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翩翩辞君去齐姜齐晏完结文

行藏 著

其他类型连载

7回眸间,撞进了一双狭长的凤眼。男人五官深邃,鼻若悬胆,俊美得如同画中人。陆璟尧怒吼:「你是何人?敢在上京城撒野!」男人扶着我站稳,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西胤,赫连城。」听到他的话,陆璟尧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人群中发出惊叹声。「他就是那个囚禁五个兄长上位的西胤太子?」「西胤太子怎么会出现在上京?」「难道传闻中,大隋要与西胤联姻是真的?」齐晏脸上闪过诧异,又被迅速隐去,说道:「本将管教家中人,是家务事,还请太子殿下勿要插手。」赫连城挑眉:「孤竟不知,大隋公主何时轮到一个下臣管教了?」原本对我的身份存疑的齐晏和陆璟尧,齐齐地看过来。「太子殿下说什么?」赫连城眼中闪过不耐:「去问你们大隋皇帝。」「孤念你们与公主是旧识,先不追究你们的僭越之...

主角:齐姜齐晏   更新:2024-11-10 15: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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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齐姜齐晏的其他类型小说《翩翩辞君去齐姜齐晏完结文》,由网络作家“行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7回眸间,撞进了一双狭长的凤眼。男人五官深邃,鼻若悬胆,俊美得如同画中人。陆璟尧怒吼:「你是何人?敢在上京城撒野!」男人扶着我站稳,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西胤,赫连城。」听到他的话,陆璟尧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人群中发出惊叹声。「他就是那个囚禁五个兄长上位的西胤太子?」「西胤太子怎么会出现在上京?」「难道传闻中,大隋要与西胤联姻是真的?」齐晏脸上闪过诧异,又被迅速隐去,说道:「本将管教家中人,是家务事,还请太子殿下勿要插手。」赫连城挑眉:「孤竟不知,大隋公主何时轮到一个下臣管教了?」原本对我的身份存疑的齐晏和陆璟尧,齐齐地看过来。「太子殿下说什么?」赫连城眼中闪过不耐:「去问你们大隋皇帝。」「孤念你们与公主是旧识,先不追究你们的僭越之...

《翩翩辞君去齐姜齐晏完结文》精彩片段

7
回眸间,撞进了一双狭长的凤眼。
男人五官深邃,鼻若悬胆,俊美得如同画中人。
陆璟尧怒吼:「你是何人?敢在上京城撒野!」
男人扶着我站稳,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西胤,赫连城。」
听到他的话,陆璟尧脸上的怒气瞬间凝固。
人群中发出惊叹声。
「他就是那个囚禁五个兄长上位的西胤太子?」
「西胤太子怎么会出现在上京?」
「难道传闻中,大隋要与西胤联姻是真的?」
齐晏脸上闪过诧异,又被迅速隐去,说道:「本将管教家中人,是家务事,还请太子殿下勿要插手。」
赫连城挑眉:「孤竟不知,大隋公主何时轮到一个下臣管教了?」
原本对我的身份存疑的齐晏和陆璟尧,齐齐地看过来。
「太子殿下说什么?」
赫连城眼中闪过不耐:「去问你们大隋皇帝。」
「孤念你们与公主是旧识,先不追究你们的僭越之罪。」
赫连城低头,温声对我说:「阿月,孤送你回宫。」
温热的气息扑打在我耳边,不知怎的,我脸上有些发烫。
齐晏和陆璟尧一左一右,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太子殿下可以走,齐姜是将军府的人,不能带走。」
楚袅袅劝道:「侯爷,将军,就让他把齐姜姐姐带走吧,她已经不清白了,留下也是污了将军府的门楣。」
赫连城的脚步顿住。
冷冽的眸光扫过楚袅袅,吩咐道:「苍术,掌嘴。」
话音刚落,赫连城身边的黑衣男子,面无表情地扭住楚袅袅,开始掌掴她。
一巴掌下去,她的脸便红肿起来。
齐晏和陆璟尧大惊,再也顾不上拦我们,跟苍术缠斗起来。
从前若是被他们一次次放弃,我会心痛。
此刻,心里却没有一丝波澜。
见我不言语,赫连城有些不安,问道:「是否是孤贸然出现,令你不快?」
我摇头。
「是姝月有愧,自小离宫,言行鄙陋,与将军和侯爷又有许多牵绊,若太子殿下嫌弃,我会劝父皇解除婚约,不耽误殿下另择良缘。」
赫连城长舒了一口气,才说道:「世人都说,孤心狠手辣,在朝堂背刺手足,在战场杀人如麻,公主殿下,嫌弃孤吗?」
「怎会?战事拖得越久,伤亡越惨烈,为将者必须不惜一切代价结束战争,才能获得最小的牺牲。至于夺嫡之争,想活下来有什么错?」
赫连城的眸光温热,大手包住了我的手:「孤的名声这么差,阿月都不嫌弃,孤又怎么会嫌弃阿月?」
「五年前北地一见,孤就倾心于你,如今名义上的联姻,不过是出于孤的私心。」
我怔愣了片刻。
恍然记起五年前,确实遇见过一个姿容绝色的男人。
穿得破破烂烂,混在流民队伍里,我给他了几块饼子果腹。
赫连城见我记起来了,眼睛亮了一下,说道:「我们的婚事,虽是出于两国邦交所需,但孤,想与你琴瑟和鸣,恩爱白首。阿月可愿意?」
赫连城的语气太真挚,我的心轻颤了一下。
轻声应道:「姝月,愿意试试。」
西胤使团的正式碟文还未呈上,赫连城只能送我到宫门口。
他在宫门处,站了许久。
久到无论我何时回头,他都在。
这种心安的感觉,陌生又妥帖。
父皇听闻了宫外发生的事。
决定要把我的册封大典提前。
第二日,父皇明旨昭告天下。
将我自小离宫说成为国祈福,还赐我护国公主的封号。
还宣布,大隋护国公主盛姝月将与西胤太子赫连城联姻。
旨意刚下,齐晏和陆璟尧就轮番递帖子,想进宫见我。
父皇把拜帖子送到凤临殿,让我自己决断。
我瞥了眼帖子,不用看落款,也能辨认出是谁的字。
儿时他们两个贪玩,让我帮忙做课业。
我便临摹他们的字,最后以假乱真到,就连他们自己都分辨不出真伪。
起初,他们找我代写,会给我带好吃的点心当谢礼。
渐渐地,理所当然地把课业全部丢给了我。
我一味地对他们好。
却忘了,被偏爱的人最不惜福。
收回视线,我淡淡道:「菖蒲,丢进碳炉里吧。」
连着数日,齐晏和陆璟尧都不死心地递帖子进来。
帖子也都无一例外地,被烧成了灰。
我以为这两人会死心,没想到趁着我和赫连城出游,他们直接寻了来。

9
一年前,富商周家被灭门。
我从流寇手中,救下了唯一幸存的女子,楚袅袅。
她说自己官家女,被拐到边关卖给周家做童养媳,周家人是被流寇杀死的。
我当时心里存疑,但见楚袅袅瘦弱可怜,便将她带回了军营。
出征前将她交给齐晏和陆璟尧照料。
她编出了一套凄惨的遭遇,哄得齐晏和陆璟尧对她满满的怜惜。
等我再回到军中时,他们的眼里心里,都被楚袅袅占满了。
可原来,周家根本不是被流寇所杀。
楚袅袅本名叫柳腰儿,原是江南瘦马。
不知怎么逃到了边关。
伪装成无辜娇柔的女子,接连用同样的手段害了三户。
都是灭门惨案,无一例外。
楚袅袅勾结山匪毒杀了周氏满门。
卷着金银跑到半路被流寇抢光,又恰巧遇见了我。
我的一时心软,差点害了自己。
一想到这样恶毒的女子,曾一口一个姐姐地叫我,我就觉得汗毛直立。
这样也能说得通,琅山一战,她为何要偷我的布阵图了。
江南瘦马,对兵法一窍不通,又想在齐晏和陆璟尧面前露脸,除了偷还能做什么?
可惜当时,他们二人已经被她迷了眼,根本不听我说什么。
说我是嫉妒楚袅袅的才略,才诬陷她偷布阵图。
赫连城打量着我的神情,说道:「阿月若委屈,明日孤就将那女子捉来,千刀万剐给你解气。」
我摇头。
曾经有过委屈,但现在只剩了麻木。
被一个女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以齐晏和陆璟尧的性子,不会让她好过。
楚袅袅只看到了表面的温柔,却不知他们也有残忍的一面。
我们十八年的情分,断送在了楚袅袅这样的人手里。
我恨过,现在轮到齐晏和陆璟尧了。
不知道该说,是楚袅袅手段高明,还是该说,我们三人有缘无分。
这些都无所谓了。
我现在是盛姝月。
册封典礼前,陆璟尧和齐璟送给我一张战鼓作贺礼。
去岁,军营里的战鼓坏了,他们曾说要猎只狍子,给我做一面新的鼓。
楚袅袅来了之后,这承诺就石沉大海了。
现在倒又记起来了。
可赫连城已在西胤,为我做了十八张珍稀的虎皮鼓。
有些东西,送的迟了,便没有意义了。
突然,菖蒲惊呼一声。
我循着她指的地方看去,发现鼓面上有一个鸢尾印记,似曾相识。
菖蒲声音发颤说道:「公主,楚姑娘的胎记......」
仔细打量了半晌,确实是楚袅袅耳后的鸢尾花。
我愕然了半晌。
这是一张人皮鼓......
他们两个真是疯了,竟然剥了楚袅袅的皮......

11
高内官大喊:「护驾。」
殿外的侍卫涌了进来,将我们三人围住。
我叹了口气,劝道:「齐将军,收手吧。」
齐晏赤红着眼说:「他不能带走你!除了我身边,你哪也不能去。」
陆璟尧低吼:「齐姜,你说过,我们是你最重要的人,为了一个赫连城,你连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认了吗?」
我忽然觉得,他们痴缠的样子,有些可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想让我跟他们走,是低估了赫连城,也低估了我。
赫连城看向我,用眼神询问能不能对他们二人动手。
我闭上眼,默许。
下一秒,齐晏被剑洞穿,倒在了我脚边。
陆璟尧扑过来想要偷袭,也被轻易制住。
赫连城不屑道:「你们二人,愚钝且自私,配不上阿月的真心。」
转头又对父皇说:「陛下,今日之事要给我西胤一个交代。」
西胤太子在大隋朝堂遇刺,不严惩凶徒,足以挑起两国战争。
我知道,世代簪缨的齐陆两家,显赫到头了。
赫连城与我十指相扣,走出宫门。
他怕我反悔似的,在册封礼之后就将我迎回了西胤。
一路走来,百姓们高呼千岁。
赫连城将东宫布置成凤临殿的样子,还辟了块空地复原我在军中时的校场。
他真的做到了不约束我的自由。
我可以穿铠甲,骑马射箭,还可以带兵跟蛮夷作战。
一切都是这般和顺喜乐。
很快我就有了身孕,诞下赫连城的长子,取名洵。
赫连城对我更加宠爱,偌大的东宫除了太子正妃,再没有别的女子。
生下赫连洵的第二年,我率兵出征。
在西胤与大隋边界的一棵老榕树旁,看见两个死了许久的穿着囚服的人。
他们的皮肉所剩无几,裸露的指骨里嵌着蛐蛐形状的牙雕。
我勒住马,看了许久。
没想到,年少时送出的牙雕蛐蛐,最后变成了认尸的信物。
有种沧海桑田之感。
我翻身下马,将两具骸骨埋了。
最后一抔土落下时,两滴泪从我的眼角滑落。
为不知愁的年少岁月,也为同袍之谊。
仅此而已。
他们永远停在了这里,我要向前走。
西胤王宫里,我的夫君和孩儿,还在等我。
大隋和西胤的万万百姓,百年太平,也在等我。
人的一生很短,没有时间缅怀。
惟愿,到生命尽头时,可以说一句。

我是大隋公主,自小养在将军府。
老道士一句谏言,让我隐去身份十八年,与小将军和小侯爷一起在边关长大。
我们情谊深厚,十八年来,他们对我极尽温柔,皆发誓与我白首不离。
直到后来,我救回了一个惹人怜惜的孤女,他们变了。
那女子说夜半梦魇,他们便丢下重伤的我,衣不解带地守在她的营帐外。
她偷了我的心血邀功,他们赞她智计无双,不像我只知用蛮力。
她被他们捧成了盛京贵女,我却被呵斥不要忘记自己孤女的身份。
我转头烧掉了合婚八字。
给陛下传信:「父皇,我愿意嫁给西胤太子。」
1
「听闻,陛下要与西胤和亲,婚期会定在下个月。」
齐晏骑在马上悠悠地开口,他怀里抱着不会骑马的楚袅袅。
陆璟尧带着妒意说:「袅袅,不如和我同骑,齐晏不专心。」
我坐在后面的木板车上,看着他们为楚袅袅争风吃醋,有些失落。
从前,陆璟尧和齐晏斗嘴,大多是为了我。
现在,他们连多和我说一句话,都觉得厌烦。
少女窝在齐晏怀中,娇软地开口:「小侯爷说笑了,齐将军是在担忧国事,算不得不专心。」
听见她这样说,陆璟尧吃味地别过眼。
嗤笑道:「我朝只有一位公主,已经婚配,西胤可不是好糊弄的,陛下哪里去找第二个公主嫁西胤太子?」
他不知,自己口中还没着落的公主,此刻,正带伤坐在破木板车上。
齐晏突然勒马,转身看我。
楚袅袅忙假意关心道:「齐姑娘的伤还好吗?将军和侯爷因我,耽误了给姑娘治伤,袅袅很是过意不去。」
齐晏安抚她说:「袅袅莫要挂怀,齐姜一人能打四匹野狼,健壮得很,那点小伤不碍事。」
陆璟尧也附和道:「是啊,齐姜杀狼的时候眼睛都不眨,区区小伤算什么。」
听到杀狼,楚袅袅露出惊恐的神情,捏紧了手上的绣帕。
我看了眼皱皱巴巴,透出血迹的绣帕,心也被攥紧了。
绣帕上的木槿,是我亲手绣上去的。
当初绣帕子时,十个指头扎满了血窟窿,绣了月余才完工。
齐晏把帕子当成心头宝,从来不舍得用。
可现在,楚袅袅只是说了句,白布缠在手上丑,他便拿出我亲手绣的帕子,给她包扎伤口。
见我不言语,齐晏的视线扫了过来,带上了些许失望,说道:「战场上,你为何故意针对袅袅,你从前不是这样的。」
「将军府把你养大,是让你为将安民,不是做那些阴私算计之事。」
陆璟尧赞同地点头。
楚袅袅不听军令,私入战场,我才命人绑了她。
我被暗箭射中,回头想提醒齐晏和陆璟尧小心时,却见他们已经护着楚袅袅离开了。
留我一个人在箭雨里厮杀。
没想到在他们心里,我成了善妒的心机小人。
我努力压住眼底的涩意。
这还是十八年来,他们第一次为了外人责怪我。
脊背上的旧伤隐隐发作,痒得钻心。
记得十岁那年,我们在沙漠上被野狼围困。
齐晏和陆璟尧吃了致幻的果子,浑身瘫软。
我拿着断刀守在他们身前,跟四匹狼对峙了一天一夜。
我耗尽最后一丝气力,剖开了狼肚子,取狼血,割狼肉,才带他们活着走出了沙漠。
脊背上最深最丑的疤,就是那时落下的。
回到将军府后,我昏迷了七日。
齐晏和陆璟尧在我的榻前发誓,今生非我不娶。
他们说,从今往后会用命护着我,不会再让我受伤。
这些话,仿佛就在昨日,他们却已经不记得了吗?
齐晏目光发冷,让我想起营地里冷入骨髓的夜。
身上的伤口包裹着砂砾,长好又溃烂,最后,只能把烂肉生生剜掉才能止血。
我做这些的时候,齐晏和陆璟尧,正轮番守在楚袅袅的营帐外。
只因她说,受了惊,夜里会梦魇,他们便把我丢在一边自生自灭三日。
三日里,我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浑浑噩噩地晕过去,再被身上的伤疼醒。
从始至终,守着我的只有一截残烛。
那时我才明白,原来,人心真的会变。
我垂眸,勾唇道:「是啊,我是个粗人,比不上袅袅姑娘娇贵。」
「今后,有她陪着你们就够了。」
陆璟尧蹙眉,沉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5
楚袅袅适时地啜泣了起来。
两人很有默契地止住了步子。
折返回去,守在了楚袅袅身边。
他们不知道的是,接我回宫的马车,就停在巷口。
今日宴会前,我就通知父皇,要提前回宫。
父皇身边的高内官,亲自来迎我。
抹着眼泪说:「老道士一句话,让公主阔别宫中十八年,皇后娘娘薨时,嘴里还喊着公主的乳名。」
我眼底也酸胀得厉害。
十八年前,我出生时差点夭折。
恰逢青城山道长云游到上京,对父皇说:「小公主的命格太薄,只有隐去名姓,养在杀伐之家十六年,才能养得活。」
父皇便秘密将我送到了齐将军的府上。
鲜少有人知道,大隋还有位小公主。
原本两年前,就到了约定之期。
父皇要认回我,可我执意留在边关,与齐晏和陆璟尧相伴。
就算知道西胤日益强盛,父皇早有联姻的想法。
却还是坚守着一己私欲,不愿松口。
现在想想,我坚守的到底是什么呢?
自以为坚牢的情意,不过是无根之木。
只一个楚袅袅,便轻易套住了齐晏与陆璟尧。
如果我真的是孤女,指望着将军府的荫庇。
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我宠上云端又狠狠拽下,不能作声,不可诉苦,也无人撑腰。
万幸,我不是孤女。
我的身后有父皇,有上京一十三省,有大隋的万里河山。
父皇见到我,眼眶泛起薄红。
曾经只在进宫谢恩时,与父皇匆匆见过几面,如今再见,仍觉得十分亲切。
大概这就是血浓于水。
我恭顺地行礼,父皇过来扶起我。
拉着我坐到御案前,桌上放着我从小到大的画像。
他动容地说:「这些年,朕与你母后,日思夜想的就是你。」
「我们只愿你平安顺遂,你却自己跑到边关去,与齐家和陆家的小子同生共死。」
「他们再好,怎抵得上你身份贵重?」
我笑眼弯弯地抱住他的胳膊:「父皇说得对,儿臣的命只有一条,再也不会为不值得的人拼命,今后只做大隋的公主,护佑百姓安宁。」
这话听得他眉开眼笑。
父皇耳目通达,估计早就知晓了我受到的薄待。
他曾隐晦地提醒过我,不能耽于情爱太深。
我说,所遇皆良人。
我以为齐晏和陆璟尧,与这世上的男子都不同,是我的良人。
可不过短短一年,他们便将爱意给了另一个女子。
父皇拍着我的手,温声说:「月儿,都过去了。」
「西胤太子求娶你之心甚诚,不日便抵达上京,参加你的册封礼。」
西胤太子赫连城,俊美不凡,杀伐果断,我虽远在北地,也时常听闻他的大名。
我相信父皇的眼光,只是有些怅惘。
毕竟过去的十八年,我都笃信,未来的夫君,会是齐晏和陆璟尧其中一个。
嫁到西胤当太子妃,便再也不能骑马射箭,上战场杀敌。
想到深宫中的孤寂岁月,我有些怯意罢了。
见我不言语,父皇忧心道:「月儿,你答应嫁给西胤太子,可否是一时冲动?若是后悔了,父皇就算拼着得罪西胤,也去悔了这桩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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