面拉了出来。
此刻的周淮景满脸灰土,像是没了生机,呼吸微弱。
她立即给他清理口鼻中的异物,交替做起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
直到他呼吸逐渐平稳,她才停下,大汗淋漓。
周淮景虚弱地掀开眼皮,意识模糊间,他好像听见许时月在叫他。
此刻眼前的身影,竟也像极了她。
他抚上她的脸颊,扯出一抹苦笑,“是幻觉吧?你竟会救我,为我流泪......”
说完,他的手垂了下去。
许时月心惊肉跳,确认他呼吸心跳都正常后才松了口气,脱力地瘫软下来。
很快,宋宁曦带着救援队的人赶到,把周淮景送去了医院。
许时月没有跟上,这是个将错就错的机会,她相信宋宁曦不会放过,而她也不会拆穿。
离开之前,她需要一本离婚证,了断前尘。
三天后,周淮景醒了。
他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许时月哭着去救他,可醒来时身边的人却是宋宁曦。
“淮景哥你终于醒了!”宋宁曦哽咽着抱住他,“还好我找到你了,不然我这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周淮景眼中难掩失落,却还是摸了摸她的头发,“说什么傻话?我保护你是应该的。”
他坐起身,盯着病房门口看了许久,确认许时月是真的不在。
察觉到周淮景心不在焉,宋宁曦立刻出声,“淮景哥,我给你熬了鸡汤,你喝点好吗?”
周淮景点头,喝着宋宁曦喂的鸡汤,还是忍不住给助理发了消息。
查查许时月这几天在做什么
不多时,助理回复说太太这三天行踪成谜,好像被有意掩盖了,他查不到。
看着消息,周淮景差点捏碎了手机屏。
可他没想到,一碗鸡汤刚刚见底,那个三天不曾露面的女人竟出现在病房门口。
许时月礼貌性敲了敲门,推门而入,直奔主题,“宋宁曦,你先出去,我有话跟他说。”
宋宁曦紧张地握紧拳头,她怕许时月在周淮景面前说出那天的真相。
可越是如此,她越不能慌乱。
她以退为进地站起身,“那我出去,你们聊吧。”
周淮景拉住她,“没什么是你不能听的,坐着。”
许时月原本也没真的指望宋宁曦出去,径直说明来意,“周淮景,我们离婚吧,对各自都好。”
“你想都别想。”周淮景音量提高,透出几分震怒,“我就是要用这层身份将你困在我身边,你愿意也好不愿也罢,都只能如此!”
她早料到他不会轻易放人,但更确信,宋宁曦会先沉不住气。
于是她开始攻心,话里满是讽刺,“让宋宁曦没名没分地跟着你,看来你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过如此。”
这番话让宋宁曦有些疑惑,她不明白为什么许时月没拆穿她,反而像是故意坐实她救命恩人的身份。
可接下来的一句,却让她感觉到了莫大的羞辱。
“宋宁曦,看来你在他心里也不是非娶不可的。”
宋宁曦脸色惨白,回忆起之前自己信誓旦旦说周淮景一定会离婚娶她,如今等同于打脸。
她已经等得太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宋宁曦站起身来,未语泪先下,“淮景哥,我明白了,是我不该妄想。抱歉!”
说完,宋宁曦抓起床头柜上的水果刀,夺门而出。
周淮景急忙拔掉输液针,跟着追了出去。
走廊尽头,宋宁曦转过身面对周淮景,哭得梨花带雨,“淮景哥你别过来了......我之前说不在意名份,可我真的做不到。那些人表面恭维我,背地里骂我什么我都清楚。我不想继续下去了,可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对不起......”
眼看她就要划向手腕,周淮景立刻出手夺刀,将她紧紧拥入怀里。
“阿曦,别这样!我会娶你,跟她离婚!”
许时月站在远处看着这场好戏,满意地笑了,可内心深处到底还是有一丝隐痛,像是拔除了一个日久的病灶,病快好了,疼却入骨。
虽然周淮景阻止及时,宋宁曦的手腕还是被划了一道口子,他送她去包扎。
许时月站在门外,等周淮景出来。
男人垂着眸,看上去有些阴翳,可她还是凑上前去。
“离婚的事我希望尽快。还有,分手费你得多给点,毕竟我没什么收入,以后还得养活自己。”
闻言,周淮景猛地抬头,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的恨意,丝毫不比他们重逢那日他强娶她时的恨意少。
“许时月,你真的没有心。”他双目赤红,怒道,“离婚是吗?那就滚!永远别让我再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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