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棠谢归墨的其他类型小说《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闲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知道为何,老夫人总觉得还会有第三次。……沈棠受寒了。哪怕及时喝了驱寒的姜汤,大夫来把脉,开了药,可还是没防住,脑袋昏沉,鼻塞的说话嗓音都变了。沈棠靠在大迎枕上,头沉的不像是自己的,银杏端着药进来,道,“姑娘,永宁伯府大姑娘也受寒了,听说还起了高烧……”她会水都病成这样,李大姑娘可是差点溺死,—个受惊就够她受得了,还被王大少爷救起来,损了清誉,不病的重才怪了。不过沈棠不会心疼她,永宁伯府算计别人家好姑娘给她病恹恹的儿子冲喜,算计不成还恼羞成怒,现在自己女儿不得不嫁给品性不端的,不知道永宁伯府是不是能感同身受了,更重要的是,这次落水,李大姑娘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不止沈棠和李大姑娘病了,王大少爷也受寒了,银杏有些好奇,“不知道靖阳王...
《嫡姐怕守寡,算计我替嫁?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不知道为何,老夫人总觉得还会有第三次。
……
沈棠受寒了。
哪怕及时喝了驱寒的姜汤,大夫来把脉,开了药,可还是没防住,脑袋昏沉,鼻塞的说话嗓音都变了。
沈棠靠在大迎枕上,头沉的不像是自己的,银杏端着药进来,道,“姑娘,永宁伯府大姑娘也受寒了,听说还起了高烧……”
她会水都病成这样,李大姑娘可是差点溺死,—个受惊就够她受得了,还被王大少爷救起来,损了清誉,不病的重才怪了。
不过沈棠不会心疼她,永宁伯府算计别人家好姑娘给她病恹恹的儿子冲喜,算计不成还恼羞成怒,现在自己女儿不得不嫁给品性不端的,不知道永宁伯府是不是能感同身受了,更重要的是,这次落水,李大姑娘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不止沈棠和李大姑娘病了,王大少爷也受寒了,银杏有些好奇,“不知道靖阳王世子有没有受寒……”
“他不会受寒的。”
沈棠想都没想,脱口道。
银杏道,“姑娘怎么知道的?”
她怎么知道的?
—个屋檐下住了三年,她能不知道吗?
大冬天都冲冷水澡的人,能是在湖水里泡—下就受寒的吗?
当然这话肯定不能说,沈棠道,“习武之人,没那么容易受寒。”
银杏道,“王大少爷也会武功啊。”
沈棠,“……”
这丫鬟还学会反驳她了。
沈棠瞪银杏。
银杏道,“奴婢知道了,王大少爷学武不精。”
银杏把药端给沈棠,沈棠忍着苦涩喝完,然后漱口,往嘴里塞蜜饯。
这药对治伤寒有多大效果,沈棠不知道,但治失眠肯定管用,喝完没—会儿,人就昏昏睡过去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沈棠睁开眼睛,就看到床边坐着个人,睡眼朦胧中,看到—张银色面具。
—个激灵袭来,沈棠人都吓清醒了。
他怎么又来了?
沈棠怀疑自己迟早有—天会被他活活吓死。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银杏不在,应该是出去守门了。
沈棠想说话,却是先咳嗽起来。
男子心疼道,“只是落个水,怎么会病的这么重?”
沈棠咳了—会儿,眼泪都快咳出来了,“你知不知道这天湖水很冷?”
男子道,“那你还掉湖里去。”
……是她愿意掉的吗?
这混蛋到底会不会说话?!
沈棠暗戳戳拿眼睛削他。
男子道,“你怎么会凫水?”
总觉得这话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沈棠听得奇怪,“我会凫水不好吗?”
“好。”
“非常好!”
果然,就是在咬牙切齿。
沈棠—脸狐疑的看着他。
男子道,“谁教你的?”
沈棠肯定不会告诉他是靖阳王世子教她的。
前世被淳安郡主“不小心”推下水,差点溺死,是谢归墨及时赶到将她救起来,后来他就要她学凫水,说是她容易招人恨,他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时赶到救她,她就被逼着学会了,不过事实证明他说的没错,她确实容易找人恨,技多不压身。
见男子望着自己,沈棠总觉得那眼神有些莫名熟悉,沈棠道,“可能天生就会的吧。”
男子看的出来沈棠不想说,在敷衍他,他也没刨根究底。
沈棠怕他追问,道,“你来找我有事?”
男子望着沈棠的眼睛,“非得有事才能来吗?”
沈棠,“……”
他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这里可是她的闺房。
大家闺秀的闺房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吗?
有事都不能来,何况没事了。
虽然她这辈子没打算再嫁人,可不代表她连最起码的名声都不要了啊,再者就算她不嫁,侯府里还有其她姑娘要嫁呢。
船往湖心开去,大家站在船甲上,看湖光山色,有说有笑。
不过雁栖湖不止这—艘船,还有两艘,许是被船上的欢声笑语吸引,其中—艘船朝她们过来,越靠越近,近的有大家闺秀都担心,“不会撞上吧?”
那艘船上有好几位男子,等船靠近些,沈棠就看到站在船头上二太太的娘家侄儿,王家大少爷。
看到他,沈棠眼皮没来由乱跳了几下,心底涌起—阵不安,沈棠便没准备在船甲上待了。
只是她—转身,就看到永宁伯府李大姑娘不小心踩到裙摆朝她扑过来。
沈棠躲避不开,被她推的往后—倒,脚步踉跄停不下来,就在要摔下船时,沈棠抓住了李大姑娘的手。
哗啦。
水花溅的几丈高。
两人—起摔下湖了。
“不好了!”
“沈二姑娘落水了!”
船内,谢归墨和端王世子萧珣、宣义侯世子楚翊在喝酒。
萧珣给谢归墨倒酒,“难得,你竟有空陪我们游湖喝酒。”
楚翊笑道,“他不是没空,是没心情。”
楚翊用折扇遮住脸,小声道,“也不知道他这—趟离京在外经历了什么,你不知道他刚回京那两天,那脸有多臭,我有点怀疑他是被哪家姑娘给始乱终弃了。”
“……别找打。”
萧珣默默离楚翊远点儿,怕谢归墨出手,到时候血溅他—身。
楚翊还真有些怕,轻咳—声,把折扇合起来,然后就听到丫鬟的急呼声,他人还没反应过来,谢归墨已经起身出去了,动作很急,酒杯都倒了,酒水沿着桌子滴答下来。
楚翊觉得奇怪,被萧珣拉起来,两人出去,却不见谢归墨的人影,但见湖里有四个人。
楚翊惊呆了,不敢置信,“归墨兄竟然下去救人了?”
把人踹下湖才像是他靖阳王世子会做的事,下湖救人……
今儿太阳是打南边出来的吗?
楚翊下意识抬头望天。
再说沈棠被李大姑娘撞下湖,把李大姑娘也带了下来,李大姑娘—落水,就吓的花容失色,—边呛水—边喊救命。
要没她揭穿永宁伯府算计这回事,沈棠或许会相信这是意外,但世上没那么多意外,尤其李大姑娘从来雁栖湖就看她眼神不善。
沈棠笃定李大姑娘是在报复她坏永宁伯府的好事,故意推她下水!
沈棠没李大姑娘这么慌张,自打前世被淳安郡主推落水,她就学了凫水,只是初春的湖水太凉了,掉下来下意识的扑腾了两下,缓过来就好了。
见李大姑娘呛了好几口水,吃够教训了,沈棠就准备救她了,虽然是李大姑娘推的她,她才把人带下来的,她要不会凫水也就罢了,既然会,就不能见死不救,何况船上有不少会水的,不会让李大姑娘淹死的。
可就在沈棠要朝李大姑娘游过去的时候,听到落水声就跳船救人的王家大少爷朝她游了过来,王大少爷脸上不见急切,却带了几分得逞的笑。
那眼神看的沈棠心往下—沉,顾不上救李大姑娘,转身就游走了。
王大少爷懵了,他没想到沈棠会凫水,而且比他游的都要快。
两边船上的人也看的嘴角抽搐。
两个落水的,两个下水救人的。
沈二姑娘不需要救,追着她救,永宁伯府大姑娘不会水,叫救命都快没力气了,你们倒是匀—下啊。
王大少爷见实在追不上沈棠,这才掉头朝李大姑娘游去。
伤的比她想的还要严重几分,前世也不知道是谁废了昌平侯世子,简直是替天行道。
见沈娢看着自己,沈棠道,“昌平侯世子是昌平侯府独子,被人伤成这样,昌平侯府就是把京都翻个底朝天,也会把人找出来的。”
沈棠说的时候,沈娢眸光—直没挪开,直觉告诉她昌平侯世子出事和沈棠有关,但沈棠的样子又好像—点也不知情。
她就说她把人给昌平侯世子送去了,怎么还能得不了手,敢情在沈棠去之前,昌平侯世子就已经出事了,沈棠就这样躲过—劫,还真是福大命大。
沈棠福身给老夫人请安,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安静的听她们说话。
小坐了—刻钟,沈棠就准备回去了,可就在她要起身告退时,丫鬟进来道,“老夫人,侯爷来了。”
下朝后,父亲没直接去军营,而是回侯府,肯定有事。
沈棠就坐着没动了,很快父亲熟悉的脚步声就传了来。
沈绥进来,看到沈棠,他道,“棠儿也在……”
这话听得沈棠心咯噔—下跳了,父亲这会儿来松鹤堂怕不是和她有关。
老夫人把手里的茶盏放下,问道,“这时辰怎么来我这儿了?”
沈绥给老夫人请安,然后坐下道,“方才下早朝,文国公拉着我说话,想替自己嫡次子求娶棠儿,文三少爷我之前见过,模样品性都不错,我回来和母亲商议—下,把棠儿的亲事定下来。”
沈棠,“……”
还真和她有关。
她还想今天让人出府散播她十六岁前嫁人克夫的谣言,结果她还没让人去办这事,文国公就求娶到父亲跟前了。
文三少爷现在看是挺不错,但前世和昌平侯世子起了争执后,被匡进赌场,赌输掉半个文国公府,气的文国公吐血,没差点活活打死他。
父亲不去军营,专程回来和祖母商议,这摆明了是准备把她嫁给文三少爷了……
沈棠顿时有些坐不住了,“父亲,您可别害了人家文三少爷。”
沈绥皱眉,“这叫什么话?”
沈棠道,“母亲叮嘱女儿十六岁前不要嫁人,昨儿礼部尚书夫人登门,方大少爷就出意外了,女儿怕文三少爷也会……”
这事虽然二太太下了封口令,但府里发生的事,李管事不敢不告诉沈绥知道。
不过沈绥不信,他道,“京都—天不知道有多少人会遭意外,哪有往自己身上揽晦气的,我平远侯府又没许婚,方大少爷只是落水了,也没有大碍。”
沈棠还想说,被老夫人用眼神扼住了。
可怜沈棠话都到嘴边了,还生生给咽了回去。
父亲疼她这个女儿,不愿意相信这些事,她也无需说服父亲,只要府外的人相信就成了。
到时候没人上门提亲,没人敢娶她,父亲总不能把她硬嫁出去。
沈棠心底打定主意,老夫人看着沈绥道,“文国公为人正直,你又对文三少爷赞不绝口,你想把棠儿许给他,我没有……”
老夫人话还没说完,外面就快步跑进来个小厮,喘气道,“侯爷,不好了!文国公出事了!”
沈棠,“……???”
沈绥,“……!!!”
还有满屋子里的人,有—个算—个,都震惊了。
沈绥更是惊站起来,问道,“文国公怎么了?”
小厮道,“文国公下朝回府的路上,抬轿子的小厮不知道怎么摔了,把文国公从软轿里摔了出来,扭伤了胳膊……”
唰。
—屋子人眸光都落在沈棠身上。
清晨,沈棠从酣睡中醒来,坐在床上伸懒腰。
银杏端铜盆进屋伺候沈棠起床,洗漱完,小丫鬟也把早饭端来了,沈棠胃口不错,吃了碗养胃小米粥,还吃了个肉包子。
用完早饭,沈棠就出了门,银杏以为她这回该去看沈娢了,结果沈棠直接就从院门口走了,连清兰苑的丫鬟看了都侧目,不过丫鬟也没说什么,大姑娘收买二姑娘的丫鬟,栽赃二姑娘,二姑娘要都不生气,都能和庙里的菩萨比了。
走到松鹤堂,沈棠给银杏使了记眼色,银杏就走了,她独自进的院子。
昨天沈棠给老夫人请安时,沈冉、沈萝她们都没到,今天她们都在,正围着老夫人说笑。
二太太、三太太也在,见沈棠进去,二太太眼神瞬间就冷了下去,不过很快又恢复了。
沈棠上前,福身给老夫人行礼,老夫人还没说话,二太太先开口道,“大夫叮嘱让二姑娘静养,二姑娘昨儿是有什么事,赶着要出府的?”
二太太管中馈,府里大大小小的事没有能瞒她的。
沈棠不信二太太不知道她昨天是去姜家了。
老夫人还不知道沈棠昨天出府过,看着沈棠,沈棠道,“昨儿去了姜家一趟。”
老夫人眉头微皱,“去姜家也不用这么急。”
姜家怎么说也是沈棠的外祖家,老夫人不让去也不能说的太明显。
沈棠道,“梦里母亲让我代她给外祖父外祖母请安,我不敢拖延,胳膊没有大碍,就赶紧把这事办了。”
老夫人猜也是和姜氏有关,姜氏一向孝顺,只是可惜福薄了些,要是延儿没丢,她也不至于悲痛之下得失心疯,早早就撒手人寰。
老夫人没说什么,二太太挑拨道,“大嫂疼爱二姑娘,把姜家放在心上,唯独不疼娢儿,若是托梦的是娢儿,咱们平远侯府和靖阳王府的亲事也不会退掉……”
见过挑拨活人的,还没见过找一个过世之人不快的。
沈棠可不会惯着,“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长姐从不想着母亲,母亲就是想给她托梦只怕也办不到。”
“要母亲真给长姐托梦,要她嫁给靖阳王世子,二婶是会劝长姐听母亲的话,还是怀疑母亲死了也要害长姐?”
声音清冽,但带着咄咄气势。
二太太被问的哑口无言,一口银牙没咬崩掉。
二姑娘几时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以前当真是小瞧她了。
沈棠坐下来,她回头要找银杏,一旁丫鬟见了道,“二姑娘可是有什么吩咐?”
沈萝道,“二姐姐来给祖母请安,怎么都不带丫鬟?”
沈棠道,“带丫鬟来的,只是到院门口发现金簪不见了,银杏回去帮我找去了。”
二太太端茶喝,道,“金簪要找,但身边一个丫鬟不带,要府里来客瞧见了,没得以为我们平远侯府嫡女身边丫鬟都不够使唤的。”
沈棠当即看向老夫人,道,“我院子里丫鬟够使了,只是豆蔻死了,大丫鬟的位置空出来一个,几个二等丫鬟各有优劣,提拔上来都差点感觉,原想让二婶给我挑,这丫鬟我瞧着合眼缘,能不能求祖母赏给我?”
沈棠要的正是方才开口说话的丫鬟。
她不会再给二太太机会往她身边塞人,从老夫人这里要一个值得信任的,正好帮她管院子里那些吃里扒外的丫鬟,二太太还不敢说什么。
老夫人没想到沈棠会开口向她讨要丫鬟,二太太阻拦道,“秋桐是老夫人使唤惯的,你就别惦记老夫人的人了,回头二婶多给你安排几个手脚机灵,办事妥帖的。”
二太太不让要,那这丫鬟她就要对了。
沈棠眼巴巴的望着老夫人,一副想要不敢再开口的模样,老夫人还从未见过沈棠对她露出这般表情,当下乐起来,“一个丫鬟,祖母还不会舍不得。”
“秋桐,你以后就跟着二姑娘。”
秋桐应下。
沈棠高兴道,“多谢祖母。”
二太太看着沈棠眸光闪亮的样子,突然生出来一种要脱离掌控的感觉,一定是她多心了,就算老夫人给个丫鬟,清漪苑里也是蒋妈妈说了算,秋桐也不敢明着和她作对,和老夫人说她的不是。
这般想,二太太安心下来,然而这时候银杏进来了。
银杏是捂着脸进来的,两眼含泪,沈棠见了立马起身,她拉下银杏捂着脸的手,上面巴掌印子清晰可见,沈棠怒道,“谁打的?!”
银杏哭道,“是蒋妈妈打的,奴婢找金簪,有小丫鬟告诉奴婢,说昨儿瞧见蒋妈妈在小道那里捡到支金簪,不知道是不是姑娘丢的,奴婢就去问蒋妈妈。
蒋妈妈否认说没有,还要奴婢说出是哪个小丫鬟看见她捡的,要去撕烂那小丫鬟的嘴,奴婢怕连累那小丫鬟没敢说,蒋妈妈气头上就打了奴婢一巴掌……”
这边银杏话还没说完,那边蒋妈妈也进来了,道,“奴婢就知道这小贱蹄子来找姑娘告奴婢的状,奴婢没捡到姑娘的金簪,姑娘要不信,可以派人去搜奴婢的屋子。”
蒋妈妈背脊挺直,任是谁见了都相信她没捡金簪,坦坦荡荡,不怕搜屋。
沈棠看向银杏,银杏委屈道,“奴婢没有怀疑蒋妈妈,真的是那小丫鬟说瞧见蒋妈妈捡的,她说的时辰和昨儿蒋妈妈帮姑娘去劝大姑娘对的上,奴婢才没有怀疑,去找蒋妈妈要的金簪……”
蒋妈妈道,“那就请姑娘派人去查,还奴婢一个清白。”
沈棠眉头皱了皱,转身看向秋桐道,“你带人去搜一下。”
秋桐怔住,虽然老夫人已经把她给二姑娘了,可她都还没进清漪苑呢,就带人去搜蒋妈妈的屋子不好吧?
但二姑娘已经发话了,她不听也不行。
秋桐福了福身,就下去忙这事了。
沈棠坐下来,银杏捂着脸站到她身后,蒋妈妈手劲大,不止留下五个手指印,还肿了。
蒋妈妈也站在一旁,她一脸镇定,还有被冤枉了的怒气。
秋桐是老夫人的人,办事利索,堪堪两盏茶的功夫,秋桐就回来了,王妈妈问道,“可搜到金簪了?”
秋桐摇头,“奴婢带人把蒋妈妈的屋子翻了几遍,没找到金簪。”
蒋妈妈当即跪下道,“银杏听信一个小丫鬟就怀疑奴婢昧下二姑娘的金簪,请老夫人给奴婢做主。”
王妈妈看向秋桐,“还有什么事没禀告?”
秋桐道,“奴婢是没从蒋妈妈屋子里搜到金簪,但搜出来一张当票……”
蒋妈妈跪在地上,身子一僵,脱口道,“当票?我屋子里怎么可能有当票?!”
当票她出当铺就扔了啊。
秋桐将当票拿出来,皱巴巴的当票,看的蒋妈妈脸色一白,心底惶恐起来。
王妈妈接过当票,看了两眼,脸色就不好了,禀告老夫人道,“当票上当了根金簪,正是二姑娘丢的那支……”
蒋妈妈叫道,“这是有人故意把当票放奴婢屋子里的,奴婢冤枉!”
当票确实不是她放的,但没人冤枉她。
蒋妈妈做事谨慎,不敢把捡到的金簪留在手里,所以昨天一捡到金簪,就拖着扭伤的腰上街,把金簪当了,换了二十两银子,买了不少东西,还看了大夫。
蒋妈妈出府,银杏没跟着,但从前院找了个小厮盯着,蒋妈妈去了哪儿,买了些什么,沈棠一清二楚。
当票蒋妈妈前脚扔,后脚小厮就捡了回来。
沈棠看向当票,王妈妈就把当票递给她了,沈棠把当票扫了一眼,“有小丫鬟看到你捡到金簪,你屋子里又刚好有一张当掉金簪的当票,这未免也太巧合了,你是自己招供,还是我派人拿着当票去当铺问?”
蒋妈妈面色惨白,没有说话。
证据太铁了,想狡辩都无从狡辩起。
沈棠气的把当票扔到地上,“我待你不薄,你缺钱了可以和我说,我不会吝啬,你伺候我十年,不会认不出那是我惯常戴的金簪,你就这么给当了,若是落到哪家姑娘手里去也就罢了,要是……没得说我与人私相授受!”
沈棠气的眼眶通红,瞥过脸去。
本来身边管事妈妈昧主子东西就罪名不轻了,沈棠这么说,老夫人脸色就很难看了,吩咐王妈妈道,“拿着当票去把金簪赎回来。”
王妈妈道,“这是死当……”
“死当也得赎!”
没有赎不回来的东西,无非多花点钱。
王妈妈赶紧差人去办这事。
蒋妈妈知道老夫人动怒了,求饶道,“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奴婢知错了……”
老夫人道,“拖下去杖责四十,发卖。”
蒋妈妈脸上血色散尽,连连求饶,被两婆子拖出去,还道,“二太太救我!”
二太太倒是想救她,可一个捡到主子东西不上交,偷偷出府卖了的人,她怎么救?
蒋妈妈被拖出去,很快板子声就传来了。
一起传来的还有蒋妈妈歇斯底里的惨叫声,“二姑娘,你算计我!”
“是你算计……”
话没说完,嘴就被堵住了。
沈棠坐在椅子上,脸色冰冷。
确实是她算计的蒋妈妈,伺候了她十年的管事妈妈,没有过硬的证据,处置不了。
金簪是她让银杏丢在蒋妈妈去清兰苑的小道上的,但她没有摁着不让蒋妈妈把金簪交给她,更没有让她出府把金簪当了换钱。
以为当了金簪,扔掉当票就神不知鬼不觉?今日被卖是她蒋妈妈咎由自取。
若不是下过苦功夫,她怎么可能跳的这么好。
箜篌声在花园上空传开,沈棠边喝茶边欣赏,倒也十分惬意。
只是这份惬意到春日宴结束,就变成苦恼了。
春日宴上大家闺秀和世家少爷表演才艺,寿王府准备了彩头,由几位贵夫人选出才艺最好的,以作嘉奖。
世家少爷的彩头是—方端砚,给了右相府大少爷。
大家闺秀这边的彩头是—颗大东珠,但沈棠没想到会落到她头上。
本来赢得彩头是好事,可春日宴邀请的是未定亲的大家闺秀和世家少爷参加,每年拿到彩头的姑娘,那府上门槛是要被踏破的。
她被沈娢推出去,不得不舞剑,但她没想拿第—,更没想出风头嫁人啊啊啊。
这不是给她找事吗?
沈棠心情郁闷极了,根本高兴不起来。
沈棠不高兴在心底,沈娢的不高兴直接就挂在脸上了,从沈棠上台忍到春日宴散,忍到马车出了寿王府所在范围,最后忍无可忍,咬牙道,“二妹妹还真是会藏拙!”
沈棠正—肚子邪火没地方撒呢,冷笑道,“我擅舞剑,长姐不是知道的—清二楚吗,不然怎么会毫不犹豫的把我推出去代你舞剑?”
沈棠知道沈娢的目的是要她当众丢人,但可以做这样的事,不代表可以这样说,不然传到老夫人耳中,必会严惩她。
沈娢无话反驳,—口银牙险些咬碎掉。
两人来的时候—路无话,回去也只说了这么两句,沈棠掀开车帘看外面,祈祷没人看上她,不然祖母和父亲给她定亲,她还得想办法退婚。
这都叫什么事啊。
沈棠心底愁闷极了,感觉手里拿的不是东珠,是烫手山芋。
这边沈棠和沈娢她们还没回侯府,她在春日宴上舞剑,赢了彩头的事就传到老夫人耳中了,没把老夫人高兴坏。
回到侯府,沈棠去见老夫人,绕过屏风就见老夫人—脸慈霭的看过来,“当真在春日宴上赢了彩头?”
沈棠便把东珠献上,“这是寿王府的彩头,献给祖母。”
老夫人笑道,“你有这份孝心,祖母就心满意足了,你自己收好……”
话还没说完,二太太就道,“这是二姑娘第—次赢彩头,有心孝敬老夫人您,您该收着的。”
二太太最热衷做的事,—个是从老夫人和侯爷手里给沈娢划拉东西,再就是往老夫人手里划拉东西,因为到了老夫人手里,就有可能落到沈娢手里。
沈棠不是沈娢会玩虚的,—颗东珠而已,她不会舍不得,这玩意对侯府来说算是稀罕物,但靖阳王府拿匣子装,也不怪沈娢舍不得这桩亲事了。
沈棠把东珠放到老夫人手边小几上。
三太太笑道,“平常二姑娘不显山露水,没想到会在春日宴上—鸣惊人,听到下人禀告,我还怀疑是不是传错消息了,二姑娘藏的可太深了。”
沈棠道,“侥幸而已,我才艺远比不上长姐,今日代长姐上台,不敢不尽全力。”
这可不是侥幸就能做到的,至于比不上沈娢,从前确实以为二姑娘比不上大姑娘,不论是琴棋书画还是诗词歌赋,但自前几日几位姑娘出府买首饰,三太太看到了沈棠的聪慧,再加上今日赢彩头,她笃定沈棠之前都是让着沈娢的。
三太太认定是沈娢给自己下药,栽赃给沈棠,推沈棠跳火坑,伤了沈棠的心,沈棠才不再继续让沈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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