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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谋夺江山,从截胡皇后开始:萧恪柳璇番外笔趣阁

琅邪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如果说天下什么官最难当,那一定就是京城的父母官。一般的县令都是七品官,但洛阳身为帝都,洛阳令的官阶也比其他县令高出一大截,是为从五品,虽然官阶高了,但碰上的糟心事也绝非其他县令所能比拟。毕竟京城乃是天子脚下,天下权贵云集,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遍地都是,随便得罪一个都能让洛阳令吃不了兜着走。正因为洛阳令难做,所以现任的洛阳令穆圭为人十分小心谨慎,办事更是圆滑,只求不要得罪到朝中权贵,免得给自己惹来什么弥天大祸,至于那些升斗小民的死活,可就不在他这位父母官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李顺的案子其实一开始他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无非就是庆阳侯贾庆之子贾信见色起意,欲对李顺的妹妹行不轨之事,结果被李顺暴打了一顿,以至于贾信至今重伤卧床不起……虽说是贾信有...

主角:萧恪柳璇   更新:2024-11-11 14: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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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恪柳璇的现代都市小说《权臣:谋夺江山,从截胡皇后开始:萧恪柳璇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琅邪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说天下什么官最难当,那一定就是京城的父母官。一般的县令都是七品官,但洛阳身为帝都,洛阳令的官阶也比其他县令高出一大截,是为从五品,虽然官阶高了,但碰上的糟心事也绝非其他县令所能比拟。毕竟京城乃是天子脚下,天下权贵云集,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遍地都是,随便得罪一个都能让洛阳令吃不了兜着走。正因为洛阳令难做,所以现任的洛阳令穆圭为人十分小心谨慎,办事更是圆滑,只求不要得罪到朝中权贵,免得给自己惹来什么弥天大祸,至于那些升斗小民的死活,可就不在他这位父母官的考虑范围之内了。李顺的案子其实一开始他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无非就是庆阳侯贾庆之子贾信见色起意,欲对李顺的妹妹行不轨之事,结果被李顺暴打了一顿,以至于贾信至今重伤卧床不起……虽说是贾信有...

《权臣:谋夺江山,从截胡皇后开始:萧恪柳璇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如果说天下什么官最难当,那一定就是京城的父母官。

一般的县令都是七品官,但洛阳身为帝都,洛阳令的官阶也比其他县令高出一大截,是为从五品,虽然官阶高了,但碰上的糟心事也绝非其他县令所能比拟。

毕竟京城乃是天子脚下,天下权贵云集,皇亲国戚,达官贵人遍地都是,随便得罪一个都能让洛阳令吃不了兜着走。

正因为洛阳令难做,所以现任的洛阳令穆圭为人十分小心谨慎,办事更是圆滑,只求不要得罪到朝中权贵,免得给自己惹来什么弥天大祸,至于那些升斗小民的死活,可就不在他这位父母官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李顺的案子其实一开始他就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无非就是庆阳侯贾庆之子贾信见色起意,欲对李顺的妹妹行不轨之事,结果被李顺暴打了一顿,以至于贾信至今重伤卧床不起……虽说是贾信有错在先,可谁叫人家是当今太后的娘家侄子,当今圣上的表兄呢?而李顺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自己该站在哪一边显然是一件显而易见的事。

毕竟虽然他们这些官员都知道当今皇上有名无实,天下大权都掌握在大将军萧恒手中,可皇上对付不了大将军,拿捏他一个小小的洛阳令还是不难的,要怪只能怪李顺自己人卑言轻,有本事他也叫大将军出面帮他一把呀。

只是他没想到,他派去捉拿李顺的官差不仅连李顺的影子都没见到,竟然还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荆烈给教训得灰头土脸。

眼看自己的人吃了大亏,庆阳侯府那边的人又催得紧,穆圭只能将主意打到多管闲事的荆烈身上,便派官差去胁迫客栈的伙计给荆烈下药将他放倒,将他押回县衙关进了大牢,想着到时候先将他作为李顺的同伙给庆阳侯府一个交代,之后抓到李顺就可以了了此事。

之所以穆圭自己不开堂审理此案,不用大宁律法惩治荆烈和李顺,一来是因为担心惩罚得轻了庆阳王府不满意,二来是因为一旦开堂审理宣判此案,就得呈送卷宗上报到刑部,这毕竟是一宗明眼人一看便知的冤假错案,若是被刑部的人看出端倪,到时候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还可能将庆阳侯之子欺辱良家妇女的丑事捅出去,到时候事情更加不好收场。

因此,在穆圭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李顺和荆烈交给庆阳侯府处置,撇清县衙的关系,至于他们二人落入庆阳侯手中是死是活,可就与他们县衙无关了。

此时穆圭就在县衙后堂来回踱步,目光时不时望着门口的方向,就等着庆阳侯府派人来将荆烈提走。

他没有等多久,一名差役就慌慌张张跑来后堂,结结巴巴道:“大人,不好了,县衙外……外面来……来人了。”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一看差役慌乱成这副模样,穆圭心中很是不悦,“是庆阳侯府来人了吗?”

“不……不是!”差役头摇得像拨浪鼓,面色越发慌乱,“是……是金吾卫,足足有几百号人,大人还是出去看看吧。”

一听说是金吾卫来了,还有几百号人,穆圭不由微微一愣。

金吾卫负责京城巡查警戒之事,也有缉捕盗匪之责,不过与洛阳县衙一向是各司其事,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今日如此兴师动众来他们洛阳县衙,还当真是头一次。

虽然穆圭不知道金吾卫为何而来,不过既然人家已经上门了,穆圭也不好躲着不见,只能大步匆匆往县衙大门走去,想当面问清金吾卫的来意。

穆圭还未走到县衙大门,就看到前院密密麻麻站满了金吾卫,看得他头皮不由一阵发麻。

他刚刚开口询问这些金吾卫的带队军官是何人,眼角就瞥见县衙大堂内站着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负手而立,眼睛望着大堂正上方“明镜高悬”的牌匾,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耐人寻味的冷笑。

而这名年轻人的身后跟着两个人,其中一个身上穿着的还是金吾卫校尉的军服,只是却是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态度很是谦恭。

穆圭虽然不认识这个年轻人,但是从金吾卫对他的态度猜到此人的身份绝不简单,一看就不是自己能够招惹得起的人物。

一想通这一点,穆圭脸上当即堆满笑容,对着年轻人拱手陪笑道:“敢问阁下尊姓大名,不知来我洛阳县衙又有何贵干?”

年轻人自然就是萧恪,虽然他知道单凭自己一个人出面,洛阳令无论如何都得卖给自己一个面子,放了荆烈。

不过既然此事涉及到太后的娘家,龙璟的母族,他自然就不介意扩大事态,将事情闹得更大一些,最好闹到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的地步,搞搞龙璟的心态都好。

于是乎,萧恒给他的金牌就派上了用场,金吾卫的人一看大将军胞弟亲自出面,又拿着大将军的金牌,很痛快就调拨给萧恪五百兵马,跟着他一起来洛阳县衙。

虽说县衙的差役要他们在门外稍等片刻,自己去通报县令穆圭,但萧恪可没跟他们客气,直接带兵强行闯进县衙,那些差役也不敢阻拦。

如今洛阳令穆圭来了,面对自己的无理,也得好声好气跟自己说话,萧恪也不由感慨权势当真是个好东西。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萧恪也回过身,对着洛阳令穆圭淡淡一笑道:“在下萧恪,官拜龙骧将军,爵封武阳侯,领徐州大都督。”

一连串头衔听到穆圭头皮又是一阵发麻,这里面随便单拿出任何一个头衔对于他而言都是一个高山仰止般的存在……等等,他叫什么?

萧恪!

穆圭冷汗瞬间就浸湿了后背,身为洛阳令,他对京城那些主要权贵的背景自然是烂熟于心,当然知道大将军萧恒的弟弟就叫萧恪!

“原来是萧……武阳侯,下官失敬了,请武阳侯恕罪!”

知道萧恪的身份,穆圭只觉得两条腿抖得厉害,险些站都站不稳,想到萧恪带着这么多金吾卫上门,心中越发惶恐。

好在萧恪并不像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只是笑笑道:“穆县令,其实我今日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有一件事想要麻烦一下穆县令。”

“武阳侯言重了,武阳侯的事就是下官的事,下官无论如何都要帮武阳侯办到。”穆圭根本没有问是什么事就满口答应,毕竟对方可是大将军的弟弟,就是他看上自己新娶的那房小妾,自己都得亲自送去他府上。

萧恪又笑笑,淡淡说道:“是这样子的,我有一个贴身护卫,名叫荆烈,他今天突然不见了,有人告诉我他被穆县令的人带走了,我想问下穆县令有没有这一回事。”

一听到“荆烈”这个名字,穆圭脑袋瞬间“嗡”的一声懵住了,他无论如何都不到,一个胆敢跟官府作对的莽汉,怎么摇身一变竟然成了萧恪的贴身护卫。

带着这丝疑惑,穆圭小心翼翼陪笑着问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下官听说这个荆烈是一个独来独往的江湖人士……”

“怎么?我找什么人当贴身护卫还要跟你们洛阳县衙通报一声?”萧恪似笑非笑,神色很是玩味。

“下官不敢!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误会,下官这就将人放了。”一听萧恪语气不对劲,穆圭顿时吓坏了,立即唤来差役,要他们立即去大牢将荆烈带来。

虽说他之前已经答应将荆烈交给庆阳侯府,但现在萧恪来了,事情就不一样了,太后的娘家人再牛,也无法跟大将军的亲弟弟相提并论,两边分量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很快,几名差役就将五花大绑的荆烈带了过来,手脚上都带着镣铐,好在身上没有什么伤痕,看得出没受过什么刑。

倒不是这些官差心慈手软,而是荆烈虽然被关起来,整个人却更像一头暴怒的狮子,这些官差谁也不敢靠近他,更不敢对他用刑。

此刻,当他们知道荆烈竟然是萧恪的贴身护卫,一个个都不由一阵后怕,庆幸自己没有对荆烈动刑。

看到荆烈没事,穆圭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毕竟若是荆烈有个什么好歹,萧恪绝不会轻易放过他的。

只是看着荆烈不仅人被绑着,手脚还都带着镣铐,穆圭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当即喝令道:“你们这些混蛋,这是在做什么,还不快给荆护卫松绑去掉镣铐。”

差役哭丧着一张脸,他们想告诉穆县令,这个荆烈力大无穷,若是不用镣铐,他们根本制不住他,但一看他们县令大人黑着脸,哪里还敢多嘴,乖乖上前给荆烈松绑去除镣铐。

倒是荆烈听穆圭叫他荆护卫,有些一脸茫然。

跟随萧恪一起来的孙剑见状,担心荆烈说漏嘴,当即跑上前,附在荆烈耳边跟他轻声耳语了几句。

随后,荆烈有些不敢相信看向萧恪,神色很是复杂。

因为萧修之事,他看每一个萧姓之人都很不爽,因此那日一听萧恪自报家门他当场就没给萧恪什么好脸色。

可他没想到,当他落难之时,萧恪竟会不计前嫌赶来救他。

萧恪看荆烈没什么事,脸色也好了不少,对穆圭笑道:“我这个护卫脾气有点大,若他有什么得罪穆县令的地方,希望穆县令多多担待。”

穆圭有些受宠若惊,连声说道:“武阳侯言重了,都是自己人,我手下这些差役也有不对的地方,还希望荆护卫不要怪罪。”

萧恪又笑笑,随后话锋一转,淡淡说道:“不过我还有一事想要穆县令帮忙。”

“武阳侯只管讲,下官一定帮忙办到。”穆圭也不多问,先一口应承下来再说。

萧恪看了穆圭一眼,脸上笑容尽敛,淡淡说道:“我还有一个义妹,姓李,前几日被庆阳侯贾庆之子贾信欺负了,我想要穆县令帮我义妹做个主,将贾信缉拿归案。”

穆圭脸上的笑容刹那间凝固了,他看着满院子的金吾卫,终于明白萧恪为什么要带上这么多金吾卫一起跟来了。


太初宫内,大宁天子龙璟行色匆匆往皇后柳璇居住的丹凤宫走去,几个宦官宫女亦步亦趋紧赶慢赶跟在后面。

自从他将柳璇亲自送出宫门,在御书房一等就是大半个晚上,根本无心处理政务,就是为了等着柳璇给他带回来一个好消息。

正如他跟柳璇说的那样,萧恒不除,大宁必亡,若是柳璇不能说服萧恪,让他出面劝说萧恒参加春猎,则大宁危矣。

不过一想到自己让堂堂一国之后大半夜乔装打扮去见另外一个男人,龙璟内心就深感屈辱,只是一想到大宁的江山社稷,一想到祖宗的基业,他就只能忍气吞声,眼睁睁目送自己的妻子出宫。

之前柳璇一再跟他说过,萧恪与萧恒虽是兄弟,但萧恪心向大宁,希望将来龙璟除掉萧恒之后,可以对萧恪网开一面,虽然当时龙璟面上表示会好好考虑将来放萧恪一马,但他心中早就对萧恪动了杀心,从未想过要留他一命。

一来龙璟坚信斩草除根、除恶务尽,萧恪是萧儁的儿子,是萧恒的弟弟,既然自己决定要铲除萧氏一族,就不能有漏网之鱼,免得遗患无穷。

二来龙璟身为男人,多少也能猜到萧恪之所以愿意背弃兄长去帮柳璇,是因为旧情难忘之故,既然他有了这种心思,就绝不能留着他活在这个世上。

他龙璟乃是大宁的天子,他的皇后岂能容许任何人有非分之想!

虽说他相信柳璇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只不过一想到他的妻子跟一个爱慕他的男子大晚上共处一室,龙璟一个人在宫中就坐立难安,内心更是焦躁不安,对萧恪的杀意也越发浓烈。

好不容易等来柳璇回宫的消息,但奇怪的是柳璇并没有亲自来御书房见他,只是派来一个贴身宫女来告知他,自己已经成功说服了萧恪。

柳璇的一反常态让龙璟深感不安,他再也坐不住,当即摆驾丹凤宫,想要看看柳璇,顺便当面问个清楚,她在萧恪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

此时的丹凤宫,皇后寝宫内水雾缭绕,柳璇将自己的整个身子浸泡在偌大的浴桶内,一泡就是大半个时辰,宫女已经添加了多次热水,尽管柳璇已经泡得皮肤有些发红,却依旧没有离开浴桶的意思。

虽然她也知道自己的清白已经被萧恪玷污,即使自己在水中浸泡再久也洗刷不掉自己身上的耻辱。

此刻她只要一闭上眼睛,脑海中就会不自觉浮现出自己跟萧恪在床榻上的一幕幕……

即使明明知道自己这么做是为了皇上,为了大宁的江山社稷,可自己失身于萧恪毕竟是铁一样的事实,自己对不起皇上,也对不起皇后的身份,自己已经无颜苟活于世了。

一想到此处,柳璇就不由悲从中来,眼角再次滑落两行清泪。

就在此时,宫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之声,还在暗自神伤的柳璇不由心中一慌,随后他就听到了皇上龙璟低沉的声音:“皇后睡下了吗?”

好在守在门外的宫女牢记她的吩咐,顺着龙璟的话说道:“回禀皇上,皇后娘娘一回宫就睡下了,皇上不如明日再来吧。”

寝宫门外,龙璟一脸狐疑,心中越发不安,之前柳璇也出宫去见过几次萧恪,可每次一回宫都会直奔御书房,将情况一五一十跟他说清楚,免得他多想,从未有过像今日这般不声不响直接回她的丹凤宫睡觉。

“无妨,朕就进去看皇后一眼,不会打扰到她歇息的。”龙璟说完,就要直接往里走。

守在门口的两名宫女对视一眼,面上不由一阵慌乱,却慌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苦苦哀求道:“皇上,皇后娘娘真的已经睡下了,皇上改日再来探望娘娘吧。”

龙璟见状,更加看出了其中有猫腻,当即勃然大怒,低吼一声:“你们两个贱婢,还不给我滚到一边去!”

两名宫女哪里见过皇上发这么大的火,当即吓得瘫软在地,刚好把门口挡得严严实实。

龙璟心中更加恼怒,身后的几名宦官看出了龙璟的怒意,不等他发话,就主动上前将两名宫女拖了下去。

龙璟稍稍定了定心神,刚要推门而入,但门内却突然传来皇后柳璇的声音:“皇上,臣妾刚在睡梦中惊出了一身汗,此刻正在沐浴,不便见皇上,不如皇上改日再来吧。”

听到柳璇的声音,龙璟总算是心中稍定,只是一听柳璇在沐浴,再看看身后那群一脸尴尬的宦官和宫女,脸上也感觉有些挂不住,但还是语气满是关切问道:“皇后,你说你在睡梦中惊出一身汗,没事吧。”

寝宫内,柳璇隔着门用尽量平静的语气回道:“多谢皇上关心,臣妾没事,只是臣妾舟车劳顿了一晚上,身体有些乏了,沐浴完后想早些休息,不如臣妾明日再去跟皇上请安吧。”

寝宫外,龙璟面色很是迟疑,虽然他很想马上当面跟柳璇问个清楚,她在萧恪府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显然现在并不是一个好时候,因为柳璇似乎并不想当面跟他说清楚。

他又转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宦官和宫女,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知道自己在留在丹凤宫也没有多大意义,而且一旦事情闹大了传扬出去,闹得人尽皆知,恐怕到时候蒙羞的不仅仅是柳璇,还有她龙璟和整个大宁皇室的颜面。

“既然如此,皇后就早点歇息吧,朕就不打扰了。”

言罢,龙璟直接转身拂袖而去,那些跟来的宦官和宫女也慌忙跟了上去,只留下丹凤宫的宫人都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也暗暗为他们的皇后捏了一把汗。

此刻的寝宫内,柳璇无力靠在桶沿边上,泪水再度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怎么会听不出龙璟临走时话中的怨气呢,只是她如今已经失身于萧恪,自感无颜再见龙璟了。

一想到此处,柳璇心中也不由升起一丝对龙璟的幽怨,她不明白,自己已经入宫三年了,为何皇上从来都不留宿丹凤宫,不跟她有夫妻之实,以至于让萧恪……

事已至此,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恨萧恪,还是该怨龙璟……


从丹凤宫离开之后,龙璟心情很是烦躁,在御花园中百无聊赖四处转悠,丝毫没有回自己寝宫歇息的意思,一群宦官和宫女只能寸步不离跟在身后。

眼看天色越来越晚,中常侍张忠上前几步,低声提醒道:“陛下,天色不早了,你也该早些回宫歇息了,明日一早还有朝会呢!”

不想就这简简单单的一句好意提醒,却惹得龙璟突然大怒,转身甩手一个耳光重重打在张忠脸上,半张脸立时肿得老高,嘴角也流出一道殷红的鲜血。

张忠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捂着半边肿脸不解看着龙璟,身后的一干宦官宫女更是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

“狗奴才,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对朕指手画脚。”龙璟看着张忠,目光越发阴冷。

张忠看着龙璟骇人的眼神,只觉得一股凉意从脚底涌遍全身,当即双膝一软,慌忙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口中不住求饶道:“陛下恕罪,老奴罪该万死,陛下饶命。”

龙璟一脸厌恶看着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张忠,又看看身后一群吓得瑟瑟发抖的宦官宫女,冷哼一声:“朕喜欢清净,就想一个人在御花园转转,你们不要再跟着朕了。”

言罢,龙璟也不再理他们,直接拂袖而去。

一群宦官和宫女面面相觑,终究无人再敢跟上去,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的皇上渐行渐远。

待龙璟走远,才有几名宦官大着胆子上前扶起张忠,而张忠看着龙璟渐渐模糊的背影,目光闪过一阵怨毒之色,随即低声对一旁的小宦官吩咐道:“明日一早你亲自出宫一趟去见大将军,将今夜之事原封不动告知大将军!。”

……

龙璟一个人在御花园漫无目的又转悠了几圈,眼看身后果然没有宫人跟上来,便加快脚下步伐,很快走到一处废弃的宫殿外。

这里原本是宁惠帝一名妃子居住的宫殿,三年前宁惠帝被萧恒废掉,这名妃子也被跟着被一道赶出了太初宫,自此这座宫殿就荒废了下来,如今宫门紧锁,空无一人。

龙璟左顾右盼,确认四下无人,当即身形一晃,竟直接翻入宫墙之内,消失在夜色之中。

龙璟似乎对这座宫殿的环境很是熟悉,在里面轻车熟路七拐八拐,很快走到一座道观门口,轻轻推开门,就看到一个道士正坐在蒲团上打坐。

道士此时背对龙璟,面向殿内供奉的三清,双目微闭,明明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却丝毫没有睁眼转身的意思,依旧闭着双目缓缓说道:“皇上,你来了!”

龙璟不以为忤,上前几步也找到一个蒲团就地坐下,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东方先生都没有睁眼,怎么就知道是朕来了。”

道士终于睁开双目,看着龙璟哈哈一笑道:“皇上乃是真龙天子,呼吸吐纳之间,气息自与常人不同,贫道若是感知不出,岂不是枉费了这么多年的修行。”

龙璟脸上却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什么真龙天子,不过是一个任人摆布的傀儡罢了,朝中大事做不得主也就罢了,连自己的皇后都……”

说到此处,龙璟又重重叹了一口气,再也说不下去。

道人怎么会看不出龙璟此刻的沮丧和失落,脸上笑容当即尽敛,沉声道:“龙游浅底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陛下虽是真命天子,可命中注定要经受此历练,怎能因为一时的受挫而萎靡不振呢?”

而后,道人又深深看了龙璟一眼,目光微微一沉:“看陛下如此沮丧,莫非皇后此行不利,没有说动萧恪?”

“那倒没有,只是……”

龙璟没有隐瞒,将今夜之事一五一十告知道人,而后长叹一口气道:“之前皇后从未如今夜这般,所以朕很是担心,担心她是不是在萧恪府上出了什么事。”

道人怎么会听不出龙璟的言外之意,沉吟道:“莫非陛下是怀疑皇后……”

“朕自然是相信皇后的!”龙璟直接打断道人的话,面色有些阴晴不定,“朕只是信不过萧恪,毕竟朕知道他一直对皇后有不轨之心,朕很担心他趁机对皇后不敬。”

道人沉吟片刻,随后笑着摇摇头道:“我想是陛下多虑了,我听闻萧恪性情与其父兄大不相同,乃是一个谦谦君子,纵然对皇后心有爱慕,想来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不至于会对皇后做出什么逾越之举。”

“话虽如此,只是一想到皇后今夜的反常之举,朕很难不多想。”龙璟依旧是一脸凝重,目光闪烁不定。

道人呵呵一笑,目光透着一丝玩味:“皇后入宫三年,与陛下未尝有过一夕之欢,时长日久,对陛下心有怨念也实属正常。”

若是旁人敢拿如此宫闱秘事说笑,龙璟非龙颜大怒不可,但此话出自道人之口,龙璟面上却露出一丝苦笑,有些无奈道:“若非十年前东方先生要传授朕一门先天神功,还特别叮嘱朕十年内务必要保持纯阳之体,朕又怎会一直冷落皇后呢?”

道人又是一阵哈哈一笑:“好在再有几个月,十年之期届满,到时陛下与皇后有了夫妻之实,想来皇后对陛下的怨念也自然烟消云散。”

龙璟暗暗叹了口气,点点头道:“但愿如此吧!”

道人深深看了一眼龙璟,有些意味深长道:“陛下身负天命,自当以天下苍生为重,怎能执念于儿女情长,置大宁的江山社稷于不顾呢?”

龙璟心中猛然一惊,低头沉默片刻,再抬头时目光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深沉和冷静,随后重重一点头道:“东方先生教训得是,是朕一时执迷不悟了。”

眼看龙璟已经重新振奋精神,道人也是笑容尽敛,正色道:“不管怎么说,皇后说服了萧恪,对于皇上而言就是一个天赐良机,不知皇上这边是否也做好了准备?”

龙璟点点头,沉声道:“东方先生尽管放心,如今万事俱备,只等萧恒自投罗网了。”

道人也点点头:“萧家父子虽然把持朝政多年,但根基不稳,只要陛下能够除掉萧恒,萧恪性情仁弱,根本撑不起萧家,到时陛下自能重掌朝政,成为一个真正执掌天下的天子,重振大宁的江山社稷!”

此刻的龙璟双目异芒闪动,语气多了几分抑制不住的激动:“若是如此,东方先生当是再造我大宁的第一功臣!”

“陛下言重了。”道人摇了摇头,淡淡一笑,“陛下本就是天命在身,一切早有定数,贫道岂敢居功?”

龙璟看着道人,迟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东方先生,朕还有一事不明,以你的身手想要杀掉萧恒绝非难事,为何还要朕如此大费周章去布局对付萧恒呢?”

“陛下,贫道说了,一切自有定数。”道人目光忽然变得缥缈,“萧氏父子本就是陛下命中注定的劫数,需要陛下亲自去化解,若是贫道出手干预,岂不是有违天道。”

“原来如此,朕明白了!”龙璟点点头,神色若有所思。

此时道人也笑笑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陛下也该早些回寝宫歇息了,免得时间久了,引得萧恒耳目的怀疑。”

龙璟点点头,随后起身告辞,道人也起身将他送到门口。

只是龙璟一走远,道人望着他的背影,再仰头看着漫天星辰,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忧色。

近日星辰异变,也不知道对皇上是福还是祸……


“公子,皇后娘娘来了。”

此刻,某人听着卧房外一个婢女娇怯而迟疑的声音,结合脑海中各种原本不属于他的记忆,他终于确定自己是真的穿越了。

他现在的名字叫萧恪,年仅十九,却已经官拜三品龙骧将军,封爵武阳侯,领徐州大都督。

萧恪之所以小小年纪就如此显贵,无他,唯投胎投得好尔!

谁叫他们萧家权倾自己如今身处的大宁王朝呢!

话说几年前,大宁爆发了一场声势浩大的白巾起义,起义军斩杀官吏,攻城掠地,席卷天下,甚至一度威胁到了京师洛阳的安危,严重动摇了宁朝的统治。

大宁大厦将倾,好在有大将萧儁临危受命,力挽狂澜于未倒,率麾下将士转战天下,征战四方,历经数年,最终成功平定了白巾起义,以一己之力延续了大宁的江山社稷。

而萧儁也因再造社稷之功被拜为大将军,封齐公,自此权倾朝野,生杀予夺,一手遮天。

然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萧儁最终因权势过盛,引来天子和其他大臣嫉恨,遭人刺杀不幸身亡。

萧儁一死,长子萧恒继任萧儁的官职和爵位,也继承了萧儁的权柄,不仅废掉不满萧家的皇帝,另立天子,还以为父报仇为名,将反对萧家的大臣或杀或贬,彻底独揽朝廷大权。

而后,萧恒更是号召党羽上书朝廷,逼小皇帝晋封自己为齐王,加九锡,剑履上殿,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威势更胜其父萧儁,甚至有人谓之为“立皇帝”。

而萧恪就是萧儁的次子,萧恒同父同母的弟弟,沾父兄的光,年纪轻轻就封侯拜将,风头无两。

“公子,皇后娘娘来了,如今她人就在后门,您要见她吗?”

卧房外,婢女见萧恪迟迟没有回应,又忍不住低声追问了一句。

萧恪不由微微一怔,不明白堂堂皇后为什么会大晚上来找他,还偷偷摸摸走后门,难道前身如此色胆包天,仗着大哥萧恒权倾朝野,敢私通皇后?

萧恪脑海中不断搜索前身的记忆,终于明白了一切前因后果。

原来,前身虽为权臣之子,但却生性善良,是一个连蝼蚁都不忍踩踏的谦谦君子。

虽说善良对于大多数人而言是一项优良的品质,但是对于一个深处权力旋涡的权臣之子来说却是一个致命的要害,因为善良,萧恪看不惯父兄权倾朝野,威压皇权,多次不惜触怒父兄,也要劝说他们恪守人臣之道,还政于天子,却从未想过萧家一旦失去权势,自己的父兄和家族又该何去何从。

更可怕的是,萧恪还是一个恋爱脑,他心中深深爱慕着一个注定得不到的女人,那就是当今天子龙璟的皇后柳璇。

可是从前身的记忆中,萧恪知道柳璇并不喜欢前身,她身为皇后,一心只想辅佐自己的皇帝夫君成就千古帝业,自己则成为名留青史的一代贤后。

为此,柳璇利用前身对自己的爱慕,不断怂恿前身做出对父兄不利之事,为的就是帮龙璟从萧家手中夺回朝廷大权,让龙璟成为一个真正执掌天下的皇帝。

而前身也本着爱就是成全的舔狗精神,明知道柳璇是在利用自己,却还是心甘情愿受她摆布,宁可将父子之情和兄弟之义抛诸脑后,也要成全龙璟和柳璇明君贤后的身后之名。

怪不得堂堂大宁皇后大晚上偷偷摸摸来见自己,闹了半天,敢情是又来忽悠自己去坑兄呀。

萧恪本想将人拒之门外,但此时心中却突然莫名一动,随即改变了主意,因为他想亲眼见识一下,一个能把前身迷得如此神魂颠倒以至于弃父兄和家族于不顾的女子,到底是何等的人间绝色。

萧恪凭借前身的记忆听得出门外的婢女是司棋,他府中有四名贴身婢女专门负责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四人分别以琴棋书画命名,其中前身最为信任的就是这个司棋。

“司棋,你去带她来见我吧。”

萧恪尽量模仿前身的口吻,免得被门外的司棋听出什么异样。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门外的司棋却是一脸诧异,因为皇后已经不是第一次大晚上偷偷来见他们公子了,之前他们公子每次都是亲自去后门将她迎进府中,为了避嫌还将她带到书房去谈事。

可今天他们公子不仅没有亲自出去迎接这名女子,竟还要大晚上在自己的卧房见她,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不过司棋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萧恪的事她也不敢多嘴,只是隔着门低头应了一声,随后朝着后门的方向一路小跑而去。

萧恪一个人在房间内百无聊赖,脑海中不由浮现起自己穿越前的一幕幕……

说出来鬼都不信,他就是无聊躺在床上刷短视频,刚好刷到一个小说推荐,大意就是宁朝末年,天下大乱,内有权臣把持朝政,外有群雄拥兵割据,更有异族窥视中原……但少年天子龙璟力挽狂澜,诛权臣,灭群雄,平异族,最终缔造千古帝业……

萧恪对这类无脑爽文小说一向提不起什么兴致,扫了一眼简介,就直接划走想翻看下一个视频,只是没想到手指刚一接触到屏幕,他就瞬间感觉眼前一黑,再醒来时已是书中人……

不过好在萧恪在穿越过来之前还看过一眼简介,猜到他如今的便宜哥哥萧恒应该就是被主角龙璟诛杀的权臣,他想不明白,萧家如此权倾朝野,手握重兵,而萧恒为人老练狠辣,又有如此手段,那个所谓的少年天子龙璟究竟是如何做到逆天翻盘的。

难道就是因为龙璟有主角光环吗?

只不过想想前身在被自己夺舍之前的所作所为,萧恪猜测萧恒之所以败给龙璟,大概率是被前身这个坑兄的弟弟给害的。

毕竟有前身这个圣父加舔狗的猪队友弟弟,萧恒想不输都难。

好在天不亡萧氏,在前身还没彻底坑死萧恒之前,自己穿越而来,取前身而代之,虽说不敢保证能助萧恒逆风翻盘,但至少可以终止前身继续坑害兄长。

虽然是初来乍到,萧恪却没有多少身为穿越者的失落和迷茫,毕竟他前世自幼父母双亡,从小在福利院长大,之后在社会上一些好心人的资助下考上了一所还算不错的大学,毕业后还找到一份过得去的工作,可终究还是没有逃脱掉被资本家996支配的命运,虽说日子不至于过得多苦多累,可也绝对谈不上多幸福。

但是穿越之后,他现在的身份是当朝权臣血浓于水的亲弟弟,只要他们萧家一天不失势,这个世上应该没有几个人敢招惹他,他这辈子也不需要再为钱发愁,只要是他看中的女人几乎都可以统统收入房中。

大多数男人活一世,追求的不就是权财色三样东西嘛!

现在自己不需要任何努力,就可以坐享其成,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他的便宜哥哥萧恒将来大概率还会谋朝篡位,改朝换代,自己身为他的弟弟到时候还能白捡一个逍遥王爷,这日子简直不要太有奔头!

虽说自己上一世投胎没投好,但是好在这一世自己选对了穿越的姿势。

不过萧恪心中还是有一点小小的遗憾,如此良辰美景,要是再来个金手指就完美了!

“叮咚,亲爱的宿主,如你所愿,我来了!”

这一刻,萧恪相信自己没有幻听,他的系统真的降临了!

“穿越者身份确认,屠龙系统觉醒……”

“锁定宿主萧恪,屠龙系统绑定中……”

“恭喜宿主萧恪成功绑定屠龙系统,现在发放新人大礼包。”

“恭喜宿主获得逆鳞值10000。”

“恭喜宿主获得技能‘洞若观火’,当发动此技能时,可以查看他人的属性面板。”

“恭喜宿主获得‘龙颜丹’和‘龙鞭丸’各一枚。”

“激活礼包发放完毕。”

直到最后一声电子音落下,萧恪看着掌心一红一蓝两颗药丸,终于有机会插上一句:“统子,弱弱问一句,逆鳞值是干嘛用的,‘龙颜丹’和‘龙鞭丸’又有什么功效?”

“逆鳞值是用来在系统商城兑换道具,红色的‘龙颜丹’可以将宿主的魅力值直接升到满值100,至于蓝色的‘龙鞭丸’……”说到此处,系统突然嘿嘿一笑,“就是宿主你理解的那个意思,永久提升宿主在某个方面的能力。”

“统子,你……还真是懂我。”萧恪不由干笑两声,毫不犹豫端起茶杯,和着茶水将两颗药丸先后吞下,果然感觉神清气爽,心旷神怡,人也膨胀了不少。

系统依旧嘿嘿一笑:“我不懂你,但是我了解男人。”

萧澈也笑笑,随后试着对自己发动“洞若观火”技能,眼前很快出现一个仅他可见的属性面板——

人物:萧恪

统率:68

武力:66

智力:92

政治:87

魅力:100

逆鳞值:10000

人物评级:SSS

萧恪微微一怔,自己这个属性面板也就智力、政治和魅力高,但统率和武力不够看,怎么人物评级就达到SSS级别了,难道是因为自己有穿越者或者宿主光环吗?

系统似乎是感受到萧恪的困惑,主动为他答疑解惑道:“宿主,只要有任意一项属性超过90,就可以评为S;任意一项属性超过95,就可以评为SS了;但只有任意一项属性达到100或五项属性的平均值超过90,评级才能达到SSS。”

萧恪恍然大悟,随后随手拿起一面铜镜,看着镜中自己异常俊美的容颜,心中不由感慨,人生果然是有得必有失,自己如今有了权势、财富和美貌,以及某样不可描述的能力,却从此失去了很多烦恼。


眼见父亲话已经说到这一份上了,薛翎低头沉吟片刻,终于点点头道:“父亲,我可以去见萧恪,但我有一个条件。”

听到一向倔强的女儿终于肯松口,薛淳暗暗松了一口气,不过听到薛翎要提条件,心中下意识一紧,但还是只能点点头道:“你说吧,只要不让薛家难做,为父都可以答应你。”

……

此时薛府的另一处,家宴已经开始,身为家主的薛浦亲自作陪,一一为萧恪介绍在座的薛家子弟和女眷,可奇怪的是,独独少了萧恪最想见的薛翎,甚至连领他进府的薛淳也不见踪影。

直到他们一个个都吃饱喝足了,薛府的下人都来撤走饭菜了,薛翎和薛淳都始终没有现身。

在之前与家主薛浦的交谈中,萧恪已经知道薛淳就是薛翎的父亲,想到他刚才的匆匆离去,联想到此时他们父女二人同时不现身,萧恪猜到一定是薛翎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可明明是薛家的人主动通过他的大嫂王婧想要与他们萧家联姻的,为何现在自己上门了,薛翎又躲着不见自己呢?

就在萧恪还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际,薛淳终于姗姗来迟,他看了一眼萧恪,告罪一声,随后附在家主薛浦耳旁低语耳语。

薛浦面色略略一变,不过很快恢复如常,笑着问萧恪道:“贤侄,今日仓促,只是准备一些粗茶淡饭,招待不周之处,还望贤侄切莫见怪。”

萧恪看着面前一大桌的美酒佳肴,不由摇了摇头道:“世伯客气了,是晚辈打扰了才是。”

薛浦又笑笑道:“贤侄可听说过我们薛府有一株上百年历史的梅树,如今正月寒梅开得正艳,贤侄可有闲情雅兴去看看?”

萧恪有些奇怪,自己不是来薛府相亲的吗?怎么突然就邀请自己去看什么梅花了,说得自己府上没种有梅树似的……

萧恪心中突然一动,想到迟迟没有现身的薛家小姐,心中顿时明白了几分,便欣然答应了薛浦的提议。

随后,萧恪起身离席,随薛淳而去。

只是萧恪和薛淳一走,薛浦的面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

此时天色已经近黄昏,薛淳领着萧恪走到百年梅树下,说是要萧恪赏梅,自己的目光却有意无意一直望向不远处的长廊。

萧恪心中有些奇怪,便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隐隐看到两个身影朝他们的方向走来,虽然看得不太真切,却也能大致看出是两人皆女子。

随着两人朝他们越走越近,萧恪也渐渐看清了两名女子的容貌,一时有些失神。

但见走在前面的女子有着一张倾国倾城的绝美容颜,眉眼如星,秋水盈盈,当萧恪对上她的目光时,仿佛整个世界都为之寂静,天地万物都为之黯然失色。

再看她一身白衣如雪,衣袂飘逸,这一刻萧恪终于明白什么叫体迅飞凫,飘忽若神。

不过萧恪很快回过神,暗暗对着女子发动了“洞若观火”技能,眼前很快出现一个仅他可见的属性面板——

人物:薛翎

统率:52

武力:48

智力:93

政治:90

魅力:99

道德:高

好感:中

人物评级:SS

当确定眼前的女子就是薛家想要嫁予自己的嫡女薛翎之时,萧恪突然感觉政治联姻其实也并不是一件多糟糕的事。

此时薛翎已经穿过长廊缓步走到梅树下,一双星眸落到萧恪身上,目光很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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