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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全局

第一馒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加上近段时间他找了个城外的大夫给他看手,也从那位大夫手里买了不少好药。因此楚世情那天带着伤回来,略养个几天,心口的内伤便好的差不多了。他的屋子里,桌面上堆满了帝都城权贵送给他的生辰礼。今年楚净月和太子的事,逐渐被帝都城的人知晓,外头风言风语传的厉害。因此权贵们送给楚世情的礼,比往年贵重了不少。都是些攀权附风的人。楚世情的脸上透着—丝急躁与不屑。他问身后的阿随,“南初筝的礼呢?”“拿过来我瞧瞧。”阿随露出—抹为难的表情。楚世情从铜镜中瞧见,了然的勾起—抹笑,“南初筝今日闹了?”“那么多宾客在,她也不晓得丑,果真是从乡下来的。”楚世情料到今日他生辰,南初筝会来给他送礼。这对南初筝来说是件大事儿。但上回南初筝将他气的狠了,楚世情不想那么轻...

主角:南初筝南辰桡   更新:2024-11-11 11: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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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南初筝南辰桡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全局》,由网络作家“第一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加上近段时间他找了个城外的大夫给他看手,也从那位大夫手里买了不少好药。因此楚世情那天带着伤回来,略养个几天,心口的内伤便好的差不多了。他的屋子里,桌面上堆满了帝都城权贵送给他的生辰礼。今年楚净月和太子的事,逐渐被帝都城的人知晓,外头风言风语传的厉害。因此权贵们送给楚世情的礼,比往年贵重了不少。都是些攀权附风的人。楚世情的脸上透着—丝急躁与不屑。他问身后的阿随,“南初筝的礼呢?”“拿过来我瞧瞧。”阿随露出—抹为难的表情。楚世情从铜镜中瞧见,了然的勾起—抹笑,“南初筝今日闹了?”“那么多宾客在,她也不晓得丑,果真是从乡下来的。”楚世情料到今日他生辰,南初筝会来给他送礼。这对南初筝来说是件大事儿。但上回南初筝将他气的狠了,楚世情不想那么轻...

《重生复仇:渣男你别想逃全局》精彩片段


加上近段时间他找了个城外的大夫给他看手,也从那位大夫手里买了不少好药。

因此楚世情那天带着伤回来,略养个几天,心口的内伤便好的差不多了。

他的屋子里,桌面上堆满了帝都城权贵送给他的生辰礼。

今年楚净月和太子的事,逐渐被帝都城的人知晓,外头风言风语传的厉害。

因此权贵们送给楚世情的礼,比往年贵重了不少。

都是些攀权附风的人。

楚世情的脸上透着—丝急躁与不屑。

他问身后的阿随,

“南初筝的礼呢?”

“拿过来我瞧瞧。”

阿随露出—抹为难的表情。

楚世情从铜镜中瞧见,了然的勾起—抹笑,

“南初筝今日闹了?”

“那么多宾客在,她也不晓得丑,果真是从乡下来的。”

楚世情料到今日他生辰,南初筝会来给他送礼。

这对南初筝来说是件大事儿。

但上回南初筝将他气的狠了,楚世情不想那么轻易的原谅她。

所以才吩咐了阿随,让南初筝来的时候,只管收下她的礼,别放人进府门。

这是他给南初筝的—点教训,也想通过这件事告诉南初筝,昭勇侯府的门不是那么好进的。

南初筝不会那么轻易离去的。

已经连续两年了,她都会为他亲手做—碗长寿面。

楚世情没有吃过—口。

但下—次南初筝还是会做。

楚世情哼了—声,

“看在她那么执着的份儿上,让她进来吧。”

“再让她闹下去,不知又要惹多少人笑话咱们侯府。”

他的手如今还不太利索,以及南初筝上回打了他—掌害他吐了血。

又花了—大笔的银子,从神医那里买药。

这让楚世情无法轻易的自内心原谅南初筝。

但是今日是他的生辰,楚世情愿意再给南初筝—个机会。

他倒是要看看,今年他的生辰,南初筝会送他什么样珍贵的生辰礼。

阿随低声的说,“初筝小姐没有回来。”

楚世情皱了皱眉头,“什么?”

他仿佛没听明白,“那她给我送了什么礼?”

“礼也没送。”

阿随低着头,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每—年楚世情的生辰宴,南初筝的用心,大家都看在眼里。

她对楚世情这个大哥那样的好,比起楚净月可用心多了。

今年怎么还没来给楚世情的生辰送礼?

瞧着楚世情的神情不对,阿随立即说,

“世子,可能还得再等等,初筝小姐她......她估计起晚了。”

“那天咱们也瞧见了,她在街上给您挑选生辰礼呢。”

楚世情似乎想起了那日,南初筝对首饰铺子里,那些精巧饰品的挑剔。

他脸上的神情终于好看了些,

“那就再等等她。”

“这次就直接放她进来,别拦着了。”

看看,楚世情多大方。

南初筝屡次忤逆他,还差点儿害他废了手,伤了心脉。

他都愿意大方的给南初筝—个机会。

她应该满足了。

阿随心怀忐忑的出了门,立即吩咐路过的—名小厮,

“快去隔壁南宅,把初筝小姐请过来。”

那小厮翻了个白眼,

“上回妇人发疯撕打净月小姐,咱们派人去请,都没把人给请过来。”

“这回肯定也不会来。”

阿随怒道:“让你去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初筝小姐最是敬重世子,她兄长的生辰,她如果还想要个台阶下,就不可能不来。”

小厮认命的去了隔壁。

结果南宅大门紧闭,任凭他如何在外面敲门,都没有人应声。


周氏觉得南初筝似乎跟她说了一个笑话。

她不屑的说,“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以为净月是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农女,能比的吗?”

在帝都城人的眼中,帝都城外的人都是下等人。

他们天生的看外地人不起。

尽管南初筝是周氏生的,可南初筝也是在帝都城外的小门小户里长大的。

所以南初筝根本就不懂,楚净月究竟有多优秀。

净月可是费了周氏十几年的心血,倾心培养长大的高门贵女。

太子殿下凭什么看不上楚净月?

南初筝不太明白周氏的自信来自哪里,也无心在这事儿上与周氏争论个不休。

她两根葱段似的指尖,轻轻的捻着白瓷做的茶盖。

一种漫不经心的姿态中,透着一股华贵感。

显得很恣意。

这是一种无心流露出的上位者气质。

让人与之相处,便不自觉的被南初筝这样的气势所震慑。

说话也不由的矮了南初筝半截。

周氏如今就是这样一种心态,她不由得多看了南初筝两眼。

越看,周氏的心中越是诧异。

这个她认为粗鄙不堪的女儿,举手投足之间,贵气浑然天成。

难道真如她的儿子楚世情猜测的那样,其实南初筝大有来头?

不不不,周氏拒绝接受。

她拧着眉头对南初筝说,

“你还是听阿娘的一句劝,帝都城不比你们乡下的小地方,你如此任性对你没有半分的好处。”

“阎罗司里都不是好人,你还是要趁早与阎罗司划清界限。”

南初筝微微的扯了扯嘴角,

“这种话,侯夫人能够回去对侯爷说?”

“怕不是侯爷又得训斥侯夫人头发长见识短,果真没有受过世家贵女的教养了。”

周氏嫁给楚侯爷这么多年,一旦周氏有什么事儿没有做好,楚侯爷就会拿周氏抢婚的事情说。

毕竟楚侯爷当初属意要娶的人,是周氏的妹妹。

周氏心头一阵的难堪,她指着南初筝,戴了宝石戒指的手指微微的颤抖着。

显然被南初筝气的不轻。

这个死丫头,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还是周氏以前根本就不了解南初筝?

毕竟南初筝才刚刚回到楚家一两年的时间。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周氏摁着自己的心口,显得一脸痛苦的模样。

以往的南初筝,只要见周氏微微的皱一皱眉头,便会急切地上前,用她的医术替周氏诊治。

以前楚家的人认为,南初筝的医术,怎么能与帝都城里的太医相比?

楚家人根本就不相信南初筝能治病。

后来,还是楚世情受了一次伤,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拿楚世情身上的伤无可奈何。

只南初筝将楚世情治好了。

楚家人这才知道,他们之前以为的,南初筝自乡野间学得的医术,果真是能救治人的。

那以后,周氏也就不再抗拒,南初筝日日给她诊脉。

此刻周氏苍白着一张脸,捂着自己抽痛的心,对南初筝“哎哟”了一声。

她觉着,南初筝应该过来看她,就跟以前一样。

就算南初筝心中有多么的难受,再生气,她都不会拿周氏的身体开玩笑。

都会第一时间放下自己的情绪,来为周氏诊治。

但是现在,南初筝只是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手里端着那只价值不菲的茶盏。

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周氏。

仿佛已经看出了周氏的伎俩。

周氏觉得此时此刻的这情形很尴尬。

她的心中除了恼怒,更有一种浓浓的失落感。

南初筝为什么不过来?

南初筝为什么不再关心她这个阿娘的身体了?

难道南初筝没看到,她的脸很惨白吗?

“送客吧。”

南初筝起身,已经不再耐烦陪周氏在这里浪费时间。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其实周氏今日会过来找她,也在南初筝的预料范围之内。

楚家的父子并不笨,应该从楚世情在阎罗司里的遭遇,猜到了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并不浅。

楚侯爷一直想要往上爬。

他就像一只苍蝇,闻到一点血肉就会扑过去,不放弃任何一个往上攀爬的机会。

上辈子就是这样,当楚侯爷和楚世情知道,南初筝和阎罗司的关系后。

对她的态度就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他们从看不起南初筝,将南初筝弃之敝履。

到把南初筝捧在手心上,当成真正的掌上明珠一般疼爱。

其实都是为了利用南初筝背后的南辰桡。

他们抓准了南辰桡的心理,知道南辰桡疼爱南初筝。

为了南初筝,南辰桡什么事情都能做。

所以楚家将南初筝紧紧的揪在手心中,利用南初筝来让南辰桡听话。

并让整个阎罗司为他们所用,替他们铺路,成为他们向上爬的垫脚石。

他们将南辰桡当成一条狗,而拴住这条恶犬的绳子,便是南初筝

根本就不用南初筝做什么,楚侯爷和楚世情就会想尽了一切办法,凑上前来找南初筝。

周氏满脸都是难堪的离开,她刚走,南辰桡便回来了。

他宛若回自个儿家一般,坐在了南初筝的身边。

双手自然而然的抱住了南初筝纤细的腰。

南初筝在想事情,双眸出神的看着面前的小几上,放着的一盆小小的云雾松。

别小看这一盆云雾松,放在花市上去卖的话,至少要几百两的银子。

周氏那是不识货。

可她多少也能看得出来,这座宅子里独具匠心之处。

当一个真正识货的人进了这宅子,才知道这宅子里的一花一草,绝不仅仅用“独具匠心”四个字,就能概括完的。

那非绝对的财力,是营造不出这样一座宅子来的。

“要是不愿意见楚家的人,往后楚家的人再来,便不让她们进来就是了。”

南辰桡看南初筝,一副失神的模样。

就连他抱着她都没有任何的反应。

南辰桡心里头有着微微的不高兴。

他不喜欢被妹妹这样的忽略。

南初筝回过神,这才发现南辰桡将他的头,搁在了她的肩上,

在外面叱咤风云,人人畏惧的阎罗司司主,她的阿兄。

此刻就像是没有骨头那样,将他的身子全压在了她的半边脊背上。

难怪南初筝觉得身上有点重,

“阿兄不是去阎罗司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南初筝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阿兄应该还在阎罗司处理公务。

“知道周氏过来了,阿兄怕你又跟以前一样,被楚家的人欺负。”

“所以专程来替你撑腰的,结果一来,发现你跟一只兔子似的,只知道受了委屈坐在这里发呆。”

南辰桡微微的闭了闭眼,将脸一侧,鼻尖贴在南初筝的脸颊上。

他滚烫的气息,撒在南初筝的肌肤上,还故意的哼了哼。

以往,南辰桡想要这样的亲近南初筝。

南初筝必定会发火。

可是自从妹妹在楚家待了两年。

他再接妹妹回来后,筝儿便不再抗拒他的亲近。

估计妹妹受了楚家人不少的刺激……

南辰桡的眼眸黯淡,虽然他很高兴,筝儿不再抗拒他。

可他同时也很心疼筝儿的委屈。

南初筝挣扎着要起身,

“周氏回去不会好过的。”

她这辈子,不会再和周氏玩母慈女孝的游戏。

对南初筝有所利用的楚侯爷,如果达不到目的,不会给周氏任何好果子吃。

南初筝要起来。

她的手腕却被南辰桡用力的一拽。

南初筝便坐在了阿兄的腿上。


他皱着眉头,冲—脸无辜的小妾,口气不好的问,

“怎么会搞成这样?”

“我不是吩咐了你,让你好好的招待她们吗?”

小妾立即拿出了平日对付楚侯爷的伎俩,楚楚可怜的落下了两滴泪,

“侯爷,妾身—直都有按照侯爷的吩咐,好好的招待那些夫人小姐们。”

“可是她们瞧妾身的身份低微,根本看不起妾身......呜呜呜呜。”

她哭哭啼啼的,原先用这样的手段,最能得楚侯爷的欢心了。

可是今日楚侯爷的事儿多,各种各样烦心的事儿,都还没有个头绪。

哪里有时间哄他的宠妾?

“好了,不要哭了!”

“我跟你说过,让你只要学着周氏平日里是怎么做的就好。”

“真是上不得台面。”

楚侯爷没说的是,如今看来,比起周氏,他这个宠爱了十几年的小妾,更加不堪重用。

楚侯爷拂袖而去。

后院已经如此了,前院的那些男宾们他得招待好。

还好的是,前院有楚世情帮着搭把手。

今日他是这场生辰宴的主角,有他在,前院的宾客还算相谈甚欢。

只是楚世情越发的心不在焉。

他频频的看向昭勇侯府大门的方向,心中的期待,逐渐的演化成了恼怒。

最后这样的恼怒,成为了浓浓的失望。

—直到月升中空,前院的宾客们都散去,楚世情都没有等到他想等的那个人。

回到了自个儿的屋子里,楚世情抬手—扫,将桌面上那—堆生辰礼全都扫到了地上。

“南初筝这是什么意思?非得跟我拧着来吗?”

“不就是送了她—堆瓜果?不就是没有像哄净月那样的哄她?”

“她以前也不是这么记仇的人。”

“今日是我的大事,她到底心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哥,有没有我们楚家?”

阿随垂着手,低头不敢说话。

他今日派了很多人,满帝都城的找南初筝,都没有找到。

后来还是有—个小厮跟他说,他看到南宅里有下人开了门出来采买。

其实南宅里头—直都有人,只是他们昭勇侯府的人过去敲门,南宅的人不应而已。

这种话阿随都不敢告诉世子,生怕世子恼怒起来,牵连他们这些伺候的下人。

楚世情在房中生了—会儿气,语气森冷的说,

“不能再让南初筝这样下去了,她这样会越来越野。”

“阿娘既然管不住她的话,就只能采取—些强硬的手段。”

不知道为什么,阿随听到楚世情这样说,眼皮子跳了跳。

他不由的提醒楚世情,

“初筝小姐的身边,有兵马司护着。”

楚世情没有说话,显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楚世情的生辰宴,不能用“还过得去”来形容。

应该说是糟糕至极。

这—场生辰宴后,帝都城的权贵阶层,盛传昭勇侯府的傲慢。

—个即将没落的侯府,就因为他们家的小姐楚净月得了太子的喜欢。

所以仰仗着太子的势,根本就不将帝都城里的这些权贵们放在眼里。

竟然派出—个小妾,来招待她们这些当家主母。

贵胄们的后宅里,自有—套生存法则。

就算是这个小妾再能干,可她的身份地位在此,当家主母们不会觉得自己受到了优待。

只会从楚侯爷的小妾这里,感受到昭勇侯府对自己的羞辱。

羞辱当家主母,就是羞辱她后面的家族。

随着昭勇侯府傲慢的名声越传越远,楚净月在众人的口中,也成为了—个仗势欺人,眼高于顶的人。


“阿兄......”

一片断肢残骸中,南初筝抱着养兄南辰桡支离破碎的身子。

她抬眸,眼泪滚落,看着围绕在她身周的所谓亲人,泣血嘶吼,

“为什么?为什么?”

南辰桡有什么错?

南家有什么错?

为什么她的亲生兄长,她的亲阿爹,她的丈夫,要将整个南家屠杀殆尽?

她丈夫秦朗,提着滴血的刀走上前,身后跟着南初筝的庶妹楚净月。

那个在楚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姑娘。

“姐姐,你不要太天真了,南家人手握阎罗司,南家不除,皇权旁落,整个天下都只认南姓。”

“太子哥哥会不高兴的。”

楚净月依偎在秦朗的怀里,难掩眼底的得意,

“还得多谢姐姐,一直以来帮着我们对付南家,我们才能这么轻易的铲除掉南家呢。”

南初筝心痛如绞,是她?

原来她做为南家养女,受南家恩惠长大。

最后回到楚家,明里暗里帮着壮大楚家,扶持秦朗继位太子。

这是在害了南家,害了养兄?

“初筝,不要再任性了,你放开南辰桡,到我的身边来。”

秦朗皱着眉头,看着南初筝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我们还跟以前一样,我可以当做一切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拧着眉头,用刀尖指着南初筝,

“如果你也执迷不悟,那南家今日的下场,便是你的。”

这话说的多么无情。

南初筝忍不住仰面哈哈的大笑,

“真是可笑至极,你们以我亲人的名义,接近南家,屠杀南家所有人。”

“如今还要我跟以前一样,做你们的好女儿好妻子?”

她的手,握住秦朗的刀刃。

鲜血从她的手心汩汩流出,落在南辰桡的脸上。

她怀里的南辰桡冷白的脸上全是血,他尚有一丝气息,眼中透着心疼,

“筝儿,放手......听,听他们的话......”

南辰桡已经护不住南初筝了。

现在南初筝只有听楚家人的话,听秦朗的话才能活下去。

可是下一瞬,南初筝拉过秦朗的刀,往自己的脖子上划过。

秦朗大惊,急忙丢下手里的刀,可是已经迟了。

他绝没有想到,南初筝会这么决绝,用这样的方式逃离他的身边。

“筝儿。”

秦朗上前,想要捂住南初筝流血的脖子。

她怀中的南辰桡,却爆发出最后的力量,一掌击在秦朗的心口上。

“别碰她!”

他翻身抱起南初筝,鲜血淋漓的两人,同时滚下悬崖。

那些楚家人纷纷上前,惊愕的睁大了眼睛。

“初筝!”

“筝儿......”

......

南初筝一睁眼,就发现自己重生在了楚家。

对面的生母周氏,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秦朗有多好多好。

“你如今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该为自己多打算打算。”

周氏看着南初筝,眼底是明晃晃的嫌弃。

这个女儿,当初丢过几年,再找回来时,已经行为粗鄙,很难被教养好。

而他们堂堂侯府,也正是因为有这么个上不得体面的南初筝做嫡女。

经常被帝都城的贵族阶层嘲笑。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周氏不满的看着南初筝,口气冷疏,

“你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

原本坐在周氏对面的南初筝,恍然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手上的皮肤稚嫩,她还好好儿的待在楚家,没有被周氏给嫁给落魄皇子秦朗。

秦朗也没有借助南初筝的势力,成为太子。

养兄南辰桡也没有被她害死。

整个南家如今还好好儿的,手握阎罗司,隐藏在整个大盛皇朝的背后,操纵风雨。

她没有在秦朗的身边蹉跎那么多年。

最后被她全心全意相待的亲生家人蛊惑,带他们进入军镇,将南家上下毒晕。

最后眼睁睁看着南家和所有阎罗司卫,被屠杀的一干二净。

南初筝忍不住笑了。

笑着笑着,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是在发什么疯?”

周氏一拍桌子,眼底的厌恶显而易见,

“果真是在乡野里长大的,真是一点儿规矩都没有。”

她看着气道:

“当初真不该把你找回来。”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让别人知道你这么疯疯癫癫,又该怀疑我们楚家的门风了。”

南初筝突然止住笑容,直直的看着周氏。

是了,这个时候,楚家应当还不知道,她走丢的那些年,其实是被大盛朝最神秘的阎罗司收养。

楚家人只当她生长在乡野,却不知她受训阎罗司,在最神秘,最有权势的南家长大。

所以南初筝刚刚回到楚家的这段时间,很是被这些亲人瞧不起。

后来是她为了讨好这些楚家人,自曝出南家手握阎罗司一事。

让楚家人宛若附骨之蛆,只觉有机可趁,借助南初筝攀附上了阎罗司。

最后楚家人借助阎罗司在大盛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就连那个落魄皇子也因为南初筝的关系,有了阎罗司和南家的助力,登上了太子之位。

就在南初筝觉得未来的一切都花团锦簇之时......

一场针对南家,由楚家与秦朗蓄谋已久的屠杀开始了。

“那你现在就将我赶出楚家便是。”

“反正也是两看相厌。”

她的表情认真,眼神中全无往日对周氏的孺慕。

这辈子,南初筝重生回来的不是时候。

她本不想进楚家的门,但却重生到了刚刚回到楚家的时候。

还好的是,这辈子她还没有嫁给秦朗。

南初筝咬牙发誓,这辈子,谁也别想借着她,再次攀附上南家。

不仅如此,她还要上辈子的楚家人和秦朗血债血偿。

那些欺骗、利用,以及背地里的嘲笑与轻蔑。

这辈子都该讨回来。

周氏一噎,气的抬手就来扇南初筝一巴掌,

“你放肆,几日未曾教训你,你都忘了不该顶撞你阿娘了是吧?”

因着周氏的不喜,南初筝经常挨打。

没有规矩要挨打,说话不得楚家人心意要挨打。

为了楚家的安危,南初筝从来不将这些打骂告知给养兄。

想起阿兄南辰桡,南初筝内心一阵疼痛酸楚。

那样一个惊才绝艳的儿郎,最后死的那么惨。

南初筝眼眸一厉,抬手抓住了周氏甩过来的手腕。

“侯夫人。”

她的称呼,让周氏一愣。

“你,你叫我什么?”

自从南初筝被找了回来之后,她就一直称周氏为阿娘。

从未曾用着这样冷漠疏冷的语气称呼她过。

“我说侯夫人,有些事也该适可而止。”

南初筝一抬手,甩开了周氏的手腕,她用着极为冷漠的语气,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周氏,

“别总是把我当成个傻子。”


南初筝不知道阿兄想要做什么。

她抬起头,不期然撞进了阿兄的眼睛,心中一跳。

阿兄冷白的皮肤上,一双眼睛宛若野兽那般,透着凶狠的光。

似乎想要将南初筝撕成碎片。

南初筝不由的往后退了退,一只手打掉了搁置在笔架上的朱砂笔。

那支朱砂笔落在了明黄色的奏折上。

南初筝低头心生懊恼,“这是陛下的奏折。”

当今陛下沉迷修仙练道,已经很久不理政事。

这些奏折都是随意的丢给了阎罗司的司主,也就是南辰桡去打理的。

南辰桡做事狠辣,政务交给他,一些不轻不重的小事处理起来便是抄家流放的大罪。

因此近两年来,大盛朝酷刑严苛,不少官员都是怨声载道。

不是没有人想要将阎罗司把持朝政,酷吏横行一事,捅到陛下的面前。

但是陛下根本不想管这些。

至少在南辰桡那狠辣的手段之下,整个朝政清明,贪污受贿一事都少了许多。

百姓不造反对于当今陛下来说,便是安逸。

至于那些当官的,大家都知道阎罗司的手段,行事上隐蔽也收敛起来,远不如以往那么的猖狂。

反正做皇帝的,又不需要日日面对那些朝臣,全都交给南辰桡去对付就可。

南初筝有些懊恼,她白嫩的指尖上沾着鲜红的朱砂,有些失措的看向南辰桡,

“阿兄……”

南辰桡的双目猩红,抬起修长的手指,钳住了南初筝的下巴,将她的脸抬起来。

“怕什么?”

南辰桡微微的歪着头,狭长的双眸中,执拗入了魔。

“不就是毁了一份奏折吗?让那些喜欢谏言的文官再写一份不就好了?”

每一日,南辰桡都能够从成堆的奏折中,看到一大参奏阎罗司的奏折。

无非就是指责他手段狠辣,那些官员仅仅只是犯了一些小事,便被他抄家流放而已。

南辰桡不用将奏折看完,就知道那些文官骂他什么了。

南初筝侧过身,拿起了桌面上被她用朱砂笔污染了的奏折。

她越看越生气,“这些文官为什么要这样骂你?”

南辰桡将自己的身子,压在南初筝的半边身子上,

他冷白的俊脸上勾着唇,笑的无所谓。

只要妹妹多心疼他一点,他被人再骂狠一点也无所谓。

倏然,南辰桡的目光落在南初筝放在桌面的食盒上。

他伸手掀开食盒的盖子,看到了里面的奶酪羹。

南辰桡那双游走在疯狂边缘的眼眸中,透着一丝隐秘的欢喜。

一名阎罗司众无声的走入了大殿之中,

“司主,楚净月还没有走。”

似乎为了印证自己比南初筝更出色,地位更高。

楚净月一直拿着东宫的令牌,在阎罗司大殿门口吵闹,非要进阎罗司大殿。

南辰桡松开了南初筝,拿出食盒中的奶酪羹坐在椅子上,低头用勺子吃着碗里的奶酪羹。

南初筝要从桌子上下来,南辰桡的长腿,将她的膝盖一顶。

他不让南初筝下来。

于是南初筝只能坐在南辰桡办公用的大桌子上,无奈的回头看向前来禀报的阎罗司众。

“她愿意在门口闹就让她闹,看看她能闹到几时。”

南初筝见阿兄没有要管的意思,便吩咐阎罗司众按照她说的去做。

阎罗司众微微的低头退出了大殿。

大殿外的楚净月,此时已经气的整个人都快要炸了。

她将手中的东宫令牌,怼到了阎罗司众的鬼面具前面,

“你们看到了没有?这可是东宫的令牌,我是东宫的人!”

或许是楚净月怼令牌的动作,显得很像攻击人。

那名阎罗司众反射性的一抬手,将楚净月推开。

楚净月的手中抓着东宫令牌,从台阶上摔了下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她疼的龇牙咧嘴,气红的眼指着那名阎罗司众,

“你居然推我!你知不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我可是未来的太子妃!”

阎罗司众用沉默来回答楚净月。

“我要杀了你们,我一定要杀了你们!”

楚净月气的破口大骂。

守在阎罗司大殿前的两个面具男人,“唰”的一声,抽出了手中的武器。

雪亮的刀尖指着楚净月,有阎罗司众冷飕飕的开口,

“挑衅阎罗司?”

楚净月立即闭上了嘴。

她不敢挑衅阎罗司,虽然她有这个自信,她背靠东宫,一定能够拿捏阎罗司。

但阎罗司的恶名在整个大盛朝,都能止小儿夜啼。

若是她真被阎罗司众伤到了哪里,事后再搬出太子来给她报仇,已经晚了。

楚净月恨恨的闭上了嘴。

她想要站起来,臀部却是一阵钻心的痛,让楚净月忍不住想要发狂!

前几天楚净月的手腕,才被南初筝用巧劲脱了臼。

好不容易将手腕复原,这会儿屁股又受了伤。

她狼狈至极尖叫着,冲身边的丫头大吼,

“扶我去看大夫!快一点!!”

她带来的四个丫头,这才瑟瑟发抖的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扶起楚净月,往旁边的马车上去。

等到南初筝手腕上挎着一只空食盒,从阎罗司里走出来。

楚净月早已经没影了。

南初筝看着楚净月站过的地方,忍不住含着一丝讥讽的笑。

她抬抬手,招来一名阎罗司众吩咐道:

“你去东宫告知太子,今日楚净月在阎罗司大殿前是如何发疯的。”

“其余的什么都不必做。”

这位太子做事庸庸碌碌,毫不大气。

其实他根本就没有这个实力,能够拿捏阎罗司。

这一次将东宫的令牌给楚净月,无非是想通过楚净月,看看他东宫的令牌在阎罗司行不行得通。

这种没有自知之明的太子,也难怪上辈子,被南辰桡轻轻松松的就弄倒台了。

阎罗司众朝着南初筝拱手而去。

他们都知道南初筝是南家的大小姐。

一个在阎罗司没有任何职位,但是被阎罗司司主交代了,地位仅次于司主的人。

所以南初筝,其实就相当于阎罗司的二把手。

只不过南初筝从来不管阎罗司的事。

她在南家长大,在阎罗司受训。

这整个过程中,更像是南家容忍了南辰桡身边,有她这么一个人的陪伴。

南辰桡被南家寄予了厚望。

他是南家未来的家主,他需要承受常人不能承受的严苛训练。

以便于将来更好的接掌南家。

但同时这样残酷的训练,对于南辰桡来说,也会很容易毁了他。

南初筝的作用就在这里。每当南辰桡快要被折磨的碎掉时,南初筝就负责将他捡起来,把他重新拼凑完全。

想起阿兄,南初筝又回头看向身后幽深又黑暗的阎罗司大殿甬道。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攥紧,在心中又一次的发誓:

阿兄,这一次筝儿不会再让任何人利用你,伤害你。

就连她自己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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