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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 全集

三尺锦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要是被慕容令宜发现了,又得重蹈上辈子的事!“我也听说镇国公府有一片海棠园,此间正是盛放的时候,远远的望过去,一团团一簇簇的,如云似锦。”柳云湘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冲严暮使眼色,奈何他看都不看她。柳云湘气得差点厥过去,眼下只能硬着头皮道:“郡主,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慕容令宜皱了一下眉,这人怎么这么不通透,只能直白道:“三夫人去看吧,我和严大人有事说。”“那……我就不打扰了。”柳云湘说着转身,可实在不甘心。若让慕容令宜发觉什么,必定会针对她。而眼下她还没精力,也没本事对付她,只怕落得上一世的下场。这样想着,柳云湘故意绊了一跤,“哎哟。”她跌坐在地上,故意捂住小腹,装出痛苦的样子,当然是让严暮看的。可他竟理也不理,带着慕容令宜往外面走了。...

主角:柳云湘谢子安   更新:2024-11-10 18: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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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柳云湘谢子安的其他类型小说《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 全集》,由网络作家“三尺锦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要是被慕容令宜发现了,又得重蹈上辈子的事!“我也听说镇国公府有一片海棠园,此间正是盛放的时候,远远的望过去,一团团一簇簇的,如云似锦。”柳云湘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冲严暮使眼色,奈何他看都不看她。柳云湘气得差点厥过去,眼下只能硬着头皮道:“郡主,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慕容令宜皱了一下眉,这人怎么这么不通透,只能直白道:“三夫人去看吧,我和严大人有事说。”“那……我就不打扰了。”柳云湘说着转身,可实在不甘心。若让慕容令宜发觉什么,必定会针对她。而眼下她还没精力,也没本事对付她,只怕落得上一世的下场。这样想着,柳云湘故意绊了一跤,“哎哟。”她跌坐在地上,故意捂住小腹,装出痛苦的样子,当然是让严暮看的。可他竟理也不理,带着慕容令宜往外面走了。...

《云鬓乱:惹上奸臣逃不掉 全集》精彩片段


这要是被慕容令宜发现了,又得重蹈上辈子的事!

“我也听说镇国公府有一片海棠园,此间正是盛放的时候,远远的望过去,一团团一簇簇的,如云似锦。”

柳云湘一边说着一边暗暗冲严暮使眼色,奈何他看都不看她。

柳云湘气得差点厥过去,眼下只能硬着头皮道:“郡主,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

慕容令宜皱了一下眉,这人怎么这么不通透,只能直白道:“三夫人去看吧,我和严大人有事说。”

“那……我就不打扰了。”柳云湘说着转身,可实在不甘心。

若让慕容令宜发觉什么,必定会针对她。而眼下她还没精力,也没本事对付她,只怕落得上一世的下场。

这样想着,柳云湘故意绊了一跤,“哎哟。”

她跌坐在地上,故意捂住小腹,装出痛苦的样子,当然是让严暮看的。

可他竟理也不理,带着慕容令宜往外面走了。

柳云湘心还是痛了一下,他是真的不管她和孩子的死活。

这边,严暮和慕容令宜来到湖边凉亭。

“我怎么觉得那侯府三夫人怪怪的,刚才你们不会在一起吧?”

严暮挑眉:“在一起做什么?”

“自然是……”慕容令宜话到嘴边,脸一下红了,气得跺了跺脚,“七哥!”

“她是寡妇。”

“寡妇怎么了,寡妇也有不守妇道的。”

严暮举杯抿了一口茶,“也对。”

“你不会是看上那个柳云湘了吧?”

“令宜,你知道我的心思。”

慕容令宜抿了一下嘴,“我知道你心里只有一人,可她都是皇妃了,你总不能为了她一辈子不娶妻吧。”

“不娶。”

慕容令宜叹了口气,脸上闪过失落。

“你到底找我什么事?”

“皇上有意将我许配给肃平王世子陆长安,那个病秧子,我可不喜欢,你给我想想办法。”

慕容令宜母亲当朝长公主,皇上的一母同胞的亲姐姐,父亲是威远大将军。

严暮转着手里的茶杯,思量了一下,道:“太子意图谋反的证据是你爹呈给皇上的,虽然立了功,可皇上生性多疑,对你父亲和长公主反而生了嫌隙。肃平王是异姓王,而且手握重兵,皇上此番让你嫁给世子,一来是替皇家拉拢肃平王府,二来也是试探你们将军府。”

“那我该怎么办?”

“不能嫁,嫁了你就是皇上手里一枚棋子了,只能任他摆布。”

“我娘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苦于没有办法推掉这亲事。”

“所以长公主让你来找我?”

慕容令宜吐吐舌头,“七哥最疼我了,不会舍得我往火坑里跳。”

“亲事先应下来,向皇上表明你们将军府的忠心。”

“啊?”

“这陆长安活不了多久的。”

慕容令宜见严暮这么说,定然是知晓什么,当下也就放心了。这时,她不经意晃到严暮的领口,那上面竟有一抹胭脂。

其实,刚才看到柳云湘从花厅出来,还有她那副娇媚的样子,稍稍一想也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慕容令宜眼里闪过一抹阴沉的晦色。

宴席摆在海棠园,男席和女席中间只隔着一颗花团锦簇的海棠。

柳云湘被国公府丫鬟安排入席,谢文晴和她一桌。

这谢文晴一直有意无意往对面瞟,还一脸娇羞的,她顺着她目光望去,但见严暮坐在对面,姿态慵懒,一身墨色长袍,更衬得面若美玉。从这个角度望去,海棠花与他相映成画,只是不及他惊艳。

宴席开了,那慕容令宜绕了一圈过来,同时倒了一杯酒递到她面前。


“在的。”

柳云湘要进去,那小厮拦住了她。

“只是今日元姑娘老家的人来闹,元姑娘被气昏了过去,主子下令要我们严守院门,不许闲杂人等再进去。”

谨烟皱眉,“我们夫人是闲杂人等?”

小厮为难道:“要不您请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谨烟还要说,柳云湘拦住了她,冲那小厮道:“快去吧。”

小厮走后,柳云湘撑住墙,疼得站不直身子,同时心里也很害怕,怕腹中胎儿有什么事。

小家伙,一定要挺住。

娘上辈子没要你,这辈子还你的债。

好好疼你,好好养你长大。

谨烟见柳云湘疼得直喘气,心焦的直跺脚,“她气昏过去了,便害您被拒之门外,这什么道理啊!”

“哪有什么道理讲,人家是严暮宠在心尖上的人。”

而她,一个旧人罢了。

等了好一会儿,那小厮才回来了。

“大人正在陪元姑娘,还说……”

“说什么?”

“大半夜的,寡妇登门,晦气死了。”

柳云湘脚下一软,亏得谨烟抱住了。

再如何,她都没想到严暮会这般绝情。

“夫人……”谨烟忍不住哭了,“您可怎么办啊!”

小腹更痛了,但柳云湘强迫自己站起来。

“走。”

只是身体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走了没两步,她就倒在了墙角。

“夫人!”

“无……无碍,让我先缓一会儿。”

许是太生气,眼前一阵阵发黑,实在走不了。

她头靠着墙,努力咽下噎在嗓子眼里的这口气。

这时,天空一声炸响。

她抬头看,见绚丽的烟花照亮了半边天。接着一个接着一个在夜空中炸开,犹如一道道流星,美得如梦似幻。

而烟花是兰园里放的,为谁放的,不言而明。

她捂着小腹苦笑:孩子,这一世我要对不住你了,你只能有娘,没有爹。

天微微亮后,柳云湘让谨烟扶着她去了巷子里的一间很小的医馆,怕被人认出来,还特意蒙了面纱。

医馆很破旧,坐堂的是个干瘦老儿,眼睛细长跟狐狸似的,衣服打着补丁。

这大夫看着不怎么靠谱,给她诊脉后,问道:“这几日常动怒吧?”

柳云湘迟疑了一下点头,“是。”

不想气的,但狗尿泼到头上,怎么可能不气。

“你这怀胎还不足三月,胎气还不稳,切忌动怒。不过没什么大事,我给你开几副养胎的方子。”

说着,他笔走游龙写了一个方子,而后冲后面喊:“姑奶奶,劳您尊驾给配几副药。”

这老头都古稀了,他姑奶奶得多大年纪?

柳云湘幻想着一个满头白发,走路颤巍巍的老太太过来,结果进来的却是位姑娘。一身素衣白裙,墨发挽了个髻子,穿着白色医袍,显得十分干练。而那张脸粉面桃腮,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那姑娘看到柳云湘,冲她微微颔首,而后拿过桌上的药方。看了一眼后,秀眉皱了皱。

“她不是胎气不稳,而是中毒了。”

老头一愣,“不可能啊!”

中毒?

柳云湘一听这话,也很是吃惊,不过她却莫名的很信任这位姑娘。

“会不会伤到我的孩子?”她忙问。

那姑娘请柳云湘坐下,而后亲自给她诊脉。

“你确实中毒了,而且深入血脉,腹中胎儿保不住的。”

柳云湘听后,一下僵在了那儿。

孩子保不住……

“你中的这种毒叫白木,此毒是由十八种毒物炼制而成的,无色无味,服下一个月后才会有症状,而且症状很轻,非常容易误诊。毒素侵入血脉后,会腐蚀掉五脏六腑,人在极度痛苦下死亡,死时血液会变成白色,人也犹如木头一般僵直,所以名为白木。”


柳云湘身子一抖,不敢再胡来了。

毒就在表面,而且他吃了保命丸,所以只要清理好伤口,很快就没事了。

回到兰园,柳云湘给严暮更衣,洗漱,端茶倒水,忙得里外乱转。

等严暮舒服服的坐到罗汉床上,柳云湘凑过去,道:“今晚算不算我救了你一命?”

严暮挑眉,“说反了吧?”

柳云湘暗恨,她原想给他抹点毒,她在旁照顾,他总要念着她的好。不成想那刺客坏事,倒成她欠他了。

见柳云湘说不出话来,严暮笑了笑,“说吧,想要什么?”

柳云湘偷瞄了严暮一眼,而后挤出一点泪,柔弱可怜道:“侯府贿赂你的那些银子其实是我的嫁妆,我就那点体己了。我一个寡妇,婆家算计,身无所依,往后可怎么过。”

严暮勾起柳云湘下巴,“想要多少?”

柳云湘抽泣一声,道:“我只要我那些嫁妆钱。”

“要多少?”

“我……”

“钱进了我这儿便是我的了,我可不管怎么来的,你要想要,我就给你,多少都行,但记住了这是我给你的。”

“哪有这道理!”柳云湘急道。

她想拿回自己的,不是他的,这样才不亏不欠。

严暮一手搂过柳云湘,让她趴自己身上,接着吻她。

“你放开我!”

“别乱动,小心伤到孩子。”

“你混蛋!”

“侯府给我三万两,你明儿去瑞昌钱庄取吧。”

严暮受了伤,而柳云湘有孕,他只亲了她一会儿。怕他再胡来,她躲到里面装睡。

夜深,江远来禀,说是追到刺客了,但他们都自尽了。

“他们用弯刀,刀口淬火蛇毒,大人是怀疑这帮刺客是北金细作吧?”江远问道。

严暮凤眼沉了沉,“他们来京城做什么?”

江远摇头,“确实让人摸不到头脑。”

“你再去查,我明儿去东厂,让他们也盯着点。”

柳云湘听到这里,稍稍松口气,她不能明说,只能以此来提醒严暮防范北金,希望他能早一步查到废太子那儿。

她不为别的,只希望上一世饿殍满地的惨象不再重现。

当然,粮仓确实空了,总会有饥荒的,只是情况轻和重的差别。

江远走后,柳云湘还真有些困了,不过这时闻到了糯米鸡的香味儿。她倏地睁开眼,忙坐起身。

刚过来的时候,她就让婢女通知厨房去做了。

“怎么了?”严暮问。

“木槿送饭食过来了。”

严暮挑眉,“我怎么没听到动静?”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他可一点声响没听到。

柳云湘摇头,“我是闻到味儿了。”

严暮不信,不过不多一会儿,木槿竟真的拎着食盒过来了。

“你属狗的?”

“怀孕的人鼻子都灵,你不懂。”

说着,她利落的从罗汉床上下来,让木槿赶紧给她把糯米鸡分开骨肉。

严暮看她吃得香,跟着过来吃了一碗粥。

柳云湘肚里有食了,跟严暮道:“粮仓要卖粮了,我想买一万石。”

“你买那么多粮食做什么?”

“我要开粮米铺,粮仓一石米四百钱,市面六百钱,一倒手就能赚二百钱呢。”

严暮看向柳云湘,轻呵一声:“你不知道粮仓的粮不能在市面上卖?”

“这天下的米都一个颜色,谁能分清从哪儿来的啊。”

“粮仓的粮放置时间很久了。”

“还是能吃的。”

“粮仓规定一户最多能买十石,你如何买到一万石?”

柳云湘笑着往严暮碗里夹了一个鸡腿,“所以要请严大人帮忙。”

严暮眯眼,“想做奸商?”

“我也就这点本事,不像大人您杀人放火……咳咳,您英明睿智,来钱的路子多。”


严暮揉揉额头,看她哭得这么惨,倒是真的可怜无辜。

“咳咳,好像有人来了。”

柳云湘忙闭住嘴巴,因收的太快,还打了个哭嗝。

严暮低笑一声,上去将她抱到桌子上。

“你做什么?”柳云湘防备的用手挡着严暮。

严暮拍开她的手,给她系衣带。

“你常恶心呕吐?”

“嗯,吃不好睡不好。”

“那你还要这个孩子?”

“……”

“为什么?”

柳云湘擦了擦眼泪,“我想老了以后有儿孙绕膝。”

“你这么年轻就想老了以后的事?”

“一辈子很短的。”

“是么?”

“甚至有一些人,看着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没准也就三五年的命数了。笑到最后的不一定是英雄,但一定是活得久的。”

严暮挑眉,“我怎么觉得你在咒我?”

柳云湘哼了哼,“我干嘛咒你,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那我活着呢?”

“你活着就活着呗,也不关我什么事。”

严暮给她系好衣带,见她珠钗歪了,便取下来重新戴上。

“这珠钗太素。”

“我要是戴一朵大红花,岂不被人戳脊梁骨。”

“由他们说去,何必为别人的嘴所累。”

“我又不是你。”落得生前身后都是骂名。

“我什么?”

“脸皮厚呗。”

严暮见柳云湘气鼓鼓的,想来还为刚才的事气他,不过挺可爱的,忍不住低头吻她。

又缠磨了一会儿,江远拿衣服过来了,趁着严暮换衣服的功夫,柳云湘偷溜了出来。在周围找了一圈,才在花厅后面的草丛里找到了谨烟。

她被绑五花大绑扔在那儿,虽然没有堵着嘴,但也不敢出声。这狗东西,在别人家竟也这般嚣张蛮横。

柳云湘忙过去给谨烟解开,“他们没伤你吧?”

谨烟已经哭了好一会儿,看到柳云湘,忍不住又哭出了声,“夫人,我不敢嚷,怕别人知道你和那大奸臣在花厅。”

被人撞见,那就完了。

柳云湘点头,“做得对。”

“可夫人你都有孕了,他还那么对你,简直是禽兽!“

知道谨烟想歪了,柳云湘只是笑笑,“骂得好,不过他没伤我。”

让谨烟在湖边洗了个把脸,二人从花厅出来,在门口遇到了昭华郡主。

昭华郡主慕容令宜心仪严暮,上一世撞破她和严暮的事后,处处针对她。在严暮出征时,甚至将她掳走,派了几个男人想要羞辱她。

慕容令宜打量着她,眼眸里带着深深的探究。

“郡主。”柳云湘颔首。

“你怎么在这儿?”

柳云湘故作不解,“我们去那边如厕。”

刚给谨烟松绑的时候,她看到花厅后面有个茅厕。

慕容令宜疑心很重,还真过去看了一眼,虽然看到了茅厕,但似乎还不大信。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换好衣服的严暮从花厅出来。

慕容令宜看着严暮,顿时变了脸色。

“七哥。”慕容令宜迎上去,亲密的抱住严暮的胳膊,“我见到江远,才知道今儿你也来了。”

严暮一笑,很宠,“镇国公夫人送了请帖,我不好不来。”

“今儿分明是相亲宴,你来做什么!”慕容令宜娇嗔道。

“你能来,我不能?”

“我不管,反正你不能。”

严暮仍旧笑,“好,我下次听你的。”

听了这话,慕容令宜才满意了,她往花厅那里看了一眼,问道:“刚才七哥一人在花厅?”

严暮笑,“倒是见过一只野猫。”

柳云湘咬牙,心里吐槽道:你才是野猫,不,你是野狗!

慕容令宜这才满意,正要说晃到站在一旁的柳云湘,才想起她还在,立马赶客:

“三夫人,那边的海棠花开得不错。”

柳云湘知道慕容令宜在赶她,她也想走,但看着严暮里衣领口的一抹胭脂,实在迈不动脚。


柳云湘回到侯府,也没干什么,反正就是觉得累,躺下就起不来的那种。

谨烟去厨房给她煮了一碗清汤面,她也只喝了几口面汤。

“夫人,您总这样也不行,莫不请个大夫?”

柳云湘摇头,“不可。”

一请大夫,她怀孕的事也就包不住了。

“妇人怀子都是如此的,过几日就好了,我能挺得住。”

谨烟点头,“对了,我刚才在厨房听厨娘说老夫人病了。”

“那一定是被我气病的。”

“奴婢看是装的。”

柳云湘笑,“她是想叫我服软呢。”

“夫人,别理她。”

柳云湘是不想理的,也没那心力,只是半夜里二公子谢林成来敲门,说老夫人梦到三爷了,现在就在祠堂抱着三爷的灵牌哭呢,哭昏过去好几次了。

灵牌?

柳云湘嗤了一声,人还好好活着,她也不嫌晦气。

既如此,柳云湘必须得去看看,看她如何哭得出来。

披上披风,谨烟在一旁扶着她,然后来到祠堂,外面跪满了下人,二夫人和几个孩子也在外面。

所有人看到她,自动让开一条路。

柳云湘走过去,那二夫人挡住了她的路。

“柳氏,你看看这侯府,被你搅得上下不得安生。你若还有一点孝心,便应该顺从母亲。”

柳云湘笑,“二嫂若有孝心,此刻应该在严暮的床上吧?”

“你!”

“不许你侮辱我母亲!”三公子谢林羽攥紧拳头冲到柳云湘面前。

谢林羽十五了,长得又高又壮,柳云湘花了不少钱将他送进了教武院,让他学习功夫,可如今他的拳头对着自己。

“三公子,你的拳头再硬,它也压不过一个理字。学会以武慑人之前,先学会明辨是非吧。”

这一世,她对谢林羽只有这一句良言,言尽于此,再无其他可说的。

上一世,她送他去教武院,为他谋前程,帮他娶媳妇,甚至教养他的孩子,处处尽心尽力。

他手上有了兵权,也让靖安侯府再塑荣光。

可他是怎么对她的,他手上也拿着刀,一刀一刀的割她的血肉吃。

进了祠堂,老夫人正抱着谢子安的灵位哭,哭得都提不上起来了,嗓子也哑了。

“母亲,你这是做甚?”

老夫人看到她,举着谢子安的灵牌让她看:“我梦到老三了,他说他又冷又饿,一个人孤零零的好可怜。还说他死不瞑目,连尸身都没有找回来。”

柳云湘叹了口气,“可不,当时只说他的尸身被北金的铁骑踩烂了,可既然踩烂了,那也许死的就不是他。母亲应该这样想,也许三爷还活着。”

老夫人猛地抽噎了一下,“怎么……怎么可能还活着……”

“母亲不希望他活着?”

“那是不可能的!”

柳云湘点头,“的确是不可能的。”

老夫人觉得这话越扯越远有点偏离主题了,于是拐回来道:“老三是不放心家里人,尤其不放心他二哥啊,死的人是死了,可活的人却顶了所有罪。他在梦里还问二哥怎么样了,我怎么回答,我只能哭啊。他让我别哭了,还说他不孝,但好在娶了媳妇,媳妇会代替他尽孝的。”

“刚娶的媳妇就成了寡妇,他没说对不起我?”

“他……他怎么对不起你了……”老夫人有些心虚道,“你是他媳妇,见他死都不瞑目,是不是应该可怜他,替他完成遗愿?”

柳云湘细细思量了一会儿,道:“照母亲这样说,他应该成了孤魂野鬼,想来是我们做的衣冠冢,他没有找到。这样吧,我听人提起过一个神婆,那神婆特别厉害,招魂是一绝。只要请她去衣冠冢那设坛施法,定能将三爷的魂魄召回来。”

“这……”怎么转到招魂一事上了,老夫人有些傻眼。

“他可说了,即便这人没死,也能把他的魂儿招过来。”

“招……招过来……那不就死了。”

“少了魂魄,不死也得变傻子吧。”

老夫人一听这话,当下只能哭着糊弄过去。

“老三啊,娘这两日病得厉害,想来过不了多久就会下去陪你,你别怕,娘这就来了。你媳妇她是个心狠的啊,她不肯救你二哥,她不孝顺你娘啊!”

柳云湘杏眼闪过一丝讥讽:“母亲是预感到自己大限将至,儿媳虽不孝,但一定为你风光大葬。”

“你说什么?”

柳云湘懒得理她,转身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她对下面的管家吩咐道:“明日你去棺材铺置一副上好的棺椁,老夫人说她没几日了,还是要早些准备才是。”

说完,柳云湘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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