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思舟洛子衿的女频言情小说《半生漂泊,归处心安顾思舟洛子衿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凛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洛子衿与顾思舟自年少成婚,一直是整个上海滩都艳羡的夫妻。一次,二人遭歹徒埋伏,洛子衿为救顾思舟,受了重伤。顾思舟见此心疼,找来与她样貌相似的女子,替为“顾夫人”。“子衿,她叫方芜。”“以后外出事务,就让她替你去吧,我不愿你再受伤了。”自那之后,只有顾公馆的人才知,这家中有了两位女主人。白天,顾思舟带着方芜出席各种社交场合,扮演着夫妻。夜晚,他又回到卧房,和洛子衿耳鬓厮磨。可是日复一日,洛子衿忽然发现。在顾思舟心里,这替身替着,竟早就以假乱真了。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洛子衿彻底心死,离婚出国,决定重新开始。可多年之后,那本该与方芜成婚的顾思舟,竟飘过大洋彼岸,跑到她的住所,哀声恳求:“子衿,我这辈子都只会有你这一个妻。”“求你跟我回家...
《半生漂泊,归处心安顾思舟洛子衿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洛子衿与顾思舟自年少成婚,一直是整个上海滩都艳羡的夫妻。
一次,二人遭歹徒埋伏,洛子衿为救顾思舟,受了重伤。
顾思舟见此心疼,找来与她样貌相似的女子,替为“顾夫人”。
“子衿,她叫方芜。”
“以后外出事务,就让她替你去吧,我不愿你再受伤了。”
自那之后,只有顾公馆的人才知,这家中有了两位女主人。
白天,顾思舟带着方芜出席各种社交场合,扮演着夫妻。
夜晚,他又回到卧房,和洛子衿耳鬓厮磨。
可是日复一日,洛子衿忽然发现。
在顾思舟心里,这替身替着,竟早就以假乱真了。
经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洛子衿彻底心死,离婚出国,决定重新开始。
可多年之后,那本该与方芜成婚的顾思舟,竟飘过大洋彼岸,跑到她的住所,哀声恳求:
“子衿,我这辈子都只会有你这一个妻。”
“求你跟我回家吧,求你......”
......
上海滩,警察厅。
送方芜出国的第二天,洛子衿在停尸间见到了她。
白布盖着微微发胀的身体,一张脸惨白得吓人。
顾思舟站在旁边死死攥着一封信,信末尾赫然签着洛子衿的名字。
他质问道:“是你非要送她走的?”
洛子衿垂眸:“是。”
“我倒从来不知道你是如此蛇蝎心肠之人!”
偌大寒洌的停尸房,似乎都因顾思舟这声怒吼而变得沸热起来。
他双目猩红,几近歇斯底里。
“你明知道我和芜儿只是逢场作戏!”
“她作为你的替身,替你受了那么多伤,你居然伪造我遇袭的信骗她上船送死?!”
顾思舟愈发激动起来,身子颤抖得厉害。
“妒妇,你好狠的心!”
洛子衿被吼得脑袋嗡嗡作响。
她喉咙发紧道:
“思舟,我是想送她出国,但并非想要害她。”
只因她发现他们二人已经不仅仅是在逢场作戏了。
“我安排了下人护送,不懂她为何会独自登上别的轮船。”
“对这封信,我更是一无所知。”
顾思舟眼里都是怨鸷:“信和尸体都在,你还想狡辩?”
正当时,有两位巡警走了进来
“顾太太,您需得配合我们的调查。”
因方芜的随身衣物中,有与洛子衿相关的诱导死亡信件,她便成了这具命案的重点嫌疑人。
......
询问结束,已是深夜。
洛子衿走出警察厅时,顾思舟的车仍停在门口。
他竟没有走么?
洛子衿心中涌上一股暖意,低头钻进了车内。
些许烟雾缭绕,顾思舟的脸在车内忽明忽暗。
“你认罪吗?”
他目视前方,并不看她。
原来,并非信任,而是迫切想知道她是否认罪。
洛子衿自嘲冷笑,深呼吸一口气。
“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不认。”
气氛再次凝滞。
“芜儿被你害死,你竟连一滴泪都没有。”
“洛子衿,我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你了。”
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车停在了巷口。
顾思舟语气冰冷:“下车,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洛子衿抿了抿唇,点头。
似赌气一般。
“我也不想多见你。”
顾思舟一听,手关节都僵住了,紧紧捏成了拳头。
他转头瞪着洛子衿,就看见她用力关上了车门。
洛子衿头也不回地往前走。
等到走回顾公馆时,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管家看到洛子衿把高跟鞋扔到一边,这才发现她居然是光着脚走回来的,惊讶地喊了声:“太太......?”
洛子衿摆了摆手:“没事。”
顾思舟站在洋馆的二层,眼神就像看一个陌生人。
“明天你就回自己的公馆住。”
洛子衿听了,身子猛地一僵。
脚底的疼都比不上心里的疼。
“顾思舟,你知道我回去意味着什么吗?”
顾思舟眼神凶狠,艰难启齿:
“那你害死芜儿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她已有了身孕!”
洛子衿为了联合药店的事,每天天没亮就起来忙,可眼下商会年宴又快到了。
往年的年宴,洛子衿都是和顾思舟一起去的。
现在谁人不知他们的婚姻名存实亡,顾思舟都快到了要将她斩草除根的地步。
年宴当晚,大门徐徐敞开。
林采星紧扶着洛子衿,带着她往前走。
其他人见状,交谈时的嗡鸣瞬间消失,接着又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洛子衿不愿听那些闲话,便借口身体不适,来到二楼阳台吹风。
“听说你现在专门研究中药皂。”
身后响起顾思舟的声音。
他慢慢走到洛子衿身旁,眼里闪过一丝奇怪的光。
“为了笼络药铺,不惜变卖家产,你倒是够狠。”
“不狠又怎么能从顾先生手里活下来。”
洛子衿望向他——
今日的顾思舟将头发都梳到脑后,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身着剪裁合身的定制西装,衬得身形极为完美。
她猛一晃神,想到了他们的初遇,也是在这样的宴会上。
那时,所有人都对顾思舟敬而远之,偏偏只有她觉得他有意思。
想来都是自己种下的孽果。
“你和林采星整日在报社厮混,也是所谓的‘计划’?”
听不出顾思舟的语气,却让洛子衿想起了一些事。
“你知道我在报社发现了什么吗?”
“符禾从未在人前露面,但却有个传闻,说见他得带上年轻男性。”
“说明符禾对女人不感兴趣。”
顾思舟闻言,没说话,只默默回视。
“你曾说方芜的孩子是符禾的,你也知道我这辈子最恨别人骗我......”
顾思舟蓦地开口:“你生不出,我自是要找她。”
这话一出口,洛子衿心里最痛的那根刺彻底被拔了出来。
似是连带着鲜血涔涔涌出,一路刺激到她的泪腺。
所有事情的起因,都是三个月前她所受的枪伤,伤及腰腹,再不能生育。
眼角滑落点点泪滴,洛子衿冷喝的嗓音如冰爆般开裂:
“你滚——!”
话虽强硬,她却泪如雨下。
那道她不敢提及的伤疤被顾思舟硬生生揭开,洛子衿几乎连唤疼的力气都没有了。
见顾思舟仍站着不动,甚至满脸复杂的模样,洛子衿也不想再待下去了。
她擦干眼泪,跌跌撞撞地跑到一楼,突然发现侧门框上趴着个身形肥胖的男子——
是陆大海!
洛子衿不敢置信那纱厂中携款潜逃、下落不明的厂长,竟赫然出现在自己眼前。
顾思舟跟了上来:“我没说你可以走......”
再一转眼,洛子衿已经提裙迈步,越过他朝着陆大海追了上去。
肥胖的背影混入街道人群,模模糊糊的,总是和洛子衿保持着一段距离,让她怎么也抓不到。
看着周遭的人越来越少,洛子衿隐隐感到一丝不对劲。
直到追到海港口的一所废弃工厂里,心中那份不安达到顶峰。
偌大空荡的工厂里除了自己以外别无他人。
而顾思舟紧追不放,终是也赶了上来。
他拉扯过洛子衿的手腕,厉声道:“你又在耍什么把戏?!”
“你这个疯子,快放开!”
洛子衿想挣脱他的束缚,不料工厂上方轰隆一声巨响,竟从天而降一个巨大的铁笼,将他们二人牢牢困住!
顾思舟的神情逐渐变得复杂,正欲张嘴,就被从工厂门口走进来的一个男人打断了。
“豪商之女,药王之子,也不过如此。”
男子笑容狰狞。
“到底都是要落入我符禾的手里。”
“你是......符禾?”洛子衿犹豫地问道。
早年间,符禾原是这上海滩一家独大的药商老板,后来顾洛两家兴起,冲击到了他的利益,这才开始明里暗里竞争起来。
“是。”
他大方承认,显然已经不将他们二人放在眼里,脸上堆满了得逞的笑。
“自从你们两家联姻不断壮大,我就一直在等这个机会。”符禾步步走向工厂高台之上,睥睨着,“没想到洛小姐自己送上门,还能再搭上一个顾思舟。”
顾思舟冷道:“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我符禾在上海滩混迹多年,就爱听戏,”符禾的笑容不怀好意,“既然你们夫妻早已不合,那我把洛小姐要了去,顾先生也不会有异议的吧?”
话音刚落,阴影之处又走出了几个高壮的黑衣男人,直冲洛子衿而来。
洛子衿步步后退,下意识拉扯住顾思舟的衣袖,不住地摇头:“不......”
几个男人已然行至铁笼前,打开铁门就要过来捉她。
“思舟——!”
洛子衿愈发紧拽住她最后的救命稻草,声音撕裂。
而顾思舟只是淡淡地看着她,任凭她怎样拉扯,也无动于衷。
那一瞬,洛子衿的双肩彻底耷拉下来,眼神也黯淡无光。
宛若失了浑身所有的气力,再无反抗的斗志。
于是洛子衿整个人就这样被拖拽了出来,摁在地上。
数不清的手开始撕扯着她身上的礼裙,那如白瓷般的肌肤大片暴露出来,工厂里响彻着符禾几近怒吼般的放声大笑。
原来,顾思舟竟恨她恨到这种地步。
吞并洛家财产、让她名声扫地......
现在眼睁睁看着她被人侮辱也无动于衷。
“子衿!”
是林采星的声音打断了这一场荒唐。
他赫然从后门闯入,脚步因急剧地喘息而不稳。
“林总编,”符禾双眼一眯,“你想坏我的好戏?”
“当然不是了,符老板,”刚刚眼里闪过的急切荡然无存,林采星平顺了呼吸,道,“我只是想同你做个交易。”
符禾眉尾一挑。
“你让我查的那批货我查到了,”林采星扯起一抹笑,“符老板放人,我这边消息马上就可以送到。”
符禾闻言收起笑容,长臂一举,其他几个男人便四散退去。
洛子衿蜷缩在地,眸光死寂一片。
她心中苦痛,可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林采星脱下外套,罩在洛子衿身上,再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
二人经过顾思舟时,他忽而小声道:
“我提前在这里布置了眼线,他若是真的动了你,我会让那些人进来拦下的。”
一句话没头没尾,似是喃喃自语。
洛子衿知晓,他是在为刚刚的“无动于衷”作解释。
林采星停下脚步,低头看向怀中的洛子衿。
二人皆在等待她的回应。
洛子衿则是闭上双眼。
“走吧,采星。”
“我同他早已无话可说了。”
看着林采星抱着洛子衿逐渐远去,顾思舟感觉后槽牙都要被自己咬碎。
失落与恐惧在心中交相辉映。
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抬眼见那符禾仍未离开,甚至看着他,一脸坏笑的模样。
“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顾思舟蹙眉。
“让我猜猜林先生在想什么......”符禾在高台上走来走去,“你是不是在想,方芜的尸体去了哪?”
顾思舟强忍心中震惊。
“是你把芜儿尸体弄走了?你什么时候与洛子衿合作的?”
“你现在居然还在怀疑她?”
符禾瞪大双眼,甚至开始拍手叫好。
“好好好!今日所见,真是比我以往听过的所有戏曲都要精彩!”
“没错,是我带走了方芜,我还能让你再见见她呢。”
“进来吧。”
顾思舟迟钝地向铁门口望去。
只见那女人身姿袅袅,脸上再不似往日那般,学着洛子衿的端庄大方。
反而多了好几分妖媚。
“别来无恙啊,顾先生。”
那本该死去的方芜,此时竟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
......
回到报社,林采星便告诉洛子衿,有国外的老板看上了洛家中医药产业,愿意合作。
“不过那边似乎很急,可能明早就得出国,你可以吗?”
洛子衿没有拒绝的理由。
她现在在上海滩孤立无援,决不能让洛家产业断在自己手里。
至于她与顾思舟的婚姻,更是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洛子衿连夜备好了离婚协议,隔天便让林采星登报,顾洛两家就此分崩离析。
嗡鸣声渐近,洛子衿站在码头,等待着轮船靠近。
“希望你一路顺利,子衿。”林采星将行李递了过去。
“嗯,也多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助了。”
微风拂过,海鸥鸣啼。
洛子衿忽然觉得自己的脚步终于轻盈。
她深呼吸一口气,登上了轮船。
今日阳光明媚,未来可期。
一如她往后人生......
暴动不止不休,直到林采星带着巡捕房的人赶到才消停。
虽然闹事的人已经被巡警赶走,但不能排除还有其余人藏在附近,林采星便接了洛子衿回报社住。
路上,洛子衿看见街道两旁洛家药业的商铺都被贴了封条。
“现在他顾家西药价格压得奇低不说,甚至还发放各种药皂样品和礼券,争着抢着往人车里塞。”
林采星边开车边道。
“我看这顾思舟简直就是被人下降头了!”
有没有下降头洛子衿不清楚,只心想,顾思舟这般落井下石的举措冲击到的不仅是洛家,更有其他十几家老字号药铺。
所以在报社休息了一晚后,她就急忙去了其中一家药铺。
“徐老板,如今局势您也看见了,只有我们联合起来抵制顾家,才有一线生机。”
“洛小姐,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现在整个上海滩都知道,你只挂着‘顾夫人’的名,我要是在这个时候与你合作,只怕会更惹顾先生生气啊......”
话音未落,顾思舟正从门口走进。
“徐老板真是聪明人。”
这话是对徐老板说的,但顾思舟的眼神却盯着洛子衿。
“您要是与洛家合作,我肯定会想尽办法将你赶尽杀绝。”
此话一出,徐老板的脸霎时白了。
面对顾思舟明晃晃的针对,洛子衿满腹的委怨就要夺眶而出。
她强撑着,直至身体都在发抖。
“顾思舟,我们还是夫妻,一损俱损,你这样逼我又有什么意义?”
“夫妻?呵......”
顾思舟冷笑一声,仿佛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
“你还不知道真正的顾夫人是谁吗?”
语气里全是嘲讽。
洛子衿喉咙滚了滚,深呼吸一口气,问:“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放过我?”
“洛子衿,”顾思舟眼睛微眯,步步朝她逼近,旋即捏住她的下巴,“你毁坏芜儿尸体时,有没有想到放过?”
洛子衿被迫抬头与他对视。
那如墨的眸似是一张大网,缠得她动弹不得。
“我说过,我不知道方芜去了哪里,也没有理由藏她!”
下巴被顾思舟捏得生疼,洛子衿双眼湿润,眼里闪着泪光。
“你这副伶牙俐齿的模样,倒是与婚前没什么两样。”
顾思舟眼里满是残忍。
“是不是非得要我把你身上的刺全拔干净了,你才能收敛住你那该死的倔脾气?”
“是啊,现在在你眼里,我就是最毒的妒妇。”
“只怪我到现在还觉得你是有救的,对你还抱有一丝幻想。”
这话似是彻底惹怒了顾思舟,他突然松开手,就像是碰到了脏东西,留下阴冷一瞥,随后背身离开。
洛子衿呆呆站在原地,抬起沉重的眼皮,望向缩在一旁的徐老板。
“洛大小姐你快走吧!”徐老板的嫌弃与畏惧都写在了脸上。
洛子衿慢慢走出药铺。
烈阳刺眼,身上的寒意却消散不去。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行振作起来,又朝着下一家药铺走去。
“如果张老板愿意跟我洛家合作,我保证,所有药物保价两月,跌价亏损全额由我洛家补足。”
......
天色渐暗,一辆黑车摇下车窗。
“先生,夫......洛小姐回了报社。”郑副官问,“我们要跟上去吗?”
“不必了。”顾思舟声音低哑。
他眼眸微眯,似是夜色中最凶狠的猎手,只待一个时机就要把猎物撕成碎片。
“这次,我要彻底毁了她。”
方芜竟然有了身孕?
洛子衿忽然想到顾思舟向自己求婚的那天——
百余人的舞会上,她身穿红色旗袍。
顾思舟摘下军帽,单膝跪在她面前。
“子衿,我想宠着你、护着你,让你做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嫁给我,好不好?”
往事美好,如今也是过眼云烟。
三个月前,洛子衿腰腹深受重伤,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等她醒来时,床边站着一位陌生女人。
穿着打扮和她很像,甚至连相貌也像她。
女人挽着顾思舟的手臂,看起来竟像婚纱照上自己和顾思舟恩爱的模样。
“子衿,她叫方芜,以后外出事务,就让她替你去吧,我不愿你再受伤了。”
从那以后,外人不知道的是,顾公馆的女主人早就不是一个人了。
白天,顾思舟带着方芜出席各种社交场合,扮演着一对如胶似漆的夫妻。
夜晚,他又回到卧房,和洛子衿耳鬓厮磨。
久而久之,洛子衿觉得无奈且荒唐。
可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犹记得那晚,洛子衿洗完澡,正拿着毛巾对着镜子擦头发。
顾思舟走了进来,身上带着一股梅子酒的香气,脸也泛着红。
他拿走毛巾走到洛子衿身后,低头帮她擦头发。
“思舟,你喝醉了?”
可顾思舟没说话,指尖温柔有力,将发丝擦得仔细。
没有听见回复,洛子衿回身望去。
顾思舟却俯身而下,逼上她的唇。
他吻得气势汹汹,几乎要咬坏她。
洛子衿一时有些抵抗,两人没站稳,双双倒在床上。
“我好想你......不要离开我。”
他的手掌一路向下,褪去她的衣衫。
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窝处。
“别离开我......芜儿......”
眨眼的瞬间,是泪珠滚了出来。
其实从很早以前洛子衿就感觉到,方芜似乎已经替代了她在顾思舟心里的地位。
如今听到方芜怀孕一事,自己好像也没太惊讶。
“什么时候的事?”洛子衿语气漠然。
顾思舟垂下眼睑。
“孩子不是我的,是符禾的。”
“一个月前,他派人抓了芜儿。”
符禾,上海滩商会地头蛇,老牌商业大亨,黑白两道通吃,向来看不惯洛子衿和顾思舟这样的年轻商人,但也顾忌着顾家和洛家的势力。
洛子衿冷讽:“是吗,真没想到符禾有胆子动我。”
“你不信我?”顾思舟抬眸向她望去。
洛子衿没说话,脸上的表情让人猜不透。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顾思舟撇开视线,不再看她。
“这就是芜儿与你的不同,你很聪明,而她是个傻姑娘。”
“她傻么?”洛子衿问,“傻的话如何能以我的身份周旋于外界那么久还不被人发现?”。
顾思舟微愣,叹息一声:
“这些都不重要了。”
“她生前一直是作为‘洛子衿’而活,现在她死了,我想她有自己的身份。”
洛子衿蹙眉:“你别忘了,在别人眼里,我和她一直都是同一个人。”
“这是我欠她的,该还了。”
顾思舟声音温柔如呢喃,望着洛子衿的眼神却冰冷。
“我只是来通知你,我要你在葬礼上承认方芜是我顾公馆的二夫人。”
......
方芜的墓地是顾思舟亲自选的,在一片山林之间,四周环绕着古老的松柏。
来参加葬礼的都是顾家至交,足以看出顾思舟对方芜的用情至深。
方芜这替身替着,早就以假乱真了。
雨丝纷飞,与寒风纠缠在一起。
众目睽睽之下,洛子衿走到方芜的遗像前。
耳边的嘈杂声消失,众人屏息以待,皆以为她会在葬礼上闹起来。
谁知她只是毕恭毕敬地向着遗像鞠上一躬。
作为豪商之女、顾公馆夫人,洛子衿这一鞠躬,等于承认了方芜顾公馆二夫人的地位。
她直起身,眼眸疏淡。
“顾思舟,你满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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