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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后续+全文

多吃几顿没事哒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陶久喜终究未能习惯这里沉闷无趣的生活。住在府里的第二日,沈之翌便外出未归,没了衣服让她洗,她自然开心的。只是每日便只能被拘束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心中的烦闷如同春日疯长的野草一般不可遏制。她心不在焉地绣着花,却一个不慎将指头戳破,疼得她赶紧嘟起嘴对着流血的指头轻轻吹了吹气。“长姐,这花我能不绣了吗?”陶久喜皱着眉头,一脸委屈地望向陶清婉,眼神中满是祈求。陶清婉放下手中的书,微微蹙起秀眉,那模样如同画卷中走出的古典美人。她轻声说道:“做女红需静下心来,你如此浮躁,自当多练练。”“我不喜欢这个。”陶久喜别过头去,满脸的不情愿,那倔强的模样仿佛一头小倔驴。“那你来看会书可好?”陶清婉温柔地提议,眼神中满是期待。“不好,我字都认不全。”陶久喜果...

主角:陶久喜沈之翌   更新:2024-11-10 18: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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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陶久喜沈之翌的其他类型小说《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多吃几顿没事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陶久喜终究未能习惯这里沉闷无趣的生活。住在府里的第二日,沈之翌便外出未归,没了衣服让她洗,她自然开心的。只是每日便只能被拘束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心中的烦闷如同春日疯长的野草一般不可遏制。她心不在焉地绣着花,却一个不慎将指头戳破,疼得她赶紧嘟起嘴对着流血的指头轻轻吹了吹气。“长姐,这花我能不绣了吗?”陶久喜皱着眉头,一脸委屈地望向陶清婉,眼神中满是祈求。陶清婉放下手中的书,微微蹙起秀眉,那模样如同画卷中走出的古典美人。她轻声说道:“做女红需静下心来,你如此浮躁,自当多练练。”“我不喜欢这个。”陶久喜别过头去,满脸的不情愿,那倔强的模样仿佛一头小倔驴。“那你来看会书可好?”陶清婉温柔地提议,眼神中满是期待。“不好,我字都认不全。”陶久喜果...

《快穿以后,我被假表哥给缠上了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陶久喜终究未能习惯这里沉闷无趣的生活。

住在府里的第二日,沈之翌便外出未归,没了衣服让她洗,她自然开心的。

只是每日便只能被拘束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心中的烦闷如同春日疯长的野草一般不可遏制。

她心不在焉地绣着花,却一个不慎将指头戳破,疼得她赶紧嘟起嘴对着流血的指头轻轻吹了吹气。

“长姐,这花我能不绣了吗?”陶久喜皱着眉头,一脸委屈地望向陶清婉,眼神中满是祈求。

陶清婉放下手中的书,微微蹙起秀眉,那模样如同画卷中走出的古典美人。

她轻声说道:“做女红需静下心来,你如此浮躁,自当多练练。”

“我不喜欢这个。”陶久喜别过头去,满脸的不情愿,那倔强的模样仿佛一头小倔驴。

“那你来看会书可好?”陶清婉温柔地提议,眼神中满是期待。

“不好,我字都认不全。”陶久喜果断拒绝,语气中带着一丝烦躁,她可没耐心去看书。

“不然我陪你去院子里走走?”

“我不要。院子里雪都化完了。我想出去。”

她实在不能理解,古代的大家闺秀怎么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呢?

既没手机,又没电视的日子,她一天也过不下去。

陶清婉面露难色,心中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拘着妹妹了。

可表哥这几日不在家,虽无人明确要求她们只能在院子里活动,但理应先同表哥打个招呼,二人再出去走动才合适。她向来知书达理,恪守礼数,自然不会贸然行事。

“你再等等。待表哥回来。”陶清婉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但更多的是坚定。

“行吧行吧。我在府里转转,总行吧。”

“你且去吧。”陶清婉轻轻点头,看着妹妹欢快离去的背影,无奈地在原地轻轻摇了摇头,心中暗自叹息。

她知道妹妹的小性子,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陶久喜百无聊赖,开始在谢府各处闲逛起来。

这谢府那可真是大得离谱,然而府里的人却少得可怜。丫鬟和小厮们见到她,都会恭恭敬敬地主动行礼。

陶久喜慢悠悠地走着,心里正嘀咕着这府里实在是无趣得紧呢,就在这时,一只小猫突然闯入了她的视野。

那小猫 “喵喵” 地叫着,声音清脆悦耳,好似在急切地呼唤着它的同类。

可这小家伙一听到陶久喜的脚步声,就如同受了惊一般,立刻朝着走廊的另一头飞也似的跑去。

陶久喜对这些萌物向来喜爱得紧,当下便毫不犹豫地加快了脚步,紧紧地跟了上去。

就在陶久喜即将穿过长廊拐弯的那一刻,冷不防地撞上了一个坚实的胸膛。“啊,我去……” 陶久喜只觉脸颊一阵剧痛袭来,身体猛地一个踉跄,眼看着就要向后摔倒。

惊慌之际,她本能地抬眸望去,这才看清来人竟然是她的表哥沈之翌。

沈之翌的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惊讶之色,但很快便又恢复了那冷冽的神情。他并未伸手去扶陶久喜,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身体向后倒去。

陶久喜下意识地用手撑住地面,着地的瞬间,手掌和屁股处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还没等她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就听到了沈之翌那冰冷的声音。

“表妹,自重。” 沈之翌轻轻拍了拍胸口的衣服,满脸皆是嫌弃之色。

坐在地上的陶久喜本想先缓一缓,可听到沈之翌的这句话,心中顿时觉得莫名其妙。怎么?表哥这是以为自己故意撞他不成?她抬头迎上沈之翌那嫌弃的目光,心中满是无奈。

陶久喜感觉到右手手腕刚刚受力,疼得厉害。于是,她没有急着起身,而是直接坐在地上揉起了手腕。她心里清楚,自己在着急的时候容易口不择言,万一没忍住乱说,肯定会吃亏。她低着头,轻轻晃动着手腕的动作,在沈之翌看来,却像是在装可怜以博取同情。

沈之翌满脸不屑地说道:“怎的,表妹?是需要我亲自搀扶你起来吗?” 他的表情中除了嫌弃,还带着些许戏谑之意。

“回表哥,我没有这个意思。” 陶久喜语气乖顺,却依旧头也不抬,心里只盼着这个 “瘟神” 赶紧离开。

“下次走路,看着点。”

“表哥先请。看表哥脚步匆匆,想必是有急事。” 陶久喜心里有些不开心,毕竟这不小心撞在一起本就是两个人的事,可她也只能忍着,忍不住回了这么一句。

“合着是我撞上你了?” 沈之翌这句话一出口,自己也有些惊讶,自己竟然跟一个小丫头计较起来。

“是我冲撞了表哥。”

“你知道就好。还不起来?”

“你走你的,烦死了。” 坐在地上的陶久喜头也不抬,语气中虽满是不耐烦,但也不敢再有更多的顶撞之语。唉,算了算了,忍一时风平浪静,等表哥走了就好了。

沈之翌见陶久喜态度如此,并没有趋炎讨好,才发现竟然是自己想错了,但是面上有些挂不住。他皱了皱眉头,心中有些恼怒,自己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

跟在身后的江瞬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陶久喜,心中有些不忍。他很想上前搀扶,但是自己的主子不发话,自己也无法上前帮忙搀扶,只能深深的看了一眼陶久喜,随后跟着沈之翌身后走去。

沈之翌刚走几步,心中的恼怒如同火焰般越烧越旺。他实在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被一个小丫头片子影响了情绪?他突然停下脚步,并未回头,声音冷冷地说:“起来吧,别在这丢人现眼。”

陶久喜瞪了沈之翌一眼,心中满是不服气,咬着牙说道:“是。”随后她挣扎着站了起来,一边揉着屁股,一边一瘸一拐地准备离开。

“等等。”沈之翌叫住了她。

陶久喜心中一紧,眉头微皱,暗自揣测道:“这狗男人又要干嘛?”她警惕地看着沈之翌的背影。

“以后走路看着点,别整天冒冒失失的。”沈之翌说完,便转身离去。

“要你管。”陶久喜声音不大,却也被沈之翌与江瞬听的清楚。

沈之翌继续走着,心中的烦闷依旧未消。

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下脚步对江瞬说:“你说她是不是恼羞成怒?”

江瞬看着主子,心中暗叹:一向冷静自持的主子,如今这般模样,反而才像恼羞成怒的人。

但他哪敢说出口,只能沉默不语。

沈之翌见江瞬不说话,又说道:“你觉得呢?”

江瞬本想说陶久喜是无心的,但是看着主子生气的样子,又止住了嘴。

沈之翌也不等江瞬继续说,又大步走了起来。不过又走了几步。

“陶县令这小女儿甚是顽劣,哪家闺秀如此?”沈之翌微微摇了摇头,心中对陶久喜充满了不满。

“我看倒是应该请几个先生好好教教她。”沈之翌自言自语道。

“好好教教她?”江瞬疑惑地问道。

江瞬望着主子的背影,无奈地轻轻叹了口气,此时他的心中满是好奇。主子向来都是冷静且能自持之人,以主子的身手,今日按理说是断不会被撞到的。

先前收留那对姐妹之举就已十分让人意外,但是说是为了查瘟疫之事,也是能理解的。

如今却偏偏总是与这位陶二姑娘计较,这实在是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不单单是江瞬对此感到困惑,就连沈之翌自己也不清楚自己为何会如此。


沈之翌静静地看着此刻开心得像个孩子似的陶久喜,虽然一言不发,但眼里却有着掩饰不住的笑意。

今日他在朝中,可谓是力排众议,与皇帝成功推行了保甲法:将乡村民户加以编制,十家为一保,五保为一大保,十大保为一都保。

这样一来,农闲时练兵,战时可参战,既加强了地方治安,又能提高军队战斗力。

回府后,一眼便看见活力满满的陶久喜,那巧笑嫣然的模样,让他心中的疲惫瞬间消散了不少。

“当当当~!”陶久喜兴奋地打开盖子。

众人见到那精巧的蛋糕,顿时发出了一阵惊叹。

特别是花厅伺候的婢女们,一个个瞪大了眼睛,有的嘴巴都忘记了合上,满脸的不可思议。

那蛋糕的造型别致,色彩鲜艳,宛如一件精美的艺术品。

陶清婉眼中满是惊喜:“这是糕点?如此精美!”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显然是被这蛋糕的美丽所震撼。

江瞬也忍不住赞叹道:“二姑娘竟有如此手艺?”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敬佩。

江渠也跟着说道:“甚是别致。”

陶久喜一脸满足。

然后,她走到沈之翌身边,眨巴着眼睛,期待地看着表哥。

那眼神中满是渴望得到夸奖的神情。

“表哥。”陶久喜的声音软软糯糯的。

“嗯,值得夸奖,那日后府里吃食由你来做。”沈之翌一脸认真的说道。

陶久喜闻言,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在心里暗暗叫苦,自己真是脑子坏了,还期待表哥夸她。

随即,她悄悄地把凳子往远挪了很远,装作没有听见沈之翌的话。

“好看只是它最最最最普通的特点,我切来给你们尝尝。”陶久喜一边说着,一边熟练地几刀下去,把蛋糕切成八份。

“长姐,你的。”陶久喜把一块蛋糕递给陶清婉。

然后又端给站在后面的江瞬,江渠一份。

“江瞬,你的。”

“江渠,你的。”

江渠和江瞬站在那里,压根不敢伸手去接,毕竟他们的主子还没分到蛋糕呢。两人微微低垂着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疑之色,那目光在蛋糕和陶久喜之间游移不定。

可陶久喜却一个劲地硬塞,两人拗不过,最终只能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蛋糕。

随后,陶久喜这才端起一份蛋糕,正准备走向沈之翌。

然而,她抬眼一看,却发现沈之翌的脸色与之前相比,明显没了那份愉悦。

陶久喜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补救。

“表哥,这块是最好的。我特意要留到最后给你。你瞧,这上面的这颗心,可代表着我的心意呢。”陶久喜放低了声音,佯装这话只说给沈之翌一个人听。

她的声音轻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还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就好像在哄一个正在闹别扭的孩子。

其实啊,陶久喜原本做的是樱桃模样的蛋糕,刚刚切的时候不小心蹭了一下,这才临时想出这么个理由来。

她在心里暗自嘀咕:表哥这人可真是的,又爱生气,又好哄,真是小气。

本来说最后给他只是逗他玩玩,没想到他还真的沉下脸来了。

听了陶久喜的话,沈之翌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慌乱之色。

他的眸光微微闪烁,显然是被陶久喜的这番话给惊到了。最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居然相信了陶久喜的话,心底竟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莫名的喜悦。

众人只顾着这新奇的点心,并没有发现二人之间的互动。


书房中静谧非常,不多时,陶久喜便觉双腿有些疼。

她轻轻抬起头,望向沈之翌,只见他正全神贯注地翻阅着书籍,目光专注。

“表哥,那四品大官会不会报复你呀?”陶久喜伸长脖子,轻声问道。

“你不是说她不知道你是谁,那又怎会找到我这里呢?”沈之翌不紧不慢地翻过一页书,语气轻松淡然。

陶久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心中暗想,只要自己不四处乱跑,或者乔装打扮后出门,应该就不会被认出来。

如此一来,便不会因自己而让表哥遭到报复,想到这里,她心里踏实了许多。

陶久喜又说了几句,只是沈之翌只看书,不再理她。

陶久喜起初还端端正正地跪着,可随着时间的推移,姿势渐渐变成了跪坐。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沈之翌,缓缓调整自己的姿势,试图让自己更加舒服一些。

她一点一点地试探着,见沈之翌毫无反应,最后索性把头靠在沈之翌所坐的紫檀木雕花椅上。

渐渐地,她感觉腿已经麻木了,眼皮越来越沉重。

沈之翌放下手中的书,侧过头,这才发现跪在身边的陶久喜已然靠着椅子进入了梦乡。

他静静地凝视着安静入睡的陶久喜,那浓密而修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小巧的鼻梁精致可爱,白皙的脸蛋上还透着一丝淡淡的红晕。

心中暗暗道:这咋咋呼呼的丫头,大约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能勉强看上一眼。

沈之翌在这一刻,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刚刚陶久喜向自己 “表白” 时的情景。那时的陶久喜一脸认真,眼中闪烁着别样的光芒,口中说出的话语如同甜腻的蜂蜜......

沈之翌猛地回过神来,惊觉自己竟对着陶久喜的模样看得出了神。

他赶紧摇了摇头,不能想!

沈之翌微微调息,轻声唤道:“陶久喜。”

然而,时光悄然流转,却未等来丝毫回应。

他提高音量,再度呼唤数声,可四周依旧静谧无声。

沈之翌想着这丫头,在男子面前怎么可以如此放心的沉睡。

他眉头微微蹙起,伸出手轻轻晃动陶久喜的身躯。

良久。

陶久喜才缓缓睁开双眸,声音中透着一丝迷茫,宛如蒙尘的明珠:“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陶久喜试图以手撑身而起,可刚一动,便觉手上毫无力气,仿若被抽去了所有力量。

沈之翌见状,只当她跪得太久所致,便伸出手一把把陶久喜从地上拉了起来。

对他沈之翌来说,陶久喜小小的身板,拉起她,就像拔个萝卜那么轻松。

然而,刚一松手,陶久喜刚刚站直的身子便又软软地向前倒去。

沈之翌眼疾手快,急忙扶住了她。陶久喜的双腿似失去了所有力气,软绵绵得使不上劲。

沈之翌此时根本无暇多想,直接一个打横,将陶久喜抱入怀中。

陶久喜的身体轻盈而柔软,落入他怀抱的那一刻,沈之翌的手臂微微收紧,她的发丝轻轻拂过他的脸颊,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

陶久喜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头晕目眩,心中的惊慌让她下意识地搂住了沈之翌的脖子。

她的脸颊因发烧染上一抹红晕,在这亲密的接触中显得格外动人。

沈之翌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他低头看着怀中的陶久喜,她的眼眸紧闭,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却依然难掩那精致的容颜。

“怎的发烧了?”沈之翌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

“好冷……”陶久喜的声音虚弱无力,似飘落的花瓣,带着无尽的柔弱。

沈之翌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懊恼,手下之人回禀时明明已说过陶久喜躲在板车后面,没想到仅仅躲了几个时辰,她竟然就发起烧来。

“冷。”

陶久喜只觉浑身发冷,本能地向温暖之处靠近。

此时,她只觉得身边似有一个暖炉,她的头在沈之翌的脖间来回蹭着,试图汲取一丝温暖。

沈之翌从未与女子有过这般亲昵的接触。

陶久喜轻轻蹭过的地方,仿佛有千万根细微的电流悄然窜动,那电流沿着他的肌肤缓缓蔓延,带来一种奇妙而又陌生的感觉。

她那温热的呼吸如同轻柔的羽毛,若有若无地喷洒在他的肌肤之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他的心湖上轻轻点了一下,泛起一圈圈酥麻的涟漪,让他的心中不禁微微泛起一丝不适。

他的内心涌起一丝慌乱,自己这是怎么了?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试图让自己恢复往日的冷静。

他很快便稳住心神,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随后对着外间大声喊道:“来人。”

江渠和江瞬听到呼唤,急忙赶了过来。

一进门,便瞧见眼前这略带暧昧的一幕。

“江瞬,派人去请大夫。”沈之翌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他在心里暗暗责怪自己,为何会为这个女子如此担忧?

她不过是一个意外闯入自己生活的人罢了。

但看着她那虚弱的模样,又觉得十分可怜。

“是。”江瞬不敢多做停留,领命后便匆匆跑了出去。

江渠看着主子怀中的陶久喜,犹豫着上前问道:“主子,需要我来抱表小姐吗?”

他知道主子向来不喜与女子这般亲密接触。

“不用,把我披风拿来。”

江渠闻言,心中满是诧异。

他清楚地记得,有一回随主子参加宴会,左丞相之女故意将披风放在主子披风之上,宴席结束后,主子命他将披风拿回来,回府后更是直接就给烧了。

今日却舍得把自己的大氅给这个“假表妹”用?

江瞬很快取来挂在三扇松柏梅兰纹屏风上的墨色大氅,动作轻柔地披在了陶久喜的身上。

宽大的披风严严实实地罩着陶久喜,也顺势罩住了沈之翌宽阔的肩膀,只留下一个小小角落,供陶久喜呼吸。

陶久喜在温暖的大氅包裹下,渐渐安静下来,不再呢喃着“冷”。

沈之翌抱着陶久喜,准备将她送回她的院子。

刚踏出书房,外面的冷气便如汹涌的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扑面而来。

本来已安静些的陶久喜在寒冷的刺激下,又不自觉地往沈之翌的怀里缩了缩。

随着沈之翌走路的晃动,她的嘴唇总是在沈之翌修长的脖子上轻轻摩挲。

沈之翌只觉得自己身上有些发热,心中涌起一丝莫名的烦躁,他在心里告诫自己,不能被这个女子影响,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更加小心地抱着她。

终于,沈之翌忍不住出言警告道:“再不老实些,我就把你扔在这儿了。”

此时的陶久喜,身子依旧滚烫,意识在高烧的侵袭下变得模糊不清,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很凶的表哥好像又在凶自己,于是迷迷糊糊地吐出一个字:“烦……”


“你不愿意借钱,你明说就是了,你砸我的玉干嘛。”

陶久喜心疼地吹了吹玉,那模样疼得跟个宝贝似的,随后立马将玉装进了荷包里。

“你今日这般行径,就是为了找我借钱?”沈之翌微微皱起眉头问道,语气里似有薄怒。

那声音在安静的书房中回荡,仿佛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陶久喜心里暗暗嘀咕着,那肯定的呀,不然谁要在你这个活阎王身旁待着。

这表哥平日里总是冷着一张脸,让人看了就心里发怵。

但嘴上可不能承认,要是承认了,那这钱可就借不到了。

“表哥你这样说,就太过分了。”陶久喜佯装伤心,眼眶微微泛红,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她微微低下头,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表哥在我与姐姐落魄之时收留我们,于我们乃是大恩,对我来说,表哥就是我除了长姐以外最亲最亲的人。我看着你疲惫,给你按摩几下,怎么就有所图了?”

陶久喜努力地想要挤出几滴眼泪,可无奈怎么也挤不出来。

不过,面子上的委屈倒是表现得很到位,那微微颤抖的肩膀,那泛红的眼眶,让人看了都觉得心疼。

沈之翌识人无数,自然能看得出陶久喜在装蒜。

但他也不揭穿她,既然陶久喜愿意装,那他就成全她。

“那往后,你便贴身照顾我。”沈之翌淡淡地说道,那语气仿佛在下达一道不可违抗的命令。

“啊?”

陶久喜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圆圆的。

什么!

说啥!!?

她的心里一阵哀嚎,怎么又给自己挖坑了。

她恨不得抽自己两嘴巴,让你嘴快,这下好了吧。

“怎么了?难道表妹只是嘴上说说,并非真心?”沈之翌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陶久喜问道。

陶久喜惊讶的下巴还没合上,心里那叫一个后悔啊。

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自然.....自然是愿意的。”陶久喜不情不愿地说道,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沈之翌当作听不出来,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既如此,玉坠放下,明日江渠会把银票给你。”沈之翌说完就站起身来。

沈之翌看着陶久喜一脸为难地把荷包放在书案上,心里一阵不快。

他不明白,这玉坠子对她就那么重要?重要到可以为了它来讨好自己。

陶久喜一脸挣扎,心里只觉得表哥很变态。

为什么她说了很重要,他还偏偏故意丢了玉佩?

还有,表哥对她态度忽冷忽热,究竟是不是讨厌自己?

她的心里充满了不满。

“还在那做什么,还去用膳吗?”沈之翌的声音响起,打断了陶久喜的思绪。

陶久喜这才反应过来,此时沈之翌已经快走到门口了。

她连忙快步跟上,心里却还在想着玉坠的事情,同时也好奇,怎么表哥这么久都没有问她出去的事情呢?

明明他下午还很生气呀。

她不知道的是,沈之翌不是不问,只是他觉得陶久喜嘴里没有太多实话。

他今日实在是很忙,根本没空去听人汇报陶久喜近日的行踪。他本想着陶久喜会主动解释一下,不曾想,陶久喜只是假借按摩的名义,跟他开口借钱。

沈之翌走在前面,步伐沉稳,陶久喜跟在后面,脚步略显匆忙。

她一边走一边暗自琢磨着,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来到花厅,众人已经等候多时。

看见沈之翌来了,厨房赶紧把饭菜又热了一下。


“陶久喜,这样无用。”沈之翌冷然出声斥责。

“我真的知错了。”陶久喜赶忙回应,语气中满是诚恳。

沈之翌听着陶久喜以这般撒娇的语调与自己说话,原本脸上的冷意缓缓消散。

幽暗的灯光下,他的喉结微微一动,仿佛在压抑着某种复杂的情绪。

沈之翌轻轻启唇,再次唤道:“陶久喜。莫要这般唤我。”

这一回,他的声音已不似先前那般凌厉逼人。

陶久喜察觉沈之翌不像之前那般怒火冲天,迅速调整状态,以比春日花朵还要甜美的声音应道:“为何呢?表哥。”

表哥吃这套?事情就简单了。

沈之翌本欲出口的话语,在那一刻竟似被无形的微风轻轻吹散,滞留在了喉间,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

“你方才说知错了,那你说说错在何处?”沈之翌的语气虽平和,却依旧不失威严。

“不该在江瞬办正事的时候跟出去,还惹了四品大官的女儿……”

“四品大官?”沈之翌重复着陶久喜的话,在陶久喜看来,表哥这似乎是在担忧那个四品太中大夫的报复。

“表哥你放心,我今日藏得极好,她们不知道我是谁家的,只要我不现身在她们面前,她们家肯定不会找上你的。你无需惧怕。”陶久喜已然在思量,要不自己就一直躲在府里不出去了,这个时代又没有摄像头,谁能知道是她呢。

“既已知晓害怕,为何还要惹事?”

“并非我惹事,是她们先来找茬,骂我。骂了我好多回,我都忍着,她们还追着骂。”陶久喜说着,语气里尽是委屈。

“你今日乃是第一次出门,为何骂你?”沈之翌颇有些不解。

今日江瞬本是帮他出去送信,信中乃是北境的地形图,没曾想江瞬出去后,又有信件送来,沈之翌便又派人去送,结果那人送了信回来禀报,说看见了陶久喜在报复赵慕儿以后藏起来的事情。

而江瞬也因为第二封信上的图纸与第一封上很多地方不相同,被困住了脚步。

“说我在酒楼前晃悠,是等一个谢……谢什么的人。”

沈之翌微微凝眉,今日望月楼姓谢的,不正是陶清婉与陶久喜的表哥谢景峘吗?

“那你可有见到他?”

“我酒楼都没进去,自然没看见了。再说了,我也不认识人家,有什么好看的。”

“谢景峘,都说他面如冠玉,才学出众,在京城小有名气。”沈之翌一边说着,一边留意着陶久喜的反应。

陶久喜自然知道这个人是好看的,不然怎么会有众多女子倾心于他呢。

但是自己很是无辜,就算那人再帅气,对她也没有半分好处,反正无缘无故受到了牵连。

想到这儿,陶久喜不禁不满地小声嘟囔起来:“哼,能有多好看呀,难道还能比表哥你更好看不成?”

她这话看似随意,实则暗藏小心思。不经意间拍上表哥的马屁,要是表哥心情一好,说不定就能大发慈悲,让她早点从这地上起来了。

“你尚未见面,就如此笃定?”虽然沈之翌的语气没有丝毫变化,但是陶久喜能感觉到,表哥的心情比刚才更好了。

“那是自然。表哥,你的样貌已经惊为天人,这世间又有谁能与你相媲美呢?在我眼中,你就是那最为出众的存在,无人可及。而且,你的模样完完全全就是我最最喜爱的类型,无论从哪个角度看,你都是那样的完美无瑕,名列前茅,额.....名声大噪,名满天下!”陶久喜搜肠刮肚、绞尽脑汁地用这些溢美之词讨好眼前的沈之翌,满心期盼着他能大发慈悲,饶恕自己。

“咳......”

突然,一阵咳嗽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正在喝水的沈之翌被陶久喜这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得呛住了,剧烈地咳嗽起来。

在咳嗽的间隙,一个念头不由自主地在沈之翌脑海中浮现:陶久喜这是在向自己表白吗?

陶久喜见状,立刻从地上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到沈之翌身边。

她满脸焦急,小手不停地在沈之翌的背上轻拍着,试图缓解他的不适。

此时,陶久喜瞧见沈之翌因为咳嗽,嘴唇上还挂着些许水珠。

她本想找块帕子给表哥擦一擦,可伸手在身上摸了一圈,这才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带帕子的习惯。

急切之下,陶久喜把自己的袖子拉长,她小心翼翼地用袖口把沈之翌嘴唇上的水渍蹭了下去,袖口触碰到沈之翌的嘴唇时,那柔软的触感让沈之翌微微一怔。

蹭完水渍后,两人四目相对。

沈之翌:“......”

陶久喜:“......”

沈之翌看着陶久喜的袖口,满脸的不可置信,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嫌弃。

这个陶久喜,竟然用她那脏兮兮的袖子给自己擦嘴!

他沈之翌难道不会自己擦吗?

况且,她那袖口上还沾着锅底灰!

这丫头简直邋遢到了极点,就算样子长得好看,就算主动同自己表白,都不行!太邋遢了。

他微微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明显的不满,仿佛在责怪陶久喜的冒失行为。

陶久喜,此时正一脸期待地看着沈之翌。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是得意之色。

在她看来,自己在关键时刻反应迅速,第一时间就跑过来照顾表哥,这是多么有眼力劲的表现啊!

表哥肯定会夸奖自己的。她微微扬起下巴,仿佛在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赞美之词。

“陶久喜,邋遢至极。谁让你起来的?”

等来的并非表哥的夸奖,而是一声略带凌厉的问责。

瞬间让陶久喜心中一紧。

陶久喜闻言,赶忙又跪了下去。

她本以为可以打个马虎眼,将这事糊弄过去,却没想到眼前的表哥此刻更加凶了。

“你!”沈之翌眉头紧皱,眼神中满是责备。

“我……”陶久喜张了张嘴,却不知该如何回应,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慌乱。

“哪家闺秀如你这般?”沈之翌的话语中带着质问与不满。

陶久喜在心中暗自思忖,自己可算不上闺秀,闺秀都是用钱滋养出来的,自己上辈子加这辈子,也没过上几天好日子,性格已然如此多年,又怎么可能说改就改得掉呢。

“你与你长姐既已寄居于此,便需遵循我府中的规矩。你的一举一动,不仅关乎你自己的名声,更关乎你长姐的清誉。”

见陶久喜不说话,沈之翌继续说道:“我并非限制你们的自由,只是不愿让你们成为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更不愿让你们的名声受损。你可知,这世间总有些人是非不分,喜欢捕风捉影。你二人既已决定在此安身立命,便需更加谨慎行事,以免落人口实。”

沈之翌的语气严肃而郑重。

沈之翌说完后,见面前跪着的小小身影依旧低头不语。

“陶久喜,你可明白?”沈之翌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陶久喜心里暗想,懂懂懂,麻烦死了。

嘴里却说。

“表哥所言极是,表妹自当恪守本分,不闯祸了。”

陶久喜心里哀叹着,只盼着表哥赶紧训完,让她回去,这地板又硬又冷,实在难受。

“既知错了,今日便跪一个时辰反省。”沈之翌自然听得出,陶久喜话中的敷衍。

陶久喜听到还要跪一个时辰,那岂不是两个小时?

她此刻又饿又累,还有些冷,急需补充能量。

今日自己惹出来的事情确实不小,如果跪两个小时就能让表哥消气,她倒是也愿意,只是肚子早就在抗议了。

“能不能先吃完饭再跪?”陶久喜小心翼翼地问道,眼神中满是期待。

沈之翌真想让陶久喜听听,自己说的是人话吗?现在正在惩罚她,怎么还得商量着来?

“再加一个时辰。”沈之翌的话语冷酷,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我的天!陶久喜一副要哭了的样子,可是沈之翌却转过身去,又开始看书,不再理她。

陶久喜见状,只能认命地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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